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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男财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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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栀子闻言身子一下子就弹了起来,突又觉的自己反应过激,重新躺了下去,试探着问:“你……喜欢胡仲伦?”
这一次,果子没有支支吾吾,轻轻的道:“我不知道,只是想,其实他也不错。”
果子自己虽说不知道,但栀子回想起胡仲伦来家后果子的种种举动,她以前没有去细想,未觉的有异,如今一一想来,才觉的果子应该早就对胡仲伦有好感。
胡仲伦除了家贫,内向木讷一点,倒也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嫁与他,上没有婆婆刁难,中没有妯娌相处的烦恼,果子性子软,胡仲伦倒真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想了好一时,栀子才开口道:“你嫁与胡仲伦,将来就算不为柴米油盐忧心,也过不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你可要想好。”
果子轻声道:“我晓得。”
栀子笑道:“睡吧,这事我先压一压,你再好好想几日,若是过几日你还未改变主意,我再也娘亲说。”
“恩。”
两人想着各自心事,再没说话。
自果子说破,栀子再看胡仲伦,就与从前不一样了,凡事以妹夫的标准来看,冷眼旁观他的行为举止。
过了三日,端砚将那个婆子领到十里村,还是如同从前那样,不敢贸然登门,只在路口候栀子。
栀子这两日知道他要来,日日都让二丫盯着路口,这次他倒没有久等。栀子得了二丫传话,到那一看,才知说是婆子,其实只有四十上下,长的清秀端庄,身上虽穿着青布衣衫,可举手投足间极为得体,就连在石家受过严苛训练的二丫往她跟前一站,都显得粗鄙。
栀子有些后悔,如此人物,是否会安心在自己这个泥塘中蹦跶?
端砚笑道:“大娘子,这就是涂妈妈。”
栀子冲涂妈妈微微点了点头,涂妈妈回以一个微笑,盈盈拜倒在地上,道:“奴婢见过大娘子。”
栀子没有立时唤她起身,而是问:“你可听说过我家的状况?”待瞧见她点头,栀子又道,“我这里只有粗茶淡饭,你若是放不开从前的种种,就此与端砚离开也罢,若是能甘于农家的平淡,那就随我走吧。”
涂妈妈将头抬了抬,淡淡的道:“奴婢定然好好服侍大娘子。”
端砚瞧出栀子不喜涂妈妈,生怕她反悔自己回去不好交代,赶紧从衣袖中掏出涂妈妈的卖身契递与她,道:“小的怕少爷身边还有差遣,不能久留,这就与大娘子告辞。”
他表现的这般明显,栀子哪里不知他心思的,与他客气几句,就让他走了。待端砚走远,栀子唤起涂妈妈,问明白她家中情况,得知已经再无旁人,又嘱咐几句,才领着她家去。
第三十六章 金宝启蒙
更新时间2010818 20:45:00 字数:2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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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中,栀子引涂妈妈拜过吴氏果子,对她道:“你以后就与二丫住一屋。”
涂妈妈谢过,挽起包袱跟着二丫去偏厦收拾。
吴氏与栀子道:“不是还空着一间屋吗?偏厦不大,何苦要让她跟二丫打挤?我看她也是个没吃过苦的。”
栀子望了一眼偏厦,正色道:“不管她从前的身份如何,她如今既然卖身于我家,就是我家的下人。哪有下人单独住一屋,主子却姐妹俩同住的?没得把规矩坏了。”
此言在理,吴氏不再多说,欣慰的望着女儿笑,道:“看你这般,将来到了江家,定然不会被人欺负了去。”
栀子扯了扯嘴角,笑道:“娘尽管放心,到哪我也不是那被欺负的人。”
涂妈妈新来,不敢在房中久呆,只将包袱放在另一张空置的木板床上就出房来听吩咐。她新来不知秉性,栀子没提要与她学习识字之事,只让她与二丫同做家事,就转身回房去。
果子从旁看着,觉的家中就两个下人自己已是应付不来,嫁入富贵家仆从如云,自己只怕更是不知如何应付,只会让自己难受,这样一想,倒越发坚定了要嫁与胡仲伦的决心。她跟进房,在栀子身边盘桓了好一时,才轻声道:“姐,我想好了。”
栀子转过身,盯着她的脸,问:“你还是愿意嫁与胡仲伦?”
