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锦商-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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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明笙儿走到厨房门口，指着里面道：“这间原本是村里废弃的破庙，我们一家住了好久好久，才起这个小院子住。”

“好儿，对不起啊，我刚才还误会你骗我。”明笙儿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什么了，你是第一眼看到我家最新的大房子，会那样想很正常。”好儿理解地笑笑。

“后院是鸡舍和猪舍，虽然打扫得干净，还是会有异味，不打算带你过去看。”

“什么异味？我要过去看看。”明笙儿的好奇心一向旺盛，说着话就走到了好儿前面。

好儿伸手想拉住她，转而一想又收回手。她不说臭，而说异味，其实也含了一丝捉弄的心思在里面。

她回头对明南靖和陆韶阳道：“你们要过去看看我家的鸡舍和猪舍吗？”。

两人尚未开口，就见明笙儿皱着眉头，捂着鼻子往回跑来，到了跟前才松手当小扇子猛地扇，喘口气道：“好臭好臭！难闻死了！”

好儿很老实地道：“我都说有异味了，是你不信我的话。”

明南靖、陆韶阳两人，各自家里的产业中，那田庄里就养有猪和鸡鸭，有庄子里的人料理，他们就算去了田庄，也不会去看养猪鸡鸭地方的。刚刚好儿的问话，让他们本想也过去看看，看见明笙儿这般模样，顿时就消了一看之心。

温氏暗暗嗔怪地看了眼小闺女，忙对三人道：“到菜园里走走吧，菜园里空气好。”

于是一行人往一园门内走。面对一大片绿油油中星星点点菜花的菜畦，明南靖三人均是眼前一亮。这些菜畦一垄垄间隔开，远望过去，就像一个个方块，规划得整齐有序又协调。菜园的空气清新飘香，混合着太阳的味道，令人如漫步春天的原野心旷神怡。

“好儿，这是什么菜？”明笙儿一边走一边指着某种菜问询，好儿都耐心地说给她听，还会告诉说这菜也分四时播种收成，哪种菜从种下到摘吃所需多长时间等等，解说得十分具体、明白。

“好儿，你懂得可真多。”明笙儿佩服地夸道。

“我家是靠种菜养家，必须得懂这些。”好儿说着牵起明笙儿柔滑白嫩的手，从另一条垄地往外走，“这是我们家早期的菜园子，不算大，现在带你们去看三园，那边才是大园子。”

参观完所有的菜园及果园，明南靖三人赞叹不已。两人都由此想到，自家的田庄，是不是也可以考虑大面积地种菜售卖。

之后又返回东跨院参观酱泡菜作坊。当看到作坊里窗明几净，一个个身系围衣，戴口罩、布帽，抓腌菜时戴手套，十分的讲究卫生。这些干活的妇人在和温氏打过招呼后，对三张生面孔也仅仅是刹那的惊异，并没有交头接耳议论或是紧盯人看，而是继续手中的活儿。

明南靖、陆韶阳暗自点头，作坊保持整洁，又如此注意讲究卫生，温家的酱泡菜不但味道独佳，还让人吃得十分放心。而这些村妇，又令他们略感意外。随后略一想，又心中了然，温氏对管人，跟做买卖一样，也是自有一套，方能有此表现。

都参观完毕，温氏又亲自领明、陆二人到阿旺的书房，让平彤奉上好茶，带人退下，吩咐各人不要去打扰明陆二人看书。

明笙儿则跟好儿去后院走了一圈，之后出了大院门，沿落日河岸漫走一圈，最后又返回来，在好儿和温氏的起居室里，吃着零嘴水果惬意地闲聊。

明南靖、陆韶阳在阿旺的书房里互相传阅封神榜章回，到得傍晚时分，还剩余三十来个章回未能看完。明南靖便对温氏和好儿说，手稿他带回镇上的红莲绣坊，晚上继续接着看，明天再过来，希望明天可以看到大结局。

明笙儿却不愿回镇上，想要留在好儿家住一晚，明南靖很爽快地答应了，喜得明笙儿蹦跳起来，抱着她老爹吧唧就是一口。

第二天清早，好儿和明笙儿醒了，赖在床上没起来，忽听小安在外面问道：“平卉，小姐起来了吗？”。

平卉回道：“小姐还没醒，小安姐，找小姐是有什么事？”

小安道：“那你一会等小姐起来了，就告诉小姐，门外来了两位小师父化缘，指名要亲见小姐，东家已让他们在前院侯着。”

