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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锦商-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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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后山的路时宽时窄,盘曲而上,路旁的小草小花在阳光下呈现倦怠慵懒的姿态,山风轻微,从四面八方拂来,掀起细细的沙拉声,走在烈日下,却无城中那股热燥之气。
小走一段后,大片的桃林映入眼帘,桃林沿山势而栽,疏落有致,不难想见,春风三月时,这里会是何等的人间美景。桃林尽头是一面白墙,两侧是繁茂高大的松树,墙与树连接得极好,仿佛一道白绿的屏障守护着桃林。
从中间的月亮门穿过去,头顶上整个儿阴凉下来,风催松涛,回响如乐,四人皆为之精神一振。
满目松林翠绿如油,树下松针层层铺就,仿佛一张厚厚的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十分舒适。
“这里好舒服啊!”好儿在松针叶上踩踩又跳跳,风带着松香沁人心肺,她全身的毛孔都在惬意地舒张。
陆韶阳轻笑道:“我们到那边去,那边有望涯亭,有月眼谭,在那里,可以观览到最美的风景。”
穿过松林,眼前又是另一片景致,望涯亭建在半山突出崖壁之上,登上望涯亭,前方赫然开阔辽远,延绵的山峦高耸入云,形成一个半包围圈,当中雾气缭绕,山壑深崖望不见底,从那山峦中的缺口望出去,一线天宛若一条蓝带,又似一把长剑直指天穹,甚为奇观。
望涯亭后下方是一潭绿水,形如弯月,又似人的笑眼,故名月眼潭。三柱水流自崖壁上方清流而下,注入潭中,潭水绿得仿佛沉睡的女子。
陆韶阳却说潭水是流动的,水从崖壁无声渗出,因渗得极细慢,肉眼望之,会以为那潭水止流不动。
“每月初一、十五日,会有许多香客前来礼佛,取月眼潭之水清洗脸和眼睛,据说坚持洗之,会使人容颜如月,眼眸如星。”
“韶阳哥哥,你洗了几次?”好儿趴在亭栏上,转头看着陆韶阳问道。
陆韶阳不好意思地道:“我每年洗一次,年后随我娘他们来礼佛,就洗那一次。”
好儿睁大眼睛惊叹道:“哇!韶阳哥哥,你每年才洗一次月眼水,就能长得这么出众,那些天天都洗月眼水的人,不得长成人神共愤,天怒人怨了吗。”
“啊?呵呵呵……”陆韶阳愉快地笑出声来。
好儿朝阿旺、小树眨眨眼,“哥哥,小树,咱们回家前,找几只大桶,装些月眼水回去,每天都清洗一次,让咱们家的人都容颜如月,眼眸如星。”
小树摸摸自个的脸蛋,自我感觉良好,“妹妹,我觉得自己长的挺好,不用再洗月眼水了。”
阿旺看着可爱的弟妹,正要搭腔,忽见两人朝这边走来,十二三岁的样子,衣着华贵,少年俊秀,少女娇美,两人身后跟着两名小厮、两名丫鬟,俱是容貌清秀端正,虽是下人,身上穿的料子,比他们兄妹的还好。
好儿也看到了来人,心里暗叹,连个下人都穿得这么好,这户人家非富即贵,且不是一般的富贵啊。
对方直奔望涯亭而来,看到已坐有人,少年眉头一皱,手中扇子一指各人,对身边小厮道:“小爷要在这欣赏风景,小开,撵他们走。”
小厮得令,立即上前两步,趾高气扬对亭内众人大声喝道:“听见没有?我家少爷叫你们快滚,别在这妨碍我家少爷和小姐欣赏美景。”
好儿等人都睁大了眼睛,好嚣张的主子,好嚣张的狗爪。
陆韶阳很不喜对方如此无礼粗横之态,蹙眉正言道:“凡是有先来后到,望涯亭乃彭北寺之地,天地衍生,百姓共观之。你们要赏景,赏便是,与旁人何干?!”
