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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楣-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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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钱婶子掌管厨房之后,顾婉除了偶尔做一点儿汤水点心之外,就很少下厨了,最多也就口头上指点钱婶子一二。
酒足饭饱,顾安然坐在院子里,看着自家妹子一边做针线活,一边低声和宝笙、宝琴说话,教给他们一些管家的手段和规矩,还有旁的知识。
顾安然偶尔听见几句,不觉瞪眼——她妹子教的这些,恐怕早就超出了闺阁女儿需要了解的范围!
不管顾大公子怎么想,两个小丫头都眼睛晶亮地认真听……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自家姑娘说这些,她们两个却还是忍不住咋舌——宝笙和宝琴以前总以为,做一个大家闺秀,是再容易不过的事儿,不过是整日里学学针线女红,闲暇时赏花吟诗,下棋弹曲,悠闲自在,却不曾想,来到顾家,真正和顾家的小娘子接触之后,才知道一个大家闺秀需要懂的知识,真是太多太多了。
就说她们家小娘子,还这么小,就已经把家务处理的井井有条,管家算账样样精通,还能说出这么多她们以前想都没想过的道理来——衣着打扮,古董辨别,待人接物之类,听得两个小丫头脑子都快成了浆糊!
宝笙、宝琴到底明白,天底下愿意把这些东西细细嚼碎了教给两个下人的主子,并不多见,这些知识,对她们的将来大有好处,穷苦人吃得了苦,也愿意多学点儿东西。两个人即使一时间不能理解,却也不敢掉以轻心,先背熟记住,以后慢慢琢磨。
主仆几人说的听的都挺起劲,顾安然却是心下叹息——妹子以前真是受苦了,要不是他自幼外出读书。妹妹也不至于小小年纪,就要担当家业。如今,妹子才十一岁,却仿佛比管了十几年家的当家主母,还有主母的样子……
顾婉要是知道自家大哥怎么想,肯定会夸赞他目光锐利,她上辈子,可不是就当了很多年的当家主母,就是个笨蛋,在侯府复杂的环境里。那么多年下来,也得给磨练的有些本事了。
“看来,还是让婉娘去女学读书,多结交些朋友才好。教导嬷嬷还是算了……”顾安然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
妹子本就过于成熟了些,还要被教导嬷嬷拘束几年,他可舍不得!
以前,他挺想给妹妹请一个教导嬷嬷,教一些礼仪规矩,虽说妹子像是什么都懂的模样,但毕竟还小,顾安然这个做大哥的,好些话不能跟妹子说,再者。他们两兄妹丧父丧母。名头总不算好,恐怕会对妹妹将来的姻缘有碍。若是有一个好一点儿教导嬷嬷,也许能减少些许影响。
在上琅,日子过得朝不保夕的,顾安然也就没有心思考虑这些,能活下去就算不错,如今安定下来,他自然要为他现在唯一的亲人打算。
其实,他一开始是准备和二叔联系一下,把妹子送去给二婶教养,谁曾想,几封信都石沉大海,再加上他心里又舍不得和妹妹分开,顾婉也一力反对,这事儿就耽误了,可随着顾婉的年岁渐大,确实到了考虑给请人教她规矩的时候。
顾安然把涯州几个女学琢磨了一遍,微微蹙眉,不大满意,这些女学差不多都没什么名气,也不知道里面的先生到底如何,他家婉娘应该得到最好的,而不是凑合。
“大哥,想什么呢?茶水都漏了……”
顾安然一回神,赶紧把杯子搁下,结果顾婉递来的帕子,擦去手指上沾的茶水,眼睛一转,口中笑道:“……我在想,我家婉娘年岁虽小,却也到了该考虑婚事儿的时候,大哥我得想法子给你积攒一点儿上好的嫁妆才是!”
