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欢-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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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氏见宋氏不仅不反省，还敢往后退，心里的火更旺了，劈头大骂“还愣着干嘛，不用洗漱了？”
宋氏立马跳到大厨房外面的水井旁打水洗漱。沐氏看着宋氏洗漱好了，自己也回西厢房拿了口盅，麻布做的洗脸布出来刷牙洗脸。
杜氏随便漱了一下口，对沐氏和宋氏说“洗好了就去堂屋把红果搬到厨房里”宋氏和沐氏依言行事。杜氏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宋氏和沐氏把一篓篓的红果搬进厨房，搬完最后两篓，杜氏大手一挥说“好了，老大媳妇，你就去你那边的小厨房做早饭，老三媳妇就在这边帮忙一块做酱”
“是，娘”宋氏不甘心地朝东厢房的小厨房走去，她还想趁这个机会好好学一学酱的做法，之前她就在心里盘算过她以后也要做酱卖，谁知杜氏却连厨房也不让她进。宋氏一步三回头地向前走着，期待着杜氏能够改变主意。
杜氏在心里哼了一下，对宋氏说“米和油我已经放在堂屋的桌子上了，还不去拿”宋氏听了这话一扭头，板着脸去拿米和油了。
杜氏哼了一声，对沐氏说“进去把大锅的火点燃”沐氏点点头，默默地进了厨房。大厨房的构造很简单，一进门看到的就是一个7字型的灶台，7字的尾部是一个对着门口的灶炉，灶炉上架着一口圆柱形的锅，通常用来烧热水和蒸饭。7字的头部也有一个灶炉，上面架着一口锥子形状的大锅，用来炒菜。7字的转弯处也放着一个小锅，大锅与中锅的热烟从小锅经过，然后通到烟囱处，小锅里的水都是靠着大锅与中锅的余热加热的。
沐氏来到大锅前的凳子上坐下来，从身后放柴火的地方拿了一些细碎的树枝放进灶炉里，然后用打火石点燃。
杜氏卷起衣袖，洗干净砧板和菜刀，站在厨房门的左侧的桌子前准备切红果。沐氏见杜氏拿着的菜地和砧板还沾满了水，连忙说道“娘，做酱的时候，不管是刀和砧板都不能沾到水的”
杜氏看了一眼手上的菜刀，再回想了一下之前沐氏做酱时的情景，从桌子内侧的橱柜底下拿了一块抹布出来，把菜刀和砧板上的水珠抹干了。杜氏见沐氏没话说了，便动手开始切红果。
沐氏把大锅用热水洗干净后，对杜氏说“娘，还要我做些什么吗？”杜氏摇摇头，说“没事了，你也出去吧”沐氏无所谓地走出了厨房。
杜氏一个人在大厨房里忙了一早上，终于把所有的红果都做成了酱。杨承欢起来看到院子里满满的几缸黑乎乎的酱，嘴角抽了抽。这该不会是杜氏一人做的吧？杨承欢在心里猜测道。随后，杨承欢看到在东厢房和在猪圈里忙活的宋氏和沐氏，心里便知道了答案。
宋氏做好早饭，对着屋内还在睡的几人喊道“开饭啦，快起床”后院猪圈里，沐氏添完最后一把食料提着木桶回到前院，看到杨承欢正在帮杨承轩洗脸，笑着说“欢欢和轩轩起来了”
“娘”杨承欢和杨承轩开心地喊着沐氏。沐氏洗净手，对两人说“好了，去堂屋吃饭吧”
宋氏把饭菜端上桌，杨禾和杨家河也跟着起来了。宋氏见两个儿子还没起来，放下手上的碗筷，去了东厢房。宋氏推开门，走进杨大宝和杨二宝的房间，看到二人还在酣然熟睡，宋氏气恼地上前掀开两人的被子，厉声骂道“还睡什么睡，不想吃饭了？”宋氏见两人没反应，扬手打了两人几下说“还睡，快起来”