好儿兄妹仨穿的都是普通的绵绸料子,也就陆韶阳穿的上好薄丝绸,再加之陆韶阳长得仪表不凡,是在场所有人中年龄最大的,那小厮惯会以衣取人,一句“你是哪家的?”便把鄙夷轻视的目光投向阿旺三人,粗声喝道:“他可以走出去,你们几个,给我家少爷爬出去。”
简直是岂有此理!阿旺怒了,“你们不要太过分了,彭北寺不是你们家开的,望涯亭不是你们建的,我们好好地在这坐,凭什么辱骂我们?”
“凭什么?你可知我家少爷和小姐是谁吗?”。小厮得意洋洋地又上一个台阶,两手一叉腰,自问自答地说道,“镇南大将军府!吓得屁滚尿流了吧?哈哈哈!”
陆韶阳的脸色微微一惊,好儿三人可不知道什么镇南大将军,眼前这小狗腿子着实令人讨厌,好儿最憎恶这样仗势欺人的,张嘴就道:“府不是一座大宅院吗?怎么会变成人还是两个小人呢?”
小厮一愣,怒道:“黄毛丫头,你敢骂将军府的人是小人?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说完就要冲上去揪好儿,阿旺一个闪身拦住,右手握拳冲着小厮的脸就是一击,再抬腿一踹,小厮顿时嗷呜一声吃痛,站立不稳向后倒去,另一个小厮急忙上前扶住同伴。
被揍的小厮立即转身跪在主子跟前诉委屈:“六少爷,三小姐,这几个刁民明知我们是将军府的人,还动手打小的,是根本就不把您和三小姐放在眼里,小的求六少爷做主啊。”
“没用的东西,给我起来。”少年阴沉了张脸,看也不看小厮,目光阴鸷射向阿旺,“小子,敢动我的人,胆子不小,你若能从我手中过三招,这望涯亭任由你们坐到天亮。如若你输了,就从我胯下爬过去,学狗叫三声。”
少年此时一身的戾气散发,他把扇子递给少女,负手而立,嘴角微泛冷笑,眼中充满轻蔑之意。少女接过扇子,打开摇了摇,轻启朱唇,声若黄莺,“六弟,你若一招能把他打落潭中,等到了京城,我送你一件滕武阁的利器,五千以下,一千以上的范围,任由你挑选。”
少年眼睛眨亮,唇边冷笑化为阳光灿烂:“三姐,你就等着看,你送的东西,我要定了。”
少女后退几步,明眸流转,唇角含笑,两丫鬟左右侍立,望过去好一幅窈窕淑女美图。
少年看向阿旺,挑衅地竖起食指勾了勾。
、124似梦非梦
“怕你了不成!”阿旺冷哼一声,冲了上去,鹿死谁手还不定呢!
他以前做乞丐,跟人干架数不清,后来得遇温氏收养,又进了瑶田私塾读书,私塾旁边就住着个瘸腿武夫,是以前兵役受伤被退回来,虽在家务农耕田,拳腿功夫仍在,阿旺偶然看到,便求拜为师,学文的同时,也学了一些功夫。
那少年明显是学过武功的,看样子学得还不错,阿旺跟他过招六七,便渐渐处在下风,斗得吃力,少年黑着张俊脸,眼里带着恼羞,他夸海口三招内完胜,后又自信满满要一招拿下,孰料这穷酸小子竟有两下拳脚,反应快得出奇,总让他险险躲过攻击,眼看八九招了还只打得对方节节后退。
少年眼里忽地闪过诡异,蓦然飞身回落,从少女手中取过扇子,啪地打开扇子,以扇作器再次攻向阿旺。
“不公平啊!不要脸!”小树气愤地大叫。
阿旺手无刃铁,学的拳脚招数重复了两次,少年瞧出苗头,进攻更加凌厉紧逼,直把阿旺逼得躲闪不及,哧拉一下,手臂被扇子划开一道伤痕,鲜血顿时往外渗流。
“哥哥!”小树、好儿同时大惊,变了脸色。
陆韶阳暗暗着急,他完全不懂打架,更无半点拳脚功夫,帮不上任何忙,只能在边上大声叫道:“住手!都住手!别打了,都给我住手!”
