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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红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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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静静的对望着谁都没有动,很快马车便从那人身边碾过,她闭上眼睑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
马车里其他舞姬却朝着窗外兴奋得双颊嫣红,怯怯的想伸出头去向后张望却碍于矜持迟迟没有行动。
“那是哪家的公子啊,长得真不是一般的俊俏。”闵大娘也看见了,她是个大咧冽惯了的人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假装羞涩。
众舞姬听见这话便都附和着,眼波含羞的窃窃私语。
“只是看那褐色衣服的高个子长得也太过美丽了,那眉眼简直就是女孩子家嘛,我看这马车里恐怕也只有妤儿姑娘能跟他比上一比。”闵大娘咯咯的笑着,声音大得有些扰人。
舞姬们听罢也只得撇撇嘴,相视无言。
“那白衣公子…”闵大娘拖长了音调,见车内的舞姬们都希翼的看着自己眼睛里闪着光,就连一直假寐的莫浅妤也不疾不徐的张开眼睛看着她,闵大娘更是来了精神。
“这公子一看便是富人家的子弟,俊朗逼人眉宇淡然倒有些神仙般的味道…”
“神仙?”莫浅妤讪笑着,对她的话嗤之以鼻。
“妤儿姑娘你刚才是没有看见,那位白衣公子气宇不凡长得真是俊俏极了。”坐在角落里的李涟脸色潮红羞怯的说道,她以为刚刚妤儿姑娘闭着眼小憩所以没有见到那位俊俏的公子,所以想跟她说明。
李涟因为年纪小且出身青楼地位卑贱,整个‘浮月舫’里甚少有人真心待她。
平时舫里的姐姐们不是对她呼来唤去便是羞辱责骂,只有新来的这位妤儿姑娘没有欺负过她。也许是侥幸心理,她希望能跟这位绝美的人成为朋友,这样以后也许就没有人敢再欺负她,连闵大娘也许也会对自己另眼相看。
可是,现实并没有顺着她的想象发展。
“呵…你的眼光真是极高。”莫浅妤斜瞟了眼兴奋地李涟,毫不留情的泼了她一身冷水。
“呃?”李涟原本还笑着的脸一下子变得尴尬无比,余光看到车厢里的舞姬个个抿嘴偷偷的嘲笑着自己,心里更是酸涩委屈,嘴唇怯懦着却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只能泪眼盈盈的低头不语。
莫浅妤哪里会在乎别人的情绪,她现在脑海里全是那双墨色的眼眸,搅得她心神不灵…
他凭什么在娶了别人以后还这么看着她?
胸口有一种不熟悉的情绪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厌烦的闭上双眼,眉头也不知不觉的聚拢起来。
难以置信,莫浅妤怎么会为了一个背叛过自己的男人这般心烦意乱,到底…是哪里不对了。
猛然惊醒过来,她紧紧揪住衣袖,尖锐的指甲陷入掌心她却丝毫未觉。
莫浅妍,是你吧。
在消失了以后,竟然把你对他卑微的思念留在了这个身体?!
