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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楣-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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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婉叹气,她也并不真的想要为难老人,思量半晌,才道:“老封君也不必让令孙到我们王府来负荆请罪,我家王爷正忙,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只是,我有几句话,想和老封君说,您老别嫌我孟浪!”

“哪里的话,王妃请说。”

周老封君见顾婉不像是得理不饶人的,心里略略一松。

顾婉低声道:“齐东侯府传承百年,能有今日,着实不易,子孙后代若是言行不正,恐怕就是这一次的坎过去,还会有下一次!六郎为了自家良田,毁乡农的田地已是大错,还敢带人围堵别人,甚至意外害得人家妻子差点儿惨死,还失去孩子,看你们家六郎的行事,这显然不是喂一一次,以前还不知道发生过多少回,以前都没有闹出事端,便顺顺利利地过去,若是长辈纵容,他不知后果,怕有一天真会惹出滔天大祸,祸及家族!”

“我听说老封君也是信佛之人,还请多存几分怜悯之心,对子孙严加管教,至于六郎,他错事已做,不是做做样子负荆请罪就够的,若是真有心,不如就去齐州帮忙修河堤吧,想必一场大水过后,河堤的整修要提上日程了。”

周老封君一抬头,见顾婉虽然漫不经心,但显然不是说笑,心中一苦,却还是低声道:“王妃放心,老身明白。”

送走了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的周老封君,顾婉长吐出口气:“咳咳,我还从来不知道,原来理直气壮地教训人,感觉还真不错!”

宝笙哭笑不得:“王妃这是跟王爷学的吧,也太促狭了,人家一个贵公子,哪里吃的了那个苦?”

顾婉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道:“我这是让那位老封君宽心呢,如果我一点儿都不计较,什么刁难都没有,恐怕对方才会担忧,生怕我暗中使坏算计他们,哎呀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人的通病。给齐东侯府找点儿乐子,既出了一口气,也算是尊老,省得老封君诺大年纪,再急出毛病,那可是我的罪过。”

宝笙摇头:“刚才王妃还没说够?可别养成出口就是一堆大道理的习惯,真要这样,怕是王爷要受不了了!”

顾婉挑眉失笑,也不去计较宝笙的‘无礼’:“王爷还没回来?”

其实这几日沐七挺闲的,并没有做什么公事,只不过听说老封君要登门,不大耐烦应酬,一大早就拉着齐长关一起去打猎了。

虽然这时候不是适合打猎的季节,可见齐长关一次很不容易,他总要尽一尽地主之谊才好。在这个通信不发达,交通不发达的年代,一对好友分别,想重逢就要看运气。



第二百五十三章 友谊

“刚才让阿同传回了信儿,说是晚上不回来,要在外面用饭。”宝笙应了一句,手脚麻利地撤下刚才周老封君和顾媛用过的茶杯,又重新给顾婉拿了一叠小点心填肚子。

最近她们家王妃总是喊饿,一天到晚嘴巴不停,小厨房的火都是彻夜生着,就怕半夜三更顾婉睡不着觉要找吃食儿。

对此,顾婉心里多少有数,怕是又有了身子,只一时还不确定,并没有告诉沐延昭和那一群长辈,不过,顾婉自己到是注意了,行走坐卧,比往常架了几分小心,也亏得这几天她们两口子再没出去游玩,顾婉本来又好静,便是再添上几分娴静,沐七也没察觉出不妥,要不然,怕是瞒不过耳边人。

“虽然王爷不回来,你们还是给他留个灯。”

顾婉抱着个软枕头,倒在榻上,眯着眼睛养神,有一块儿没一块儿地往嘴里填点心,想起早晨走时,自家男人兴高采烈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去打猎而已,居然弄得跟几年没出过门儿一般,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把他拘在家里不放他出去。

想必是因为有齐长关相伴左右,顾婉叹了口气,她该说服齐长关留在京城,虽然沐七从来不说,但她知道,那个男人不是不挂心,都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可真正的至交好友,相隔天涯,又怎么会不互相牵挂?

