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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男财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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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来又不一样。
二丫得了栀子吩咐,茶盏摆上后没有立时退去,而是垂首立在吴氏身后。因上次金妈妈的话,吴氏很愿意二丫从旁服侍,也就不赶她走。
与王六姑闲话一阵,吴氏问:“不知六姑这次来,是为何事?”
王六姑打开随身的包袱,取出一张精致的裱贴递与吴氏,笑道:“江老太爷晓得你家孝满,专门使我送求婚帖来。”
按照大齐的规矩,这纸有古礼中问名之意的求婚帖,王六姑第一次来时本就应该拿与兰家,只是兰家尚在孝中,江家避讳,所以才一直压到现在。
吴氏不识字,但这些规矩她是晓得的,笑着接过,吩咐二丫唤涂妈妈来,好与江家写回帖。涂妈妈是端砚送来的,她自是晓得兰家与江家有婚约,只是得了栀子吩咐,一直装作不知,这时唤她来,她也没多问,摊纸磨墨写起回帖来。
二丫得空,悄悄去将王六姑的来意报与栀子知道,栀子哪里晓得这些规矩,听了之后也没个主意,只让二丫再去打听。
回帖自有一套格式,几百年未变,涂妈妈不消一炷香的时间便写成。待回帖上墨迹晾干,吴氏摁上指印,交与王六姑收起。
王六姑将回帖收入包袱中,道:“江少爷与你家大娘子年纪都不小,所以江老太爷的意思,是希望今年便能将人接入家中。”
吴氏看过江白圭的生辰,晓得他已经年满十八,确实不好再拖,便道:“那就依江老太爷的意思吧。”
王六姑笑起来,道:“如此甚好,那我就拿这话去回江老太爷。”顿了顿,又道,“若是要赶在年前成亲,兰家娘子也要准备起来,纳采纳币的回礼,还有妆奁,都须得时日准备。”
说到妆奁,吴氏脸上的笑容就减了五分,她晓得,自家就是将所有家财全作陪送,只怕也无法入得江家的眼。
王六姑将吴氏神色看在眼中,只是她心中认定兰家家底丰厚,便以为吴氏只是在为时间紧迫发愁,出主意道:“纳采纳币的回礼与妆奁都有定数,兰家娘子只需按定数准备,不消几日就能备齐。”
吴氏苦笑,晓得王六姑误解了,也不说破,与她闲话起来。
王六姑坐了一阵,方才借口告辞,吴氏还是取了一两银子赏她,将她送到门外。
栀子早从二丫口中听说娘亲与王六姑议定年内出嫁,她虽然已决定要嫁与江白圭,但想到马上就要嫁,还是觉的太过突然。她在屋内听到王六姑走了,开门出来,唤了娘亲到上房说话:“娘,我想再过两年出嫁。”
吴氏拉了她在身边坐下,笑道:“我知你放心不下家中,可你今年已经十六,再过两年就成老姑娘了,且说了,就是你愿意等成老姑娘,那江少爷可愿意等?莫要再说傻话了。”
栀子伏在吴氏怀中,道:“果子还未定亲,金宝也还小,你身子又不好,我若是嫁了,家中又该怎么办?就是鱼塘也无人照管。”
吴氏眼中含泪,抚着栀子的脸颊叹道:“都怪为娘的无用,拖累了你,要是娘但凡有一点能耐,哪用得着你抛头露面的养家……”
“娘……”栀子坐直身子,扯了衣襟下的巾子为吴氏拭泪。
吴氏又道:“你且放心,娘这两年从旁看着,也能应付家中的杂事。”
说得栀子心酸,陪着落起泪来,道:“娘,就是我嫁了,也不会不管你与金宝的。”
吴氏心中欣慰,却又故意嗔道:“胡说,女子嫁了,心就应该向着夫家,哪里还能时时记挂娘家?”
两人在房中说了一阵体己话,方才揩干眼泪,开门出来各自做事。
吴氏走去指导两个绣娘绣艺,齐嫂子趁机问:“夫人,刚才的那位,是来与大娘子做媒的罢?”
