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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媳-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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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中含着疼惜,“萱姐儿,到时你该怎么办才好?”

裴家若不曾在皇嗣上动手脚,那便意味着裴相在让步,到底有拥立之功,倘若懂得功成身退,渐渐抽离出朝堂权势,那裴家将来抄家灭族的下场自当可以免去。顾家若是出了皇子,今上许还需要裴家来牵制顾家。

这些事旁观者自然看得明白,可身在其中,能够清醒地斩断权力的诱惑者,却是少之又少,到时候,萱姐儿夹在其中。又该如何自处?

明萱的想法却有些不同。

贵妃怀了皇子,裴家不可能毫不动容的,可既是让贵妃安泰地将孩子保了下来,那裴相自然是不会在这最后关头做什么手脚,若是贵妃和皇子出了什么意外,今上对裴相便是新仇加旧恨了,这于理不合,所以贵妃这胎定是能安稳生下来,裴相不只不会下手,更还要防着别人下手。

只是裴相老奸巨猾。这样做也一定有他的理由,是什么呢?

明萱猛然想到些什么。心中一动,便试探地问朱老夫人,“祖母,太医诊脉真的能判别男女?会不会也有诊错的时候?”

朱老夫人闻言一愣。“有经验的太医自然是能的,萱姐儿,你怎得这样问?莫非……”

她脸色蓦得沉重起来,可又摇了摇头,“替贵妃娘娘诊脉的那位苏太医。与咱们家素来交好,又是个医术高明的,该不会出错才对。萱姐儿。当年你做傻事伤得那样重,气息都涣散了,便是这位苏太医妙手还春,将你救回来的。”

明萱心里苦笑,那位苏太医的妙手并不曾将原来的明萱救回来呢,恐怕这医术高明的名头里含了不少水分,倘若真是如此,苏太医误断了贵妃肚子里的公主乃是皇子,而裴相又不知道怎么得知晓了这件事,一个公主而已,裴相不放在心上,自然便能表现得那样从容。

可这终究不过是个没有影踪的猜测,便是这会说出来,其实也于事无补。

她想了想,便忙说道,“是孙女儿胡乱想的,当不得真。”

但朱老夫人却还是将这事放在了心上,她将管嬷嬷叫了来吩咐,“我这会胸口有些闷,拿了我的帖子去一趟苏太医府上,请他过来替我瞧瞧。”

管嬷嬷微愣,老夫人的身子向来都是瞧的常太医,轻易换了苏太医,并不好的,可既是老夫人吩咐的,她这个做下人的自然不会反驳,她福身退了出去。

因苏太医府上只和侯府隔了两条街,过不多久,便有人进来回禀,“苏太医并不在府上。苏太医府上的门子说,苏太医前两月迷上了香月楼的头牌,与夫人闹了一通,反要非将那妓子迎了进来做姨娘,夫人震怒,当夜便套了车带着两个女儿回了老家,两个儿子不放心,连夜追了出去,到这会还没回来。”

那人顿了顿,接着说道,“只知道苏太医给那妓子新置了个院子,这几日一直都在那处,原该多打听打听的,因怕老夫人着急,奴才先回来禀报一声。”

老夫人脸色顿边,她无力地抬了抬手,“不必了,现下觉得好些了,也不必请常太医过来,你们先下去。”

等屋内的仆众退下,她抓住明萱的手说道,“萱姐儿,看来你是猜对了,贵妃娘娘这胎原本便不是皇子,多半是苏太医诊错了,后来贵妃娘娘月份大了,他发觉失误,这才演了这处纳妓的丑闻,将家小送走了的。”

这若是一早的就设好的圈套,那苏家的人不该是两月前才离开盛京的,苏太医素有名声,若不是为了将家人送走,是绝不会自毁清誉,令苏家颜面无存,与个妓子纠缠不清的。

至于旁的太医,见贵妃娘娘将怀有龙嗣的事闹了出去,就算诊出脉象有异,也断然是不肯再与贵妃说的了,反正若是真得龙子,那便皆大欢喜,若是将来生出来个公主,诊脉辨男女的人是苏太医,牵连不上旁人的,自然便无人肯说。

可难免也会有见风使舵的小人,私底下告诉了裴皇后也未可知。

朱老夫人苦笑着说道,“你大伯父这些日子的作为,在裴相眼中怕是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可笑吧?不过这样也好,隆宠过盛并非好事,贵妃娘娘得了长公主,也不用像得了皇长子一样过提心吊胆的生活。”

她望着明萱,“这样你嫁过去的日子也好过些。”

果然,到了晌午。宫里头就传出了消息,说贵妃娘娘产下一位公主,母女平安。

这心心念念了大半年的皇长子临到头来竟成了位公主,永宁侯气得不轻,可这些又偏偏怪不到裴相身上去。

他一口气憋在胸口难受,纵饮过后,便径直往侯夫人的宜安堂撒气。“瞧你养的好女儿,连肚子里怀的是男是女都没有辨认清楚,就到处嚷嚷了开去,这会可好,明儿上朝,多少人等着看我的笑话!”

