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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长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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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燕,你活着,等着我,真好。”大火中,苏卓温柔擦去妻子面上灰尘,柔和的目光,怜惜地看着她。
如果他当初入大牢,都仍想为唐惊燕谋一个出路;如果唐惊燕当众受辱挨打,都一定要救他出去;如果他一次次见识到妻子的本事,越来越欣赏甚至喜欢妻子,看到她微笑心里就高兴;如果唐惊燕拼命掩饰以前的所有过往,讨好姑婆,治理苏家,都为了家族的平顺;如果这么多如果汇在一起,如果他并不愿唐惊燕跟着自己受苦,如果他现在庆幸自己没有真的放手,那可不可以说——让以前的故事都过去,以后重头开始呢?
“你会武功。”唐惊燕轻声,她也不想感伤,不想觉得自己委屈。可是火烟太浓烈了,她受不了,泪水掉在面颊上。
苏卓抱着她,大火中和她对望,没有否认。
“你希望我要么离开苏家,要么死了,对不对?”那时候在大牢中,苏卓明明是希望给她一份和离书,让她离开的。唐惊燕那时候感伤苏卓的仁至义尽,现在才想到,那时候,他不是对自己的妻子有感情,他是希望唐惊燕离开苏家。
苏卓神色微动,“那是以前,惊燕。”
“苏卓,你装疯卖傻,你欺骗所有人,你让大家都以为你纨绔你草包你混蛋,你真是天下最可恶的男人!”唐惊燕劈手甩过去一巴掌,她太习惯在苏卓面前扮演强势角色了。这次,苏卓依然被她打中,侧过了脸。她始知,他也在愧疚。
苏卓垂目,默认。
火的灼热,烟雾的呛鼻,情绪的激烈波动……种种汇在一起,这真不是随便谈情伤的地方和时间。唐惊燕气怒,从他手中抢过自己的设计图。借着火光看到已经毁了一半,眼泪更是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她推开苏卓,轻轻抚平纸张。
她是难过设计图的毁去,绝对不是为苏卓的欺骗而伤心。
她是唐静言,她不要为唐惊燕的过错而受罚。
苏卓是混蛋,她才不想为他浪费感情……
好像这样想着,心脏反而更痛了。为什么痛,凭什么痛?你自认有颗强悍的心脏,却连这一点欺骗都受不了吗?唐惊燕,你不许再伤心了!
苏卓眼见大火越烧越旺,唐惊燕还推开自己,她情绪不稳双肩颤抖,抱着纸张的样子十分萧索。苏卓抿唇,杀人杀死、救人救活,既然进来了,就一定要让唐惊燕活下去。
他趁着唐惊燕情绪崩溃的时候,眼见又一柱子倒下,他扑过去压倒她,并飞快出手点住妻子脑后大穴,美丽的妻子如愿在他怀中昏倒过去。苏卓这才抱起妻子,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慢慢摸索着,逃离火海。
玉音和金枝在外面着急等待,玉音还好,金枝是直接哭出来了,一把一把擦泪,雪白的面颊黑一片白一片,“小姐前几个月才出了事,如果这次、这次……”
玉音低斥,“不许胡说。”她眉间忧虑,盯着火海看。小厮们还提着水在外面扑火,最里面,却谁都不敢去。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众人紧张间,叶氏由苏善水扶着过来了。一看景园的火大成这样,看惯风云的叶氏脸色十分着急,看看四周,没见到唐惊燕。
“我哥哥呢?”苏善水看四周一番,连苏卓的影子都没看到。
玉音难堪,知道实情说出来,叶氏肯定要发怒。她再看看哭啼啼的金枝,也指望不上那个。四周的人都苍白着脸,只有玉音还算正常。玉音叹气,这要如何解释?
