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慧双全-第10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想问个问题。”宋天慧开口说道。
“但说无妨。”
“以你家的背景和实力，要是想从我家买去扎染的方子，并不是难事吧？而我们家则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平民，你又何必如此礼待我们，提出跟我们合作呢？难道就因为我多管闲事帮你赢了砚台？”宋天慧问道。
谢明晖笑了，笑得有些高深莫测的味道，“从小我娘就告诉过我，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人，就算蝼蚁也有撼动参天大树的可能。再说了，我一直觉得做生意与其闹的鱼死网破，不如互惠互利，大家一起赚钱。”
宋天慧挑了挑眉毛，“你是说双赢？”她不知道是这个时代的商人大多数有这种觉悟，还是谢明晖的想法已经超前了。
“双赢？嗯，这个叫法倒是贴切，就是双赢。我是觉得为了赚钱就仗势欺人，反倒会造下孽障，迟早会报应到头。再说了谁家都不可能一家独大，这商场上啊，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个朋友，或许将来你家也能成为赫赫有名的富户，保不准将来还能照顾我一二呢。”谢明晖说着大笑起来，样子倒是洒脱的很。
宋天慧对他突然有了新的认识，甚至多了不少好感，不得不说谢明晖是个聪明人，或者说是个儒商，是个思想先进的古代商人。
“好，那我就答应你了，但我有言在先，我家跟谢家只是合作，并不依附于谢家，我家虽是小门小户，我父母虽然是土里刨食的人，却不想子女成为大户人家的下人，供人驱使。”宋天慧认真的说道。
谢明晖急忙点头，“这点我明白，我一直说的是合作，并无他想。”
宋天慧这才放心下来，两人就合作详谈起来，一直谈了近一个时辰，谢明晖说了下宋家需要做的事情，比如定期提供扎染料子，比如研制新花色，等等，而谢家则给宋家提供一切所需的人力物力，以及每批货的购银。
宋天慧想了想，则提出她打算自家开个染布坊，至于人员都由她家来安排，前期的投入需要谢家的支持。然后她负责每一季钻研出新的花色给谢家，并根据谢家的需求生产出高品质的扎染料子。
谢明晖见宋天慧年纪小小就头脑清晰，对她非常赞赏，也更加笃定自己的眼光独到，这次的合作定能让宫里的贵人们满意，自然谢家也会得到相应的好处，也更能稳固谢家皇商的地位。
“慧哥儿，你们打算用什么染料？”谢明晖问完又觉得不挪，急忙解释道：“这进贡的料子是有讲究的，不管是用色还是染色的料子都有规定，回头我安排个管事详细跟你说说吧。”
“不如这样，染料由你们提供，这样也安全一些。”宋天慧想了想说道，她可以利用空间把拿染料改造成活性染剂，而空间中制造出的染料虽然好，但不一定符合宫里的要求，不如用谢家提供的染料更省事也更放心。
“好，那就说定了，到时候你需要什么，只会管事一声就行了。”
两人商量的差不多后，谢明晖说回去让人起草合作文书，过两日再来跟宋家立契，另外会带负责此事的管事一并过来。
走前，谢明晖留下了三百两的银票，说：“你们现在就可以准备上了，各方面都要用钱，这些银子你们先用着，不够再说。”
宋天慧爽快的收下了银子，既然合作都谈好了，她也没必要推让，谢家在乎的不是她这时候的客气，而是她将来能给他们带去多少好处。
送走谢明晖后，宋天慧就跟家里人讲了下跟谢明晖谈下来的情况，却没有提三百两银子的事情，她怕生出其他枝节，这三百两银子不是谢家白给他们的，而是开染布坊用的，要是因为其他事情给用掉了，她是没脸再找谢明晖要的，人家说不够用再说，那也只是客气一下。
崔氏和宋正仪一听谈下来的价钱，脸上都笑开了花，崔氏扳着指头算了算，说：“那没几年咱就能买大房子了，还能给你们准备好一些的嫁妆。”
宋天慧嘴角抽了抽，给宋彩云准备就是了，她才十一岁啊，想这个是不是太早了点？
