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悍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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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就把鸡还给周氏。

这不是耍无赖吗？气的周氏当时差点吐血，为这还找来了村长，可村长也没法子啊，鸡都进了人家锅里了，上面又没有写字说是谁家的？后来只得以查无实据了解此案。

周氏气的病了三天，两只鸡被李氏一家吃的精光，最后还将鸡骨头扔进了陆家的院子里，摆明了就是欺负陆家呢。

从这以后，陆家知道李氏一家人无赖的秉性，也不想与之有瓜葛，奈何人家就是个难缠，你不惹人家人家还想惹你呢，三天两头的寻点事来，这些年，陆家鸡鸭是不敢再养了，就连门口晒东西，都得有人看着才放心，不但防偷，也防着那李氏使坏，周氏曾经就有一双新做的鞋子被人用剪刀剪烂了的。

这些年来，陆家算是怕了李氏那一家人了，真心被缠磨的快疯了。

所以，刚才苏雅打了李氏，陆天禧心里也是怕的不行，这下仇怨结的更大了，以后陆家还有安生吗？

听见陆天禧这话，苏雅无奈的叹了口气，陆家确实都是好人，可都太老实了，别人都欺负到头上了也不敢反抗，反怕人报复，哎，怪不得在这村里总是被欺负。

“别怕，她要是敢闹，姐再扇她。”苏雅一扭头，对陆天禧做了一个龇牙咧嘴的表情，把个陆天禧突然逗乐了，担忧的情绪也随之慢慢消散。

两人回到家，院子里，周氏和陆天玉正在院子里晒萝卜干，见到苏雅背着陆天禧回来，两人都着了慌，放下手里的活就过来。

“咋地啦，这是？天禧，你哪里不舒服了？”周氏说着就想将陆天禧从苏雅背上接过去，因为苏雅虽然十四岁了，但身子架太小，她真担心把她压坏了。

苏雅没让陆天禧下来，径直背进了堂屋，“大娘，天禧脚踢破了，你快倒点热水来，给他洗洗。”

“脚踢破了？”周氏向下一瞧，果然就见陆天禧右脚都被血糊住了，吓了一大跳。

陆天禧见状，忙道，“不要紧的，就是踢破点皮，不疼了。”

“咋地不疼，流了这么多血，咋就踢破了？平时我总让你安生点，你不听，又是上哪儿野去了吧？”

周氏本是无心的一句话，让苏雅闹个大红脸，“大娘，是我……。”

“娘。”陆天禧打断苏雅的话，不耐烦道，“都说了不疼了，罗里吧嗦。”

周氏嗔了他一眼，这时，陆天玉已经端了一盆热水来了。

“天禧，快洗洗，对了，大娘，把大伯常喝的那酒拿过来。”苏雅说道。

“要做什么？”周氏奇怪。

“消毒，天禧，把脚上的灰都洗干净了。”苏雅盯着陆天禧洗脚，就怕他草草了事，刚才他在伤口处抹了灰，可得洗干净了。

消毒？周氏等三人却有些发愣，什么是消毒？

“大娘，你快去把酒拿过来，有没有棉签，哦，不，棉花也行。”苏雅见周氏不动，又嘱咐了一句。

“唉唉……。”周氏答应着就去拿了一壶酒和一小团棉花来。

苏雅接过了酒壶，使劲才倒了一点到棉花团上，看来，这酒早被陆大柱喝光了。

罢，就用这点先擦着吧。

“雅姐姐，不用。”陆天禧还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拦住苏雅。

苏雅一个用力将他右脚握在手心，用沾了酒的棉花轻轻的擦拭着他那伤处，等擦的好了再松开，“好了，你就别下地了，天玉，拿块布帮他包扎一下。”

