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悍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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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周氏就道，“你还要再腌吗？萝卜我腌的少，还有一些打算切成丝直接晒萝卜丝的。”

“嗯，留一些我腌腌看。”苏雅跃跃欲试。

“也腌吗？腌菜不都那个味儿。”周氏笑说。

“就是，再腌还能好吃到哪儿去。”陆天福一贯不爱吃腌的东西，一听苏雅也要腌萝卜顿时没了兴致，闷头啃包子。

“切，这你就不懂了。”苏雅兴奋不减，想到以前有次去韩国吃的那个泡菜，哇塞，口水直流啊，她虽然没有学到十全的泡菜手艺，但是，想做出比周氏这咸酸的萝卜干好的东西来，还是手到擒来的。

“嘿，你们就等着吧，过几天你们就有的吃了。”说完，使劲啃了两口贴饼子，想着要是能快点将泡菜做好，到时候夹在这贴饼子里吃，岂不更美味？想想就觉得美啊。

瞧着苏雅洋洋得意的小模样，周氏与陆大柱相视一笑，都觉得这孩子这样挺好的，不管她想做什么，能不能做好，总之这样乐呵呵的有干劲，他们看着也欣慰。

陆天佑更是瞧的呆了一下，唇角不自觉的跟着苏雅的笑容浅浅的扬了起来。

晚饭过后，其他人各自散去，苏雅又看了看筛筐里的豆芽，长势不错，已经发出细白的小芽了，她又亲自换了水。

“雅儿，这东西以后能吃？”周氏好奇的过来问。

“那当然了，好吃着呢。”苏雅说，正好，马上要腌泡菜，加点豆芽进去味道会更好。

一瞧那几斤豆子一下子发了这么多，周氏就乐了，“雅儿，这是怎么做的？以后你也教教大娘我呗。”

“好啊。”苏雅就想，以后自己肯定不能天天在家待着，将手艺教给周氏，这发豆芽的活计以后就可以全叫她来做了，很不错的主意。

周氏一听，乐的合不拢嘴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陆大柱带着周氏等人去田里，打算将昨天收割的稻子先捆到场院里晒起来，只留了陆天佑一个人供苏雅使唤。

索性，事也不算多，苏雅主要也就是想搭个大棚，想试验一下尖椒培植。

一整天，两人几乎都在菜园子里度过。

上午，陆天佑在苏雅划的那两块菜地上松土，下午，又用昨天砍来的竹子，按照苏雅的要求搭架子，日落黄昏后，那两小排拱形架子就起来了，挺高的，苏雅能安然从里穿行。

不错，她非常满意，剩下的就是等尖椒种子弄好了，直接种上，对了，这个年代是没有保温薄膜的，不过也不怕，苏雅知道用稻草或者其他草类编织而成的草被同样具有保温效果，而且还透气，能让农作物更好的吸收阳光。

而其他人也将田里的稻子都收了回来，摊开在院子里，好借着这几天好阳光晒晒。

这样忙碌的日子，过的既快又充实。

这些天，苏雅都是忙自己的，大棚弄好了，尖椒已经种下去了，就等着长了，豆芽也发好了，当天晚上，苏雅就清炒了一小碟，都说好吃，吃着香。

苏雅就自家留了一些，准备送一些到镇上给飘香楼，但后来一权衡还是算了，她还想留些做泡菜用，反正，家里还有豆子，再发一些，到时候，泡菜好了，正好可以和豆芽一起送到飘香楼，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做飘香楼今后稳定的供应商，银子的话，呵呵，想到这个，苏雅就乐的不行，脱贫的信心就更足了。

这一天早上吃过早饭，陆大柱跟两个儿子在场院里打稻子，苏雅瞧着很眼疼，她虽然没做过什么农活，但在现代也是见过收割机的，就是再不济还有打稻机的，高级一点的直接通上电，将稻穗放进机子里就好，低级一点大不了是人工脚踩的，但也比陆天佑他们用木棍子一捆一捆的打好啊。

晕菜，这样一捆一捆的砸下去，要砸到什么时候？等这些捆全部砸完了，他们的胳膊膀子怕也不能要了吧？

“大伯，这样砸怎么行？就不能想想别的法子吗？”苏雅忍不住过去问。

陆大柱停下，将腰上旱烟袋拿起来，狠狠的吸了一口，就道，“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再说，能有啥法子？庄稼人用的就是这把子力气。”此时不用何时用呢。

陆天佑瞧了苏雅一眼，怕飞溅的稻子溅到苏雅，就道，“雅儿，你去帮娘摘菜吧，这些稻子用不了几天就能打好。”

