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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永乐田园-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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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谨笑道:“我看你是疯魔了,既然下雪了,又去看什么房子?再说眼看着要过年了,咱们又不急着买……”

“走吧走吧,那处房子风景好着呢!就在鸡鸣寺不远,我刚才去看过了,那里雪中观景更好,那户人家京城的生意不做了,急等着卖房,今儿若是不去看,房主可就要回家过年了,他家里父亲病重,过了年之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李子轶说着,抓起姚谨的斗篷帮她披上了,拉着她便走。

巧儿见了忙说道:“爹爹,我也要去。”

李子轶说道:“不行,外面太冷了,等爹娘回来,给你买好吃的。”

巧儿忙说道:“娘,我要吃糖葫芦。”

姚谨笑道:“好,若是有卖的,娘就给你买,你看着两个弟弟,不要让他们哭。”

出了门,只见白似鹅毛、大似梅花的雪花铺天盖地,像天女散花般飘落,李子轶笑道:“这雪越下越大了,雪中赏梅最美了。”

姚谨笑道:“应该是雪后赏梅才对,你看谁家雪中赏梅了!”

夫妻俩上了马车,李子轶帮着姚谨脱了斗篷,又将木棉递过来的手炉递到姚谨手里,他看到姚谨脚上的绣花鞋,忙冲车外喊道:“梅子,赶紧去把夫人的那双鹿皮靴子拿来。”

姚谨笑道:“不必了吧?一路坐在马车上,再说下雪的时候天不冷,不就是去看看房子嘛。”

“不行,当然还要去后花园看看景致。”

姚谨无奈,这些日子她可没少陪着丈夫看房子,每次都是兴致勃勃的去,垂头丧气的回来,实在是京城的房子太贵,大宅子他们根本买不起,小宅子又看不上眼……

梅子一溜烟儿的跑回屋子去拿,不一会儿便递了进来,接着她也爬上了马车,跟木棉一起坐车沿上,马车缓缓出了大门,姚谨向外看了看,雪开始稠密起来,似乎大了许多,她忙说道:“木棉,梅子,今儿的雪也太大了,你们俩赶紧进车厢里来坐吧。”

两个丫鬟因为有李子轶在,说什么也不肯,姚谨气道:“你们坐在外面,万一冻病了怎么办?哪有那么多讲究?”

李子轶说道:“若是不想进来,那就回家好了。”

二人只得进了车厢,姚谨换了鹿皮靴,李子轶笑道:“偏偏你就想着那些奇怪的主意,后跟垫的那么高,走路多不方便……”

“谁说不方便了,我觉得方便的很,杨家大小姐看着也喜欢,她在女子会馆那么一穿,听说很多人都跟着学呢!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你娘子是走在时尚前沿的人。”

“站在时尚前沿的人。”这话听着就新奇,姚谨这么一说,梅子和木棉都捂着嘴笑,李子轶也笑道:“嗯,我们谨娘穿了高跟鞋是很好看,走起路来步态优美,人也越发娉娉婷婷……”他还待再说,姚谨忙打断他的话,“停、停,茂才老爷如此甜言蜜语的,莫不是真的看好了那房子?今天一定要买吗?”

李子轶笑道:“那院子是二进院,后花园非常美,还能听到鸡鸣寺的钟声,就跟咱们潭拓镇老家的院子差不多大小,当真是‘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万籁此俱寂,但闻钟磐音’……”

姚谨气道:“那到底是住宅还是寺院啊?听你吟诗,我还当你要买一动寺院……”

李子轶笑道:“当然不是寺院,不过后宅子有一座土山,从山上就能看到鸡鸣寺。”

姚谨问道:“你还是先说说,需要多少银子?”