说着，起身，却见陆天禧低垂着脑袋，一张脸红的就跟猴子屁股似得。

苏雅扶额，不会吧，才**岁的小屁孩就懂羞涩鸟？

好在，陆天玉帮哥哥包扎伤口，这小子才渐渐回转了来。

苏雅趁机出去找周氏，见她还在晒萝卜干，就道，“大娘，中午饭我来做吧。”

“你头上伤还没好，快歇着去吧，我把这些晒好，马上就去做饭。”周氏手脚利落的将那些萝卜干铺在一层干稻草上。

“哦，对了，还没有锅吧？”苏雅想道。

“天佑才回来过，锅买回来了。”周氏就道。

“那钱都还上了？”苏雅就问。

周氏停下手里的活，就叹了一口气，“若依的项圈和衣服一共当了有四十两银子呢，本来除了还债还能剩下十两的，可谁知，那些人说过一天按一两的利钱算，这不，昨儿跟今天一共过了两天，就多收了二两银子，天杀的，这是在抢钱啊。”

苏雅不以为然，高利贷就是这样的，不然，人怎么都说这玩意不能碰呢，林若依敢借，证明这女人胆子还真不小。

“那天佑哥呢？回铺上了？”苏雅就这么随口一问，却不想周氏多了心，连忙解释道，“天佑去村长家了，你大伯去了一上午了还没回来，怕有事。是天福送若依回去的，若依买了些米面回来，他帮着送的。”

“哦。”苏雅暗自吐了下舌头，看来自己还有点妒妇的样子呢，呵呵，“那，大娘，你先忙着，我做饭去了。”

苏雅一向勤快，周氏也知她闲不住，就道，“萝卜我都切好了，你洗一洗放在那儿，等会我来炒。”

“大娘，中午咱吃好的。”苏雅笑着说，一面拿起屋檐下自己的战利品。

香喷喷的蛇羹，外加一份野蒜炒蛋，绝对的美味啊。

　第九章　美味。

周氏忙好了，就到厨房里帮忙，苏雅正在处理那条小水蛇，怕她见了害怕，忙用一块抹布遮住了，随后将周氏推到门外，笑嘻嘻的娇嗔道，“大娘，说好了中午我给你们做好吃的，你快去歇着，一会做好了我叫你。”

“雅儿，你的伤……。”周氏还是怕她累着，苏雅已经不耐烦的跺脚，“大娘，你就让我表现一次嘛，我保证好吃哦。”

说着，一扭小腰又进到厨房里，还将门给掩了起来。

周氏瞧着就笑了，雅儿这丫头是长大了，她的心思她也懂，从去年天佑去镇上做工以后，回家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有时候一个月也难见一次，这不，今天他在家，小丫头肯定想做点好吃的慰劳他，另外也想在他面前表现一下吧。

罢，这样的事她这个未来婆婆怎么能反对呢，好吧，都依她。

苏雅从门缝里瞧周氏走了，这才又将洗净的小水蛇拿出来切成小段，随后又洗了树菇和野尖椒。

这边，苏雅正忙的不亦乐乎，那边，陆天佑父子俩却是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他爹，到底啥事？咋去了这一上午？”周氏迎了二人进屋，将旱烟袋递给了陆大柱。

陆大柱接了却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显得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哎，这个事啊，也难怪人家村长说啊，那样的人到咱家来要债，说到哪里都不是什么体面的事……。”

“咋地了？”周氏听的是一头雾水。

“村长说咱陆家败坏了左家庄的声誉。”陆天佑坐在凳子上，沉着脸说，看的出来，刚才在村长家受气了。

“啥？”周氏声音顿时高了几度，脸色都变了，“你没说这不关咱家的事，是那些人找错人了，你就是帮人作保。”

“也没有直说。”见周氏急了，陆大柱反安慰起来，“村长叫我去，主要还是想了解一下事情经过，只要以后咱不跟那些人往来，就没事。”

“爹。”陆天佑明显没他爹那样乐观，“村长就差说咱们家不三不四，不是好人家了。”

