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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岸-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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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李思安虽然没有直接下令,可在不知不觉中,刘文也就成了新工部的组建者,他过去虽也做过班长,学生会主席,工作后也当过一些项目的领导者,但要说搭建一个国家的机构,哪怕只是这机构中的一个分支,他也还是经验不足,除此之外,那些人事纠纷也令他非常头疼,不是不能应付,而是觉得非常不适,不过这种头疼和忙碌倒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他不用去想郑定辉了。
白天是不说了,一大堆的事等着他处理,没时间没经历去想,晚上累的回到住处就只想睡觉,他常常累的连饭都不怎么吃,就随意的吃点水果干果,之后就洗洗睡了。
他们这么多人前来,朝廷也没有办法一一都分配房子,当然更不可能让他们一直都住在行宫里,所以就给他们包了几个客栈,然后按品级发了一些补助就让他们自行解决了。
刘文现在是有职权的,虽然身上没有挂乱七八糟的名头,但职钱、薪碳、恩赏这些加在一起每月也有十五六两银子,这一笔,是在他们一上岸就发了下来,毕竟大家千里逃亡而来,发点银子也是很能稳定人心的,他因为在船上接受了官职,也就和其他人一样,领了上个月的俸禄,这笔钱再加上住房补助,竟也有三十多两。
数目是不太多,若要和京城似的要养着仆人丫鬟什么的也会有些局促,可若是让他一个人过日子的话,那还是相当逍遥的,当然,也足够他暂时租一个小院,只是他每天忙成这个样子,哪还有时间精力去找房子,因此就一直住在客栈里。
这一天他刚回去,就看到郑定辉站在自己的房门前,看到他,很有些局促的叫了一声:“大哥。”
“你来做什么?”
郑定辉没有说话,只是以一种近乎贪婪的目光看着他,那目光有些讨好有些胆怯更多的还是渴慕,刘文一时,不由得有种古怪的滋味,嘴边的冷言一时也说不出来了,他沉默了片刻:“进来再说吧。”
郑定辉脸上一喜,说出来的却是:“大哥你累了吧。”
刘文一斜眼,郑定辉又道:“我若进去,就耽搁了大哥休息吧。”
刘文大怒:“那你还过来做什么?”
他说着就走进房里,也不顾郑定辉就在门边就要把门甩上,但他这边一动,那边郑定辉就把脚插了进来:“大哥你听我说啊,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说,大哥你能不能跟我去一个地方,就在附近,保证不会太耽搁大哥的时间。”
“不能!”
“大哥……”
“滚!”
“大哥……”
刘文瞪着他,郑定辉有些可怜的站在那里,头却没有低下,只是脸上的神色变得明暗莫名,他几次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发出声,只是眼中恳求的意味更浓了。
刘文脸上表情没变,眼中的冰冷却在一点点消失,真的来说,他对郑定辉是头疼,痛恨厌恶都是远远说不上的,每次想到他的时候,也就是感叹中带点疑惑,这家伙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他们好好的做兄弟不好吗?他们过去在村中的时候,一起种田,一起操持家业,以后日子也许过的不会那么逍遥安定,但也可以一起分析局势,一起巩固势力,再之后,找一个合适的时机,一起退隐……如果郑定辉不愿意退隐,那自然也随他,但他们完全可以有另外一种生活方式的。他们可以一起结通家之好,一起做生意,他们的妻子可以在一起闲聊商谈,到之后他们有了孩子,说不定还能成为儿女亲家。
他们可以是最好的兄弟,最贴心的朋友。
在这个世界上,对他了解最深的,是郑定辉,最合拍的,也是郑定辉,也许从血缘关系上,他和刘武更近,但从感情上……
“大哥……”
郑定辉又叫了一声,刘文撇了下嘴角:“要去哪儿?”
郑定辉连忙道:“就去后面不远,我就是想让大哥看个东西,真没有别的意思。”
“谅你也不敢。”
他说着,又走了出来,郑定辉帮他关了房门,然后又小心的在前面带路,他说不远,果然就是不远,走了两条街,就来到了一处院子前,那院子从外面看也不起眼,只是墙壁、大门都像是粉刷过的,台阶和门上的铜环看样子也是刚擦过的,从外面就能看到桂花树的树枝。
刘文眯了下眼,郑定辉打开院门,果然就看到一口水井和一棵桂花树,此外就是刚被粉刷过的几间上房。
“我本来想买个三进院的,但是银子有些不够,就先买了这个,我看这里,和咱们在华安的那处挺像的,觉得大哥应该会喜欢。”
刘文哼了一声:“我喜不喜欢又怎么样?”
