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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锦商-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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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扔我?”石子最先打到来往身上,他站起身,一个转头张望就看见了好儿。

“啊,是好儿来了!”来往一声惊呼,来去迅速扭头转身,一脸惊喜地道:“好儿,你来了。”

“是呀,我来赏菊,顺便来看你们。”好儿笑吟吟地走进菜园,变魔术般从身后拿出两只红彤彤的果子,举到两人面前,“送给你们的。”

“好儿,这是什么果?”来去看到那红果极是漂亮可爱,好奇地问道。

“这个叫西红柿,可好吃了,营养丰富还能美容,是我家生意来往的一个朋友,从彭城带过来的,说是从国外带回来的。”

来去和来往忙去洗净手,接了西红柿,左看右看,放鼻端嗅,隐隐的甜香直钻心肺。

“直接咬了吃,要小心里面的水分很多。”好儿见两人不知如何下手,忙说道。

来去、来往便一手捧着,小心翼翼地一口咬下去,一股清甜中微酸的味道迅速蔓延整个味觉,再吃第二口,清甜爽口,那点点的微酸,令人食欲大开,心情大好,精神为之一振。

“真好吃!”来往吃完整个西红柿,意犹未尽地舔舔手中沾的果汁,咽了咽口水,看向好儿问道,“好儿,还有西红柿吗?”。

好儿摇摇头,“没有了,统共八只西红柿,我和我娘、哥哥每人一只,常奶奶和常爷爷各一只,加上你们俩人的,都分完了。”

来往就惋惜地点点头。来去亮晶晶地看着好儿,心中很是感动,这么稀罕的东西,好儿却毫不吝啬地送了两只过来给他们吃。

“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果。谢谢你!好儿。”

好儿弯起眉眼道:“别客气,你们也送了我很好的礼物啊,我们是朋友嘛。”

“好儿,你自己一个人来的吗?”。来去没看见有别人,忙问道。

“不是,他们都在寺里抽签,我让他们完了在前面等我。”好儿看了看菜园,浇得差不多了,自从去年她偷偷掺和空间水浇灌,如今这菜园竟真的不长虫也不怎么长草,这些和尚料理起来可轻省了。

“来去,来往,你们有空吗?有空的话,带我们去玩好不好?”

两颗小光头同时点头,来去高兴地笑道:“有空有空,你等一下,我们把水桶放好,就跟你们一起玩去。”

到寺里去跟马隼等四人汇合,来去来往带好儿一行人去了彤台崖观望风景,那彤台林依然如一簇燃烧的火,在彤台河中光芒夺目。马隼看得沉醉。

虽然生活在文秀镇,却一次也没有来过彤台寺,没有去过彤台河,就是菊花节他也只在三年前跟了母亲进城买东西,有幸能远远看上一眼。

游完彤台山,好儿一行人又与蔡家嫂子等人会合,自驾车去彤台渡头,租了两艘小船,游彤台河,观两岸景致,更近距离地欣赏彤台林的美。

秀云坐在好儿身边,轻声道:“好儿,告诉你个喜讯,我大堂哥定亲了,下月二十二迎娶我堂嫂进门。”

好儿就转头去看另一艘船上的蔡华丰,大声笑说道:“大堂哥,恭喜你!”

蔡华丰一愣,在看见堂妹的眨眼睛,随即一笑,“谢谢好儿,到时候再发喜帖给你们。”

好儿举起五只手指做了个公鸡头姿势,甜甜笑道:“大堂哥,那我跟我娘等着哦。”

来去坐在好儿后面,好儿的两个小包包头上,缠了两根红丝带,零落下发丝一起随风飘动,有几次差点就飘到他脸上。好儿的头发乌黑光亮,淡绿色的领子,将她裸露的小截后颈衬得如珍珠般雪白细润。

来去忽然在心里想,好儿的头发放下来,会有多长?会有多好看?想着想着,不自禁地微笑起来。

好儿邀秀云、小丹、来去、来往到庄上玩,走过鱼塘时,听说里面有两千多尾鱼,几个孩子都非常吃惊,小丹就说以后她家要吃鱼,就来好儿家的庄子里买。

来往想起在好儿家吃的美味荤食,后来吃的那道酸辣鱼,让他回味无穷,晚上做梦都梦见几次,口水流了一地。好儿身边没人的时候,来往就凑过去悄悄问:“好儿,你家养这么多鱼,以后也请我吃一次行吗?”。

好儿含笑点头,“没问题,等鱼儿养肥了,我过来了,就请你和来去到庄里来吃一顿全鱼宴。”

“好,好。”来往高兴得笑眯了眼睛,来去看着小师弟的笑脸,摇摇头,他这般背着师父纵容,是对还是错呢?