果子满面娇羞的轻轻点了一下头,“只是,不知他心中作何想法?”
栀子笑了起来,笑罢,戏谑道:“你自去鱼塘问上一声不就晓得了?”
“姐——”果子臊的满面通红,使手去打栀子,栀子躲了开去,两人在房中玩闹了好一时。
到晚上,栀子将这事与吴氏讲了,初时吴氏怕果子嫁过去受苦,坚决不应。后来听栀子讲了胡仲伦的好处,亦觉得果子嫁到胡家知根知底,又在一处住着,可以相互照应,就不再坚决反对,只说这事先压着,等明年满孝之后再托墩儿娘去打探胡家的意思。
栀子也正是此意,回房时略微与果子说了说,就按过此事不再提起。
且说涂妈妈,她从端砚口中知晓来兰家是教授两个女儿识字,可在兰家住了一月,兰家大娘子每日忙于侍弄鱼塘,二娘子忙于做针线,却是再无人提起识字之事。她每日跟着二丫做家事,家事一人足以应付,她倒显得多余,便日日照顾金宝。她原本也有一子,两年前遭叔叔伯牵累,还未及冠便冤死街头,落得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今看着金宝,倒让她想起自己儿子来,照顾时小意中间就带着真情。
她来一月,却也晓得兰家栀子当家,这日瞧见栀子难得空闲在家,就与她道:“大娘子,奴婢识得几个字,你若不嫌弃,奴婢想给金宝少爷做个启蒙,大娘子以为如何?”
栀子早打算好到年纪就要送金宝入学,将来就是不考科举,能写字记账也好,听涂妈妈提起想给金宝启蒙,虽意动,但又不免迟疑:“金宝再过两月才满四岁,启蒙是不是早了点?”
涂妈妈笑道:“不早,男儿四岁启蒙正好。”
栀子扫了一眼在院角玩蟋蟀的金宝,道:“也好。不过他年纪太小,你不要过分约束于他,只教授一点《三字经》、《百家姓》这些便罢。”话一说完,她再次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也不知这时代有没有《三字经》、《百家姓》,待瞧见涂妈妈没有异样,这才放心。
涂妈妈道:“《千字文》作启蒙读物也还不错。”
栀子这一月并非没有留意涂妈妈,她见涂妈妈为人内敛,恪守自己为仆的本分,对她已有好感,今日又见她主动要与金宝启蒙,倒有些喜欢她。是以又道:“涂妈妈既然要教授金宝,不如将我与果子也收到名下作学生吧。”
涂妈妈连声道“不敢”,心头却晓得,这才算在兰家站住脚跟了。
第二日,栀子请胡仲伦来家,与了他二两银子,使他进城买书案并笔墨纸砚这些物件,她如今拿他当未来妹夫看,就没像从前那般交代详细,只待他买回东西来看是不是会过日子之人。
晌午刚过,胡仲伦回到家,将书案从牛车上搬到空屋中,又将笔墨纸砚交与栀子,道:“书案我挑的是柏木的,结实耐用且便宜,只花了一两银子,笔墨纸砚我不懂,只听文具铺子的掌柜介绍,买了便宜实惠的,共花了两百文。”
栀子一一看过,除了能看出书案还算结实外,其他笔墨纸砚这些,也只看个热闹,不过从实用低价看,胡仲伦倒算个会过日子的。
涂妈妈跟在一旁收拾,看见案头摆着的文具,忍不住伸出手抚摸了好一阵,缓缓的与栀子道:“这纸虽是竹纸,却是废纸洗净重造的还魂纸,不过看它品相,洗尽前应是蜀地产的香笺。而这笔,是兔毫所制……”