“我想要大哥住在这里。”
刘文回过头,郑定辉已经关上了院门,很认真的看着他:“大哥工作那么辛苦,在客栈中,也没人帮你准备吃食,衣服也不舒心,有这么一个住处,总是会方便很多,我已经托王东政帮着找好了一个门房,现在正在物色厨娘,只是现在好的厨娘不好找,要不,先找一个用着,然后将七娘接过来?”
虽然没有商量,但他们对刘武英儿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去信报平安,同时让他们做好准备,但却不会接他们过来,这样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们也好跑路。
“我觉得客栈挺好的。”
刘文淡淡的开口,这个房子的确符合他的要求,但他并不想给郑定辉一种事情已经过去了的感觉,如果事情能真过去,他当然高兴,可就说这小子是一时迷惑,估计也不会这么快就清醒的,他现在住进来算什么,态度暧昧的接受吗?
郑定辉苦笑了一下:“大哥不用担心我,我不会住这里的,我、我马上就要走了。”
刘文皱了下眉:“你要去哪儿?”
“朝廷的计划中,有收复故土的打算。”
“现在?”
“我不知道,但是李相已经要往那里派兵了,我准备报名。”
“你倒是怪英雄的。”
刘文冷笑,还要说些什么,郑定辉已经一把将他抱住了,刘文顿时炸了起来,下意识的就要一脚将他踹出去,可是郑定辉这次是早有准备,将他抱的紧紧的,胳膊捆着他的胳膊,腿束着他的,他力气本就比刘文大,这么多天的锻炼更有了技巧,刘文就算再努力,也挣扎不出来,反而因为这一蹭两部蹭,弄的郑定辉气粗了起来,刘文更是气的几乎吐血:“这就是你说的什么都不做?”
“大哥你不要动,我真的什么都不想做的……”郑定辉红着脸努力道,他这几天缩在军营里,那地方不见得比宗室贵族的社交圈更混乱,却更直接,说话也更肆无忌惮,所以他受到的语言诱惑也更多,有了先前的经历,每次听到别人说到这些方面,他就会不由自主的带到刘文身上,虽然一想到刘文,他就会又忍不住沮丧,但再做梦的时候,那内容就越来越丰富了,这时候真人抱在怀中,还不断的扭动,他怎么可能不心猿意马。
“大哥,我就想抱抱你,以后,我可能永远都抱不到了……”
刘文不动了,不是被感动的,而是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先前的错误了,郑定辉是一个男人,一个年轻的男人,他这么挣扎根本就是活生生的撩拨,这个认识让刘文满脸黑线。
“大哥对不起,我知道大哥对我失望了,其实我对自己……也很失望,这几天我总是忍不住的想,要是……在船上的时候我没有乱动,没有乱说话就好了,那么我就会觉得大哥也是喜欢我的,然后,兴高采烈的到北方,如果我死了,大哥应该也会永远的想着我的。我年轻,不懂事,这几年,都是大哥教我,就这一年事是大哥没法教的,结果我就做错了。这些天,我天天想来见大哥,可又不敢见大哥,我怕大哥,真的恼了我……我这么说,大哥又要说我说的牙酸了,那我就不说了。”
“我想来见大哥,又不敢,就买了这处房子,我没有别的想法,就想着大哥若住在这里,那将来,也会想着我几分……”他说到这里,将刘文抱得更紧,“大哥对不起,我、我可能是不能改的了,大哥你就在这里住着,也好给我留个念想。”
刘文本来是气愤的,听他说到这里,不免有种不祥的感觉,他皱了下眉,想说点什么,突然觉得自己的脖子中,有水珠落下。
第 126 章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大哥,见信平安,我们今日已到了免渡,此处风景甚美,离营二十里外就有一处桃花林,此时虽已不见嫣红,却可想三月之盛况,我本想为大哥采几片叶子送去,却被周琳看到了,在他的目光中,我实在不好下手,只期望将来有机会与大哥再游此处。年月日。”