“你哑了?!”叶氏大怒,苏家主母的威严风度显露出来,周围人全跪了下来。
玉音跪着,头疼该如何开口。突然,辛玉儿不知从哪里窜出头,跪在玉音前头,哭着抱住叶氏大腿,“请夫人做主!大大奶奶发了疯,突然冲进大火里。大爷为了救大奶奶,也跟着进去了!都过了好一会儿啦。”
“什么!”叶氏身子一颤,苏善水尖声质疑,面色白如鬼。
辛玉儿再加一把火,“如果大爷有个三长两短,要我们这些人如何是好?我还是去撞死好了!”
这边正吵闹着,金枝眼见,突然指着远方,“大爷抱着小姐出来了!”她声音里充满了喜悦和激动。
正文 奇怪的唐惊燕
“景园”被毁,唐惊燕被苏卓抱去“明园”养伤。玉音也收拾一番,和金枝负责下人的劳务,一起搬去了“明园”。叶氏见唐惊燕昏迷不醒、儿子也没什么事,再加上她本就希望这对夫妻能住到一起去。所以对苏卓安排唐惊燕住去“明园”,她只嘴上责怪了两句“惊燕太不懂事了”,倒也没再多反对。苏善水更加无所谓,如果这次变故,能让哥嫂的感情加深,对苏家,应该也没什么坏处吧?
唯一郁闷的人,是辛玉儿。
她本来还能厚脸皮,多往“明园”跑几圈,在苏卓跟前混个脸熟。眼见着苏卓没以前那么见自己烦了,她心中正庆幸,谁知唐惊燕居然搬去了“明园”!那以后,辛玉儿不就不能在“明园”多走动了吗?想想以后天天和唐惊燕碰面,辛玉儿打个冷战。算了算了,她最近还是少去“明园”,多去夫人的“净园”和小姐的“清苑”好了。
话说唐惊燕从火里被救出,几天都昏迷不醒。请来大夫,都说并无大碍,大奶奶可能只是身心疲累,多歇息就好。唐惊燕不醒来,府上的事务可不等人啊。没办法,苏卓只好去求妹妹,帮忙处理家中事务。在唐惊燕当家前,苏善水一直是帮叶氏料理苏家事务的。他们家人少事多,哥哥又不管事,苏善水从很小开始,就习惯帮母亲做事。此次哥哥来求,苏善水也答应下来,重新开始料理府上事务。
可一开始,拿来账簿,苏善水的手先一颤,瞪大眼,“哥哥,这是什么?”
苏卓本来头疼,听妹妹叫唤,凑过去一看,他也傻眼了。看到一系列奇怪的符号,旁边有“借”“贷”二字。这些符号,都以奇怪的顺序排列。以前的账簿,是用汉字竖着写从右往左,而苏善水拿着的这本,是用奇怪的符号横着从左到右!
兄妹俩面面相觑,又不可置信地多翻了几本账簿,深深绝望。所有的账本都被按着这种奇怪的写法重新排列,看上去很整齐很有条理,可问题是,没人看的懂啊。
“玉音,玉音!”苏卓往外头喊,见玉音匆匆进来,“这都是些什么?惊燕弄的?”
“是,”玉音答,“小姐用了好几天晚上,自己一个人写的。她说这样看起来方便些。”
“那账房先生……”苏善水挣扎下。
玉音答,“账房先生还是用咱们通常的写法来的,只有小姐最后核算总账时,才会写成这样。”玉音从账簿里抽了几本,果然还是苏善水看得懂的东西。可是、可是,最后的总账,苏善水就完全看不懂了啊。
苏善水瞪着苏卓,“你看嫂子!弄成这样,我怎么管家?我不管了!”