“要价是三千两,被我讲来讲去,答应两千四百里卖,面积比咱们潭拓镇的房子小点,但是这个价钱已经很便宜了,若不是房主家里急等着用钱,他还未必愿意卖呢!我也都打听过了,这房子什么毛病没有……”

姚谨不由得叹了口气,她当然也想住好房子,不过若是买了这房子,家里所有的钱就都得花光了,那可就一夜回到解放前了,手里没有多少银钱,姚谨总觉得不踏实,不过在京城投资买房,倒是只有赚没有赔的……

李子轶见姚谨沉吟,便说道:“行了谨娘,咱们先去看看,买不买再商量,对了,刚才我看见你在看信,三郎都说了什么?”

因为有两个丫鬟在,姚谨便把能说的提了提,车窗外的大雪,仿佛梨花瓣儿一般,一片跟着一片,窸窸窣窣,迷迷离离的飘落,等到了鸡鸣寺不远的那处宅子,天地间已经变得白茫茫一片。

李子轶带着姚谨下了车,轻车熟路的带着姚谨进了大宅,那宅子的主人面带凄色,兴致不高,见李子轶带了妻子来,他也不好陪着,便任凭李子轶夫妇自己去看,两进的房舍姚谨看得都很满意,及至到了后花园,只见那山上一座凉亭,周围有树林掩映,山下一湾荷塘,这一高一低互相映衬,沿上一带竹栏相接,尤其是还有一片梅林,十数株红梅如胭脂一般,映着雪色,分外显得精神,虽然还没完全开放,却闻见一股寒香拂鼻……

姚谨看着心中也很欢喜,李子轶笑道:“走,咱们去山上看看。”

夫妻俩拾阶而上,路旁都是瑶林琼树,上面挂满了雪花,来到山顶的凉亭四下遥望,到处白茫茫一片,根本看不到鸡鸣寺的所在,恰在此时,远处传来鸡鸣寺悠远的钟声,清幽之意境让姚谨心灵为之悸动,夫妻俩肩并肩的站着,此情此景,正是琉璃世界、苍松翠柏、白雪红梅,别有一番风味,也难怪李子轶看好了这处房子了。

等到钟声归于寂静,李子轶吟道:“旷劫无尘世界中,恣吹野曲吹来风。看看本来无一物,满山云树雪花莹。”

姚谨听了忍不住笑,这是一位叫慧晖的宋代僧人写的诗,充满着禅家意趣,居然被李子轶更改了几个字便吟诵出来了,李子轶叹气道:“娶一个有才华的妻子,也未见得好,若是你也是如你孙嫂子一般,此刻岂不是赞叹你的夫婿吟诵了一首好诗?”

姚谨笑道:“你在我孙嫂子面前吟诗,岂不是对牛弹琴?她又听不懂。”

“嗯,那倒也对。”李子轶点点头“那像你洪嫂子也不错呀,她肯定不会去读什么古诗,这慧晖的诗本就不怎么出名,我便吟诵了出来,她也不知道。”

“哼!”姚谨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你贯会掩耳盗铃。”

李子轶一把抓住姚谨的手“谨娘,这宅子咱们买了吧?”


正文 翻船


等到姚世祥得了信,李子轶已经把房子买了下来,姚世祥也没法,他特意去新买的房子看了看,虽然跟他的大宅子没法比,却也不错了,姚世祥便没再说什么,只说让他们夫妇过了年再搬走,姚谨也不便反驳,恰好利用这段时间订做家具什么的。

转眼就到了三十,孩子们都换上了新衣裳,姚景辉和姚颖刚过晌午就跑了来,姚景辉因为娘亲最近还好,他心情好了不少,笑呵呵的对姚谨说道:“姑姑,爹爹说了,今年是永乐元年,皇上高兴,皇宫里晚上要放烟火,文武百官也都分了好多烟花,爹爹也得了好多,都是市面上没有的花样,可惜两个表弟太小了,要不然咱们正好一起玩。”

姚谨笑道:“我可不希望他们这么快长大,那样姑姑就老了,晚上让你叔叔和姑父陪你放烟火好了。”

姚颖问道:“姑姑,过了年你真的要搬走吗?”