这时已经满孝,又有求婚帖在手,吴氏没了先前的顾虑,不怕与人言说,便笑着点头。
“哟——这可是喜事。”张嫂子拖长声音,笑道,“大娘子这样一个能干人,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这般有福?”
吴氏笑道:“是城里的江家少爷。”
齐嫂子抬起头来,问:“江家少爷?是不是嫁与江白圭江少爷为妻?”
吴氏笑着点头:“正是。”
齐嫂子与张嫂子对望一眼,低头看自己手中的绣布,再不说话。两人在刘掌柜的绣品铺子做绣娘,与铺中伙计多有来往,也听过江白圭克妻的传闻。
吴氏瞧两人神色奇怪,倒有些不安,问:“怎么了?”
齐嫂子不忍让吴氏蒙在鼓中,犹豫了好一时,方才低声问:“夫人没听说过关于江少爷克妻的传言?”
吴氏自是不信:“江少爷尚未娶妻,哪来的克妻之说?”
齐嫂子与张嫂子你一言我一语,将听来的传闻讲与吴氏听。吴氏先是不信,但听两人说的有板有眼,也由不得她不信。顿时觉得天玄地转,撑着凳子站起来,大声唤二丫过来,道:“快去让胡仲伦雇牛车,我要去江家问清楚。”
在屋中呆坐的栀子听见院中的动静,不知出了何事,忙开门出来看究竟。
吴氏瞧见女儿,上前将她抱住,失声大哭起来:“都是娘害了你啊……”
栀子吓了一跳,问娘亲,她又不细说,忙转头询问齐嫂子两个,齐嫂子两个将缘由讲了一次。栀子听罢,瞧见齐嫂子张嫂子俱是一脸同情的望着她,好似她活不过今日一般,无奈的苦笑起来,心道,你们哪里晓得我正是因为他克妻才愿意嫁的!
第四十三章 主持大师
更新时间2010822 10:49:21 字数: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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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家院子本就不大,吴氏失声一哭,涂妈妈与果子两个也先后赶过来。
齐嫂子从旁出主意,道:“夫人莫急,江家将江少爷克妻之事瞒而不报,便是没有诚心求娶大娘子,夫人可以据此退婚,江家也无话可说。”
吴氏一听可以退婚,更坚定了要去江家之心,揩干眼泪,道:“是这个理,我这就去将这门婚事退了。”
栀子早知娘亲会有这般反应,是以一直瞒住未说,却没想到还是穿了帮。她听得娘亲要去退婚,慌忙拦着,道:“传言当不得真,娘还是不要相信,待打听清楚再做打算。”
吴氏以为女儿是在安慰她,眼泪又涌了上来,道:“我这就是要去问清楚啊。”
栀子见自己拦不住,脱口而出:“娘,江少爷若是真的克妻,我早该有事,可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可见传言之事当不得真。”
其他话语此时吴氏一句也听不进去,唯独栀子说自己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这句话,让她心中疑惑起来,栀子与江少爷议亲两年有余,不说与性命有碍,就是风寒也未得过一场。而且,当初王六姑来提亲时说过,江老太爷指名要娶栀子,是得了云青寺大师指点……
旁人不知,但涂妈妈却是晓得自己是江白圭买下送来兰家的,她一直以为江白圭与栀子之间有情,这时见栀子如此反应,便将栀子不愿退婚的心思猜得明白,扶住吴氏,劝道:“夫人,旁的你可以不信,但你怎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娘子这不是好好的在这吗?”
二丫果子两个,一个当过信使,一个晓得栀子与江白圭见过面,两人存了涂妈妈一样的心思,便不信克妻之说,跟着在一旁劝说吴氏。
吴氏本就被栀子说的心中疑惑,这时听涂妈妈三人轮番劝说,心中更是摇摆不定,只是立在院中淌泪,却没有再往院外走。
涂妈妈又道:“夫人此时上门去责问,若江少爷真与传闻中的两位小姐有过婚约倒还罢了,若是这事子虚乌有,夫人到时拿什么说的响嘴,难不成只说是听了两句流言就上门来责问?”