真是够了。
、舞姬
车厢里一下子陷入了寂静,闵大娘虽然说话大大咧咧,但心思却是极为缜密,经营‘浮月舫’让她很会察言观色。
当初她一看这妤儿便不是个省油的主,长得国色天香但脾气也不小。
看她现在的样子,半路上遇见的白衣公子多半与她是有些瓜葛的。
李涟这丫头也不识相就这么理所当然的成了出气筒,也只能怪她运气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接话。
只是赶了这么久的路才来到影庄,当务之急还是要先留住这个绝色的美人儿,等影庄寿宴结束了再说其他也不迟。
思毕,她肥胖的手指指着角落里的李涟小声呵斥,“你这个死丫头最会惹人生气,好端端的一件高兴事儿全被你这丫头给搅和了。幸好妤儿姑娘大人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年纪轻轻在哪里学了这轻浮的样子。你这嘴呐说话前还是应该过过脑子,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你心里还是要放明白点。”絮絮叨叨的说完,闵大娘没有理会一脸委屈茫然的李涟,直接转头对其他舞姬交代着进庄的打点吩咐。
李涟被她说了一通,憋在心里的委屈自是无从宣泄。
欲哭无泪的瞟了眼假寐的人,眼里闪过一丝怨愤。她垂下头紧紧的咬住唇,像往常一样将所有的委屈一股脑全咽进了肚子里。
*
乘坐着小船悠悠的穿过一个个蜿蜒的回廊一直渡到西苑,一路上碧色繁花、景秀如画直看得人眼花缭乱。
灯影下,那岸边的阁楼悬挂的淡色灯笼倒映在湖面煞是好看,波光粼粼间,摇橹划破湖水清脆的声音跟岸上热闹的丝竹声相得益彰。
划船的是个长相颇好的丫鬟,待到小船靠岸她便站立一旁恭敬的送两人下船,北墨烨道谢以后率先跳上岸,后面紧跟着孟朝歌。
“孟公子,需要奴婢向庄主通报吗?”美婢恭敬的问道,她们渡人过湖都是按照请柬上的姓名来的,孟公子和这位白衣公子却并不在请柬之上。
“不必,今日是我不请自来,待会儿我自会去找他。”孟朝歌对着美婢甜甜的笑,却引得对方赫然垂下头潮红了香腮。
他干笑着看了眼北墨烨,眼神里透着些许无奈。
直到美婢红着脸将船儿摆到湖心他才低低的叹息:“这人长得美丽了些也是很烦恼的事。”
北墨烨不想理会他,撇撇嘴径直朝人群里走去四下张望着。
孟朝歌跟上去在他耳边轻声道:“你今天到底是来这里做什么的?不会是来给席芙蓉贺寿的吧!”一路上好奇了很久但却始终没有问,此时见他毫无目的的四处张望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我…想找个人!”他终于开口了,与他猜得一样。
“哦?跟司南有关?”
“也许…有些关联。”
身边不时有人对着两人抱拳行礼,他们在炎朝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自是有很多人识得的。
两人就这么半推半就的进了大厅,便有婢女将她们引到位置上坐下斟酒奉茶。客人们也陆续坐好,杯盏碰撞了一会儿,便见一身墨色长袍俊逸非常的男人牵着一个风姿卓越的女人走了出来,两人并肩坐上主位。
北墨烨心神一凛但面上却不动声色。
有管家高喊“宴会开始”,便听得丝竹之声萦绕于耳,众人光筹交错举杯向席芙蓉祝贺,她也嫣然的笑着一一回礼。
宴会间,突然一阵琴声响起,那丝丝缕缕的琴声像在心间拨动一般,原本热闹非常的大厅里安静下来。便看见一群群的粉色纱衣的舞姬旋转着进了厅来…犹如一朵艳丽的芙蓉花般轻轻舞动,一阵清亮的琴声后花瓣瞬间绽开露出一身绯衣如蕊般的婀娜女子。
“这舞倒是别致。”孟朝歌浅笑的轻声说,斜眼看了一眼北墨烨,却发现他竟两眼直直的盯着那名绯衣女子,满脸痛楚的神色。
难道,他要找的人便是这名舞姬?
转头看,那女子红纱蒙面一双迷蒙的眼透着蚀骨的魅惑,一举手一投足是那么动人心魄。
只见她腰肢轻舞如蛇一般柔软,那双眸子紧紧的盯着座上的墨衣男人笑得绝美。
琴声加快,她旋转着舞动火色的纱衣,黑发在眼前一丝一缕纠缠不清,一个旋转却又散开露出那双艳丽的眸。
她缓缓踏上阶梯匍匐在那男人身边妖冶的笑…
北墨烨感觉自己的心像被置身在千年冰窟之中,全身禁不住颤抖起来。“抱歉,各位…先失陪了。”
莫浅妤任由男人抱着自己,大踏步出了厅去,转角前她侧头看了眼他,突然对他微笑起来。
墨色人影轻点湖面飞身而起,踏着岸上柳絮繁花,一瞬便将那一室的嘈杂抛在了脑后。
同时,也抛下了那双温润悲伤的眼睛。
、逃脱
“那我…要这个男人,你们给是不给?”
