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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媳-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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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瞥眼望向杨铎,“弟弟可不一样,爹爹的爵位是大哥的,你没有份,好不容易靠着自己的本事爬到了这个位子,若是受那事的牵连丢了官,可太不值当了。再说,刑部尚书不是咱们自己人,有什么关系?那事又不必惊动他的。”

官场的事,历来瞒上不瞒下,只要买通了狱卒,有什么事是做不成的?不过是一群江洋大盗,又无苦主,谁还能替他们翻案不成?只要心狠得下来,什么事情做不得?

杨铎眼神微深,半晌问道,“和桂圆碰头的是哪个?”

那伙盗贼人数不少,他总不能一夜之间那他们全部都做掉,那样目标也太大了一些,历来盯着杨家的人,怕是都要坐不住,为今之计,他只能先将见过桂圆的人做掉,其余的派人盯着,若是不出差错,那伙人的罪行确凿,判个秋后问斩是多半的,到时候人一死,那便什么都了了。

杨氏松了口气,咯咯笑了起来,“我问过桂圆了,他只与那个为首的大个子接过头。”

杨铎沉沉点了点头,“事成之后,当年那件事,咱们便算两清了,以后少拿那话来要挟我,你我纵然是一母同胞的姐弟,再深的感情,也经不过姐姐你这样折腾。”

他顿了顿,“对了,我今晨在衙门里听到了些消息,说是裴相有意要为你家那病秧子在户部谋个闲差,户部油水充足,可见老爷子还是将病秧子放心上的,静宵可得小心了。”

杨氏眼神中闪现几分狠戾,“公公真是老糊涂了,那小兔崽子可是将他当作仇人呢,不行,我要去见父亲去!”

那边厢,静宜院里,明萱将长庚递过来的名单仔细看了一遍,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啧啧,这院子里大小的婆子丫头共有近二十人,除了杨氏的眼线外,竟然每个都或多或少与其他房头有干系?”

她无奈地叹了一声,“不过一个长子嫡孙的名号,杨氏盯着倒也还说得过去,其他四房的人……连裴相的姨娘都有将手伸过来,这简直也太离谱了些。”

小册子上,清楚地记录着哪些人的什么亲戚是哪房的什么人,哪些人时常与哪房走动,这将近二十来个人,竟然没有一个人的身份是简简单单清清白白的,那么多人,便是那么多双眼睛,在这样的境况之下生活,可以想见,裴静宸的日子过得有多么憋屈。

长庚苦笑着说,“爷的日子不好过,但也多亏了那些人,才坐实了爷病弱的传闻。大奶奶想要将那些人都打发了,倒是件好事,可我认为,还是应该慢慢来,循序渐进着比较好些,否则若是一棍子全发卖了,屋子里没人做事倒是小事,将阖府上下都得罪了遍,才不好……”

他微顿,“爷以后事务逐渐繁忙,恐怕没有太多时间顾着院子里的事,奶奶一个人到底力弱了些,若是那些人存心要为难您,怕您要吃亏。”

明萱却摇了摇头,“你家爷的处境微妙,便是我诚心要与他们交好,他们亦是会为难我的,何况我要打发走他们的眼线?慢慢地将哪些婆子丫头发卖了,倒还不如一棍子将人全撵走,声势作得大一些,也好叫他们知晓,我不是那样容易欺负的人,总有些胆子小的会被吓退吧?”

她想了想,沉吟再三说道,“还是就这样,全撵了。”

后宅的阴私伎俩,明萱她有所耳闻,倘若明知道对方不可靠还留在自己身边,那么极其有可能会为自己带来麻烦,栽赃陷害这种把戏,防不胜防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不希望自己会陷入任何一种旁人的设计中去。

长庚心中悦服她的胆量和魄力,可脸上却难免还是有些为难的,他问道,“那以何理由呢?总不能无缘无故地将人撵走……”

杨氏恶责新妇的举止可以传出去,明萱发卖下人的动作,亦会为人所知,盛京城的高门贵府中藏不住事。

明萱轻轻笑了起来,“那再好办不过了,只说我屋子里丢了东西,稍会让严嬷嬷带着人去她们的屋子里搜罗看看,一抄一个准,定都有不是她们能用得起的首饰钱物,你只管派人去问她们这些财物从何而来的,若是谁敢说,你便使人将那人送到她主子屋子里去。”

她眼波微澜,“若是她死咬着不松口,那咱们也二话不用说,直接叫了牙婆将人领走便是。”

那些人明萱是一个也不会留的,这个静宜院里,不过她和裴静宸两个主子,哪里用得着那么多奴婢?外头的事有长庚管着,那些小厮俱是信得过的,屋子里自然也有她带来的陪嫁丫头操持,这么多人就服侍两人,管理着一个院子,尽够了的。

长庚躬了躬身,又问道,“那花影和月蝶?”