“当然了,姑姑家买了房子了。”

姚颖嘟着嘴巴说道:“可是你们搬走了,巧儿就不能陪着我学绣花了,再说我一个人读书识字也没有意思……”

姚谨笑道:“那还不容易?姑姑还打算给巧儿请一个学琴的师傅呢,以后你来姑姑家,和巧儿一起学琴吧,这样就能总见面了。”

姚颖顿时眼睛就亮了“行行,我最喜欢学琴了,上次去女子会馆,我看见大堂里那个弹琴的女子能弹出那么好听的曲子,我好羡慕人家,可是娘总说学那个没用……”

姚谨笑道:“怎么会没用?学了也陶冶情操啊。”

姚景辉也笑道:“是应该学学,别人家的女孩子都学,颖儿和巧儿当然也不能落后……姑姑,爹爹让你和姑父早点过去,洪姨娘让厨房准备了好多好吃的,光是饺子馅就准备了好几种,今年过年能吃上韭菜馅的饺子,洪姨娘说了,多亏了姑姑的主意。”

姚谨不由得得意的笑了,李子轶正在逗着儿子玩,闻言笑道:“景辉,你以后还是少夸你姑姑的好,免得她找不到北。”

姚景辉有些莫名其妙“找不到北?什么意思?”

巧儿笑道:“我知道我知道,爹爹的意思就是说娘太高兴了会发懵,就找不到方向了。”

姚谨笑道:“巧儿,你是哪伙儿的?”

巧儿上前就抱住姚谨的胳膊“巧儿当然是跟娘一伙儿的。”

一家人说说笑笑来到前院,只见姚世祥住的主院门框上已经贴好了春联,窗户上也粘好了剪纸,家里的下人也都换上了新衣裳,到处一派喜洋洋的场景,姚世祥又在院子里舞刀弄棒,看见姚谨夫妇来了,遂笑道:“怎么才过来?你嫂子还说今儿早点吃年夜饭,吃完了咱们好打马吊。”

洪氏一看人都齐了,时间也到了申时,便张罗着吃年夜饭,众人团团围坐,须臾间各种佳肴上桌,最后是热气腾腾的饺子,其乐融融的吃完了饭,天已经黑下来了,姚景辉便带着两个妹妹和几个丫鬟,拿了火烛在院子里燃放烟花玩耍。

洪氏已经六个多月的身孕,精神头依然不减,张罗着丫鬟拿马吊牌,马吊是由四人打,每人先取八张牌,剩余八张放在桌子中间。四人轮流出牌、取牌,出牌以大击小。打马吊牌有庄家、闲家之分。庄无定主,可轮流坐。因而三个闲家合力攻击庄家,使之下庄。

姚谨不喜欢玩,便站在一旁看,姚孙氏看着洪氏不顺眼,不时的冷冷瞥她两眼,姚世祥玩的正高兴,当然不会注意到这事儿,忽然他听到一阵鸟叫,便“哎呦”一声,洪氏忙问道:“怎么了?”

姚世祥说道:“今天光顾着高兴,忘了喂我的鸟儿了。”

洪氏笑道:“我去喂吧!谨娘,你过来玩一会儿,我还真有些累了。”

姚谨笑道:“还是让孙嫂子玩吧,我去看看哥哥养的鸟儿。”

姚孙氏一听让她跟丈夫一起玩,自然乐意,连忙在洪氏的位置上坐下了。

洪氏便拉着姚谨去看隔壁屋子里笼中的鸟儿,这只鸟儿体型有些大,嘴尖锐且长,嘴角宽阔,脚粗壮,爪甲硬而锋利,眼球居然突出,看起来非常有神。姚谨惊讶道:“嫂子,我早就听颖儿说哥哥养了一只鸟儿,还以为是画眉之类的,这鸟儿看起来很凶猛啊!”

