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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欢-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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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氏看着杨家川,直想一口气就把昨晚的事说出来,但是一想到杨家川可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杜氏就有点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杨家川见杜氏一副为难的模样。心急了说“娘,我连大牢都进来过了,还怕我扛不住其他的事吗?”
杜氏闻言探了一口气说“老三啊,不是娘不愿意说,只是这事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娘,唉”杜氏还是无法说出口。
杨家川安慰地拍拍杜氏的手,说“娘,既然你说不出口。就让大哥来说吧,大哥应该能够说出口了”
杜氏无奈地点点头。出了牢房让杨家河进来。杨家河面无表情地看着杨家川说“你想知道什么事?”
杨家川也是定定地看着杨家河,直到看得杨家河心虚了才开口说“我想知道如花是不是做了什么惹娘生气的事?”
杨家河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事,“嗯,是做了一件惹娘生气的事了,她带着杨敦离开咱们家了,没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什么?怎么会?如花不会这么抛弃我的,她说过会和我一起过日子的,怎么突然间就走了呢?不可能的”杨家川不信地拼命摇头,然后上前捉住杨家河的衣领,几乎用哀求地语气问杨家河“大哥,你告诉我,如花没有走,如花只是出去借银子了,如花不会走的,你说啊”杨家川大吼。
杨家河扳开杨家川捉住自己衣领的手,漠然地说“苗如花走了,而且还带走了杨敦。娘说她昨晚想要去找苗氏拿点银子来换你出去,但是不小心听到了一个很惊人的秘密”
惊人的秘密?杨家川瞪大眼睛看着杨家河,紧捉着杨家河的衣袖不放,仿佛一放手他的世界就会崩溃似地,杨家川不安地问“什么惊人的秘密?”
杨家河见杨家川那么慌张的模样,心里很是不忍,但是这件事杨家川迟早都会知道,早点告诉他也是好的,于是说“杨敦不是你的儿子”
“什,什么?大哥,你再说一遍”杨家川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又问了一次。
杨家河又把刚才那句话完完整整地,一字一顿地说给了杨家川听,杨家川听完,整个人像失去了魂魄一样,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
杨家河拍拍杨家川的肩膀说“大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你,但是你要记得娘为了你可是操碎了心,所以为了娘,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杨家河还想要说些什么,不巧时间到了,衙差来催了。杨家河再次拍拍杨家川的肩膀,跟着衙差离开了牢房。
出了大牢,杜氏拉着杨家河的衣袖问“怎么样?可是把那事告诉老三了?”
“告诉了”杨家河轻声回答。
“那老三怎么样?有没有生气?有没有伤心?”杜氏继续心急地问。
杨家河拉着杜氏的手离开衙门,说“娘,你不用担心,老三不是孝子了,懂得怎么处理这样的事,今日县令大人没有空,咱们还是先回家,明日再来赎人吧”
杜氏哀叹了一口气,跟着杨家河往城门口走去。
牢房里,杨家川看着杨家河离开的背影,终于掩着面失声痛哭,哭累了便靠在冰冷的墙角边,回想自己与苗氏相遇的过程。
杨家川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苗氏的时候是在湖州城的一条小巷子里,那时的苗氏还是一个最低等的打杂丫环,跟着总管来湖州城办置物件。那日,天很蓝,风很柔,杨家川干完活儿后便一人走在寂寥无人的巷子里,脑海里想着能不能碰到一点好玩的事,走着走着,突然前面有几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正围着一位长相清秀的姑娘,杨家川是个风流过的人,自然知道那些少年想要对姑娘做什么,杨家川本也想着上前凑凑热闹的,可是一上前,那位姑娘就用可怜兮兮的眼光扫了杨家川一眼,随后便继续往角落里缩,就是那么一眼,就深深地撞进了杨家川的心底。