明萱轻轻一笑,“她两个先留着,你不用管。”

等长庚退下去,严嬷嬷从外头进了来,笑着对明萱说道,“大奶奶,老夫人派了管嬷嬷来给您送东西呢!”

管嬷嬷从她身后出来,也笑呵呵地行了礼,将手中的匣子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宫里头刚传了好消息到侯府,说咱们家淑妃娘娘有孕了,虽然时日尚浅,太医院却已经确定了摸到了喜脉,皇上大喜,便由着娘娘给侯府报了讯。

传讯的公公过来时,还带了皇上和娘娘的赏,老夫人和侯夫人都有,这一份是淑妃娘娘指名了要给姑***,老夫人便立刻让奴婢给您送过来。”

明萱微愣,此时刚至七月中旬,淑妃是六月十一才抬进宫去的,满打满算不过一月出头,这会传出喜讯,也太快了一些吧?除非,是先前就……

她眉头轻皱,低声问道,“祖母还有什么旁的吩咐吗?”

   第90章 看光

   管嬷嬷见四下里并无旁人,忙敛了神色回答,“老夫人说,淑妃娘娘进宫前在漱玉阁住过一阵子,如今怀了龙嗣,说不得要宣姑奶奶进宫叙旧,她老人家遣奴婢过来,是想要给姑奶奶提个醒。”

明萱眉头轻皱,祖母这是在说,淑妃这几日内许是要宣她进宫,可她与淑妃不过只是面子上的交情,便是有事,淑妃也该去寻芜姐儿商量,她们才是同父的姐妹,却找自己做什么?

淑妃怀了身子,又深得皇上宠爱,如此在宫中便与皇后贵妃惠妃成四足鼎立之势,并且极有后来居上的态势,皇后暂且不提,贵妃是同父的姐妹,这样一来,同样身怀龙嗣的惠妃便成了淑妃最大的障碍。

反之,对于惠妃而言,亦是如此的。

裴皇后无子,谁先诞下皇长子便有了将来角逐帝位的机会,惠妃虽然先得喜讯,明蔷与皇上也早就暗渡陈仓,以种种蛛丝马迹来推测,想来惠妃和淑妃受孕的时间差不多少,将来谁先瓜熟蒂落,还真不太好说。

但不论将来如何,也要先将皇子生出来再说。

难的,便也是在此。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后。宫阴私,其残酷与惨烈的程度,不知道要比后宅凶猛多少倍,后宅风波,爵位毕竟只有一个,大多还是为了利益钱帛,但天家骨肉之间,上下的分别。却是整个周朝天下。

明萱心中一动,想要开口多问几句,可料到祖母不会对管嬷嬷说太多,便也就作罢,她点了点头,只当作寻常家事放过不提,又与管嬷嬷多闲话了几句家常。这才让严嬷嬷准备了手信亲自送了管嬷嬷出去。

到了晚间,裴静宸还未回来,明萱一个人呆着无聊,便让丹红取出了笔墨纸砚,在榻前的桌案上支了两盏烛灯,又像从前那样抄起了经书。

倒不是她跟着朱老夫人开始笃信佛教,而是觉得经文能让她的心安定下来,令她的思维比寻常更加敏捷,好让她分辨出来祖母话中的含义,以及倘若淑妃真的宣她进宫。她又该如何应对。

这时,门帘轻动。一个紫檀色的身影闪了进来,裴静宸笑着说道,“阿萱,我回来了。呀,你在写什么,让我看看?”

他凑到她身边,低头念了几句,脸上的笑容越发深浓。“在抄经?”

明萱轻轻“嗯”了一声,“今日祖父说要带你去见户部尚书,我瞧你这么晚了还未回来。心里猜测许是要在外头应酬了,闲着无聊,便抄抄经书,等积得厚了,再派人送去侯府给祖母。”

她顿了顿,笑着问道,“可曾用过晚膳?”