栀子笑着打断她,道:“金宝与我们都是用来涂鸦,有这种品相的纸笔用,就已经足够,好东西反而浪费。”
涂妈妈怔了怔,旋即笑起来:“大娘子说的极是。”
金宝顽劣惯了,要将他拘到屋中读书写字,他就哭闹不休,根本无法坐下来片刻。吴氏心疼儿子,拦着不让涂妈妈再教。涂妈妈心头自是着急,不想金宝毁于母亲溺爱,耐着性子解释:“夫人,再过一两日,金宝少爷惯了就没事了。”
栀子想起前世幼儿园开学时,小班教室哭闹的那壮烈场面,晓得金宝要进学,总归要经历这个阶段的,也在一旁劝道:“娘,涂妈妈不过是每日要金宝在桌前坐两刻钟,他习惯就不会再闹了。”
“娘,我不想学识字,识字不好玩。”有娘亲护着,金宝哭闹的更起劲。
吴氏瞧见儿子满面的鼻涕眼泪,就像是有人宛她心肝一般,双目含泪道:“不行,识字有甚要紧,再过两三年再学也不晚。”
急切间,栀子突然想起前世的识字图卡,便简单明了的讲与涂妈妈听。涂妈妈真心为金宝好,听罢,喜道:“奴婢学过绘画,这就去试一试,若是金宝少爷有兴趣,自然就坐得住了。”
栀子笑道:“我们姐弟三人虽没有正式拜你为师,但你教授我们识字,也相当于我们姐弟三人的老师,以后不要在我们面前自称奴婢,更别称金宝为少爷。”
涂妈妈眼中闪过感激之色,极是认真的道:“大娘子,尊卑有序,奴婢身为仆从,自称一声奴婢再正确不过。”
栀子笑了笑,不再说话。
涂妈妈不过一下午,就备下百余张自制的图卡,只可惜绘的太过中规中矩,吸引不了金宝小朋友的目光,倒便宜了果子,果子照着图卡,连蒙带猜一天竟也能将图卡上的字认全。
涂妈妈心思活跃,又制了一批卡片,每张卡片上面端端正正写着一个字,这些字都是院中能瞧见的物事,待金宝走近一件物事,她就将那件物事的字卡拿出来给金宝瞧,从旁读给金宝听。慢慢的,金宝倒真的让她哄出识字的兴趣来,每日也能乖乖去临时改建的书房坐上两刻钟。
瞧见涂妈妈每日随着金宝跑,冬日里累的满头大汗,就连先前反对金宝启蒙的吴氏,也忍不住与栀子叹道:“真是难为她了。”
栀子也瞧出涂妈妈对金宝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关心,便道:“由着她去吧,金宝聪慧,说不定还真能读出成就来。”
吴氏眉开眼笑,道:“那敢情好。”
第三十七章 天降横财
更新时间2010819 13:41:38 字数: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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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忙于鱼塘,果子跟着涂妈妈识字,家中就只吴氏一人做针线,一月下来才得十来个钱袋。如今鱼塘赚钱,栀子不再看重香囊钱袋这一块,于是与吴氏商量,不想继续做。
吴氏一面飞针走线,一面道:“我一人做,一月能赚八百文,饭食钱也够了,为何不做?且说了,如今金宝有涂妈妈照顾,饭食有二丫拾掇,地中又有你操心,我不做针线,能做甚?难不成日日在家中呆坐?”