洪氏笑道:“可不是,它叫起来声音喝亮着呢!外面树上那些鸟儿一听见它叫,就吓得全都飞跑了。你哥哥说,它好像是一只隼,凶着呢!吃的都是鸟儿,你哥哥养着要斗鸟儿,他的同僚都玩这个。”

洪氏从旁边的鸟笼子抓出来一只麻雀,扔到这个装着隼的笼子里,隼便开始追逐麻雀,麻雀身子虽小,却很灵活,两只鸟儿在笼子里上下翻飞,倒也没用多长时间,这只麻雀便成了隼嘴里的食物。

姚谨看着真有些不习惯,洪氏却面不改色,她洗了手,回屋里歇了会儿,清官、明官熬不住,早早的睡了,巧儿却说什么也不睡,跟着颖儿提着灯笼满院子跑,不时的放一支烟花,时间过得飞快,一晃儿将要到子时了,大家一起去外面放烟花爆竹。

姚景辉便拿来大红的鞭炮来,姚世文亲自上前点燃,就听“噼噼啪啪”的声音大响起来,院子里的丫鬟们都捂着耳朵,洪氏有些受不了,便回了屋子,姚谨守着两个儿子,生怕他们被吵醒之后害怕。

院子里欢声笑语不绝,忽听不远处也是响起了鞭炮声,一时间,这声音延伸开去,整个京城都笼在了这鞭炮声里,震天动地的一番响,便是站在对面说话都听不清,接着就是放烟花,美轮美奂的烟花升起,宛如一朵朵菊花在高空盛开,七彩流光,绚烂夺目,整个京城的上空都是一片烟花的海洋,清官、明官被爆竹声震醒了,姚谨便和两个奶娘轮流抱着他们看烟花,到底是男孩子,居然一点都不害怕,直到小半个时辰后,夜空才慢慢平静下来。

一时放完了烟花,时间到了子时三刻,新的一年开始了,李子轶说道:“往年这个时候,潭拓寺的钟声便响了,今年听不到,这心里便有些不舒服……”

姚谨笑道:“没关系,明年你就听到鸡鸣寺的钟声了。”

李子轶一听,顿时也笑了,跟众人都走回屋去,早有下人送上夜宵,吃完之后,又趁着热闹又玩了一会儿牌,孩子们也都有些熬不住了,一问之下,才知道时间已经到了丑时,姚谨忙说道:“还是早点歇着吧,咱们家在京城虽然没有亲眷要走动,哥哥的还是要应酬同僚的,睡得晚了天亮可没有精神了。”

姚谨这么一说,大家都张罗着去睡觉,刚睡了一个多时辰,天便亮了,一大早起来,少不得要给孩子们发红包,身边的下人也要打赏,姚谨看着瘪了的荷包,不由得叹气,银钱还是不够用啊,李子轶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便在她的耳边说道:“谨娘,不如你去给二郎讲个故事吧!”

姚谨笑道:“还是免了吧,再有一个月就是春闱了,这时候哪敢打扰他?商业区不是建成了吗?咱们把那间门市房租出去,钱不就来了吗?倒也不用发愁,再说了,一个冬天,咱们卖豆制品、卖鸡蛋,在婆婆手里还有一笔钱呢!”

李子轶点点头:“你洪嫂子不是打算把豆腐坊搬到城里来吗?”

姚谨笑道“我跟她说了,搬到城里来做容易泄密,还不如在城外的庄子上做的好,若是只卖豆制品,咱们的房子有些大,洪嫂子也说她打算从别处租房子。”

时间很快的过了正月十五,年也就算过去了,李子轶便张罗开始搬家,家里车多人也多,搬了一天也就差不多了,姚谨便告别兄嫂,刚上马车走出不远,正遇到了姚景辉从学堂回来,他一见到马车便喊道:“姑姑,停车,我有事儿跟姑姑说。”

姚谨从马车里探出头来,笑道:“你有什么事儿?”

姚景辉说道:“姑姑,你下车,我有几句话跟你说。”

姚谨看见他神秘兮兮的,不由得好笑,忙下了马车走到他跟前,问道:“什么事儿啊?不会是在学堂淘气了吧?想让姑姑帮你说情?”

