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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男财女-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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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男财女

第一章 温馨和睦
更新时间2010718 2:45:19  字数:3530

 兰福禄“咚”的一声推开杂木院门,兴高采烈的进了院子。
“爹爹回来了!”兰福禄刚满两岁的儿子金宝丢下手中正在玩的黄泥,跌跌撞撞却又极迅速的跑到他跟前,摊开手眼巴巴的望着他。金宝知道,每次爹爹出外回来,都会带回几个绿豆糕或者一个炊饼或者一把红薯熬制的糙糖给他做零嘴。这一回一定也不例外。
兰福禄呵呵笑着抱起儿子,从怀中掏出几颗红薯糙糖递到儿子肉嘟嘟的手中。金宝立时咧着嘴笑了,将一颗红薯糙糖放入口中,也不管手上是不是还沾着泥。
“爹,金宝手上有泥,脏着呢!得洗过手才能吃东西,不然会闹肚子。”栀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将一盆兑好的热水端到兰福禄跟前。这话她见了兰福禄不讲卫生就说,可她回回说,兰福禄回回当耳旁风,从不放在心上。最初还想着改了她爹这习惯,说到现在,她也就只是说说了,并不指望真被记住。
“咱们庄户人家的孩子,小时候哪个不是这么过来的?就你这丫头事多。也不知道怎的,自从磕了一下之后就变得别别扭扭了,就知道折腾我与你娘。”兰福禄将小儿子放下,捞起盆中的巾子净面。
栀子叹了口气,趁机夺下弟弟手中的红薯糙糖,将他拉到灶间去洗手。金宝从小就是栀子照顾,又养的大气,栀子夺了他手中的糖,不哭不闹的乖乖去洗手。
不怪兰福禄说她别扭,她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她赶了一回潮流穿越了,既然是穿越人士,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亦属于正常事情。说起穿越,她又难免悲愤。她是砸死的,她当时正好好的走路,却被一个从天而降的跳楼自杀者砸中,当场死亡,而且其状惨不忍睹。若说那个自杀者自杀成功了,她也就没有那么大的怨气了,可那个自杀者把她砸死之后偏偏毫发无伤,轻轻松松的从她身上爬起来,估计见到自己砸死人后吓着了,然后呆呆傻傻的站在一旁……
前世已经没有她留恋的东西,本着早死早投胎的原则,悲愤只在她心中停留不过一刻钟,她就收拾好心情跟随收魂小鬼去投胎。不知道那个负责安排她投胎的小鬼是不是那里出错了,她并没有转世投胎到一个刚刚呱呱坠地的婴童身上,而是附身到一个十二岁的少女身上,而且还带着前世的所有记忆。
这个少女就是栀子。当晚栀子娘吴氏突然阵痛,栀子爹兰福禄出门与人饮酒不在家中,栀子硬着头皮举着火把绕过一大片坟地去村东头请稳婆刘婆子。回来的路上滑了一跤,在一块石头上磕了头,然后便昏了过去。据与她同行的刘婆子说,她并没有昏睡太久,不过是眯了一下眼。就是那么一眯眼的功夫,这副身体便易了主人。
幸好这副身体保存了原主人的记忆,现在的栀子才能轻易的瞒过所有人,没被人拉出去当妖精烧死,安然在兰家过了两年。
现在的栀子占了这副身体原主人的爹娘,她也没有过多的愧疚,她自己本来就是无辜冤死的,而且根据她有限的投胎经验,她无辜冤死能投胎到这个世界,那这副身体的原主人的魂魄一定能够有个好归宿。
