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农家幺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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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和梁月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差不多，有城墙和城门，只不过城墙不高，城门也不算宽，城门两边还有两个官兵正拿着长矛守在那里，另外旁边还摆着一张桌子和椅子，一个中年男人正坐在那里收入城费。
梁月他们交了两文钱，然后被放行进入了县城。梁月进了城，首先看到的就是一条平坦的街道，还有街道两旁整齐的房屋，不断的有人进进出出，多数都是进城。
梁斯言见梁月愣在那里不走，便说：“小月，时间不早了，不们走吧，赶紧去集市。”说着便牵着梁月的手往集市的方向走去。
集市就在距离城门口不算太远的地方，梁月两人没走一会儿就已经到了集市。集市其实就是在大道旁边的，有一快地方是专门用来卖菜的。
梁月两人走进集市，人倒是已经不少了，好一点的地方都已经有人了，梁月找了一圈，在最靠边的地方找到了一个空位，于是赶紧将篮子放下，等待着有人来买。
很快，就有一个妇女停在梁月面前，蹲下来瞧折耳根。梁月连忙招呼道：“这些折耳根都是刚挖的，一文钱一斤。”这种到处都可以挖得到的东西，梁月并没有把价钱说得太高。
妇女没有犹豫，很干脆的说：“我称一点。”最后这个妇女称了三斤。这个时候的一斤虽然是十六两，但是一两却不是五十克，而是十六克，所以一斤其实只有二百五十克左右。
也许是梁月的折耳根卖相好的原因，很快就卖光了。梁月站起来对梁斯言说：“哥，我们去买点东西吧。”梁斯言并没有反对，带着梁月就去买东西去了。
梁月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买一些调料，比如大料八角，还有白糖酱油醋等等东西。梁月穿着怀里的这些钱，今天一共卖了二十几文钱，梁月有些担心钱不够。
卖调料的铺子很少，在集市里只有一个小贩在卖这些东西，用一个木板搭了一个架子，上面摆放着各种东西。小贩倒是很热情，看到梁月他们就连忙招呼：“小姑娘，你们要买点什么？”
在小贩摆在木板上的东西里没有酱油和醋，梁月只好问：“有酱油和醋吗？”
“有，都是三文钱一斤。”
梁月倒是没有想到酱油和醋这么贵，三文钱一斤，一斤也没有多少。梁月有些犹豫，不过她自己并不会制作醋和酱油，所以想了想，从篮子里拿出两个小陶罐，说：“酱油和醋各要一斤。”
小贩很快就将酱油和醋灌进陶罐里，还给梁月，笑眯眯的说：“小姑娘还需要什么？”
梁月又买了一些八角、大料、还有花椒和白糖，其实说是白糖并不准确，因为并不是白的，而是有些泛黄，看来白糖的脱色还做的不好。就算不怎么好，但是价格还挺贵的，二十文钱一斤，梁月只买了半斤。
看着手里的这一定点白糖，梁月真的特别后悔，要知道这样，以前她就应该将那些制作白糖酱油醋之类的书籍好好看一遍，这些东西可比种植蔬菜来卖赚钱多了，特别是白糖。
“小月，你怎么了，买完白糖之后就不说话了？”梁斯言关心的问道。
梁月回过神来，打起精神，笑着说：“没什么，我就是觉得砂糖真的好贵呀。”
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梁斯言说：“砂糖很难做的，听说制作砂糖的技术是皇帝陛下派人去南边的天竺国学习回来的，所以贵一点也是很正常的。不过饴糖很便宜的，小月要是想吃的话可以买饴糖回来吃。”
梁月听了真是满头黑线，就这样的白砂糖，还是从国外学习回来的技术，真是坑爹。此刻，梁月越发后悔自己以前没有将制作白糖的书籍好好阅读一遍，否则自己何必还要这样苦兮兮的种折耳根卖。
梁月他们回去之后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不过这个时候的平民还有很多都是吃两餐的，所以既然已经错过了午饭，梁月他们索性就不吃了。
“哥，我们赶紧将这些板栗树拿去种上吧。”梁月说道。