“才没有呢!”姚景辉一边拉着姚谨走出一段距离,一边笑道:“姑姑,你可别冤枉侄儿,先生今天还夸我了呢!”

姚谨笑道:“那你喊姑姑干什么?姑姑今天搬家,家里还乱着呢!”

姚景辉四下看了看,见没有什么人注意,忙说道:“姑姑,给你一样东西。”他说着,递到姚谨手里一支木簪子。

姚谨一下子就楞住了“这是我去年在潭拓镇丢的木簪子,你哪儿得来的?”

姚景辉嘻嘻笑道:“姑姑,你猜我今天看到了谁?咱们潭拓镇的。”

“潭拓镇的?谁呀?潭拓镇那么多人,姑姑认识的可没有几个。”

“是白家驹。”

姚谨一听他的名字就皱眉,那个家伙显然是来参加春闱的,“景辉提他做什么?”

姚景辉便一五一十把经过讲述了一遍,却原来他在回家的路上看见了白家驹,对这个差一点成了他姑父、又害得他姑姑上吊了的人,姚景辉印象深刻,便跟踪他一路来到了客栈,姚景辉年岁小,再说他到了京城这么久,个头长了不少,再不是那个又黑又瘦的乡下少年,自然不引人注目,那白家驹居然没发现。

姚景辉闲着就听娘念叨白家驹曾经往白家送了一个丫鬟,想要借机陷害姚家,新仇旧恨,姚景辉就想着给白家驹一个教训,可是他一个小孩子,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办法,恰好出了客栈的时候,他遇到了两个锦衣卫。姚景辉眼珠一转,便想到了一个主意,他匆匆忙忙写了一封信,就说白家驹是建文余党,然后这小子自己追上了两个锦衣卫把信递了过去。两个锦衣卫当即便问是谁给的信,姚景辉就说他刚才遇到了一个大汉,给了他一百个大钱,让他把信送来,两个锦衣卫见他是个小孩子,当然半点疑心也没有,这二人当即就进客栈把白家驹给抓了,白家驹挣扎的时候,从怀里掉出了这个木簪子……

姚谨一听事情的经过,吓得她花容失色,她忍不住低声骂道:“你这个臭小子,胆子也太大了,锦衣卫那是咱们家能招惹的吗?你还亲手写了信……”她说着,就拧住了姚景辉的耳朵。

“哎呦哎呦,姑姑你放手。”姚景辉抓住姚谨的手,把那枚簪子放到她的手心里,说道:“放心吧姑姑,那信是我用左手写的,便是先生看见了,也认不出来,保证万无一失。”

姚谨气道:“什么万无一失?你这孩子就是把事情想的简单,若是那锦衣卫查出来你和白家驹都是潭拓镇上的老乡,自然就能猜出来两家有仇,到时候看不剥了你一层皮去!你这孩子胆子也太大了……这几天还是不要去上学堂了,走吧,到姑姑家住几天,避避风头再说。”

姚景辉嘻嘻笑道:“不用不用,姑姑,你再也想不到有那么巧的事儿,那白家驹正巧买了一套考题回来,正拿着看呢,被锦衣卫抓了个正着,便是没有建文余党的事儿,他也甭想全须全尾的出来……”

姚谨一听就楞住了,白家驹再也想不到他会阴沟里翻了船吧?


正文 圣旨


姚谨提心吊胆的过了几天,没事儿就让下人去打听哥哥家里的情况,偏偏又不能说什么事儿,弄得下人都觉得莫名其妙,不过,总算知道哥哥家没有什么锦衣卫的人找上门来。

李子轶见她整日魂不守舍的,便问道:“你怎么了谨娘?我看你自从搬到了这个宅子就不高兴,你不喜欢我去鸡鸣寺,我都好几天没去了,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像你堂兄那样出家当和尚去。”

姚谨闻言忍不住笑了,她从怀里掏出那枚木簪子来,问道:“你还记得这枚簪子吗?”