裴静宸点了点头,“在盛记吃了,祖父走的户部尚书的路子,把我弄进了军储仓,虽是个未入流的副使,但户部的那些上官都碍着祖父的面子,对我很是客套,晚上尚书大人亲自作的东,请了几位上官和同僚一起用的晚膳。”

他微顿,“你二伯父也去了。”

说的是顾长明,他亦在户部当差,上两月升了从五品的员外郎。

明萱点头,起身上前替他解下外衫,“应酬上哪能吃得饱?我让人在小厨房煨了羹汤,等你先将身上冲洗过后,我陪着你再用一些?我在净房放了水,快过去吧,这天越发闷热了,瞧你一身汗。”

七月中旬的天气,炎热自然不必说,难过的是闷湿,在屋子里还好,好歹这诺大一个国公府,总还供得起日间用的冰块,总能消去些暑气,但若是在外头行走,不消多时,便是一身的汗味,身上总是一层黏糊糊的,甚是难过。

裴静宸笑意盈盈问道,“你洗过了?”

不待回答,他又凑到明萱耳边,飞快地吻过她的耳垂,“不管洗过没有,你都过来陪我一块洗好不好?净房的浴桶够大,能坐得下我们两人的。”

成婚一月有余,他在她面前逐渐显露出来的性子,与从前她对他的印象截然不同,那个像谜一样深不见底的男子,那个清冷温淡如谪仙般的男子,仿佛离得越来越远。在她面前,他是真实的,坦率的,诚恳的,亦是深情的,撒娇的,除了那张俊美地无与伦比的脸庞仍旧有如画中,更多的时候,他是个爱耍无赖的孩子。

但这般调笑,明萱从初时乍听之后的诧异,开头时的羞涩忐忑,到如今已经可以做到不动如山,她无奈地瞥了他一眼,“我洗过了,你自己洗。”

她推着他去净房,“你快些进去,干净的毛巾和内衫都放在浴桶旁的春凳上了,若是有事再叫我。”

不一会儿,净房里传来水波声动,裴静宸的嗓音不知不觉变得沙哑慵懒,“阿萱,我一个人洗有些无趣,不如你进来陪我说说话?”

明萱不理。

隔了一会,他又低声嚷道,“阿萱,我自己一个人够不着后背,你进来帮我擦擦背?”

明萱仍旧不理。

净房里便传来“砰”的声响,裴静宸发出“哎呀”一声,声音里带着些撒娇和委屈,“阿萱,我摔着了,你快进来扶我起来!”

明萱有些无语,好在屋子里的丫头早就在他进来时知情识趣地退下了,否则若是让人见着他这样的一面,恐怕任他再有多俊美的容貌,都要被好生笑话一番了。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终于放下手中的笔。

烛影昏摇的屋子里,裴静宸以半跪着的姿势趴在木桶上,他见明萱进来,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生出许多窃喜和甜蜜,他当然不会摔着,作这声响也是为了要诱惑她进来,既然她进来了嘛……

他拉住她的手,径直从木桶中站了起来,伴随着哗啦的水声,有水花飞溅到她身上,将她新换上的内衫弄湿了大半,他耍赖地说道,“既然衣裳湿了,快进来再洗洗?”

不由分说,他强而有力的双臂便将明萱连身抱起,飞快地将她的鞋子剥掉,连人带衣裳一起浸入了水中,又玩心四起,竟然对着她泼起了水来,更将她头上的头发全部打湿。

没有电吹风的夜晚,这样长的湿发要弄干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明萱一下子便想起了那个月光明媚的夜晚,只觉得眼前这具修长完美的身躯有些眼熟,她脸色微沉,用力将裴静宸的身子掰了过去,“你转过去。”

裴静宸却以为她生气了,一边顺着她的意思转身,一边又忍不住回头说道,“阿萱,你也泼我,你也来泼我啊!”

昏暗烛火之下,光裸着上半身的男人挺拔修长,头上的发簪已经取下,绾起的发髻略有几丝垂落,因为沾上了水花而结成团,耳际尚有方才嬉闹时的水滴淌落,男色亦撩人,可这背影却分明与那日一样。

明萱猛然想到,裴静宸一年之中倒有大半住在清凉寺的,后山那座药庐更是她两次见过他的所在,凭着他与玉真师太的关系,他能出现在那个温泉实在最好解释不过了,瞧他这身龙精虎猛的肌肉,若非时常锻炼,还真不一定能练出来的。

所以,那悬崖莫非便是他的练习场?

而那次,不是他惊扰了她泡温泉,其实是她惊扰了他的跳水训练?