梁斯言没有任何反对，扛上那些板栗树问梁月：“小月，你要种在哪里？”梁月将锄头和镰刀，还有木桶，木瓢带上，当然还有一些草木灰，一边关门一边说：“种在我们家的树林里。”
隔壁的邱秀才看到梁月他们扛着树苗，有些好奇的问道：“小月，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邱婶，我们种几颗板栗树。”梁月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
梁月经过狗蛋家门外的时候，听到狗蛋的娘宋玲正在训斥狗蛋：“你说不说？”
“娘，我没有。”狗蛋倔强的声音。
“你没有，你没有她赵春花敢这么说吗？”宋玲生气的说道。
梁月倒是没有在意，心想：也不知道这个狗蛋做什么惹他娘生气了。梁月他们去自家的山林地，会经过村子里大部分人家的门口，都是几个妇女凑在一起做针线活。梁月一一和她们打招呼，不过这些人的反应有些奇怪，似笑非笑的模样，怪的很。
梁月也没想太多，经过王富家门口的时候，看到王富的娘柳氏正坐在门口和荷花娘秦氏做针线活。梁月招呼了一声：“王婶。”她们两人是妯娌，所以经常凑在一起做针线活。
梁月就是顺口打声招呼，然后就要走过去，没想到荷花娘秦氏却突然揶揄道：“小月，听说你和丁家的狗蛋关系不错呢，是不是要去她们家做童养媳呀？”
“王婶，你们在说什么呀？”梁月有些不解的问，每一个字她都懂，但是连在一起她怎么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有人可都看到了哟。”说完秦氏就笑了起来，搞的梁月莫名其妙的。不过一旁的梁斯言却突然说：“王婶，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别人当真了，小月以后还怎么嫁人？”
本来笑的很放肆的秦氏听到梁斯言的话倒是不笑了，撇撇嘴有些不满的说：“这话可不是我说的，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梁月觉得可能是谁在背后造谣生事，诋毁她的名声，不过她觉得，这种事情过一阵子就散了，不用理会，越是理会反而越是糟糕，所以了梁月拉了拉梁斯言的胳膊说：“哥，我们赶紧将树种下吧。”然后对秦氏和柳氏说：“王婶，我们走了。”
梁斯言倒是很听梁月的话，也没有说什么，两人继续朝着自家的山林地走去。一路上，梁斯言都很是生气，说：“不知道又是谁在背后胡说八道，要是被我知道了，非教训他一顿不可。”
“哥，不要生气了，你越是生气那些造谣的人越是高兴。”梁月劝说道。
很快，他们就走到了自家的山林地，梁斯言将树苗放在一旁，拿起锄头开始挖坑。现在没有梁月什么事情，于是她就拿着篮子在山林里寻找可食用的野菜。

谣言

梁月提着篮子在山林里仔细的寻找，这个时候除了能在山林里找到野菜之外，基本上就找不到其他的东西。就连野菜，最多的也就是蕨菜，这个东西虽然好吃，也可以治病，但是据说也有致癌物质，所以梁月基本上都不会采集蕨菜。
梁月找了一会儿，就听到梁斯言在叫自己，于是赶紧走过去。梁月走过去一看，原来是梁斯言已经将坑全部挖好了。
“哥，你扶着树，我来填土。”梁月说道。
梁斯言扶着板栗树，梁月一点点的将土撒进去，当坑内的土填了一半的时候，梁月便停了下来，然后继续种下一颗树。当所有的树都种下去之后，梁月便对梁斯言说：“哥，你去提一桶水上来吧。”
在山地下的农田里，那是一年四季都有水的。很快梁斯言便提着一桶水上来了，开始给刚种下的板栗树浇水。不过，在梁斯言浇水之前，梁月给每一棵树都洒了草木灰。梁月在一旁叮嘱道：“哥，水要浇透。”
梁斯言浇过水之后梁月再把剩下的泥土填完，将坑填满，最后再将之前割下来的杂草放在板栗树下，这样能够减少水分的蒸发，提高成活率。
将这些板栗树种好，时间已经已经不早了。梁月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已经向西倾斜，快要下山了。梁月将东西收拾好，然后两人便一起回家去了。
梁月回到家里，休息了一下，然后便提着早上留下来的折耳根去邱秀才家里。梁月走到邱秀才家门口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喊了一声：“邱婶。”