鬼使神差的杨家川立马赶走了那几个少年,并好心地送姑娘回她住的地方,就在走着回住处的那一段路里,杨家川便知道了姑娘的姓名。随后的几日里两人时不时会相约在那条小巷子里,然后去看日落,去吃好吃的。情到浓时,杨家川与苗氏便跨过了那最后的一道防线。
遇到苗氏,杨家川觉得自己的日子又充满了激情,但是美好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三日后,苗氏就跟着总管呀离开湖州城了。离开之时,苗氏告知了杨家她做丫环的府第,并与杨家川私定终身。
陷入爱河的杨家川已经忘却了在家中等着他的沐氏,更忘却了与沐氏之前的山盟海誓,那一刻他的心里只有苗氏,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苗氏的请求,打算过几日就辞了湖州城的活儿,然后去找苗氏。
可是事与愿违,杨家川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辞掉目前的活儿,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跟杜氏和沐氏等人说。时间就这样在杨家川的犹豫不决中走过了两年。
两年后的一日,杨家川就因为要跟着湖州城的几个纨绔子弟逛青楼被曾启海撞见了,硬是被曾启海拖了出来,因而得罪了那几个纨绔子弟,杨家川不得不辞了活儿,逃离了湖州城。
杨家川一路往南走,终于在半个月后找到了苗氏所在的张府,老天爷眷顾杨家川,杨家川一到那边就遇上了张府招奴才,杨家川便借机成了张府的一名苦力。
进了张府,杨家川四处跟人打听苗氏的消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找到了,可是出乎杨家川的意料,苗氏好像完全不记得与他之间的事了,而且苗氏对他的到来感到很厌恶,那时的苗氏已经是个一等丫环,所以不管杨家川怎么哀求苗氏,苗氏都不愿意再与他见面,更不愿与他有任何的纠葛。
杨家川心灰意冷了,又没有银子只好继续留在了张府,但是却不敢再找苗氏了。就在杨家川以为苗氏真的忘记了他的时候,苗氏居然说要嫁给他,当时的他欣喜若狂,根本顾不上想这其中的缘由就答应了。
回想起这些,此刻的杨家川不由地苦笑,恐怕苗氏从那会儿起就只把他当作是哥备用品的吧,要不然也不会那么急着要与他成亲,成亲当日,苗氏领着一个刚会蹒跚学步的两岁孩童来到杨家川跟前,娇羞地说这是他的孩子,欣喜的杨家川没有怀疑,给那孩子起名为杨敦,之后更是对杨敦好的不得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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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章的题目打多了一个一字原本应该是第一百二十章的,实在是抱歉,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望各位见谅。
杨家川与苗氏成亲之后,日子过得很甜蜜,可是好日子不长,才过了一个月不到,突然有一日,张府有个丫环向老夫人告密说苗氏勾引公子,老夫人最恼怒的就是这类事,二话不说就要处罚苗氏。杨家川和苗氏收到消息,只好连夜离开了张府,开始了逃亡的生活。
在外面奔波了五年多,杨家川很感激苗氏能一直陪着他身边,对杨敦也是宠爱有加,只是没想到自己疼爱了那么多年的儿子居然不是自己的,而自己的亲儿子,自己却推开了,这是不是老天爷在惩罚他对沐氏母子三人的无情。
杨家川看着从牢房的小窗户透进来的月光,神色一片怅然,看着晶莹透亮的月色,杨家川的脑海里又不由地闪过了沐氏的身影。沐氏的一颦一笑在这个时候显得特别清晰,仿佛他一伸手就能摸到似地。
杨家川不由自主地向月色伸出了自己的手,想要捉住这难得的美丽。可是无论他怎么捉,月光依旧不会出现在他的手里。
“我与沐娘的情分是不是也与这月色一样,再也捉不住了”杨家川喃喃自语,突然,杨家川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地,转身再也不看窗外的月色。
第二日,杜氏带着好不容易凑齐的一百两银子又与杨家河来到了衙门,县令大人召见了她们,杜氏把怀里的银子递给县令,说“大人,这是一百两银子,您看看”
县令让师爷数了一下,没有错正好是一百两银子,县令满意地点点头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今后要好好对待自己的子女万不能再做出这等没有人性之事了”
杜氏受教地点点头说“是,大人的教诲。民妇一定一字不差地转告给小儿。大人,现在咱们可以去大牢接我儿子了吧?”