顾婉一愣,一扭头,飞了他一个娇俏的白眼,顿时把顾安然逗得大笑。
“你家妹子才十一,还没有及笄,你啊,还是先顾自己吧。”顾婉到没羞涩,大大方方地朗声道,闹得顾安然也不好再打趣她。
其实,顾安然虽为玩笑,也是有感而发,实在是最近已经有不少人来家里探口风,想要求娶他的宝贝妹子,若非顾婉尚未及笄,来求亲的人,怕是要踏破门槛了。
古代人多早熟,顾婉虚岁十一,就已经有了少女摸样,她出落得好,又是在这样一个落后的小村落里,显眼的很。
他们如今住的村子,主体是流民组成的,虽说涯州风气好,只要勤劳能干,辛苦几年,总能攒下一些家业,可像顾家这般,一来就置地买田的,毕竟不多见,何况,但说人品,就顾婉这样的,别说涯州一个小村落,放在大庸,也很难找出几个能媲美。
于是,自然而然,村里里凡是有年岁相当的小子的,都忍不住想打顾婉的主意。
当然,那些日日为生计奔波,家无恒产的,肯定是自惭形秽,不敢心怀妄想,可这座村子毗邻兴元,能够来到这里的,也多是不畏艰辛,颇有些心气之辈,奋斗几年,很是有几户人家,日子过得宽裕了,愿意送子孙读书,希望能光耀门楣,也颇有几人书读的不错,还被涯州挺有名的先生相中,收为弟子,指不定将来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其中就有一家,姓林,家里也有五十余亩田,在村子里也是难得的好人家,就表面上看,他们家就是和顾家有些差距,也并不大了,毕竟,当初顾购买山脚下荒地的时候,说是为郭家屯几百号人买的,平均下来,一户人家也分不了太多,而且还是为开荒的荒地,与林家上好的田地不能比。
林家聘的媳妇,也是流民里发展的比较好的,白氏,两人成亲,生下一子两女,一家五口,耕作为业,小儿子取名林浩,小名叫皓哥儿,三岁就送到兴元的一位先生那儿去开蒙,今日十四,已经读了十来年的书,去年进了兴元的宏成书院,宏成书院的山长很喜欢他,还想推荐他去大庸求学。
林浩也确实有读书的天分,只不过,他为人恃才傲物,和村里乡亲的关系不大融洽,见了旁人,总是爱答不理的,不止如此,就连对他们书院相对笨拙的学生,都是一副不屑的表情,以至于他在书院里读了一年书,连一个朋友都没有,还颇受了些排挤……
他也算是心理素质不错,受排挤也不以为意,还说他那些同窗是嫉妒他,才打击他,到弄得大家伙不知该说什么好。
有一日,林浩从兴元返家,正好遇上送哥哥出外会友的顾婉,当时就愣住,他哪儿见过这般温柔美丽,气质娴静的女孩儿,瞬间惊为天人……
回家之后,林浩更是一连数日,辗转反侧,寤寐求之。
白氏最疼爱儿子,哪里会发现不了儿子的心思?她一想,这顾家也是家大业大,有宅有地,家里还使唤着奴婢,连奴婢穿的衣裳,都比寻常人家要漂亮些,后来顾家的新宅子建了一大半之后,她也跟着去工地上看了,望见那初见雏形的豪宅,眼睛都差点儿掉出来,回家就和儿子说:“顾家家境富裕,又只有兄妹两人,听说顾家大郎最疼爱妹子,他家小娘子若是嫁进咱们家,肯定会带来大笔的嫁妆,到时候我儿上大庸求学的费用,可就都出来了……”
林浩脸一红:“娘……我是喜欢小娘子,不是为他们家的财……”
白氏一皱眉,虽说她也相中顾家,可儿子直言不讳,说喜欢那小娘子,她心里就不舒坦了,口中却还是道:“行了,知道你看中的是顾家小娘子的人品,可多一些嫁妆又有什么不好,家里多些银钱,不单你读书容易,你两个姐姐也能添点本钱,置办副好嫁妆……”
林家虽然富裕,可读书是极耗费钱财的,林浩一人读书,就让家里有些周转不开,连一个年过十七,一个年过十六的女儿的嫁妆,都没给置好。
“就是一样,得先找人合一合她的八字,看看,顾家双亲皆亡,我怕那小娘子是个没福气的……”
林浩一听,皱皱眉道:“娘这是什么话,现在这年月,丧父丧母的多了去了,难不成都是没福气?”他还就这一句话,说的有些道理,如今世道乱,灾难多,土匪多,很多人家都是日日挂白幡,死人哪里会新鲜?
“儿子就认顾家小娘子一个,您只负责提亲就好,别的不用操心,有闲暇,您还是多顾一顾姐姐!”