宋正仪则一脸憨傻状，说：“没多久咱就能买更多的地了，这要是顾不过来可咋办哪？”
宋天慧冷汗直流，忍不住说：“爹，你看人家谢家不比地多？人家还有庄子、铺子，怎么就没说管不过来了？这不是还能雇人，就是再不行也能赁出去，有啥好发愁的？”
宋正仪红着脸挠了挠后脑勺，憨笑着说：“对，对，我这脑袋转不过弯来。”
宋彩云就抿着嘴笑，因为提到她的嫁妆了，她还有些羞涩，所以干脆不说话了。
之后，宋天慧跟家里人都嘱咐了一遍，说此事一定要保密，谢家出的价钱很高，传出去一定会有人眼红，保不准生出什么祸端来，另外，谢家跟他们的合作细则属于商业机密，从他们家说漏出去反倒会遭谢家的埋怨。至于谢明晖那边，宋天慧想他不是蠢人，自然会做好保密工作的。
三天后，谢明晖带着人到了宋家，这次带了好几个人，宋家院子不大，突然来些人，就显得有些热闹了，不，该说是拥挤才对。
宋天慧就思量起来，要是作坊就开到自己家里，肯定是不够的，但要是开到别处，也一样要买房子，到底是买个大宅子，作坊就开在后院，方便家里人看着呢，还是在城郊买一处院子开作坊，平日里两头跑？
这件事情一开始并没跟崔氏他们商量，就因为她还不确定作坊的规模，这样谈下来计划也赶不上变化。
宋天慧打量了一下，谢明晖带了一名衣着体面的中年人，那人留了一撮山羊胡，穿着灰褐色的直裰，却是质地不错的缎子面料，头上戴着纱布帽，打扮倒也够稳重。他站在谢明晖身后非常的恭敬，站着的身子略微朝前弓一点，一看就是常年点头哈腰养成的习惯，不过这人眼睛却非常明亮，一看就是个聪明人，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眼珠子没有四处瞟，不像其他几人一进门还好奇的打量了一番，想来这人就是谢明晖提到负责此事的管事，而且这人应该非常能干，深得谢明晖的信任，否则谢明晖也不会让他来负责此事了。
另外还有两名身形魁梧的男子，看着是护院的打扮，外加两名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年纪的小丫头，只不过两个小丫头是粗衣粗裤，没有富贵人家丫鬟的娇柔气，看着像是做粗使丫鬟的。宋天慧仔细打量了一下，两名丫鬟指节略大，手上皮肤都有些粗糙，像是平日里干粗活的。
看来谢明晖是要给她家里送人哪，那到底是接受还是不接受呢？

286章　染布坊

谢明晖回去精挑细选后，才带了这些人来，李管事不用说，是他最器重的，所以这事自然交给李管事了，而两名护院也是他特意挑的，宋家在甸子镇里没有根基，上次不被高优派人掳了小四吗？以后开了染布坊，肯定要有各种事情，多两个护院也安全一些，就是如果宋家能搬到永安城去就更好了，他们谢家也好照拂一些，只是宋天慧会答应吗？
这两名护院也是他特意挑选了，专门挑了老实厚道的，他担心家里那些护院待的久了，难免也觉得自己沾了富贵气，把自己看得高人一等，到了宋家反倒觉得自己了不得，那他就不是给宋家帮忙了，就是去送麻烦了。至于这两名丫鬟，也是院子里的粗使小丫鬟，都干惯了粗活累活，气力是有的，人都老实本份，过来也能帮宋家干些活。
想到这里，谢明晖就把李管事介绍给了宋天慧，李管事在宋天慧的脸上快速的扫了一眼，很快又恢复毕恭毕敬的神态，跟宋天慧说话的时候没有半分倨傲，就如同面对谢明晖一样。宋天慧暗暗点头，希望以后谢明晖不在场他也能如此。
随后，谢明晖给宋天慧介绍了两名护院，分家叫王大柱和周有文，以及两名婢女小菊和小草。宋天慧笑着冲几人打了招呼，态度把握的刚好，不过分热情，也不过分冷漠。
她似乎看到那个叫小草的丫鬟偷偷松了口气，大概觉得未来的主人很好说话吧。
“慧哥儿，这事原本该跟你商量下的，但时间比较紧，也没来得及，王大柱两人身手不错，到时候能给你家作坊看看院子，免得被人惦记了去，小菊和小草都是本份的丫鬟，手脚也勤快，能帮你们分担些活计。”谢明晖说道。
“好的，谢谢你了。”宋天慧笑着答道，她就是不要这些人，也不能现在直接回绝，只能过后私下里跟谢明晖讲，那等于打谢明晖的脸，也让这几个人难做。