“好善水你就帮个忙吧,看不懂的跳过,等惊燕醒来交给她就得了。只要这几天不拉下就可以了,”苏卓干笑,费尽力气哄妹妹。针对妹妹的抱怨,他笑得更加尴尬,“惊燕写成这么奇怪的方式,至少、至少……如果有人偷了咱们家的账簿,他也看不懂啊。”
苏善水白他一眼,哼了哼。这一次,她是真心期盼,唐惊燕快快醒来吧!没有你,我连家都不会管了。
当苏善水为苏家奇怪的管家方式、账簿的奇怪表述头晕脑胀时,唐惊燕在睡梦中,又做着那个奇怪的梦。英俊的皇帝陛下和美丽的后妃娘娘,有着动人的爱情故事。
唐惊燕呆呆站在空白地,继续看着慢电影镜头。
随着后宫争斗的加深,皇权更迭的凶险,越来越多的妃子被送进后宫。黄昏中,美丽的女子越来越多地倚在门边,望着远方出神。昔日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而等来的皇帝,在她身边逗留的时间越来越短。
皇帝抱着她,歉意轻吻女子的额面,“静言,再等一等。等朕把朝廷完全控制了,朕就可以封你做皇后了。”
女子笑,有点儿悲伤,“如果你一直没法控制皇权呢?如果我不想做皇后呢?”
男人叹息,以为她在耍脾气,继续轻柔地哄,“静言,不要胡思乱想。你会是皇后,朕唯一的皇后。”
女子被男人搂抱在怀中,从男人的肩头,看到灰暗的天边。她明亮温和的目光中,映着那片灰茫茫的天空。好久好久,她喃喃,“我不想你有那么多后妃,也不想做皇后。”
“不要任性,静言。”
现在的唐惊燕,昔日的唐静言,作为旁观者,心里一阵阵的抽痛。眼睛酸涩,几乎流下泪来。她能完全感受到女子的难过,能完全体会到女子的身不由己。她看着那和自己前世一模一样的脸,只想蹲下来痛哭。
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感受?
我是谁?她是谁?
如果她是唐静言,那我是谁?如果她不是唐静言,那我为什么会感受到她的痛苦?我现在成了唐惊燕,真正的唐惊燕又在哪里呢?是真的已经死了?
在现实中,苏卓轻轻擦去唐惊燕面上的泪水,越流越多。他心中疼惜,没想到唐惊燕也有哭成这样的时候。她在做梦吗?什么样的梦,让她哭泣?
苏卓再看看手上毁了一半的服装设计图,奇怪吸引人的设计,出自他的妻子之手?真是奇妙。
正文 大奶奶醒来了
唐惊燕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苏善水逐渐习惯府上奇怪的管理方式,并随时准备做甩手掌柜。听说唐惊燕醒来,这位大小姐赶紧丢开手中纸笔,解散所有在跟前转得头疼的婆子下人,欢欢喜喜道声“阿弥陀佛”。苏善水以前从未这么欢迎过唐惊燕的醒来,她喜滋滋地想:我得派人去“明园”给嫂子送些补品,让嫂子知道我的这份心。
有外头“锦衣坊”的奇怪信件送到苏府,落在叶氏手里。叶氏犹豫来犹豫去,锦衣坊是当朝七王爷手下的生意,居然还能和唐惊燕有牵连。叶氏心惊肉跳,不知该不该拆开来看看呢。听到媳妇唐惊燕醒来,叶氏松口气,赶紧丢开那封信。她老了,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还是交给年轻人处理吧。回头嘱咐身边嬷嬷,“派人去‘明园’看望大奶奶,送株我房里的百年人参鹿茸去。就说我的意思,让大奶奶养好身体。”
因为唐惊燕昏迷,辛玉儿高兴地指派着几个婆子妇人,做了自己原本应该一针一线缝制的衣裳。她则在旁边做大领导,嚣张地指点哪里不对哪里不好。因府上事务一团糟,辛玉儿在管事的苏善水面前又惯会装可怜,而苏善水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许多事情不好做的太过。所有辛玉儿手下的人没有一个敢反驳她,敢怒不敢言,都压着气,盼大奶奶赶紧醒来,收拾这个恶魔。听到唐惊燕醒来的消息,辛玉儿一愣,面色瞬时就难看下去了。众人心里道声佛,面上却一个个都不动声色。
宁然被辛玉儿压榨,去做苏卓屋里的衣物。她还不敢反抗,呆在“明园”,只能多做活。辛玉儿当然有理由欺负宁然:因为宁然原先是苏卓房里伺候的,后来被唐惊燕弄过去做了丫鬟职务,近日唐惊燕入“明园”,宁然本就是苏卓和唐惊燕身边的人,当然也光明正大住进了“明园”,可以天天在大奶奶和大爷面前晃。辛玉儿嫉妒宁然的好运气,就在别的方面打压她。如今宁然在外屋缝衣服,听到有丫鬟通报唐惊燕醒来,高兴地扔开衣服,立马往住院奔,想先去看大奶奶。走到半路上,她才想起,应该叫小厮先去给大爷消息的。不然他们都知道了,大爷明明是最关心大奶奶的,却是最后一个知道,不太好?