说起来,栀子与弟弟金宝还是同一个时辰来这个世界的。她刚来的那一阵曾悄悄琢磨过,那个小鬼原本的意思是不是打算让她投胎在金宝的身上呢?现在这个金宝是不是小鬼发现自己犯错之后匆匆找来顶替的呢?这个问题也没有在她心中盘桓多久,在她意识到这是一个永远都无法解开的迷题之后,她就将这个问题从她心中彻底剔除了——没有答案的问题想的再多都只是白白浪费时间。
她来这个世界刚刚两年一个月,这个好记,就是金宝的年龄。对于这个世界,她只知道类似于前世的古代,她现在所处的国家,叫做大齐,她现在住的地方叫十里村,位于湖广荆州府江陵县。除了这些,她就对这个世界再无了解。乡野村民,关心的只是田里的收成,官府派下来的徭役,其他的仿佛与他们无关似的,可能许多人连金銮殿上的皇帝叫什么都不清楚,她自然问不出什么其他有用的东西来。而且偏僻村落,家中无人识字,要从家中找一本书出来简直比登天还难,她也别想学别的穿越者熟读史书来了解这个世界。
她运气不错,兰家是十里村最富裕的人家。兰家三代勤俭,置下了四十亩旱地,五间宽敞的大瓦房。这个时代没有化肥,没有优质高产种子,粮食产量极低,且朝廷官府摊派的赋税徭役繁重,兰家的四十亩地除去赋税徭役、忙时雇短工的开销,丰年少有余粮,灾年情况更糟。
兰家这两年过活已经不靠地中粮食出产。兰福禄是个能人,小时候跟村中的一个老人习过几趟拳脚套路,又认得威远镖行的总镖头杜威。威远镖行名字响亮,其实只是一个只有五六个镖师的小镖行。杜威知道兰福禄有一身功夫,镖行忙时就会请他去帮忙押镖。原本只是付给兰福禄酬劳,这两年镖行生意好些,但会拳脚的镖师难寻,杜威一时想多请人手很难,便索性将镖行不赚钱的瘦镖分给兰福禄自己经营,只是每次给镖行交些中人费。这样一来,兰福禄除去雇脚夫的钱,每次押镖下来比从前要多赚些银钱。
他今日又是押了一趟镖回来。一来一去三天时间,一百二十文银钱便落入了钱袋中,这个月临近年关,护送城中士绅走亲访友的差事多,几乎没有断过,一个月下来,他已经挣了十两银子,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这样的差事杜镖头极度不喜,一趟就挣二三百文银钱,却要耽误他一个会拳脚的镖师亲自护送。江陵地面上太平,就是值钱的肥镖,他也只安排一个镖师与几个脚夫护送,这样一趟镖走下来,他少说也要赚几两银子。两厢一比较,优劣立显。杜镖头不喜,但兰福禄却极喜欢,不需要脚夫,少了成本,这钱就是净赚的,若是遇到大方的,还能多得百十文辛苦钱。
栀子给金宝洗完手,折身出了灶间,看见已经兰福禄梳洗过了,便走过去将木盆中的脏水端到院中洒了。
“爹爹进房中歇一歇吧,我这就去生火做晚饭,一会就得。”
兰福禄确实累了,他转身往房中走。金宝已经将糖全部塞入口中,见兰福禄进屋,忙伸手拽着兰福禄的衣袖,口中含糊不清的说着:“爹爹……还要……糖糖……”
兰福禄三十四岁上头才得的金宝,又是兰家五代单传的独苗,一向看的金贵,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也一点不为过。这时听儿子要糖,忙伸手取了两颗出来逗惹儿子,也不管“抱孙不抱子”的说法。
“爹,金宝要吃饭了,吃了甜食一会吃不下饭去。再说了,小孩子吃多了糖,对牙齿不好。”栀子出声阻止。
兰福禄不以为然,笑说:“我见天在外面走都没有听说这些,你小小年纪知道些什么?”
栀子悠然住口。正真的栀子可是连江陵城都没有去过的乡下姑娘。
兰福禄到底还是只给了儿子一颗糖。他这个女儿平日话不多,但大多时候说的话都在理。
“你娘去哪了?”