谢明晖一听非常高兴，立即从身上掏出几张纸递给了宋天慧，说：“这几人是我送给你家的，算是咱们合作的见面礼，这是他们的卖身契，你仔细收好了。”
一说到卖身契，四人都朝谢明晖手里瞄了瞄，看到宋天慧接了过去，四人看向宋天慧的眼神则多了尊敬之色，宋天慧就是他们以后的主人了，决定着他们的生杀大权。
崔氏朝宋天慧使眼色，那意思是不想要那两名丫鬟，宋天慧悄悄朝崔氏摇头，崔氏见状也不再多言，她晓得宋天慧做事自然有分寸。
宋天慧哪里不明白崔氏的想法，曾经宋彩云就差点被卖去做丫鬟了，崔氏看到小菊和小草这样的小姑娘，自然会生出同情之心，可是她不要她们，她们就能获得自由吗？如果他们被送回了谢府，依然是做粗活，看看她们的双手就知道了，她们之前的日子并不怎么好过。
或许留在宋天慧家里，她们还能吃的饱一些，少受些累，日子过的轻松些呢。
宋天慧把四张薄薄的卖身契收到了衣服里，她没有来得及细看，只觉得就这么四张纸，就代表了四个人啊。
“他们都不是谢府的家生子，也没亲戚在府里做事，你该怎么用就怎么用，不用有什么顾忌，人给你了就由你来安排。”谢明晖又说道。他这话包含了两层含义，表面是说让宋天慧不用担心他们仗着谢府的势，暗里还有一层意思，是说他们没有把柄抓在谢府，谢府不会拿捏这些人，让他们身在曹营心在汉。
果然是大宅门的少爷，别看之前做事不靠谱，可这心思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少年能有的。
“好，我晓得了。”宋天慧笑着应了下来。
就是没谢明晖这话，她也不会让谢府送来的人压在她家头上，要是这四个人不规矩，她就直接赶走，她可不在乎谢家会恼怒，谢明晖是个聪明人，更不可能为了不懂规矩的下人来责怪她家。
原本她不打算接受这四个人，但谢明晖竟然把卖身契都给了她，诚意也足够了，再不接受就有些过不去了。再说了，她也不怕有外心的人混进染布坊里，她的秘方可是别人学不去的。
“要是方便的话，我建议你们搬到永安城去，我也好照应你们一些。”谢明晖想了想说道。
宋天慧笑了笑说：“慢慢来吧，等我家把事情条理顺了再说，就是以后作坊要搬也不算麻烦。”她是想搬离甸子镇，因为她烦透了老宅那边，可是她觉得现在不是时候，如果现在搬去永安城，那就是完全靠谢家帮忙了，就真成了依附于谢家的小家族，也容易让人看轻了去。
等她家把作坊开起来，把扎染的料子做出名堂来，他们在举家搬迁，那就是他们自己想搬家，就是谢家主动帮忙也只是示好，而不是照顾他们。
待谢明晖和李管事离开后，宋天慧看看院中毕恭毕敬站着的四人，头痛起来，她家院子这么小，一下子多了四口人，这得怎么住啊？总不能让他们睡院子里吧？
她要回屋跟家里人商量事情，又不好让他们干站着，想了想说：“王大柱，你们去把那边的柴劈了，劈完就歇着吧；小菊你们去喂喂鸡，把院子打扫一下，其他没什么事了。”
“是。”四人都恭声答道，却有些踯躅，他们该如何称呼眼前这位新主人呢？
宋天慧没功夫想那么多，进屋跟崔氏、宋正仪、宋彩云商量住房问题。
“你之前不是说要请了卢寡妇来做帮工吗？要是在作坊里做事就得安排住宿，咱家这院子肯定住不开。”崔氏开口说道。
“不然咱们换个大宅子？”宋彩云提议到。
宋正仪一个劲的摇头，“那得不老少钱哪，有那钱不如买地，别浪费了。”
宋天慧也想买大宅子，但同样有其他问题要考虑，比如作坊开在后院合不合适，在比如这些人都住在一起会不会不好？另外，他家要有了大宅子，老宅的人会不会赖上门不走了？
“要不然咱还是住这里不变，然后到城郊买个院子开作坊，卢寡妇带着儿子就住在作坊里，两个住院也住作坊里，小菊她们就跟着咱住家里，我跟我姐那屋还挤得下，她们也能帮帮娘的忙。”宋天慧提议。
崔氏摇头，“那得多挤哪？不然咱在院子里再起间屋子？反正咱们以后忙了，也没空养猪养鸡了，院子小点不打紧。”