苏卓此时正和他的狐朋狗友们在京城青楼,吃喝玩乐。众美环绕,苏卓如一滩烂泥般坐在最靠近窗口的地方,慢慢地喝着酒,看众人调戏美人儿。众人早习惯苏卓是花钱的冤大头、却很少参与其中,也不以为杵,反正苏大爷苏卓有钱,他们只管玩乐就好了!却是新混进来的年轻公子哥不清楚苏卓的脾性,喝得醉醺醺的时候,笑眯眯地过来拉苏卓,“苏兄,你看你!哪有醉卧美人膝的时候,你光看着?看看就能看饱了?来来来,和哥们一起玩呗。”
“你们玩,你们玩,”苏卓做出一副愁苦无奈的样子,压下眼底的冷意,不动声色地推开那人,那人还察觉不出来,光觉得苏卓可怜,“我家里有个母老虎啊兄弟,肯放我出来就不错了,我要在外头偷腥,她会打死我的。”
年轻公子哥啊一声,半天才想起苏卓命苦地娶了河东狮唐惊燕。他虽然年轻,但也听混的时间长的人说过,唐惊燕曾经拿着一条鞭子,把苏卓追赶出苏家,在街上打了一条路呢!那么彪悍的女的!
公子哥嘿嘿笑,“女人就应该乖巧可爱的!”亲了怀中娇笑的美人一口,打酒嗝,“苏兄,你把你家那位母老虎休了,不就可以到处玩乐了吗?”他却是真的不知,即使在苏卓没娶唐惊燕过门前,苏卓也依然是花钱的冤大头,还是不参与他们的活动。
“哈,”苏卓可怜笑,抚摸斯文秀丽的面庞,“我家母老虎其实挺可爱的。”他垂目,看到外头大街上匆匆跑来的自家小厮,心里头那么一顿,脉搏突然大大颤动了一下:是惊燕醒来了?!
他竟第一次有点儿类似惶恐的抱歉感:她醒来了,他还在外面玩儿?!唐惊燕会打死他吧?不,现在的唐惊燕不会动不动打他了……
苏卓胡思乱想的时候,苏家小厮果然找到了这间房,看到他就松口气,“大爷,大奶奶醒了!宁姑娘让我传话的,让你快些回去。要是被大奶奶发现你背着她喝花酒,她一定会、会……”小厮看到苏卓那个凌冽的眼神,嘿嘿傻笑,收回了话。好吧,在大爷面前,要给大爷些面子。虽然他觉得,在大奶奶面前,大爷向来是没什么脸面的。
苏卓想:我现在回去,遇上的会是哪个唐惊燕?