逛完庄里,一行人去爬山,依旧爬到那个山顶上。

远处的景色没变,近处的却发生了变动。胡老爷家的三个庄子,从前是单独分开,如今是相连在一起,中间的围墙和一些树木都被推了砍了,修成了一条弯弯曲曲的道路。

让好儿诧异的是,那弯弯曲曲的道路两旁,有一节栽种的花儿特别地火红耀眼,远远望下去,如同彤台河中的红树林,美得光辉夺目。

好儿下意识地就往那崖壁下看过去,原本的火红,如今空空如也。在山顶瞧不具体那片火红是否崖壁上的石头花,好儿却忽然直觉,那就是石头花移栽下去的。

秋夜微凉,秋月如银,晚间的秋虫唧唧,给夜的宁静增添了些许有趣。两张桌子拼成一排,摆放在庭院中,大兴媳妇带人摆上了好几种水果,还有好儿从县城买回来的一些零嘴,另一张桌子则坐了四人,其余人围坐四边,看里面的四个人玩牌出牌。

又看又学的,马全、孟大兴等人按捺不住,跃跃欲试地要求换他们上阵,马隼和平卉便退出,让两大人接着打牌。

好儿本身对打牌并不是很感兴趣,听着牌桌那边不时传来的或焦急或嗟叹,不禁哑然失笑,玩牌就是这样,精通的人,会因为不会玩的人出错牌或是送了分给对方而急得哇哇大叫,有的人甚至会气得骂人,牌桌上的战场,就是一个无硝烟的可媲美打仗的战场。

惬意地躺在躺椅上,好儿吃着甜甜的葡萄,看着天幕上的大银盘,银盘中的阴影,总是会让她浮想联翩,吴刚白天黑夜地砍树,他怎能那么天真呢?嫦娥独居广寒宫,得了长生失了真爱。月下起舞弄清影,是否因为她而来?

风簌簌、虫唧唧中,不知何时多了一缕琴音传送。好儿停下吃葡萄动作,那琴声似是遥不可及,又似是亲近地在耳边萦绕,听不清弹的曲子,却如水轻滑心田,轻快地跳跃。好儿缓缓坐起身,踏着月色,朝那琴声的方向走过去。

秋风漫漫,好儿拖着长长的影子,轻步走到那堵高墙下,悠扬的琴声正顺着夜风从墙的那边传送过来,琴音流转舒缓,仿佛幽谷山泉,映着月色蜿蜒流淌。

夜来香的气息隐隐约约,好儿敏锐地嗅到了一缕淡香,气味极淡,如这风中的琴声舒宁,闻之令人心安,心静。好儿陶醉地闭上眼眸,任由这幽谷流泉在心田轻快流淌。

一阵大风吹过,流转舒缓随之一变,化为一种说不出的宽阔苍凉,就像过尽千帆之后,岁月沉淀,也澄清了过往心迹,身隔沧海之时,也沉淀了一生的波澜壮阔。尔后,那记忆被风成细碎如沙,散落的朦胧中,掠过暗光水面,无声无息地穿越水波,瞬间的涌动,散了,淡了。

恍若轻笑间,一些熟悉而遥远的记忆和画面,忧伤或轻快着,近了又远去,淡去,如天际一缕轻烟,消得无影无踪,唯留下一种感觉驻在心间,如同这一地月色。

琴声截然而止,余留风声、唧唧声依旧。

好儿张开双眸,默站了片刻,正欲转身,忽听墙那边有人道:“老爷,起风了,回屋里吧。”

“无妨,今晚月色甚好,再坐一会。”

“那奴婢给老爷换一壶热茶,再拿一件披风来。”

好儿转身,才迈一步,又听得隔墙那边传来一句,令她不由自主地再次停留。

、162甘蔗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一声低低的轻叹,带着深深的愁绪,脚步声微响,低叹之人渐远。

好儿呆站良久,转身慢慢往回走。

这一晚,好儿有些失眠,在床上辗转反复不得睡,索性起身,披了外衣坐到窗前,遥望那轮倾斜的明月,前尘往事历历浮现,到最后,只剩下温氏与前世母亲的脸,含笑望她,两张同样温柔慈祥的脸庞渐渐重叠,合为一体……两行热泪滑过凉凉的脸庞,好儿不禁轻声低喃:“妈妈……”

第二天起床,好儿的眼睛有点浮肿,看着小镜子里的自己,忽然有些失笑,昨夜是怎么了?那么轻易被一个陌生人的情绪感染,又不是林黛玉,既来则安,想那么多干什么?