“与妹妹去周婶子家串门了。”
兰福禄眉头皱了一下,不再说话。栀子说的周婶子,就住在与兰家相隔不远的山坳中,无儿无女的。吴氏心善,常常去看她,有时也拿些米粮接济一下。
对此,栀子与兰福禄心中不满,又不能说——说了也用。周婶子有十多亩地,自己种着两亩,其余的租个同村的人耕种,日子不富裕,可也不是三餐不继,但周婶子好贪小便宜,常常在吴氏跟前哭穷占便宜。吴氏心软,只要周婶子哭穷,她便招架不住。
有一次栀子忍不住,举例指出周婶子只是想博同情占小便宜,吴氏当时只是说了句:“周婶子原本不是这样的人,想来是年纪大了没依靠,怕以后生活没有着落,落个晚景凄凉。这才想为自己将来多攒几个傍身钱。人啊,能互相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自此,栀子就不再发表看法。自愿给人骗与蒙在鼓里被人骗是两码事。
栀子又补了一句:“娘是空着手去的。”
女儿这样说,兰福禄反而不好意思,拉着儿子进了屋。
栀子自去灶间做晚饭。晚饭是油浇面,里面嵌着白萝卜。在这个许多人吃不饱的时代,兰家还能每日有白面有米饭吃,栀子每次吃饭时都要在心中感谢自己那个能干不怕吃苦的爹。
油浇面做得时,吴氏与二女儿果子也回来了。
果子比栀子小一岁,今年十三。她简直就是吴氏的翻版,细眉大眼,秀鼻樱唇,任谁都说是难的一见的美人,与这样一个娇娇弱弱的妹妹相比,长的与兰福禄浓眉大眼相像的栀子,就少了那一份女子柔媚。果子不仅长得像娘,就连那份见不得人流泪的善良都是一式一样的。吴氏生果子时难产,疼了一天一夜才落地,差点连命都丢了,后来养了一年才下地,但从此落下了病根,一到冬天双手双足不能沾凉水,否则钻心般的疼痛。每次见到娘亲犯病,果子就自责,久而久之,在家中变得沉默寡言,也只是对着栀子时话要多些。
果子进灶间,见栀子在捞面,忙走过去帮忙:“姐姐去歇着吧,剩下的事情我来做便是了。”
“这能有多少事情,你帮我端面摆桌吧。”栀子笑了笑,她两世好歹也活了三十多岁了,怎么会像其他姐妹似的为家务谁多做一点谁少做一点计较?回头一瞥间,她看见了果子冻得通红的双手,“你帮周婶子洗衣服了?”
果子吸吸鼻子,“恩,娘说快过年了,让我将周婶子家的被笼褥子拆下来洗洗。”
这天寒地冻的,真是……
没有洗衣机,换洗被笼褥子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少说也得折腾一个时辰。
栀子心疼妹妹:“看你冻成什么样了,这里不用你,娘房中烧着碳,快去暖暖,仔细病了。一会吃过饭我再给你熬一碗姜汤去去寒。”
果子立了一阵,看确实帮不上忙,这才走了。


第二章 其乐融融
更新时间2010718 14:26:31  字数:3201

 没有外客时,兰家便不讲究男女不同席,一家人平时都是围着一张桌子吃饭。
饭间,兰福禄一边吸溜面条,一边说着:“杜镖头又分了一单镖给我做,我明天一早还要去城里。”
这是常有的事情,栀子与果子都没有在意,只有给金宝喂饭的吴氏别过头问:“又是护送什么人去省亲?”
想到这单镖,兰福禄心中的高兴劲一下子都窜到了脸上,笑的连嘴都合不上,也不吃饭了,放下手中的筷子:“不是,这次杜镖头大方,分给我了一单有赚头的肥镖。府城一个绸缎庄老板要往江陵运一批蜀锦,这一趟下来估计能挣二十多两……”
“这么多?!”