栀子劝了几句,吴氏只是不肯闲着,她只得由着她去了。不过胡仲伦再去售卖香囊钱袋时,她让胡仲伦传话与刘掌柜,说如今家中只一人做针线,成品不多,让他另寻货源。
刘掌柜一听自是着急,如今小娘子新媳妇们都喜欢栀子做的撞色钱袋,他上哪去寻人绣制?第二日就寻到兰家来劝说栀子,栀子任由他说,并不答话,笑着将他请到堂屋,又让二丫泡了一盅茶与他,才道:“我有心要助你,可这是个麻烦活,我要养鱼,实在分不出身来。”
刘掌柜做惯掌柜,眼力极好,他一来就瞧出兰家与上次来时不一样,不但人人身上都着新衣,还买了丫头婆子服侍。料想兰家养鱼发了财,看不起香囊钱袋卖的那一点钱,他劝了几句,想出一个主意来,忙问:“不知你娘亲是否愿意授徒?”
不管好坏,大齐女子都能绣出一朵花来,刘掌柜为何非要买自家的绣品?栀子听出门道,如今她不指望绣品赚钱,也就不与刘掌柜绕缠,直接将心中疑问讲出来。
刘掌柜闻言,一双眼睛已是瞪圆,奇道:“你真不知?”瞧见栀子摇头,他连连叹奇,道,“你竟不知自己用的是前朝宫廷绣娘所创的叠针绣与连云绣!时隔几百年,这两种针法如今会的人少之又少。”
栀子如实回答:“我自然知道叫叠针绣与连云绣,只是我以为其他人也用的是这两种绣法罢了。”说完,她心中恍然,难怪刘掌柜每次无论如何心不甘情不愿,最终还是接受了自己的要价!
刘掌柜却在心中哀叹,栀子这般无知,自己竟也被她牵着鼻子走……
惊叹之后,栀子心头一动,笑了起来:“刘掌柜,不如我们一起合作,共同发财,可好?”
刘掌柜心生警觉,细眯着眼睛,微微笑道:“不知大娘子有何提议?”
栀子道:“共同开绣坊。我负责培训绣娘,提供图样,你负责管理绣坊,将绣品售卖出去,你觉得怎样?”
刘掌柜眼前一亮,但马上又掩饰过去,摆出不在意的神情来:“如何分成?”
栀子略微一沉思,道:“你出本钱,绣娘你请,四六分成,我四你六,刘掌柜以为如何?”
刘掌柜端起粗瓷茶盅喝了一口,方才摇头:“办绣坊主意是好,只是却不易办成。一个绣娘要学会叠针绣与连云绣两种针法,至少须得半年时间,这是其一。其二,要想在城中办绣坊,还须得有人在背后支持,方才能行事。其三,胥吏衙差……”刘掌柜顿了顿,又道,“这些不说也罢,说了你也不懂。”
栀子是不懂,可也听得明白,这时节商人地位尚没有农人高,需时时防备被人侵占家财,得寻一个有权有势之人做依仗才行。有权有势之人,又是一点财物可以拉拢的?
刘掌柜这一席话,让她方才升起的希望瞬间破灭,道:“若是能办绣坊,我们倒可以合作生财,如果刘掌柜只寻我娘授徒,我实在不愿我娘再辛苦……”
刘掌柜捻须笑道:“绣坊也不是完全不能办……只是,我只能许大娘子一成份子,大娘子以为如何?”
栀子这才明白,刘掌柜方才说那许多话,原来只为少分她股份!她笑道:“一成份子?这绣坊不办也罢。”
刘掌柜生出两根指头来,道:“我至多给你两成,你只需教会绣娘绣法,其余诸事不用你管,你看如何?”
栀子沉默不语,刘掌柜舍得拿出两成分子与她,她已是知足,只是,她与刘掌柜相交两年,早知刘掌柜的为人,见面三分笑,但眼中却只看得到银钱。将来绣坊赚了钱,他若是不讲信用将自己撇开该怎办?刘掌柜可不是里正娘子那般村,只用一个传言就可以打发。
有了这样一重顾虑,栀子与刘掌柜合股办绣坊的心就淡了,道:“若是我娘授徒,刘掌柜有什么好处许我家?”