邱婶孙海棠从厨房里探出一个头来，看到是梁月，连忙说：“是小月呀，快进来了。”梁月这才走进去，孙海棠正在厨房里面择菜。梁月将手中的折耳根递给孙海棠说：“邱婶，这是我挖野菜的时候挖到的，不过我和哥哥都不喜欢吃，扔掉又觉得浪费了，所以就给你们送来。”梁月说完又连忙接着说了一句：“邱婶要是不喜欢就扔掉好了。”
邱婶接过篮子，将篮子里的折耳根倒出来，将篮子还给梁月，说：“婶可就不跟你客气了，这可就收下了。”梁月站起来准备回去，邱婶便拉着她说：“小月，你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情吗，邱婶？”梁月疑惑的问道。
“你爹娘现在也不在了，家里没有个主事的人，别人难免说闲话，你以后做事可要小心点，不能像以前那样了。”邱婶含含糊糊的说道。
梁月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又想到荷花娘秦氏说的话，似乎又有点眉目，便直截了当的问：“邱婶，是不是有谁说什么了？”
“有人说看到丁家的学智送了你很多好值钱的东西，说是你要给他们家做童养媳。”孙海棠说道。
丁学智是狗蛋的大名，当时还是邱秀才给取的名字，除了他们一家人之外，便没有人再喊他的大名了，大家都习惯喊他的小名狗蛋。
虽然孙海棠的话说的比较温和，不过梁月能想象当时这话从造谣的人嘴中说出来的时候肯定是很难听的。不过梁月有些不理解，究竟是谁在造谣，有什么目的。
“邱婶，根本就没有这回事。”梁月说道。
“那你以后可要小心点，万一以后再被人看到点什么，没什么也会变成有什么。”孙海棠叮嘱道。
“我知道，邱婶，是谁说狗蛋送了我很多东西的？”梁月问道，她倒是想知道究竟是在造谣。
“是梨花的娘说的，说是看到丁学智提了一篮子鱼送给你们，还有其他很多东西。”孙海棠说完似乎想起什么，连忙说：“既然没有就算了，以后小心点就是了，你可别跑去找她理论，她毕竟是你长辈，知道吗？”
虽然梁月没有想过要找梨花娘，也就是赵春花理论对峙，但是孙海棠的这话也要她心里很不舒服，难道就因为她比自己长一辈，所以无论她造什么谣言自己也只能承受吗，真是太荒谬了！
梁月没有说话，孙海棠接着说：“所以说，你们爹娘去世了，你们做事情便要更加小心点。”梁月没有反驳，应了一声，然后就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梁月便开始准备晚饭，至于孙海棠说的那件事，梁月压根没放在心上。梁月打算将那条至少半斤的黄鳝从木桶里拿出来杀了，不过梁月从来没有杀过黄鳝，而且别说杀了，她连拿都拿不起来，滑溜溜的。
“哥，你来把这条黄鳝杀掉吧。”梁月对刚刚抱着一捆柴进来的梁斯言说道。
梁斯言将柴放在柴灶旁边，然后走过来，一下来就将滑溜溜的黄鳝捉了起来。梁月并没有在一旁看着，而是去准备调料。除了今天买回来的调料之外，梁月还在山上找到了一些小根蒜，不仅有蒜，还有葱的味道，叶子像葱，根茎是球形，只有手指头大小，梁月大蒜用这个来炒黄鳝。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茱萸，这个地方没有辣椒，只能用茱萸来当做辣味调料。将这些调料都找出来之后，梁斯言的黄鳝也已经杀好了，肚子也破开切成段了。
“哥，你来烧火，今天晚上我做饭。”梁月笑着说道。
梁月想了想，今天晚上既然有黄鳝，那就奢侈一点，做大米饭好了。这个时候能吃上大米饭，绝对能让人羡慕。大部分时候都是稀饭，或者各种糊糊，或者饼。
梁月看着罐底的这一点米，有些发愁，要是将这些米吃掉的话，那接下来的日子就只能吃面粉还有各种粗粮了。不过就算今天不煮米饭，明天也会没有，所以梁月还是将仅剩的一点米全部煮了。至于以后，那就以后再想办法。
用柴灶做饭很快，一会儿的时间米饭就快要蒸好了。梁斯言将另外一个放炒锅的灶也点燃，开始炒菜。
梁月将油罐抱出来，小心的放了一丁点油。这个时候还是动物油，没有植物油，所以油对于这些人来说那可是很贵的东西，每次炒菜只能放一点。梁月想着油太少了不好吃，所以放的比平时稍微多一点。
当炒锅里的油开始冒青烟之后，梁月将小根蒜和姜放进去翻炒了几下，然后才将用温水洗过的鳝鱼段倒进去一起炒，然后倒入酱油、醋、砂糖还有茱萸一起翻炒了几下，倒入开水，水摸过鳝鱼段，将锅盖盖上。
“哥，用小火烧。”
