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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楣-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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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幸亏宝笙宝琴精细,想到自家主子可能在外面用餐,该带的都准备好了。
不一会儿,排骨汤煮的香气四溢。
顾婉和沐延昭争相把冻鱼片,冻羊肉片,牛肉片,还有各种香菇,豆腐,粉团,萝卜条,下进去,呼噜呼噜地吃。顾婉还亲自下厨做了馅饼,枣泥的,略甜,很和沐延昭的口味,看着沐七公子一脸满足,小口小口地啃馅饼,那种感觉也挺奇妙。
他们俩吃,顾婉也不好意思让人家楼音和王凯饿着,特意分了一盘让他们也尝尝鲜。本来楼音和王凯并不大喜欢甜食,反而对顾婉做的火锅情有独钟,可看到沐七那纠结悲愤的小眼神,俩人顿时胃口大开,你一个我一个,吃了一盘又很厚脸皮的又去要一盘——丫的,这几天让沐七公子折腾的欲生欲死,眼下有机会,哪有可能不扳回一局!
吃完饭,沐七歪在椅子上下食,有一句没一句地和顾婉说话:“对面就是迎风客栈,经常有很不错的戏文可看,你这两天有空,就过来看看,我把钥匙留给你。”
顾婉失笑,沐延昭脸上的表情很有趣,他一直是个比较宽容平和的男人,很少与人为难,这会儿见他为了自己,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这般不客气,感觉还不错!
只是没坐一会儿,沐延昭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顾婉替他拿了件大氅盖上,看着他睡着时才会显现出疲惫的脸,忍不住叹了口气。
外人只能看到沐家七公子年轻英俊,有财有权,整个人耀眼夺目的让人羡慕嫉妒,却不知道,他有多忙碌,有多累。
此时是沐家最艰难的时候,黎明前的黑暗……这人能百忙之中,抽出这么一个下午,奔到大庸来看她一看,肯定是很不容易的。
沐七安安稳稳地沉睡,顾婉带着宝笙,宝琴收拾了碗筷,就启程回去,他们要在天黑之前返回顾家老宅,要不然,还不知道颇有些妹控倾向的顾家大少会做出什么事情!
出门时,顾婉隔着车窗,居然看到了黄杰,就在迎风客栈的后门,黄杰站在一辆精致豪华的马车前,扶着车门正和车内的人说话。
顾婉的听力不错,可街面上比较嘈杂,能听到的声音也断断续续,不过,车内是一个很柔美的女声,娇俏中带着几分高傲,很清澈,也很迷人。
黄杰的脸色不大好,铁青铁青的,这到正常,今天早晨那件事发生之后,他要是还能兴高采烈的,那他的脑袋肯定是有毛病。
车内的女人低低地说了几句话,黄杰的脸上顿时就有了一层红光,眸子深处,甚至平添了一抹亮色,顾婉一愣,吐出口气,揉了揉眉心,摇头苦笑:“这人怕是要倒霉了,只希望师傅的火气别太大。”
她从来明白,自家师傅其实是一个很小气的女人,很是有几分任性,做事随心所欲,同情心、悲悯心这样的东西,在她身上根本不存在,她要是想动手祸害人,只要一开始,就不会考虑对方是不是冤枉,值不值得,有没有必要之类的问题。
“小娘子?”
“没什么,回去吧,别让叔父和哥哥久等。”顾婉冷漠地扭过头,不再看车外。
接下来的两天,都没有再遇见黄杰黄少爷的拦阻,不过,有两次顾婉陪叔父的时候,见到婶婶,发现她的精神有些恍惚,脸色也难看,还听芦花院的几个丫头闲聊时说,王氏和小王氏是吵了起来,声音很大,甚至连外面巡夜的婆子都听见了,小王氏离开的时候,脸都青了一块,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第一百零二章归还
秋风寒凉客厅里四角都安置了炭盆,把整个屋子烘烤得热气腾腾。
顾家宗族的几位族老,还有老五,顾明峰,都端端正正地坐在椅上,顾明峰见顾宇的面色还好,心下到还宽慰,其他几人却是多日未曾见过,看到顾宇斑白的发,枯瘦的身体,都不觉唏嘘。
妙公子顾风英年早逝,如今连顾宇也缠绵病榻,他们顾家真真是子孙凋零,不复当年了。
这时,顾安然牵着顾婉的手进门。
众人一抬头,都觉得眼前一亮,其中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更是揉了揉眼睛,笑道:“这个哥儿肯定是风儿家的,和风儿到有七八分像!”