他浑身怒气,丝毫没有因为侯夫人还病着就减轻,说的话越发难听,“原以为你至少能将儿女教养好,结果一个两个都是蠢货。

明茹耳根子软。没个自己主意,听风就是雨。原本好好的姻缘自己折腾得无福消受,贵妃从前还是个沉得住气的,这回竟然闹出了这样的笑话,明蔷倒是好出息。在南郊庄子上还能让皇上看中,让她进宫的旨意已经拟下了,偏在这个当口上,让别人怎么想我?这几个都是你手心里捧着大的,你就是这样教养女儿的!”

今儿下朝后。皇上将永宁侯单独留了下来,说要明蔷进宫,还封了淑妃的高位。

姐妹一同侍君。也不是没有过的事,礼部周侍郎的两个女儿便皆在宫中伴驾,只不过位分不高,一个是婕妤,一个只是才人。永宁侯有两个在妃位的女儿,原本是件隆恩盛重的事,可明蔷进宫的时机不对,贵妃才刚产了公主,他顾长启便又送了女儿入宫,说起来,这倒算是什么?

他原本还想据理说服皇上的,可皇上却十分坚持,还拿出了定情的书信与绣着蔷薇花的汗巾,说是早订下了私情,他纵然惊讶万分,可事实如铁,又是皇上的旨意,他是定不能违抗的了。

可永宁侯胸口这股火气却是怎么都下不来的。回来审问过瑞嬷嬷,才知晓了明蔷这两月来的事,令他愤恨的事,这一切竟都是侯夫人纵容着的,他素来忙于朝事,对家里的事不大上心,便是知道一些琐碎,但许多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可这回脸面俱失,还不知道明日上朝要被多少人嘲讽,那些陈年旧事,便一股脑儿都涌上了心头。

侯夫人原本就病得不轻,加上突如其来传来这消息,已经受了一次打击,这会永宁侯闯进来就是一通责骂,她气恨不过,勉强撑着起来,“贵妃生的不是皇子,你以为我不难过?以为娘娘不难过?这会子不想着怎么替娘娘在皇上面前解释,却跑进来跟我一个后宅妇人大吼大叫?”

她随手拿起床头的花瓶猛然砸了过去,“这些年你做什么我都忍你让你,你还当真以为我好欺负不成?是,我除了国公府嫡出小姐的身份,既无容色,也无德才,可当年却是你们顾家再三上门求娶来的。”

永宁侯冷哼一声,“倘若不是看在几个孩子的份上,你以为我会容你至今?”

他在这闹过一阵,见侯夫人的脸色十分不好,心底不知道怎么得,竟然涌过一丝畅快,但酒气微散,脑子却又恢复了几许清明,他朝着侯夫人冷笑一声,“罗氏,你好自为之。”便挥袖而去。

瑞嬷嬷见侯夫人脸色灰败,忙过去让她扶好,“侯爷喝了酒,撒的酒疯,说的这些话明日就会忘记的,您别往心里去,您这病是忧思过度,要心怀开阔些才会好得快。”

侯夫人抓住瑞嬷嬷的手臂,神色却有些惊慌,她几乎是带着哭声说道,“侯爷定是知道了那事……”

   第64章 误信谣传

   瑞嬷嬷大惊失色,她倏然吸了一口冷气,强自镇定下来说道,“当年三夫人的事,怪不到您头上去的,侯爷便是知道您去过她屋子里,也疑心不到什么,出了那等子事,您又是这永宁侯府的女主人,若是不过去安慰宽怀下受了打击的弟妹,才是做得不好呢。”

她一手轻轻拍着侯夫人的肩膀,脸上挤出几丝笑容,“再说,三夫人打小就是个病西施,生二小姐那会坏了身子,又勉强生下了七小姐,身子一直不大好,那会为了准备婚事累着了,谁料到会出那样的病故?她过世,原与您不相干的,您可莫要非将这罪责揽在自个身上去。”