县令甩甩手,不耐烦地说“去吧,去吧”
衙差领着杜氏和杨家河往大牢走去,一路上杜氏不停地催促着衙差走快点,最后见衙差还是无动于衷,依旧慢吞吞地走着。便自己走在前头了。
杜氏心里高兴,鼻子也闻不到大牢里的阵阵恶臭了,杜氏边走边摩擦着自己的手还不忘大声地喊叫着,“老三。娘来接你回家了”
跟着杜氏身后的杨家河不断地跟一旁的衙差说抱歉,衙差对杨家河的印象还不错。摆摆手说不介意这些事,更奇葩的人他都见过了,像杜氏这样的已经是最低层次的了。
杨家河感激地对衙差又是一阵道谢,还不忘夸了衙差一顿,直捧得衙差的心都高兴德飞上了天。
杜氏两步作一步地往大牢最尽头走去,一到尽头。杜氏被眼前的景象吓到双脚一软“扑通”一声瘫坐在了地上。
杨家河闻声急忙赶来,一看也是被眼前的场景吓住了腿脚,脑瓜子也跟着一下子蒙了,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只见牢房里,脸容被鲜血掩盖着的杨家川无声无息地斜靠在墙角里,脸上的血液已经凝固,粘在杨家川黑色的发鬓和白色的囚衣上,显得很触目惊心。一旁的墙上还留有一个血印,血迹同样干了。
后面赶来的衙差似乎对这样的事已经司空见惯。上前打开了牢房的锁链,无声地叹息了一下便离开了。
瘫坐在地上的杜氏。泪水无声地滑落了下来,整个人仿佛顷刻间苍老了好几岁,杜氏推开杨家河欲要扶住她的手,跄踉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艰难地往牢房里走去。
从牢房门口走到杨家川身边不过十来步路,杜氏却像走了一辈子那般长,杨家河看着杜氏这个模样,心里一抽一抽地痛着。杨家河狠狠地抽了自己几巴掌,如果不是他这个当大哥的无情地把杨敦不是杨家血脉的事告诉杨家川,或许杨家川就不会想不开,更不会自我了结了。杨家河此时恨死了自己,是他的自私害死了杨家川,是他的无情害死了自己的手足。可是现在这汹悟杨家川再也听不到了,一切都迟了,杨家河跪在牢房门口,泪流满面。
杜氏蹒跚着脚步来到杨家川身边,杜氏微微屈身蹲了下来,颤抖着想要把自己的手伸到杨家川的鼻尖下,因为害怕,手还没伸到杜氏就把手缩了回来。
杨家河抹干脸上的泪水,来到杜氏身边轻声地说“娘,老三他,去了”
杜氏不信,粗暴地推开杨家河,跪在杨家川跟前,轻轻地抚摸着杨家川满脸鲜血的脸颊,柔声唤道“老三,天亮了,娘来接你回家了,来,起来,咱们回家了,娘都已经买好肉放在家里,就等着你回家做好吃的呢!来,老三,起来吧”
杨家河听着杜氏有生以来最温柔的话语,仰起头不再让自己的泪水落下,杨家河直起杜氏身边跪了下来,扳过杜氏的身子,强迫杜氏听他说话,“娘,老三去了,他去了”
去了,去了,去了。这两个字像一个魔咒一样打进了杜氏的心底,杜氏突然发疯似地捉住杨家川的衣领,大声地吼道“杨家川,你给我起来,你怎么能让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啊?起来啊,快起来。”
杜氏撕心裂肺地喊叫着,可任她再怎么喊,杨家川依旧没有生息地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杨家河一拳捶在地上,眼里的泪再也止不住了。
一整个上午,大牢里都在回荡着杜氏撕心裂肺的哭声,以及杨家河时不时捶打地面的声响。
凹凸不平的官道上,一辆牛车缓缓地行进着,杨家河红着眼眶坐在板车前面控制着牛车稳当地在官道上走着。板车上杜氏抱着杨家川的尸身,像哄孩子入睡那般轻声地哼唱着不知名的歌谣,听得杨家河心里也是一阵酸楚。
夕阳映射下的翠竹村一如既往地宁静,杨家河架着牛车慢慢地驶过村子中心往村尾的自家走去。
出门劳作的村民开始背起锄头、镰刀等工具往家里赶,路上遇到杨家河架着的牛车,纷纷停足侧望,直到看到杜氏怀里脸色已经苍白的杨家川,心里一惊才匆匆往回家去。
曾启海编织完手上最后一件竹制品放到一旁,然后擦了一把汗,起身准备叫沐氏一同回家。
村长李财富为了方便大伙儿编织竹制品,特意让人把村里一间废弃了很久的大房子整顿、翻新了一下,用来作为村民们编织的场所,并称之为竹堂。
曾启海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竹屑,准备去找沐氏。这时,五叔公的孙女李茹手上拿着一件竹制品走了过来,娇羞地对曾启海说“启海哥,你看一下我这件物什这么编可是对的?”