杨大宝和杨二宝还是一动也不动，宋氏端详了一下两人的气色，心慌慌地伸手捂上两人的额头，两人的额头都是滚烫滚烫的。宋氏一慌，跑到堂屋捉着杨家河的衣袖说“孩子他爹，你快去看看咱家两个小子，他们都发热了，咱们该怎么办啊？”
杨家河皱着眉，推开宋氏的手，快步走回东厢房。杨家河来到两个儿子的房间，探了一下两人的额温，转身对宋氏说“快去叫张大夫”
“好……好……我这就去……”宋氏慌慌张张地跑出去找张大夫了。杜氏见杨家河出来了，担心地问“大宝和二宝没事吧？”
杨家河摇摇头说“还不知道，两人都发着热呢，全身都是烫的”杜氏一听，立马跑去东厢房看两个宝贝孙子了。
沐氏看着杨家河一筹莫展的样子，回西厢房拿了之前杨承轩没喝完的退热的药过来，递给杨家河说“大伯，这是之前轩轩发热时，从张大夫家要的退热的草药，你看要不要先煎着给大宝和二宝两人喝喝”
“咱家大宝和二宝才不喝你的药呢，哪个知道你安没安好心”请张大夫回来的宋氏一把拍掉沐氏递给杨家河的药，凶巴巴地说道。沐氏看着散落在地上的药，心里堵着一口闷气。杨承欢上前捡起地上的药，对沐氏说“娘，算了，别人不领情那是她的事，咱们尽了心，大宝哥和二宝要是真的出了事，村里人也说不到咱们的头上”
杨承欢一句话噎的宋氏无话可说，只好气冲冲地跟着张大夫进了东厢房。张大夫仔细地看了杨大宝和杨二宝的病情，皱着眉头说“你们也太不会做爹娘了，孩子都烧那么久了才发现，要是再晚那么一点，人都救不回来了”
宋氏一听人救不回来了，立即痛哭出声，扑到杨大宝和杨二宝两人的身上，哭诉道“大宝，二宝，你们可不能有事啊，你们要是有事了，让娘可怎么活呀”
“闭嘴，儿子还没死呢，你哭什么哭？”杨家河厉声打断宋氏的自导自演。宋氏擦了一下眼睛的泪，哭着说道“我心疼两个孩子怎么了？平时不见你紧张两个孩子，怎么此时就紧张了？”
“你……”杨家河气结，指着宋氏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你们还是快去煲药吧”张大夫打断杨家河与宋氏的吵闹，背起药箱走出了东厢房，杜氏跟着后面送着。走出院门，张大夫对杜氏说“不用送了，回去把药煎好，早点让两个孩子喝下去比较好”说罢张大夫头也不回地走了。
杜氏坐在床边看着两个孙子潮红的脸，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后想到昨晚的事，心里嗖地一下凉了，立马跑出东厢房对宋氏说“老大媳妇，你快去村头摘一点艾草回来，还有弄一个火盆过来，大宝和二宝可能真的碰到脏东西了，咱们要驱驱邪”
杜氏的话也让宋氏和杨家河呆住了，杜氏一跺脚说“还愣着干嘛，想让我两个宝贝孙子一直受罪啊”
宋氏惊醒了过来，马上去办杜氏交代的事。相比杨家河一家和杜氏的紧张，堂屋里的杨承欢一家和杨禾就淡定多了。当然杨承欢不认为杨禾是不担心，因为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杨禾都抽了第二筒烟丝了，弄了堂屋到处都是烟雾。
东厢房，杜氏看着躺在床上的两个宝贝孙子，心里一阵难过，嘴上不停地喃喃自语“我可怜的娃儿哟，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发热了，老天爷一定要保佑你们两个，要是你们出事了，那不是比直接在阿奶心里捅上一刀还疼吗？娃儿呀，你们要挺着点，千万不要出事啊……”
杨家河站在一边，默默无语地看着杜氏，最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劝道“娘，张大夫不是说了吗？大宝和二宝只要喝过药后就会没事的了”