侯夫人眉心紧紧皱着,苦着脸摇了摇头,“原是我误听了传言,以为三弟没了,又偏在弟妹面前说漏了嘴,她本就病得只剩一口气,听了这消息才没了的。侯爷向来疼惜三弟妹,他若死真知道了这件事,十有**是要将三弟妹的死怪在我身上的。”

陆氏的母亲田氏,是朱老夫人的姨表姐妹,当年武定侯府尚在盛京,两家是时常来往的,陆氏自小便与永宁侯家的几位老爷相熟,和顾岚娘更是亲近的闺中好友,便是她嫁到了顾家来后,永宁侯也是当她亲妹子一样看待的。

侯夫人因为相貌生得不算好,嫁过来后一直不得侯爷的心,后来见他对三弟妹却十分照顾,心里难免生出不平,又嫉妒陆氏能得丈夫全心宠爱。分明独霸专宠,外头却有贤惠大度的名声,而她劳心劳力,却什么都得不到。因生妒恨,所以她与陆氏之间的关系并不怎么好。

当日她从定国公夫人那处听到传言说顾长平已被处死,便信以为真。在陆氏病榻之前终究没有忍住说了出来,当时心中已然惶恐,第二日听说陆氏没了,她实是慌了神的,待到知晓顾长平尚还活着,她都快要悔恨莫及,又惊又怕。幸得当时顾家乱成一团,也无人去追究什么。

为了怕以防万一有人听见了她说的话,当时三夫人院子里的丫头全部都被远远地打发了出去,这几年来调换了几处所在,一时半会。恐怕也无人能找得到了,可即便如此,这些年来她心中仍常存忐忑的。对着明萱时,她就既觉得愧疚,又害怕这种愧疚,甚至都曾想过,索性三房全都死绝了才好。

可这些深埋着的往事,她一辈子不敢说出的秘密,真的让侯爷知道了吗?

侯夫人脸上现出几分惶恐神色。“侯爷是怎样的人,你我心里都清楚的,当年白姨娘多受宠爱,他都能下得了狠心叫人杖毙了她,他一向对我不喜,这两年外头那贱人死了。贵妃娘娘又颇得圣宠,他才对我略有几分好颜色的。若是叫他知晓了那事……”

她眉间隐隐透着几分绝望,“瑞嬷嬷,我该怎么办?”

瑞嬷嬷扶着侯夫人的肩膀低声安慰,“您现在是在病中,所以忧思过虑。若是当时您对三夫人说的话被人知晓了去,那几个从陆家带过来的丫头可早就嚷嚷出来了,还能等到今日?再说,便是侯爷知晓了又如何?您也是听了定国公夫人的话,误信了,侯爷不去追究定国公夫人造谣的目的,却抓着您不放的话,那才叫昏聩。”

她顿了顿,“再说,您为侯爷诞育了四个孩子,便是为了侯府和孩子们的脸面,侯爷也不敢对您做什么的,您身后可还有禄国公府撑腰呢,世子爷的地位也是稳稳妥妥的,您怕什么?”

侯夫人的脸色总算缓了过来,她徐徐点了点头,“没错,年少时盼望能得侯爷爱重,求而不得,那样也过来了,如今一把年纪了,早就已经不在乎这个了,只要元昊和元显过得好,贵妃娘娘安康,我便也足够了,其他的,还怕什么?”

她眼眸微微垂落,再抬起头来时已经恢复了清明,沉声吩咐道,“让人请了世子夫人过来,我有话要吩咐她。”

瑞嬷嬷脸色一动,忙问道,“您该不会是……”

侯夫人点了点头,“我身子不好,留在这府里也是受气,到时恐更要严重,不若搬去庄子上休养一阵,反正这侯府迟早都要交到世子夫人手上的,趁着还没起大窟窿,早些脱手给她,也好让她心里有个底。你准备一下,将这些年府中帐册,我的对牌,和库房的钥匙都取出来,蔡氏是个聪慧的,交给她我放心。”

她语气微顿,“萱姐儿的婚事自有老夫人操心,那贱人养的,我也没心思要打理。至于蔷姐儿,到底是隔了层肚皮的,枉我真心实意地疼爱她一场,到头来却是这样下场,以后她的事我也不想再管了,能进宫将那妃位坐稳便算她的本事,被人害得尸骨无存,也与我无关。”

瑞嬷嬷忙点了点头,“您能这样想,自然是最好的了,说句不敬的话,咱们都到这把年岁了,除了儿女安泰之外,便只有身子才是最要紧的,先去庄子上休养一阵子,等到九月五爷大婚,您再回来不迟。”