是了,他当时分明说过他会负责的,所以,裴家的人果然就上门来提了亲?她一直以为之所以能成这门婚事,多半是由东平太妃的牵线,玉真师太也定然有所促成,而他则多半也与她一样,对这门婚事其实是身不由己的,故而这些日子他们两个感情进展神速,她时常恍若梦中,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可若是那个人便是他……

明萱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心里更有些五味陈杂,她轻轻在他背上吐了口气,幽幽问道,“你若是看光了女子的身子,不论她是谁,是个怎样的人,都会负责吗?”

裴静宸身子微窒,他转过身来捧住她的脸,“我倒是想负责,可是未必人人都愿意给我这个呢,阿萱,我一直想知道,寻常女子若是遇见了这样的事,多半都会同意要我负责,可你为什么却那样大胆,第一反应却是逃走?”

当时景况,他出现在清凉寺的后山悬崖虽然可疑,可月色明亮,能看得出来他举止打扮不是山野盗匪,若是普通的女子,那时必然已经吓得毫无主见,哪里会想得到逃跑?

明萱静静望着他,“那是因为我不愿意将自己的人生交付给一个陌生人,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人,所以当时唯一的选择就是离开,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语气微顿,“后来嫁给你,虽然也是因为除此之外,我再别无选择的关系,可因为见过你几面,心里猜到你与传闻中并不一样,说真的,正因为如此,我在心底或多或少仍旧是存了几分期待和希望的。”

裴静宸将她拥入怀中,“我真庆幸是你。”

明萱却昂起头来,挑了挑眉头问道,“回答我刚才的问话,若是什么花影,什么月蝶,或者其他任何一个女人,不管是在怎样的景况之下,就是被你看光了身子,你也要一个一个娶回家来吗?”

第91章 承诺

这声音分明带着娇嗔,听起来却又十分坚决,像是在问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若是不能得到合理满意的解释,便不会罢休那样。

裴静宸一时静默,墨色眼眸清澈无波,半晌却忽然笑出声来,他探出手去将她紧紧搂在前胸,“不论我是否愿意,我都出生在盛京的名门贵族,婚嫁从来都不是一己之力能够决定的事,倘若不是家世相匹配的贵女,无法做得我的妻。”

他目光更柔,“实不相瞒,清凉寺后山的百丈悬崖,那里是我自小锻炼身体毅力的所在,不论春夏秋冬,只要我在清凉寺中,夜深人静时是必要跳上一回的,这是功课。那夜出了意外,竟遇见了你,其实我也很是惶恐呢。”

佛寺清修地,心如止水的男子,乍然惊见少女的酮体,那女子又偏偏生了一副姣丽容色婀娜身姿,又是在月色撩人的荒郊野外,说心中半点没有生起波澜,那是骗人的。

裴静宸继续说着,“阿萱,第一眼我就认出那是你,我们曾经见过的,虽然从前的经历并不愉快,但自你在山道上险些代我受难,又心善地替我扫除障碍之后,我注意到了你,并且知晓了你处境和一些传闻,心中早已对你存了好奇。

也正因为这样,我才会,也才敢这样斩钉截铁地说我会对你负责,否则换了旁人,我便是想娶那女子,裴家又怎会答应?”

他嘴角轻轻翘起,语气中带着些暧昧蛊惑。“娶你,不只是逼不得已,亦非无可奈何,而是因为我对你也有所期待呢。”

权阀之间的联姻。从来就不是因为真心,利益,才是所有存在的前提。若是夫妻相敬如冰,那是常态,若得互相恩爱,则须当庆幸。

这些道理,明萱都懂的。

她和裴静宸的这门亲事中,彼此都有考量,权衡和得失难以避免。但好在,不只是她,他也对她心存好感,有所期待。

她目光晶莹地望着他,像是解释。又像是不好意思,“从前的人和事,我都不太记得了……”

裴静宸笑意深浓,“我知道。”

他微顿,“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会因为看光了什么人的身体,就轻言负责,那些满脑子想要爬床的丫头自不必去说。便是什么出身高贵的小姐使这样招数,我亦不会动容。

知交的朋友不嫌多,可相守一生的女子却只要一个就好,这是我的答案。”

明萱心中那堵无形的墙,不知不觉间轰然坍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底化开。慢慢涌至胸口喉间,倘若这是承诺,那是她所听见过的世间最用力的保证,倘若这是誓言,那也定是最朴实无华却又最令人信服的。