其实此刻杨家河想说的是：娘，你还是别哭了，先去煎药吧。但是在杜氏面前，杨家河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当面对杜氏这么说。
杜氏瞪了一眼杨家河，说“有功夫在这里说风凉话，还不快去厨房把药煎好”杨家河讪讪地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药去厨房煎药了。
走出东厢房，杨家河看着手上的药束手无策，只能呆愣地站在东厢房的门口。堂屋里，沐氏从门口看到杨家河的窘境，也不再好心地上前帮忙，而是坐在堂屋静静地打理着杨承轩的头发。杨承轩窝在沐氏的怀里，享受地眯着眼让沐氏整理头发。
宋氏摘了干艾草回来，见到杨家河站在门外一动不动的，把手上的干艾草直接塞到杨家河怀里，自己则拿过杨家河手上的药，说“你拿着艾草五熏熏屋子吧，我去煎药”
“诶，我这就去”杨家河心甘情愿地拿着艾草去厨房点燃，再拿去东厢房熏屋子了。
宋氏夫妻二人及杜氏忙活了一个早上，才把汤药灌进了杨大宝和杨二宝的肚子里。宋氏摸了一下两个儿子的额头，确定都退热了才安心。
杨大宝和杨二宝一病便病了三天，这三天过后，杨大宝和杨二宝再也不敢去后山。想要欺负杨承轩的时候，杨承轩一说这事，两人立即跑开，也不敢欺负杨承轩了，这倒让杨承轩今后少受了很多罪。

第二十八章　整理西瓜地

杨大宝和杨二宝这一病便病了三天，这三天里宋氏日日夜夜都守在两个儿子的身旁，就怕一转眼两个孩子就这么没了。杜氏也是整天整夜提心吊胆的，害怕得连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安稳。
沐氏见到宋氏和杜氏的这种状态，心里的滋味可谓是五味陈杂，杨承欢和杨承轩出事的时候，杜氏连问都没来问过，难道这就是她们母子三人在杜氏心里的位置，三个人的命居然顶不过两个人的命，这样的事任谁都很难接受。
沐氏虽然难过，但是日子还是照样过，只是她的心里已经对这个家少了一份依赖，开始把自己的精力放到别的一些地方。
杨大宝和杨二宝生病的第二天，沐氏背着背篓，拿着镰刀对杜氏说“娘，我带欢欢和轩轩去割猪草了”
杜氏大手一挥，不耐烦地说“去吧，去吧，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得到杜氏的首肯，杨承欢拉着沐氏直奔村尾的西瓜地。
杨承欢和杨承轩带着沐氏来逗到村尾的碎石滩，看到司徒睿和曾启海等人已经在那里了，忙上前打招呼说“华姨、曾叔叔、大牛，你们都来了”
“是啊，华姨我昨晚可是为了这西瓜一夜没睡安稳呢，这不刚吃过早饭就催着你曾叔叔带我们来这里看看了”华姨半开玩笑地说道，众人听了都爽朗地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曾启海开门见山地说道“欢欢，咱们村里从来没人见过西瓜，更没人会种，就算我和你娘来帮你们，咱们也不能保证一定侍弄好这西瓜”
沐氏看了一下眼前的西瓜地，也是赞同曾启海的说法“是啊，欢欢，咱们虽然会种地，但是不代表着咱们也能种好西瓜啊”
杨承欢宛然一笑，说“娘，曾叔叔，你们就放心吧，我是山人自有妙计”说罢，杨承欢把种植西瓜的一些注意事项细细地跟众人说了一遍。
说起关于西瓜种植的事，杨承欢还得感谢上一世的死党吴玲。这事要从杨承欢的大学生活说起，杨承欢上一世所在的大学不是很出名，但是人数也不少，有一段时间，学校里一些同学集体抗议学校食堂的饭菜太难吃，而公然在食堂管理人员面前倒掉一点也没有动过的饭菜。这件事闹得很大，学校领导知道后，便邀请了多名农业学校的教授或者讲师在自己学校开展了一系列的农作物种植讲座，期待通过这样的方法让学生们知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道理。