“姑娘不要欺人太甚!”
莫浅妤浅笑着瞟了一眼窗外,幽深墨色的瞳仁闪过一丝笑意。
袖中的火色长绫像蛇一般缠绕住司南影玄的颈脖,他也很配合的没有丝毫反抗挣扎。
长绫不是太紧但只要她稍一用力仍然可以达到想要的效果,背靠着男人,手执着红绫的一端神态挑衅的看着门边的女人们。
凤凰是个火烈性子,哪里容得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这么嚣张,大吼一声提着长剑就要冲过去跟她拼命却被人挡住,只见席芙蓉朝她摇摇头眼神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姐姐你怕她干什么?不过是个狐媚子而已!”凤凰仍然气吼吼的指着软塌上的人破口大骂,连自己也从来没有跟爷靠得如此近,她凭什么?!“小贱人,有本事出来跟我凤凰打一场,就凭你身上那点儿勾引人的狐媚功夫休想活着出了影庄的大门。”
席芙蓉趁着凤凰吵闹的时候轻卷起舌,朝着门外发出一声短促清亮的长哨声,她的动作很小几乎没有人发现。
莫浅妤状似好脾气的任由凤凰朝她大吼大叫,转头去看身后的男人眼里却已经有了杀意。
两人本来已挨得很近,一转头便像是男人环抱着她,两人对视着低语呢哝更是暧昧非常。这当然更加刺激到了凤凰,若不是席芙蓉及时的拦着她她早已经提着剑砍过去了。
莫浅妤轻抬起细长的眼,看见身后男人笑弯的眼角竟有一瞬间的失神。很快她便回过神,手指轻拽手中的长绫愉快的看见他额上稍纵即逝的痛楚。
将脸凑近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人才听得清的声音道:“何必再受这些苦呢?我只要那只貂儿…你知道,我没有那种闲情逸致来跟一群女人在这里是争风吃醋。”
“我可真是伤心…我以为你待我是不同的…”他假意的蹙眉,一副悲痛的模样,但眼睛里却尽是笑意。
他就这么笃定自己不会伤他?莫浅妤对他的这种茫然的自信有些嗤之以鼻,她假意的笑着,眼神凛冽肃杀,“司南庄主,你的脸皮可是够厚了,貂儿在哪儿?”
“貂?”他笑着,刚刚芙蓉做的小动作他早已洞悉,银貂精通人性肯定听见声音便会跑过来,以它的速度,应该到了。
果然,一只银貂闪电般的从众人头顶跃起,最后落在了席芙蓉的身前。它弓着背,全身的毛发张开,一双墨黑如琉璃般的眸子紧紧盯着莫浅妤发出“嗬嗬”的声音。
见着自己的主人被一个女人挟持,银貂儿发火了。
没等席芙蓉下令它便突然龇着尖锐的牙一跃而起朝莫浅妤扑了过来,速度之快就像闪电一般,还没回过神来它已经扑到眼前了。
灵巧的躲避却还是闪避不及,只得在心里愤恨的咒骂。可是骂归骂,但她避闪不及已成事实,眼看它的尖牙就要咬上自己,她本能的抬手去挡,下一刻却被司南影玄护在胸口,恍惚间,她仿佛看见一袭白衣从眼前掠过。
一阵惊呼声中,她猛然推开身上护着自己的人环视四周,眼前的情景让一向漠然的她也为之一震。
北墨烨趴在床沿,伸出的一只手臂被银貂儿狠狠咬住。貂儿似乎不知道咬错了人仍旧用前爪抱住他,身体悬挂在他的手臂上没有丝毫要松口的迹象。
那汹涌而出的血将他的白色衣袖都染成了红色,血顺着袖口滴滴答答的落下,不一会儿便流了一地。
席芙蓉连忙吹了声口哨,跑过去将银貂儿轻轻抱住,不敢使劲怕会撕裂伤口,只得小心翼翼的顺着它的毛发好好的安抚,过了好久它才不情愿的松开口,嘴里仍然发出“嗬嗬”的声响。