“不是这样的。”苏雅摇头，忽地想到，自己有次坐火车，就看到有人……。对了，当时也是农民伯伯牵着牛，那牛后面拖着个石磙，一圈一圈的在那铺好的稻子上面撵。

“对了，就是这样。”这个年代没有机械，但是有牛啊，再不济还有骡子呢，总不能用一双胳膊这样苦逼啊。

“大伯，咱借条牛回来吧？”

“牛？”陆大柱愣了，“要牛干啥？”何况牛是好借的？这年头，牛可是一个家里的重劳力，犁田拉车什么的全靠它，很多人家看的比人还重，能是轻易借的？

“用牛拉石磙呀，”苏雅就兴奋的解释，“就跟驴拉磨一样，你们把这些稻子铺在场院里，让牛拉着石磙来碾，不比你们这样一捆一捆的用棍子棒槌砸快？”

一语点醒梦中人，陆家父子三个顿时眼睛全亮了起来。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陆天福揉揉脑袋，傻呵呵的笑着。

陆天佑也惊喜的看着苏雅，这么聪明……。

但很快问题来了，陆大柱眼神又暗了，“牛不是好借的，村里一共就那么几家有牛。”

“那咱买呗。”苏雅就道，又怕陆家人怕花钱，忙道，“上次卖尖椒的钱还没动呢，大伯，买头能做活的牛回来，大概要多少银子？”

“这——”买吗？陆大柱心里也活了，家里要是有头牛，做活也就轻省多了，不会再让小脚的周氏下地，也不会让陆天禧天玉这半大的孩子也一起吃苦，多头牛，干活那不知要快多少啊。

“买吧，”苏雅见他动摇了，赶紧趁热打铁道，“这牛是必须的，而且买回来还能帮着干活，以后我要经常跑镇上，总不能每次都要天佑哥帮我挑着去吧，这样不但不安全，人也累。何况，大伯您腿脚也不方便，大娘身子也不太好，明年我还想让天禧进学里，这家里要是有头牛，岂不是方便许多？”

一下子说了这些好处，是人心都动了。

只见陆大柱眼眶湿润，一瞬不瞬的望着苏雅。

“咋的了？”就买头牛啊，不愿意也不必哭吧？苏雅直接晕菜，像陆大柱这样一个农村大老爷们会哭出来，会不会太诡异？

“雅儿。”陆天佑到底是长子，对自己的爹还是十分了解的，便替他把话说了出来，“你刚才说明年让天禧进学里？”

“是啊，咋的了？”苏雅眨眨眼，一脸无辜道，“他过年就九岁了吧？这个年纪上学算晚的了，再不去的话可真就耽误了呢。”

陆天佑唇动了动，但一个字也说不出，心底却被她这话暖的融融的，望着她的眼神也更是充满感激，还有温情。

　第三十六章　佃户

“咋的了？”苏雅有些不明所以，先是陆大柱眼眶红红的望着自己，这下又是陆天佑眼睛像冒光似得盯着自己，难道是因为她说让陆天禧上学的事？

他们不想吗？

哦，也对，这样的年代，除非是有些家底或者祖上是读书入仕的人家，普通农家不会想到送子女去读书的，毕竟要供到将来读书进入仕途的话，可不是一点银子就能满足的。

但苏雅是21世纪过来的，她的观念里，小孩子就该进学堂上学，读书不为将来做官，那完全是为了自己，别的不说，认个字明些事理，总不是坏事，何况，陆天禧那么聪明伶俐，天天在家这样瞎玩也不是个事。

“你们放心，银子的事我来解决。”她忙说，生怕他们拒绝，自己虽然瞧着陆天禧不错，但是总归与自己非亲非故啊，让他上学也得他家人同意才行，但这几日的相处，她早将这孩子当成了亲弟弟一样，是希望他好的，所以，她认真且严肃的劝道，“大伯，天佑哥，天禧过了年九岁，正好是上学的好时候，他聪明又懂事，我想他将来肯定有出息的，咱家里也没多少农活，少他一个也没事。”

其实吧，她也还想让陆天玉也念书的，但这个年代的私塾都只收男孩的，女孩念书的本来就少，就别提有专门的地方给她们上学了，不然，也就不会有祝英台女扮男装的事了，不过，也无妨，天禧上学后可以再教天玉的呀。

“雅儿，不是。”知道苏雅是误会了，陆天佑忙笑道，“不是不让天禧上学，这些年家里艰难，不然，爹娘早就想让他进学里的，不止是他，还有天福……。”

