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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红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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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他被迷烟熏倒的一瞬间,也闻到了这熟悉的香味久久萦绕…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他都快发疯了,不清楚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内心挣扎着,府里几百条人命他们都是无辜的,自己不可以这么自私。
但是妍儿…
又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记得留言哦。
文属于慢热型,期待哦。
、梦魇
不想伤害她,却也不得不顾及其它。
正在这时,门被突然推开…
门扉打在墙壁上反弹出巨大的碰撞的声音,屋外吹进来的风让本就微弱不堪的烛火更加摇曳。
“贱人!”
一个高大的男人气冲冲的站在门外,脸已经被火熏得发黑,上好布料的长袍也脏污不堪。烛光在来人的脸上,照出了忽明忽暗的影子让人看不真切,他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屋里的绯衣女子喊道,眼中的怒火像要燃烧起来似的。
没等屋内的人反应过来,他手指一掐一放便似有一粒透明的珠子飞出正撞在莫浅妍的胸口。
只听得“啪”的一声,莫浅妍已经被撞得飞了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她紧紧皱着眉痛苦的捂住胸口上的伤,感觉汩汩的鲜血顺着指缝蜿蜒的流下来,一会儿,绯色的长袍已濡湿了一片。
“爹?!”北墨烨认出了他来,惊慌的扑过去张开双臂挡在了她前面,恳求的望着怒气横生的人。
“爹,有什么气便冲着孩儿来吧,一切后果孩儿来承担。”
他,没有办法看着她受伤,也没有办法弃她于不顾。
如果真的是她犯下了这不可饶恕的过错,那就让他们一起下地狱吧。
他生生世世与她,白头不离。
来人正是北墨崆,他盯着依偎的两人全身气得发抖。“你到现在还在维护这个妖女,你知不知道咱们北墨家算是彻底的家破人亡了…这全都是拜她所赐!”
他指着莫浅妍,眼睛里竟透着杀意。
“爹,这当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你让孩儿将事情查清楚再…”
“北墨烨,你当真被这个妖女迷住了心窍了!”北墨崆大呵道,额上青筋直冒。
感觉身后颤抖的人小心翼翼地捏住他的长袍,偏过头望进一双盈盈流动着悲伤的眼睛…
怎么会忘记,妍儿从小总是假装坚强,但只有在他面前才会不经意流露她真实的情绪。
她告诉他…她很伤心,因为他的不信任,因为他眼中藏着的怀疑…
像琴弦割在心上般细细的痛着,胸口有着挥散不去的歉。情不自禁的握住她有些发凉的手,轻轻握了握告诉她一切有他。
“爹,现在当务之急便是找寻活口重建府邸,请给孩儿一些时间查明真相,孩儿不想冤枉了妍儿,让她一个人承担这莫须有的罪名。”北墨烨头在地上重重的嗑了一下,抬起头额上已淤青了一块。
莫浅妍心一紧,莹润的眼中闪过一丝妖异的红很快便又隐去。
只有一瞬间但还是被北墨崆看见了,他惊恐的后退一步。
原来萱茹说的都是真的,这个孩子跟莫芷兰一样都是不祥之人,他应该早点听了萱茹的话也不至于让府里发生这灭门的惨事。
萱茹?!