少女轻了他一眼,娇笑道:“你叫住手就住手,那我六弟岂不是很没面子?”一转头,冲那边大声道,“六弟,你这么打下去,离水潭越来越远了,滕武阁的宝贝你还要不要了?”
“三姐,你准备好银两吧!”少年自信满满,手中的扇子削向阿旺的脖子。
“哥哥小心!”小树又是一声惊叫,他突然跑下亭子,往打斗的两人跑去,两小厮眼神暗使,突然一个扫腿出来,小树一心扑在阿旺身上,丝毫没有防备,猝不及防往前飞扑出去,摔了个大地在拥。
“小树!”好儿从亭子里冲下去,陆韶阳闻声也回转过来,只见一人将小树双手反缚在后,一个抡起拳头照小树肚子就捶过去,嘴里狠狠骂道:“死小子,想救你哥,先问问我的拳头愿不愿意!”
“放开我二哥!不许打我二哥!”好儿冲上去,双手抱住那小厮的大腿使劲往后拖,小厮一个巴掌回煽下去,好儿机灵地一歪身子,小手往上扒了扒,触到对方的裤腰带,灵机一动,用力一扯,嘶拉一声,裤腰带断裂,好儿顺势揪住裤子往下一扒拉,外裤里裤全都给扒下来,露出白花花的臀腚子和两条细长的毛腿儿。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人呆了一呆,突然,看热闹的主仆三人,发出三声尖叫,纷纷以手捂住眼睛。
小厮又羞又气又急,顾不得揍人,慌忙猫腰提裤子,对面的同伴呆愣愣地盯着同伴的下面看,手上力道一松,小树趁机挣脱。
陆韶阳飞奔过来,一把将好儿转到自个身后挡住,“好儿快闭上眼睛。”
“噢!”好儿应着,半个脑袋探出去,小厮已经拉上裤子。
再转眼方向,小树正从地上抓了石块,一不小心就投到了阿旺身上,急得他又懊恼又心疼。
心中一个打转,好儿蓦地冲出去,再次成功地将小厮的裤子扒拉下来,嘴里叫道:“叫你打我二哥!叫你耍流氓!卑鄙无耻下溅下流!”
“好儿!”陆韶阳暴汗,急忙拉过好儿,一手捂住她眼睛,一脚踹向小厮白花花的屁股。另一个从呆愣中反应过来,急忙扶起同伴,转身找了根柴枝,气势汹汹地扁向陆韶阳脑袋。
“快跑!”好儿大叫,陆韶阳一闪,抱起好儿转身就跑。
少女偷偷从手缝里瞧,等那小厮拉上了裤子,对身边丫鬟道:“轻水,白水,去截住那公子,把那小丫头给我夺过来。”
“是,小姐。”两丫鬟得令,健跑如飞,眨眼功夫落在陆韶阳面前。
“公子,得罪了。”左边丫鬟彬彬有礼,右边丫鬟攸的出手,疾如闪电,陆韶阳躲闪无措,蓦地怀抱一空,好儿已转到那丫鬟手上。
“好儿!你们快放开好儿!”陆韶阳扑上去,却又不敢触及对方身体,丫鬟轻笑一声,“还是个君子”,抱着好儿回到主子身边,陆韶阳追上去,被另一个丫鬟左右拦住不得前。
好儿在丫鬟手中挣扎不动,心里暗惊怕,这丫鬟就是个练家子,手劲大得可怕。
少女瞥眼那边滚在地上打成一团的两人,摇摇头,往望涯亭走去,轻吐一句“还以为长进了,还是原地踏步啊。”
好儿被丫鬟拎夹到望涯亭,少女盯了她一会,脸上漾开一朵小花,“不好好呆在乡下,跑来这丢人现眼就算了,还污了我的眼睛,就是你的不对了。”
“白水,递个话给那两野小子。”
丫鬟立即朝那边大喊:“野小子,想要你们妹妹,就立即住手。”
“放了好儿!”陆韶阳怒冲到亭前,刚要抬脚,眼前青色一晃,丫鬟盈盈站在他面前,笑里带着讥诮。
“轻水,手累了就让她下去洗个澡。”
“小姐这么一说,奴婢的手还真有些累了。”丫鬟话音一落,手往亭外一送,一松。
“救命啊!”