如果是扬州那个泼辣无礼行为不伦的唐惊燕,我说不定会真的失手杀了她。
如果还是我这些天遇到的唐惊燕,这很好,我愿意她醒来。
等苏卓回去院子,看到玉音和金枝服侍床上那位黑发白衣的女子时,瞪大眼,仔细看。那女子面上表情淡淡的,和玉音金枝说这话,宁然在旁边端茶递水,也微笑着。
唐惊燕余光看到人影,侧过头,看到丈夫出神的表情。她已经醒来,当然能掩饰之前大火中失控的情绪了。丈夫是欺瞒所有人,又不是独独欺瞒她。而且只是欺瞒,没有背叛。再说,苏卓心里,估计也没完全把自己当妻子看吧?而我也还在适应这个角色期呢。
所以,她温柔大度地给苏卓一个笑脸,虽然有些冰凉,“夫君,你好哇。”
正文 唐惊燕罢工
“惊燕,你醒来,冷不冷,渴不渴,饿不饿,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在唐惊燕那一眼笑中,苏卓立马调整好了情绪,摆出羞愧谄媚的表情奔过去,对妻子嘘寒问暖。
唐惊燕则是一笑,啊醒过来的感觉真是好。所以她可以不介意苏卓对自己的欺瞒了,至于谄媚,他愿意狗腿样地扑过来给自己捶肩,唐惊燕为什么要拒绝?唐惊燕回头,对苏卓做一个“抚慰”的表情。苏卓心下一惊,害怕她有啥后招。
接着的“明园”很热闹,苏卓见唐惊燕的决心坚定,让他什么节目也没错过。苏善水、叶氏,还有其他几位关系比较远的长辈因最近账务比较奇怪、唐惊燕终于醒来而来问候,大家一个接一个地来明园,表达主子对唐惊燕能够醒来的欣喜。
苏卓惊讶,咦,什么时候开始,我妻子这么受欢迎了?
唐惊燕微笑,看来她穿越来此,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起到啊。起码现在,大家听到唐惊燕摊下了,不是一脸庆幸。听闻唐惊燕醒来了,因为各种原因来表达欢迎了。想起自己才来这里,身边只有玉音和金枝两个丫鬟,冷冷清清,好不凄惨。
唐惊燕看玉音一眼,你还有事瞒着我呢。
玉音目光闪烁,垂下头。
好了,既然唐惊燕醒来了,那一切都该恢复正常了吧?
苏卓搓着手,小心赔笑,“景园被烧,暂时还没有银子周旋重建。所以这些天,先委屈你住在我的‘明园’如何?啊如果你不高兴,我可以搬走的。”
“搬去睡柴房?那多可怜,”唐惊燕道,她觉得有趣,发现她越笑,苏卓表情越惊恐。于是更加想笑,你丫的也明白你惹到不该惹的人了!活该!伸手拍拍丈夫的手,“我睡主屋,你睡隔间嘛。”
苏卓砖头,默默吐血。他不过那么客气一说,如果搬出去,说不定还能在母亲或妹妹那里找到间不错的。结果唐惊燕就直接把夜里下人睡的隔间给他了。好吧,咎由自取的结果,他准备打落门牙和血吞。
宁然诧异,茫然又疑惑,“大爷睡隔间?那我睡哪里?”以前是她睡隔间的啊。在唐惊燕没过门前,宁然睡隔间照顾苏卓。唐惊燕过门后,宁然继续睡隔间,照顾唐惊燕或苏卓。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唐惊燕的意思,也想着唐惊燕现在脾气这么温和,自己不至于一点话都说不上。
她当然能在唐惊燕跟前说上话了,唐惊燕还给她一个温和的笑呢,“你愿意的话,可以和大爷一起睡隔间。”
“不不不!我我我我是随便说的,我和玉音她们再商量好了。”当着唐惊燕的面,和苏卓睡一块儿?宁然吓得结结巴巴,赶紧往后退。针对宁然这个反应,虽然苏卓明白是必然的,但脸仍黑了下去:你能说话不要这么结巴吗?你是想表达爷是洪水猛兽呢,还是爷跟你一样怕唐惊燕?!