想到她已经凶多吉少时,心里竟有着深切的不舍,这个女人,是自己的结发也是烨儿的娘亲,她那么爱着自己几乎到了疯狂的地步…
床上的萱玲珑不断的呓语着模糊不清的话语,噩梦不断让她睡得很不安稳。
脸上的伤已经裂开把包裹的纱布也染红了一片。这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知道爹在为玲珑伤感,北墨烨坚定的说道:“孩儿一定将事情处理好给爹和玲珑一个交代。”话中有着不容置疑的气度,白衣徐徐竟有几分飘逸如仙之感。
北墨崆沉吟良久:“好,现在府里上下都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要重建又岂非一朝一夕之间。你既然愿意承担责任,那这北墨府以后你就是掌家之人,爹给你时间。至于这个妖女…”
北墨崆看着他身后的莫浅妍眼里阴晴不定,一般人若受了他如此重击都很难活命。。。“你看着办吧…只要你觉得能对得起这府上几百条枉死的性命和你娘的在天之灵…我也不再管了。”
说完深深的看了眼他说:“烨儿,你娘就玲珑这唯一一个侄女儿,好好照顾她,你娘的在天之灵也能走得安心点。你若不愿娶她将来她又该何去何从。”说完便转身离去;渐渐隐没在一片昏暗的夜色里。
“孩儿记住了。”望着他的背影北墨烨坚定的说着。
感觉身后的人早已软到在肩上,他连忙轻扶住她下坠的身体;靠在桌案边,借着微弱闪耀的烛火看见她的血已经蜿蜒的流在了地板上。
她紧闭着双眼脸色青白,冷汗已经将耳畔的鬓发都濡湿了。
抬手用衣袖轻轻拭干她的发;心疼的看着她痛苦的样子轻叹了口气。
她一定是一直强忍着剧痛为的是不想让他担心,但那伏在他背上不停颤抖的身体又怎么藏得住。
今天爹几乎用尽了内力,不晓得有没有伤到心脏,她一个柔弱的女子,怎么可以让她承受这种痛楚。
“妍儿,对不起,你再忍一忍。”在她耳边轻声安慰,从怀中摸出一只莹白的胆瓶。
一低头便看见她睁开烟波般的双眼一脸诧异的样子,心变得更加柔软;墨黑的眼睛里泛着深浓的疼惜。
“伤口需要止血可能会很疼,如果实在受不了…”他把一只手臂放在她的唇边扬起唇角,“实在受不了就咬这里,别伤了自己…知道吗?”
“我没有杀…人!你相信我!”怀中的人儿虚弱的哭泣着,脸色变得苍白。
“…先别说话。”北墨烨示意她咬住自己的手臂,“会很疼,你忍一忍。”
“恩!”犹豫了一下还是轻点着头抱住他的手臂。
封住穴道,将她胸口的长袍撕开一条口子。
伤口很明显的裂开成了圆状,殷红的鲜血汩汩的流出来没有停止的迹象。
必须马上止血,北墨烨狠了狠心将药粉轻轻洒在她的伤口上。
“痛!”压抑的皱着眉,那痛就像细小的刀片;一次又一次的深深刺入皮肤的感觉,莫浅妍感觉脊背上冷汗直流,头皮发麻手指骤然收紧;一张脸变得青白无比。
源源不断的痛让她的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了,过了好久才稍微缓和头脑也慢慢变得清醒。睁开眼便撞进一双墨色瞳仁,昏黄的烛光下他如琉璃般透明的眼里满满都是关切。
她咬了他!
