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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慧双全-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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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了。”
“这事要是你奶开口，我一句话就回绝了，但是你爷开口了，我就不能不想想，其实他说的也对，我们这样没个子嗣，以后日子长了，将来铺子都没人继承了。其实想开点，铺子什么的都是身外物，等我们都不在了，归谁都无所谓。”宋秀月叹了口气说道。
宋彩云露出古怪之色，想说什么又有些犹豫，她平日里最是敬重宋秀月了，所以不希望宋秀月吃亏，可是这话搁在她口里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宋秀月半开玩笑的说：“要不是慧哥儿是你家长子，我都想把慧哥儿要去了。”
崔氏露出尴尬之色，“他大姑，你没听娃他爷提起啊，其实、其实我们慧哥儿是女娃。”崔氏说的有些艰难，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说了出来。
宋秀月长大了嘴巴惊讶的看向崔氏，然后又看向宋天慧，半晌她回过神来，叹了口气说：“我明白了，你当年也不容易哪，慧哥儿这些年也不容易。”
宋秀月是个明白人。
宋天慧觉得女孩子也不是不能过继，要是收个养女，将来找个上门女婿也不错，但是她却没想要过继给宋秀月，“大姑，其实女娃也不一定不能撑起门户，我看张乐芸就不错，你也疼她的很，哪怕将来给她招婿入赘也行啊。”
倒是第一次有人跟宋秀月提这种建议，她惊讶的很，开口问：“那你爷肯定要失望了，觉得我宁可要个女娃子，也不给家里人机会。我觉得你们很反对我过继老三家这个娃，是有什么缘故吗？”
222章 名人效应
宋秀月果然心细，立即就察觉了崔氏母女三人对老三夫妻的排斥。宋天慧看了她一眼，有些为难，只好看口说：“按理来说，就算你跟大姑父要过继，也是大姑父家里挑人，不管我爷还是我奶说这话都有些逾越了，他们不该看着大姑父敬你就提过多的要求，这是为难你。”
宋秀月眼睛亮了起来，声音有些激动的说：“慧哥儿比家里那些人清醒多了，按理来说确实不妥，但你大姑父家那边人丁也不算兴旺，也都不舍得过继儿子给我们的。另一个就是你爷现在身子骨不行了，我看着有些”
宋天慧许久没见宋老爷子了，不知道他是真的因为上次宋正材的事情伤了元气，还是故意在宋秀月面前打亲情牌，可越是这样，她越发觉得宋秀月不能答应这事了，否则将来大家都会后悔。
她朝崔氏和宋彩云看了一眼，两人都向她微微点头，宋天慧知道她们是同意把事情讲出来的。于是，她把在后山撞见小刘氏和吴长寿私会的事情讲给了宋秀月听。
宋秀月原本是坐着喝茶的，突然就跳了起来，“那个不要脸的娼妇，竟然做出这种事情，看我不扒了她的皮！”说完她又蔫了，重重的叹了口气，“我这是急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真是气傻了。”
崔氏拉了宋秀月坐下，“他大姑，别说你生气。我刚知道这事也气的慌，他三婶娘还叫吴长寿打了我家慧哥儿，把娃头上砸了个大窟窿，要不是娃机灵，还不知道咋样了。”崔氏说着就红了眼眶。
宋天慧急忙说：“娘，我这不是没事吗，你可别伤心影响身子。”
崔氏吸了吸鼻子，笑着说：“瞧我，最近总这样，慧哥儿说我这叫啥多愁善感。”
宋秀月看看崔氏的肚子。眼中尽是羡慕之色，宋天慧几人都明白她想到了自己没有孩子的事上，急忙扯开了话题。
“大姑，三婶娘只是怀疑我们知道了她的秘密，并不确定，后来还诬陷我们偷了他的荷包，慧哥儿说咱们无凭无据。说出去反倒让人说咱造谣。”宋彩云开口说道。
宋秀月冷静了下来，点头说：“确实是这样，这事还是先不要说出去，你爷奶都是爱面子的人。”