内室中，明笙儿好奇地问：“化缘的小和尚，为什么要指名见你？好儿，你认识他们吗？”。

“应该不认识吧。”好儿说道。她想起了北封县彤台寺的来去和来往，心道不会真是他们吧？

两人起了床，好儿就叫平卉进来，给明笙儿更衣梳发，自己则利落地穿好衣鞋，梳了两个包包头，最后系上两条红丝带。

“好儿，你连梳头发都会。”明笙儿惊讶地说道，佩服之心又增了两分，她还从来没梳过自己的头发呢。

“我去年才学会的。”好儿笑道。之前一直都是娘给她梳发，有了哥哥以后，大部分早上都是哥哥给她梳发。哥哥和小树去县城读书，她才开始学会自己梳理。

洗漱完，又去偏厅吃了早饭，好儿带着明笙儿出了内院，穿过垂花门，往前院的客厅走去。

、150请饭

前院同样栽种了新的幼树苗和花草，地面被打扫得整洁干净，好儿和明笙儿还没走到客厅门口，就见一灰色长袍小沙弥从里面走出，一颗小光头异常惹人注目。

“来往。”

“好儿。”

两方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出对方的名字，彼此看着对方高兴地笑起来。从客厅里又奔出个小沙弥，比来往稍高，眉目清秀表情憨厚，正是来去。

“好儿。”来去看着被衣裳颜色衬托得更加甜美可爱的好儿，笑得狭长的眼睛眯成了两条缝儿。

“来去。”好儿松开明笙儿，上前将两人上下打量一遍，含笑道，“你们真的是到落山坡的山神庙来了？会逗留几天？”

来去点头道：“我和来往师弟跟两位师兄过来，要住上两个月才回去。”

来往道：“好儿，以后我们可以来找你玩吗？或者你去找我们玩也行。”

“可以啊，落山坡离我家也不是很远，你们来我家玩，我请你们吃新鲜水果。”好儿说着拉过明笙儿，为他们做介绍，“这是彤台寺的小师父来去、来往。这是彭城来的明笙儿小姐。”

“明施主，你好。”来去和来往对明笙儿双手合十道。

东唐对佛道之人素来尊敬，明笙儿忙回礼道：“两位小师父好。”

好儿道：“来去，来往，你们中午在我家吃饭吧，我让我娘做一桌满汉全素招待你们。”

来去道：“谢谢你，好儿。我们出来是化缘的，中午还要赶回庙里去。”

好儿道：“那干脆你们当中一个回去，把你们的两位师兄也叫过来一起吃饭。”

来去和来往相看一眼，他们很想在好儿家吃顿饭，又怕被师兄责怪，如果把师兄也叫过来，那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责怪自然就不存在啦。

可是，谁回去叫师兄们来呢？

“我们剪刀石头布吧。”来去说道。

来往点头，“好，剪刀石头布，谁输了，谁就回去。”

明笙儿在旁插话道：“我和好儿给你们作证。”

“剪刀石头布。”

两只小手同时伸出，来去出拳头，来往出剪子。

“来去赢。”好儿宣布结果。

来往皱皱眉毛道：“再来一次，如果我还输，我就心服口服。”

“我没意见。”来去不在意地笑笑，一点也不担心。

“剪刀石头布。”

这一次，来往出布袋，来去出剪子。

“二比零。”好儿再次宣布结果。三双明亮亮的眼睛同时看向来往。

来往摸摸小光头，撇撇嘴道：“输就输，小衲胸襟比海宽，肚里能撑船。”

好儿道：“我带你们逛我家菜园果园吧。笙儿姐姐，你去不去？”

“去啊，你家的菜园很漂亮呢。”明笙儿说完，忽然对默默跟在身边的小丫鬟道，“依春，不用你跟了，你去找平卉她们玩吧。”