“他们家才不三不四呢。”陆天禧躺在床上养伤，听见哥哥这样说，顿时坐起了身子叫起来。

陆天玉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也跟着他轻轻的哼了声。

“你小点声。”周氏就狠狠瞪了小儿子一眼，要是被人听去了，尤其是后面李氏那一家，这可是不得了的，他们家佃的几亩田可都是村长家的呢，万一惹的他不高兴将田收回去，他们这一大家子喝西北风去？

“本来就是嘛。”陆天禧人小性子最是耿直，“他不就是个村长吗？天天就知道欺负咱家，咱家就种了他家几亩田，又不是不给租子，他就弄的像咱们家的祖宗似得，见天的使唤人，不是让咱爹去给他家扛活，就是让二哥去，就连过节，不也让娘去做活吗？他们……。”

见他越说越气，周氏忙过来，一巴掌拍在他的胳膊上，“小兔崽子，这话你在家说说也就罢了，要是给人知道了，咱们还要活不活了？”

“娘，三哥说的没错。”陆天玉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去，没你事，”周氏推她一下，“去看看你雅姐姐那里有没有活要帮忙的，就知道傻坐着着。还是我雅儿勤快能干，这受伤了也歇不住，愣是要一个人做饭，天佑，等会你可要好好尝尝，雅儿做饭的手艺长进了不少呢。”

周氏说着就看着陆天佑，但陆天佑却并没有多少表情，这让她有些失望，“雅儿这孩子苦命的很，这次也是因为你的事才连累她受伤的，天佑，你这几天既然在家，就多陪陪她，昨儿她吓的不轻。”

“知道了，”陆天佑低头哼了一声，周氏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知她的话天佑听没听进去，哎。

苏雅端着一碟子野蒜炒蛋进屋，就见一家子都愁眉苦脸的各怀心事般，不由问道，“怎么了？又出事了？”

“雅儿，饭做好了？”周氏抬头，挤出一丝笑来。

“嗯，做好了。”提到午饭，苏雅就乐起来，得瑟的将手里的菜碟往桌子上一放，道，“大娘，这是野蒜炒蛋，怎么样？香吧。”

她不说还好，一说，众人果真闻见一股子蒜香味，常年青菜萝卜加咸菜的陆家人，哪里闻到过这种香味，陆天禧就差流口水了。

“蛋？哪里来的蛋？”周氏吞了口唾沫，眼神瞟向陆天佑，上午也没见他买呀，何况，他也没钱，锅还是若依买的。

“鸟蛋，娘，是我掏的。”陆天禧就激动的说，苏雅见一家子馋虫都被勾了起来，顿时兴奋的眉飞色舞起来，“你们等着，还有好的呢，今天中午有肉哦。”

说着，一转身又出去了。

“肉？”周氏这下是看陆天禧了。

陆天禧本想说蛇肉，但话到嘴边没敢说，倒是陆天玉脸色一变，“蛇肉？”

“蛇肉？”其他人面面相觑。

苏雅已经用一个大的盆子满了蛇羹端了过来，顿时，一股浓郁的肉香弥散开来，众人不自觉的跟着咽了口吐沫，陆天玉抿了好几下嘴唇，最终问，“雅姐姐，这是蛇肉吗？”

苏雅本想说是啊，但又想到陆天玉之前害怕的那样，顿时话锋一转，就道，“不是呢，那条小蛇溜了，这个是兔子肉呢。”

“兔肉？”陆天玉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不是蛇肉就好。

“是啊，香吧，”苏雅笑道，“快去拿碗筷来。”

