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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绝(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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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追来的唇,再次吞没她的声息!
逃不开的紧密唇缠,舌瓣像被拖进他霸道的唇内,恣意品尝,她已连低咽的声息都发不出,更挣脱不开他紧钳似的双臂!
袁小倪暗自提气,内力上手,贴得太紧的身躯令她难以施展,只好重力一击打上他背部,圈箍似的环拥顿然一松!
“外面的人——快进来呀——”
她忙推开他,高声大喊,却不见任何动静,手腕已再被搂住!
“不要——我真的不是——”双掌不停的推打他靠来的胸膛,随即发现手上传来异样,他的胸口渗出血红!
袁小倪大惊,这才发现他胸口上的伤己裂,血透出衣物染红她按在上头的手!
“伤……伤口裂了!”
他的身躯,从肩膀、胸膛到双臂都裹着层层药布,这几天替他上药,她非常清楚他身上的外伤不轻,药泥厚厚敷在他身上,韩水说过他俩坠崖,他以身躯护住她,她才会连被礁岩撞伤的伤痕都少,简直奇迹!
“城主……”她看着他。
任灿玥却对自身的伤无所觉般,眼眸凝锁着她,伸手抚着她被激吻过的唇瓣,由他所染上的红润,见到她此刻眼中所透出的关心,他不禁微笑。
“我、我去拿药……”她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的他,只能借故走开,他却握住她的手,不让她逃开。
“如果受伤,能换得你真正的表情,这伤裂得值得。”
“城主,别开玩笑了,是属下鲁莽,一时忘了……你有伤在身。”她面有愧色,低声道。
他却再次伸臂要拥她入怀,她下意识地就要推拒,就听到他在她耳边低语。
“你可以继续鲁莽,伤再加重,只要你在我身边,这伤养多久都行。”示意她再出手,只会加重伤势,他也不在乎。
袁小倪伸出的双手这才放到身侧,任他拥住。
“从我渐渐恢复,你的眼就对我透出害怕,你怕什么?”他对怀中垂首敛眸的人问。“怕我伤害你?还是怕我想起什么?”
“城主恢复是好事,属下怎会害怕!”
她确实希望趁他中“瞬失”之毒,能让他一并忘了两年前“斜阳西峰”的事,因为此时,她不需要多余的牵绊,他对她的意义只是“承诺”,她也希望仅止于此,她的未来,不想再与他有牵连!
“你的心又防备起来了吗?”任灿玥虽有轻叹,却对终于“乖乖”待在他怀中的人,更感欣慰,抚着她的发道:“我会等。”
“等?”
“等你愿意对我卸下武装,等你愿意告诉我,你眼中那丝和笑容完全不同的阴暗是什么?你的体内似有一股很大的力量,却这么隐藏自己是为什么?”
他曾看过她独自一人在屋后舞刀时的模样,当她以为四下无人时,起手运刀的手法相当特别,当时间遭气流济然惊人。
怀中的人忽整个寂静,这份寂静恍如像连呼吸的声息都像停了般!
“小倪?”她忽挣扎的退开他的怀抱。
袁小倪看向他眼似有懊恼,接着是更深、更重的戒备与……武装。当一丝阴暗似掠过她双眼时,再展露的神态是漫不经心的表情,一派吊儿郎当的抓抓头。
“哇,这么慎重的话,小倪一名小小的三总管,只能耍耍拙劣刀法,怕是承担不来城主这番美言呀!”
一改之前的惶恐、无措,此刻全换上游戏似的眼神、气态。
“属下请武护进来替城主换药吧!”
任灿玥双目一沉,猛地一臂环过她,另一大掌握住她的脸颊,不理她的反抗,逼她看着自己!
“我改变主意,既然你这么排斥我的心意和靠近,不愿对我敞开心胸,那我就亲手撕开你这层武装,应该更能找到真实的答案!”
鼻眼对视中,袁小倪暗自咬牙,与他对峙的双目,激荡出微妙的挑衅。
“无论你想怎么否认,都改变不了,我已认定你的‘身分’是属于我的人,我的夫人,你真是一个挑战。”
袁小倪迎视他,闭口却是大喊:“出事了——城主伤口复发了——你们快进来帮忙——”
门外武护瞬间涌入,且个个神色紧张!
这种速度也让袁小倪唇角抽搐了,这群家伙真是彻底忠心执行——只要没主子的命令,哪怕三总管叫破喉咙,全部装聋作哑!
