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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锦商-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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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儿心中蓦然一动,莫非明笙儿要定亲了,所以才会如此怅然中,还隐带对未来的担忧与不安?
“笙儿姐,是不是家里为你说亲了?”车厢里没其他人,两人随侍的丫鬟都在外面,好儿与明笙儿投缘,之间说话无需拐弯抹角。
明笙儿点点头,面带愁云道:“可是我不想定亲啊。我也好想象你这样,能经常出入,不必总循规蹈矩的。好儿,你救救我吧。”
好儿扑哧一笑,拉着她手道:“笙儿姐,你呀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天下更多的姑娘家,是过着不如你我的生活。又有几个姑娘家是愿意抛头露面的呢?”
“笙儿姐,你且换个角度去看,就拿我来说吧,你只看到我能经常出去,却不知我心里、脑子里,整日想的都是如何赚钱,如何让家境好过起来,赚着钱,还要去想怎样防范别人的觊觎。被刁难时,遇到麻烦时,我是避无可避。”
“可作为大家闺秀,却不必如此辛劳伤脑,就像你,自幼衣食无忧,打小就有专人服侍,家中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你无需去考虑,家中产业遇到困难麻烦,你也无需去担忧费神,因为有你父亲,你哥哥和叔伯们打理,你只需要快乐成长,好好做你的八小姐。”
明笙儿沉默片刻,幽幽道:“好儿,你说的我都明白。人生事,不如意十之八九。天下难有十全之美。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还是过得很幸福的。”
好儿含笑道:“你这么想就对了。笙儿姐,快说说你家里给你说了什么亲事?”
明笙儿道:“好儿,你也知道,我有个姐姐是王妃,偏这个王妃姐姐小时候最是疼我。如今我到说亲年纪,王妃姐姐少不得要跟着操心,我爹娘说了还不能算好,得我奶奶看了,王妃姐姐看了,才能决定。”
好儿捂嘴笑道:“笙儿姐,你这叫做三千宠爱于一身。”
“去,你就幸灾乐祸吧。”明笙儿白了好儿一眼,接着道,“王妃姐姐挑中了兵部尚书徐大人的二少爷,我爹娘也觉得很不错,然后我奶奶也说好。就我自己最是郁闷。”
好儿调侃道:“笙儿姐,你为什么郁闷?难道是那徐二少爷长得歪瓜裂枣,品行恶劣?”
“当然不是,你这话要让我王妃姐姐听见,定招来一顿训斥。”明笙儿说完,表情忸怩了下,才慢吞吞道:“其实是……我打小就跟他熟悉,从来没把他当做未来夫君看待,而且他那人总是自诩一世风流,我不太喜欢。”
“笙儿姐,你多久没见过那个徐二少爷了?”好儿问道。
明笙儿一愣,“有三四年了吧,早前听说不在京城,也不知干什么去了。”
“既来之则安之。无法改变的事,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好儿劝慰道。
明笙儿默想了一会,才又露出一丝笑容。“好儿,你说的没错。我们去吃东西吧,我肚子有点饿了,就去你家店吃麻辣烫。”
好儿握了握明笙儿的手,笑道:“好,我们去吃麻辣烫。”
唤了两丫鬟上车,马车调转方向,徐徐离开。
“对了,好儿,韶阳哥哥好像是要定亲了。”明笙儿忽然想起来说道。
好儿一怔,她自来京城常居,和陆韶阳也时有书信往来,并未听他在信中提及半字。不由讶道:“韶阳哥哥也定亲了?”
明笙儿道:“韶阳哥哥都二十出头了,还不肯娶亲,以前总说事务繁忙,被逼急了,就说要自个选,不急。可是陆家奶奶着急啊。这次好像是给韶阳哥哥下了死命令,今年要再不定亲,陆伯父伯母就做主给韶阳哥哥指定人家。”
好儿忙道:“韶阳哥哥有心上人了?是谁家的小姐?”
明笙儿笑道:“我也想知道是谁,能嫁给韶阳哥哥,是那个小姐的福气。韶阳哥哥过些日子来京,到时候见了面,好好问问。”
“好儿,你哥哥也有二十了吧?也还没说亲啊?”