“嗯。”陆天玉兴冲冲地就往厨房跑去，这都多少年没有见过肉味了，今天还是兔子肉啊。

“你从哪弄来的兔肉？”陆天佑奇怪的看着苏雅，今天的她很不一样，从她端着那什么炒蛋进来问话的那一刻，那神态那语气就不一样。

“山上抓的啊。”这时，陆天玉拿了碗筷来，苏雅就一边给大家分蛇羹，一边回答陆天佑，说话的时候连头也没抬，更别提看一眼陆天佑了。

陆天佑拧紧了长眉，似乎对她的回答不满意，可又似乎对她的这种态度有所不满。

“大伯，你尝尝。”苏雅将盛的满满的一碗先给了陆大柱，陆大柱正在垂头抽烟，冷不防跟前多了一碗肉汤，那香味扑鼻，直让他瞬间笑的满脸褶子，忙答应着，“唉唉，好，好，你们都吃，都吃……。”

“大伯，你吃吧，这一大盆子呢，锅里还有汤，我今天特意煮了一大锅，够我们大家吃个饱了。”苏雅笑着又递给周氏一碗，“大娘，吃。”

“唉。”周氏似乎有些受宠若惊，忙从凳子上起身，双手接过。

陆天玉就站在桌子边给苏雅递碗，苏雅第三碗就盛给了陆天禧，“天玉，给天禧端过去。”

陆天禧在那边早已急的伸着双手了，陆天玉就将碗往他手上一放，还做了个鬼脸，“馋猫。”

陆天禧哪里管她，端了碗就抢着喝那汤，却不想烫了嘴，斯的一声做着鬼脸，把其他人都逗笑了。

“慢着点喝，有的是呢。”苏雅笑睨了他一眼，又将陆天玉的一碗盛好。

“谢谢雅姐姐。”陆天玉忙接过。

苏雅最后才给自己盛了一碗，可刚想坐到一边吃的时候，一回头就见陆天佑黑着脸望着自己，眼神有疑惑，还有一丝……。幽怨。

“啊。”苏雅扶额，怎么把这人给忘了？都怪他闷声不响的，“天佑哥，这碗给你。”

“你吃吧，我自己盛。”陆天佑却没接碗，反而起身自己走到桌子边，盛了一碗汤，用筷子在碗里拨了两拨，发现肉是肉，但绝对不是她所说的兔肉，再夹一筷子出来，瞧着那肉，不由看向苏雅，“这是兔肉？”

苏雅正吃的欢，见他这样问，就抬头，就他一副嘲讽之色，不由撇撇嘴，“不是兔肉难道还是龙肉不成？”

说着，低下头继续吃不理他，哼，他要是连蛇肉都不敢吃，她真心会鄙视他的。

陆天佑见她一副不爱搭理的样子，顿时索然无味起来，默默的坐到一旁吃起来，才吃了一口，顿觉美味异常，整个人眼睛都亮了。

苏雅做的饭菜他吃过，能煮熟就不错了，美味根本谈不上，今天这是？

苏雅很快吃完一碗，想去盛第二碗的时候，正好撞见陆天佑疑惑的盯着自己，顿时郁闷，瞧什么瞧，肉汤都堵不住你的嘴么？

　第十章　婚事

苏雅没理陆天佑，她不过是好心煮了蛇汤给大家吃，想给一家子添点营养，他犯不着这样审犯人似得盯着自己吧，就好像她做了什么亏心事似得。

起身走到桌子边，苏雅又给自己盛了一碗，哼，陆天佑不吃更好，这样他们还能多分些，毕竟那一条小水蛇就算切成块，也没有几块的，而肉汤之所以鲜美，感觉分量足，是因为她放了许多的树菇，还加了爆炒过后的尖椒，所以，这味儿才地道才带劲。

才准备坐下来吃，瞧着陆大柱碗里空了，苏雅很自然的放下自己的碗，笑嘻嘻的说，“大伯，好吃吧？我再给你盛一碗。”