奈何齐长关是野狼,用铁链子栓,也不一定栓得住。何况,两人分隔开,沐七就永远也不会知道罗晓婉的死讯,若是相聚。这个秘密恐怕就再也保不住。

罗晓婉的死,说是全怪齐长关有沐延昭这个朋友,似乎有些不合适。但无法否认,那个女子的死亡,或多或少和沐延昭有关系,若非齐长关和沐七交好,水泽又怎么会抓住罗晓婉相要挟,要不是为了救顾婉,齐长关又怎么会抛下身怀六甲的妻子。迟迟不归,说不定,罗晓婉和那个生下来便死去的孩子,就能好好地,幸福地活着。

顾婉心中有些酸楚。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罢了,就让他在外面多玩些日子,过几日,怕是又要忙了。

大庸郊外,有数个猎场,皇家猎场自然是最大最好的,但沐延昭与齐长关,却只在郊外荒山野岭间奔驰。

那皇家的猎场再好。里面却没什么野物,多是被人喂养出来的,类似于家养的禽兽。

秋日,郊外的风很大也很冷,拂过山岗,吹断了枯黄的草木。沐七骑着马,慢慢悠悠地走在这乱世劲草之间。

齐长关就跟在他身边。

天色将暮,说是打猎,实际上沐七马上除了两只野鸡,再无收获,到是齐长关,马头上挂了一只全须全尾的金钱豹。箭只从眼睛穿过,让这金钱豹的毛皮不损分毫。

沐七一眼瞟过去,就极喜欢:“正好,冬日到了,给我家娘子做一身皮袄。”

他说的那般理所当然,逗得齐长关难得一笑,他的笑仿佛寒冰初化,春暖花开,心里升起舒缓的暖意,渐渐把被江湖风雨吹的僵冷的四肢,暖了回来,体力渐生,到似是回到十四五岁时,无忧无愁无焦虑。

沐七看了看天色,笑道:“吃饭吧,试试你的手艺,我都有近十年没吃过子羽你的烤肉了。”

齐长关身上的伤,其实还远未好,但他这会儿,却没感觉到一丝一毫的痛,有些苍白的脸上也有了光:“我这就去给你找吃的!”

说完,他跳下马,钻入山林,远远望去,还是能看到一丝漆黑的衣角,显然,齐长关即使知道,沐七身边有几个侍卫在,也不肯离他太远。

他本就不是个轻易相信人的,他不在便罢了,他在这儿,就绝不肯把沐延昭的安危托付给别人。

沐七失笑,席地而坐,随手折了一只叶子,就口而吹,是诗经的曲调——嘤其鸣矣,求其友声。相彼鸟类,犹求友声;矧伊人矣,不求友生……

不多时,齐长关便回返,手里拎着一头毛色鲜亮的野狼。

沐七扔了手中的树叶,由着它随风飞去,从马上解下一口铁锅,洗干净装了半锅山泉水,生火烧开,又把自己打猎过程中随手捡来的野山菌,通通放入,齐长关也跟着过去,给他手里的野狼去皮剔骨,那树枝串在一起,架在火堆上慢慢烧烤。

狼肉很硬,味道也并不佳,即使有沐七提供的调味料一堆,也抵挡不住那种腥气,但两个人都很开怀,沐七看着齐长关认认真真地拿刀子搁下最好的肉,用叶子包好,递到他的手里。

夜色渐浓,天上星星满天,两个挚友坐在一起细谈。

齐长关本不是个多话的人,但在沐七面前,肚子里却有说不完的话。他的脸色并不好看,即使是在火光的映衬下,还是显得苍白如雪,身上也有点儿微烫……他受了伤,伤后总要发烧。

夜风寒凉,齐长关脸上升起一抹晕红,觉得头有些重,他在沐延昭面前身心放松,没那么紧绷,不自觉就倚靠在旁边的树上。

沐七此时才隐约看出来他似是病着,心底喟叹,却不露声色,只是调转了一下身体,挡住风口,笑道:“夜里露宿荒郊不好,露水太重,容易着凉,我记得东郊有一家酒楼,不如去喝两杯?”

齐长关从不会拒绝沐七的要求,乖乖地骑上马,迷迷糊糊地跟着他走。

“你怎么会来中原?”

这些年来,齐长关一直在塞北草原上,很少涉足中原,沐家的商队有时会去草原,偶尔也带回他的口信,或者一些小礼物,沐延昭还以为,齐长关是想在草原上定居,不在回来了,毕竟,他的来历实在有些问题,在中原久居,并不是一件好事。

齐长关略微沉吟,只是道:“我听说燕国公家的人还没死绝。”他这次来中原,是因为得到消息,教养他长大的组织‘血盟’,接到暗杀沐家人的生意!