“没有呢,我哥哥也说不急。我娘亲也不太着急。”好儿说道。
那建安省巡抚大人后来竟与夫人一起,带着当日被阿旺救下的爱儿,亲自登门道谢。当时着实让好儿一家皆惶恐。那巡抚大人是武科出身,身材魁梧,煞气逼人,声如洪钟,好儿当时还心里嘀咕,那位填房夫人勇气可嘉,竟敢嫁与这位巡抚大人为妻。
好儿家把最好的茶水,最新鲜的瓜果拿出来招待,本以为人家过来道谢完就走人了,出乎意料地,那巡抚大人竟要与阿旺过几招。可把温氏给吓着了,还是辛老先生在旁出言,让阿旺尽管与巡抚大人过招。阿旺初始有些畏手畏脚,那巡抚大人也不知有意无意,招招下狠,逼得阿旺手忙脚乱,辛老先生忽然高声道了一句“书良,给老夫拿出点气概来!”
阿旺心里一激,果然不再困缚自己,把这些年所学尽数施展。就在那个时候,好儿突然细心地发现,那位巡抚大人的眼中,竟带了一丝笑意。好儿在刹那间有种不敢确定的念头,在心里反复祈求佛祖庇佑哥哥。
阿旺与巡抚大人过招切磋,引来温家一众长工下人围观,阿旺的启蒙武教更是看得眼睛不眨。巡抚大人拳脚十分了得,阿旺没有丝毫怯意和凌乱,在其手中过了二十来招,仍未见吃力和落败。那位伤疾武教激动得拍手大叫为阿旺鼓劲。
一场切磋武艺结束,巡抚大人哈哈大笑,毫不掩饰眼中的欣赏。更问阿旺愿否跟他去建安省历练。这戏剧性的转变,让温氏和小树,在场的一众人屏住了呼吸,不敢相信。或许当时也只有辛老先生,仍然是风轻云淡。即便如好儿提前有预感,听到巡抚大人的话,仍是难掩心中激动的喜悦之情。
当时情景历历在目,好儿情不自禁微笑起来。过后她私下问辛老先生,是否他老人家与巡抚大人相识,举荐了阿旺,巡抚大人才亲自过来一试阿旺。不然,巡抚大人根本就没必要亲自登门道谢。辛老先生当时没有回答,却难得露出一个顽童表情,哼着小曲儿走开了。
“好儿,猜你哥哥会不会在建安那边有了意中人?”
“啊?那个呀,也有可能呢。”好儿走出回忆,微笑说道。
哥哥如今跟在巡抚大人身边,巡抚大人是上峰,若要为哥哥牵线说亲,哥哥肯定不好拒绝。哎,希望哥哥能遇上一个品德良好的好女子吧。
、198故人逢
不知不觉,百花盛会来临了。好儿给下人们放一天的假,让他们当天自由自在玩个痛快。明笙儿原本与好儿约好一起逛百花盛会,结果她那位王妃姐姐找了她过去,邀约结伴泡汤。小树与同窗结伴游,本是叫上好儿一道,好儿婉拒,她担心一不小心露陷,让人知晓自己是个女孩儿。
百花盛会每年一度,主要是官方举办的一个花与诗画的会展活动,设立一些奖品吸引大家参与。此外还有甄选百花仙子比赛,大概这个才是百花盛会最有看点的节目,好儿去年逛了一次,今年兴趣明显不大,但平卉却很喜欢,好儿便让平卉也和其他下人一块结伴去玩,自己则悠悠逛在几条主商业大街上。
自从自家的生意走上轨道,好儿一直关注留意温府名下的产业,也一直在寻找机会。温府有两家酒楼,一为福堂酒楼,位于平春街,二为仙客酒楼,位于大拿街。这两条街道都是京城的繁华之所,看情形生意都不错。好儿就一直留意这两条街,可惜直到现在,都没见有人转让店铺。
眼看时间差不多,好儿这才上了自家马车,往约定地点康定桥庄去。
康定桥庄是一个地名,位于城外东南边的郊区,距离京城不足十里。好儿当初买地买庄子时,也曾来这边看过,因价太高而作罢。
通往康定桥庄的路平坦通畅,看得出是特意修缮过的,一路走来,大片绿油的田地,一个个看上去外形差不多的庄子,还有远处的蜿蜒山林,在湛蓝的天空下,显得安静而美好。
转过弯道不远,路边站了一人一马,看见好儿的马车缓缓过来,便招了招手示意停下,上前问道:“请问里面坐的可是落日村温家三少爷?”
车夫疑惑地看向对方,“你是……?”
好儿撩起窗帘,看见一名青衣男子,二十出头年纪,神态谦和有礼,却是完全面生的。便出声道:“不知你家主人可去过彤台寺?”