其他人也应和了几句。
顾宇看着顾安然和顾婉携手而来,脸上便露出几分笑意,“可不是,这顾安然,现在拜在顾师门下,到没丢他爹爹的人!”
顾宇拉着顾安然,挨个介绍,众人仔仔细细端量,见他生得相貌极好,人又温文尔雅,再听说他已经拜在了名满天下的大名士顾南门下,对他更是客气了几分。
众人寒暄过后,顾宇咳嗽了一声,笑道:“我这身子骨越来越差,安然也长大成人了,这次请几位至交好友过来,就是想让你们给做个见证。”
屋内一片静默,好一会儿,顾明峰才道:“你的心思我明白,你放心,我在一天,顾家必不至于乱起来。”
顾宇欣慰一笑,转头看着顾安然和顾婉。目中闪过一丝亮光——两个孩子男俊女俏,还都有出息,安然且不说,头上顶着顾师的招牌。将来入仕。地位低不了,就是婉儿,有陈文柔陈郡主照应,将来也肯定比媛儿要过得好。
他高兴之余,也免不了长叹。自家的安和和媛儿不是不好。只是让他们娘亲给惯得一团孩子气,尤其是媛儿,单纯任性,不知何时才能长大!
他这次非要把大哥留下的东西重新分给安然和婉儿。有三分心是为了和大哥的兄弟之情,另外七分,到是不想让安然和婉儿与他们家疏远了,媳妇王氏的心思。他不是不懂,只不过,王氏毕竟是女子,见识浅薄,她就不想想,为了这么一点儿家财,坏了自家的名声,还让安然这个明显将来会出人头地的孩子记恨,又有什么好处,两家是骨肉至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呢,趁着现在不晚,至少也得让安然记他们几分好处,将来,也能照应安和和媛儿几分。记住哦!
脑海中思绪万千,顾宇却郑重其事地将两个大庄子,三间旺铺的地契,交给顾安然,顾风名下的也在其内。
不等顾安然推辞,又让人将一口藤箱搬进来,顾宇伸手抚摸了一下藤箱,笑道:“这是你们爹爹以前把玩的物件,还有些书本,笔墨等物,他走了之后,他的书房我都没动过,现在好了,安然拿去吧,也算留个念想……好孩子,你别跟叔父客气,这些东西,本就该是你们的。”
“你们要是嫌离得太远,不好管理,叔父可以找人帮你们卖了,要是愿意留下,也可以自己找几个管事,别抹不开脸面,咱们顾家的人,做什么都要大大方方的。”
这一次,顾安然和顾婉都没推拒,就是眼眶忍不住发红。
又花了大半日的工夫,顾宇把庄子和店铺的管事都叫到眼前,令他们挨个拜见顾安然,也算是换了新的主家,顾婉准备了几个红包,塞给自家大哥做打赏用。
几个大小管事,对顾安然面上到还算敬重,大约顾宇叮嘱过,不过,实际上如何,到底能不能用,恐怕还有待观察。
顾婉问了问,又看了账本,两个大庄子,其中有一个还是温泉庄子,三个旺铺,一个经营的是胭脂水粉,因为是百年老店,在大庸到还有几分名气,还有一个绸缎铺子,另外一个租给别人开了酒馆,除了胭脂水粉的铺子能赚些钱,其它的生意都一般,有时候还要略赔一些。
这三家铺子,都有了年头,在大庸是老招牌,顾安然和妹妹商量了一下,实在舍不得卖掉,到是两个庄子,温泉庄子可以留下来,另外一个位置一般,面积也不大,转手卖掉到不是不行。
按说应该顾安然管这些事情,可他现下读书要紧,又不大通商贾之事,只能先让顾婉打理,可到底心疼妹妹,只说让她管着玩罢了,赔了也不要紧,大不了都租出去,就收租金,反正他们家也不指望这些东西过活。
当然,顾婉不可能这般没志气。
不过,顾婉也仅仅是先看了看,暗自打起腹稿,没多说什么,虽说这几间铺子既然给了她,她就不可能继续让它们半死不活下去,但事情不急于一时,大庸与涯州相隔何止千里,她肯定鞭长莫及,要是没有得用的人手,纵使她出钱,出力,拿出救命良方,也要看管事们够不够忠心耿耿,一个不小心,便宜了外人,那她可就成了冤大头!