“好儿!”
陆韶阳眼睁睁看着好儿像断线风筝往下坠,心仿佛被挖去一角,痛得全身的血液瞬间似都停止流动。
“啊!”陆韶阳一声怒喊,再也无忌男女有别,狠劲一推丫鬟,往亭内冲上去。
“妹妹!”小树大叫,掉头就跑。
一转头,恰好看见丫鬟的松手,阿旺蓦地一呆,少年趁机一个拳头击向他胸口。
噗,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阿旺没有还手,苍白着脸色,跌跌撞撞往望涯亭跑去。
月眼潭飞起一朵大大的水花,好儿迅速往下沉去,旱鸭子的她,在水中越扑腾挣扎,沉得更快,开不了眼,张不了口,无尽的黑暗,从所未有的恐惧,铺天盖地袭卷而来,斥满全身神经末梢,将她整个人迅速湮没。
不知过了多久,好儿忽然察觉身子轻飘飘地,像是在飞,她惊疑地想张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皮,着急之际,耳边响起一个吃笑声音,略带沙哑而动听,“没到时间,你急什么呀?会把你送回去就是了。”
谁?是谁在说话?是在跟她说话吗?好儿心中暗惊,有些害怕,看不到的情况下只能感知自己在飞,有风从耳边刮过,脸上却丝毫感觉不到一丝风意,这让她觉得诡异而不安。
像是有读心术,那声音又说道:“你想知道我是谁?不用急,也不用好奇,等那天到来,你就会知道我是谁了,呵呵……”
好儿张口说话,发不出半分声音,这下她惊惧了,没法开眼没法说话,似乎被什么控制了一样,未知的危险涌上心头,她忽然好担心万一撞上大树山头或突然掉进深渊啊蛇窝啊……
“你瞎担心什么呀?有我在,你就是想死都死不了,你命长着呢。虽然重生啊穿越啊现在就跟快餐似地遍地开花,能携带空间的可不多啊。”
那声音在好儿耳边继续唠叨,“你说你吧,一无所长,福分又薄得可怜,穿越重生了也没法混好的那种,不知道它怎么就选中了你,真是好没眼光……”
“……如今你福分增厚十数倍,完全扛得起这一世了,笨就笨点吧,它都选你了,我有话也变没话了。你记住啊,不是穿越重生了就万事无忧,你这一世有几个大难,作为给你福分增厚付出的一点点代价。这一次是一难,我心眼好,现身救你一命。以后的大难,靠你自己了,多拜拜神佛……这次回去后,你上小别墅二楼第一个房间,打开它,里面有一个牌位,你每天进去拜一拜,要虔心,不然天谴一头劈下来,谁都保不了你……”
絮絮叨叨地一长串说完,好儿听得晕晕乎乎,说得好玄幻,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人到底是谁?听声音应该不老,会是天上哪路神仙呢?咳,神仙是这么说话的么?有神仙这么唠叨的么?还有那楼上的房间钥匙都放在哪啊?