她将侯夫人伺候躺下,“我叫人去请世子夫人,您先歇一下。”

瑞嬷嬷刚待要走,侯夫人忽然喊住她,“你过会亲自去一趟安泰院,跟老夫人回禀一声,再从私库里取五千两银子,让老夫人交给七小姐。”

从前竭力忽视的这些一旦揭开,便将所有企图伪装和掩饰的布帘撕破,她并不是真的良心泯灭,到底还是歉疚的。

尤其是此时病中,感触又比别时更多,忽然便有些体会到当初陆氏的感受,身累心累两层打击,再听到那个消息时,确实该是致命一击,瑞嬷嬷的话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安慰,她心里知道,若不是她,陆氏该还能再熬上几日的。

可这时才生出想要弥补的心,却早就已经晚了,她也不可能为此偿命的,罢了罢了,五千两银子虽然不多,可这却是她现下手头所能拿出的全部了,不论明萱将来会否知道这些,知道了又会如何对她,她只求此刻心安。

瑞嬷嬷脸色虽然微微一变,可那些反驳的话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她长长叹了一声,便悄然退了出去。

漱玉阁,明萱看着匣子里的一叠银票有些诧异,“是大伯母给的?”

绯桃点了点头,见屋子里并无旁人,便低声说道,“侯夫人本就病得不轻,贵妃娘娘又生了公主,这便罢了,听说侯爷下朝回来时还闯进宜安堂痛骂了侯夫人一通,许是侯夫人身子未好又添了心病,便说要去庄子上休养,将管家的事都交给了世子夫人呢。”

她指了指桌上的银匣,“侯夫人说,七小姐大婚那日她原该亲自主持的,可这会实是不能了,裴家内院水深,要过好并不容易,银钱是必不可少的,这些权当是她的一点心意。”

明萱心里困惑地紧,大伯母要利用她时绝不手软,这些年来也没少算计过她的,可这会子却又将私拿了五千两银子给她压箱,这倒算是什么意思。

她便有些踌躇,不知道该不该拿。

绯桃见状,便笑着说道,“老夫人吩咐了,甭管侯夫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给银子七小姐便拿着吧,反正是她自个愿意给的,又不是咱求来的,去了裴家要立足下来,手头大方些凡事总要容易一点的。”

她将匣子推过去一些,又问道,“老夫人说明日若是天好,她想去一趟辅国公府,问小姐您要不要一块去?”

明萱连忙点头,“六月初八是媛姐儿大婚,只比我早了两天,我约莫是去不得了,先前她一早就把给我的添妆送了过来,可我要给她的却还在铺子里头,前日才取回来了的,正想这几日寻个时候过去一趟送给她呢。”

绯桃便笑着点头,“那我去回了老夫人,也好叫人送帖子过去准备起来。”

明萱送了绯桃出门口,便忙叫了丹红过来,“昨儿嵌宝阁取回来的那些首饰呢?”

丹红便从里间捧了个匣子出来,将里头的东西一件件小心翼翼拿出来,“都在这里呢,听说昨儿我表哥去取这些东西时,被掌柜的缠得紧,非要求着将您送过去的图纸买下来,表哥说他好不容易才脱身。”

她笑嘻嘻地说,“原来连这都能卖钱呢。”

明萱不在意地笑了笑,“跟你表哥说,我那些图纸不卖的,倘若不是要得些不与旁人重样的东西来,我又何必亲手画它?”

她将手轻轻划过满盘亮晶晶的首饰,笑着说道,“媛姐儿喜欢梅花,我便亲手画了两套梅花的头面,虽然不是顶贵重,但这片心意,媛姐儿一定喜欢得紧,另外两套是给琳玥的,听说她和五哥的婚期定了,是在九月初六,过几日问问看大哥若是要送信去陇西,便让人带过去给她。”

丹红羡慕地紧,撑着脸满眼放光地说道,“我要是嫁人,小姐会不会也亲手给我做一套头面?”

明萱笑着从匣子里取出个碧玉双面簪,“这是给你的。”

她正要给丹红戴上,便听到外头有小丫头回禀,“雪素姐姐来了!”

   第65章 探花郎

   雪素满脸欢喜地进来,“小姐,好消息,四爷有下落了!”

明萱拿着簪子的手便是一顿,她急忙迎上去,紧紧握住雪素的手,“是四哥有消息了?他还活着吗?他如今在哪?钱三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带他回来?”