“是，小姐。”依春长久跟在明笙儿身边服侍，深知小主子脾性，再者就只是在菜园里行走，不会有什么事，便放心地目送明笙儿一行人走出大门，自己则返回内院找平卉去。

来去和来往看到偌大的菜园和果园，尤其那些菜，竟然没看到有虫眼及腐烂，感到很是惊奇。他们寺里后山的菜园，自从浇灌了好儿给的神水后，也是这样没虫眼呢。

来去不禁深看好儿一眼。这里的空气，似乎跟外面的不太一样，呼吸间隐隐有清香，能令人心脾舒畅，神明脑清。而在寺里后山的菜园里，空气中似乎也带有这样淡淡的清香。

来去有意落后几步，好奇地蹲下去嗅了嗅菜叶和菜花的气味，再看那泥土，并无特别之处。

好儿和明笙儿走在前面，并不知道来去动作，此时她和明笙儿、来往正一边说着话儿，一边往果园方向走。

桃李花期已过，树上结满小小的果粒，再过上约莫两个月，李子成熟就可以摘吃，腌制酸料或直接售卖。

今年，自家的果树都长成并会结果，不必从外寻货源了。

来去告诉好儿，他们寺庙之间，一般会有个交流往来活动，就是寺与寺之间互送一些弟子到对方那里修行，有时候各寺的大师甚至主持，也会带弟子出行。

彤台寺主持与落山坡山神庙的石松大师是好友关系，两寺因而特意交好，往来已多年。今年本来还没轮到来去和来往，是来去特意恳求主持，才破例让他们两先来的。

互换的弟子修行到期后回去，需要写下心得感悟，并接受主持的考试，考试内容自然是佛经方面的知识。

来往看着这些果树，很是遗憾地说道：“可惜，我们两个月后就得回去了，吃不到你家的果子了。”

好儿道：“没关系，我去北封县，送去给你们吃。”

依春和平卉走进三园，一眼望过去，看到好儿等人在果园那头，依春忙放开嗓子喊道：“小姐，好儿姑娘，老爷过来了，请你们回去。”

“哎呀，我爹那么早就过来了。”

来往抬头看看天，纠正道：“笙儿，太阳老高了，不早了。”

来去有些不舍道：“好儿，你家来客人了，我们就不打扰了。”

“啊？来去师兄，那我一会还回去叫师兄他们过来吃中午饭吗？”。来往睁大眼睛问道。

来去道：“好儿家有客人来，自然不方便再煮给我们吃，那顿中午饭，改天也是可以的。”

来往“哦”一声，声音里透出遗憾。好儿好笑地看着两颗小光头，这两小家伙对话，怎么听起来像串好台词似地？

“说好了就今天中午请你们吃满汉素席，一会你记得回去请你们师兄过来，就说是温家主人邀请的。”走出三园大门时，好儿对两人说道，“不好意思，暂时不能陪你们玩了。我先回去见客人，中午你们记得要过来哦。”

来往高兴地点点头，“好儿，你进去吧，我和来去到村里化缘，回头就去叫上师兄他们。”

两人告别，往木桥去了。好儿和明笙儿回了大院。好儿先去找温氏，跟她说了中午招待四个出家人的事，温氏因小闺女本身就有菩萨暗中护佑，对佛门中人更是有种特别的敬重，当下忙带人准备一应素菜去了。

好儿和明笙儿往阿旺书房来，明南靖独自一人坐在窗前，正在观摩好儿绘的封神榜封面。

“爹。”明笙儿欢快地跑到父亲身边，明南靖看着如脱了缰笼的爱女，满脸都是慈和的宠爱之情。

好儿走在后面，上前福了福身，“明老爷安好。”

“呵呵，还是好儿懂礼，不像某个小孩，都快成一匹小野马了。”明南靖故意说道。

明笙儿扬扬漂亮的眉毛，从旁搂住父亲脖子，撒娇道：“那爹是不是今年秋天带这匹小野马去塞外草原遛遛啊？”

“那可得看你的表现咯。”明南靖意有所指地说道。

这小丫头在琴棋书画女红上，除了学琴，其他的学起来就像被逼着吃药的人，那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小可怜模样，实在是让人头疼无奈。

明笙儿垮下小脸，从鼻子里轻哼一声，闷闷地坐到一旁去，将半个背影对着父亲。明南靖对女儿的脾性最是了解不过，笑了笑，并不去哄。

真是个幸福可爱的姑娘啊，好儿在心里说道，心底有几分羡慕。不见陆韶阳，便问道：“韶阳哥哥呢？今天怎么没见来？”

“韶阳此次是前来察看各镇的红莲分店账务情况，这几天会比较忙。”明南靖说完，对好儿道：“好儿，你的大结局可写好了？”

好儿不好意思地摇头，从昨天到现在，她一直陪明笙儿，哪有空去握笔？

明南靖道：“你的大结局还差几个章回？如果让你今天写，能写完吗？”。

“今天写，能写完。”好儿回道。她还差三个章回就抄完稿了。一个下午就可以搞定。

明南靖就道：“那你现在开始写，中午饭后，再接着写，可以吗？”。

好儿眼睛掠向明笙儿，明南靖瞥眼女儿，对好儿道：“你只管专心写大结局，笙儿随我去外面转转。”

明笙儿虽然爱玩，大咧咧，却有个难得的优点，她懂得事情轻重，只要牵涉到自家书局赚钱的事，她就会变得很乖巧听话。好儿的手稿封神榜她也看了前十多章，也是喜爱得紧，不过是因为贪玩，才拉着好儿陪她。