随着时间的延长，炒锅里面的黄鳝慢慢的发出了香味，勾得人口水直流。特别是对于梁月他们这样很久都没有吃过肉的人来说，更是一种诱惑。梁月来到这里这么久，还一次都没有吃过肉，现在问道黄鳝的香味，真的快忍不住了。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梁月揭盖锅盖看了看，果然已经能够吃了。这一天晚上两兄妹都吃得非常高兴，梁斯言一边吃一边说：“小月做的菜真不错。”
“不是我做的菜好吃，是这个东西本来就好吃。”梁月说完，然后夹了一块鳝鱼段放进嘴里。
吃过晚饭之后，梁月进入空间，将早上种植的折耳根挖出来，然后种上新的折耳根。不过梁月发现，好像空间的面积增大了一点，但是没有上次种完黄豆之后增加的多。梁月觉得，应该是时间的关系，每一天能增加的面积是固定的。
之后的几天，梁月都会和梁斯言一起去集市卖折耳根，每天的日子过得很平静，至于赵春花造的谣言，不去理会自然就没有人当真，也就是在背后说几句闲话，然后就被遗忘了。不过，这件事情梁月却是记在心里，没有忘记。
梁月每天都上街卖折耳根，自然引起了村里人的注意，不过其他人也管不着梁月他们家的事情，不过有人却能管着他们家的事情。
这一天，梁月提着空空的篮子从县城回来，刚刚回到家里，祁还没有喘匀，就看到自己的二婶过来了。梁月连忙端出一根凳子对二婶说：“二婶。”
梁月的二婶张氏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说：“小月这是刚刚从县城回来吧，买了什么好东西呀？”
“二婶，我们家哪里还有钱买东西呀，我采了一些野菜去卖而已，不然就米下锅了。”梁月对这个二婶的印象不太好，这么久了，从来没有见这个二婶上门，不知道今天来会是什么事情。
“我看你们两兄妹天天去县城，怕是卖了不少钱吧？”张氏说着，一双眼睛直往梁月身上瞄，希望能看出点什么蛛丝马迹来。
梁月心里有些厌烦这个二婶，不过她是长辈，所以还是强撑着礼貌的说：“二婶，就是些野菜罢了，要是能挣钱，那肯定大家都会野菜去卖。”
其实，在这样的小农经济时代，大家都是自给自足，所以蔬菜基本上非常廉价，肉食却很贵。
“我今天来不是说这件事情了，是有另外一件事给你们商量，你哥呢？”

老人

“哥哥去砍柴了，什么事情？”梁月心里有些犯嘀咕，难道出了什么大事吗，还要哥哥在家？
前几天都是梁月和梁斯言一起去饿，不过现在梁月已经熟悉了，所以就没有让梁斯言一起去。
“既然斯言不在家，我便给你说，你待会儿和斯言说一下。你祖母我们两家一家住一个月，本来早就该到你们家来了，不过你爹娘突然死了，事情也挺多的，我们就想着等事情忙完了在告诉你。”张氏一本正经的说道。
梁月愣住了，仔细回想一下，确实有这件事情。梁月的祖母会在每个儿子那里轮流居住，一个月换一次。上一次在他们家还是正月的时候，现在已经三月了，确实该到她们家了。
梁月刚刚想说话，张氏就抢先说：“不过，现在你们家就你和你哥，都是小孩，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能照顾你祖母呢，所以呀，我们商量了一下，以后每一年你们就出钱好了，你祖母就不用到你们家住了。”张氏貌似一本正经的说道，不过却眼里却闪过一抹得意的眼神。
梁月一听这话，心里有些高兴，能够不照顾老人，那肯定是再好不过。不过，梁月心里还是有些怀疑，这个二婶会有这么好心吗？所以梁月谨慎的问：“二婶，那我们每一年出多少钱？”
张氏笑眯眯的说：“你们还小，可能没有太多钱。”梁月听到这里心里一喜，没想到紧接着张氏就说：“那你们每一年就出两贯钱好了。”
梁月真的忍不住想要咆哮，两贯钱！还说得好像便宜了她们似的，她们一家人一年也才用一两贯钱，现在一个老人就要让她们给两贯钱，太没有良心了。
“二婶，我们一家人一年才用两贯钱呢。”梁月压抑住心里的愤怒，尽量心平气和的说道。
“唉哟，你这丫头，你是说我在骗你们钱是不是？”张氏突然提高音量，说：“你才几岁呀，你知道一个人一年要花多少银子吗，我们这么照顾你，你竟然连这么一点养你祖母的钱也不肯出，这么小的年纪，就这么不孝顺。”
张氏还想要继续哭诉下去，梁月却打断了她的话：“二婶，那你就让祖母和我们一起住好了，我们也能照顾好祖母的。”
“你？”张氏怀疑的看了看梁月，不屑的说，“你才几岁呀，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要是你祖母出了什么事情咋办？”
