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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第一-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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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闯入视线的,却是苏七七。
她如今一袭红衣,素发轻挽,同样是木钗固定,她走的似乎很急迫,以至于站在门口便气喘起来,然而一抬头,撞入阮凉玉视线的,又是一抹微笑的笑容。
苏七七几步上前,第一步便是探了探阮凉玉额头,发现并未不良反应,才道,“你刚醒来,怎么不好好休息。”
阮凉玉动了动酸麻的手臂,其实刚醒来,身体也是麻木的,“我觉得好难受。”
闻言,苏七七便慌了,“你哪里难受?不会是有什么后遗症吧!”
阮凉玉刚想开口,便听见门边传来一道咋咋呼呼的怪叫,“你这死丫头,我鬼医出手,怎么会有后遗症!”
苏七七无奈,鬼医端木彻,平生最恨的便是别人无端猜忌他的医术。
“端木叔叔,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快来帮我看看他的情况吧!”苏七七讨好的笑着。
阮凉玉终于发现,自己此次醒来,苏七七似乎变得爱笑了,她笑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的。
“小子,把窗户关上,你吹不得风。”端木彻坐在床前,然后又敲了敲床沿,“快过来躺下,免得小丫头又担心。”
阮凉玉听话的躺在床上,伸出手任鬼医把脉,脉象虽稍显虚弱,却是已经稳定,于是道,“小丫头,他没事了,不过最近几天要多注意休息,没事不要乱走。”
苏七七已经沏了一壶茶,她端起白玉的杯盏,递在鬼医面前,“端木叔叔,你辛苦了。”
端木彻接过杯盏,瞪了苏七七一眼,“算你聪明!”他可是在试验之中被苏七七匆匆忙忙拉过来的,这一下试验肯定失败了,没猜错的话,必须再次重新来过。
端木彻惦记着试验,于是匆忙便离开了,苏七七将阮凉玉压在被子里,又伸手认真的将被子的每个角都攒了攒,确定没有缝隙,才放心的坐在一旁。
阮凉玉看着苏七七认真的模样不由笑了起来,“七七,我的伤很严重吗?”
“是啊,我带你找到鬼医的时候,你已经没了气息。”
那时,他们已经走了许久,到最后,苏七七也彻底没了力气,她体内的寒毒也在肆无忌惮,宫赫连,没想到最后,竟然是宫赫连带着他们找到了鬼医。
阮凉玉手脚冰凉,苏七七那时便如同困在了一个迷局之中,如何也走不出,直到鬼医告诉他,阮凉玉并未死。
他没有死,却也可能再不醒来,所以,苏七七必须赌一局。
“我睡了多久?”阮凉玉隐隐觉得时间不短。
“七个月。”
闻言,阮凉玉不由皱眉,“我还是第一次睡这么久。”
苏七七笑着开口,“你长睡不醒的样子并不好看。”她天天看着阮凉玉昏迷不醒,心里便一直堵得慌,也是直到今日,才终于能笑出来。
阮凉玉不满的看她一眼,“七七,你在嫌弃我吗?”
“你以后不要再睡那么久,我便喜欢了。”
“我以后就陪着你,你睡我就睡,你不睡我便不睡。”阮凉玉信誓旦旦。
同床共枕么?苏七七笑了笑,没有说话。
气氛突然有些沉默,有一些事情,两人谁都不愿开口,关于花媚,关于苏姬。
“七七。”阮凉玉终于打破沉默,语气低沉的道,“花媚与苏姬怎么样了?花孟、花咏也还好吧?”
“花媚,她受了重伤,我们带她找到鬼医的时候,她没能坚持住。苏姬,她失踪了!”苏七七知道瞒不住,便如实相告。
阮凉玉眉头紧皱,手指不禁攥紧了棉被,心头一阵气闷难受,“苏姬怎么会失踪了?”