杨承欢记得其中的一期讲座讲的就是西瓜的种植，当时吴玲闲的无聊便拉着杨承欢去听了。杨承欢一直认为那次讲座上听到的知识，她一辈子都有可能用不上，没想到在这个时空里，那些知识却有了用武之地，这让杨承欢不由地感慨物是人非。
杨承欢讲的内容并不多，考虑到这个时空没有太多二十一世纪才有的无机肥料，杨承欢便省略了很多在这里没有用的东西。讲完了大概的西瓜种植知识，杨承欢看了一眼身后的西瓜地说“我看了一下，咱们这地里的西瓜大多数都还在生长，还要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能成熟，而其中有一些已经成熟了，所以今天我们必须把成熟的西瓜做好标记，再给没有成熟的西瓜加肥”
“如何判断西瓜有没有成熟？”司徒睿淡然地问道。
杨承欢径直走到西瓜地前，指着其中一个如排球大的西瓜说“你们看这个西瓜，这个西瓜虽然挺大的，但是它还没有成熟，因为它的瓜皮的色泽还不是很光滑，周围的瓜蔓也还没有枯萎。而成熟的西瓜，皮的色泽很光滑，瓜纹也很规则，敲一敲的话能够听到嘭嘭嘭的声音”
司众人听完杨承欢的解释，纷纷走到一个个西瓜面前按着杨承欢说得方法试了一下。司徒睿也是跟着试了一个说“这个瓜还没熟”说罢接着找其他的西瓜试，最后看到靠近山脚的向阳处有个大西瓜，便过去敲了敲，说“就这个了”说罢把西瓜摘了下来。
司徒睿抱着西瓜回到曾启海等人的身边，说“大牛，你把西瓜切了”正在敲的不亦乐乎的大牛一听到司徒睿的喊声，急忙跑到司徒睿身边接过西瓜，拿着镰刀去一边切了。大牛一刀下去，立马见到了艳红的瓜瓤，西瓜的甜香也跟着散发出来。华姨和沐氏闻到香味，手拉手回到大牛这边，华姨一看到切好的西瓜口水便不停地往喉咙里流。
司徒睿半大的手一挥，华姨和大牛率先拿起一块西瓜吃了起来，杨承轩见华姨和大牛都开始吃了，也跟着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杨承欢看到大家都喜欢西瓜，嘴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司徒睿拿着一块西瓜，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其他人，嘴角也往上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吃饱喝足后，杨承欢便开始分配各人的工作：“娘和华姨在每一棵的西瓜苗的两侧各挖一条放肥料的沟，曾叔叔和大牛就回家挑鸡粪或者猪粪，我们三个就把瓜地里的杂草拔掉”
“好”众人应了一声便分开干自己的活儿了。沐氏和华姨拿着锄头，小心翼翼地在西瓜苗两侧挖沟，杨承欢和杨承轩以及司徒睿三人便蹲着拔草。各人分工合作，大大提高了工作的效率。
曾启海和大牛挑来鸡粪，问杨承欢“欢欢，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杨承欢头也不抬说“直接把肥料均匀地洒在沟里就行了，撒完之后记得浇上一点水再把土盖回去”
曾启海和大牛明白地点点头，各提着一箩筐的鸡粪去施肥了。曾启海与沐氏一组，曾启海在前面放肥料，沐氏提着木桶在后面浇水。一前一后，配合得很默契。曾启海把最后一把鸡粪洒进沟里，回头对沐氏说“家川嫂子，这筐没了，我再去提另一筐，你先歇一歇”沐氏点点头，放下木桶等着曾启海去提鸡粪。曾启海一瘸一瘸地走着，故意走得比平常还慢。