宋老爷子和刘氏何止爱面子，那绝对是死要面子。不过两人略有不同，宋老爷子的爱面子是不想在外人面前丢了脸，而刘氏是首先要维护自己的地位。就是在家里说话不顶事了。都觉得是没面子的事情，所以她可以为了这个闹腾，即使传到外面丢了颜面，她也要保护自己在家里的颜面。当然，当着外人面，她也是要演演戏的。
“三婶娘肚里的孩子到底咋回事，我们也只是个猜测，但万一真让我们猜中了。不是让你吃亏了？当天吴长寿宁愿被打五十大板都没有供出三婶娘，随后三婶娘也没提自己有了身子，后来还是我奶闹上吊的时候，三叔被奶踢了一脸血，她一下子呕了起来，大家才知道她有了身子。以她的性子，正常情况怎么会不提，我猜她是要拖些日子再提。”宋天慧分析道。
宋秀月坐不住了，“我是不该心软，这事就算是咱们多心了，也不该按你爷奶说的办，看来我今天找你们是找对了，不然以后有我后悔的时候。”
宋秀月也坐不住了，就说要离开，看来是有了决断，崔氏叫宋彩云去包了些家里的吃食，塞给了宋秀月才肯让她离开。
宋秀月走后，崔氏就叹了口气，说：“还好我们搬出来了，我一想到那边就头痛，真不知道以前那些年是怎么过的。”
宋彩云就笑道：“闭着眼睛熬呗。”
因为收的鸡没有处理完，所以第二天宋天慧没有继续去收鸡，打算都拾掇完了再继续收。她算了一下，现在才收了三分之一，这也是他们在村里名声好，大家伙相信他们，敢把鸡卖给他们，否则也一下子收不了那么多，估计后面的就不太容易了。
第二天宋天慧叫崔氏在家休息，她去了摊子上。宋家摊子越来越好，卖的东西也多了起来，但是摊子上依然是那块木牌，写着“麻辣粉”三个字，小四问宋天慧要不要换一个名字，宋天慧摇头，麻辣粉是她家的招牌，他们不如就继续下去吧。
今天生意很不错，中午一拨过去就卖了大半，剩下的也不多了，而李大娘家的豆腐也已经卖光了。李大娘先回家去做第二天的豆腐了，留了李子涵在摊子上帮忙。
没一会儿，一位夫人带着丫鬟出现在了摊子上，丫鬟给她撑了伞遮阳，但站在小桌前就显得有些拥挤了，夫人笑了笑说：“把伞遮起来吧，晒一会太阳也无妨。”
“是。”丫鬟恭声答道，然后把手中的绣花绸布伞收了起来。
宋天慧这才看清楚，来人正是曾经帮过她的县令夫人董顾氏！
她急忙迎了过去，“夫人过来了，这边坐吧。”她急忙去擦桌子，给县令夫人选了个有树荫的位置，但她低头一看，凳子上有些油渍，沁入了木头，是擦不掉的，而且木凳上有些毛刺，县令夫人穿着华贵的锦缎，要是被凳子勾花了可不好。
她曾经在成衣店看中一套衣服要五两银子，她到现在都舍不得买，而县令夫人身上穿的衣服比那五两银子的衣服好多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突然想到宋彩云做了些绣活，打算收摊后拿去店里卖，她急忙对县令夫人说：“夫人你等等坐，我马上回来。”
她跑到推车后面，低声跟宋彩云说明了县令夫人的身份，宋彩云惊讶的长大了嘴巴，都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毕竟平头百姓见到官家女眷的机会是很少的。
“姐，你绣的帕子借我用用，我给夫人垫到凳子上。”她又压低了些声音，“我怕咱家凳子刮花了她的裙子。”
宋彩云急忙点头，拿了条素净的帕子递给宋天慧，说：“只要夫人不嫌弃就好。”
宋天慧重新过去把帕子铺到凳子上，然后恭敬的对县令夫人说：“夫人，请坐。”
县令夫人笑着摇摇头，“你呀，不要太拘谨了，我只是随处走走，刚好老远看到你家摊子生意好，就想着过来捧个场。”她说完就大大方方的坐下了，完全没有嫌弃桌子、凳子粗陋的表现。
“谢谢夫人了，你要吃点什么？”宋天慧问道。
县令夫人看了看推车，“把你家招牌的麻辣粉来一碗，还有你家新出的几样都来点，吃不完我可以带走。”她笑的有些俏皮，整个人看着都年轻了许多。
宋天慧点头，看样子这县令夫人不是个喜欢浪费的主。
她让宋彩云做了麻辣粉，自己手脚麻利的做了煎饼果子，为了方便县令夫人品尝，她干脆把煎饼果子切成了段，类似现代紫菜包饭切开的样子。
李子涵那边帮忙烤了烤串出来，有荤有素，配在一起倒也好看。