琢磨了一会儿,顾婉干脆写信给自家师傅求助,让她老人家替徒弟分忧解难!‘利用’起自家师傅来,顾婉是半点都不会手软的,她若是此时此刻,还想不起陈文柔,恐怕回去之后,郡主大人才会好好教训她。
处理完这桩家事,顾宇是精神大振,还特意办了一次家宴,一家人聚了一聚。
宴席也挺没意思的,在场的大约只有顾宇一个人是真心想让大家伙一块儿开心开心,顾安然和顾婉参加,只是不希望叔父失望罢了。
王氏一直没给顾安然和顾婉好脸色,皮笑肉不笑的,也就在顾宇面前的时候还收敛些,只不过,她心里似乎有的别的事儿,有些心不在焉……
大概是顾宇早先和她详谈过,所以,王氏就算很不高兴,到没当面给顾婉他们难看。
至于顾安和和顾媛两个,顾安和清高自诩,虽说对爹爹把自家的铺子分给‘外人’有点儿不满,却不肯让人看笑话,也就摆出张冷脸,和以前一样,对什么人都是爱答不理,而顾媛一直面色绯红,心神摇荡,一颗心根本没放在家里,估计都不知道家中发生了什么事。
总体来说,顾安然和顾婉此次大庸之行,算是很圆满,这里的圆满,指的是叔父的身体状况,总算转好,他们没白来一次。
至于黄杰那个人,从一开始顾婉就没放在心上,顾安然除了一开始乍然得知吓了一跳,之后生气归生气,气的也主要是王氏找他们兄妹的麻烦,他感到寒心,可真没觉得黄杰真有可能娶到他的宝贝妹子,他这个当大哥又还没死呢,就是死了,也轮不着黄杰!
事情都处理妥当,顾安然和顾婉就准备打道回府,说要回去,却真不是马上就能走,顾安然得挨个与同窗好友道别,好不容易来一次大庸,还要捎带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回去,至少要给顾南带些礼品。
顾婉也不能忘了陈郡主和陈伯。
两个人特意抽出半天时间,出门逛街扫货,把大庸街面上零零碎碎的各种工艺品,小玩意,一扫而空,很是活跃了一把京城的市场,还让一众小商小贩眉开眼笑。
此时离年节还有一段儿时间,却也到了准备年货的时候,大庸正热闹,外面的商贩也多,可顾家两兄妹,硬是把市面上弄得货物紧俏!
商人们开心,顾婉也心满意足,这些精巧东西在大庸不值钱,可到了涯州,却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用来送礼,显得别致不落俗套,还很实惠。
间歇,顾婉又去了一趟沐延昭在京城那一座小别院,已经人去楼空,显然,沐七公子也没多少闲暇时间滞留在大庸。
顾婉心里明白,能在大庸见沐七一面,已经算是意外,不可能朝夕相处的,她也不过伤感三秒钟,就丢在脑后,到底不是小女孩儿,没那么多伤春悲秋的心思。
几日下来,顾婉也再没看见过黄杰,只隐隐约约听顾家的下人嚼舌,说黄公子经常夜不归宿,也不知在忙些什么,按说他的名声,这会儿在大庸也算是烂大街了,他不老老实实地躲在家里避风头,相反,还一天到晚不着家,实在挺古怪,不过,顾婉想到自家师傅的手段……那位黄公子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十月初十,宜嫁娶,开光,出行。
顾安然收拾好行李,把妹妹扶上车,告别了坚持出门送行的叔父,终于要返回涯州了。
结果,马车尚未出城门,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很熟悉的叫喊声——“顾兄,小娘子,暂且留步!”
顾安然皱眉,低头和两个镖局的镖头说了句话,大队停下。顾婉诧异地回头,就看见荣淮安快马加鞭,吓得周围行人竞相走避,急如星火地冲着他们的车队奔来!
顾安然他们兄妹回家,自不可能孤身而行,现在这世道,要是就他们兄妹,再加上几个下人,恐怕走不出二十里,就栽进贼窝里出不来了,自然是早就找好了走镖经验丰富的镖局护送。
出城时人马众多,颇有几分浩浩汤汤,此时一停,到是把城门都给堵住了一小半,顾安然皱眉,正想着先出城去再说,荣淮安已经赶来,一下马,便高声叫道:“小娘子,敬请留步,听说小娘子医术无双,能治好痨病,荣某有一朋友,自幼即罹患绝症,还望小娘子施以援手!”