说到女儿,白氏有些愁苦,过了片刻,却是忽然眼睛一亮,拍手笑道:“我怎么忘了……顾家大郎就是好人选,他十九,大丫十七,正般配呢……要是大丫能嫁进顾家,在一个村子里,还能帮衬帮衬娘家!而且,顾家还没有公婆,大丫一嫁进去就管家,这可比什么都强……”(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传奇
白家一家子打算的挺好,当下就央了同村的媒婆去顾家求亲。
甚至一次就向顾家兄妹两个人求亲。
当然,顾安然不是个傻瓜,他自己也就罢了,反正已经有了婚约,别人打不得他的主意,但他可是个妹控,哪会拿妹妹的婚姻大事开玩笑,就连沐七公子那样的黄鼠狼,他都看不上,更别说眼高于顶,肚子里只有半瓶子墨水晃荡的白浩。
顾安然悄无声息地就给推拒了,连自家妹子都没让知道。
不过,这桩意外事件造成的连锁反应,却有一点儿奇妙——顾婉被‘逼’拜师求学了,还是一所她上辈子连想都没敢想过,只能欣羡的女学!
而且,也因为白家这一举动,让某人清清楚楚地了解到,十一岁的姑娘,虽然年纪尚幼,却已然到了可以考虑婚姻大事的时候!
这日,顾婉正在书房替自家大哥准备送与顾一清顾师的拜师礼,这份礼也不是那么好准备的,顾一清名满天下,能成为他门下弟子,自然是幸运之极,哪个不尽心尽力地为他准备这一份儿拜师礼,哪个不想一鸣惊人,获得顾师青眼?
纵使是顾婉也不能免俗,还是希望自家大哥的礼物送的‘出彩’一点儿,妥当一些,给顾一清留下很好的第一印象。
库房的两个沉重的箱子早就被打开,各种只要是识货的人一看就会再也迈不动脚步的珍品字画古董零散地散落在桌案上,椅子上,木质地板上面……
其中李大师的《采薇图》,胡振峰的《曲水流觞》,怀英的《踏雪闻香图》,还有羊脂白玉的印玺等等各类珍品,都让顾婉首先排除了。到是九十年前‘画圣’顾恺的《九仙赏月图》,她还在犹豫之中,不是《九仙赏月图》就一定比别的宝贝更珍贵,而是据闻,‘画圣’顾恺是顾一清顾师的先辈,两个顾同出一家。而顾一清也极喜欢收藏顾恺的画作……如果送这幅,相信顾一清肯定感兴趣……
“……都是好东西。可惜,恐怕不能送。”
顾婉叹了口气,迟疑半晌,终究还是把东西一样样小心收好,锁上箱子,让王大王二进屋给重新搬回库房。
不是她不舍得,事实上,顾婉对娘亲留下的宝贝虽然珍惜,却不是一个不知变通的人。如果这些东西对自家大哥有用,她绝对会二话不说地拿出来……
只不过,拜师礼送得薄了自然不行,但太厚的话。未免扎眼,顾安然是去集贤馆学习兼且吸收人脉去的,可不是去招惹‘仇恨’,要是这几样东西一送,自家大哥一准儿成为集贤馆最出风头的人物,所谓枪打出头鸟,还没站稳脚跟就这般‘嚣张’,可不是好事儿!
现在顾一清可还没有确定嫡传弟子的人选,顾安然送这么厚的礼,像什么话!万一被人误会他想‘贿赂’顾师。求一个嫡传弟子的‘名额’。那该如何是好,别人误会也还罢了。万一被顾师贴上‘浮躁’的标签,岂不是冤枉死!
顾婉从脑海深处把所有关于顾师的记忆都翻出来,依旧寥寥无几,第一次,她觉得自己上辈子把自己困在后院里,日日都是女人和女人之间的筹谋算计,未免太浪费,也太无趣,若是她多关心关心时局朝政,市井民情,也许,这辈子能帮大哥的还多一些。
揉了揉眉心,顾婉笑着拍了拍额头,果然,人的**无穷,永远都不知足,明明一开始,她还觉得自己的前两世都生活的还算不错,没有遗憾,可如今重回过去,她又开始抱怨起来。
正头痛着,顾安然手里捧了一摞资料,推开书房大门……
顾安然的脸色有些古怪,既不是很难看,又似乎不大愉悦,仿佛有些纠结。
顾婉抬头,“大哥?”
顾安然立在书桌前,目光呆滞,脸上的神色千变万化,变了好一会儿,才猛然回神,轻飘飘把手里的资料搁在自家妹子眼前,嘴里咕哝:“……挑一个吧,虽然……”
顾婉一怔,随手就打开资料,只见里面列举的都是涯州各女学,还有一些女师的概况,从‘师资力量’,到‘学生素质’,再到出师以后的‘就业状态’,一应俱全,就连哪几个寒门闺秀嫁进世家名门都连名带姓的写到……
“这是干什么?”顾婉疑惑地看了大哥一眼——自家这位兄长什么时候有这本事了?能拿到这般齐全的资料,情报系统至少得发展个五六七年才行!