宋天慧把东西一样一样的端了过去，县令夫人眼中露出了赞赏之色，“看不出来，你倒是鬼点子挺多的，这些肯定都是你想的吧？”
宋天慧不敢太招摇，笑着说：“是家里人一起商量着琢磨出来的。”
县令夫人点头，不再说话，仔细的品尝起了美食。她吃饭的动作非常优雅，看着就赏心悦目，虽然吃的是路边摊的小吃，可那动作就好像吃最高级的盛宴一般，宋天慧都看得有些入迷，心道这才是古代真正的名门闺秀啊，看看人家举手投足间的架势，真是好看啊！
不过县令夫人却不是拒人千里的那种美，反倒非常的有亲和力，她的动作优雅却不显得傲气，吃了几样后就开口说：“这个煎饼果子不错，酱香浓郁，吃起来也有软有脆，很不错！烤串也不错，难为你想出来这些了，几年前我在京城有看到回鹘人卖跟你家类似的烤肉，不过他们的太油腻了，还有股子怪味，没有你家荤素搭配的好。”
宋天慧心里动了动，县令大人几年前是住在京城，还是去过京城呢？听起来她身份并不一般。
她正发呆，就听到一个人发出惊呼声：“那不是县令夫人吗？”
223章 被人抢先了
之后的日子里，宋天慧家摊子的生意更好了，眼看着钱越收越多，崔氏和宋正仪天天晚上笑得都合不拢嘴了。
宋天慧按前世的孕周算法，估摸着崔氏的预产期是正月末，崔氏自己也按土方法算了算，倒是跟宋天慧算的**不离十。眼看着进了腊月，崔氏肚里的胎儿也有八个多月大了。
八个多月的肚子可不小，崔氏的身子越来越笨重，虽然她说自己不是第一次生孩子了，以往都是这么过来的，不打紧，但宋天慧还是本着安全第一的原则，不让她再做太多事情，也不让她去人来人往的摊子上了，爬人多挤到碰到她。
接生的稳婆已经联系好了，还是前几天宋天慧回山泉村收鸡的时候，容婆子问到崔氏的情况，然后给推荐了一位甸子镇比较出名的稳婆，虽说崔氏不是第一胎了，但之前落过红，容婆子也建议谨慎一些的好。
宋天慧就按容婆子说的地址找到了这位雷张氏，给她送了礼去，又约好了日子，还塞了个红包给对方。其实红包就相当于定金，只是说红包要好听一些。
雷张氏是个利索的人，四十多岁不到五十岁的样子，目光清明，说话和气，看起来倒是个不错的人。宋天慧和她交谈了片刻，心里放心了不少，她前世写小说、看小说，稳婆这个职业很重要，有多少小生命就是葬送在这种人手里的。
不过好在她们小门小户，没什么宅斗家斗的，倒也安心许多。
“你看看。我就说搬到镇上住是对的吧？咱到明年就能再买几亩地了，家里也吃饱穿暖了，小四也读上了书。”崔氏对宋正仪说道，说的时候还拢了拢她身上的新棉衣。棉衣是细棉布做面，不像土布那么粗糙，手在上面蹭一蹭特别的柔软。里面是今年新下的棉花，做成棉衣后松松软软的，格外的暖和。
宋正仪看了眼崔氏身上的棉衣，忍不住咧嘴笑了，“对，我以后都听你们的。”他这话说的真心实意，他现在没了以往那种只有种地能讨生活的想法。他木炭做的越来越好了，还有别的铺子找他订货，他心里高兴的很，最高兴是他自己多了门手艺。
宋彩云在旁边捂嘴偷笑，然后看了眼崔氏的肚子。眼底一片柔软，不知道这胎是弟弟还是妹妹，家里又要添新人了，日子也越来越好了。
小四正在旁边的桌子上描红，抬起头来插话道：“咱们早该听我哥的，看看现在，我天天都能吃饱肚子了，大冬天也不觉得冷了。”
宋天慧就笑着嗔他一眼，“好好练你的字。”
小四嘻嘻笑了两声。继续埋头写起字来。
崔氏和宋正仪脸上的笑容更深了，这样的日子才叫生活，这样安安宁宁的地方才叫家。
第一批鸡终于处理完了，宋天慧他们又去乡下收鸡，原本是想去崔家村收的，但一想之前在崔家村差点被吴长寿的表兄带人打了。崔氏就不放心他们去崔家村了。而吴家村也不合适，打伤宋正礼的那家人都横的很，搞不好生出什么枝节来。
最后，宋正仪提议去山泉村不远的下塘村，说是那个村子又一些池塘，所以不但有人家养鸡，也有养鸭的，宋天慧立即点头，如果可以的话，收些鸭子回来也不错，可以做做老鸭粉丝汤。
第二天，他们还是雇用了铁力家的车，天冷了，铁根不怎么出门跑车了，把车雇给宋天慧，倒也多一笔收入。
这次一同去下塘村的还是宋天慧、宋正仪，以及铁力和李子涵四人，一路上宋正仪说话不多，铁力也是个不太爱说话的人，都是宋天慧和李子涵在聊天了，李子涵眯着眼睛笑，还偷偷的扫了铁力一眼，心里格外的舒坦，看吧，慧哥儿还是把我当哥哥，还是跟我最亲！李子涵心里偷偷的想道。