初来时,栀子若这般问,刘掌柜至多出一百两,但现在他在栀子的提醒下,决心要办绣坊,此时再出一百两,以栀子从前的那种狮子大开口的作风,定然谈不拢,便伸出三根指头来,道:“三百两,大娘子以为如何?”
栀子摇头,笑道:“一项失传已久的绣艺,原来只值三百两。”
刘掌柜咬咬牙,道:“三百五十两,不能再加。”
栀子也不再与他纠缠,直接报出底价,道:“五百两整,只教授两个绣娘。”
刘掌柜到底还是有些沉不住气,惊道:“两个绣娘就要五百两?!大娘子心未免太厚了!会这两种绣艺的只是少,也并非没有,若是去府城寻,寻出三五个来定然没有问题。”
栀子也不恼,笑道:“刘掌柜请便。”
刘掌柜放下茶盅,气呼呼站起身就往门外走,一脚迈出门槛,见栀子没有阻拦的意思,复又回过头来,道:“两个便两个,我明日送人来。”
生意谈成,栀子笑着起身相送,到院门外,又道:“刘掌柜,咱可说好,明日送绣娘来时,别忘了将银子带上。”
刘掌柜恩了一声,已经爬上了驴车。
五百两银子,真的不是小数目,这般轻易就挣得,栀子有些恍惚,瞧着刘掌柜的驴车走出好远,方才慢慢走回院子。
她将娘亲与妹妹叫到上房,关门将方才之事讲了一次,待她讲完,吴氏与果子全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吴氏道:“这两种绣法怎的就这般精贵?我活这大把年纪倒是头一回听说。而且我还指点过不少人呢!周婶子不必说,长顺媳妇、二旺闺女,都跟着我学过。”
说的果子也疑惑起来,道:“姐,刘掌柜该不是存心骗咱们吧?”
“不能,若是普通,他买咱们香囊钱袋时就不会出那么高的价钱。”讲到这,栀子笑了起来,“长顺媳妇与二旺闺女,两人见天下地做活,哪有时间绣花,就是知道怎样绣,绣出来只怕连娘的五成水准也没有。再说周婶子,除了做衣服,我就没见她动过针线。”
第三十八章 掘地埋银
更新时间2010820 9:13:14 字数:2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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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与果子也认为栀子说的在理,跟着笑起来,几人在房中感叹一阵,吴氏方才道:“这样大一笔钱,我们该如何处置?放在家中总归不放心。”
栀子点头,道:“要不,我们明日收着钱就存到钱庄去?”
吴氏摇头,“存到钱庄便是死钱,买地同样稳妥,而且买地到明年还能有收益。”
栀子点头同意,在心头算了一笔帐,五百两银子正好可以买二十亩地,加上原来家中剩下的十亩和中秋买的十亩,一共就有四十亩旱地,还有十五亩鱼塘,如今自家又算是十里村的富有人家了。
吴氏开门望了望天色,道:“还早,不如我这就去寻墩儿娘来家。”
栀子忙拦住她,道:“娘,财不外露,我家接连两月寻墩儿娘买地,墩儿娘口紧不乱说,但让有心人瞧见,起了坏心反而不好。倒不如进城寻牙人荐一处离家近的地。”
吴氏与果子都点头,栀子又道:“待明日刘掌柜真的拿了银子前来,我就使胡仲伦去寻牙人。”
说到胡仲伦,果子的脸臊的通红,再不敢抬头,惹得栀子好一阵笑。
第二日,刘掌柜一早便领了两个小媳妇装扮的女子来,栀子问明白,一个姓齐一个姓张,便让二丫将她们领到偏厦暂且安顿下来。
待几人出门去,栀子笑道:“不知刘掌柜可带了银子来?”
刘掌柜将脚边一个沉甸甸的布袋子提起丢到方桌上,布袋子方触及桌面,就发出哐当的声响来。栀子伸手将布袋子打开,瞧见里面果然是白花花的银锭子,起身掩上门,再回身将银锭子摊到桌上数。
刘掌柜见她这般小气,忍不住撇嘴道:“难不成我还少与你几两银子?”
