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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红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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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响起,指尖轻拨琴弦,那圆润清冽的声音直直钻进人心里似的。舞姬们穿着粉色的纱衣聚在一起犹如一朵莲花含苞待放。
突然,一阵清亮的琴声让那莲花瞬间绽开,一袭绯色立在中间犹如鲜红的蕊。
绯色女子身材窈窕修长,红纱蒙面只露出一双魅惑无比的眸。众人都诧异的低呼起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只见她犹如刚刚苏醒一般轻轻扭动腰肢,手臂舞动着如蛇般柔软。那双绝色的眸子带着无尽的诱惑直直凝视着前方的俊美男人。
琴声加快,她也突然旋转起来,轻柔舞动着犹如一直翻飞的蝶。轻轻的慢慢的,她踏上阶梯在众人的低呼下渐渐靠近主人席位的司南。
司南影玄狭长的淡色眸子带着笑,饶有兴趣的看着那绯色纱衣的女子缓缓靠近自己。见她轻柔的跪在他身旁的软塌上,俯□来看着他,那双眼睛,微微眯着却能看见眸子里烟雾一般缭绕似的美。鼻间萦绕着她的香让他有一瞬间的意乱情迷。
他不动声色,轻扬着唇角等待着她下一步的动作。
绯衣女子轻轻的笑起来,当着众人的面俯身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今晚,我要你了。”声音不大,但足以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惊呼,厅内一片哗然,这么美丽的女子,竟是个如此放荡的人…
坐在近处的席芙蓉也吃惊的望着眼前大胆的女子,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的舞蹈她都审查过,这一幕跟她的设想完全不一样了。
沉默良久,正在众人纷纷猜测之时,司南影玄突然朗声笑起来,一把将绯衣女子打横抱起朝着众人道:“抱歉,各位…先失陪了!”
没有理会众人的窃窃私语,司南影玄在席芙蓉的宴会上呆了不到一个时辰便抱着个舞姬走了出去。
席芙蓉脸色有些僵硬,看见他头也不回的就这么走掉,头‘嗡’的像要炸开了一样疼。深深的呼吸终于还是忍了下来,强装欢颜的继续这场才刚刚开始的宴会。
也许这件事情没有想的那么糟糕,爷,也许只是一时兴起罢了,明天以后,她仍然会是他最在乎的女人。
她这么安慰自己。
*
“我这么做,会不会不太好!你的那位席夫人说不定会扒了我的皮。”她轻轻笑着,眼神妖娆,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抱着穿过一条又一条的长廊。
“现在说这话,会不会太迟了?”司南影玄俯身在她耳边轻声低喃。
一脚踢开北苑的门将她放在了软榻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莫浅妤环视四周,眉目含笑。
这是一个很大的房间,整个屋子里除了占据了半个房间的书籍书柜再也没有了其他摆设,看样子应该是书房了。
司南影玄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的转过脸来面对着自己,做出一脸受伤的表情,但眼睛里却闪着促狭的光,“这个时候你应该要专心看着我才对吧。”
“好啊!”莫浅妤转头看他,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身子拉下来,几乎脸对着脸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对方,瞳孔里看见的都是暧昧诱惑。温热的呼吸相互交缠着,莫浅妤在那双狭长淡色的眼睛里清楚的看见了翻腾的欲望。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碰她浓密的睫毛,她眨眼的时候睫毛轻刷手指的痒让人欲罢不能。
手指向下移动触碰着她蒙面的红纱,眼神询问却只见她摇头拒绝。
司南影玄邪气的勾起唇角移开欲撩开面纱的手指,“总有一天…”说了一句却突然低头,鼻尖摩挲中唇缓缓靠近。。。
隔着一方红纱,他的唇触碰到她的柔软,轻轻的舔吮辗转,在她的唇上尝到了异样的甜。
想要更深入时,他却突然停住。唇碰着唇,狭长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她微笑得有些得意的眼。
、影庄(4)
“软骨散?”
“没错!”她大方的承认没有丝毫的隐藏。
事先她早已在面纱上涂上了软骨散,要想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那只貂儿拿到凤血珠,这种看似不入流的小计量还是有些用处的。
她不是什么君子侠士,做事也不讲究什么光明磊落。
在她看来只要能达到目的,下个药也不是可耻的事。
指尖轻戳他的肩胛示意,他深深的看着她最后还是缓缓撑起身体。
颈项上一阵细细的刺痛,司南影玄瞟了一眼她手中的东西轻轻笑起来,“你是麒麟教的人?”