“小姐,早饭已经做好了。”平卉进来说道,小松跟在她身后,见好儿手中的小镜子,好奇地道:“小姐,这是什么?”

“这是小镜子,小松来照照自己。”好儿把小松拉到跟前,把小镜子放到他面前,看着镜子里一脸惊奇的小孩,故作惊讶道:“小松怎么钻进镜子里去了?”

小松好奇地凑近镜子看了一会,揉揉眼睛,里面的人也跟着揉眼睛。他困惑地抬头道:“小姐,里面那个人真的是我吗?”。

“当然了,小松就是长这样子的,很可爱啊。”好儿捏捏他圆润起来的小脸,把小镜子收好,拉起他往外走,“走咯,吃早饭去。”

“小姐,今天我们要去哪玩?”平卉问道。

“今天自由活动,你们想去逛街就逛街,不过得有马隼或木堂陪着,人少僻静的地方不要去。”

“谢谢小姐。”平卉一听是自由去玩,高兴得咧嘴笑,她还想去看菊花呢。

吃过早饭,马隼和孟木堂陪小安等人去看菊花,好儿则去了巧味道和海味干货铺,询问下近况,翻阅下近期账目,见各家销售境况良好,心里很是欣慰。

在北封县逗留了四天,蔡家嫂子还要多住几天,好儿便带着一干人先行回了落日村。

小松一下马车,立即抱着个袋子跑去找父亲严峥,把袋子里的各种玩意儿和吃的,一一拿出来给父亲看。

严峥看着儿子兴高采烈的笑脸,他当初只给了儿子十个铜板,绝不可能买来这么多东西,就问道:“小松,这都谁买给你的?”

“这些还有这些是小姐买给我的,这个是小安姐买的,这个是平卉姐买的……小姐给我买的最多。”

严峥慈爱地抚摸着儿子的脑袋,一股暖流自心底流过。

“小松,记住爹的话,要一辈子对东家忠心。”

“嗯。我记住了。”小松不太明了父亲的意思,但他认真地点点头,听爹的话,才是乖孩子。

温氏不在家里,陈六声及其他长工也都不在,只有酱泡菜作坊依旧。

好儿疑惑地问付秀梅,“陈嫂,我娘呢?还有陈叔他们人呢?”

付秀梅笑道:“小姐有所不知,李东信和文成峰跟商队回来了,还带回来了大量的甘蔗种,东家这两天都带着他们去种甘蔗了。”

“买回来了啊,太好了!我去看看。”好儿一脸欣喜,赶紧叫上马隼和平卉,平彤和陈小安听说了也要跟去看。好人就让大伙儿赶紧坐上马车,马隼前头赶车,调转方向往大新村方向驶去。

偌大的亩地上,早已翻松施肥过,风阵阵吹过,仍带着淡淡的粪肥气味。地头各处堆放着蔗种,温氏和众长工们,正在地里种植甘蔗。不少庄户人家,站在边上看个稀奇,也有人出声询问这是啥作物,怎么个吃法,温氏或长工们一般都会有问必答。

好儿等人跳下马车,看到已经埋种下甘蔗的大部分旱田,那蔗种关节处的嫩芽尖尖,此时看在好儿眼里,就像前世的火箭喷发,带来无限的希望,还有难以抑制的兴奋。

“娘!我回来了。”好儿大声叫唤着,奔向地头。温氏闻声转头起身,看见小闺女一身嫩绿,衬得那张小脸愈加白皙娇嫩,含笑应道:“好儿回来了,咋不在家歇息跑这来了?”

好儿卷起小截裤脚,边走下地垄,边说道:“我一听说蔗种买回来了,就赶紧过来看看。”

身后的马隼、平卉、平彤也跟着走下地垄,在旁边看了好一会,便要动手帮忙种甘蔗。李东信便手把手教他们,待看到他们埋种蔗种没问题了,才继续到前面去。

温氏说,好儿他们出发的第二天,李东信和文成峰就带着蔗种,跟随商队回来了。李东信带着文成峰在老家各处去选看蔗种,花费了一番功夫,又叫上家人帮忙,才将八千个蔗种选购到手。

这些蔗种个个饱满,无病无虫无伤,且都发了双芽苗的,从正南方一路拉回来后,又用清水加入适量的石灰水,将所有的蔗种都浸泡了两天。

“李东信说,这样做能提高甘蔗的抗旱力,还能防御病虫害。要不然啊,早就种完了。”温氏笑着说道。

埋种蔗种的土地很有讲究。

在埋种之前,得给土地施肥两次,间隔个六七天施肥一次。这个年代没有所谓的农药,为了预防泥土生虫害,要往土中混合草灰,温氏采纳了好儿之前的建议,买了一大批杀菌杀虫的草药,先煮出药汤晾凉,浇灌土地,再把捞出的草药渣晒干烧成灰,混着其他草灰一起,搅拌在翻松的泥土中。自家的草灰不够,温氏就往村中人家去要。