除了吃得津津有味的金宝,其余人都吃惊的抬起头来。二十两对于兰家这种殷实之家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几乎相当于他们去年一年省吃俭用存下的钱。镖行一般只在腊月才有生意分给兰福禄做,平时接镖挣的钱,基本上只够贴补一家人的嚼用。
妻女吃惊的目光让兰福禄倍感受用,他扬了扬下颌:“当然。杜镖头忙不过来,这才将肥镖分给我做。我也不是那不知好歹的,等挣下这笔钱,得好好感谢一下杜镖头,给他家送一个腊猪头去。等过完年就找牙人来问问,看有没有谁家有地卖,我们这些年攒的钱,又可以为兰家置下十亩旱地了……”想到能为儿子置下产业,兰福禄沉浸在无限憧憬中。
吴氏也眉开眼笑,将吃饱喝足的金宝放到地上,站起身子:“今日有这好事,我炒两个鸡蛋让你喝两盅……”
“喝什么酒,不喝!我明早还赶路呢!”兰福禄摆摆手,继续吃起碗中的油浇面来,“你也快吃吧,面都糊住了。”
见丈夫拒绝,吴氏也不坚持,坐下吃面。
“爹,主家给这么高的护镖钱,这批蜀锦是不是很值钱?”栀子插嘴问。她听兰福禄说过,肥镖不像瘦镖,一开始与主家讲定一个死价钱,肥镖都是按照货品的价值与路途远近支付护镖钱的。荆州府城据江陵不远,五日便能走个来回,主家出这么高的价钱,那这批蜀锦一定值不少银子。
“恩,蜀锦二两银子一匹,这次一共要运送五百匹。”
值一千两银子!栀子滞了一下,心中觉得疑惑:“爹,杜镖头怎么将这样的肥镖给我们做?”二十两的护镖费对于兰家来说不是小数目,可对于镖行来说这同样是一单有赚头的大生意,这样的生意又怎么随便分与别人?所以,栀子觉得不踏实。
“不是说了吗,镖行镖师全都出去送镖了,没人去接镖,偏主家又等不得,这都是没办法才给我的,你问这些做什么?”
这倒说的是实情,镖行最近生意很好,栀子放下心来,安静的呆在一旁听爹娘畅想来年买地的事情。
一家人用过晚饭,栀子收拾好锅碗瓢盆,给爹娘准备热水洗漱,又着手给果子熬姜汤。栀子洗姜切姜,果子在灶台前烧火。熊熊的火苗从灶膛中窜出来,将果子的娇嫩的面颊映的通红。
“姐,今天……我听周婶子说……她要给你说户……人家……”果子吞吞吐吐的说完就低下头去拨弄灶膛中的柴火,不敢再看栀子一眼。
这丫头,面子浅成这样,说别人的事情就不好意思,将来自己定亲时那还了得!栀子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她一直想改变果子过于内向,恩,应该说是懦弱孤僻的性子,可性子是生就的,想要改变谈何容易?
“周婶子说了不下十次了,是不是她娘家远房侄儿?娘不会同意的。”对于婚事,栀子倒不担心,吴氏一直觉的她年纪还小,想留在家中再养两年,这两年将一干给她说亲的全都回绝了。
果子最是羡慕姐姐的性子,说什么都跟没事人似的,她摇摇头:“这次周婶子说的不是她娘家侄儿,是城里的一户一家,听说家境不错,娘有些愿意了。”
栀子怔了一下,她没料到吴氏会同意,看来明日该小心探问一下了,要是再不过问,只怕亲事就糊里糊涂的定下了。
正房中,吴氏正跟丈夫讨论这事:“说是家中开杂货店的,乡下还有几十亩田地,独子,我看这家家境不错,又没有兄弟分家产,栀子嫁过去肯定不会吃苦。”
兰福禄沉思了一下:“周婶子肯定说的是与她有姑表亲的秦家,秦家托我给她带过两次节礼,我也识得秦家当家的。要是秦家,我断不会答应。”
吴氏不解:“我看秦家还可以啊?”
