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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媳-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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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明萱来说,韩府南郊的庄子,却是此刻她唯一的线索了。

她唤了严嬷嬷来问道,“嬷嬷可曾听说过韩府在南郊有庄子?”

严嬷嬷忙答,“盛京过半的公侯大臣都在南郊置了庄子,一来是南郊风景好,二来是因为离内城近,说起来韩府的庄子离咱们侯府的不甚远,您陪嫁里头有一处便在那左近。”

明萱点了点头,目光里带着坚定决绝,“嬷嬷,寻个借口吩咐二门上套车,我要亲自去一趟南郊!”

第107章 老鹰

   天色尚未大亮,略显昏暗的南郊田间奔马飞驰。

明萱扶着颠簸摇晃的车厢眉头紧锁,一颗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已极。

若真论起来,裴静宸不过是一夜未归,彼时男子应酬来往,多有醉枕花楼夙夜不归的,盛京治安良好,家眷大多不会因此着慌大举寻人,否则若是虚惊一场,岂不是要成为一时笑柄?

虽然他素来谨慎,若有应酬,必遣人来报,可再心细的人也难免也有大意的时候,许是他一时忘了,后来醉倒长庚忙着服侍,不曾抽出空闲差人回家送信,这样境况亦是有的。

明萱这会不管不顾地寻去了南郊庄园,若是叫人知道了,定是要给她冠上一个妒妇的名声,这也便罢了,最令人不安的是,此行她势必是要韩修正面相对短兵相接的,这将意味着什么,她心知肚明。

可不知道为什么,再大的风险都不能阻挡她前去南郊的步伐,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指引着她,六识也从来都没有过此刻这样的清明,心底有一个声音焦切呼唤着告诉她,裴静宸就在南郊!

严嬷嬷见明萱神色紧张,不由安慰道,“您莫急,大爷是个行事有分寸的,长庚亦有些身手,轻易不会被人算计了去,再者说,若果真是平章政事大人请了他来此处饮酒,世上无不透风的墙,总有人瞧见的,那位焦大人兴许也在呢,平章政事胆子再大。也不敢对裴相的嫡长孙痛下杀手。”

这倒是真话,以韩修的能耐,对付颜清烨如同蝼蚁,但要对裴静宸不利却尚需要顾及千丝万缕的关系。那可是裴相的嫡长孙,永嘉郡主的亲子,周朝的皇亲国戚。纵然韩修有再大的权势,也不能随心所欲。

道理明萱怎会不懂?可关心则乱,在她印象里的韩修无所不为,行事狠绝不择手段,他未必会亲自对裴静宸痛下杀手,可裴静宸遇着他,也绝非什么好事。说不担心。是骗人的。

一路忐忑,总算马车停了下来。

严嬷嬷撩开车帘看了看,“这里便是您的陪嫁庄子了,离此不远便是韩府的别庄,大奶奶。这车夫是裴府的人,我看咱们还是在此处下,再想个法子从后门绕出去得好,否则让世子夫人抓到了把柄,又是一桩麻烦事。”

大清早地出门,去的还是前未婚夫的别庄,这便是有理也说不清的。

明萱沉吟半晌,点了点头,“也好。”

她下了马车。早有听到动静的门子罗叔前来相迎,“小姐怎么来了?”

罗叔是从前永宁侯府三房的老人,明萱出嫁之前将他调到了南郊这所庄子上当差,日子比从前过得悠闲,例银还多,忠心耿耿了一辈子的老家人到了晚景总算苦尽甘来。他心里感激,因为对明萱便格外热情。

明萱冲他轻轻一笑,“我听说小素娘身子不好,特意过来瞧瞧,你们下去吧,我坐会便就走的,不要惊动其他人了。”

她想了想,又顿了顿说道,“对了罗叔,替我套一辆小车,驾到侧门,我等会许是还要去田庄那处看看,动静不要闹大,我看看就回来的。嗯,不要让前门赶车的发现,那是……那是裴家的人……”

罗叔年过半百,早是个人精,明萱说得这样支支吾吾,他哪里还能看不出来她这趟是偷偷跑出来的?他对裴家的人没有好感,听她这样说又以为她是在裴家受了什么委屈,心中难免有些愤愤的,一边应着说好,一边却思忖着得找个法子让那裴家的车夫吃上一点亏才好。

明萱出嫁前整理嫁妆时来过两次,送小素一家来此静养那回还亲自指了院子的,因此她带着严嬷嬷径直往那处走,跨进一个小院时,恰看到小素正在院子里忙活。

小素看到明萱,又惊又喜地起身,“小姐!”