“嘿嘿,别想那么多了,你就是笨了点嘛,而且命格福分稀薄,我也是实话实说,你看看多少穿越人士,不是吃香喝辣就是号令天下,不过你踩了狗屎运,也不差了,这辈子就凭它好吃好喝吧。我出来晃悠太久了,该回去了,后会有期啊小好儿。”
喂,喂,别走啊,你还没告诉我房间钥匙在哪啊?呜呜……!
这都什么人什么神仙,好歹让她能醒来……额,不对不对,自己不是被那万恶的丫鬟扔下月眼潭了吗?这么一想,好儿就觉得浑身发冷起来,可是脑门和脸庞像火烧似地要冒烟,飞的感觉消失了,沉沉重重的感觉如潮水汹涌而来。
有人在耳边忽远忽近地说话,依稀可辨有哥哥们焦虑带着哭腔的声音,陆韶阳急切担忧的声音,还有一个苍老清和的声音。
“大师,我妹妹真的没事吗?”。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小施主福泽深厚,性命无忧。”
“大师,那为什么妹妹她还不醒来?”
“阿弥陀佛,时候一到,小施主必然醒来。”
“大师……”
“小施主……”
、125如此道歉
一缕阳光自窗外斜射进来,落在床铺当中,好儿缓缓睁开眼睛,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发了会儿呆,她似乎做了一个梦,一个奇怪的没头没尾的梦。
丝丝清风溜进来,清静的室内本就有股凉意,清风再送进,室内更加宜人。好儿坐起身,撩开薄薄的被子。门外有脚步声传来,门无声开启,一个小沙弥端了小盆进来,正是那个端茶的胖乎乎、圆溜溜的小沙弥。
“小施主,你醒了?我马上去告诉主持。”胖小沙弥放下小盆,笑着跑出去了。
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纷沓脚步声,有轻有重有小跑,阿旺第一个冲进来,小树紧随其后,陆韶阳又在小树后面,他后面是一个身穿袈裟的老和尚,以及两个小沙弥。
“妹妹!”阿旺一把抱住好儿,眼泛泪光,声音颤抖,小树也则张开双手,将哥哥和妹妹搂住,圆亮的大眼睛红红地。他们,险些就失去了妹妹!
“哥哥,小树。”好儿心中暖暖地,这就是她今世拥有的可贵的亲情,这样的感觉很幸福,很幸福。
阿旺抬手摸摸好儿额头,已经不烫,恢复了正常温度。阿旺悬着的心稍稍放下,露出一丝笑容,“终于退烧了。”
“好儿。”陆韶阳走到跟前,细细端详好儿,脸色还苍白着,握起她柔软小手,淡淡的暖温传递过来,陆韶阳的心,也跟着柔软陷塌下去。
好儿对大家微笑:“我没事,睡一觉就醒来了。”
“阿弥陀佛。小施主醒来,可喜可贺。”德育大师缓步过来,在圆凳坐下。
好儿看向老和尚,眉白目清,饱含睿智宁静,面容说不出的安详可亲。阿旺在旁道:“妹妹,是德育大师给你施针灸,救了你。”
好儿便下榻穿鞋,朝老和尚跪地磕上一拜,“谢谢德育大师救命之恩!”
德育大师伸手扶她,含笑道:“小施主请起。我佛慈悲为怀,老衲尽己绵薄之力罢了。小施主来,用这佛水洗把脸。”
小盆里装的是浅浅的清水,无色无味,好儿依言,以手掬水泼脸洗之。洗罢,接过胖小沙弥递来的全新小方巾拭脸。
德育大师道:“你们且出外等待,老衲与小施主闲话几句。”
阿旺等人便退出房外,室内只余好儿与德育大师。
德育大师的眼睛,清和一片闪着睿智之光,仿佛能洞察世上一切,好儿微低了眼帘,不知怎地,心里有点不安。
“小施主无需紧张,不知小施主的生辰是何年何月何时?”