腥甜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她突然便哭了起来,紧紧抱住他的手臂哽咽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那低低的压抑的声音紧紧的扼住了北墨烨的心脏,将她拥进怀里轻抚,“傻瓜…别哭了,一点都不疼…真的。”
“对不起…对不起烨…”莫浅妍低声呓语;声音越来越轻直到再也听不清楚。由于失血过多再加上疲劳过度她躺在他怀里哭着睡着了。
梦里的她脸颊上挂着泪痕紧紧的握住他的手不放。
北墨烨轻笑着将她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萱玲珑身边,手背探探她额上的温度,拉过一旁的薄被将床上的两人盖住,自己坐在床沿静静的守着。
这一天,似乎有什么变得脆弱了。
、青丝三尺
北墨家以布匹绸缎在炎朝闻名遐迩,庄园里的布匹以江南织绣为主,带着宗教印染自然与众不同,丝织品色彩清丽柔,价格也适中,这样好的布料当然便是做衣裳的上上之选。
不少达官贵人与北墨家私交甚好,再加上北墨崆在商界的影响力,很快便让各地的生意重新复苏起来。
北墨烨随着父亲在各地张罗,使家族里的绸缎庄园没有因为这次变故而一蹶不振,虽已没有了以前的财源滚滚,但东山再起的资本也是足够了的。
一个月后,北墨老爷没有听众人的劝解重新选址修建府邸,而是命人开始修缮已烧毁的府宅,观景楼是第一个被重新修复起来的。
随后的一段日子,莫浅妍胸口的伤时好时坏,愈合的速度极其缓慢,稍不注意就又裂开。她常常高烧不断,北墨烨总是整晚整晚的陪着她直到天亮。
午夜时分,冷风不断的从窗口灌进来,北墨烨起身将窗户关上,回头看了看床上的莫浅妍。
昏黄的烛光下她静静的躺在那里,似乎做了什么不好的梦眉头紧皱着满脸慌乱。
手抚上她的额,还是很烫。重新拧了块汗巾帮她轻柔的擦着脸颊好让它能降降温。
伤口愈合得太慢,这高热也是在所难免,看着她明显消尖的脸轻叹着气,将她颊边凌乱的发拨到耳后。细细的凝视她精致的眉眼良久都不愿意移开视线。
她好美…
一直都知道可是现在静静的看着她才发现,浓密幽长的睫,明艳的唇,如花般清丽的容颜然,清冽如雪的气质,微笑时那双涟艳的眸都是那么令他手足无措。
有几次,看着她站在血蔓林里旋转着舞动长袍,墨色的长发与绯色一起飞舞缱绻,欢笑声银铃般传来。
那漫天飞舞的血蔓花瓣飞舞着,落了又来…
那时的心脏,犹如脱缰般要从胸腔中奔脱而出,手心汗涔涔的僵在那里再也动弹不得。
便知道,真是爱上了。
轻握住她的手十指交握,“系青丝三尺,生死相依…”
幽幽的说着,烛光下他的眼里闪着点点如星辰般的光芒。
如果莫浅妍睁开眼便能看见,此时的他眼中只有她的影子再也装不下其他…
他的眼里,她是绝尘清雅的妍儿…
他一个人的妍儿…
莫浅妍睡得很不安稳,像漂浮在冰冷的湖水里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耳旁总是有细碎的声音但却听不清晰,有很多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窃窃私语,细微的声音扰得她头疼欲裂。
眼前一片雾蒙蒙的红…
不断的有人从高处飘落而下,她看不清却在她们消失不见时看见一双双怨恨的眼。
那些眼睛里充满了悲伤愤恨,一晃而过却足以让她冷汗直流。
梦中,她拼命挥赶着耳旁细碎的声音终于哭喊着惊醒过来。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烨哥哥已经走了,他最近早出晚归总是深夜才过来看她一眼。
那时她已经睡下了,胸口的伤总是让她特别容易疲惫。
窗外的雾气很重,外面雾蒙蒙的红就像梦里的样子。
莫浅妍心一紧闭上眼不想再看,那些梦在她受伤以后一直纠缠着,总是重复不断的梦境让她心慌意乱。
撩开薄被起身,胸口的伤已经结痂但仍然不能过量的使力,北墨崆似乎是真想置她于死地,下手没有留丝毫余地。
已经说不出是什么心情,她一直以为是父亲的人当时的眼神里全市是对她的恐惧。