兰福禄撇了一下嘴角,嘲讽的道:“秦家娘子凶悍在江陵是出了名的,栀子嫁入那样的人家,还不得天天受婆婆的闲气?”
吴氏吸了一口气:“当真?要是这样,这门亲事还真不能应下。”
兰福禄将熟睡的儿子挪到床的内侧,自己躺了下去:“难道我还哄你不成?睡吧,栀子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我明日托杜镖头的娘子在城里给栀子寻摸一个好的。”
“那敢情好。”吴氏笑着躺下,又咕哝了一句,“亏得我今日在周婶子面前没有一口应承下来,说要回来跟你商量一下。”
第二日天际刚刚发白,栀子就起身拾掇早饭。冬日地里没活,庄户人家本可以懒散一些不必早起,可兰福禄要赶去镖行,她也就跟着早起了。
一家人送走兰福禄,吴氏见天气不错,便带着栀子果子拆洗被褥。
刚拆换下来,一个穿着玫红色棉袄子的妇人风风火火进了兰家院门,一进门就喊:“栀子娘在家吗?哟,都在啊。这么一大早的就拆洗被褥啊,一家子果真都是勤快人,那些妒忌你家日子过得红火的就该来看看。”
吴氏站起身,在围裙上拭干手上的水,笑着迎上去:“墩儿娘来了?快房里坐,院子里风冷。”
栀子果子起身打了招呼。
墩儿娘是附近几个村子的牙人,专门荐日子过不下去的人到大户人家为奴为婢,有时也兼做媒婆与中人的生意。栀子看见她上门,想起昨日夜里果子的话,心中有些紧张,可当着人偏偏什么也问不得,只一边搓被笼一边竖起耳朵听吴氏与墩儿娘说话。
“这点冷算什么,栀子果子泡在凉水里洗被褥都不怕冷,我在院子里站一站就冻着了?”墩儿娘白净浑圆,偏一双眼睛生的小,一笑起来只剩下一条缝。
吴氏也不勉强,端了一条杂木长凳招呼墩儿娘坐下,又从灶间拿出一个装了灶膛下炭火的手炉给墩儿娘。
墩儿娘把兰家上下好一通夸奖,才道:“栀子娘最近可有做好的绣活?城里江家娘子想要买二十来个香囊。”
知道墩儿娘不是为做媒而来,一旁的栀子定下心来。吴氏的奶奶曾经教授过上一任知府小姐针线活,栀子没有见过这个外祖奶奶,不知道其手艺如何,但得奶奶亲传的吴氏一手绣活在十里村方圆百里无人能比,想来外祖奶奶针线一定在江陵县乃至荆州府都是数得着的。吴氏闲时做些绣活,托墩儿娘卖到城里去,一年能得些钱财。
吴氏笑了笑:“我做的只有几个,其他的都是栀子做的。”
墩儿娘有些失望,犹豫了一下:“栀子定然也是个手巧的……栀子娘,能给我看看栀子做的香囊吗?”
吴氏回房将针线篓子端出来,取出一个香囊递给墩儿娘看。墩儿娘看了一遍,顿时眉开眼笑,“好!好!要是你不说,我还瞧不出这香囊是出自栀子手呢!”又转头看了看栀子,压低声音,“栀子模样好,手巧又懂事,可是定了人家了?”
话音儿随着寒风落在了栀子耳中,她站起身走了过来:“看着出了太阳,没想到还是这样冷,浸的人手都麻了。婶子,将手炉给我暖暖!”
墩儿娘含笑将手炉递上去。
栀子怕她再提自己的婚事,没话找话打岔:“婶子,这江家是什么人家,可是有喜事,不然怎么一下子买这样多的香囊?”