说到后面，他心头突然一涩，就没再说了，其实，他是上过学的，那时家里的日子还过的去，可是，后来——

“哦，这样好啊。”只要不是阻拦孩子上学就好啊，“要不天福哥一起学好了。”

“我？”陆天福抓了抓头发，一开始听让弟弟上学，他还挺羡慕的，可苏雅猛一提到他头上，他顿时脑子一充血，竟不知所措起来，还有更多的是不好意思，“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上啥学，不怕人笑话？”

但说归说，其实，他心里还是挺想上学的，不为别的，若依就会看书写字，他要是也能认几个字，在她跟前自卑也少一些不是？

苏雅就笑，“笑话什么，不有句话说的好，叫活到老学到老吗？所以啊，只要有心学习，任何时候都不晚。”

“真的？”陆天福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但也只那么一瞬间就又暗了下来，大哥在镇上做工，爹腿脚不好，家里也就他一个能干活的，少了他怎么行。

“那是当然。”苏雅瞧了他一眼，就道，“天福哥，你要是觉得你到学里不方便，可以等天禧回来再教你啊。嘿，不止是你，到时我跟天玉也要一起学呢，这样，才不会白送银子不是？嘿嘿，交一份学费，咱一家子都跟着念书，值当。”

见陆天佑眼睛一直亮闪闪的望着自己，苏雅就随口问了句，“天佑哥，你说对吧？”

陆天佑重重点头，“嗯，你说的对，爹，天禧这学是一定要上的。”

“嗯，嗯。”陆大柱狠狠吸了两口烟，就又将旱烟袋别在腰上，开始干活。

瞧他恨不得一口气将稻子全打完的劲头，苏雅笑了，“大伯，咱话还没说完呢，这牛买是不买？”

陆大柱直起身，眼神愣愣的，刚才听说要让小儿子上学，他一激动，干活就更有力气，倒把这茬给忘了。

“买。”陆天佑先笃定的应了一声。

“好，”苏雅连忙道，“那这样，大伯，您这方面懂的多，您去打听打听哪里有牛卖的，咱这两天就买回来，也好干活。”

“正是。”

陆天佑陆天福也附和着看向陆大柱。

陆大柱还有些迟疑，“真买？”

“买。”苏雅高声喊了一声，“大伯，您现在就去问吧，别打稻子了，等牛买回来了，这活就干的快了，还省人工呢，到时我天福哥一个人就能全部干好。”

陆天福也没觉得苏雅叫自己一个人干是挤兑自己，只沉浸在买牛的欣喜中，忙道，“是啊，爹，有了牛，到时候我一个人就能打完这些稻子，哥也不用请假，还能早些回铺子干活。”

陆天佑面色变了变，抿唇没有再说话，苏雅知道他是因为自己被辞退的事，嘿，到现在都没敢对家里人说呢。

“那好。”见大家都同意，陆大柱终于拿定了主意，一拍大腿，道，“我这就去问问。”

“嗯。”苏雅差点欢呼了。

大约一个时辰后，陆大柱回来了，却是一脸颓败。

“爹，咋了？”陆天佑第一个迎了上去。

苏雅瞧他脸色，心道莫非牛不好买？买不了牛，骡子驴子也行啊，能代替点人力就好，以后，她要常常去镇上办事，还真需要有辆牛车什么的呢。

陆大柱直摇头，唉声叹气的就进了屋子，周氏听见音就忙从里屋出来，小声问，“买不到吗？”

“不是。”陆大柱坐到凳子上，就又垂头抽起了旱烟。

苏雅等人也跟着进来，急问，“那是咋了？大伯，是不是有什么事？是价格高还是？”

“不是牛的事。”陆大柱吐了一口烟圈，也似乎是为了发泄心中的郁结，无力道。

“那是啥事？”周氏就坐在他边上，急问，“到底咋的了，他爹？”

“刚才我去李庄徐木匠家，想跟他说买牛的事，碰巧遇见了村长。”陆大柱就慢慢说出缘由。

“碰到他咋了？”周氏不解。

众人也疑惑。

陆大柱眉头锁的更紧，“是啊，我想着村长也在，倒可以帮我踅摸踅摸，但回来的路上，村长跟我说，咱家佃的那几亩田，他是要收回去了。”

“啥？”闻言，周氏脸色大变，慌道，“这是咋说的，当初说好的要五年为期，这时间没到，咱就能要回去？咱家也没少过租子。”