好儿摇头,“我从来没过过生日,只知道我今年七岁。”
德育大师轻哦一声,微笑道:“既如此,亦是天意。老衲观小施主福泽深厚,命现异数,今日之事,可看作人生一个意外,还望小施主宽容为上,悠然人生路。”
好儿静静注视对方片刻,点头,“大师所言,我记住了。大师可否告知,那致我落潭之人,是否大师当时接待的贵客眷属?他们是否从南往北去京城?”
德育大师微颔首,“小施主心思灵巧,他们乃镇南大将军王大将军之子女,此次上京,途径彭城,王夫人乃礼佛之人,特意投帖前来拜见老衲。”
“他们姓王啊……”好儿口中轻喃,立即就想起落日村的王月兰,心里徒生一念,姓王的没几个好人。
“大师,我有一事,不知大师可否成全?”好儿想起求开光平安符,忙问道。
德育大师道:“小施主有何事,请讲。”
好儿道:“大师,我和哥哥从落日村远道而来,希望能求得大师亲授的开光平安符两枚。一枚是为我娘亲所求,一枚是为明老夫人所求,就是明家书局的明老夫人。”
“可以。”德育大师微笑,从宽大的袖袍里取出两枚四方黄色符,平放手心递过去,“这是今年开年时,老衲所做的开光平安符,一共十五枚,还剩两枚,现赐予小施主。”
好儿大喜,虔诚地双手接过,跪在蒲团上朝老和尚深深一拜,“谢谢德育大师!好儿祝大师福寿安康,惠泽无上德广。”
而此时,另一座院子里,王夫人正沉着脸色,让两个小儿女罚跪地上,其余子女站的站,坐的坐,没人敢出言半句求情。
“娘平时对你们的教导,全白费了!如此顽劣,丢的是你们将军爹的脸面!”
王三小姐小声嘀咕,“爹又不在这,怎么可能知道吗。”
王六少爷抬眼瞪了在场所有人,除了王夫人。那眼神暗暗警告:今天的事,谁也不许说出去,谁要说出去,就等着他来狠狠报复和责罚吧!
王夫人气得一掌就要打下去,王三小姐仰起娇嫩小脸,委屈道:“娘,你就打死我算了,我死了,你就不用生气操心了。”
“你……”王夫人真是又气又不舍,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么舍得真下手责罚?
“容儿,你已经十四岁了,明年就要及笄了,为何你还是喜欢胡闹,不能正正经经地给娘做一名淑女?娘这次进京带上你和你的哥哥姐姐,你就不明白娘为何这么做吗?”。
“还有你,光儿,你也年纪不小了,你是将军之子,怎能随便跟人打架,自**份你懂不懂啊?这里不是西南六州,不是你的地盘!强龙不压地头蛇你懂不懂?!”
王夫人真是恨铁不成团,戳着小儿子脑门道:“这次还好对方只是一介草民,我们赔点银两就算了,若对上的是大家士族子弟,麻烦就惹大了。”
“彭城大官贵族甚多,我们还要逗留几日才进京,这几天,你们都给我好好呆着,哪都不许去。你们都给我记住,京城是卧虎藏龙之地,进了京,一个个都给我行事说话谨慎些,别给你们爹惹什么麻烦。都听清楚了没有?”
“是,母亲,孩儿都记住了。”几个子女纷纷垂首回答。
寺里小沙弥来报,说好儿已苏醒。王夫人便命人端了一托银两,一支小人参用绒布包裹,一并放在托盘,红布盖上,留下两闯祸儿继续跪罚,亲自过去看望好儿。
“好儿醒了,已经无碍了吧?都是我那两儿任性顽劣,无心伤了你们兄妹俩,我已经训斥他们,并责罚跪思过。”
王夫人一进门,就坐在床榻边,一脸的和蔼亲切兼歉意,拉着好儿兄妹说了一通,又叫下人端上托盘,掀开红布,对好儿道:“是我两儿太过鲁莽冲撞,他们也不是有意的,就请你们原谅这一回。这里是二十两银子,一支人参,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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