那青衣男子看见好儿,眼眸微微一亮,微笑道:“我家主人说,彤台寺,九月菊。”
好儿笑了,“故人他乡重逢。带我去见你家主人吧。”
“三少爷好,我叫苍林,是五爷身边的长随。请三少爷跟我来。”青衣男子知道等对了人,简单做了自我介绍,十分有礼地做了个请的动作,翻身上马,在前头引路。
车夫有些困惑不解,三少爷今天说话好奇怪。不过做下人最讲究本分,车夫什么都没有问,驾了马车默默跟在后头。
大致走一盏茶的功夫,好儿的马车跟着苍林进了一处外围很普通的庄子。进去是一条笔直大道,道旁绿树成荫,对称的茵茵草地如春风拂来的绿毯,清新柔软得让人想躺上去。再往前,各种花卉植物分散在偌大的庭院中,粗看有些眼花缭乱,细看却是错落有致,更叫人惊奇的是那穿插于其中的小径,竟都是些小彩石铺成,远远望去,宛如一条条隐没于花草中的彩带。
大道穿行两百米左右,分成四岔,望之皆是一片葱翠嫩绿,各花亭亭玉立倒是成了点缀。苍林将好儿的马车带领到一个月亮门前不远处停步,下了马,过来请好儿下马车,唤来小厮,牵马车去停放。
“三少爷,这边请。”苍林带着好儿进了月亮门,里面又宛然是另一片天地。
好儿越往里走越是惊诧,眼前所见的一景一物,这庭院的布局,无不让她有种熟悉的,仿佛曾来过的感觉。
苍林将好儿带到一座假山前,停步微笑道:“三少爷,五爷就在里面,三少爷只要过了前面的小桥,便能看到我家五爷。”说完微微一躬礼,往来时路离开。
“见个面都这么曲折。”好儿嘀咕一句,对着眼前的假山打量一会,才绕过去,眼前一座古拙木桥,桥下流水淙淙,沿着杨柳和桃李树蜿蜒四去。桥弯五曲,当中一座八角琉璃亭,阳光照射下,那顶上的琉璃折射出璀璨迷人的光芒。
亭中,端坐一黑衣男子,那背影修拔,略显清瘦,黑发束冠,露出一截雪白的后颈,线条之优美,让好儿想起传说中的天鹅。
好儿踏上木桥,亭子那端忽地传来琴声,仿佛春风划开的丝丝涟漪,轻悠闲意中,透出柔柔的喜悦之情。
那黑衣男子缓缓转身,双膝上一架古琴,唇边,眼中,均含着一抹微笑。但见他十指轻抚,琴声又似月光淌水,缓缓地,轻轻地,流淌进迎风而来的人心底。
他曾经,远远地,悄悄地,看着他牵挂的人,女扮男装,穿梭于京城之中,那单薄的身子,稚嫩的面孔,总是带着超越一切的冷静,从容自若地完成一件又一件事情。
他曾经,夜深时,彷徨时,疲倦时,孤单时,画下一个又一个她。
小时候的她,如今的她。
蹙眉的她,浅笑的她。
那独一无二的一个酒窝儿,就像月下一杯美酒,在时间的沉淀中,让他的心变得柔软,让他越来越自甘沉醉。
此时此刻,白衣少年如一朵白云,循着悠扬轻快的琴声,从天上飘落,终于停在他跟前。
一个依然笑容憨厚亲和,一个依然甜美可爱。
两两相望下,两人都不由得露出会心一笑。
“来去,我们又见面了。”好儿笑望着眼前高出一个头不止的少年,模样有些变化,是变得更加清俊,气质更加稳重内敛。最大的变化该是,不再是小光头了。
“长亭柳,南道边,离愁风。故人相逢,终有时。”好儿念出此曲的由来,笑意盈盈道,“此情此景,我可以把这首曲子看作是为我而弹吗?”。
来去望着眼前的小少年,点点头,狭长明亮的眼中,难以掩饰内心的喜悦。
“好儿,我说过,我会努力缩短我们再见面的时间。”
两人在亭中落座,来去为好儿斟上一杯花茶。再给自己的茶杯注入茶水。
“来去,这几年,你过得好不好?”好儿看着来去问道。来去的皮肤比以前白了些,跟那些养尊处优的少爷们比,仍是显得偏黑。不过,这丝毫不妨碍他的清俊,若是以前世的审美观来看,这就是另一个古天乐,不同的是古仔是性感不羁,来去是憨厚内敛。
来去仍是如以前那样,笑容中带着憨厚,看着好儿道:“我过得还好。好儿,你呢?”