忽然,顾婉的目光微凝,一伸手,用修长洁白的手指,按在其中一行最显眼的字体上,好半晌,才甚是不可思议地瞪大眼:“大庸的陈文柔,就是那个陈文柔?她要来涯州?还要开办女学?”
顾安然咬牙:“我就知道……除了她,还能有谁?”
妹子相中陈先生是很正常的,相不中才不正常,事实上,有陈文柔的名字在,资料里面其它的人物连做摆设的价值都没有,只要不是傻瓜,都给懂得如何取舍。
“虽然我并不喜欢……沐七公子这般热心,可是,如果是陈先生的话,我心甘情愿欠他一个人情。”顾安然吐出口气,苦笑。
收集这些资料的当然不是他,顾安然现在可是一介草民,势单力薄,就算想查,也查不到这么详细确切的资料,在涯州,可以做到这些的寥寥无几,里面愿意提供给顾安然看的,就只有沐延昭沐七公子一个。
顾安然拍了拍小妹妹的头,颇为无奈,也有些开怀地笑道:“罢了,她确实是好人选,妹子,你虽然聪慧,可没有长辈在身边时时叮咛,对你的将来肯定会有妨碍,但你若成了陈先生的弟子,那就大不一样了。”
她教出来的十三个寒门女学生,其中一个成了九皇子的皇子妃,两个嫁入名门世家,剩下的十一个,也个个才名远扬,求亲的人络绎不绝,更别说有多少名门显贵家的千金想要请她做先生了!
事实上,陈文柔最出名的就是她能让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脱胎换骨,反而不是她的诗书才情,她的风度傲骨,她二十年前就号称天下第一,甚至二十年后,也没人敢说她不是美人的容貌,也不是她有胆拒绝皇帝求婚,哪怕绞了头发做姑子,誓死不做皇后,更不是她说服皇帝收回成命,还得了一个郡主的身份的好口才。
其实,皇家册封的皇后的妹妹姐姐为郡主之类,早就成了惯例,反正只是一个虚衔儿,名声好听而已,大部分连个封号都没有,随便送也不心疼,还能用来讨好老婆,一举多得,皇帝又怎么会在这方面吝啬?当然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就不会有人珍惜,皇帝是聪明人,也不会随随便便把郡主的头衔往外面抛,也只有原配皇后的姐妹,才能凭借此获取殊荣。
成为郡主不稀奇,可陈文柔在‘彪悍’地抗旨之后,还能从准皇后变成郡主,这就是天大的本事了。当然,她有这般传奇的经历,所有人都以为,从此她的婚姻,就和大庸的名门世家绝缘,哪个世家名门,敢娶皇帝看重的女人为妻?
但是,事实往往出人意料,让天下人惊掉了眼珠子,我们这位郡主,在拒绝皇帝的第二年,年方十六,就嫁进了最顶级的名门郑家,还是嫁的郑家嫡长子!婚后两个人琴瑟和谐,只可惜,才短短六年的婚姻,郑将军就战死沙场,连个孩子都不曾留下。
事情发展到现在,要是还有人不在乎,说算不上什么,那陈文柔居然以寡妇的身份,在郑家站稳了脚跟,博得从郑家老太太,到郑家第四代、第五代的一致喜爱和尊敬,她说出来的话,有时候比老太太都管用——这就不是一个了不起能够说明的了,简直是奇迹!
更难得的是,她做了这么多惊世骇俗的事情,但凡是见过她,和她交流过的人,很少有说她不好的,寥寥几个,因为各种缘故不待见她,也不影响大局。
所以,当陈文柔在大庸开办女学,众人才会蜂拥而至,哪个女孩子会不想跟她学上一星半点儿,将来能应对各种麻烦,还能得到夫家的尊重?
一直到傍晚,顾婉再一次确认这封来自陈文柔的亲笔信函,是真实的,不是有人伪造的,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陈文柔现在就要开办女学了?她怎么记得,明年那位传奇女性才在涯州正式收徒授课,还教出来三个在庆朝历史上都能刻下浓墨重彩的奇女子!
顾婉深吸了口气,再也说不出她不必找什么先生,进什么女学的话,旁的女学都能不入,可陈文柔开办的女学,又怎可不入?