沐家的人,自然包括沐延昭。

血盟从不失手,他不得不来。

“你如何知道?”沐七挑眉,燕国公好歹也是前朝皇族,诛九族牵连太大,自然不可能除根,最近他听探子汇报,本该一蹶不振的燕国公家里,似乎有些异动。

齐长关沉默,这事儿他不想说,不想告诉沐七,他一个人碰上血盟全部,一个又一个,花费了足足两个月的时间,与那个他既爱且恨,不知该如何对待的组织,做了个了断!

虽然遍体鳞伤,但他还是赢了。

这些事情,沐七不必知道,也不该知道。

他从不对沐七说谎,遇见不想说的事儿,只是沉默,沐延昭一笑,见他不再开口,也就不多问:“你既然来了,怎么不带着弟妹和我干儿子?那孩子我连见都没见过,可读书了没有?你别只顾着习武,当爹的人,要学会担责任了。”

沐延昭很少干涉齐长关的生活,也很少问问题,有时候连他自己都奇怪,两个人明明相差这般大,可遇到一块儿,怎么就有那么多的话想要说?

如今大概是他也做了父亲,便忍不住多了几句嘴。。

“你放心,他有他娘亲教导。”

齐长关目光沉郁,轻轻低下头,不敢看沐七的眼睛,幸好有暮色遮掩,一向机警的沐七,也不会对齐长关起疑,这才掩饰过去。

酒楼到了。

说是喝酒,实际上只喝了两杯温酒暖身,沐七就把齐长关哄到房间去休息,两个人抵足而眠,一夜无梦。

漫长的岁月里,齐长关能有一场如此好的梦,并不容易。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才抱着打来的猎物,匆匆忙回家去,顾婉已经亲自下厨做好了饭菜,还煮了专门给齐长关喝的补汤和药汤。

这些汤很有效,只喝了一碗,齐长关的脸色就变得好了许多,顾婉收拾出一间客房,说是收拾,其实就是把客房里零零碎碎的东西都弄出来,那个人实在不习惯住在过于奢华的房间,虽然沐七本不讲究,王府的客房,已经远比不上大庸其它豪门世家的客房精致。

虽然沐七多多少少地表现出那么一点儿极为隐蔽的期盼,但齐长关还是没有在大庸久留。

他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白天刚去街上买了一堆布料,似是准备做冬日的衣服,有那么一些常住的意思,但晚上却忽然到王府辞行,飘然远去。

沐七没有留他,顾婉也没有,他们的生活,甚至不曾因为一个人的来与走,有任何改变。

只是,沐延昭也没有清闲几天,沐延旭还在为了和达瓦族谈判的事情伤神,打仗是件麻烦事,战后处理,也是件麻烦事儿,遇见这一桩麻烦,其他事务,便顾不了太多,沐延昭身为弟弟,为哥哥排忧解难,理所应当。

如今落到他的头上的,最要紧的杂事,莫过于工部的差事,大水虽然过去,但各地整修堤坝,免不了要征集民夫,徭役,自古以来就是个难题。



 第二百五十四章主意

   “齐州那边儿闹了一阵子疫病,幸亏咱们应对这些有经验很快就控制住,没死多少人,可田地荒芜,房屋损坏,朝廷虽然发了救济银子,可重建家园也需要人手,又哪里能分出人去修堤坝······”

工部一群年轻官员愁的头发都一把一把地掉。

他们到是不大为疫病发愁,大灾之后必有大疫,经常闹一阵子,庆朝的官员处理起来也熟门熟路,虽说还是死了些人,可比起过去不知好上多少,便是老百姓,除了死者的亲人悲痛外,旁人也都没太慌乱,日子还是照过。

只是,朝廷下了命令,必须尽快疏通河道,彻彻底底地修复河堤。

今年的大水很厉害,有些地段的堤坝更是千疮百孔,几乎是要重建,各地都缺少人手,以往河道附近的村子里,总有壮劳力或者自愿,或者被逼无奈,负责整修河道,但今年大部分村子都已经被淹没,这些壮劳力出去找活养活家人都来不及,又怎么有时间去干活儿。

而沐延旭又因为全国大规模的灾害,考虑免除徭役,若是这会儿为了这等事儿强迫百姓,怕是会引起混乱的。造反也许不至于,可消极怠工免不了。

如今就有几处已经动手,可质量和速度都很差劲儿,如果到时候活做不完,倒霉的还是工部官员。此时此刻,到是越来越多的朝廷低级官吏,希望洛红缨用俘虏做苦工的事情能定下来虽然俘虏的积极性肯定不高,但是用起来不必担心引起民怨。

这还不算什么,更为难的是大庸附近。

溪水的河道,被好多世家豪门给占了,溪水是个好地方,青山鸀水,背靠飞云山,景色秀丽,难得还有温泉是大庸大户人家夏日避暑胜地。

一路上沿着溪河游览,到处都是世家子弟的别院,庄园,甚至还有比较大的宅子。这些宅子占地面积极广,又是精雕细琢,难免占了河道,要是一家两家的占,到也算不上什么,可家家户户,你占我也占溪河的河道想不窄也难!