好儿道:“我还是老样子啊,除了赚钱,没别的可以吸引到我。”
“不过,来去,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在京城的?你也一直在京城吗?”。好儿随即又困惑地问道。
来去将视线微微从好儿脸色挪开,有些不自在道:“好儿,你会不会怪我,在京城,却到今天才和你联系?”
“原来你一直在京城呀。”好儿诧异,想了想,又摇头道,“我为什么要怪你呢?你不和我联系,总归是有你不得说的原因。”
来去重新将目光停驻在好儿脸上,感激地道:“好儿,谢谢你不生我的气。好儿冰雪聪明,也曾在心里疑惑过对吗?”。
好儿点点头。她察觉到,来去身上必是有着不寻常的故事。
“好儿,若现在我告诉你,你愿意听吗?”。来去问道。
好儿再轻点下头,“我很高兴,你让我成为你的倾听对象。”
来去眼中的笑容又浓了些。在袅袅茶香和清风中,来去缓缓说起自己的身世。
“好儿,你可还记得,我最后给你的信里,曾写下我的姓名?”
“我记得,你姓卢,名世域。”好儿说道。心里又补充一句,你还用三种不同的字体写。
“你在京城生活两年,可知京城有座瑞宁王府?”
“知道,瑞宁王府就坐落在东边,离皇宫比较近。”好儿答道,眼中挂上了两个大问号。心忖难道来去跟瑞宁王府还有什么牵连不成?
“那你可知,瑞宁王府姓氏?”
好儿笑了,“皇亲国戚,当然是姓唐了。”她当年跟随常乐去落日村安居,就曾在马车上问过,东唐国姓为唐。
“瑞宁王府,的确是皇亲国戚,但与东唐皇室,并无血缘关系。”
好儿睁大了眼睛,宛若两泓清泉,倒影着亭外美丽的景致。
来去看着湖中风吹的涟漪,用平静的语调说起往事。
原来,东唐开年,是几位得力文武将,助东唐开帝打下江山,之后又一心一意帮皇帝稳定国局。这几人中,皇帝曾和卢姓将军拜过把子,因此,皇帝最后为感谢这些臣子,也是为更加牢固江山,赐卢姓将军为异性王爷,其他几位封侯封将,并世袭罔替五代。
至此,卢就成为东唐唯一的异姓王爷。荣耀无双。
到得来去这一代,是为第三代。但是,来去并非瑞宁王的嫡出子,无权继承瑞宁王称号。
“除了正妃,瑞宁王有两名侧妃,五名姨娘。我是宗姨娘所出,是瑞宁王爷的庶出子,排行老五,小时候,我娘喜欢叫我小五。”说到娘亲,来去平静的语调中,多了一抹温情。
、199身世往事
好儿微笑道:“你母亲一定很美丽,很温柔,最疼爱你。”
来去也露出微笑,柔声道:“是啊,我娘很美,是瑞宁王身边的妻妾中,最美的。而我,我是娘的心头宝。”
微笑渐渐暗淡,被伤感取代,来去的声音中,带着一抹苍凉。
“我三岁那年,娘亲突然患病,怎么吃药都吃不好,反而越来越重。娘亲的容颜不再美丽,也无法走出院子一步。娘亲常常看向院门的方向,希望能看到那个男人出现……可是,娘亲注定要失望。我一直无法忘记,娘亲在弥留之际,含泪看我的眼神,是那么温柔慈爱,充满不舍和心疼,带着深深的心酸和无奈……”
“娘亲始终没能等来那个男人的探望……娘亲只是一名姨娘,地位低下卑微,瑞宁王妃不许安葬在卢家的墓园,是娘亲身边的老人,我的奶娘,带着我去跪求瑞宁王和老太夫人,最后才被恩准。娘亲最终被安葬在最偏僻,最不起眼的小角落,那突起的一个小土包,一块小小的石碑,便是我娘亲逝去的最后安在。”
清风缓缓地吹,吹皱了一池碧水,垂柳倒影水中,随风飘摇,又焉知它不是因为柔情,而是无奈?
来去沉默了片刻,才接着说下去,“因我太过年幼,瑞宁王便让我记在林侧妃名下教养。林侧妃育有一子一女,他们比我年长几岁,并不喜欢我,若出了什么差错,必定都是我惹的祸。从四岁到六岁,跪罚小黑屋,不许吃饭,在祠堂对列祖列宗忏悔思过,被掐被打被针扎……这些就像家常便饭。”
往事,就像暗沟里的水流,没有光明,没有温暖,有的,只是浸入骨髓的阴寒。
来去的声音没有多大起伏,似乎,往事再不堪,也已是过往。又似乎,时间或许可以治疗一个人的心灵之痛。
好儿听得整个心都被揪起来,她和温氏虽然历尽苦难,逃出生天,总归有温氏在身边一直呵护,给予她世上最珍贵的母爱。
可是来去呢?她无法想象,那么小的孩子,是怎样在那种情况下苦苦求生?