一家人都赞同，起间小点的屋子费不了多少事，也能省下来不少银钱，宋正仪省惯了，觉得这个法子最好，这事就交给他来办，他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就好像屋子起不好就要花大钱买大宅子了一样。
“还有护院也给家里放一个吧，就晚上在家守夜，我怕以后咱家被人惦记上，上次小四的事情吓死人了。”宋彩云提议到。
宋天慧点头，“好，是该这样。”
崔氏和宋正仪也点头，这大白天没人赶明目张胆的犯案，可晚上就不一定了，所以家里有个会功夫的护院自然是好的。
宋天慧没功夫想那么多，进屋跟崔氏、宋正仪、宋彩云商量住房问题。
“你之前不是说要请了卢寡妇来做帮工吗？要是在作坊里做事就得安排住宿，咱家这院子肯定住不开。”崔氏开口说道。
“不然咱们换个大宅子？”宋彩云提议到。
宋正仪一个劲的摇头，“那得不老少钱哪，有那钱不如买地，别浪费了。”
宋天慧也想买大宅子，但同样有其他问题要考虑，比如作坊开在后院合不合适，在比如这些人都住在一起会不会不好？另外，他家要有了大宅子，老宅的人会不会赖上门不走了？
“要不然咱还是住这里不变，然后到城郊买个院子开作坊，卢寡妇带着儿子就住在作坊里，两个住院也住作坊里，小菊她们就跟着咱住家里，我跟我姐那屋还挤得下，她们也能帮帮娘的忙。”宋天慧提议。
崔氏摇头，“那得多挤哪？不然咱在院子里再起间屋子？反正咱们以后忙了，也没空养猪养鸡了，院子小点不打紧。”
一家人都赞同，起间小点的屋子费不了多少事，也能省下来不少银钱，宋正仪省惯了，觉得这个法子最好，这事就交给他来办，他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就好像屋子起不好就要花大钱买大宅子了一样。
“还有护院也给家里放一个吧，就晚上在家守夜，我怕以后咱家被人惦记上，上次小四的事情吓死人了。”宋彩云提议到。
宋天慧点头，“好，是该这样。”
崔氏和宋正仪也点头，这大白天没人赶明目张胆的犯案，可晚上就不一定了，所以家里有个会功夫的护院自然是好的。

287章　活该

宋天慧这一次是真诚的笑了，她敲打他们是怕他们有外心，到时候大家闹翻了脸谁都不舒服，不如把丑话说在前面，至于她为他们画的饼却不是虚构的，只要他们勤劳肯干，自然能得到分红，自然能攒够银子赎身。当然，她也不担心流失人才，她这里待遇这么好，这些人就是赎身了，大概也不舍得走吧，一样能跟她签雇佣文书，一样能为她服务。
之后的几天里，宋正仪带着人在家里起屋子，宋彩云仍然雇着摊子的事情，崔氏负责家里的伙食，宋天慧则是张罗起开染布坊的事情。
她先找了卢寡妇，她看中了卢寡妇的扎布手艺，也觉得她是个本份人，就想请她来做工，如果布匹精良，扎染出来的效果更好，另外，她也需要心灵手巧可以学习扎布的人。
卢寡妇一听宋天慧雇她的价钱不低，还让她儿子跟小四一起去读书，瞬间激动起来，感激的对宋天慧说：“好，好，我干，我一定好好干！”
这是宋天慧一早想好的，卢寡妇是她计划培养的技术骨干，挑中她一方面是因为她手艺不错，人品也端正，另一方面也因为同情她一个寡妇带孩子不容易，她孩子跟小四差不多年纪，以后还能做个伴。
随后，宋天慧去找了中人王茂林，说自己想在镇子附近买一场便宜的院子，面积要大一些，价格要实惠的。王茂林那边正好有现成的，就是位置有点偏，一般人不愿意住那里，价格也非常便宜。
宋天慧跟着王茂林去看了看，觉得还不错，事情就确定了下来。而院子买好后，她让王大柱给李管事说了一声，李管事很快就把原本说好的染料、布匹、染缸送来了。
之后就是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比如晾晒布料的架子，漂洗、上浆的工具等等，她列了个详单，带着小菊和小草把东西给买了个齐全。
说到小菊和小草，两人都改了名字，这倒是她们自己提的，说：“二小姐，你给我赐名吧。”
宋天慧想了想说：“你们就叫你们原本家人给起的名字就好了，我这边没那么多规矩。”
小菊脸上露出难色，说：“我在家没名字，就叫四妞。小菊这名字也是谢府浆洗处的管事娘子随便起的，二小姐就给我们想个好名字吧，我们不识字，也沾沾你的光。”