对于李茹对自己的称呼,曾启海已经纠正了好多次,可是李茹每次依旧启海哥、启海哥地叫着,让曾启海这个叔叔辈分的人很是无奈。
曾启海接过李茹手上的竹制品,仔细地看了起来,不得不说李茹在编织这方面上真的很有天赋,无论什么只要让她编织过一次,第二次她编织出来的成品几乎接近完美,曾启海微微点点头说“编织得很好,就这么编着就行了,其实你的水平已经很高了,不用什么都过来问我的”
李茹谦虚地说“我哪有启海哥说得那么好,我还有很多地方要跟启海学的呢,启海哥你可一定不能把自己的真功夫藏着掖着了,要不然我可不依”
眼看着李茹的话越说越让人觉得两人有暧昧,曾启海忙站起身来对大伙儿说“乡亲们,时候也不早了,今日就到这里吧,咱们明日接着干”
众人闻言,纷纷收拾手上的东西,开始各自往家里走。曾启海不顾李茹眼里的哀求,转身来到沐氏身旁说“都弄好了吗?咱们回去吧”
沐氏点点头,把没编织好的竹制品放到一边,然后与曾启海肩并肩离开了竹堂,李茹在后面看着两人的背影,气得直咬牙。
沐氏和曾启海默默无声地走在官道上,这时,杨家河架着的牛车走了过来,沐氏随意看了一眼,只是一眼,沐氏和曾启海就愣住了。
曾启海上前拦住杨家河的牛车,问“家河哥,出什么事了?家川他,他。”
杨家河摇摇头,挥动着手上的牛鞭赶着牛车继续往前走,曾启海急忙让开,和沐氏看着牛车晃悠悠地走远。
沐氏扯扯曾启海的衣袖说“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待会儿在过去看看情况”
曾启海点点头,与沐氏一同往家里走去,只是此时的心情有点沉重。
另一头,杨家河架着牛车回到自家院子门前,在院子里等着的宋氏见状急忙打开院子的篱笆门,奔了出来,一出来看到牛车上的杜氏以及杜氏怀里的杨家川,宋氏就不淡定了,慌张地看向杨家河。
杨家河摇摇头,什么也没有说,宋氏心里一慌也不敢崽问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站在一旁看着杨家河把牛车拉进了院子。
杨家河停下牛车,回身对车上的杜氏轻声说“娘,咱们到家了,我来背老三回西厢房吧”说罢,递了个眼色给宋氏。
宋氏明了地打开西厢房的木门,然后进了杨家川的房间,飞快地整理好了床铺。宋氏深吸几口起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出来对杨家河无声地说弄好了。
杨家河从杜氏怀里抱过杨家川的尸身,一步一步地走进了西厢房,杜氏魂不守舍地跟着后面,直到杨家河把杨家川放在了床上,杜氏才坐在床边继续哼唱着歌谣。
第一百二十三章 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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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河看着杜氏魂不守舍的模样,无声地叹息了一下,随后拉着宋氏出了西厢房。院子里,杨大宝和杨二宝刚从外面疯玩回来,看到杨家河回来了,上前问“爹,你回来了,可有买好吃的回来?”
心情本就怅然的杨家河听到这样的话,狠狠地刮了杨大宝和杨二宝一眼,低声喝斥道“吃吃吃,你们脑子里除了吃就没了别的东西了吗?都给老子滚出去,少在这里添乱,十几岁的人还没个正样,看着老子都心烦”
杨大宝和杨二宝低垂着头,不明白好端端的杨家河就对他们发火了,杨大宝求助地看向杨家河身后的宋氏,宋氏连忙摆摆手,示意杨大宝和杨二宝别再惹杨家河生气。杨大宝毕竟是老大,又是十几岁的人了,察言观色还是懂得一点的,此时见杨家河红肿着眼睛,宋氏脸上的神色也不对,便猜想是不是杨家川出事了。于是杨大宝扯了扯呆头鹅般的杨二宝,拉着离开了院子。
杨家河看着家里两个捣蛋鬼终于离开了自己的视线,被堵着的心才好受了一点,气也消退了不少。杨家河从衣袖里掏出一串钥匙递给宋氏说“你去堂屋的库房里找找娘之前准备的寿衣吧,我去山上砍几棵小树回来搭草房”
宋氏接过钥匙点点头,转身进了堂屋。而杨家河则拿起斧头去山上砍树了。翠竹村人去了不能马上下葬,都是要在自家附近搭一个草房,把死者的遗体放在草房里三天三夜,接受了亲人们的跪拜之后才能送上山去下葬。
宋氏进了堂屋,把手上一串钥匙的每一个都试了一遍终于找到了库房的钥匙,宋氏拿着钥匙,对着锁孔插了进去。
“你做什么?库房的钥匙不是只有你娘才有的吗?”杨禾低哑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宋氏的身后,惊得宋氏手一抖,钥匙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宋氏慌张地转过身。说“是,是孩子他爹让我来,来拿寿衣的”
寿衣?杨禾的脑子一下子没有转过来,说“谁家有人去了?你娘不是回来了吗?怎么没见她来拿?”