“据鬼医所言,那日苏姬将信笺送到他手上,便一刻不停的回来了,大概是在回程路上遇到了公孙离,他们两人一同失踪的。”苏七七不由伸出手,握住了阮凉玉被子下紧握在一起的手指,安抚道,“阮凉玉,明日我陪你去看看花媚吧。”
她知道阮凉玉心里难受,他难受自然也不会说出来,害怕自己会担心。
“嗯。”阮凉玉点了点头。
花媚随他的日子并不短,当年初见花媚,还只是一个天真善良的小女孩,她的家人在出游中被山贼所杀,后若不是自己及时赶到,花媚怕也会落在那帮山贼手中,当时,花媚还天真的问了一句,“哥哥,他们为什么要杀我的父母?”,阮凉玉便因为这句话一时难受,固执的将花媚带回了无花十二宫。
现在想来,竟不知道当年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可至少,花媚手刃那帮山贼的时候,她是从未后悔的。
当年那个天真的女孩,即使褪去了一身青涩,变得喜欢黏住自己,也依旧只是一个毫无心机的少女,花媚她,竟就这样没了。
还有苏姬,自己对于她,从来便只有愧疚。虽然身为宫主,却凡事都需她在照料,衣食住行,若是没有苏姬在身边,自己必然是一团糟的。
这些年来,也全是亏欠了她。
“七七。”阮凉玉忽然抬头,“我可以抱抱你吗?”在苏七七面前,他从来都不愿隐藏自己,大名鼎鼎的无花十二宫宫主阮凉玉,也会有脆弱无助的时候啊!
苏七七没有说话,她脱了鞋子,光着脚踝走上了床,阮凉玉朝后退了退,苏七七便掀开被子,滑进了温暖的被窝中,即使初春,她的身体温度依旧有些低,刚入被窝,便只感觉一股热浪包裹着身体,阮凉玉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将苏七七抱在怀里,他的头搁在对方肩窝中,丝毫不介意那冰冷的温度。
“我有些冷,你不会着凉吧。”苏七七触碰到阮凉玉身上滚烫的温度,有些担忧。
阮凉玉瓮声瓮气的回了一句,“没事。”
他只是这样安静的抱着苏七七,苏七七也一动不动,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肌肤仿佛火焰燃烧的温度,晶莹如玉的肌肤,伴随着偶尔的摩擦,便顿时生起暧昧的情愫,苏七七感受到阮凉玉柔软的发丝摩擦着肌肤,引起细微的瘙痒感,她可以清晰的看见阮凉玉完美的侧脸,如今却像个孩子一般。
他说只是抱抱,便真的只是抱抱,再未有任何动作。
“阮凉玉……你睡着了吗?”过了许久,苏七七也未见他任何动作,便问道。
“没有。”阮凉玉紧了紧抱住苏七七的手臂,“七七,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你慢慢说,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七七,我好怕不能实现对你的承诺,我那时候在想,若是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若是我食言了,你是不是再也不会理我了。我刚刚醒来以后,第一件事便是庆幸,还好,我还活着,以后还可以陪你看几十年的风景。”
“你”苏七七哑口。
“七七,你说我是不是中了邪,怎么偏偏爱你爱的这么深,我以前从来没有如此爱过一个人,在遇见你之前,我也喜欢过一些人,却从来没有这样小心翼翼,我现在抱着你,都害怕你会从指间消失,每时每刻都在担心,若是你不见了,我怎么办,七七啊,我总觉得自己来到这世上,便是为了遇见你,你说,我是不是上辈子亏欠了你,所以如今,你讨债来了?”
苏七七觉得心中沉甸甸的,那种沉重的压抑感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阮凉玉,等下辈子,我便要还你的债了。”她欠了这么多,此生如何还的尽。
阮凉玉又笑了起来,“七七,我不要你还债,下辈子还是我来还你好了,我就喜欢跟你在一起。”
“你从来没有怀疑过吗?”静默一会,苏七七忽然道。
“我怀疑什么?”
苏七七微微闭上眼,咬牙道,“阮凉玉,你从来没有怀疑过吗?你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我!”
“我喜欢你,不就是喜欢你。”阮凉玉无奈的瞪了苏七七一眼,认真的道。
苏七七苦笑着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一句话,她忽然想起花孟与花咏临走之前所说的话。
花孟说,“苏姑娘,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我相信你一直也是清楚的,宫主继续如此与你在一起,早晚有一天会失去所有,甚至……因为你而死,你太残忍了,你宁肯看着他像现在这样为了你疯,为了你不顾一切,也不愿还他自由。”
花咏也说,“苏姑娘,宫主少年得志,自从接受无花十二宫以来,从未因私罔公,无花十二宫虽是魔教,却也从未做伤天害理之事,可是现在呢,因为你,宫主甚至连无花十二宫也不要了,他宁愿如此受到武林正派的围剿,也不愿重新接手无花十二宫,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想要跟你在一起,因为他觉得只要跟你在一起,就拥有了一切,你不觉得你很自私吗?你不觉得,这样的宫主,真的很可悲吗!”