宁然扭头看到苏卓那张脸,更是哭的心都有了。大爷,我不是故意的。可是得罪大奶奶,比得罪你更严重啊。得罪你,你不过大骂两句,然后人就逍遥出府了。可是得罪大奶奶,大奶奶呆在苏家的时间每天远比你多。如果大奶奶要整死我,我真的活不成了。自从那次上吊被救后,宁然一直在小心感慨,生命是多么值得敬畏和尊重。
唐惊燕笑,“那随你们便吧。”她不整人,她多么贤惠温柔善良啊。她已经想开了,钱财啊名声啊,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苦让自己辛苦呢。她才不整人呢。
就这样,唐惊燕和苏卓达成共识,愉快地在“明园”住了下来。可是唐惊燕的改变,一天天让以苏卓为首的苏家人震惊。比起以前的嚣张狠厉,和这段时间的端庄大气,现在的她——特别的温柔和气。每天在学习剪剪花枝、学学厨艺、和下人像好姐妹一般地聊天,再啥都不干了。她过得惬意,苏家众BOSS却快哭了。
每个人深情呼唤——大奶奶,您怎么还不回来管事啊?我们快要被一团糟给折磨疯了啊。
苏善水带着和气的笑送还账本,并拉着哥哥苏卓证明自己不是故意要抢唐惊燕的管家权。唐惊燕惊讶地摆手,“哎呀,干什么叫我管账?我病后体虚,大夫让我多休息,我怎么能管账呢。府上的事以前就是善水你处理的嘛,我觉得善水你做的很好啊,我看大家都很满意嘛。所以你接着管下去吧,哈哈。”扭头对苏卓笑的那个温柔和气,“夫君,我又学做了一样鸭血粉丝汤,给你尝一尝,好不好?”
苏卓面部抖一下,叹气,“惊燕,我每天肚子里全是水了。”前天那个汤,昨天那个粥,今天又学了一样。你就不能去恢复你以前的生活作风吗?
要是照唐惊燕以往的脾气,眉头一皱,就瞪过去了。我想做什么,你接受就行了。我又不是害你,你哪那么多废话?不过她想了想,平心静气,平心静气。表现出来时,又是温柔笑,“夫君不满意的话,我明日学做菜。”
“额,哦,啊,那个,我也没不满意,”针对妻子那个硬挤出来的笑,苏卓倒是一改这些天的烦恼,笑了。他老婆的灵魂,还是那个受不得委屈的人嘛,看这个笑多勉强。既然唐惊燕要表达友好,他也顺着道,“惊燕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
苏善水扶额垂泪,扭头:你们情深意重了,我怎么办?我不想管我看不懂的账啊!
正文 倒霉事给妾室
“小姐,大奶奶亲做了油糕,来送一些给小姐吃。”晚饭时间已经过去一会儿了,苏善水还在两眼发直地盯着账簿。她需要把一半能看懂的东西和另一半看不懂的东西相结合,猜或者蒙或者真的想出最后真实的数据来。这个过程多么痛苦,她就多么心累。本来她也想过把账簿恢复成以前的样子,可一来整整一半的工作量,都进行一两个月了。再来她才拿账簿去找唐惊燕,唐惊燕就摇手“我不管事,管事找别人吧”。
“嫂子,是账簿有些问题……”苏善水尽量赔笑。
唐惊燕点头,无奈摊手,“可我病了这段时间,醒来总是头晕眼花,累得很。善水你该不会真让我熬夜,去誊写账本吧?左右一时也出不了大岔,你先这么看着吧。”
去找了几次唐惊燕,苏善水就不去了。身边丫鬟问她,她只苦笑:唐惊燕那样子,分明是并不愿交出管家权。现在管家权下放,账簿也到她手里,唐惊燕却不着急收回。很明显,唐惊燕要看着苏家一团乱,全部去求她,她才会回来管家。
苏善水肯定自己当时在温家的猜测,唐惊燕果真不是以前那个鲁莽只知道打人的“唐惊燕”了。以前的那个,不会像现在这个有心机。
想起这些天被账本折磨的惨样,苏善水揉揉酸痛的脖颈,放下手中纸笔,望着院里纷落如花的凤凰木出神。来人还在等着,她慢慢道,“替我谢谢嫂子的油糕。”这些天,唐惊燕欢快地学做家务去了。
所有人都以为唐惊燕一病一个样,这次是要做贤妻良母了。苏善水却心知,什么贤妻良母,不过一个假象罢了。可不管唐惊燕要怎样,这账,苏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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