银貂儿本是训练过的,攻击力极强。
它尖锐的牙已经整个埋进了他的血肉里,看样子伤得不轻。
见他脸色苍白,额上已有薄汗冒出定是疼痛得很。
席芙蓉将貂儿放在一旁的软凳上掏出随身的药膏递给他。
“涂些药止血吧,貂儿牙齿太利恐怕已经伤了筋脉了。”说着将腰间的丝帕将他的手臂紧紧勒扎起来,转身吩咐婢女取些止血的纱布来。
司南影玄刚刚为了保护她已经使出了浑身的力气,被她推开只能软倒在榻上动弹不得。
眼神在莫浅妤和突然出现的白衣公子之间来回流转着,眉头也渐渐蹙了起来。
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奋不顾身的冲上来救她。
莫浅妤有些怔愣的看着席芙蓉给他包扎完了伤口才回过神来,脸色也逐渐变得冷漠。转身发现貂儿窝在软凳上,在它的颈脖上果然看见了那只银色的镂空铃铛。
抽出袖中的长绫朝着貂儿挥了出去,长绫呼啸着在众人都没有反映过来之时,便已经扯下铃铛握住手心里,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
席芙蓉最先反映过来,她细长的眉一凝,卷舌吹响了几声短哨。
忽然间,三只雪白的银狐跃了进来呲着牙盯着莫浅妤,银貂儿有了伙伴的助威也来了精神,站在软凳上张开毛发看着比刚才更加凶狠。
它蓄势待发,全身充满了煞气仿佛下一瞬就要扑上去将眼前的人撕个粉碎。
北墨烨咬着牙站起身,不着痕迹的挪到了她的身边准备好要带她逃离。
“慢着!”一直沉默着的司南影玄突然出声,声音虽虚弱无力但语气却是毋庸置疑的。
众人全都安静下来,包括那些随时可能发起攻击的貂儿。
“你走吧…”他朝着莫浅妤道,一脸的依依不舍。
莫浅妤看着他静默了一会儿,点头。
“让她走…芙蓉。”司南影玄下令。
“爷?!”席芙蓉犹豫着,却终究还是让开了一条路让她出了门去。
过了一会儿,莫浅妤却突然转身看着榻上的司南影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微笑表情。
“我叫莫浅妤,你记住了。。。”她说着,朝他绽开一抹绝美的笑。
绯色的长袍飞扬着,但那双眼睛里却有着第一次在画舫上见过的如浮光一般的眼神。
他点头,眼里有着愉悦的笑意。
一身白衣的北墨烨看着她脸上温柔的笑,捂住手臂上的伤口心里五味陈杂。
、真相
影庄北苑。
偏厅的中央放着一只墨色的熏香炉,一丝一缕的薄烟从炉子里飘散出来,整个厅里都是凛冽的香。
淡色的桌案一旁放着一只精致的青花瓷壶,坐在炭火上正呼呼的冒着热气。
司南影玄依然斜躺在软塌上痴痴地笑着,本就狭长的双眼此时弯成了细长的弧线,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
孟朝歌执着一盏香茗浅尝,听见软塌上的人再一次的傻笑出声,恨恨的回过头去瞪他,“你现在就差没有再哼唱几句了!”
习惯了阴沉邪气的司南,现在突然变成了这幅痴傻模样他一时还真是不太适应。
软塌上的人听见他的话轻轻点着头,竟真的哼唱起来,丝毫不成调的曲子却难掩歌者的欣喜激动。
“就这么高兴啊?”孟朝歌被他感染竟也无奈的笑出声来。
软塌上的人瞟了他一眼,一脸你怎么可能会懂的表情。
孟朝歌一阵恶寒,连忙别开脸去不想再理会他。
这个男人,真的也有被女人迷住的一天?天哪,他这不是做梦吧?!