当初沐七巡视河道的时候,瞧见这些房子,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京畿要地,居然也会闹水灾,这种情况下,只是闹了一点儿水患,没淹了大庸,已经是万幸。

这些占了河道的宅院自然要拆毁,可是这些能在这地方光明正大建宅子的,能是一般人?这家是国公那家是侯爷,就连沐七······咳咳,和顾婉都有两处宅子在河道附近。

是一个投到七王府门下的富商,靠着温泉建了宅院,孝敬给沐七。

这种变相收保护费的事,在大庆朝很普遍,和二十一世纪招人怨不同,沐七要是不收,才容易让人担惊受怕,反正是各取所需他也用不着矫情。

沐七带头把占了河道的宅子拆了一大半儿剩下的看王爷的面子,大部分也拆了可总有那么几家,往日里享受惯了特权哪里肯吃这个闷亏,各种托关系,找门路,贿赂负责测算的工部官员,就是希望保住自家的宅子。

这些对沐七来说,虽然不算是什么大事儿,却也琐碎的让人难免心烦。

他头痛,回家难免表现出几分,顾婉忍不住失笑:“何苦总盘算着要百姓们服徭役,既然万岁说了要免除今年的徭役,那就免了,齐州劳力少,河堤没人修,可外面不知有多少闲汉,找不到糊口的差事,四处乱混,不如出一笔银子,雇人去修,也算是给老百姓添点儿进项。

沐七怔了怔,若有所思:“这到不是不行,不过,银子哪里出?户部……我二哥那儿怕是不乐意舀钱的。”如今沐家老二管着户部,他一向精明,对银子看得紧,这种几乎是不大必要,还很巨大的开销,恐怕不会乐意出。

顾婉想了想,道:“齐东侯家的六郎不是破坏了堤坝,还为了不少世家大族的田产,毁了不少村舍,就让他负责出钱修,朝廷派人监督,不许苛待干活的劳力,还得厚待……干脆就把那一段河堤包给他们,规定时限,如果修不好,再遇大水,淹了他们的田地,全是活该,朝廷还要治罪。”

“其它的河段,也可用占河道的大户人家的罚款,或者鼓动河道附近的世家和商户捐赠,最好形成个制度,每一年都让他们手里漏出点儿,舀出来修河堤,反正河堤好了,他们也好,相信这些人都是聪明人,不会拒绝的。”

顾婉眨眨眼,或许她在后世看的,某些穿越文中提到法子可以借用,例如立碑扬名之类,朝廷颁发奖状之类······

沐七伸掐了把自家媳妇嫩嫩的脸蛋:“我到没想到,这是个法子,一会儿和大哥商量商量,看押不行。”

他身上的差事,一时半会儿卸不下来,每天步履匆匆,回家看看媳妇,有时候连饭都吃不了一口半口的,就又入了宫。

主要也是沐延旭的身体状况着实堪忧,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各种小毛病齐来,太医都说,是早年亏了身子,没有调养好,如今年纪大了,这才爆发,只能养,无法根治。

沐七心里难过又担心,只好自己主动分担,希望大哥好好养养身

今日也一样,和顾婉略说了几句话,又走人,顾婉看着他的背影叹气,这人根本就是个闲不下来的,那一次京城大乱,他不止一次说,以后不忙这些,多陪陪自己,可事儿过去,说过的话,也让他抛到脑后

好在顾婉早就知道他是个什么人——-一辈子劳心劳力,心中装满了家国大业,这样的男人,本也拴不住,既然嫁了,只好认了。

前阵子阴雨连绵,家里的被褥衣物,还有书籍,都潮乎乎的,别的也就罢了,书籍却是要紧物件儿,难得如今入了秋,天气干爽,今日更是万里无云,日头也好,顾婉便把家里的书都舀出来晾晒。