很短的一封信,只是一片信纸,刘文只是扫一眼也就看完了,不过这却是他看到的第十封信了,郑定辉就像他所说的,跟着北征军走了,对于这次出征他是不怎么看好的,不是认为大珠朝的军队就一定打不过戎族,收复不了豆满,而是这一次出征,注定是旷日持久的,毕竟大珠现在不是在和一方敌对。
比综合国力,就算已经失去了半片领土,偏安的大珠,也还是可以力压那两边的,但如果比武力,恐怕也只有人数占优势,大珠的名将本就不多,少有的几个现在还在豆满扶持了伪朝,当然在南边这里,也还是有几个将领的,可是在南边的那几个老将是不能动的,南疆问题虽不严重,但民族矛盾一直都有,在过去大珠可以不在乎,现在却是一点都不敢让再乱的了。
老将不能动,剩下的年轻的没几个有经验的,就算是大珠现在拼的起,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流多少血,郑定辉现在过去,那是真正的祸福难料,但是他没办法阻止,不是因为他们的情况,而是在船上的时候,郑定辉就表示了要留下来,要为这个朝代做点什么。这个想法在有些人眼中也许是愚蠢的,他却可以理解,若是现在遭受同样情况的是中国,就算他这个宅男,也是会想要做点什么的。
不过郑定辉人是走了,信却是天天都有,他不见得每天都能收到,可按日期来说,郑定辉显然是每天都写的,他的信也简单,大多就是说一些见闻或者新鲜事,或者是絮叨絮叨让他注意保重身体,比如这一封说的是桃林,上一封说的是吃食,再上一封则说的是衣服,这信中的郑定辉就像一个老妈子,不厌其烦的对他关怀着,他最开始见了还有些失笑,再之后就是默然了。
这两年,家中的吃食、衣物的确都是郑定辉操心的,秋季换衣,冬季进补,这些虽然是他当初立的规矩,但执行实施的却是他,现在他人走了,却仍不忘叮嘱,他想到这些,也不是不纠结的。
更令他纠结的,还有那一天郑定辉落在他脖子中的水珠,并不像一些小说中的那样是滚烫的,可是他每次想起,都觉得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脖子处滑了下去。
那是郑定辉的眼泪。
虽然没有明确的看到,但想也知道那会是什么,而每次想到,他都会有一种复杂的心绪。在他的记忆中,萧二是不哭的,就算当初被他们的父亲用皮鞋踹的在地上翻滚,也从来不会掉泪,郑定辉过去也不会,当初被孙二狗打的那么厉害,他也只是咬着牙,连叫都不叫,而那时候,他哭了,虽然他一直觉得男人流泪是一种很娘的表现,可郑定辉的眼泪还是让他在恶寒的同时,满心的不是滋味。
他摇摇头,又拿起下一封信。
“大哥,安好,我昨日被周琳笑了,他说我天天给你写信,就像是还没有断奶,我踢了他一脚,逼着他帮我把衣服洗了,这小子一看就是没做过家务的,衣服洗的还不如没洗,我只有让亲兵帮我重洗一遍,我们今日仍然在免渡,看这个情形,暂时是会在这里驻扎了,若明日无事,我会再去那处桃林,帮大哥摘几片叶子,这次一定不和周琳一起去了!年月日。”
看完信,刘文皱了一下眉,他知道那位周琳,周老将军的嫡孙,说起来也是将门虎子了,郑定辉和这一位交好,倒也不是没有好处,只是……只是别和这一位再闹出什么事。
在想到这里的时候,刘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期盼还是不期盼。
郑定辉的信,就到这里了,这一次隔的时间比较长,攒的也就多,随着他们越来越往北走,间隔的时间也就越长,下一次,不知道又要过多少天了。他正想着,外面突然传来门房的声音:“大人,工部的李大人有找。”
“快请进来。”他一边说,一边将信收了,向外面走去,来的是工部的一个叫李元的小吏,他显然是急赶过来的,脸上还带着汗,一见刘文出来了,他立刻放下茶杯,兴奋道,“大人,成了,弄出来了!”