张氏的话却直接把已经十三岁的梁斯言忽略了。在这个地方，十三岁可就不再是小孩子了，再过两年都可以娶亲了。而且，又不是瘫痪的老人，有什么照顾不好的。张氏纯粹就是想要梁月他们每年出两贯钱。
“二婶，我照顾不好祖母，不是还有哥哥吗？”梁月平静的说道，并没有任何生气的表现。
张氏一下子没有话说，屋子里一下子安静极了，不过只是一息之间，张氏便想出了反驳的话：“你祖母年纪这么大了，有什么闪失你们能负责吗？还有，我是你们长辈，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了。”说完张氏就迫不及待的站起来走了。
梁月有些生气，这个二婶一家人这是趁火打劫呀。梁月一点也不想如了这个二婶的愿，不过就如张氏所说，她是自己的长辈，在这个地方，现在她说的话便是决定，根本不用征求她们梁兄妹的同意，特别是她一个女孩子。
梁月突然有些心烦，这些事情一件件的，饿肚子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这又冒出来一件事，究竟还要不要人活了。这时候梁月听到门外有声音，准头一看，原来是梁斯言扛着一捆柴回来了。梁斯言将柴放在屋檐下，然后走进来，发现梁月有些不高兴，就问：“小月，你怎么不高兴？”
“刚刚二婶来了。”梁月没有隐瞒，说：“二婶让我们每年出两贯钱，以后祖母就不用到我们家了。”
梁斯言并没有说话，而是在凳子上坐了下来，然后从水壶里倒了一碗水，一仰头就全部喝完了，然后才说：“两贯钱这也太多了吧，我得去找二叔说一下。”
“哥，我觉得没有用的，他们肯定是已经商量好了的。”梁月说出自己的看法，继续说：“而且二婶不让我们养祖母，一定要我们出钱。”
梁斯言皱着眉头，有些苦恼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才说：“如果祖母要来我们家的话，你说二婶会不会同意？”
“我下午去二婶家瞧瞧祖母。”
梁月这么说，绝对不是因为想要去说服祖母来自己家或则怎么样，只是纯粹觉得自己穿越过来这么久，连这个身体的祖母都没有去见过，貌似有点说不过去，有点良心不安而已。
吃过午饭之后梁月就朝二叔家走去。梁月的二叔离他们家的距离并不算很近，梁月估计自己走了有十分钟才看到二叔家的房子。
梁月的二叔梁青家的房子看起来就要比梁月她们家的房子好多了，虽然还是土墙，但是却刷了一层石灰浆，而且房顶上盖的还是瓦片。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坐在屋门口纳鞋底，梁月仔细一看，这个老人就是自己的祖母。
“祖母。”梁月还没有走到跟前就大声的喊道。
老人抬起头来，看着梁月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恍然大悟的说：“是小月呀，快过来坐。”梁月随便找了一根凳子坐在老人旁边。
老人放下手里面的东西，看着梁月有些难过的说：“你这丫头都瘦了，你爹娘他们怎么就舍得丢下你们兄妹两去了呢？”说着老人摸了摸眼角，继续说：“那一阵子我去了你姑姑家，没想到却连你爹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
“祖母，你在做什么呀？”梁月随口问道，打断了老人的话语，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说下去，徒增伤悲。
不过倒也解了梁月心里的一个疑惑，本来她还有点奇怪，为什么上去爹娘的丧事也没有看到这个祖母，原来是去了姑姑家。梁月只有一个姑姑，在很远的邻县，老人每年都会去住一阵子。
“给你二叔做鞋子，他的鞋子都磨破了。”
梁月心里一下子想到自己还不会做鞋子，之前梁母只教会自己做衣服而已，于是便试探的问：“祖母，你也教我做鞋子好不好？”
老人却没有立即答应，反而是说：“你们没有鞋子了就来和祖母说，祖母给你们做就好了，你现在还小呢。”
梁月没想到老人会这么说，心里有些小小的动容，这个祖母看起来比那个二叔二婶好多了，不过梁月还是坚持说：“祖母，你就教我做吧，我都八岁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