齐嫂子与张嫂子也只是道听途说,听了涂妈妈的话,心中倒生出害怕来:若吴氏上门去责问,而江少爷又与两位小姐毫无干系,自己岂不是将吴氏得罪了?以后要想习绣艺,只怕她也会处处刁难自己。心头有了这样的计较,两人转了话锋,直说自己的话做不得准。
吴氏心中虽动摇,但这事与女儿性命有关,她还是不得不慎重,道:“让胡仲伦去雇牛车,我要亲自去云青寺请主持大师合八字,看主持大师怎么说再定去不去江家。”
栀子晓得,如若不让娘亲问清楚,她一定不会安心,点头让二丫去找胡仲伦,又让果子将吴氏扶回房中换衣服。安排好两人,她悄悄将涂妈妈叫到房中,附耳嘱咐一番,塞了十两银子与她,让她跟着吴氏一起去云青寺。
一向将银钱看得紧的栀子出手便是十两银子,这看在涂妈妈眼中,自然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栀子与江白圭有情的想法,她哪里晓得,栀子拿出这十两银子来,不仅心疼,就是肉都在疼。而且还在心中将江柏好一通数落,若不是他有这样的传闻,她又怎会花十两银子去打点云青寺的主持?
这十两银子的帐,她理所当然的记在了江白圭身上。
涂妈妈与吴氏到得云青寺,为方便行事,请吴氏先在外面候着,自己进去寻小沙弥通禀,见到主持大师,她先去功德簿上写了十两银子的香油钱,然后才说自家主子想请主持大师合八字,又道:“我家夫人很看重这门亲事,可偏身子不好。”
十两银子的香油钱,不多也不少,但足以令主持大师另眼相看。
涂妈妈的话听似没头没尾,主持大师却已心头明了,稽首让涂妈妈请吴氏进来。
吴氏进得门来,呈上江白圭与栀子的生辰八字,主持大师拈指算过一时,与吴氏缓缓讲起两人的命格来,吴氏听的云里雾里,但最后一句“天作之合”却是听得清楚。
她欢喜起来,不过到底还是不放心,指着写有江白圭生辰的那一张纸,道:“敢问大师,这位是不是命格太硬,有克妻之嫌?”
主持大师稽首道了声阿弥陀佛,道:“说这话的人一派胡言。”
吴氏大喜,连连与主持大师道谢,又往功德箱中放了一两银子,方才领着涂妈妈别过主持大师往家去。
吴氏出门时满面愁云,归家时却又是一脸喜色,进门就将齐嫂子与张嫂子叫到跟前。吴氏一向与人为善,今日头一回斥责两人,末了又嘱咐两人再不准提起“克妻”两字。
如今八字合过无碍,齐嫂子张嫂子两人哪还敢乱说,频频点头应下。
克妻之事就此过去,其他人俱是高兴,唯有栀子苦笑,她悄悄动用了家中十两银子,不知该如何填补窟窿。过了一阵,她想起江白圭送来的砚台,顿时有了主意,改日让胡仲伦拿去当铺典押,正好可以用来补上欠银。
到晚上,吴氏使二丫将栀子果子唤到上房说话,道:“栀子与江少爷的事情定下,我过几日就请墩儿娘去询问胡家的意思,若是他们也有意,也将果子的婚事定下。两桩事情一定,我也就安心了。如今家中出产,主要靠十五亩鱼塘,我想将鱼塘分作三份,你们姐弟三人各一份。若是胡仲伦与果子之事能成,鱼塘还是交由他打理。若是不能成,这事说破,也不好留他在家,我便再寻一个可靠之人,自己再从旁盯着一点,出不了大错。到年底将鱼塘出产送与你们。至于另外的五十亩旱地,我各拿十亩与你们添妆,余下三十亩留与金宝。”
栀子与果子听得此言,心中俱是感动,十里村人嫁女儿,还从未有人家拿地做陪送的。
第四十四章 备回礼
更新时间2010823 8:16:26 字数:24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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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一日间经历了大喜大悲,心中感慨,拉着两个女儿说了半夜掏心窝子的话,从添妆的田地一直说到妇德。