“什么弄出来了?”
“就是您说的那种炸药,按照您说的方法已经弄出来了,刚才林大人做了试验,果然比先前厉害的多,那声音、那动静,大人,咱们成了!”
因为是在上峰面前,李元也不敢太放肆,但说起来也是眉飞色舞,兴奋之情不以言表,刘文听了也是勾起了嘴角,不过更多的还是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总算有东西能去做交代了。
“走,咱们去看看。”
他说着就往外走,却被门房叫住了:“大爷,二爷雇小的时候就有交代,说您身子弱,晚上要出去,一定要多带件衣服。”
他说着,可怜巴巴的看着刘文,一副您千万别难为我的样子,刘文身体一僵,到底还是转过了身,带着衣服出来,他心中更是纠结了。
“不知道大哥在忙什么,有没有看到我上次去的信。”
郑定辉把最新写的信折好,放进信封中,不由自主的开始想象刘文见到自己的信时会是什么表情,是冷眼呢,还是微笑呢,或者,干脆没有看?他觉得后一种可能不大,刘文都住进他买的那处院子里了,也用了他雇的门房,他的信,自然也是要看的了,他没想过刘文会凭这些信就接受他,但是他想着要给刘文养成一种习惯。
“习惯的作用是巨大的。”
这是刘文曾经教给他的,为的,是让刘家村的那些村民都让他们帮着贩卖蔬菜粮食,他还记得当时刘文是这么说的:“让这些村民习惯把这些事交给我们,那么,当将来他们遇到其他事,或者有其他东西要贩卖的时候,也会来找我们的。”
在先前,他还不能深刻的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只觉得刘大郎实在是太狡诈了,而现在,却越来越觉得妙用无穷。
“喂,你完事没有,时间到了,你再不出来,我就当你认输了!”
他正想着,外面就响起了拍门声,正是他在信中屡屡提到的周琳,他收拾了一下东西,站起身,果然就看到了已经穿好铠甲依在门边的青年。
“又在给你那位大哥写信?”周琳往他的房间里扫了一眼,又不满的开口,“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做准备啊,连衣服都没有换。”
“你我是比指挥,又不是比武艺,我要换什么衣服?”
“作为一军将领,怎么能不亲自上阵?”
郑定辉有些怜悯的看了他一眼:“所以你永远只能当个前锋。”
周琳一滞,立刻又气急败坏道:“不要说的你好像就是元帅。”
“现在自然还不是,不过我在向这个方向努力,而你……”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整了整衣服,就向前走去,只给周琳留下一个背影,对上刘文,两个他加在一起也不是对手,但是把从刘大郎那里学来的用到别人身上,却是无往不利,他不用回头,也知道现在周琳气成了什么样子。现在生气,再之后的对决中就会心浮气躁,再之后,自然就又要失败了。
“带上这一次,已经是第四次了吧,也许,我下次可以换个对手了?”
他们现在马上要进行的是两军的对决演戏,这也是他从刘文那里学来的,在别人看来,刘文是突然将刘家村的事物交给了他,但其实在那之前,刘大郎已经让他写过计划了,那时候他还很不服气:“写什么计划,我照着你做的做不就好了?”
“我是我,你是你,我能做的不见得你就能做,写一个计划,也算是演习。两军打仗之前要进行推演,要把双方的实力、条件都摆出来,这是战略,也是庙算,若是实力、条件各方面都不如人,那么这场仗就没有必要打,真的要打,就需要另辟蹊经,别和我说什么以多胜少,这种战例,从来都是为将者演算了很多遍,把所有的条件都用上,然后以优势破劣势的结果。你有心当将军,在这里先教你一个乖,打仗之前先算算,否则就是拿着士兵的命在开玩笑,人家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凭什么为了你一时的疏忽丢了性命?”
当时他被这一番话训的目瞪口呆,写的时候还腹诽着写个计划就计划吧,怎么还和打仗死人扯上了关系?不过当他真的开始写计划,才发现的确就像刘文所说的那样,不是前面铺好了路子,自己就可以照着走的,就算他是代表刘文出来的,但毕竟不是刘文,这一点细微的差别就注定了会有很多事情不一样,而也就是开始有了计划,他才能那么顺利的接手那些事情,现在,他又把那一手用到了这里。
“我前一段,果然是脑袋被驴踢了,怎么就真以为刘大郎是接受了我呢?”他一步步的走着,想着过去,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目光却越来越深沉,“而那样的我,又怎么可能真的拥有他?”