明萱没有心思与她多作寒暄,只是随口问了下她母亲的病情,听说比前些日子好些,她心中略松了松,但随即却又开口问道,“我来这里其实是有事要办,但我只身过去不甚方便,想问问看你愿意不愿意陪我走这一趟?”

她细细想过,不论裴静宸到底在不在韩修的别庄,她这样贸贸然过去,不会有任何好处,她心中牵挂着裴静宸,但哪怕是在这样着急焦虑的时刻,行事亦不能不管不顾方寸大乱。

而小素作为这里的庄户,却能随意寻到个借口与韩家别庄的门子搭上话,最不济也能瞧出来到底昨夜有无人入庄,若是有,此刻是否还在庄内。

小素听完,扔了手中的活计说道,“小姐的吩咐,莫敢不从的,说来也巧,这差事正好能让我弟弟做,他年少顽皮时常在这附近玩耍,不知道怎的,竟然与韩家别庄管事的小儿子成了至交,我这就叫他来,让他跟我们一块过去。”

小素的兄弟叫做寿安,据说这名字还是已经故去的顾长平取的,寿安身有喘症,冬天最是难熬,可自从搬入南郊庄子上将养,每日里以好药养着,他的身子竟然一下子就好了起来,如今又是夏日,这喘症已然几月未曾发作了。

小素为此对明萱心存感激,心心念念想要报答这份恩德,只盼着能早日回到明萱身边伺候她,只是她母亲的身子一日坏过一日,身为女儿,孝道在身,她总不能此时脱开手去,因此只能竭力帮着管事将着个庄子管理好,也算是尽了心意。

寿安和韩庄管事的小儿子相熟,打听起事来却要比她无头苍蝇一样乱撞来得合适,明萱自然求之不得,此时罗叔也已经将庄上的小车驾到了侧门,她对着寿安问道,“你可会驾车?”

寿安连忙点头,“会!”

明萱轻轻颔首,转身对着严嬷嬷说道,“我和小素寿安一块过去,嬷嬷留在这里,若是可以,您帮着去小素娘屋子里看看,若是她有什么需要,您帮着一些,或者陪着她说说话也好。”

她交代完了,便提了裙子跳上小车,小素和寿安一并坐在车头将车赶了出去。

韩府的别庄果然离得不远,若是徒步也不过小半柱香的时间,可这是南郊,晨起正是干农活的好时机,田庄里头不少人已经起来做活,明萱一身贵夫人打扮,煞是惹眼,赶小车走小路才是最合适的方式。

寿安将车停在别庄拐角一隐蔽的所在,从这里却恰好能看清楚韩府的门扉,明萱撩开车帘,看到门口杂七杂八停着几辆马车便是一震,焦切的目光似乎是粘在了那铜质的门锁之上。

她心情紧张地望着寿安敲开了门,过不多久便有一个差不多年岁的少年出来,两个人高高兴兴地聊了会天,复这门扉又重新合上,寿安步履匆忙地回了车上来。

寿安对着明萱说道,“小路说,昨夜韩大人请了好些官大人到别庄,让他父亲治了一桌子上好的野味,这些客人个个喝得酩酊大醉,韩大人这会也还未曾走呢,他要帮着他父亲一起做活,所以今儿不能跟我一块玩了。”

他顿了顿,“我问小路昨夜都来了什么客人,他也说不清,不过他上菜的时候,确实听到有人对着一个长相俊俏的郎君唤了裴大人了。”

小路,便是韩府别庄那位管事的小儿子。

小素忙问道,“可还问到了些别的吗?那位裴大人这会可还在别庄里头?昨夜是否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她轻轻捶了捶寿安的脑袋,有些责怪地说道,“方才不是交代过你吗,问得越详细越好,小姐来寻我们两个办差事是信得过咱们,你分明可以做得更好,为什么不好好地再问清楚呢?”

寿安揉了揉脑袋,“姐,你停手!谁说我没有问清楚了?”

他转过脸去对着明萱说道,“小姐,小路虽然没有分清楚那些客人谁是谁,但昨夜却有事情发生。好似韩大人叫了一些美姬来唱曲助兴,其中一个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大半夜的不知道叫哪位爷从屋子里扔了出去,小路的父亲正要将她赶出庄子去呢,谁料到又有人将那女人保了下来。”

才刚十一岁的少年,毕竟脸皮还薄,说起这段话时,脸上带着几分绯红。

寿安顿了顿,“小路一直都跟这他父亲一块,是亲眼看到的事,不过他父亲后来又再三嘱咐他,不许他将这些说出来。但小路跟我,是从来都没有秘密的,所以他刚才不等我问,就自个都说了出来。”

明萱心中一动,沉吟着说道,“寿安,你再帮我过去瞧瞧,停在庄子口的那些马车一共有几辆,马车尾部若是有图形标记的,你也记下来是什么样的形状,等都看清楚了,再过来告诉我,可好?”