李子轶笑道:“上次我给你买的金镶玉的簪子,你不是很喜欢吗?又拿出这木簪子做什么?”

姚谨笑道:“这是前年丢了的那枚簪子。”

“什么?前年丢的还能找到?”李子轶抓到手里去看,一看那木簪子保养的很好,还很新,上面他亲手刻下的“谨”字还清晰可见,他不由得诧异道:“你哪里找回来的?”

姚谨便将姚景辉前些日子做的事儿说了,李子轶笑道:“好小子!干得好!真真是英雄出少年!上次还说让我带他去看斗鸡,我没答应,过几天就带他去看看。”

姚谨气得跺了跺脚:“人家心里正担心,偏偏你这么没正经。”

李子轶安慰她倒:“不用担心,大舅哥现在在朝里已经站稳了脚跟,就算是锦衣卫,没有皇上的圣谕,也不敢随意动他,再说了,还有你堂兄呢!谁敢动姚家?更何况谁能怀疑一个人小鬼大的孩子?你怕什么?再说若是有事儿,还能等到现在?”

姚谨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儿,遂心下稍安,李子轶说道:“这个木簪子给我吧!”

姚谨诧异道:“你要木簪子干嘛?”

“烧火!这东西在那个畜生身边带了这么久,不准你再碰。”

姚谨“扑哧”一声就笑了,她还没见过李子轶吃醋呢,今天总算见到了,醋劲儿还挺大,不过是个木簪子罢了,而且还是他亲手做的,姚谨笑道:“好,你烧了吧!不过,烧了这支,你要再给我刻一支木簪子,找不到乌木,桃木的也行。”

李子轶笑道:“你现在金簪子、银簪子也不少了,还要木簪子做什么?”

姚谨抱住他的脖子说道:“不,我就要你刻的木簪子,我喜欢。”

“好好好,我给你刻,桃木的辟邪,戴着桃木簪子也不错。”李子轶说着,捏了捏姚谨的脸蛋“过几天二郎就要参加会试了,不如咱们今天去庙里给他求个符戴着,怎么样?”

姚谨本不信这些,不过她也想去鸡鸣寺看看,遂笑道:“也好,我还没去鸡鸣寺看过呢!正好去看看堂兄。”

李子轶诧异道:“去看他?这时候怎么能见到他?你堂兄被授为太子少师,现在恢复了姓氏,圣上赐名广孝,人家都叫他黑衣宰相了,天黑之后才回庙里……”

姚谨顿时就愣住了“你都没跟我说过!”

李子轶挠了挠头,笑道:“这不是头几天大舅哥请客,就是为了庆贺这事儿嘛,我当时喝多了,回来就睡了,忘了跟你提起了。”

姚谨不由得嘀咕,怪不得你这些天没去鸡鸣寺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夫妻俩去鸡鸣寺烧了香,求了一个符,姚谨亲自给二弟戴上。

姚世文春闱考了三天,到了发榜这天,姚谨和李子轶一大早就跑到姚世祥家里,一家人坐在一起等着消息,倒是姚世文不在,姚谨问道:“哥哥,你今天没上朝?”

姚世祥笑道:“去了,这不是散朝就回来了嘛!就等着今天放榜的消息。”

姚谨忙问道:“二弟呢?怎么不见人影?”

洪氏笑道:“刚才我让木槿去看,小倩说二郎还没起床,也许昨晚没睡好吧!”

姚谨笑道:“我看他是没在意吧?反正他也不想做官,不管是考了状元还是好了榜眼,就算是探花其实也无所谓!总之皇上肯定会让他做女婿,他当然不着急了。”

屋子里众人听了都笑,姚世祥说道:“二郎不做官真是可惜了,偏偏堂兄却赞成,真真让人不明白。”

李子轶也不解释,只是笑问道:“那个白家驹,也来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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