“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我跟她只见过几次面,但每一次都是不一样的感觉。有时候觉得她像水,温柔沉静,有时候又觉得她像火,炙热魅惑。可是无论她变换成什么模样都是那么吸引我…你相信吗?我见到她时竟然会紧张得心跳加速…呵…”他哧哧的笑着,琉璃般的眸子里泛起柔和的光。“孟朝歌,你被凌儿迷住的时候是不是也是我这幅模样?”
“我可是比你好多了,至少…我不会像个傻子一样只知道傻笑。”轻笑着反驳仍不忘揶揄他几句,将手中的茶盏放下,他双手抱胸看着悠闲自得的人道:“可是司南,看那舞姬的身手肯定是有些来历的吧,若真的扯上麒麟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还有,想来你也是堂堂的影庄庄主,竟然被一个女人死死勒住加以威胁,传出去可是要毁了你庄主一世英明。”
只见他竖起食指在他面前摇了摇,“何止是麒麟教,跟北墨家族也有莫大的连系…况且你说的一世英明不久前就已经被你给毁了!孟朝歌抢了影庄庄主的贴身侍妾,这事还不够打击的吗?”
“凌儿可不是你什么侍妾,她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孟府夫人。”孟朝歌一翻白眼差点没有上去唾弃他,看他笑成这幅模样分明是乐在其中,哪里有一点儿在乎的样子。
慢着,北墨家族?那这个红衣舞姬…难怪北墨要挑这个时侯来影庄,还不顾一切的替她挡住了银貂的攻击,差点废掉一只手臂。他们两人已经见过面但却没有丝毫的交流,那名舞姬的眼睛也从不曾在北墨的脸上停留过,说是认识未免太过牵强。
“那她跟北墨是什么关系呢?”孟朝歌问出心中的疑惑。
转头看了看司南微笑着的模样,他一定什么都知道了,有个替他收集情报的席芙蓉还真是方便不少。
“兄妹。”司南影玄道。
“兄妹?!”孟朝歌惊呼。
“有什么不对?”笑看着大惊小怪的孟朝歌反问。
“他们真是兄妹?”那为什么一副陌生人互相不认识的模样,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这个…你亲自问一问北墨家的少爷不就知道了吗?”他突然看向门扉的方向,高深莫测的笑着。
孟朝歌沿着他的视线转头一看,门外站着一身白衣仿若嫡仙般俊逸的人正是北墨烨。
他已经将血污的衣裳换下,一脸的淡然的笑着看不出丝毫的病态。
他的身后跟着温婉的席芙蓉。
“北墨,伤好些了吧?芙蓉可是有不少的好药呢…绝对能保住你那条手臂。”孟朝歌走上前去说笑似的道,但语气里含着担心。他赶到的时候看见的是,一身白衣几乎已经全部染成了血红色,半只胳膊垂在一侧动弹不得。齿痕很深,几乎穿透了整只臂膀,如果不是芙蓉救得及时,他的这条手臂说不定就废掉了。
席芙蓉养的貂还真不是普通的凶猛。
听见孟朝歌的声音,北墨烨浅笑着摇头语气自然,“不碍事,夫人的药极好,休息几日便能愈合。”
他侧头看了一眼软塌上的人,见对方狭长的双眼静静的盯着自己,邪气的笑着,面上不由得一凛,笑容也渐渐隐了下去。
席芙蓉将北墨烨请进屋内坐好,将托盘中的精致茶盏放置妥当,拈了些碧色的茶叶放进壶里。然后转身揭开青花瓷壶的盖子,水开了便执起将水倒入装了新茶的小壶内。
顿时满室飘香,那味道甘冽清甜真真称得上上之品。
席芙蓉浅浅的笑着将茶一一沏好送上,动作娴熟优美。
孟朝歌静静的看了一会儿佩服的说道,“原来芙蓉还懂茶艺…司南你还真是捡到宝了。”
、托付
司南影玄躺在软塌上只是轻声的笑却不说话。
“我的茶艺也是凌儿教的,是她这个师傅当的好而已。”席芙蓉低声说着,唇边的笑温婉含蓄。