没想到他们到了下塘村后，却基本收不到鸡了！
宋天慧让铁力赶着车在村里挨家挨户的转悠，她就在车上吆喝着收鸡咯，结果吆喝了半天都没有出来卖鸡，她心里就嘀咕起来了，难道因为他们是外地人，村里人不相信他们，不乐意把鸡卖给他们？
可是就是不相信，多少也会好奇出来问问是什么价格收吧？
她正想着，果然有户木门打开了，一个婆子探了头出来，盯着宋天慧一顿打量，然后开口问：“小娃子，你家收鸡是咋收哪？”
宋天慧就大声把收鸡的价格说了，包括按鸡的重量分了三等，每一等是多少银子。没想到那婆子眼睛转了转说：“价格倒是挺合理的，可惜你们来晚了哪。”
宋天慧愣了愣，难道还有人抢先来收鸡了？她之前打听过，最近几年里，都没有到乡下来大范围收鸡的，反正山泉村是没有，就是山泉村周围几个村子也没有过。
她心中有些好奇，就开口问：“大娘，是些什么人收鸡呢？”
那婆子年纪不小，但被宋天慧喊了大娘，脸上都笑成了一朵花，美滋滋的说：“我也不晓得，来了好几个人，看着穿的挺体面的，好像是大户人家的仆人，他们也没说主人家姓什么。”
宋天慧见那婆子的表情不像说假，看样子她是真的不知道。她点点头，说：“谢谢大娘了，那我们换个村子收。”
“去吧去吧，你们赶快的，听说他们还要跑别的村收哪，要是你们去晚了，可就不好收了。”婆子说道。
宋天慧和宋正仪他们相互看了一眼，重新跳上车，铁力赶着车出了下塘村。
“奇怪了，这都是啥人在收鸡哪，以前咋没听说过哪。”宋正仪嘟囔道。
铁力一边赶车一边说：“离这最近是蒲草村，我们赶去蒲草村？”
宋天慧点头，“好，就去蒲草村，过去看看再说。”
铁力没敢多耽搁，赶着马车去了蒲草村，结果让众人失望的是，蒲草村的鸡基本也被收走了，剩下的都是人家不想卖的。
他们在村子里转悠了半天，就收到了五只鸡。
宋天慧叹了口气，看看五只个头不大的鸡，有总比没有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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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章 还真凑巧 225章 食物中毒
宋正仪皱着眉头问宋天慧：“要不然咱们再去其他村子看看？”
宋天慧点点头，铁力和李子涵也没意见，他们早知道宋家许多事情都是宋天慧拿主意，他们是宋家请的，所以肯定是听宋家的意思了，既然宋天慧说再看看，他们就再看看吧。
“再去东边的村子看看吧。”宋天慧想了想说道。
“好。”铁力答了一声，就赶着驴车朝东失去，结果这后面的碾子村也是类似情况，这次宋天慧干脆也不在村里收了，就是勉强收回来也是长得不怎么好的鸡，没什么价值。
“继续往东看看。”宋天慧皱起眉头说道。
她觉得对方不可能把附近十里八乡能卖的鸡都收了，但如果路程太远了，他们跑过去收也没太大意义了。她不由起疑，到底是什么人收了这么多鸡，大户人家就是自己吃也用不了这么多，除非是做生意，很可能这几个村子都是一家在收。
实在收不到，她就只做这点风鸡好了，虽然没有计划中的多，但也能赚些银子的。
再往东边的村子叫杨家村，村里大多数人姓杨。宋天慧一行人赶着驴车进了杨家村，就看到有人正在收鸡，几人相互看了一眼，心直口快的李子涵直接说道：“可算碰上抢生意的人了，我得好好看看都是些什么人。”
别说他了，就是宋天慧也是好奇的很。他们就赶着驴车走了，就看到一个管事打扮的人正在让人排队称斤，那人大概三十出头的样子，脸庞圆润，一看平日里吃的就不错，庄户人家可少有这样的圆润样貌。
而且那人穿着料子不错的直裰，虽然是在旁边盯着，却隐约露出些嫌恶之色，有个人带来的鸡扑腾了几下子，飞起了些鸡毛。还拉了泡鸡粪出来，那管事急忙朝旁边躲了躲，生怕身上沾了鸡毛很臭气。
宋天慧就下车去问一位老大娘，“大娘，这边鸡是啥价钱收哪？”
没想到她问的大娘是个大嗓门，大声嚷嚷道：“呦，以前没见过你们哪。你们咋都从外村跑来卖鸡了？”她看了眼驴车上的五只鸡，捂着嘴笑：“你们的鸡也太瘦了些，人家最多给你们二十文。”
宋天慧估摸了一下，价格倒是不算离谱。