当下她立即过去挽起父亲的胳膊，对好儿道：“好儿，你要写快点啊，我等着看大结局呢。爹，我陪你去玩。”

好儿双手托腮，凝目那对父女离去的身影，忽然有点惆怅。

中午，来去来往果然携两位师兄前来。四人一起先后给温氏、明南靖、陆韶阳、明笙儿及好儿行了佛礼。他们并不按身份尊卑，只看年龄大小来行佛礼，让好儿心里颇是好感。

温氏将来去四人安置在前院吃饭，做的一桌素斋，六菜一汤，一盘白面绿豆沙包子。

一桌的菜，色香味俱全。

好儿很得意道：“我娘是虔佛之人，有一手绝佳的厨艺，今天你们好口福，放开肚皮可劲地吃吧。”

而在内院的花厅，温氏布置的又是另一桌带有农家风味的美味佳肴，玉米粳米粥，配有薄软可口的蛋煎饼，豆角肉末白面包子。六个菜三荤三素，都是家常菜，并不讲究卖相，可那香气四溢，及吃进嘴里的美味，让平日吃惯精致食物的明南靖父女大快朵颐，吃得喷香。

、151商量

明南靖把手稿带回彭城，明笙儿撒娇耍赖扮可怜，总算能留下来住些日子，但端午节前必须回去。

依依不舍送走明南靖，明笙儿的身影有些落寞，温氏正想劝慰明笙儿两句，怎知这小丫头一转身，漾开一朵大大的笑容，兴奋地在那些野生果树间来回绕跑，嘴里大叫：“哦耶，我不用面对夫子她们了！”

明笙儿就像被困在金丝笼的小鸟，一旦放飞，那真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

依春只比小主子大一岁，也正是好玩的年纪，在这自由自在的乡间，主仆二人追捕蝴蝶，采野花，编花箍给汤汤圆圆戴，撵小鸡，学猪哼哼唧唧，跟大人学栽种花草树苗，跟好儿学认菜摘菜，给菜地浇水……每天都过得充实、快乐。

明笙儿活泼好动，喜欢往外跑，有时候好儿没空陪她，又不放心，就让小安跟她在身边照看一二。明笙儿和依春就会去落日河对岸，看耕牛犁田，看农人种庄稼。当看到村里的小孩也帮着干活，孩子的年龄有的比自己还要小，明笙儿充满了惊异之色。

春天，落日河里有许多的小鱼小虾，村里的孩子们并不去捕捉它们，明笙儿为此不解，好儿解释说，因为它们才刚出生成长，如果现在就捉，以后就没大鱼大虾抓吃了。

说起鱼虾，好儿这才发现，附近似乎极少鱼塘？再回想以往跟车去收菜，印象中似乎只见过两个水塘，周边没有围上篱笆，现在想来那或许就只是水塘，而非鱼塘。

而镇上的菜市场里的鱼摊，常出摊的有三四家，其余的不固定，有空了又能捕到大鱼，十天半月才出一次摊也有之。那么镇上的酒楼和小饭馆，以及那些大户人家吃的鱼，都是从哪来？

“笙儿姐姐，下午我们去镇上一趟。”好儿觉得有必要去了解下情况，午睡片刻，呼上明笙儿主仆，让陈六声驾车送她们去镇上的云客来酒楼。

陈六声把骡车靠边停候，三人进去找韩广斌，得知不在楼里，回家去了。严掌柜含笑问道：“好儿，可是有急事找东家？若是急事，在下即刻派人去府上禀报东家。”

“不是什么急事。”好儿见这会酒楼轻闲，觉得跟严掌柜询问也可以，便说道，“严掌柜，我想跟您打听下，咱这附近，有没有专门养鱼卖的大户？”

严掌柜想了想，说道：“菜市里几摊固定卖鱼的，是家中有鱼塘，至于大户应该没有。好儿，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儿笑道：“严掌柜，我就是好奇，因为我跟我娘去几条村子收菜，极少看到有鱼塘，咱镇上的菜市里，卖鱼的鱼摊也少，那镇上的小饭馆，你家的酒楼，要去哪买鱼呀？”

严掌柜道：“其他的小饭馆买鱼，应是到菜市里买，像我们云客来，还有对家正泰，基本都是从易安江码头的鱼贩那采买。如果在镇上碰到有挑鱼卖，那鱼又特别好，我们也会买一些，但这种情况很少遇上。”

好儿不解道：“您不是说菜市里的鱼摊，是家中养有鱼塘吗？那为什么你们要舍近求远去易安江码头购鱼呢？”