昨日看见院里的血蔓花一夜之间洋洋洒洒地落了大半,她便知道姥姥已经来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能让姥姥容忍她这么久,毕竟她是在册封仪式那天私自从麒麟教逃了出来,这一定让她颜面尽失…
但至今她都没有急着带她回去,自己现在受了伤恐怕很难应对她深厚的内力,只能拖一天是一天了。
桌案上木质的花瓶里插着一枝刚摘下的血蔓花,鲜艳的绯色让整个房里都明亮起来。
轻笑着用指尖轻触那柔软的花瓣,露珠便从花芯里滚落下来溅在桌案上,指尖上微微的凉。
北墨烨总是在出去之前为她插上一朵血蔓,屋里幽幽的香味萦绕着让精神也为之一振。
她简单的梳洗后打开了门,一抬眼意外的看见一身白衣笑得温柔的烨哥哥。顿时,心里所有的疑虑担心全都消散而去,只剩下了他映在眼里的影子。
“我想…也许应该和你出去走走,心情愉悦才有助于伤口愈合。”他笑着向她伸出手。
将手放进他的手心,莫浅妍柔滟的眸光中带着惊喜,眉目间隐隐透着雀跃。
北墨烨轻轻的笑起来,紧握住她的手走出了芷兰院。
院里的一角,有两人静静望着他们渐渐隐没的身影很久很久。
一人移开视线转身进屋却被另一人拉住了手臂。
“打算以后都不见任何人了吗?你这样…让我们心里都不好受你知道吗?”凌凡有些无奈的看着一言不发的萱玲珑,这个女孩,自己从小就拿她没有办法,现在也是如此。
自从她醒来以后便一直沉默着,没有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无论他怎么问怎么说她还是一样静静的听着,像失去了生命般。
脸上的伤令她整个人都变了,可是…他不懂!容貌就那么重要吗?
“不要管我…”萱玲珑挣扎了一下想抽回手臂,却被他拽得更紧,索性就这么站着。凌凡有些生气得睁圆了眼,手上用力一扯便把她转了过来。
四目相对她下意识的将伤痕累累的脸转了过去,慌乱地挣扎着想挣脱这种逼迫般的注视一张脸涨得通红。
凌凡却突然笑了,没想到要这么来刺激她生气才行呐。总算是恢复点以前的样子了,生气时脸涨得通红不由分说就对他拳打脚踢一点也不手软。
“好疼好疼…”他装模作样的左右闪躲着手臂却没有松开,直到她打得累了咬着唇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蒙住她的双眼感觉泪在他手心里滑下,轻叹着气道,“不要任性了,我们怎么可能不管你。看到你这样,我们比谁都要难过,你知道吗?”
“凌凡…我的脸是不是好不了了?”她突然问,将他捂住自己眼睛的手拿下期盼的看着他,希望他说可以治好,希望他说。
说什么呢?
知道这是在自己骗自己,却仍然想问。
看着一双盈盈的眼凄然的望着自己,凌凡的心像被针扎似的痛着,下一刻已经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玲珑你知道吗?我和北墨从来在意的都是你快不快乐…至于你的脸我们可以尽量治,炎朝神医能人何止千万我相信一定能出现奇迹。如果真的治不好…”他顿了顿,唇边泛起戏谑的笑,“我就勉为其难娶了你吧。”
一把推开他,萱玲珑满脸红霞恨恨的看着嬉笑的凌凡,可是她越瞪他就笑得越开心了,索性走开离他越远越好。
“我就不应该跟你说话!”可是后悔也来不及,他就这么一直颠颠的跟在她身后赶都赶不走。
“玲珑,我有什么不好的啊,长得虽然没有北墨那小子好看,但其他的我有哪点比他差。”他的声音很受伤。
不理他…
不理他就行了…
“北墨面前你就温柔可人柔顺得像只兔子,我一来就只看见你怒气充充的呵斥我,你怎么这样啊…我好歹也是个远近闻名的神捕啊,怎么就栽在你这个小丫头手里…你能不能对我公平一点啊…”
他絮絮叨叨的像在念经一样没完没了,萱玲珑在回廊里疾步走着根本就没有注意自己已经出了院子。
凌凡继续说着,看见前面的人手紧紧捏着,似乎想一拳头挥过来直接打晕他,脸上竟笑得更欢了。
、初次相遇
“血红墙,荡情殇,满目疮痍谁复弹唱?
花非花,水中影,兰花指捻碎忆红妆。
系青丝三尺,为落寞作了衣裳。
恋花蝶,偏恋谁的殇?