这个世界上能用血曼花瓣杀人的,也只有麒麟教了。
他这次似乎看上的是个非常麻烦的女人。
“这跟你无关!我今天来只是想要问你要一件东西。”莫浅妤说得云淡风轻,食指轻拭红艳的唇,下意识的动作却最是令人疯狂。
司南影玄眉一挑,掩下眸中翻腾的欲望,十分从容的点头,“你想要什么?”
“你养的那只银貂儿!”
没想到他不但没有惊讶反而低声笑着,到最后竟然大笑起来。
莫浅妤有些莫名其妙,问道:“你笑什么?”
司南影玄暧昧的笑着,狭长的眸子里流动着莹润的光:“原来那天偷看我洗澡的人真是姑娘你啊…”
莫浅妤轰的涨红了脸,手指微微用力血曼花瓣就陷入了他的皮肉里,血顺着颈项蜿蜒而下,司南影玄顿时感觉身体不受控制的虚软,脚步虚浮头昏昏沉沉的像要晕厥过去。
他静静的调整呼吸然后状似不经意的问:“手上的伤还疼不疼?”
刚才他就看见了她右手上的抓痕,虽淡但还是看得很清楚。
莫浅妤眼里顿时透着杀意,眼神也变得凶狠起来,她咬牙切齿的盯着他道:“你是故意的…!”
在水池时他一定已经发现了她,却还脱得赤条条的让她受辱。明明刚才在大厅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目的,却还是陪着她继续这样的闹剧。
她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耍着玩儿过!这个男人!该死!
望着眼前的绝美人儿露出狠绝的脸,司南影玄却仍旧嬉笑的看着她喷火的脸,“有没有谁说过,你凶恶的模样还是很美…”
说话的时候,他一时站立不住踉跄着坐倒在了软塌上,幸而有莫浅妤在身后才不至于让他摔倒得很狼狈。
“不要再来激怒我,司南庄主。”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满意的看见他微微皱起眉头,“我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要记得千万不要把女人惹火了,尤其是像我这样的女人!”顿了顿她问:“那只该死的貂呢?”
只见他了解的点头转身指着遥远的一处,壮似无奈的说着,眼里却闪着狡黠:“记得那温泉吗?银貂喜欢烟雾缭绕的地方,它现在变得好懒,整天只喜欢趴着动也不动。”
“哦?那就只好让你把它召唤过来了,我听说你们山庄里养的貂儿狐狸都是最听主人话的,是吧?”
门外突然一阵悉悉索索之声,本来闭合起来的大门此时突然被推开。席芙蓉率先进了厅来一脸厉色,后面跟着一群风姿绰约的美人。她们看见已经瘫倒的司南影玄个个对莫浅妤露出凶恶的模样,不到片刻便将她团团围住。
看她们的身形吐纳必是绝顶的高手,而且全是貌美如花难得一见的美人。
这司南影玄莫不是个胆小怕事的好色之徒,冲着自己相貌俊俏有财有势便网罗了这么许多娇媚人儿护着自己。
莫浅妤此时神游的想着,眼里已露出鄙夷的神态。
“我可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徒,姑娘你想象力太丰富了。我现在这个软骨头的模样,也全是拜你所赐啊。”看见她轻视的眼神,司南只得为自己辩解,他可不希望自己给她留下什么坏印象。
“哼!”莫浅妤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姑娘想要什么?影庄有的尽可以说出来,芙蓉决不会有半点推辞。”席芙蓉急切的开口说着话,眼神却关切的看着软倒在榻上的人。
爷很明显是中了软骨散,没有还击能力的时候还是不要轻易动手以免伤到他。
莫浅妤将她们眼中的疑虑看得清楚,转身在软塌上坐下,低头看着一脸悠闲仿若事不关己的人。
“哦?”她轻笑着突然将指尖的血蔓花瓣从血肉里撤出一点,果然清楚的听见身后那些女人的抽气声。
再看那一直看着自己微笑的男人,却一点紧张的样子都没有。
这次偷袭被这一群女人搅和了,她倒是突然有了兴致。
“那我…要这个男人,你们给不给?”她坏心眼的用手轻抚他的眉宇,故意魅惑的笑。
席芙蓉的拳头松了又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她轻薄的样子恨的牙根痒痒。
“姑娘不要欺人太甚!”一字一句像从牙缝里蹦出。
“姐姐,不要跟她说那么多,先将爷救下来再说!”说话的是凤凰,她手里握着长剑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盯着莫浅妤的样子像要将她碎尸万段一样。
她已经忍了很久了,这个穿着一身绯衣的卑贱舞姬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她算个什么东西!