“东方大户急寻一名十八、九岁的少女,八岁时被一妇人带走,至今已快十年。女童当年模样清秀可爱,右肩上有三颗红痣,失踪时穿着上等绿绸锻,身上还有一方冰种雕成的脐带玉佩,仁人君子若知下落,请与东方‘宝庄玉铺’联系,寻得亲人必有重赏。”
教奇易苍玄,看着这张每年来自东方的寻人告示,两年前他无意中看到,便一直留意至今,如今这张已不知是第几张的寻人告示,其中最为引他注目的是,女童右肩上的三颗红底,勾起脑中最深刻的回忆……
“女儿才出生,你若有个万一,要我……”女子秀丽的面容,虽因生产完而显苍白、虚弱,却不减指那甘让人惊艳的容姿。
“放心,只要‘彩霓八天龙’帮师父解了纠缠多年的毒后,也算回报他多年的栽培。”他安抚不安的妻子。“我会退出‘三门邪教’,到时我们再一起回去向岳父赔罪,无论他老人家怎么生气,要我付出任何代价,甚至这保命,为了你,我都甘愿!”
深知岳父对他定然无法谅解,但事已至此,他只有尽最大的诚意化解。
“你要小心,不要忘了我和女儿在等你。”
抚着妻子的发,他要她安心,抱起妻子身旁的女儿,襁褓中的小生命,安详的睡着,看到那粉嫩的小藕骨,右肩上有三颗淡淡的小红点,可爱得让他忍不住轻吻一下那小小红点。
“福姥,小姐劳你多照顾,我会尽快赶回。”
“老身和小姐一同等着姑爷回来。”
复杂拟结在他严肃的双眼内……
“教奇,”“门奇”的左奇副进来禀告。“如您所料,教毒没有亲自出马,只派心腹‘毒窟窿’和黄眉魔副一同追查任灿玥的下落。但是,黄眉前脚才走,教毒随后也离开‘东锯岛’,目前行踪不知。”
“从上一任总教主死亡,教毒展岳、教魔石靖就竞争得很厉害,现在教魔死了,展岳当然更要趁机夺下‘门魔’的地盘和势力。”
展岳、石靖都是从年轻就跟在老教主身边,辈分高于他,当时跟在老教主身边的有三个得力大将,分别是魔、毒、奇;而负责“门奇”的师父是三人中最年长的,甚至比老教主还老。三十多年前,他的师父身中奇毒,此毒纠缠多年不得解!
最后他虽取来“彩霓八天龙”为师父解毒,但终究年事已高,多年折磨己耗去他的生命元气,临终前指定由他接手“门奇”。
“教奇说过,前任教奇身上的毒,有可能是教毒所为,现在教魔死了,教毒会不会也趁此对我‘门奇’下手?”
“展岳的野心很清楚,就是想坐总教主的位置,他趁石靖的死,吸收‘门魔’残存力量,再对我‘门奇’下手是一定的。”
教毒展岳心思毒辣,手段狠绝,对女体有异常的纵淫嗜好,靠采女子阴气的异端手法来修练功体,门下一干人也个个都是嗜杀、嗜玩,以诡毒练功体的人,实非他所看得下去,因此与教毒仅于必要上的互动。
他虽与教魔有私交,理念却不同,易苍玄更不想介入两人争夺总教主的位置,因此接手“门奇”后,他跟部下几乎隐于岛上,极少涉入另外两门的事。虽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必要时为着大局和众人生存,他会出手的。
“那教毒派出‘毒窟窿’,表面协助黄眉魔副,实际上是要对他不利了?”
“‘门魔’残存的力量只剩一个黄眉魔副,他的能力不下于石靖,展岳的手下真想做什么,也讨不了便宜。”易苍玄冷掀着唇。
“属下担心,紫眉魔副已死,现又逢领导的教魔身亡,‘门魔’只剩黄眉魔副,若是黄眉和教毒合作,甚至被教毒吸收,那对教奇太不利!”左奇副担忧间。
“黄眉忠于石靖,他清楚石靖宁死也绝不会让‘门魔’归于展岳,因此黄眉不会接受展岳任何的威胁利诱,更何况他现在一心只想为石靖报仇,谁能给他这个方向,就是他最好的盟友。”易苍玄沉思着。
“把任灿玥可能藏身在沿海一带的线索传给黄眉,处理任灿玥的事就交给黄眉,如果他能得此功,坐实‘门魔’之主的位置就不难。”
对易苍玄而言,从上一任总教主被敬之后,维持三门平衡是当下最好的方式,因此,“门魔”势力不能让展岳吞了。
“暗中监看‘毒窟窿’,如果他私下做出不利大局的举动,就放消息给‘月泉门’,让‘月泉门’的力量暂时绊住教毒的人马;沈云希真出手,‘毒窟窿’是没有生机的。”
对易苍玄而言,在东方,“月泉门”的少门主才是个厉害角色!