那些话,一字一句的映刻在苏七七的心中,就如同刀子硬生生的剜了血肉,露出血淋淋的伤口。
“七七,我觉得很难受,以前我难受的时候,也只能隐藏起来,因为我是无花十二宫的宫主,我不能露出脆弱的表情,可是我也是人,我也需要有个人的肩膀可以依靠,我累了的时候,可以守在她的身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便满足了。”
“在你身边,我便可以做我自己,再也不隐藏什么,花媚死了,我很难过,我抱着你,心里便觉得舒服许多。苏姬失踪了,我也很难受,你在我身边,我便可以告诉你,我不开心,我很难受。”
阮凉玉抱住苏七七,语气带着莫名的愁绪,“可是七七,你却什么也不告诉我,你开心难受的时候,也总是一个人,我一直很希望,你能告诉我,不让我这样患得患失,仿佛只要稍稍松开手,便再也看不见你的身影。”
苏七七怔了一下,在苏家渔村的两年时光,她几乎已经习惯了一个人,那段时间很辛苦,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也只能自己一个人品尝,似乎渐渐的,便习惯了将所有的情绪内敛,现在想起来,她似乎从未与阮凉玉谈过心事。
一时之间,竟有些恍惚。
“十岁那年,我为后母所害,被赶出家中,扔到乱葬岗,他们以为我死了,可是当时,伺候我的奶妈喂我服下了假死药,我在苏醒的那日,便遇到了从乱葬岗经过了宫赫连,他不顾父亲反对带我回到了揽丘山庄,然后我成为他的贴身丫鬟,十岁时,我便将救了我的宫赫连看做最重要的人,我曾经很喜欢他,为了见到他笑,我作尽了所有事,可是却不知道,当时他救下我,不过是顺手而已,我们本来相安无事,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我遭到了劫持,劫持我的人逼我服下毒药,然后刺杀宫赫连,我自然是不肯的,可是后来我想,若是我不愿意再也看不见他,他不喜欢我,我便是陪在他身边,也心甘情愿,那夜,我假装刺杀他,匕首并未插入要害,我想要以此得到解药,可是没有想到,却受到揽丘山庄不少嫉妒我的人陷害,宫赫连误以为我真的要杀他,那些人扬言杀我的时候,他冷眼旁观,然后,十八岁那年,我在宫赫连的默许之下,被揽丘山庄嫉恨我的下人扔下悬崖,再后来,我便来到了苏家渔村,以后的事,你便也知晓了。”
苏七七回忆曾经往事之时,语气一直很淡很淡,可是阮凉玉却可以看见,她在这些平淡的话语中,所隐藏的凄凉。
她年仅十岁,一个人躺在乱葬岗的无助。她十八岁之时,被最为信任的宫赫连背叛,扔下悬崖的绝望。
苏七七说,她曾经死过两次,她曾经被心爱之人害死过两次。
“七七。”阮凉玉有些心疼,“七七,我以后永远与你在一起。”
苏七七不由笑了笑,她曾经以为自己再也走不出那些被死亡困住的乱局,可是总有变数,阮凉玉打破了自己的乱局,心中再也不会只存有绝望。
这一颗心,还有跳跃着的时刻。在停歇多年之后,再一次激烈的跳动起来。
“阮凉玉,我有没有告诉你?”
“七七,什么?”
“……我喜欢你。”苏七七低低的开口。
你为我至此,我还能如何!莫不是,早已倾心于你了。
第三十七章:一枝独秀
十日,春风习习,细雨绵绵。
阮凉玉站在院子里,目光久久的凝视着院子唯一的桃树,烂漫桃花开,一股沁鼻芬芳香气弥漫开来,桃花虽美,却可惜一枝独秀。
他曾经问过苏七七,为什么这偌大的院子里,独独种上这一株桃树。
苏七七说,鬼医端木彻少年时候,曾与自己师父毒圣袁语青梅竹马,两人一人下毒,一人解毒,看似敌对,欲要分个高低,多年如此。