、奈何可奈何
更深露重,萱玲珑将披风披在男人的肩上,看见他转过脸来安静的对自己笑,心里却突然酸涩起来。
“烨哥哥,回去吧…”
每天夜里,她总是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这片血蔓林里看到他,就那么静静的站在树下,任由潮湿的露珠浸透自己的长袍。
月光下,他迷茫无措就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从身后轻轻的抱住他,将脸贴在他濡湿的背上,那冰冷让她不由自主的一颤。
更紧的搂住他,似乎想要将他身上已经深入骨髓的冰冷悄悄的过渡给自己,这样他是不是就能好受一点。
“怎么了?”北墨烨想转身却被她牢牢抱住只得原地站着。
“别…别动…”静静的闭上眼,萱玲珑叹了口气将脸贴在他的背上,“我只是想…你可能会冷。”
“傻瓜,我不冷,倒是你…”他转过身捂住她有些凉的小手,“这么晚怎么过来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自己一直难以割舍的温柔,萱玲珑使劲的眨眨眼才抬头看他,“这里的血蔓花…谢了好多。”
没想到她突然转换了话题,北墨烨一时间有些怔愣。
环视四周,清冷的月光下,那一簇簇的绯色似乎真的没有以前那般浓烈了,纷纷扬扬的花瓣飘落而下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
“是啊…不知不觉它已经谢了这么多了。”低声说着,思绪渐渐飘远。
眼前突然浮现出一身绯色,在血蔓树下微笑的旋转的美丽人儿,火色的纱衣缱绻舞动如风般凌动悠然,清悦的笑声在林间萦绕着久久不散。
她泪光盈盈的回头,唇边早已没有了往日绝美的笑颜,那双总是清澈温暖的眼里也再也倒映不出他的影子。
她哭着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
…
闭上眼,他感觉自己的心像要裂开一样的疼痛。
“烨哥哥,你说…有没有一种可以抹掉记忆的药呢?”萱玲珑突然说着,望着前方眼神悠远绵长。
“抹掉记忆?”他愕然的回头看她。
刚刚脑海里千头万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听凌凡说,有一种药可以抹掉以前痛苦的记忆,从此以后脑海里就只剩下快乐。”她望着他,眼睛里带着一点希翼。
他顿了顿突然温和的对她笑着,手指轻抚她头顶的发一脸温暖,“玲珑想要找到那种药吗?如你是在乎脸上的伤所以才不快乐,那烨哥哥帮你去找吧。”
望着他柔和的脸,她有些泄气。
他以为她是因为自己不快乐所以才要抹掉记忆?
不是的…不是。
是因为你,平时总是一副默然冷清淡淡微笑的样子,但眼睛里的悲伤却像要溢出来一样。
你自己发现了吗?你说着已经接受的事实,说着已经要忘记的事实都已经快要将你逼疯了。
如果不忘记她,你总有一天会疯的!
可是宣玲珑她什么也没有说,用手摸着侧脸上粗糙的疤痕,拉住他的长袍望着他:“你说的是真的?要帮我去找吗?”
他点头,望着她轻轻的笑着,而后轻拍了拍她的头道:“你放心,先回去吧免得着凉”。
说完他率先走在前面,下意识的伸出手。
“好”她惊喜于他突然的温暖,想要去牵却见他半路恍然的缩回了手。鼻子有些酸,望着自己伸出的手空荡荡的垂下,萱玲珑自嘲的笑着小跑着跟上他。
风吹过,血蔓的花瓣簌簌的落下来,铺天盖地的几乎将月光都挡住了。
北墨烨不敢回头看玲珑悲伤的眼睛,他一言不发的走在前面脚步越来越快。
他不是不知道玲珑心里的担心和忧虑,也不是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他知道,这全都是为了他。
自从成亲以来他已经颓废得不成人样了,就像个游魂一样在这片林子里守望着,希望有人可以来告诉他,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个恶俗的玩笑罢了。
妍儿怎么可能是自己的亲生妹妹呢?娘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可是为什么一夜之间就全都变了。
他不想相信爹的话,但是他却是那么哀伤的看着自己,向自己忏悔他说过的谎言。
爹骗了所有的人,包括他,妍儿,娘,甚至是整个北墨家族。
就因为他承受不了别人鄙夷的眼神,也承受不了毁了北墨家名声的打击。
“她真的是你的亲生妹妹,烨儿!”
“…不是的,爹你骗我!”