这语气中交织着惊喜与急切,她是真的很紧张。

顾元景的平安是她心心念念的期盼,不只是因为要替父亲保存这条最后的血脉,也不只是因为要护住三房的根基,只是因为这个男人与她流着同样的血,在她初来这个陌生时空时他曾给过她最初的温暖。

雪素笑着点了点头,她将明萱扶着坐下来,也含着几分哽咽说道,“四爷活着,好端端的,如今还在西疆。他从前做过敌前打探消息的军士,为了不暴露身份,游击将军替他取了化名,所以咱们才找不到他下落。听说他威武勇猛,屡立战功,擢拔显耀,很快就升至游击将军。

后来,原先替四爷取化名的那位将军战死了,军中便也就无人再提起四爷的本名,钱三说费了好些功夫才打听到的,西疆战事吃紧,钱三这回可真是不易,好不容易进了西疆军营,见着了四爷。小姐,四爷如今已是镇西将军麾下的参将了呢!”

明萱听了眼中不由湿润起来,参将是正四品的武官,短短三四年间从兵卒升至这位置,这期中该受了怎样的磨难和艰辛,她眼泪蒙蒙地问道。“四哥何时能回来?”

雪素露出为难的神色,“听说柔然正作奋力一搏,倘使大周胜了,四爷自然很快就能得胜还朝。可若是……柔然惯会纠缠不清的,这战事便也就没边了。钱三说,他便还留在西疆。方便随时给四爷替咱们传递消息,若是那边有了结果,咱们便能很快知晓的。”

她见明萱的神色一下子黯淡下来,忙从怀中取出个信封来,递了过去,“这是四爷给您捎的信。”

明萱急忙打开,半新不旧的信纸上。笔迹潦草地写着“平安,勿念,速归”六个字,看得出来是匆忙之间写就的,可这简短几字却给她带来无限的力量。她心中满是欢喜,觉得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的昏暗迷途,忽然之间便充满了光亮。

顾元景还活着,三房便有了希望,她不再是一个人了,四哥能够成为她的依靠。

雪素与丹红笑着对视了一眼,心下都替明萱觉得高兴,她两个不懂朝事,想得也没有那样深远。只是觉得倘若与柔然的战事能够大胜,四爷载着功名归来,那不论是在侯府还是去了裴家,有兄长的帮衬,小姐的日子总要比现在这样过得好些的。

在现今的周朝,娘家是否势大。在很大程度上是决定了女子在夫家的地位的。

明萱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折好重新塞回信封,然后冲着雪素笑着吩咐道,“替我给钱三去信,就说让他照顾好四爷,若是短了银钱缺什么物件,尽管来信说。”

她送了雪素出去,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要去一趟安泰院。

朱老夫人得知顾元景尚平安活着的消息,高兴地半天合不拢嘴,她紧紧握住明萱的手,含着眼泪说道,“天可怜见,元景平安无事,你父亲母亲在天之灵,也能够安息了,可惜他尚在疆场,兵事又紧,不能亲自送你出嫁。”

明萱心里也有些觉得遗憾,但想到与裴家的亲事其实并不如人意,四哥送嫁的心情想来也不会很好,便也就释了怀。

她睫毛微闪,一双明眸晶亮地望着朱老夫人,“祖母,有件事,孙女儿想要求您。”

朱老夫人忙道,“你有话就直说,和祖母之间,还说什么求不求的。”

明萱脸上露出期盼的笑容,“母亲在时一直想要将四哥记入她名下,父亲也原有打算在我大婚之后将四哥的名字记入族谱认作嫡出,可是……如今父亲母亲虽然都不在了,可这是他们从前的心愿,孙女儿想要求祖母成全。”

她顿了顿,又说道,“三房虽只有四哥一个男嗣,原本整个房头便该由他继承,可嫡庶之间,尚有许多说法差别,便是说出去的名声,也不一样的。”

这倒是实话,倘若以庶子之身承继三房,总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之感。

朱老夫人便点了点头,“元景自小由你母亲养大,虽不是她肚皮出来的,却也是真当亲生子一样疼爱着长大的,将元景的名字记入家族宗谱,一直都是你母亲的心愿,如今既得知元景尚平安活着,这件事自然是该要行的。”

她想了想,“萱姐儿,这件事你便交给祖母吧,定尽快替咱们景哥儿办妥。”

这样的事,赶早不赶晚,大房和二房虽然明面上未说,可心底却是盼着要分三房这杯羹的,趁着元景的消息还未走漏风声,自己借口长平和三儿媳妇入梦,求着老大和族中的长老将这件事办了,才是正理,这样将来入了黄泉,也好交待得过去。

明萱心中一件大事落地,顿觉浑身上下轻松了不少,她满脸笑容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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