第一百零三章冬雪
顾婉愣了下,随即笑道:“荣公子切不可听众人以讹传讹之言,顾婉的医术平平,离出师还早,公子还是另请高明的好。”
荣淮安眼睛一暗,目中露出几分浓郁的忧伤:“······无论如何,请小娘子为昭容诊断一下,只要能治好昭容,在下必有重谢······若真无法,荣某也决不强求。”
顾婉叹息,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上辈子也是如此,为了给云昭容延医问药,荣淮安日日奔波,只要听说哪里出现名医,便是千难万险,也要赶去求医,千金一掷,在所不惜,便是在家,大部分时间也陪在那个女子身边。
记得有一次,顾婉生病,烧得人都迷糊了,贴身的大丫头去请了罗大夫看病,没成想,罗大夫刚到大门口,就让荣淮安劫走,说是云昭容咳嗽不止,非要罗大夫先给她诊断。
那一次,顾婉病得昏天暗地,要不是身边的奴才得力,又赶紧出去另寻了个大夫,恐怕,顾婉能不能活下来,还是未知数。
顾婉也不知道多少次,因为所谓的,少给了那位娇客补品药物,遭到斥责——云昭容从不明说顾婉苛待她,但她每一次楚楚可怜地要身边的丫头,少煮一碗燕窝,称是过于浪费了,荣淮安就心疼的要命,以为是顾婉吝啬!
一次有一次,莫名其妙-的事情发生,顾婉才逐渐对荣淮安冷了心,自顾自地过自己的日子·从此不再为他伤神,只是,那毕竟是枕边人,是她曾经倾心相许的丈夫,被自己的男人如此冷落错待,顾婉又如何能不恨不怨!
其实,顾婉知道,云昭容的身体状况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糟糕,相反·就是一般的大夫开方子调理,她也能和正常人一样生活,奈何这位云姑娘就是喜欢弱柳扶风,病弱西施的模样,荣淮安也吃她那一套,
上辈子,顾婉只要和云昭容多说几句话,那位姑娘便会做出一副气息喘喘,弱不胜衣的姿态来,荣淮安一准儿奔来英雄救美!
次数一多·顾婉本能很讨厌,荣淮安在她面前表现出对云昭容病体的忧心忡忡。
这辈子,纵使不在把这个男人放在心上,见了他之后,心绪起伏到也不算厉害,可这样的感觉,还是稍稍残留了下来。
虽然,荣淮安的行事,让顾婉心里不舒服,可她到底还是启程去了荣府·只略站了站,开的方子和云昭容以前的方子差不多,仅仅多加了一味所谓顾家祖传的特效药。
“我带的药·都给叔父用了,因为用的药材昂贵,价值不菲,家里剩下的也不多,如果荣公子想买,我便成本价卖给你几颗,按时服用,相信对云姑娘的身体有好处。”
顾婉言之凿凿。
荣淮安居然也并不怀疑·当即就出了五千两银子的定金。其实·顾婉只想要五百两而已。
这银子拿回来,顾安然瞠目结舌·十分不好意思,顾婉却拿的一点儿都不觉得烫手·和当年荣淮安为了云昭容花的银子相比,这不过是九牛一毛,算不了什么。
顾婉决定回去之后,就把药片外面裹一层苦药的外衣,送去给荣淮安,反正那位云姑娘吃的药比饭还多,再加上些更苦的,还更让荣淮安怜惜,没什么大不了!
不知为何,做了这么一点儿小小的‘恶作剧,,顾婉的心情居然大好,面对荣淮安的殷殷相送,居然也能面露微笑,一派自然!
荣淮安却是一怔,一颗心忽然砰砰砰砰地跳起来——不能不说,顾婉实在好看,尤其是那明媚的笑容,任哪个正常男人见了,也要心动三分的。
这荣淮安是荣家的嫡长子,人生得相貌好,家世不俗,喜欢他的女人成群结队,他也和这个时代大部分男子一般,自以为风流倜傥,调戏个把小少女是常有的事儿,可这一次,荣淮安却忽然心动,就是她了!多么好的老婆人选,人漂亮迷人,还是陈郡主的爱徒,兄长是顾师的弟子,家世低一些,可也是名门,怎么看怎么合适!