“我娶莫芷兰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到她竟然是麒麟教的妖女。咱们北墨家怎么可以娶一个妖女做夫人还生下了一个女儿,这会让天下的人耻笑的,爹怎么可以这么做!”
“所以…你便告诉所有的人妍儿不是你的女儿,让一个爱你的女人带着仇恨那么悲惨的死去。娘那么相信你,可是她到死都还不知道真相!爹,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
他记得那是在妍儿跌下瀑布的第二天,他决定要抛下所有去找她,告诉她,无论她是谁,无论她做过什么事情,他都要跟她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可是却在下一刻知道了这些残忍的真相,爹的一声声忏悔就像是将他凌迟一般。
他要怪谁呢?
也许玲珑说的忘记这一切是最好的办法,可是他又偏偏又舍得忘记。
哎…叹了口气,他抬头看了看那已经零落的血蔓花。
明天又是阴天吗?
、难言
北墨烨望着不远处精致的青灰色楼阁,便是“碧青阁”了。
早已有穿着讲究的仆人等在门外,看见他便躬身将他迎了进去。
顺着阶梯上到二楼,便看见阁楼中央放着一只很宽的紫檀木踏,上面铺着淡青色的丝质软垫,摆着一张古朴的桌案,桌案上几只绿色的花苞插在琉璃瓶中,花苞像是刚摘下来的还泛着莹润的露珠。
木榻两旁也放着相同材质的软垫,后面陈列着几副样式精巧的屏风,上面画着清碧色的花儿,花朵很大但是却极雅。阁楼间点着檀香,一丝一缕的轻烟缭绕着,整个房间里幽香阵阵让人神清气爽。
“来了!”中间的木榻上坐着一身淡褐长袍的人,他眉目细长容貌姣好如女子一般,但那犀利的眼神却使整个人变得霸气十足。
身前的矮小桌案上放着繁复的茶具,他噙着笑将他们一一用上,好似行云流水一般的舞动着双臂。
“最近可好。”北墨烨轻笑着在他左侧的软塌坐下,接过他递来的香茗一饮而尽才转过脸问他。
“呵…看你一副斯文的模样却是个不会品茶的人。”他执着另一只茶杯缓缓凑进鼻间轻闻,然后才浅尝一口,脸上立即露出享受的微笑。
“从来不知道,你竟然也有这种雅兴坐下来安安静静的品茶。”北墨烨虽笑着,但不经意蹙着的眉头却显出一副焦虑的模样。
“北墨,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才来这里找我的?”感觉出来他的烦躁,孟朝歌放下手中的茶杯问。
他们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已称得上是生死之交,对对方是一种心心相惜的态度。
北墨这人总是对人一脸温柔,他总是有本事用一种置身事外的态度来处理好所有的事情。认识了这么久,他从来也没有见过他为了什么事而如此烦恼忧虑。
“确有一事相求。”北墨烨点头,墨色的眼里掩饰不住焦虑。
“哦?”孟朝歌有些好奇。
“我想到影庄,需要你引路。”
影庄是炎朝第一大庄,庄内机关重重自然隔断了与世人的联系。他不认识路,时间紧迫所以朝歌便是最好的领路人。
“影庄?”孟朝歌惊讶的反问,见他不语必是有难言之隐。
低头想了想还是点头答应了。
“好,那咱们即日起程吧。好久没有看见那讨人厌的家伙,倒是正好去拜访一下。”他笑,细长的眉眼弯成了好看的弧度。
正在这时,一身碧色的女子挎着小篮提裙上了阁楼来,看见软榻上的北墨烨她浅笑着颔首行礼。
“听阿平说有个长得俊美、气质脱俗犹如谪仙的人来家里做客,我一猜便只有北墨少爷你了。”姚凌儿微笑着将篮子放在另一侧的软榻上,看见孟朝歌朝她招手,便提着裙摆走了过去坐在他的身边。
“凌儿何时也学会拿我说笑了。”北墨烨苦笑的说,眉宇间的苦恼消散了一些。
姚凌儿低头浅笑,将茶碗放在鼻尖轻闻,圆润的脸上一阵惬然的笑意:“凌儿说的句句属实,怎么能说是玩笑呢。对了,玲珑最近好些了吗?”