严掌柜道：“我们舍近求远也是没办法，菜市那几个鱼摊，家中的鱼塘很小，鱼的种类少，养出来的鱼，也没江鱼好吃，我们也就索性都从易安江采买了。而且，易安江那边卖鱼的多，竞争大了，批价都很便宜。”

“好儿，你家是不是想养鱼？”末了，严掌柜好奇地问道。云客来与温家有生意往来，温家的小闺女聪慧有主见，忽然问询这些，必定有缘由。

好儿笑眯眯道：“严掌柜，这个我不好现在说，因为我娘没有专门养过鱼。严掌柜，谢谢你哦，为我解答疑惑。”

从云客来出来，坐上回程骡车，明笙儿迷惑地问：“好儿，你巴巴地跑来问这些，你家真的要养鱼吗？”。

好儿道：“我家一个长工擅长养鱼，我想物尽其用。现在只是有一个想法，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呢。”

如果自家要养鱼塘，水源引流是个关键，毗邻落日河，最好选址是在水田，可以把水田开挖深度……想到这里，好儿突然眼睛一亮。

不一定非要养鱼塘啊，黄炳是种田养鱼好手，不养鱼，就种田，也是不错的嘛。以前一家四口的口粮，花钱不算多，可如今人口增长了，口粮全靠银钱购买，花销可大了。这个时候，是不是该买购置田产了？

想到购置田产，好儿不知为何就想到下晚庄。那是个典型的乡下田庄，庄里有田地、鱼塘、房子、菜园，一应俱全。那样的一个庄子，地处偏远，价格应该不算高吧？

好儿陷入了思考状态，明笙儿在耳旁吱吱喳喳了啥，大多时候她没听进去，就只是嗯嗯地应声或点头。依春是个细心的，忙轻声对主子道：“小姐，好儿小姐又在思考问题了。”

“思考问题？有吗？”。明笙儿惊讶地歪头看了看好儿，伸手眼前晃晃，果然那双透澈的眼睛此时是没焦距的。明笙儿困惑道：“依春，为什么好儿那么多问题要思考啊？”

“小姐，这个奴婢也不知道。”依春摇头说道。

明笙儿轻叹口气，看着好儿道：“这么小就老思考问题，会变成小老太太的。”

好儿惯性地嗯一声，再点下小脑袋。

脑子继续思考：去年净赚差不多两万两，购置几十亩田地或是买一个庄子，应该不成问题吧？

阿旺和小树沐休回来，便带了好儿、小松及明笙儿主仆上山玩。恰逢前两天反复下了太阳雨，山上新长出不少朵朵蘑菌，像一把把小伞可爱极了。

阿旺给明笙儿主仆讲了哪些可以吃，哪些有毒的，大伙儿便在一个范围内分散开采蘑菇。

等大家再次集中，各人的小篮子里都装了不少蘑菇，最引人注目的是明笙儿的小篮子，里面夹了不少长相漂亮的小伞，依春的小篮子里也有几个彩色小伞。

而小松，他本就是山里的孩子，对山最熟悉不过了，当即把那彩色的挑出来道：“笙儿小姐，这些吃了会死人的，要赶紧挑出来，如果压烂了会沾到那些没毒的，那这一篮子的蘑菇就全都不能吃了。”

明笙儿吐吐小舌头，把小篮子送到小松面前给他挑，“那么严重啊？我就是看到它们长得太可爱漂亮，忍不住就摘下来了。”

“那你以后要记得不能摘，我爹说，越是漂亮的蘑菇，越是剧毒。幸好它们都没被挤烂，这篮子的蘑菇还能吃。”小松一边说，一边把小篮子给回明笙儿，又拿过依春的小篮子，挑去那些有毒的。

此时的他一副小大人模样甚是认真可爱，阿旺不禁笑着摸摸他脑袋，赞了句：“小松真厉害，懂这么多。”

小松腼腆一笑，他三岁就开始懂得辨认蘑菇了。“大少爷，我们还采蘑菇吗？”。

阿旺看了看各人的篮子，“再多采一些吧，让大家都能吃到最新的蘑菇。”

明笙儿却不想动手了，她把小篮子塞给依春，跑去采摘野花。阿旺暗自摇摇头，到底是城里大户人家的孩子啊。

中午的饭桌上，多了两道时新菜：蘑菇炒肉丝、蘑菇炖鸡汤。明笙儿直呼好吃好喝，好儿道：“笙儿姐姐，亲手摘来的蘑菇，吃起来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明笙儿点点头，的确很有成就感，“这是我吃过最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