她现在已经基本认定了裴静宸便在里头,但既听寿安说昨夜此处客人甚多,那韩修便没有法子真对裴静宸动什么手脚,想来安全应是无虞的,只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她需要知晓里头大约都是些什么人,才好决定下一步该如何做。

过不多久,寿安回来,“小姐,前面一共停了七辆马车,一辆是韩大人的,我从前见过,一辆没有爵徽,就是寻常的两辕小车,另外两辆是镇国公府裴家的马车,我认得,还有三辆车尾画着老鹰,这却是没有见过的。”

明萱神色一凛,老鹰……那是杨家……

   第108章 脱困

   韩府别庄的后院客房,身着紫衣的男子瘫软无力地躺在榻上。

他双眼紧紧闭着,脸色惨白,嘴唇干枯发灰,看起来状态很差,伴随着低沉的急喘,他语气微弱地对着身旁的青衣小厮说道,“不要费力了,。”

长庚双目赤红,跪倒在榻前,“爷,我舍了这条命不要,也要把这门撞开,只要我能出去,就把那支烟信点燃,长海和长空看见了,必会集结人来救咱们的!”

他紧紧攥住拳头,眼中带着决然,“爷,您的身子拖不得了,这回便是您不同意,我也必要试试看的。”

裴静宸几乎用尽全部的力气将长庚拉住,他紧闭的双眼睁开,露出一双疲惫倦极的眼眸,嘶哑的嗓音粗阔,每一个字都咬得特别费力,“不要,长庚,不要去,我还能撑住,等天大亮了,姓韩的一定会请我离开,我能撑到那时。”

他冷笑着说道,“我只是没想到,为了杨氏的那点私心,杨家竟然连脸面都不要了,明知道我这里是火坑,还要拼命将杨四推进来,骨肉亲情在他们眼里到底算什么?”

长庚终于缓缓坐下,他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也不明白,若只是为了送个女人来离间爷和大***感情,那也不该是这样的……不论如何,杨四小姐总是杨二老爷的亲生女儿,装扮成舞娘送进来这里,实在是太过不堪了。”

他神情间忽然又满见愤怒,“还下那种害人的药!”

合欢散,是青楼花娘最常用的催情药,寻常人闻了不过是**炙烈,面对温香软玉的美娇娘不能控制住,可对裴静宸来说,那却是致命的毒药。

裴静宸年幼时饱受世子夫人杨氏的毒害,体内聚积了不少暗毒。倘若不是玉真师太擅长药道,这些年来竭力医治,哪里有命能够活到今日?

白云庵后山的那座温泉,不仅是他强身健体的锻炼场。更是舒筋活血的解毒池,从前他体内毒素未祛,玉真师太便将他置于其中,等他全身的筋骨都舒展开了,才将他放置药庐中的大鼎用药将毒素逼出来。

好不容易,裴静宸多年所受的余毒清得差不多了,但经过昨夜。一切却都又前功尽弃。

合欢散中有一味药,是他闻不得的,一旦沾染,轻则将余毒引出,浑身不适,重便如同现今这样,浑身无力,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长庚心中沉痛。门窗尽都被从外面锁住,他不能清楚地知道现下的时间,只能依稀从室内的光线辨认出。此时应离天亮不太远了。

他心中紧紧提着,心想,等天大亮,那些将这里的门窗皆都锁住了的人,一定都会趁着韩府别庄的下人醒来之前将这些东西除掉的,到时才方好坐实爷和那位杨家四小姐之间的……“奸情”。

长庚这样想着,目光便不由自主地投射向在门口处躺着一动也不动的女子,眉头紧缩,脸上露出鄙夷的表情,那是个身段窈窕的绝色佳人。她生得那么美,心却是那样丑陋,明明是金尊玉贵的小姐身份,非要配合着家人行这等龌龊事,自甘下贱!