“黄眉魔副对付得了任灿玥吗?从得到的消息看来,他身边可能还有古城三总管袁小倪的保护。”此女刀法上乘,“三门邪教”中败在她手下、吃过她亏的人不少,左奇副忧问。
“黄眉如果连已经中‘瞬失’之毒的任灿玥,和一个三总管袁小倪都对付不了,真拱上了‘门魔’之首,也坐不久。”易苍玄心中牵挂的是另一要事。
“现下我只在乎在千湘江上杀石靖的人,这个人足以灭了‘东锯岛’,比眼下任何事都可怕!”
“教奇一直对杀教魔的高手有所忌讳,来人的能力真如此高?”左奇副不解。
当初到千迭峰查探教魔死因时,知道那夜,徒降下有生以来仅见的怪异大雾,浓雾像灌下般,诡异的集中在千湘江一段河面,当时,教奇一听完,神色震惊,久久无言!
“教魔的尸身没有任何中毒迹象,指掌凝气却没发出过,这只代表教魔和手下的人从没机会出手,面对来人,他们连一招都无法反抗,就被杀了。”
“连一招的反抗之力都没?!这……”听完,左奇副也诧愕到差点说不出话。
“世……世上竟有这样的高手?!”
“这个人不是高手,而是一个消失的传奇,一则江湖神话。”
“传奇神话?!难道教奇心中已对此人有底?”左奇副忍不住问:“和日前教奇设局,捉楚家庄庄主与‘月泉门’老门主有关吗?”
“传奇也是人,只要是人,就有动摇的弱点。”易苍玄只是看着远方夜空,幽然叹:“曾经悉心栽培的传人,无论何种怨尤断了这场师徒缘分,知道徒弟面临生死攸关,真能无动于衷?”
他希望是猜测中的人,因为这样长久以来的盼望就有了着落,却也很清楚,对此人威胁,自己将付出何种代价。但面对这则江湖传说,他没得选择,因为能掌握的讯息和筹码是这么的少!
“传令给右奇副,把楚家庄庄主和‘月泉门’老门主被抓的事散播出去,知会其他两门,‘东锯岛’未来将不平静。‘门奇’所有人近日会迁出岛上另觅据点,他们若愿意,也可一同进退。”
“属下立即去办。”
第5章(2)
左奇副领令后退下,易苍玄望着夜空的双瞳,再次浮出思念的复杂神情。
“‘云涛剑仙’……至少你出现了,总算我又有了一丝希望。”对命运弄人,他深深长叹。“晴思,这样的演变非我本意,却是无可奈何中的办法。如果这个方式,能再见到你和女儿,那么,因此被你父亲所杀,我也接受,毕竟是我负了你,负了‘云涛剑仙’的女儿。”
当年一别之后,从此她们母女就音讯全无,他派人寻找,却又怕引起另外两门的侧目,危及母女俩的安危,始终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二十年来,始终毫无消息。
最后,他只能猜想,妻子或许带着女儿,回到了父亲身边,毕竟“云涛剑仙”所在之地向来与世隔绝,唯有如此,才有可能行踪难觅!