她的书极多,从各处采买的,刘,陈郡主相赠的,还有那些从随身商店里买来的,不必避讳人的书籍,平摊开来,晾了整整一院子。

宝笙舀了细腻的纱布,又找了竹騀,把所有的书笼罩住,就怕有什么鸟虫儿无意间弄脏了书页儿,满园的书香,闻着书香气,王府的下人们连走动的声响都弱了几分。

整个王府的下人,连那些侍卫,也多是文质彬彬,身上带着书香气,不识字的并不多。

顾婉自从嫁给沐延昭以后,就很注意王府下人们的教育工作,一是带着点儿实验的心思,二来,她以前就吃过下人们蠢笨的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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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明理,也能更好的做活,顾婉从不怕自家下人读了书之后心大,若是当真有天分,能读出名堂来,以沐延昭的能力,让其脱籍而出,参加科考,入仕做官,也算不得什么,哪怕只是个基层的把**品的小官小吏,也算是王府的一份助力。

可不能看不起小人物,广结善缘总是有好处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再者说,即使没什么用,给朝廷培养一个半个的有能力的人才,对沐七来说,也是好事一桩。

王府外书房开辟的那座小型书楼,以前只是允许下人们借阅一些不大紧要的书籍,后来随着印刷术的进步,书籍成本稍稍降低,这书楼里的书,也越发的多起来,固然远远比不上集贤馆的藏书楼,可也算是相当不错。

偶尔有儒生登门求见七王爷,偶然得知,还不可思议了许久,毕竟,这个时代的固有传统——读书识字是一桩了不得的技能,读书人也自高自傲,而家里如果有一座书楼,那简直是世家大族有底蕴的象征了,便是家族子弟,进出都不太容易,如今看到王府大大方方地把书楼开放给下人,甚至还能把书借回去读,哪怕里面没什么珍贵的孤本,而且大部分都是些杂学,也让人惊讶!

王府的下人们,因此而骄傲,却也对书本十分爱护,此时晒书,不用顾婉吩咐,地面上就被清扫的干干净净,铺上了还算平整细腻的麻布,周围也用砖石垒砌,生怕有尘土污了书本。

至于那些负责翻动书籍的丫头们,更是轻手轻脚,顾婉怀疑,便是伺候自己的时候,她们也没有现在这番小心翼翼。

满王府的下人们注意力都搁在院子里的书籍身上,顾婉则端端正正地坐在院子里,挥毫泼墨,给自家儿子画那些识字用的图文。

其实以前给顾用过的,保存的极好,舀来就能用,可顾婉还是想给儿子最好的一切,便是识字用的图文画册,也想让他用新的。不过,小孩子们玩的东西,画起来也简单,并不费神,宝笙她们一群丫头也看着热闹,偶尔有几个闲着无事,便凑过来跟着学。

一来二去的,宝笙几个丫头,居然都能画出不错的工笔,虽说远算不上好,只能称为画匠,可丫头能画上几笔,已经是很了不得。

如今谁不知道王妃身边的大小丫头识文断字,能管家,会算账,便是很多六七品的官员,都想着求娶一个回家。就为了这个,寻常庄户上,好人家的女儿,都为了能得个顾婉身边丫鬟的名额,很是巴结王府的管事们。

每一年王府从外面采买人手,人牙子们都云集躁动,热闹的很。



第二百五十五章 功德

到了傍晚,居然有点儿阴天,还落了几颗雨珠儿。

宝笙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指挥满王府的丫头小厮收拾书本,幸好是虚惊一场,书本整整齐齐地堆入顾婉的书房,到没闹出大雨浇书的事

一切妥当,宝笙才松了口气,要是这满园珍贵的书籍出现差错,她恐怕真要气得一头碰死在大门口的石狮子上了。顾婉到是镇静,反正这些书她都有备份,便是真用水淋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慢悠悠收拾妥当笔墨纸砚,晃回屋里歇着。

晚饭吃的鱼,结果顾婉有点儿反胃,估摸着差不多了,就让宝笙叫了御医。

沐延昭是和御医一起回来的,回来的时候一脸惶恐,结果送走御医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光,神奕奕,乐淘淘的脚下打晃,像是要飞起来似的。

留哥儿坐在他爹的脑袋上,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只会跟着其他人一起笑,露出两颗雪白雪白的牙齿,顾婉摇头,像个易碎品似的被搁在软榻上,举起手勾住沐七的胳膊,让他弯腰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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