“哟,栀子爹见天就去城里,他没回来跟你们说?”墩儿娘一下子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似的,“这江家可真真是了不得的人家!江家老爷子本来是辽王府的一个护卫,一家人勉强还过得,算不上富裕人家。可这江老爷有一个文曲星下凡的孙子,叫江白圭,十二岁中了秀才,这才十六岁上头,又中了举,现在满城的人都说这小举人老爷来年一定能中状元!”
吴氏母女三人都咂了咂舌,果真了不得!栀子想起了前世中学学过的一篇课文《范进中举》,如果范进听说了这江白圭,估计就不是高兴疯了的,而是气疯了的——人比人气死人。
只是,江白圭,江白龟,这名字实在很有喜感。
墩儿娘说的兴起,完全忘了刚才要说的话,眼见着到了中午,这才喜滋滋的拿着锦囊家去。
吴氏送走墩儿娘后回转,望着在一旁玩泥巴的儿子,不无感叹:“要是金宝能考个功名,我这辈子也就知足了。”
栀子与果子各拽着被笼的一端,奋力拧水,闻言都笑了起来,栀子道:“金宝还小,等过几年送他进学,以金宝的聪明,定能有所成。”
金宝听见姐姐说他,乐呵呵的扭动着胖乎乎的身子蹭了过来,惹的母女几个都笑了起来。

第三章 家中惊变
更新时间2010719 11:57:32  字数:2791

 娘儿三个将洗好的被褥晾晒好,又将房中棉絮拿出来晾晒。冬日阳光不烈,说是晾晒其实就是被风吹吹,晒不出夏日那一股阳光的味道。晒好,栀子果子姐妹俩去灶间做中饭。饭还没做得,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吴氏与人说话的声音,栀子不用出去看,就知道是周婶子来了。
乡里人家热情,有人赶上饭点来家串门,不管家中粮食富不富裕都要留饭。所以但凡董礼的,不会在饭点去别人家串门。可周婶子不讲究这些,有事找吴氏,从来都踏着饭点来。
栀子不等娘吩咐,做主往饭锅中加了一勺米。
烧火的果子晓得姐姐的心思,笑说:“周婶子也不容易……”
栀子嘟了一下嘴,“谁都不容易。”
果子自知说不过,就不再言语,往灶膛中塞了几块木柴,起身道:“我去看看周婶子有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啊……”不是……周婶子是不是来与娘讨论自己的婚事的?栀子顿时改了口:“去吧。我这里一个人就够了,你在上房带着金宝玩,好让娘与周婶子清清静静的说话。”
果子去了一会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只剥了皮的兔子。
栀子奇道:“哪来的兔子?”
果子将兔子搁在案板上,“周婶子拿来的,说是赁她地的杨三家送的,娘让你做了中午加菜。”
栀子更奇怪了,周婶子从家中拿东西走她见过不少,送东西来还是头一遭。不过既然送来了,那她也用不着客气,将兔子放入盆中用热水洗起来。抬头见果子又坐到灶前去烧火,便赶她:“快去上房带着金宝,说了这里不用你帮忙。”
果子只是不动:“娘不让我在上房呆着,说有事情要与周婶子单独说。”
这一下栀子更疑心周婶子是来与吴氏讨论亲事,便有些心神不宁,过了一会,她放下手中的菜刀,道:“我去问问娘兔子怎么做。”
栀子轻手轻脚的走到上房门口,门是关着的,她没有立时推门进去,只小心翼翼的将耳朵贴在门上偷听。
吴氏道:“他婶子,我知道你一片好意,可栀子他爹就是不同意,你也知道,家里的大事情我做不得主,实在对不住。”
听到这里,栀子才放心的推门进去询问兔子的做法。
腊月二十三,祭灶关。
大齐人讲究祭灶前回家团圆,兰福禄出门时算准日子要在腊月二十三赶回来与家人一起祭灶。到了腊月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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