而鬼医,更是在少年时期便深深爱上了毒圣,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就在鬼医做好一切告白准备,甚至打算承认毒圣为胜者之时,毒圣首先登门拜访,那时,她早已遇见一位书生,并芳心暗许,于是,决定主动认输,退出这场僵持几年的你争我逐。
鬼医当时便悲痛欲绝,他见过那位书生,根本完全配不上毒圣的风华,他不甘心,所以第一次利用自己的医术,害死了那位书生。他被内心疯狂的嫉妒蒙蔽了双眼,他以为只要除掉了那个人,毒圣便会再次回到自己身边。
喜欢不喜欢无所谓,只要在一起就好。
然而毒圣之名绝非虚有其实,在书生枉死的那一刻,她便已经知晓了死亡的因由。
鬼医独自在这幽云谷等待着,他以为终有一天,毒圣知道了事实的真相会回来找她报仇,他想着,自己一世以救人为己任,却因私心枉杀人命,若是毒圣追来了,他便也不会反抗,若是死在她手里,也算还了因果。
这株桃花树是他第二年独自种下的。那一年,毒圣并未找来,他的希望落空了,于是便独自隐居在幽云谷,与这株桃花树为伴。
十年后,他无意中得知毒圣染了瘟疫,侵入心肺,危在旦夕,他疯狂的逃出了幽云谷,却只来得及见到她最后一面,那个时候,毒圣脸色苍白的彻底没了人样,她的风华早已丧失,只有那双眼睛,依旧明亮狡黠,带着一股永不服输的气势。
“若你还有一分念我,便替我照顾好她吧。”毒圣凝视着鬼医,忽然将苏七七推了出来,开口道。
那时,鬼医还有一分赌气,“你可有想对我说的?”他想着这么多年,毒圣既是未去找他,便必然也该解释解释的。
可到最后,他也没能等到那一句解释。
毒圣直到最后一刻,也没有告诉他为什么。
那是苏七七第一次见到鬼医,也是许多年的唯一一次,她自然没有跟随鬼医离开,她隐藏一切,依旧躲在揽丘山庄,一刻不停的看着那个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身影。
而化汶幽云谷,依旧是一枝独秀的桃花。
“端木叔叔。”苏七七趁着汤药煎熬的片刻清闲,推开了鬼医的房门。
轻风和着细雨,如同飞花在轻扬,天色阴沉,稍显沉闷,却没有压抑的感觉。
端木彻转过身,他手心盘着一条细小的花蛇,微吐的信子舔过他的手心,他手指拂过花蛇的头顶,目光却看着苏七七,“今日过后,他的伤便已无大碍,无须再服药。”
苏七七点了点头,“端木叔叔,此次麻烦你了。”若是没有鬼医,她无法想象后果。
端木彻并不关心这个问题,只是微微蹙眉,“丫头,你该多关心关心自己的身体。”不止是关心,更是提醒。
“不必了,我的身体自己清楚。”
端木彻忽然走近苏七七,一把握住她手腕,手指搭在她的腕间,微微沉思,脸色却越来越阴沉。
“丫头,你的病,我并非无药可救。”鬼医暗示。
苏七七笑了笑,脸色苍白,“端木叔叔,当日阮凉玉固执的让我前来幽云谷,我知你不在,所以任其前往,你便可知,我是如何也不会那样做的。”
“他若是知道,定也是不会反对的。”端木彻坚定的道,“况且,他早已中了毒。”
“一命换一命,我是定然不会同意的,端木叔叔若真为我好,便请不要再逼我了。况且,阮凉玉他为了我,已付出太多,我亏欠的,早已还不完。”苏七七有些迟疑,又接着道,“我来找你,便是为了他的毒,可是……”
“痴花入梦。”
闻言,苏七七脸色更是惨白,唇角一抹笑容,已全是苦涩,“痴花入梦,竟当真是痴花入梦!他也好,我也好,原来不过他的一场虚妄之梦。”
端木彻连忙扶住苏七七,“丫头,你早就知道他中了此毒?”
“不过是一些感觉,也许他不知道,他会偶尔清醒,那个时候的他,陌生的让我不认识。”
端木彻无言,久久才叹息,“丫头,既是早知,又何必让自己陷入这乱局。”
他待我如此,我便是铁石心肠,也早已化作绕指柔。苏七七没有说话,她凝视着窗外绵绵细雨,目光轻柔的看着那个在桃花树下如画的身影。
“端木叔叔,他的毒还有几日?”