小草也跟着点头说：“我在家就叫丫头，我也想有个好听的名字。”
宋天慧也不是个擅长起名的主，脑袋里把知道的成语快速过了一下，然后说：“小菊就叫菊芳，小草就叫兰秀吧。”
两个人默念几遍，都露出了满意之色。
之后宋天慧家的染布坊如火如荼的开了起来，但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在镇上宣传，毕竟不是开铺子需要打响指名字，他们只是搞生产，闷声发大财更好，再说了，他们又不用为了销售发愁。
染布坊正式开业后，宋天慧又雇了两名工人，一个是做力气活的男人，另一个是给卢寡妇她们帮忙的婆子，都是签的活契。
这下子宋家雇的人也多了起来，家里也有了丫鬟，宋天慧思量了一下，就让家里丫鬟和护院称呼宋正仪和崔氏为老爷、夫人，称呼宋彩云和她为大小姐、二小姐，小四和小平安则是大少爷、二少爷。她家的日子会越来越好，以后也会有更多的下人，现在规范起来也免得难以管理。
宋正仪非常不喜欢，别人一喊他老爷他就腿软外加脸红，好几次王大柱有事禀告他，然后询问他的意见，他都红着脸傻愣着，半天不知道如何回答，还是崔氏适应力强一些，就笑着说：“这些事情你们问二小姐就行了，她能做主。”慢慢的，下面的人都越来越清楚，宋家的事情得问二小姐，别看二小姐人小，却有本事的很，只是、只是为什么二小姐总穿男装呢？
宋天慧也喜欢穿女装，可是一到出门办事或者忙活起来的时候，她还是会换回男装，实在是她穿不惯古人这种拖拖拉拉的裙子，几次走的快了差点被绊倒，可叹这些襦裙真是中看不中用啊。
小四最有意思，第一次听到别人喊他大少爷，兴奋了一个晚上，他觉得自己好像家里的男子汉了，能撑起这个家了，当然，他的目标就是好好读书，其他的他也管不来。
待染布坊开了起来，宋天慧就安排了善言谈的菊芳去摊子上帮忙，摊子的生意不能断，只不过现在改成菊芳每天跟李大娘出摊，宋彩云闲暇时过去看看就行。
另一个丫鬟兰秀则在家里帮崔氏做饭，并准备摊子上用的食材，做些洗菜、熬汤、切菜等工作，倒比她之前在谢府里松快多了。
这样一忙活，眼看着就出了正月，崔氏就念叨起来，小平安入族谱的事情到底啥时候有音信哪？
一家人商量了一下，就让人带信给宋来贵，很快宋来贵托人捎回了信儿，说他再去催最后一次，最多五天，要是宋老爷子和刘氏再不管事，他就顶上了。
宋天慧一家人松了口气，却仍然对刘氏和老爷子的行为唏嘘不已，尤其是提到大年三十那天，刘氏把茶泼胸口诬陷崔氏，就冲这一点，连宋正仪都说刘氏不地道，心术不正。
“还不是她在大户人家当丫鬟的时候学的，人家以前是主母身边的丫鬟，学了些心机对付庄户人家足够了，你们不觉得我奶特别会演戏吗？”宋天慧撇嘴说道。
宋彩云点头，“那是，要不是我知道真相，当时看她的样子，我肯定真信了。”
“是啊，还好大郎那孩子说了真话，大郎还真是不错，就是”崔氏说不下去了，想都不用想，大郎肯定要被刘氏恨上了。
“娘，你就放心吧，我大伯娘能让我奶刻薄了我大郎哥？你们是不知道，我听人说后来大伯娘回去闹了一通，动静可大了。”
前几天王婆子到镇上赶集，来了她摊子唠嗑，就跟她讲了不少宋家的八卦事，她听的来劲，就请王婆子吃了碗麻辣粉，外加一个煎饼果子。王婆子吃的满嘴油，一个劲的夸她，还说以后宋家老宅有事情，她第一时间来通知宋天慧，就算她不方便来镇上，也会托人给宋天慧捎话。
“啥动静？”崔氏他们都来了精神。
“大伯娘知道大郎哥被我奶当众扇了耳光，还挠破了脸，立即带着人打了回去，她娘家几个嫂子都来帮忙，也不说砸东西，就是来帮忙搬家，说她在宋家过不下去了，她给宋家生的大孙子就这样被人打脸了，说她大闺女没做错事就得给人背黑锅，还咒她嫁不出去，她跟大郎、二妞都没脸在宋家带了，自请下堂，然后带几个孩子离开宋家。”
崔氏叹了口气，不是王氏闹的大，实在是刘氏做的太过了些。大郎是宋家的大孙子，以后是要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