有个伙计看了看宋天慧他们，就到管事跟前耳语了几句，那管事再看向宋天慧他们的目光则充满了不屑。他冷哼了一声，大声说：“有些人想跟我们争。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结果竟收了些瘟鸡来。”
他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意思很明显，他是说宋天慧他们的。那伙计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宋天慧他们也在收鸡，所以告诉了管事的。
宋天慧懒得跟这种人计较，可是这人说什么不好，偏要说瘟鸡，这话造谣的成分就大了。
如果哪里得了鸡瘟，附近很可能死一片鸡。鸡瘟蔓延的很厉害，而且人要是吃了得鸡瘟的鸡，肯定要出事情。这人可以说他们的鸡皮包骨，或者说是小鸡崽，但也不能说是瘟鸡。
“现在做管事的眼力都不行了吗？活蹦乱跳的都成了瘟鸡，那有病了成了啥？难道是宝贝了？”宋天慧冷笑着说。
李子涵就在旁边跟着附和，“我听说瘟鸡会过病，要是瘟鸡的话，这里八成要倒大霉了，刚刚说话的是谁啊，竟说这没谱的丧气话。”
宋天慧心里叫好，李子涵很上路，很会配合嘛。
那管事吃了瘪，就厉声说：“哪里来的土包子，敢跟我们天香楼对着干，我看你是不想混了吧？”
宋天慧一听到“天香楼”三个字，差点就笑喷出来了，她之前想了半天，就没想到是天香楼自己想做风鸡了，竟然还跟她撞到了一起，这事也实在太巧了吧？
天香楼的少东家顾扬不在，事情大多是许掌柜负责，别的不说，她还是相信许掌柜不会跟她做对的，至少现在不会，想想之前许掌柜解救宋正材时的态度就明白了。当时许掌柜好心办了坏事，她一脸的不爽，许掌柜也只有赔不是的份，完全没有一点架子，甚至有意要跟她交好。
这说明什么？
许掌柜曾经对宋天慧非常客气，可以说是以礼相待，一方面是他的职业素养比较好，为人八面玲珑；另一方面是因为他看中宋天慧送去的新奇东西。但这些都不足以让许掌柜刻意去交好她，甚至还有些讨好的味道。
所以只能说明一点，应该是顾家的少东家顾扬给许掌柜交待了什么，许掌柜是因为少东家的面子，所以对宋天慧如此礼遇。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许掌柜犯得着为了收鸡这种小事就针对宋天慧吗？就得罪宋天慧吗？
所以，眼前这位小管事狐假虎威没有用对地方。
“哦，原来是天香楼啊，那我倒要问问许掌柜和顾公子这是怎么打算了，是专门看我不顺眼吗？”宋天慧冷笑着说。
那名管事愣了愣，他没想到一个乡野小童竟然知道许掌柜和顾公子，他心里不由打起鼓来，不会里面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可别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毕竟做到管事的人脑子都够转，他眼珠子转转急忙改了语气，“瞧我这嘴，一着急就说话不清楚，你们可别误会哪。”
他虽然没有明说，那但意思就是在跟宋天慧配不上，宋天慧淡淡的笑笑，也没再跟他争执下去。
“你们都收了几个村子里，西边几个村子都是你们收的吗？”宋天慧开口问道。
那管事虽然不情愿跟宋天慧讲这些。但他怕宋天慧真是有背景的，只好忍着不耐烦说：“我们就收了三个村子，蒲草村、五牛村，以及现在的杨家村。”
五牛村他们没有去，但蒲草村是刚刚经过的。
“你知道其他村子是谁在收不？”宋天慧又开口问道。
那人立即皱起了眉头，“是香满楼的人，他们看我们当初卖风鸡生意很好，就没少在风鸡上下功夫。听说他们也打算收一批鸡，然后做成风鸡。”
没想到这里面还有永安城第二大酒楼的影子，宋天慧突然改变了主意。她不继续收鸡了，就做目前的那些，就让这两家自己斗去吧。
当然，她家的风鸡可是要加价的，因为味道对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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