栀子数罢,一两也不少,方才抬头道:“刘掌柜日日见的都是富贵人,哪里知道,一户农家在田间劳作一年,也挣不来这几两银子?”
刘掌柜道:“若是都像你这般,还愁挣不到银子?”
栀子不理刘掌柜话里的讥诮之意,一面与刘掌柜闲话,一面将银子装回布袋中去。
刘掌柜坐了一会子,自回江陵。栀子拖着布袋子,将银子藏到上房床下一个装旧衣服的箱子里,方才去偏厦见新来的两个绣娘。
齐嫂子见她来,道:“大娘子,这屋子小,住四个人只怕连个转身的地儿都没有,你看……”
偏厦住四人确实太小,且屋中只有两张木板床,可家中又无空屋让她们住,总不能专为她们再建一间屋住吧?栀子想了半日,也没得出法子来。
正巧涂妈妈牵着金宝进来,插嘴道:“奴婢瞧见隔壁存放粮食的偏厦很大,买担泥砖在中间沏一堵墙,隔出一间正好可以与这两位嫂子住。”
二丫拍手道:“还是涂妈妈有主意,装粮的偏厦隔出一半来也比这间大。”
栀子先前只想着去别家赁一间房与两个绣娘住,听了涂妈妈提议,也觉的挺好,便问齐嫂子:“你看可好?”
齐嫂子与张嫂子原只是刘掌柜家中的仆妇,后来刘掌柜瞧两人针线好,才让两人专做绣娘。两人来兰家学艺,却也还是仆妇身份,不敢挑剔,都齐声应好。
栀子见两人不反对,就让二丫去寻胡仲伦来家。
胡仲伦听栀子让他去买砖,很是奇怪,道:“大娘子可是要建房?”
栀子心想还要让他去寻牙人买地,这事倒不好瞒他,遣开二丫,将吴氏授徒之事简单讲了讲,末了又道:“这些你晓得就行,莫要与他人说起,特别是六子。”
胡仲伦听得兰家又添进账,面上淡淡的应下,心中却不是滋味:自己赁兰家一亩鱼塘赚的那一点钱,不知何时才能赶上兰家?
他去了半日,天黑时方才归家,从牛车上将两箩筐砖搬到院中,出门时才寻个没人的时机与栀子道:“我寻了几个牙人,都说与十里村临近的村子无人卖田地,有地卖的村子,最近的也与十里村隔着三十多里地。”
三十多里地,都赶上去江陵的距离了,收租管理都不便,栀子再想买地,也只得作罢。
回到房中,栀子将附近无地之事与吴氏讲了,吴氏叹道:“这几年年景好,不涝不旱的,但凡日子过得下去的人家,谁会想着卖地?”
栀子望了一眼床下,道:“买地不成,这银子又不能就这样搁在房中,倒真不好办。”她想了一时,也没想出有可以添置的恒产,赌气道,“不如,我们在床下掘一个洞,先将银子藏起来,慢慢寻着合适的地再买。”
本是赌气之言,吴氏却觉的这个主意好,转身出去寻了一把锄头,道:“来,搭把手将箱子拉出来。”
自己也成掘地藏银的土老财了!栀子忍着笑,上前与娘子合力将旧衣箱子拉出来,又在原本放箱子的地方掘了一个一尺见方的坑,将银子埋进去,掩上土,方才又将箱子推回去。
等两人将银子藏好,出得门来,二丫已经领着两个绣娘将院中的土砖搬到偏厦,正挽着袖子将砖一层层往上垒,看见栀子进来,二丫道:“大娘子,今晚上偏厦就能隔出来。”
栀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走到近前去,道:“砌墙要加浆水,像你这样垒上去,只消用手指一碰,就塌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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