“可能是心理的缘故,她现在还是不常笑,好像什么事都引不起她的兴趣一样。”北墨烨据实以答。
在这个炎朝第一神医之名的姚凌儿面前,他总是带些深切的希翼。希望她能治好玲珑脸上的伤让她能开心起来,从来活泼好动的玲珑现在却变得沉默寡言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我又新种了些草药,明天我就送去给她试试。她脸上的伤被烟熏火燎得严重,这都要慢慢来急不得的。”姚凌儿安慰道,她虽然医术高明,但这心理上的病痛也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调节好的。
“有劳凌儿。”北墨烨紧拧着的眉头不自觉的放松了一点,抱拳颔首以示谢意。
孟朝歌挥挥手,兴致勃勃的将一旁刚刚煮好的泉水提溜起来对着两人眉开眼笑。
“好了好了,你夫人的病就包在凌儿身上没有问题,你也不必太担心。这泉水可是我好不容易才采集来的,北墨你再喝喝看是不是跟刚才的味道不一样。”
他又娴熟的舞动起那些杯盘碗盏一副得意的模样,桌案边的两人则静静的看着他将沸水倒入精致的茶壶,一阵暖暖的茶香飘散着弥漫着整个阁楼。似乎所有的烦恼都随着那一阵阵的茶香渐渐飘远…
三人品茶谈天,不知不觉已是傍晚时分。
“凌儿可知这世上有一种忘却记忆的药?”北墨烨突然道,想起昨晚玲珑说的话,自己虽是不信但仍然想着问一问。
姚凌儿一愣,随即微笑着道:“北墨少爷在哪里听说的?”
“道听途说而已,难道真的有这种药吗?”他本是随便问问没有当真,但看凌儿的眼神却像是真有其事不免吃了一惊。
“不错,我的师傅莲真师太本有这种药的药方,但她说这方子太过极端,世上痛苦皆是有因有果,若真的忘却了尘缘琐事便就成了个无情无爱之人,留着也只是徒增烦恼而已。记得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师傅便将药方烧毁了。”
、消失之后
“原来如此。”北墨烨点头,墨色的眼眸平静无波,他向来都是个冷清的人,听到这样的结果心里也只能坦然接受。
倒是孟朝歌突然站起身来踱到北墨烨面前,弯腰探身笑着道:“若这方子没烧倒是可以给你试试。”
姚凌儿也笑,圆润的脸上露出赞同的神色,只有北墨烨露出不解的表情。
“自从认识你以来,从来也没有看见你开心的笑过…想来你北墨少爷聪明睿智,这炎朝上下都以你的品行马首是瞻,而且你也娶了青梅竹马做了妻子,可谓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但是为什么你的眼睛里却总是透着不快乐。北墨,你到底在烦恼些什么呢?”孟朝歌秀气的眸里透着关切,他不常对人露出友好的态度,仅仅对于少数人他才能真心相待,北墨烨便是其中之一。
对于孟朝歌来说,这个朋友虽然外表看起来温润淡漠,但是他的眼神里露出的光芒却是少有的睿智凛冽。
他一身白衣谈吐优雅与人谈起生意来就像个普通的俊俏商人,但是他却有着令人猜想不透的深厚的内功修养。如此不一般的人物岂是一方小小的丝绸店铺能容得下的。但是他的眼眸里,却从来也看不见野心和抱负却只有无穷尽的茫然悲伤。
“呵…”北墨烨只是笑着摇头,“烦恼均是我自己招来,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而且那些事情总会有淡忘的一天,放心吧,我没事。”
既然他已经这么说了,孟朝歌知道从他嘴里也是套不出什么来的,索性便识趣的一摊手什么也不问了。
“倒是…朝歌,我刚刚说的那件事就有劳你了。”
孟朝歌眼珠一转便知晓他说的是进影庄的事,当下点头应允着,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
姚凌儿自是将他们之间的互动看在眼里却不点破,瞟了眼孟朝歌淡笑不语。
她们之间已经有了一种默契,如果他想说不用问他也会告诉她…
可这一次,他也许不会告诉她。
有时候,两个人之间还是要留下些猜测的空间才好。
*
傍晚时分,孟朝歌和北墨烨来到了影庄的朱漆大门前,看着一队队的奢华马车从身边穿过,孟朝歌有一瞬间的恍惚。
马车上坐着一个个长相颇好的女子,看她们的穿着打扮想来便是舞姬之类的女子了。
司南那家伙不是一直都很讨厌嘈杂吗?他连自己的几个贴身侍妾都闲吵宁愿独自住在北苑,这件事情被他嘲笑了很多次也没见他有动摇。今天怎么转了性子请这么多美艳的舞姬到庄里?
风撩开马车上的布帘,莫浅妤惊艳的眸掠过窗外,正对上一双墨色的眸子,那眸中带着震惊和一些自己看不清的东西…
就这么静静的对望着谁都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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