“呵…我真是很好奇,芙蓉你到底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朝歌说笑了,芙蓉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只是略懂皮毛而已都不精通的。”席芙蓉眉目低垂,但扬起的唇角说明他刚刚的夸奖还是比较受用的。
“行了行了,你这么恭维她是想让我以后的日子难过吗?”始终没有说话的司南影玄终于开口,他看了眼席芙蓉道:“芙蓉你先下去吧,我跟北墨少爷有事商量。”
席芙蓉顺从的颔首,“是,西苑的客人都还在厅里,若爷有事凤凰就在门外候着。”
见他点头表示知道了,她才放心的端了桌上的杯盏。走到北墨烨身边时她停了下来。“公子手臂上的伤得静心调养,凌儿以前给了我一些帮助伤口愈合的药,药效很好,待会儿我叫丫鬟拿来你用着,貂儿牙尖恐怕已经伤了筋骨,公子在短时间内最好不要用力唯恐伤口又裂开了。”
“多谢夫人。”北墨烨感激的道谢。
席芙蓉出了门去,反手将门带上,屋里只剩下三人静默良久。
“听说,北墨少爷这趟是来找寻妹妹的?”首先开口的是司南影玄,他执起茶盏,一阵清香的雾气间他抬眼看着一身白衣的北墨。
“正是。”北墨烨也不隐瞒,如实相告。
“哦?那…你在影庄可有找到?”他的声音淡淡的。
北墨烨只是浅浅的笑,并没有说话。
偏厅里的人都静默不语,只听得瓷壶里翻腾的水声呼噜噜的煮得欢快,满室幽香袭人但却很是压抑。
孟朝歌左右望望,最后只得起身站到两人中间满脸堆笑,“你们都是我孟朝歌的朋友,大家坦诚相见不是最好?何必劳神费心的绕这些圈子,怪累的。”
静默的两人轻扯唇角相互对望,眉目间凝结的疏离漠然随着笑容渐渐隐没下来。
“其实…我这次来的目的你们都已经很清楚,我的确是来找人的,而且…也找到了。”北墨烨说道。
看出他仍然有所保留孟朝歌也不点破,这两个人个性都很谨慎要强,司南的性格放浪不羁、嚣张跋扈但内心其实比谁都要细腻敏锐,北墨温文尔雅、俊逸非凡但内心却强势果断。
如此矛盾却又出色的两人,在这间狭小的偏厅里还能静坐着说话实属不易。
“你要找的人…叫莫浅妤?”软塌上原本斜躺着的司南缓缓坐了起来,将身上的墨色长袍拉好,面色微凉。
“是…她是我的妹妹,原名莫浅妍。”北墨的声音犹如叹息一般。
“浅…妍…浅…妤…”司南影玄低声念着脑海中的名字,声音低沉温柔,“果然是同一个人呢。”
北墨烨听他嘴里喊着妍儿的名字,眉宇不觉渐渐聚拢起来,而后却生生的将那种感觉压下继续道:“虽性格不同,但的确是同一个人。现在的妍儿…被邪教蛊惑到处杀戮,我一路跟到这里来是想保护她。”
“她似乎已经记不得你了?”司南影玄轻笑了一声,看着他。
“…”他垂下睫不说话,眼神有些茫然。
在影庄外她坐在马车上,那交错而过的瞬间他看见的是她满脸假装出的淡漠与不在乎,但那双绝美的眼眸里,却明白的写着痛楚…他伤了她的心,所以才假装不认识,在这之前他一直这么想。
可是今天她看着自己的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的波动,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其实他应该高兴她终于走出了痛苦,可是心,却痛得快要麻痹了一样…
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他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司南庄主应该清楚妍儿现在的处境相当危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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