荣淮安这个人很现实,他虽然钟爱云昭容,也觉得云昭容才是他的真爱,可他自以为孝顺守礼,很明白婚姻必须门当户对,要是云家还没破败,云昭容还是千金大小姐的时候,他肯定会娶云昭容为正妻。
但现在不一样,云昭容运气不好,十四岁,两家还没说亲的时候,她爹云御史就因为惹恼了皇帝,让水泽给灭了,她娘亲没两天也殉夫而死,她是独生女,没有兄长扶持,不过还算好,家里到没什么极品亲戚,没人欺负她一个孤女,家产都给`她留下了,虽然不多,可也足够她置办一份不错的嫁妆,而且,荣家老太天还心疼她在两家多年交情少,对她照顾有加。
荣淮安的脑筋正常,他心里明白,就是再喜欢云昭容,也不可能娶她为妻,没娶正妻之前,甚至不能接她进门,男人未婚,有个通房丫头不要紧,可要是纳上一房贵妾,估计就再没有哪一家的名门淑女,肯嫁给他。
今年,荣淮安已经十七,到了说亲的年纪,而且,云昭容也十六岁,等不了了,他要尽快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媳妇,也好赶紧把昭容接到家里来照料——他实在不放心昭容一个人住在云家空旷的大宅子里,奈何昭容守礼,没有个名分,说什么也不到荣家长住。
荣淮安满脑子胡思乱想着送走了顾家的车队。
顾婉当然不知道他心里的念头,若是知道,没准儿当时就会甩出去一把刀片,先把人给剁了了事!
沐七曾经送给顾婉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片,可以很妥帖地放在袖子里,薄的和丝绸似的,外人轻易察觉不到,但锋利无比,若有机会,隔断人的咽喉,毫无困难。还有一把很可爱的小弹弓,和艺术品一样,仿佛给小孩子玩的东西,但除了射程有限之外,威力不小,一百米之内,用石头块儿当箭只,也能让人昏死过去。
这两样东西,顾婉都很喜欢。听说是沐家一位铸造兵器的大师打造的,接到礼物,顾姑娘第一个念头就是,看来沐家真的准备起兵造反了,要不然,怎么连铸造兵器的师傅都收容,这可是很犯忌的事儿!
顾婉和顾安然回到家里,已经入冬了。
今年的冬天,一日比一日冷,连着下了好几场雪,都是大雪,寒风凛冽,比去年冷的还要厉害。
这日午后,外面又是鹅毛大雪。
顾婉和宝笙、宝琴在壁炉前面烤肉吃,沫儿靠着壁炉给自家娘亲编围脖。
顾婉探了探头,见面外的雪,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不由皱眉,苦笑道:“我记得去年雪下得晚,大家都担心今年收成不好,可今年雪下起来没完,又要担心会不会遭灾了!”
这两天,顾婉已经千叮咛万嘱咐,要自家庄子里,还有郭家屯的居民们都注意,千万别冻死了人,别让雪把房子给压塌了。
好在这是涯州,沐家早准备了好几套应急方案,一时到不至于太担忧。
宝笙和宝琴脸色还好,笑道:“小娘子别担心,咱们村里的房子都是石头的,地基也打得牢固,我看,大家伙都挺高兴的,瑞雪兆丰年嘛。”
顾婉笑了,收起脸上那副忧国忧民的姿容,只是收拾出棉手套,棉帽子,羊毛围脖,高腰的防雪的皮靴子,通通打包,让人给自家两位师傅,大哥,顾南,孙镖头一群人,还有那位沐七公子都送了一套过去。
幸好这活儿简单,一教就会,顾婉稍微说一说,家里的媳妇丫头都能做,做的还挺精致,比顾婉自己动手都好,大家一块儿帮忙,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做出这么多套来送人。
陈文柔收到爱徒的礼物,自然是颇为欣慰,就用他们送礼物的箱子,装了一大箱子凌乱绸缎,还有珍珠首饰,让王大捎了回来,这回礼,顾婉可是赚了不止一星半点。
沐七公子心里也得意,当时就武装整齐,包的跟只大熊猫似的,还笑得见牙不见眼,摆出一副我很开心,我有人关怀,我非常——欠揍的表情,让一众为了军事,为了后勤,为了各种鸡毛蒜皮还不能不处理的小事焦头烂额的幕僚谋士们·……个个都恨得牙痒痒。
这还不算什么,最招人恨的是,在大家都吃冷冰冰的大锅灶的时候,沐七公子居然有香喷喷热乎乎的爱心便当!
最近入冬,外面的两大世家,各路义军,与丰朝的明争暗战,又到了比较紧要的关口。沐七公子就做主把办公地点搬到兴元郊外的庄子里,离顾家不远,也不知是真的为了安全,还是为了和他心上人幽会更方便,反正,安全不安全的,大家都没看出来,只看到沐七公子一日三餐,都有人用大大的食盒装了美食奉上!
别人都端着普普通通的米饭,就着大锅出来的寡淡无味的肉汤吃,一天三顿一个样,偏偏他沐延昭,早晨是热乎乎的碧梗粥,鲜嫩的,脆生生的黄瓜条,加了姜汁,毫无腥味的鸡肉,香喷喷的煎豆腐,中午有花样翻新的菜色,荤素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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