第 127 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
对于北征军来说,郑定辉算是一颗瞩目的新星,本来他也只是比较显眼,虽然他是宗室,但队伍里的宗室还真不少,现在只要脑袋还正常,都知道,再之后的一段时间内,武将将有大用,就算不是大用,家中有个将领,也会多些底气,所以那些庶子、旁系,乃至不受宠的嫡子,着实有几十个带着宗室身份的年轻人进入了北征军。
当然,并不是每个宗室都能像他这样,一进队伍就真真实实的带着上千兵马,但若真比身份,那可以说个个都不比他差,所以虽然知道他可以算是“保驾有功”中的一员,北征军的几个大佬也没有太将他放在眼中,直到他先将周琳杀个服服的,之后又联合周琳横扫同一级别的校官,几个大佬才意识到这一位,和那些宗室是真的不同。
不过意识是意识,几位大佬也没有太放在心中,不管那个演习多么厉害,没有经过实战的都不算,而且,就算经过实战证明有用,郑定辉也不过是一个校官,虽然在民间已经可以被叫做将军了,但在几十万的大军中又算得了什么?只有北征军的前军将领沈寒城将周琳叫到自己那里问了下情况。
“我可没见你这么听话过。”面对周琳,沈寒城也没有摆什么谱,从职位上来说,他是周琳的上峰,但他当年还是周琳祖父的手下,之后又跟着他几起几落,周琳完全可以说是他的子侄。
周琳咳嗽了一声,有些不自在的别过了脸:“什么听话,我怎么有点听不明白?”
“哪里不明白了,是你输的第一场不明白,还是第六场不明白,或者……”
“沈叔、沈叔,给我留点面子吧。”听他这么念叨,周琳连连求饶,“输都输了,也不能这么追着不放啊。”
“说吧,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还真不是太清楚。”
沈寒城看着他,周琳挠了挠头:“一开始输给他的时候,我也觉得莫名其妙,后来我和他联合,也真的没有发现他有什么特殊之处,我们和别人相对,也很少用奇谋诡计的,但是别人往往打不过我们。”
“九战八胜一和,还真的是运气好?”
“沈叔,你这么说,就好像我什么本事都没有似的。”这么说着,他也知道,他自然是要比一般出身于将门的人更优秀的,可若要做到无一败绩的话,那就真的要靠运气了,他想了想道,“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原因,不过我发现他的计划做的很详细。”
“计划?”沈寒城皱了下眉,战场上千变万化,为将者要随时根据变化进行调整,计划做的详细不能说没有用,可是真的有这么大的作用?
“是,而且在演戏前我们都会先开会,推演场上有可能出现的情况,然后再做计划调整,其他的……,对了,他还鼓励军官身先士卒。”
这一句,更没有被沈寒城放在心中,哪里的将军不鼓动下面的军官身先士卒?这实在不能说有什么特殊的,不过虽然没找到原因,沈寒城也意识到郑定辉是有些本事的,是可以给机会的。至于说他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沈寒城也没有在他身上太费心思的打算,郑定辉是宗室,不是某位将人之后,他能给他机会,已经算是对他的照顾了。
这一番谈话,周琳并没有给郑定辉说,而郑定辉也没有通过周琳推销自己的打算,他知道自己的力量还弱小,更清楚枪打出头鸟,若不是他实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他也不会搞的这么声势浩大。
“低调做人,偷偷发财。”
这是刘文过去在刘家村经常念叨的,虽然他早先每次听到都会撇嘴——还低调呢,顿顿有肉,里正家的日子也没有这么好!
不过现在他知道了,不是刘文不够低调,而是实在,刘家村那环境不怎么样,若是在华安、在上京,他们那算什么?而且刘文已经够低调了,别人有了钱,生怕外人不知道,穿金戴银的,而他们,不过只有两身能见客的衣服,腰上挂的,也就是英儿绣的荷包。
他在演习上已经出了风头,那在其他方面就要谦虚谨慎。他到底是举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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