“霓霓,你坐这,别乱跑,哥哥去拿水给你喝。”练完功的午后,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要妹妹乖乖坐在小亭内,拍拍她的头道。
“娘说今天是‘四宝甜汤’,你最爱吃的呢。”
七、八岁的小女弦,一身水线绸锻,仰着清秀可爱的小脸,灿笑的点头。
“小倪。”
小男孩离开后,随即,身后一个女子的声轻唤她。
她一怔,会叫她这个名字的,只有……
“娘……”她回头,果然看到另一个娘站在亭外,起身朝来人奔去。
“乖女儿。”来人抱起她。
小螓首困恶的四处张望。
“今天沈家的人不知道我来。”来人道。
“喔。”她似懂非懂的看着眼前的娘。
她有两个娘,一个天天陪着她,另一个娘一年,只见二、三次,每次来都会陪她一整天,甚至带她出去玩。
夫人曾经对她说,天天陪着她的娘是养母;一年来二、三次的娘是生母,她不懂什么是生母和养母,但她知道两个娘都对她很好。
每次这个娘来,另一个每天陪着她的娘就会很担心又紧张的在一边看着,尤其每次她被带出“月泉门”,晚上被送回来时,养母就会紧紧的抱住她,久久不放开,好像差点失去她一样。
爹、哥哥和养母说她叫“沈云霓”,他们都喜欢叫她“霓霓”;但生母私下总是叫,她“小倪”,还写了“袁小倪”这个名字给她看,同时告诉她,这是她另一个名字,而且这个名字是她们母女俩之间的秘密,谁都不能说。
“小倪,娘要带你离开。”抚开她汗湿的发,来人轻声道。“我们安安静静的,不要吵到其他人。”
“要去玩吗?”和以前一样。
娘幽柔一笑,抱起她,转身就要离开,却听到一旁惊讶的叫声。
“袁姨?!”小男孩沈云希端着两杯水走来,见到来人吓了一跳!
他知道这位他唤袁姨的“袁晴思”,对沈家而言是“特别”的重要人物,爹对她相当敬重及礼遇,连“月泉门”一些重要地方的机闯进出方式都告诉她,她也是妹妹沈云霓的生母。
对这位袁姨,沈云希最深的印象是她相当美丽,说话的声很轻沉,每年她会有几天来到“月泉门”见女儿。
每当她来,娘就会很紧张,每当妹妹一被袁姨带出去,娘一整天更是食难下咽,就怕妹妹从此一去不回,因此,只要袁姨来的日子,“月泉门”上下,就会特别留意!
“云希,袁姨要带她走了,谢谢沈家对她照顾至今。”
“你、你要带霓霓去哪?”沈云希手中的水杯当场掉落。
看到他一脸恶梦成真的惊恐,袁晴思美丽的面容不禁歉然,长声叹息。
“对不起,云希,她不能当沈家人。”说完,抱紧,女儿,转身以轻功奔开步伐。
“不要!不要带走妹妹——袁姨——求求你不要把她从我们身边带走——娘禁不起的——”见到对方瞬间巴在数步之外,他随即追上。“妹妹——不要走——”
“哥哥——”小云霓意识到今天不同于以往,尤其看到哥哥惊喊的追着,她挣扎。“娘、娘,我不要去玩了——放我下来——娘——”
“小倪,你乖,以后你的爹、另一个娘和哥哥,你都不能再见面了。”
“我不要——我不要——哥哥——”她泣喊起,却挣脱不开,朝身后追赶的小少年伸着双手挥舞哭叫。“霓霓不要离开你——不要离开爹娘——哥哥——”
年纪与武功底子的差距,追赶的距离越拉越大,前方小云霓痛哭的小脸越来越远,他气力渐弱,脚步一踉跄的跌倒!
“哥哥——”
“妹妹——”
再爬起,却见前方那遭到让他追赶不及的距离!妹妹被带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这个认知让沈云希恐慌的大喊——“霓霓——练好轻功——你要飞回来——”
“云希哥哥——”猛然睁开眼,心情犹难平定的激动,随即发现满室昏暗,外边寒风回啸。“今晚还是离开沈家的梦吗?”
从梦中惊醒的袁小倪,坐起身,梦中的一切不停的回荡心弦,她难受的支颚,努力想平定那惶恐的心情,她不喜欢离开的梦,每天她最期望的,便是入睡后,作一场回家的梦。
多少年来,她期待着入睡后的梦,因为她总是在梦中……回到“月泉门”、回到有家人在的地方,只有梦能让她摆脱一切承诺,回到她渴望的家。
以前,牟老锻练她的武功时,每一天她努力让自己耗尽气力,不在乎伤痕累累,这样沾枕即睡,就可回家了。
她只怕,睡得不够深沉,作不了回家的梦,见不到爹、娘、见不到哥哥,又怕睡得太沉,一觉无梦,都是她最恐惧的事!