既然打定主意,顾婉就心平气和了,只是让顾安然这般一打岔,她对准备拜师礼的事儿,到想通了,不像一开始那般紧张。
推己及人,既然顾一清能成为海内名士,那他就绝不会因为一个学生送的礼物薄厚,而有喜怒,关键是心意。(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拜望
第二日一大早,按照丰朝约定俗成的规矩,顾安然就打扮得漂漂亮亮,精精神神,拎着妹子给准备的‘薄礼’一份,乘坐王大赶的车,直奔集贤馆而去。临去之前,还笑眯眯地冲亲自送到门外的宝贝妹妹扬扬手:“今日群贤毕至,大哥我一定睁大眼睛,好给婉娘相一个有才之士……”
看来这家伙是真因为白浩的提醒,开始考虑起顾婉的终身大事来。
顾婉闻言也不恼怒,莞尔一笑,挑眉道:“大哥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我到觉得您可能会很失望……”
一句话说的一波三折,颇为意味深长。
果然,顾安然一到集贤馆东侧门,顾一清顾师的宅院前,看着乌压压一片静默等候的未来同窗们,就真如他妹子预言的那般,心里顿时一凉,苦叹——可惜,本还想相几个妹婿候选人的!
集贤馆既然有一个贤字,那就说明,大部分肯定是老学士,而不是清俊少年,这个世上真有资本,有天分年少便学有所成的,毕竟寥寥无几,能在集贤馆这么大规模,还很新颖的考核中脱颖而出的,肯定是见多识广之辈,这就要求有一定的知识面和人生阅历了。
当然,顾一清有意给沐家储备人才,挑选的自然多数年纪都不算大,至少,七八十的老翁,纵使学问再好,他也是不收的,毕竟,老人就是能从集贤馆出师,也为沐家做了不了多久了,姜尚只有一个,想必沐家再不可能碰上第二个!
所以,他选中的学生,多以青壮年为多,可这个青壮年。也得是三十几许了,有那成亲早的,连孙子都会跑会跳,可以启蒙读书,像顾安然这样才十九岁的,那就是相当相当的年轻。整个集贤馆也就寥寥数人而已。
东侧门外顾一清顾师的宅院,修建的并不算‘金碧辉煌’。相反,这宅子很简约,看起来丝毫没有海内名士该有的气派。一扇黑乎乎,虽然不至于破旧,却平平无奇的大门前,立着两个短衣打扮的家丁,都举止斯文,多少带了几分书卷气。
顾安然一下车,王大就咋舌:“人真多……”
顾安然笑了笑:“今天来的。应该是前二十名的考生。”按照排名前后拜望先生,这一向是丰朝各大书院不成文的规矩。
不过,虽然只是前二十名,可再加上家丁下人。集贤馆东侧门外又不算宽敞,还是出现了这般人山人海的现象。
“大郎,他们怎么都不进去?”王大挠了挠头,“明明有这么多学生到了,怎么这顾先生家还是大门紧闭的?”
顾安然四周扫视了一眼,见这些学生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一般衣着打扮豪奢的,聚集成堆,而穿着稍显寒酸的,则聚拢一处。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在他还不知道该不该上前询问的时候。门内有一个管家出面,和两个家丁说了几句话。其中一个家丁就忽然走过来,客客气气地道:“各位公子,实在抱歉,让诸位久等,只是先生正在会一位贵客,只好请给位公子先到客厅小坐片时,等先生有空,再和诸位叙谈。”
这家丁说话不卑不亢,既不显得傲慢,也不低声下气,他扫视了众位学子一眼,忽然把目光落在顾安然身上,一挑眉,高声道:“这位可是顾安然顾公子?”
一群人的视线瞬时间调转。
王大瞬时被众人火辣辣的目光吓得差点儿一趔趄,到是顾安然还算镇定自若,至少表面看不出他有任何不适之处:“正是顾某。”
家丁闻言笑道:“顾公子,我家先生说,他等您很久了,您要是再不来,他老人家怕是会登门拜访!”
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却在下一刻,又爆发出一阵更喧闹——“这人是谁?好年轻,有二十岁吗?”“姓顾?莫非是排在第二名的顾安然?”“他也姓顾,不会是顾师的亲戚吧?”“排在第一的那位韩公子是哪个?来了没有?”
说完,那家丁又冲顾安然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顾安然苦笑——看来别说给众位同窗留下好印象,不招仇恨就是万幸!可他能如何,顾一清是师傅,他老人家说什么,当弟子的只能乖乖地听——“顾师玩笑,晚辈愧不敢当。”
无论如何,一群人总算是进了顾师家的大门。
跟着家丁走到前院的客厅,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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