杨禾一下子问了那么多个问题,宋氏都不知道该回答哪个好,于是低垂着头,支支吾吾的什么也没有说。
杨禾等得不耐烦,拿着烟斗出了堂屋,打算自己去找杜氏。宋氏看着杨禾出了堂屋,终于舒了一口气。捡起地上的钥匙,找到库房的那一条开了门,进去找寿衣了。
杨禾站在院子里,见杨大宝和杨二宝都不在。转身看到西厢房的大门开着,便迈开步子往西厢房走去。一进西厢房,就听到了杜氏低声哼唱着歌谣,杨禾心下一愣,一股不安涌上心头。压下心头的不安杨禾迈开步子继续往里走,越靠近杨家川的房间。杨禾心里的不安越甚,终于,杨禾来到了杨家川的房门口,伸手掀开房门处的布帘。杨禾进了房间,顿时,杨禾的脑子彻底停滞了。他看到杜氏温柔地抱着杨家川坐在床边,而杨家川的嘴角挂在一丝僵硬的微笑。
杨禾顿了顿脚步,直到脚麻了才重新迈开步子往床边走去。轻轻哼唱着歌谣的杜氏仿佛听到了杨禾的脚步声,抬头露出了一个少女般的娇笑,柔声对杨禾说“夫君,你来了。老三刚睡着呢。你轻点声,可不能吵醒他了”说罢,轻轻地摇着怀里的杨家川。
杨禾上前伸手摸了一下杨家川的手。指尖触碰到的冰冷吓得杨禾身子一跄踉,手上的烟斗也随之掉在了地上,被磨得发亮的烟斗在地上打了好几个转终于滚到了桌脚底下。
杨禾混混沌沌地出来西厢房,坐在院子的矮墩子上,看着远处的山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杨田家,从地里干活回来的杨家顺兄弟三人一进院门就对堂屋的杨田喊道“爹,娘,出事了”杨田走了出来问“出什么事了?那么慌张”
杨家顺上前说“咱们回来的时候碰到家河了,可是。”杨家顺不知道该如何说这事。杨田见杨家顺吞吞吐吐的,忙问“见到他又怎么了?可是没有把家川接回来?”
杨家旺见状接过杨家顺的话说“爹,家川哥被接回来了,可是咱们刚才见到他的时候,他是被杜婶婶抱在怀里的,而且,而且。”
“而且,而且什么,一个个都吞吞吐吐的”杨田没好气地说。最后杨家顺一抬头直说了,“咱们看到家川脸色都是苍白的,而且身上还有血迹,额头上也有伤疤,问家河出什么事了,家河只是红着眼眶,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咱们就猜想,家川会不会接受不了杨敦不是他的儿子和苗氏带着杨敦离开翠竹村这两件事,然后就想不开做傻事了”
杨田闻言皱起了眉头,杨李氏在一旁说“是不是出事了,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怎么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兄弟,过去问一问如果没事最多不就是被骂一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
杨田点点头,对杨家兴说“你过去看看吧,如果没事就回来,有事也回来说一声”
杨家兴点点头放下肩上的锄头,出门往杨禾家走去。刚走到路上,就碰到了从山脚上拖着几株小树的杨家河,杨家兴忙上前帮杨家河分担了一两颗小树,杨家兴跟着杨家河身后,小声地问“家河哥,爹和娘让我过来问问家川是不是出事了?”
杨家河走着的步子顿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了,“老三知道了杨敦不是咱们杨家的血脉这件事,想不开,在大牢里,自尽了”
杨家兴听了这消息也是愣住了,随后拉着树跟着杨家河身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回到杨禾家,杨家河把树放到院子外面,进来看到杨禾失魂落魄地坐在院子里,便知道杨禾已经知道杨家川走了的事了。
杨家兴见状,对杨家河说“家河哥,我回去跟爹娘说一下,这事不是一个人能办妥的”
杨家河点点头,他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这个时候家里有个主事的人在还是比较好的,怎么说杨田也是杨家老大,是最合适不过的人了。
杨家兴跟杨家河告了辞,匆匆地往家里赶去,杨田等人见杨家兴回来了,急忙问“怎么样?可是出什么事了?”
杨家兴摇摇头,说“家川他,想不开,在大牢里自尽了”
杨李氏几个女辈听了,心下一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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