“以前服侍娘亲的下人,要么被遣散,要么投靠新主。只有我的奶娘,一直不曾离开,用她微弱的力量守护我,也只有在奶娘那里,我才能感受到一丝温情,才能放松一下……”
三岁,有多少人在长大后,还能记住三岁或者四五岁所发生过的人和事?
但来去能记住。在瑞宁王府,没有了娘亲,他的童年再没有快乐无忧。每一天,他都在惊恐害怕中度过。无数个夜里,他被噩梦惊醒。
直到六岁那年,他被送往千里之外的北封县彤台寺。
“瑞宁王妃每个月必去黄桷寺上香,听主持讲经。我记得有一次,她回来不久后,瑞宁王就对我说,要送我去寺里清修,并为王府祈福。夜里,奶娘抱着我默默流泪。我不懂什么是清修,我只知道,我要和奶娘分开了,以后,我会更孤独无援。”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和事,一切均让年仅六岁的卢世域感到不安,也感到好奇。
彤台寺的主持方丈,给他取名来去。从此,这世间没有卢世域,只有一个小来去。
寺里对他不错,平静简单的生活,让来去渐渐适应并喜欢上,他的身心完全放松下来,再也不必担忧害怕会有人对他各种惩罚欺负。
可是午夜梦回,来去有时候还是会被噩梦惊醒。
来去忽然微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后来我懂得了,有时离开,不是难过,是解脱。”
好儿微笑地看着黑衣少年,心中想道,来去、来往,世间凡尘皆过客。主持怕是早已洞察先机,所以给这俩孩子取名去和往。
“在彤台寺的七年,我过得很轻松,很快乐。在来往没被送来之前,我是寺里最小的和尚,师兄们待我不错,却难以和我一起玩耍,因为他们都比我大很多,来往来了以后,我们很快就成为最好的玩伴。”
“我本以为,这一生,都会在彤台寺度过。长大后,我也会像师父师叔和师兄们一样,协助打理寺里事务,出外周游行善,等年纪更大一些,被一些大户人家请去做几场法事……对我而言,山上就是世外桃源,山下便是红尘万丈,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又投身其中。”
来去喝掉杯中茶水,对好儿道:“好儿,我带你在庄里走走?”
“好啊。”好儿点头,与来去步出亭子。
“来去,那我以后要称呼你姓名,不能再叫你来去了。”好儿说道。人家都还俗了,再叫法号,就不合适了。
黑衣少年转首笑望她,“好儿,你怎样叫我,我都喜欢。”
“那我还是想叫你来去。”好儿抿嘴笑说道。
来去含笑点头,领好儿走下木桥,往另一端缓行。
好儿看着周围的景观,困惑道:“来去,你这庄子,我总觉得有些奇怪。”
“哦?你看出什么来了?”来去笑问道。
好儿道:“我一路走来,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是走在我师傅的庄园,又好像是走在我家的庄内,可又有彤台寺景致的影子在里面。”
来去呵呵一笑,“好儿好眼力。”
好儿惊愕:“来去,我都说对了?”
来去道:“你说的都没错,我这京郊田庄,的确融合了你所说的几处景致特点。好儿,你跟我来。”
来去忽然拉起好儿,快步往庄园更深处走去。
“是什么?”好儿好奇地问道。眼光同时落在来去牵她的手上,她能感觉到,来去的手掌,有一层茧。
来去这几年,都经历了些什么?按说再不受待见,来去也是瑞宁王府的一个主子,难道来去在王府里,竟被使唤干起粗活儿?好儿忽然摇了摇头,这不可能,王府的规矩只会比其他的官宦人家更大,更复杂,但王府也更讲究门面名声,要剥削排挤一个不受待见的主子,甚至令其消失,有的是其他法子,断然不会用这样粗劣的方式。
两人走过彩色鹅卵石铺就的小径,踏上宽稳的青石板路,穿过果园和竹林,隐隐听得前方有潺潺水流声,待更往前些,潺潺声更显。来去带着好儿绕过一面山坡,往一处大石走过去。
“好儿,你看。”来去停下脚步,轻轻一指前方。
“哇……”好儿瞪大了眼睛,简直难以置信。
一面湖水左右延伸,依山而傍,岸上紫荆成林,虞美人簇拥,那湖水碧绿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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