时下正好是秋收过后,庄稼地需要歇养一阵,草灰也不值钱,跟温氏交好的人家,自然是毫不犹豫地将煮饭烧水的草灰都铲给温氏。看到温家越过越好,而有意示好的人家,也把自家的草灰都送给温氏。

施肥完毕后的土地要再次深耕,来回二犁二耙,让土壤疏松,埋种蔗种的沟深度,要达到一尺来深。埋种时,要浅不要深,回土盖种的深度大约在成人的食指长度。

等到真正埋种蔗种,也有一定的要求。

埋种时,蔗种要平放在植沟内,蔗节眼的芽向两侧,回土盖种时,将蔗苗轻压入土后,再回土一次,这样有利发根。

埋种蔗种的行距,不能过密,每株蔗种的距离,大约在三尺左右,这样有利于长成后的甘蔗通风透气,也方便蔗农在田间管理。

埋种的数量也有讲究,在蔗沟里每三尺范围埋种五到六个双芽蔗种,一亩地下来,可埋种三千来个。

好儿一边跟着埋种蔗种,得知这个数目后,迅速在心里算了算,二十六亩旱田,一亩按整数算三千个,一共是七万八千个蔗种,这还没加零头那些数。好儿对这个数字相当的吃惊,却又相当的雀跃。

种完二十六亩甘蔗地,大家都长松了一口气,这几天连续埋种,大家都有些累坏了。温氏连着两天给大家加菜,炖骨头海带汤喝。

海带是从海味干货铺带回来的,这里的人都没见过没吃过,当听温氏说海带吃了对身体非常好,还能防病,大家伙也就适应了那个气味,喝得格外香。

好儿就跟温氏私下商量,如何在河水中掺入神水去浇灌甘蔗地而不让人察觉。母女一番商量,最后决定在田地边的水渠进行截流,好儿在截流的水中乘人不备掺入神水,只用截流的那部分河水进行浇灌,等浇灌完毕后,再让水渠的水恢复通流。

十月中旬,蔡家的喜帖送到了温氏手中,蔡家长子蔡华丰将在下旬娶亲,女方是北封县城里的一小富人家的闺女。

阿旺沐休回家,把自己做的决定告诉温氏。温氏听了沉默不语,阿旺以为温氏不同意,便将求助的目光投给好儿。

“娘,你心里怎么想,都告诉我们好吗?”。好儿轻轻拉着温氏的手说道。

温氏轻叹一声,柔和的目光在好儿和小树脸上掠过,停在阿旺脸上。缓缓说道:“阿旺,娘早前就说过,娘不望你们当官,就望你们都健康平安。如果你不是心血来潮,那就照你的心意去做。无论你们做什么,只要不是违法,娘都会支持你们。娘刚才不说话,是想起当将士的,一身都是危险……”

阿旺眼眶有些发热,原来娘的沉默,是因为担心他若真的走了武科一途,将来一旦发生战争,那就是生死未卜,令人牵肠挂肚的事。

“娘,您不是教导过我,保家卫国,是男儿肩负的第一责任。娘您放心,我阿旺当日能大难不死,就一定能有后福。”阿旺上前抱住温氏,动情地说道,“娘,我是您的长子,百孝为先,孩儿将来还要娶妻生子,孝顺您到老。”

“还有我啊!娘。”小树赶紧也上前抱住温氏一边胳膊,豪气地道,“娘,哥哥从武,我就从文,让咱家文武双全,文有温尚书,武有温大将军,让外人都不敢欺负我们家!”

温氏拉过好儿,将三个儿女都搂在怀,开心地笑道:“你们都是娘的好孩子,娘也不矫情,就等着咱家将来诞生一位尚书,一位大将军。”

好儿微笑着,在心里调皮地补上一句:还有一位东唐女企业家。

、163求上门

距离龚桂子的大喜日越来越近了。

龚桂子和兄嫂等家人的关系,早在他被赶出家门时就已彻底断绝,可说是孤身一人。温氏就领着付秀梅、东信媳妇,一天一点地帮他布置新房。

小件用品如洗脸盆、澡桶、毛巾等这些,由龚桂子自己搞定。至于大件的物品,如床柜桌椅、被褥等,温氏全给包了,更亲手在一对枕套上绣了鸳鸯戏水图。

温家下人及其他长工艳羡不已,他们从没见过这样大方、富有人情味的东家,廖应来笑说自己娶亲太早了,该来了温家做事,再娶亲,也就能蹭东家的种种好了。

他的话引来大伙哄笑,李东信笑道:“我们这堆人里头,就你嘴滑。你别接你媳妇来啊,你要接来,我把你今儿的话一字不漏地告诉你媳妇去,看你还胡说不。”

陈办也打趣道:“应来,你要敢当你媳妇的面说这话,我给你磕个大响头。”

廖应来哈哈笑道:“东信哥,男人嘴不滑,能哄到媳妇吗?老办,你明儿要能娶个媳妇进门,我就敢在我媳妇面前说,怎样?”