陆大柱虽然是陆家的男主人，一家之长，可是因为性子软，说话也少，且没多少分量，因此在这个家中的地位并不高，几个孩子常常听周氏的也不听他的。

今天，苏雅处处以他为先，让他突然有了一种受宠若惊之感，更有了一种作为一家之长的尊严，这种感觉真好。

心里头高兴，陆大柱说话的声音都高了许多，“我不吃了，你们小孩子多吃些，都在长身体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无能，不能给孩子们更好的生活，今天这顿肉还是苏雅弄来的，他吃了一碗就够了，剩下的他还是希望孩子们能多吃些，毕竟下次再想吃肉还不知要猴年马月呢。

“还多着呢。”苏雅不由分说的就将陆大柱的碗拿了来，分量十足的给他盛满了，递到他跟前，“大伯，这肉汤对你的腿有好处呢。”

“真的？”逃荒那年，寒冬腊月，陆大柱曾赤着脚背着周氏和几个年幼的孩子，一趟一趟的趟过一条淌着冰水的河沟，后来就染上了风湿，天暖还好些，天一阴双腿就疼的不行，这不，天气渐渐凉了，他的风湿又犯了，每天晚上周氏都要给他按按腿才能勉强入睡。

这也罢了，他也不是什么娇贵人，这点疼还是能忍的，关键是这腿一疼，身体也跟着差了，重点的农活都做不了，这让正值壮年的他十分痛苦，眼看着家里的重担都落在周氏和两个儿子身上，他心里就别提啥滋味了，有时候连想死的心都有了，怕拖累了孩子们，但每次想道死的时候，他更舍不得周氏跟孩子们啊。

这几年，他也想治好双腿，可家里这样的条件，哪里还有钱看大夫，所以，当苏雅一句这肉汤对他的腿有好处时，陆大柱激动的眼眶都热了，“雅儿，这话是真的？”

苏雅蒙了下，她不过随口那么一说，却没料到陆大柱反应如此大，旋即，聪慧如她明白过来，就点头道，“嗯，大伯多喝点。”

“唉唉——”陆大柱激动的接了过来，感觉就像对待灵丹妙药一般，让苏雅心里突然难过起来，也下了决心，将来一定要请最好的大夫给他瞧腿，哪怕瞧不好减轻他的痛苦也是好的。

周氏瞧着，笑眯了眼睛，“还是雅儿好，孝顺又懂礼，我们天佑是个有福的。”

苏雅眼角一抽，前面两句就当是夸她的，可后面那句能不能不加上啊？这让人听了怎么想啊，会不会以为她是在笼络人心？

再瞧着陆天佑，他也正抬头望自己这边，两人视线相遇，陆天佑慌忙躲了开。

苏雅扶额，尼玛，他该不会真这样想吧？这下她真有种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感觉。

而一旁，陆天禧陆天玉两个小的竟然还故意挤着眼睛，把苏雅给郁闷的，丫丫的，你们都看不出你们家陆天佑对老娘没那意思吗？

“呵呵，你们两个别笑了，看你雅姐姐害羞了。”周氏见苏雅没反应，就假装嗔着两个小的。

苏雅表示无辜，她们哪只眼睛瞧她害羞了，她乃天朝女汉子，害羞神马的，根本不存在，不存在好哇……。

“天佑也不小了，依我看，不如等明年开春选个好日子就把事办了吧。”陆大柱吃完了蛇羹，觉得浑身热烘烘的畅快极了，听见他们娘几个在聊，也加了进来，而且还是总结性的。

噗——苏雅闻言，一口汤被吓喷了出来，忙去瞪陆天佑，小子，你不是不喜欢我吗？那赶紧说啊，趁此机会把话挑开了，从此你就可以和你那小妖精双宿双飞了，老娘也算求仁得仁，从此逍遥自在，好跟现代一样做单身女贵族了。

“我看这主意好，就是——”周氏先拍手叫好，但瞬间又沮丧了下来，叹气道，“就是家里现在这个样子，太委屈雅儿了。”

我去，说的还真像她明天就要嫁似得，“大娘，我还小，不用急的。”