“就是这话。”陆天福也跟着急了。

田地对庄户人家的重要性，那是相当于命的，没有了田，就等于没了粮食，没了粮食，还咋活？

“他爹，你就没跟他说？”

“咋没说呢。”陆大柱语气有点冲，“可人家说，他家里的什么二舅的亲戚想种，他不能为了几亩田得罪了亲戚。”

“那也不能就这么收回去，咱家怎么办？”陆天福双手都握成了拳头。

只有苏雅此刻最是冷静，佃户？具体的怎样的她还不是很清楚，但小时候她是学过那黄世仁和杨白劳的课文的，知道佃户最后的下场是很可怜的，自己一年到头的忙碌，连温饱都解决不了，最后还被逼的卖儿卖女的，罢，何苦做佃户，咱自己买田买地做地主，不是更好？

　第三十七章　打架

就是陆家人一筹莫展之际，苏雅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大伯大娘，咱自己买田吧。”就是不知道一亩田多少银子，在现代地价可不便宜。

“自己买？”周氏惊愕非常，貌似从来都没想过，哦，不，是逃难之后，再不敢有这样的奢望，相比较那些在逃难中死去的人，他们家已经算是很好的了，只求平安，再无其他奢望了。

“是啊。”瞧着一家子懵懂的眼神，苏雅就兴奋的想说出自己的计划，但话刚到嘴边，就听见院子里传来陆天玉的哭声还有陆天禧的呵斥声，“哭啥，不就挨了几下吗？又死不了。”

众人忙跑出来看，就见陆天禧陆天玉兄妹俩泥人似得，尤其是陆天禧，半边脸还肿着的，鼻子里塞着树叶，显然是流过血的。

“咋的了这是？”周氏忙出来，心疼的拉着陆天禧就问。

陆天禧就拗开周氏的胳膊，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在外面打架输了，是最不想让家人知道的。

陆天玉就又哭了开，一边抹眼泪一边哭道，“娘，是二兰子和三郎。”

“他们咋的了？打你们了？”周氏虽这样问，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二兰子和三郎，是村长家的孙子孙女，平时在村子里也挺蛮横的，这两年还好些，刚在这村住下的那年，天禧就没少挨三郎的欺负。

“我找他们去。”陆天福见到弟妹这样惨的回来，立马捋起袖子就要找村长家门上去。

“回来。”陆大柱喊了一声，随后问小女儿，“到底咋回事？你们不是去捡稻穗了吗？怎么跟他们打起来了？”

“爹。”陆天玉委屈的瘪瘪嘴，说，“我跟三哥是在田里捡稻穗，可二兰子和三郎突然来了，说这田是他们家的，不让我们捡。三哥就说这田是我们家的，稻穗也是我们家的，然后就打起来了。”

“太欺负人了，这田还没还给他们呢，就这样了。”陆天福气哼哼的道。

周氏心疼孩子，也气道，“就是，太欺负人了，这田就算不佃给咱们了，可好歹也等咱把粮食都收回来吧。”

“我看呐，他们就是故意的。”陆天福又道。

“好了好了。”陆大柱喝止他一声，又对周氏道，“烧点水给孩子洗洗，这个天别再冷着。”

周氏心里委屈，但也知道找村长家说理去，那是嫌挨欺负不够，再送上门让人欺负去，也因此没再吭声，拉着两个孩子进了厨房。

苏雅瞧着心里也是气，记忆中那胖乎乎的三郎也是欺负过自己的，为此，陆天禧还跟他狠狠的打过一架的。

“大伯，你等会就去他们家，跟他们说咱不用他们家田了，咱另外再买些田，明年咱种上自己家的田，用不着给人交租子，岂不好？”

“可是——”陆大柱看了苏雅一眼，忍着没说，佝偻着身子进了屋子。

苏雅瞅了陆天佑一眼，他面色也是不好，就道，“天佑哥，你去劝劝大伯呗，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咱现在没田种了，不还可以做别的吗？总不会饿死的。”

“雅儿。”陆天佑欲言又止，他懂爹的心思，苏雅毕竟不是陆家人，哪怕将来会是陆家儿媳，可眼下还不是，用他的银子，爹心里不自在的，他也是如此。

“怎么了？”苏雅审视的望着他。

陆天佑不好将这话说给苏雅听，也怕她听了多心。

“我去看看爹去。”他找了个借口进到屋里。

院子里，苏雅郁闷的咬了咬唇，忽地扭头就看见陆天福依旧满脸愤懑的样子，不由笑了，“天福哥。”