“老办,赶紧找媒婆去,明儿就娶个媳妇给他瞧瞧。”

“老办明儿娶不来媳妇,应来媳妇也不在跟前,他哪是说话啊他?他这是放屁呢。”

廖应来嘿嘿地直笑,把话题转到龚桂子身上,“桂子,你小子是苦尽甘来啊,东家为你的亲事是落尽了心,就是爹娘也不过如此。桂子,说句大实话,拜堂那天,你真得带你媳妇给东家磕个头。”

黄炳点点头,有感而发道:“桂子,应来说的没错,你是该给东家磕头感谢。”

“就是你们不说,我也想好了,就那天要给东家磕头拜谢,以后我的娃儿,都请东家给取名。”

对东家,龚桂子是无以言尽的感激,如果没有温家,就没有他今天,不定哪天他熬不下去了,死在后山就喂了狼,连个尸骨都没人帮收拾。他仰头吸了吸鼻子,他卖身给温家,没有丝毫的后悔,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廖应来拍拍龚桂子肩膀,看向黄炳道:“炳哥,照我说,不单是桂子苦尽甘来,你也是,你说你以前给哪家东家干活总会倒霉走人,可我看你在这干了这么久,也没见你倒啥霉,你说你是不是也苦尽甘来了?”

李东信道:“黄炳,你年纪也不小了,在这挺好的,你也该成个家了吧。”

这里的人当中,李东信最大,其次就是四十岁的黄炳了,大家伙处久了,彼此都知道一些过去的境况,提到黄炳的终身大事,大家的目光就都关切地投向他。

黄炳苦笑道:“你们别这么看我……我都这把年纪了,哪家的闺女愿跟我?我老小都没,就两个包袱,寡妇都看不上我。你们别担心,我早就想开了,一个人过也挺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啊哈哈。”

黄炳说得不在乎,可他的笑却流露出他内心的惆怅和遗憾。

吃过午饭的大伙儿坐在温家小院里歇息说笑,笑闹够了,才起身各归岗位干活去。

就在大家都为龚桂子的大喜即近而高兴时,过去在菜市卖菜的曾老三、刘阿福等几人,突然出现在温家大门。

曾老三几人在大门外等候通报时,看着温家大院的气派,还有进出的长工,心里是羡慕嫉妒得不行。温家他们是没法比了,但过去一起摆摊卖菜的那些个同行,如今是个个都赚了钱,好些人都买了牛,有了牛板车,其中两户人家还起了新屋,虽然只有两三间,可那是青砖屋子啊!再看看他们自个,日子依然过得不如意。他们开始后悔了,那会倔啥劲子,还跟人谈条件,提要求!要是当初都跟着签合同种菜,自家也能有牛车,有青砖屋住了都。

曾老三等人就这么一边在心里嫉妒着,懊恼着,后悔着,一边等待温家管家出来叫他们进去。

好儿对这几人都无甚好感,当初大家都在菜市卖菜,就他们几个有份一起谩骂温氏,后来好心找他们种菜,又提出过分要求,倒好像温氏是要去乞求他们帮种菜似地。如今找上门来,又为的哪般?

“让他们进前院客厅等着,我一会就过去。”温氏正在缝纳小闺女的新鞋面,头也不抬地对陈六声说道。

等陈六声出去了,好儿才道:“娘,你猜他们来是要干啥?”

“我哪知道啊?八成又是想到什么损失了,跑来提要求呗。”温氏想到过去,带笑说道。

好儿眼珠子转了转,“娘,要不,你别过去了,让我去见他们,怎样?”

“你替娘过去?”温氏手中的针线一顿,抬头看向小闺女,这娃儿才八岁,那些人会不会觉得更好欺负?

“娘,你要相信你的女儿哦。”好儿笑着指指自己的小脑袋,一脸地自信。

温氏想了一会,点头道:“那你替娘过去,让陈叔在边上看着。”

“嗯,娘,我带小安过去了。”好儿跳下椅子,带了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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