舞袖人,为谁复将脂粉涂上?
哀婉韵,了不断月光昭恍。
念风语,斑驳雕栏格窗。
倩影处,花褪了芬芳!”
在千里飘渺的薄雾中,青色的画舫上歌姬抱着琵琶轻拨弦,低喉婉转清音舞着低回的韵律唱着过往的点点相思。
细长柔软的声音越过众人消逝在心的最深处漾起点点涟漪。
晓风缕缕扶过,岸边丝丝垂柳摇曳荡漾,墨色的鸟儿双羽分开庭间翠绿展翅掠过闲池楼阁,低喃而去…
一袭白衣紧握着绯衣的手踏上了荡漾的画舫,风抚过她长长的黑发飞扬着纠缠住他的。
歌姬起身迎进贵客放了绳索让画舫幽幽的朝湖心荡去…
二人对坐着放上一壶清酒,酒香缭绕似乎让两人都有些醉了。
窗外墨色的山峦缓缓退后只听得摇橹滑破湖水的声响。
“好美…”手撑着下颚望着窗外的景色轻声说着,长睫掩映着飘渺的湖水美得动人心魂。
“是啊,很美。”北墨烨回应着。
莫浅妍转过头正对上他含笑望着她的双眼,顿时便红了脸颊羞怯的别开脸。
执起一杯清酒一饮而尽,颊上浮上一层淡淡的绯色。
北墨烨起身拿过她手中的酒杯将剩下的酒泼到湖水里,莫浅妍也就任他洒掉自己的酒微笑着不语。
“这酒虽淡但还是不宜多喝,你伤还未好实在不应该让你饮酒的。”
“烨哥哥…我们可以一直这样幸福吗?”
“只要你愿意。”
“呵…你听见刚刚的歌了吗?系青丝三尺,为落寞作了衣裳…情爱有时真是好悲伤。”
“世间的事总是有喜有悲,我们这些活在世间的凡人不可能事事顺心。”执起她的手目光专注的看着她;“但我今生只希望能与妍儿携手白头,一生一世。”
心,疯狂的跳动起来,高高弯起的唇角,莫浅妍点头应允许下诺言。
俯身吻她,在她耳边低低的说道:“系青丝三尺,今生愿与红妆生死相依…”
紧紧相拥,在摇曳的画舫上两人偎依无言的倾诉着各自的情意。
*
莫浅妍缓步走出画舫,回头看舱里的人笑容如花般绽放。
她像只蝶儿般旋转着,绯色的衣袂翻飞很远就能听见她银铃般的笑声。
此时的她,美得就像从画中走出。
另一只青色画舫逆流而上,墨色长袍的男人听见笑声步出船舱,一张清俊邪魅的脸庞上有着宛若工笔描出的细致五官。
他默默凝望着那绯色的身影,狭长的双眼里映着她衣衫舞动的绝美模样,久久移不开视线。
“竟真的还有比孟朝歌还美的人…”幽幽说着,声音低沉磁性,好听极了。
身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不一会儿一个衣衫凌乱的女子走了出来,从后边轻轻搂住他的腰,身体紧紧的贴着他想继续刚才的温存。
“庄主”女子轻声喊他试图将他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
他没有应答,只将她缠绕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拉了下来,女子脸色一沉却不敢做声,只得愤恨的瞪了眼远处的画舫,识趣的退到一旁静静立着。
画舫隔着远远的距离交错而过,墨色长袍的男人看见她那双秋水般的深邃眼瞳掠过他,却在下一秒移开视线。
心,和那飞扬着的清丽红妆一起舞动…
越来越急…越来越快…
斜飞入鬓的眉睫下,一双墨黑苍冷的狭长眸子像猎豹般盯着那抹渐渐交错而过的绯色,唇边缓缓扬起。“孟朝歌,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会错过这样的美人…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补偿我。”