沐氏坐在木桶的边沿，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抬头看到曾启海提着一箩筐的鸡粪艰难地往这边走来，沐氏连忙站了起来上前想要接过曾启海手上的箩筐。曾启海身体轻轻一侧，避开了沐氏伸来的手，说“家川嫂子没事的，我能行”
沐氏抬头看到曾启海眼里的坚定，淡然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转身回去站在木桶旁边，看着曾启海走过来。曾启海心里微微一动，提着鸡粪继续往前走。回到原位，曾启海继续撒肥，沐氏依旧跟在身后浇水。两人默不作声，却配合得当，很快就把肥料都施好了。
拔完草的杨承欢直起腰身，看着已经忙完了的沐氏与曾启海以及华姨与大牛，微笑着说“好了，咱们今天中午就弄到这里，下午咱们就拿着镰刀去砍竹子，然后把西瓜地围起来，不让其他人误闯进来，糟蹋了咱们的西瓜”
沐氏右手放在眼眉毛上，遮住刺眼的阳光，说“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就听欢欢的，先回去吧，下午再接着弄”曾启海看了一眼天空，知道时间不早了，便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沐氏把手上的木桶交回给曾启海，拿起自己的背篓往河边长着猪草的地方走去。华姨见沐氏一家三口还不回去，问道“沐娘，你们怎么还不回去？”沐氏微微一笑说“我今天出来的时候跟欢欢她奶说过是来割猪草的，这个时候回去要是没猪草的话，欢欢她奶又该闹了”
曾启海听了沐氏的话，二话不说放下肩上的扁担，拿过杨承欢手里的镰刀径直走到河边割起了猪草。沐氏见曾启海一脸的坚定也不敢劝他回去，只好让杨承欢带着杨承轩先回去，她留下来继续割猪草。
司徒睿看了一眼割猪草的沐氏和曾启海，转身不语地离开了西瓜地，回家去了。而杨承欢则拉着杨承轩回自己家。
沐氏有了曾启海的帮忙很快就割满了两背篓的猪草。曾启海把镰刀和装满猪草的背篓拿到沐氏面前说“给，家川嫂子，我就不帮你把猪草拿回去了，免得招来了乡亲们的闲言碎语”
沐氏没想到曾启海考虑得这么周全，感激地说“没事，你已经帮我很多了，要是再让你帮忙拿回去，那我真的是会不好意思的了”
曾启海忙摆手说“别那么客气，咱们乡里乡亲的，互相帮帮也是应该的。日光越来越猛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嗯”沐氏点点头，背上背着一篓猪草，手上提着一篓猪草，和曾启海一起往村中心走去。
沐氏回去晚了，杜氏看了一眼割回来的猪草也没说什么。下午，沐氏一家三口和曾启海一伙人带着镰刀去竹林里砍了许多竹子拖到碎石滩上。
曾启海担忧杨承欢几个小孩弄竹子会伤到自己，便让杨承欢三个小孩把不要的竹叶拖到一旁去扔了。而曾启海和沐氏则把一整根的竹子切成长短一样的竹筒，让华姨和大牛沿着西瓜地的四周围了起来。
每根竹筒的高度大约有一米五，每根相隔的距离大概是一米。几人分工合作，把整片西瓜地围好也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
绑好最后一根竹筒，大牛望着一片绿油油的西瓜地，心里像吃了蜜一般甜，脸上也是露出了憨憨的笑。曾启海过来拍了一下大牛的肩膀，说“醒醒，想吃西瓜，还得等一个多月呢”
大牛回过神来，摸摸自己的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憨厚的模样逗得在场的人开怀大笑。杨承欢也是笑到不行，笑过之后看着西落的太阳，杨承欢在心里祈祷她的明天能够更美好。

第二十九章　摘粽叶