他越想越是气愤,昨夜的酒一定是有问题的。而那些舞娘的身上定都沾了些特殊的料,否则他怎会滴酒未沾也浑身无力?那时酒宴终了,他勉强扶着爷回了客院,出去要热水回来,竟发现房门已锁,若不是他机灵,当即用轻功翻过去从后窗而入,将那女子打昏,恐怕……

原本是想藉着后窗将爷弄出去的,谁料到后窗也被人封死了!

裴静宸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再继续睁着眼,他缓缓闭上双目,心中苦笑着想,现在看来,这一定是早就设计好的圈套了,他深陷这样的境地,却是因为太大意了,一时意气用事,没有想到差点会因此命丧黄泉。

昨日他与焦阮一起从户部衙门出来的,先是碰上了裴静宵和杨家五爷文秉和一群公侯子弟,后又与平章政事韩修狭路相逢,韩修如今是朝中炙手可热的青年权臣,人人都盼着与他结交的,那些公侯子弟又怎肯错过这个机会?

杨文秉尤显热情,作邀请这些人一块去春华楼聚聚。

春华楼是什么样的地方,裴静宸心知肚明的,虽然平素难免也有去春华楼应酬的时候,但若非公事,他轻易是不肯去那样所在,一来是怕明萱心里不快,二来也是他自己不喜欢那样声色犬马的场合。

他本欲拒绝,但焦阮却兴致勃勃地答应了。

焦阮与裴静宸同在户部当差,是朝夕相处的同僚,他既然拉着裴静宸拍胸脯说一定要去的,裴静宸再言辞拒绝他,似乎显得很不厚道。

和这些权贵的子孙不同,焦阮出身寒门,能得户部这份差事,全凭自己努力,他为人尚算不错的,只是想要攀附权贵的心重了一些,今日这机会,对他而言,少了这次,便再没有了的,所以他显得分外积极,毕竟以他出身职位,想要再与平章政事韩大人搭上线,那简直太难了。

裴静宸望着焦阮那期盼的目光,终于没有忍心将拒绝说出口来。

当然,也还有些其他的缘故的。

他虽说为人谨慎老成,但到底还有些少年意气,韩修言语相激,他心中难免升起一些斗志来,那可是他妻子的前任未婚夫,哪怕是现在,也对他深爱的女人虎视眈眈着的男人,换了任何一个人,恐怕都受不了这种挤兑,他一时冲动,便应下了邀约。

原本晚上如有应酬,他势必要差遣长庚先回府报讯的,是为了不要明萱担心的缘故,可这回长庚还未离开,却被裴静宵拦了下来。

当时裴静宵仍旧是用那副万年不耐烦的语气说的,“我的小童本来就要回府禀告的,这同一件事还要差两个人回去,这算什么事?让人看了还以为我们兄弟失和呢!”

他转身对着小厮说道,“回去跟二奶奶说一声,爷我今儿和朋友在外头聚聚,再让你二奶奶遣个丫头去告诉大奶奶一声,就说大爷与我在一块呢。”

那小厮领了命去了,裴静宸和长庚又被人簇拥着进了不远处的春华楼。

现在想来,这整件事若是预谋好的,裴静宵的小厮又怎会真的传话给明萱?

裴静宸只觉得心中苦涩地很,倒不是害怕自己性命堪忧,经过昨夜的疼痛,他现下除了浑身没有力气之外,倒已经好多了,离天亮越来越近,他知道离自由也越来越近了,杨家的人一定会想法子在韩府的下人发现这些门锁前将人为的痕迹去除,到时候定有一场声势浩荡的捉奸在床。

可他现在这个模样,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是遭了算计的,杨家的算盘恐怕是要落空了,别的不说,杨家的小姐穿着舞娘的衣裳出现在他房间里,这件事说出去,便足够丢人了,倘若他不肯应下,杨家又能奈他如何?

这时,后窗传来细索的响动,有个清脆的童声低声响起,“里面有人吗?这里有一把琵琶,是不是里面的人的?”

长庚一愣,忽然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猛得从地上跳了出来,他靠在后窗前压低声音问道,“是我的琵琶,我是太白,你是谁?”

那是前些日子,他在报帐目给明萱听的时候,明萱忽然笑着对他说的话,“长庚,你的名字是谁取的?道教之中,长庚便是太白金星,论地位只在三清之下,不过,最初时,他可是位穿着黄色裙子,带着鸡冠,弹奏着琵琶的女神!”

虽然是调侃的话,但他却记忆犹新,而这猛然间有人拿琵琶来说事,他自然立时便能联想到明萱身上去。

那头忙回答,“长庚哥哥,是我,我是寿安,小姐让我来看看情况,姑爷在里头吗?你们怎么样?”