只要当天无梦,她的心就空到像破了个洞一样,一股沉郁就要冲出喉头,思念的沉重让心开始抽痛,双眼发热,泪,几欲夺眶……
一滴泪都不要流……在让你痛苦的人和事情眼前,那只会让自己的勇气和决心随着你的泪都失去。
这句话几乎伴着她的成长,从小只要遇上痛苦情绪,她学会咬紧牙关,用力一瞧,将这份从喉头涌出的难受吞下,再大的痛苦只要她能咽下,就能再走下去。
只要给她一场回家的梦,她就有勇气,面对每一天睁开眼睛之后的考验。
在梦中,她能享受亲人的照顾,哪怕是梦,她也贪恋这梦中的温暖,因为那是支撑她一路走来的力量。
回家的梦,她已作得太多,多到和无法流下的泪一样沉痛,但她甘之如饴被这思念的梦折磨,可是走了一趟“月泉门”后,回家的梦不见了?!
“这是老天惩罚我,多年不曾回去,一回去就是偷东西吧!”袁小倪自嘲苦笑。
她一直很害怕,哪一天回家的梦不见了,她就永远……也回不了家!
“至少又过了一天,代表对娘的承诺又近了一天,回家的期限也又靠近了一天。”
推开被子,她起身走到桌边倒水,一离开被窝,就感受到初冬带来的寒意,不禁走到房内最温暖的地方,一小座以独特的红窑士混着石块,建起到膝的小石炉。
石炉上再盖着透孔的石罩,让热气透出,炉内火焰炽燃,炉外方寸撒着土沙,以防火星摆出,这是入冬的小渔村,每个寝房都会有的保暖石炉。
小时候她不明白,为什么娘一来,“月泉门”内的娘就会这么紧张,长大后,她终于知道,每次生母的到来,就是对养母的折磨。
养母最大的梦魇就是她会被生母带走,却又没有立场可以拒绝这件事,只能一直活在女儿会不见的恐惧中,最后恶梦成真……
袁小倪深深闭起眼,因为她想起回到“月泉门”时,见到养母守在女儿房中的模样,她的心痛苦揪紧!
“快了,只要承诺完成,就是我回家的时候……”
看着石罩孔内的火红,幽幽的思绪,映着她双眼多年的渴盼……
“答应娘三件事,第一:娘答应任老城主,用十五年还古城相救之恩,娘的身体已无法再撑下去,剩下的九年,请你代娘偿还,好吗?”
清秀的小脸伏在床边,握紧娘亲的手,才多久,娘亲的手就像一层皮包着骨一样,牟老和福姥姥都说,能见到娘的时间就这几天了,第一次尝到亲人将分离的伤痛!
“娘,我会的……”她点头,却见娘亲反而露出沉重又哀痛的眼。
“以现任城主……对我们母女俩的态度……小倪,你会很辛苦……但是,请你代娘撑下去……”
当年,她抱着女儿遇土恶匪的追杀,刚生产后的孱弱身躯,对抗不了这逼命的追杀,命危时遇上“斜阳古城”的任老城主出手解危。
之后,她将初生的女儿交给“月泉门”的二师兄,决定赴“东锯岛”取回三件宝物,更要负她的人以命相偿,半途却遇上教毒展岳,身心遭辱……
最后她以父亲埋在体内的守护剑气伤了展岳,在逃离展岳毒手时,再次遇上“斜阳古城”人马,任老城主再次仗义相救!
数十年前,老城主原就中了“门魔”、“门毒”的联手设计,虽及时救治,但缺了“月泉门”能相助的药丹,之后虽遇上奇人牟放子帮忙稳住伤势,却巴伤势烙根,沉荷难愈!
与展岳交手中,引动旧伤,内力难提下,老城主中了展岳更重的暗算,虽在部下保护中脱身,功体已折损,大半,挥剑也难以再展剑锋!
袁晴思以自小习得的剑气入脉之法协助任老城主稳定伤势,却终难挽他日衰的功力,最后,任老城主连剑再也无法握住!
知道任老城主伤势恶化,终生难复后,她满心愧疚,因为“斜阳古城”位居武林有精神象征的地位,如今主位者功力大失,值此邪教为恶当头,是非常严重的事!
因此她对任老城主自暴身分,愿以十五年相助古城,回报救命之惠,只盼古城隐藏她的行踪,也在古城内遇上了另一个隐姓埋名的师兄牟放子!
“这是娘欠老城主的,如果任老城主当年没出手相救的话,我们母女俩……都没命,你也无法在沈家成长,古城……这份恩情定得还。”
“娘希望小倪做的,小倪清楚!”娘亲那骨瘦的手,她握得紧,舍不得放掉,因为能见到娘的时间就这几天了,以后再也握不到了!
“第二件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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