西瓜地有了曾启海和沐氏等人的加入，很快就被整理的井井有条。村里的人现在都知道曾启海和沐氏在帮小少爷种植一种新水果，至于是什么水果无人得知。
时间飞转，一下子就到了五月，进入五月，阳光越来越猛，上午过了十点左右便很少有人会在太阳底下走动。这个时候，田里地里的活儿也干得差不多了，只等着六月一到就可以收割晒好放入谷库。
在这种农闲时刻可以过个节是大人小孩都乐意的事儿，而端午佳节就是在这个时候里来到了，虽然每年都是这个时候过，但每年都是不同的心情啊，其他人的家里今年是不是和往年不同，杨承欢是不知道，但今年杨承欢知道自家和去年将要过的不一样，虽然现在的杨承欢是第一次在这里过端午，可是脑子里有以前过端午时的记忆作为参考，自然就知道了。
五月一到，杜氏就很大方地挥了一下手说“今年咱们家也包多一点粽子，老大家的就回娘家去走一走，老三家的有空也可以去你大伯家（也就是杨禾的大哥杨田家）走动走动，免得被人说我们有了钱就忘了本”宋氏听了连连道是，沐氏就算杜氏不说她也会去看一看杨李氏。
于是五月初，山上到处都可以看到去摘粽叶的人。这天，沐氏带着杨承欢和杨承轩也去山上摘粽叶，杨家河一家则被杜氏遣去湖州城买端午那天用来招待客人用的瓜果之类的。杨承欢想起刚才大宝二宝两人坐上牛车时洋洋得意的表情，就觉得很是无语，他们还真以为她和杨承轩会羡慕啊。先别说杨承欢这个看过比这古代不知豪华多少倍的商业街，就是杨承轩在这一个多月里也听司徒睿讲了不少南临都街道的景象，跟南临都比起来杨承轩对杨大宝和杨二宝两人向往已久的湖州城已经没了多少迷恋感。
杨承轩看着自家姐姐那无语的表情，也想起了刚才的情景说“姐姐，大宝哥和二宝哥好像很兴奋呢，可是湖州城跟南临都比起来小多了，如果让他们知道我们知道南临都的街道是什么样子的，他们会不会羡慕到不行啊”杨承欢听了也很想看一下大宝二宝羡慕自己的表情，笑着说“嗯，一定会很羡慕”
沐氏好笑地看着杨承欢姐弟两，想起杨承欢私底下叫住在曾启海家的小少爷风轻，而村里的其他人都叫他小少爷，沐氏又听見自家儿子讲南临都的事情，便猜到司徒睿的身份非富即贵，而此时自己两个孩子却光明正大地讨论南临都的街道，这不是间接地告诉村里人司徒睿的事吗，这可不行，于是对两个儿女说“欢欢，轩轩，村里的人可是对小少爷的事很上心的，现在你们那么大声地说着南临都的街道，要是村里人听到了不就知道小少爷是从南临都来的了吗，朋友間是不能这样子的哦”
杨承欢听着沐氏用哄小孩的语气对着自己说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沐氏的话也提醒了她，马上闭嘴不再说南临都的事情。杨承轩也是下意识地用自己已经有点胖胖的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沐氏看着杨承轩可爱的模样笑了。
来到山上，沐氏三人遇到了刘兰和她娘胡氏，沐氏主动打招呼说“梅花姐（胡氏的闺名）没想到你也在这个山头上摘粽叶啊，这下好了，有个人可以陪我说说话了”
胡氏也是很高兴地说“是啊，我们姐妹两可是很久没聊过了，今天一定要好好聊聊”说完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到一旁的粽叶树前摘了起来。
旁边的三个小孩也是很开心的聊到了一块，杨承欢问刘兰“兰兰姐，你去你姑姑家玩了那么长时间，那边有什么好玩的？”刘兰的姑姑住在翠竹村南边的李子村，这村子还真是名副其实，村子里种満了李树。
刘兰听杨承欢问道李子村的事，便献宝似地对杨承欢姐弟说“那边可好玩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