长庚松了口气,忙道,“爷的状况不太好,我和他被困在这里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韩府的下人可曾起身?”

寿安忙道,“早起了,现在有农事的,庄子里的人大多都去忙农活了。我听小路说,昨夜的酒似乎比较厉害,这些贵公子们都醉倒了,小路的爹命人将他们都扶进了客院,连韩大人都还醉得人事不省着呢。”

他顿了顿,“小路说,他爹吩咐了不好吵醒这些爷们,怕惹了韩大人发怒,便只好派了人在院子门口听动静,没有一个人敢进院子呢。小姐怕你们受了算计,所以命我先进来问问,可遇到了什么麻烦?需要我做些什么?”

长庚又望了眼那一动不动的女子,皱了皱眉头说道,“我和爷的确被人算计了,我们被人反锁在屋子里,不只如此,他们还送了个女人进来,幸亏那女人自己娇弱,我不过是轻轻一拳,她便昏睡了过去,现在还没有醒。”

他皱着眉头想了想,“那女人莫名其妙的,若是被人发现在我们屋里,恐怕要缠上了爷,到时候惹大奶奶不快,徒让她伤心便不好了。小寿安,帮长庚哥哥一个忙好不好?”

屋子那头寿安点头说道,“长庚哥哥你快说,只要能给小姐分忧,我什么都能做得的!”

长庚附在窗栏之上,低声说道,“先想法子将后窗的木栏取下,帮我将这个女人弄出去,然后……”

   第109章 重重回击

   韩修睁开眼,只觉得头痛欲裂,宿醉之后胃中空虚难受,一股酸腐气息从腹中奔涌直上,令他忍不住打了嗝,他想,从前年少时节也曾醉卧疆场,与军中兄弟同袍彻夜饮酒都是拿坛子直灌的,可从来都不曾醉得这样难受过,难道真的是年纪大了会力不从心?

猛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骤然大变,撑着手肘以极其敏捷的方式翻身而起,对着门扉厉声喝叫道,“延一,滚进来!”

苏延一依旧穿着青色的粗布麻衣,他黑着脸进到屋中,垂着头嗫嚅着唤了声“主上”,便不敢再说话。

他一向自恃谨慎自持,身为主上的守卫,可谓是殚精竭虑,无时不刻不保持着格外的警醒,可昨夜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是在后厨偷喝了两口酒,便整个昏昏沉沉的,以至于出了疏漏,半夜时分令个小小的舞娘爬上了主上的床榻,却都没有发觉。

若不是主上尚还存了一丝神智,恐怕……

主上平章政事之尊,玩个把女人并不是什么大事,夫人又向来贤惠,因她身体不好,于子嗣上有妨碍,曾数度提出过要给主上纳妾的,倘若是寻常景况,一个舞娘罢了,实在不算是什么事。

可昨夜蹊跷,众人皆都醉得不清,自己本该保留警惕的。否则,若这舞娘心怀不轨,那主上的性命堪忧,那他便要成千古罪人了!

韩修面容冷峻,眼神像是凌厉的飞刀。似是能将人的骨肉刺穿,过了许久他才低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苏延一上前一步,低声说道。“辰时刚过了三刻,众位公子昨夜都醉得不轻,管事的安排他们到了客院留宿。方才我去看过了,皆都还未醒呢。”

他瞧了瞧韩修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主上若是觉得头疼,不若再歇一会?若是那客院中有了动静,我在上来回禀。”

宿醉难醒,不是日上三竿。恐怕昨夜聚饮的那些公子们都起不来。

韩修眉头深皱,声音越发低沉起来,“昨夜那个舞娘……”

他脑海中残存着昨夜的记忆,那个衣着暴露的舞娘不停围绕着他打转,不论他怎样想要将她推开。都不能做到,后来他迈着踉跄昏沉的脚步令侍儿扶着他回了屋子,不知道怎的,那舞娘竟也跟了上来。

接着,便是一些不堪的画面,雪白的大腿,纤细的腰肢,那舞娘不断挑逗着他的极限,她甚至还坐到了他的腰上。把玩着他下腹滚烫的炙热,用丁香小舍汲取他唇上残余的酒汁,极尽暧昧与大胆。

韩修的眼神一沉,脸上浮现出巨大恼意,若非他自小在西北疆场长大,心中始终还保留着战士的防线。这时候出现在面前的该是怎样一副不堪入目的场景?他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亦非半分女色不沾的清徒子,可他有自己的原则,像那样来路不明的女人,他是决肯沾染半分的。

他嫌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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