“明年你就及笄了，是可以嫁人了，何况，我们天佑明年就十九了。”周氏道，她还急着抱孙子呢。

“是啊。”陆大柱趁着畅快劲儿又抽起了旱烟，吧嗒了两口，又道，“不小了，十九，你大伯当年十九的时候多有你天佑哥了。”

啊？苏雅惊悚了，瞧陆大柱满脸风霜还有斑白的头发，她还以为他起码年仅五旬了呢，想不到才四十岁吗？哎，穷困的生活果然磋磨人，好，她一定要改变现状，她要让全家人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要……。

“要不，他爹。”周氏想了想，就用商量的语气，“咱天佑不是在镇上做活吗？不如等他们成亲了，让雅儿也到镇上去，一来可以照料天佑的生活，二来，我们雅儿也聪明能干，看能不能也找个活干，不管怎么说，比咱们整天土里扒食的强。到时，他们小两口挣的钱就归他们自己用，咱们帮不了他们，但也不能拖累他们，是不？”

“是啊。”陆大柱重重的点头，一片烟雾之中，脸色说不出的凝重，他知道，少了陆天佑每月往家进的那微薄的银钱，对这个家意味着什么，但作为父亲，他还是宁愿自己身上负担的多些，也想让孩子们过的松快些。

“爹……”陆天佑突然出声了，苏雅立刻松了一口气，尼玛，听这两口子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将她的未来给定下了，她急的差点就要悔婚了，可这种事自己出面显然不太好，说不定他们还以为她是自卑什么的，越发要为她做主，让陆天佑娶她了，因此，陆天佑一开口，苏雅立刻竖起耳朵听着，心里在给他鼓劲，勇敢点，大声说出你心中的想法，只要你敢说，老娘绝对成全你。

“我想等成亲后，先带雅儿到镇上看看，若能找着活儿就先住下，要是找不到，还是让她在家里住，我也常常的回来，还有银钱什么的，雅儿既然在家住着，我交钱是应该的。”

苏雅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这是什么状况？她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陆天佑这是不反对亲事？可他对林若依……。他就舍得放弃那小妖精？

“就算成亲了，这也是你们的家，哪有在自己家住还要钱的，娘只是想说，你们小两口才成亲过日子，将来花销还大着呢，也该自己存些钱。”周氏解释道，本来没有像样的婚房彩礼甚至喜宴，她觉得很对不起苏雅了，这再他们小两口单独过日子了，还要交钱，这于她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苏雅那个汗哒哒的，刚才还是成亲，这下直接成小两口了，再不说话，她今晚是不是还得跟陆天佑洞房去呀？“大娘，现在说这些还早，这菜快凉了，咱们还是先吃饭吧。”

好吧，先用缓兵之计吧，未来之事谁能说的清楚呢，成亲，和陆天佑，她怎么就那么不看好呢。

“唉唉唉，吃饭吃饭，呵呵。”周氏就当苏雅脸皮子薄害羞，忙附和着说。

苏雅起身拿着碗就准备去厨房盛饭，哪知陆天佑竟然也起来跟在她身后，还跟她说了一句，“肉很香。”

肉很香？尼玛……。这对天朝来的思想不咋纯洁的女汉子来说，这话歧义的让人遐想连篇啊。

等等，他这算不算和自己主动搭讪？苏雅正欲说话，就听见门外响起陆天福的声音，“大哥。”

陆天福是和林若依一起进的院子，瞧见他二人手里拿着碗，就道，“吃饭了吗？我们可是赶巧了，若依，你先进去坐，我盛饭过来。”

林若依掀起细眉瞧了他二人已眼，似乎有些扭捏，陆天福就主动开口，“若依家的烟囱堵了，我帮着弄到现在才好，想着做饭来不及了，就叫她一起过来吃。”

“哦。”苏雅本不想说话的，因为有陆天佑在，他是林若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