“五日,五日之后,便会发作,华佗在世,亦无药可救。”
“五日之后,我便会与他回到这里。”苏七七做了一个决定。
“丫头,你可真傻。”端木彻埋怨,语气却并无怒意。
苏七七闻言扬起头,笑看着端木彻,“端木叔叔,我可比你聪明多了!这么多年,连师父她其实喜欢的是你也不知道。”
“你说什么!”端木彻猛地抓住苏七七肩膀,竟是惊慌失措的神色。
“我曾允过师父,永远也不会将这些话告诉你,可后来,我又告诉自己,只要再见到你,我便告诉你真相,因此,这些年,我一直躲着不愿见你。”
“师父临死之时,曾告诉我,她这一辈子,唯一爱的人,便只是那个冷木头。”冷木头,自然便是毒圣对鬼医的称呼。
“她说,她不过是厌倦了多年的你争我逐,才想要找个书生来吓一吓那人,让那人也懂得什么叫做主动,谁知那夜找去,得到的却是一声冷淡的祝福。而后更是连累死了那书生,师父一生虽害人无数,却从未杀过好人,那书生的死,让她难以心安,于是便想着如何也不能主动去找你。可谁知,木头也果然是木头,十年了,一次也再未来找过师父,师父无比心寒,每日都在我耳边骂你冷木头、臭木头、死木头。”
“第一年,她说你若是来找她,她便将你拒之门外,若是你仍不走,便原谅你了。”
“第二年,她说你若是来找她,她便只是骂你几句,也不再让你离去。”
“第三年,她说只要你出现,她便什么也不说,一辈子便与你在一起。”
“第四年,……”
“第五年,……”
“……”
“……”
端木彻难以置信的盯着苏七七,他手心的花蛇不安的扭动着身躯,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不安,端木彻只觉得一道晴天霹雳轰击而下,“她、我以为……她不喜欢我。”他呐呐的开口,却不知为何,嗓音嘶哑。
原来竟是自己,亲手毁了一生的幸福,毁了自己的,也毁了她的。
“端木叔叔,你还不了解师父,她本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喜欢你,又如何会说出来。”偏偏,一个满怀心事不愿说,一个蠢蠢欲试不敢说。
端木彻早已满脸泪水,枯槁的面容更显得沧桑,他忽然想起,袁语许多年前,在自己耳边喃喃的话语。
“师弟,语儿长大以后,便嫁给你如何?”
当年,只以为她是玩笑。
后来,只以为她爱的是才俊少年。
“一个人站在一枝独秀的桃树之下,倒真是显得凄凉。”苏七七撑着青色的骨伞,她手中端着一碗汤药,走到阮凉玉身边,笑着开口。
阮凉玉欣喜的看着苏七七,又在看到她手中的汤药时蹙紧了眉头,“七七,我不想喝药。”
苏七七引着阮凉玉走到院子一旁的亭子里,将雨伞放在一旁,然后搅了搅汤药,舀了半勺,微微抿了一口,水温正好,不过苦涩倒是真的。
阮凉玉闷声闷气的坐在石凳上,看也不看苏七七一眼。
苏七七叹了一口气,耐心的将汤药端到他面前,“良药苦口。”
“我早就痊愈了,根本不用喝这些汤药。”阮凉玉坚持。
“这是最后一次,你喝了以后便是想要也没了。”这些汤药,若是在外面,可是有价无市的。
阮凉玉不吃这一套,“你上次、上上次,也是这样说的,我不会再信了!”
苏七七沉思,“我以前有说过吗?”
“有!你还发过誓的!”提及此事,阮大少爷便心中郁郁。
为了劝阮大少爷喝药,苏七七想的方法已经不少于百种,故而对于发誓之类的完全没有印象,于是扬眉冷冷道,“你当真不喝?”
冷暴力!阮大少爷不屑的冷哼,这个方法他早就领教过了。
苏七七哭笑不得,手指拂过碗沿,心思一转,便笑道,“阮凉玉,其实我还有一个办法。”
阮凉玉警惕,“什么?”
苏七七却是端起药碗,自己十分干脆的直接喝了一大口,阮凉玉怔怔的看着她,苏七七这是打算自己喝掉吗?!她以前没这么拼命啊!
苏七七忽然伸手勾过阮凉玉脖子,无比快速的一口吻上了近在咫尺,那红润诱人的唇。
“唔……”
阮凉玉惊呼,便在这瞬间,苏七七舌头一送,汤药便完全顺势进入了阮凉玉口中,阮凉玉苦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一双美目瞪着苏七七,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苏七七好整以暇的看着阮凉玉,目光在他与药碗之间不停的徘徊,意思很明确。
于是,阮大少爷红着双眼,委屈的端起药碗,一张脸皱的干巴巴的,硬着憋着一口气喝光了汤药。
药碗重重的搁在石桌上,苏七七看了看隐隐有些开裂的药碗,几乎每一次,药碗都会受无罪之波。
“苦……”
苏七七取出蜜饯,熟练的塞了一颗到阮凉玉口中,这才看见那张皱的干巴巴的脸缓缓舒展开来,苏七七舒了一口气,完全是一副完成重任的表情。
“说!”阮凉玉口中苦涩味道被驱逐,立刻目光狠狠的盯着苏七七。
苏七七莫名其妙,“说什么?”
“你吻的这么干脆,以前是不是经常做这种事情,哼!我还以为你是一只小白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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