这个她熟知的历史上并不存在的周朝,与她从前成长的那个时代,太不一样了,政治民俗这些自然不必说,男女的情感和家庭生活的相处方式,则是她最担心的难题,她要在这时代生活下去,会有一辈子那样长,倘若要不被当作异类,那必要服从并溶入这里的生活方式。

男人的三妻四妾,在周朝乃至四疆外的小国中都是常态,不只是权贵阶层,哪怕在民间,稍微有一些钱财底气的男子,都喜爱纳妾的。

明萱这世所知道和见过的男子中,便是清廉如颜郎中,儒雅如四姐明菡的丈夫,皆是有妾侍通房的,哪怕是她传言中如此深爱妻子的父亲,不也还生了庶子吗?

这是个不容置疑的男权社会,有身份的妻子是门面,妾侍和通房则是装饰品。

明萱原本以为,裴静宸不论如何都是古人,终究跳脱不开的。

倘若她嫁过来之后,并不是这般琴瑟和谐,那她定然不会对将来生出希望和憧憬。

她或许会想方设法离开,或许便学着完全溶入这生活中,当一个将丈夫看成是老板或者合伙人的妻子,搭伙过日子而已,不会投入感情,自然也就不会因为丈夫的姨娘们而受到伤害,她唯一所要做的事,只是竭尽所能保护自己所出子女的绝对利益,仅此而已。

可这婚后的一切,美好得仿若梦间,她的夫君是那样一个出色又令人疼惜的男子,感情便是在这不知不觉中慢慢付出,因为她投入了,所以心底便有了期待,并生出更多的要求。

爱情是自私的,容不下第三者,这是明萱首先想要确定的事。

她强忍着心中的激动,迎着裴静宸温柔的目光,继续追问,“这是不会纳妾的意思吗?”

裴静宸郑重地点头,表情认真而凝重,“我父亲娶过两房妻子,后院为他诞育过子嗣的姨娘有六人之多,那些没有名分的通房妾侍更是数不胜枚举,可我却从来都没有见他开怀地笑过,他未必真心喜欢过那些女子,那些女子对他恐怕也无几分真情。

丈夫就这样一个,可是妻妾却那样多,人人都想要争夺他的宠爱,可笑的却是,争夺他的宠爱为的,却并不是他的真心,而是利益;父亲就这样一个,可是子女却那样多,人人都想要争夺他的目光,可笑的却是,孩子们想要得到的不是慈父的温暖,而是利益。”

他目光微凝,睫毛的翕动在水间形成扇一般的倒影,“阿萱,我想要的日子不是这样的。

有一个我心中诚悦的妻子,她知我懂我,我爱她重她,生几个可爱的孩子,不论男孩或者女孩,我都一样会是疼爱他们的父亲,晨起看花,云过听风,过着闲云野鹤般的日子,做一个寄情妻子儿女的富贵闲人。”

明萱的心猛烈地抽动了一下,她不曾想到裴静宸竟与她有着同样的理想,她眼眶中隐隐含着些泪光,正想要说些什么。

却被他温柔的手臂紧紧地箍入怀中,听他在耳边柔声说,“所以,我不会纳妾,不论将来会怎样,我只要你就够了。自小了因方丈便教我做人的道理,他说顶天立地的男儿重信守诺,说出去的话,下定的决心,便一定要做到。我……不会失言!”

明萱心中一暖,便主动贴上他的身子,如玉般光滑的手臂滑过他宽厚的胸膛,攀住他的脖颈,软玉温香之下,笑颜如花,“嗯,我记住了。”

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啄,分外认真地望着他双眸,“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这便是我的承诺,我虽然只是个小女子,可也知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道理,阿宸,你也要记好了。”

她话音刚落,便被裴竟宸温柔绵密的吻堵住双唇,不多一会,净房内便传来缠绵沉缓的低吟。

夜色如洗,一室旖旎。

第二日一大早,裴静宸出门之后,明萱便按着昨日商定好的计划,将原先院子里伺候的人一个个地聚拢在一处,从他们屋子里搜出来的赃物堆积如山,皆摆在院子里的春凳上。

以失窃为名,查找到这许多的不明财产,虽是意料之中,但这数额之巨却仍旧还是令她有些震惊的,想当初她在永宁侯府日子过得拮据,若不是还有韩修留下的那些聘礼变卖,她这个侯府小姐守着分例过日子,该是何等地艰难。

可看了这些婆子丫头的私产之后,明萱才发现,原来她一个堂堂的侯府千金,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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