男人轻声笑了起来,望着身后已渐渐隐没在山峦后的画舫才缓缓收回视线,撩起墨色的长袍步入船舱。
画舫摇了一会儿,便听见舱内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今日午时若还见不到孟朝歌,我便将你主子的头拧下来,让你们当球踢上几个回合。”
清瘦的摇橹人阿平打了个寒颤赶紧埋头将橹摇得飞快。他面上不敢吱声但心里却在不断埋怨着。
爷啊爷,你怎么偏偏要让阿平来接这么个难伺候的爷啊,他说要将你的头拧下来…还要给我们当球踢呢。
记得爷的朋友多是有权有势地位颇高的江湖豪杰,但他们从来对爷都是言听计从,对他们这些下人也是爱屋及乌礼遇有加的。
可今儿这一位长是长得俊俏,家底也很丰厚,但是敢这么对爷说话的他是头一次遇见。
他虽只是个下人,但整日跟着爷贵族达官他见多了,但是…这个人,直觉告诉他他惹不起,所以只得认命的使劲摇橹只盼望自己能在午时见到爷向他诉诉苦。
*
湖上的雾气被阳光照的散开来,苍翠的树木浓浓淡淡如墨泼一般。
酒香阵阵,莫浅妍伏在桌案上静静的睡着了,北墨烨俯身轻吻她唇边噙着的酒香,拿来披风轻轻覆在她的背脊。
画舫上弹唱的歌姬从另一个舱内出来对他行了行礼。
“公子有何吩咐?”歌姬恭敬的道。
“刚才交错而过的画舫上站的是何人?”
那人一身墨色长袍气宇不凡,一双狭长的眸子邪肆中却有着孤冷桀骜之气必定不是寻常人家。
“公子眼力甚好,此人便是影庄庄主司南影玄,他平日里隐居庄内甚少出现,这次想必是为了孟朝歌的相亲宴而来。”
“相亲宴?”他与孟朝歌不相熟但也见过几次,一个长相极美的男人,举手投足间却没有脂粉之态而是处处显示着凌然的霸气。年纪轻轻却在商界威望很高,为人平易从无跋扈之感。
“孟朝歌看起来可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北墨烨淡淡的陈述事实。
果然,歌姬笑着答道:“公子猜得及对,只是其中的原由三娘实在无从得知。只是听说他在今日设下相亲宴会,说是要为自己选一位如花美眷共度一生,实则已经有了倾心之人打算昭告天下而已。”
“哦?不知道能让孟朝歌选上的人是个什么模样。”他饶有兴趣的说着,眼神看着桌案上熟睡着的人时满眼温柔。
歌姬顿了顿道,“…便是司南影玄的侍妾…姚凌儿。”
北墨烨有些怔愣的转身,询问的看着歌姬的脸仿佛以为自己听错了。
“公子不必怀疑,正是姚凌儿!”歌姬点头肯定的答道。
作者有话要说:写了这么多章,亲们看了留个言呗。
一个人怪没意思的。
、凤血珠
孟府,午时已过但宴会上仍旧人声鼎沸,几十张红木镂空的桌案上摆放着精致的果盘熏肉,醇香的酒酿散发着阵阵醉人的香气,火红的丝绸挂满了整个房檐,一派热闹非凡。
司南影玄斜瞟了眼远处正跟人谈笑的孟朝歌,随即环视四周攒动的人群。
他们俩的朋友极少却都彼此相熟,但今日宴会上的人他却是一个都不认识,虽不知道他在耍什么把戏,但司南影玄仍不动声色,一脸悠哉。
“司南!”孟朝歌朗声喊道,一身淡色长袍,满脸堆笑的迎了过来。
他眉目细长容貌姣好犹如女子,身形却修长高挑,眉眼间散发出的犀利让整个人变得霸气十足。
“这次如没有要紧的事,别怪我拆了你这府邸。”司南影玄闷声说着,状似不经意的四下望望,却没有见到姚凌儿娇小的身影。
“凌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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