“啥？”陆天福就瞧见苏雅布满算计的笑意。

——

周氏烧了热水就让陆天禧和陆天玉都洗了个澡，然后，拿着两人换下的衣服就洗了。

苏雅没事可做，就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晚饭，脑子里想着陆大柱他们为何不肯买田买地？而且每次要添置什么东西，他们都很为难的样子，又不是花他们银子？怎么……。额，不对，苏雅猛然在这个问题上打住。

是了，陆家都是老实本分的人，轻易不敢占别人的便宜，在苏雅看来有银子不花那是傻子，可是在他们看来，不是自己的银子花着也是不舒坦的。

所以，虽然她挣了银子，要想带他们一起脱贫，那就得让他们全部参与进来，让他们觉得这银子挣的也有他们的份才行。

嗯，这样也挺好，不是她一个人在奋斗，也不能让他们觉得银子来的容易，就不珍惜。

吃过晚饭，众人收拾妥当准备睡觉时，陆天福发话了，“爹娘，大哥，你们都留下，我有话要说。”

“咋了？”瞧陆天福一本正经的样子，三人都愣了，陆天禧也从被窝里爬出来，好奇的瞅着。

这边，苏雅还未上床，只挨着陆天玉坐在床头，等着接下来的事。

“你们先坐下。”陆天福靠在大桌子边就说，等三人坐下之后，才缓缓道，“我想开铺子。”

“啥？”陆大柱吃惊的看着他，“开铺子？你咋的突然想这个了？”

“是啊，开铺子那是容易的？”周氏也凝眉道，觉得这个儿子又犯傻气了。

“可我也不能一辈子这样啊。”陆天福就鼓着腮帮子，状似气恼的说，“反正咱家也没田种了，我还能一直这样闲着不成？”

“可是，这开铺子需要的不是一点银子，咱家……。”周氏很为难。

“哦，这倒不怕。”苏雅接口道，“我赞成天福哥自己创业的打算，他做面的手艺那么好，开个面铺挺好。天福哥，你要是想开呀，我资助你。”

“这倒不用，不过，你若有银子，就算我借你的，等我挣了银子，我连本带利的还你。”陆天福道。

“一家子说什么还不还的。”苏雅笑说。

“不还不行，你要不让还，我就不借。”陆天福倒很倔。

苏雅就做苦脸，“天福哥，你真是，哎……。那好吧，我借你银子你可以还，但是利钱什么的就算了，你要是将来挣了银子啊，你就多请我吃几顿饭好了。”

陆天福想了想，就点头，“嗯，好，就这么定了。”

“好叻。”苏雅应的也很爽快，“你什么时候看好铺面了就到我这拿银子。哦，对了，大伯，下午牛的事谈妥了吗？”

她这话题陡然一转，直让陆大柱有些反应不及，只呐呐点头，“徐木匠说三里屯那边他一个什么亲戚家，年头里养了头小牛，现在差不多能耕种了，就是不知道多少钱，他答应明儿一早就去问问。”

得，绕进来了，苏雅与陆天福两人相视一眼，很快，苏雅又道，“那既这样，银子合适咱就定下了吧，恰好我过几天还要去镇上，咱家豆芽再发一些，还有那些泡菜，我打算拿到镇上去卖。”

“那些真能卖钱？”周氏也瞬间被这话题吸引过来。

“那当然了。”苏雅道，“大娘，以后发豆芽泡菜，我都教你，这样以后我就可以腾开手做别的了，大娘，你会帮我的吧？”

“那是自然。”周氏连连点头。

苏雅就很自然的乐道，“等咱卖了这些，得了银子就去买些田地。这年头啊，手里头得有些田地，才能心安呐。”

状似漫不经心的话语，却一针见血的说进了陆氏夫妻的心坎里去了。

　第三十八章　家主

是了，陆家是外地逃难至此的外来户，不但无田无地，还担心着会受排挤，怕被赶走，那种无根飘零的感觉，陆氏夫妻是太有感受了，就算他们处处隐忍，最后还不是田被收了，孩子被打了？平时就算被人欺负了，连说理的地方都没，这不，后面的李氏这才有事没事的找茬欺负。

如今还要继续这样下去吗？他们倒是可以，年纪大了也没什么，可孩子们都还小啊，要是有了田地，就有了立足的根本啊，至少也不愁会饿死。

见二人已经动摇的神色，苏雅暗自偷笑，决定再加把火，兴冲冲地说，“不如，咱现在就打听打听吧，要是哪里恰好有好的田地，咱就先定下来，省的被人先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