栀子鲜少见娘亲这样细致的计划家中将来的生活,便不插言,任由娘亲安排。女大当嫁,她出嫁已成必然,虽说出嫁后她仍可以照应家中,但远水解不了近渴,许多事情还是须得娘亲自己撑起来。
一连几日,栀子去鱼塘时,吴氏都与她同去,且一面看一面仔细的询问鱼苗下塘,鱼儿食料这些事体。娘亲努力要掌家,栀子自然欢喜,将自己这两年养鱼的心得一一讲出。
这日,母女俩从鱼塘一路归家,吴氏道:“明日请墩儿娘来家,再买两个丫头与你,你带二丫一人去江家,我到底不放心。”
听娘亲又说起要买丫头,栀子打了一个激灵,慌忙唤了一声:“娘——”
吴氏不待她将话说全,打断她:“我这两日问过涂妈妈,她也说不为旁的,就只为你将来使唤起来顺手,这丫头也得买。”
栀子沉默,撇开娘亲真实意图不说,但涂妈妈这话确实在理,她除了见过江白圭之外,对江家其余诸事再无不知,这样两眼一抹黑的就嫁过去,她心中着实不安。若是江家下人个个都如同前世看过的家斗文中所写的那般,她身边没个自己的人,岂不是很凄惨?只是,买来的丫头若是存了要爬床攀高枝的念头,那也是给自己找罪受。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疑疑惑惑的想了好一时,她不由得觉的自己可笑,自己该不是犯了婚前恐惧症吧?只是人家恐惧的是怕爱情进了婚姻这座坟墓被磨得消失殆尽,自己恐惧的却是……能否适应新的身份与生活。
她挽了娘亲的手,道:“丫头由我来挑。”
栀子终于同意买丫头,吴氏大喜,笑道:“先让涂妈妈帮忙挑,然后再由你过目。”
涂妈妈不是不知分寸之人,由她挑选出来的,差不到那里去,栀子就没有反对。
吴氏怕她反悔,回家后一刻不停,命二丫去请墩儿娘来家。
墩儿娘听吴氏说又要买丫头,一脸羡慕,半真半假的道:“你家鱼塘子赚钱,日子越过越红火,真是羡煞旁人。”
得了夸赞,吴氏心头欢喜,面上却做出不得已的模样,道:“栀子就要成亲,我买丫头与她做陪嫁,却也是打肿脸充胖子,只图她将来有好日子过。”
墩儿娘奇道:“大娘子定了亲?我怎的没听人说过?”
吴氏就将栀子与江白圭定亲之事讲了一次。
墩儿娘想起前年栀子拖着她打听江家之事,心中恍然,连连恭喜吴氏。
两人议妥买丫头,吴氏又道:“栀子的亲事定了,这才少了一桩心事,却还有另一桩果子的事情让我操心。”
墩儿娘听出吴氏是想让她为果子做媒,遂拍着胸脯,道:“这事有何作难的?包在我身上便是了,我一定为果子寻一个家世人品无可挑剔的。”
吴氏笑道:“那敢情好。只是果子性子柔顺,嫁远了我放心不下,倒不如就近寻一个。”顿了顿,又道,“我看胡仲伦就不错,知根知底的,就是不知德三的想法。”
墩儿娘听吴氏看中胡仲伦,心头替果子惋惜,但她赚取媒人钱,两家中意她能省下许多事,便不去管那许多,只笑道:“你愿意将果子下嫁,德三哪有不愿意的?我一会便去胡家,得了准话立马就来回你。”
墩儿娘寻到胡家,恰巧碰见扛着锄头出门的德三。
德三虽认得墩儿娘,却少与她打交道,见她上门来颇为奇怪,但还是将她让进了堂屋。
墩儿娘进得堂屋,左右一瞧,堂屋中除了布满尘土的几条长凳与一张咧着口的方桌,再无一件旁的家俱,心中越发同情起果子来。可同情归同情,该办的事情却不能不办,墩儿娘怕长凳脏了衣服,并不坐下,立着将吴氏的意思讲了。
德三听罢,张口结舌好一时,方才不确定的问:“你说栀子娘相中了胡仲伦?”
墩儿娘扯着嘴笑,道:“那还能有假?难不成你看不中二娘子?”
德三慌忙摆头,道:“果子我看着长大,自然是好的。只是,我家光景过成这般,我怕委屈了她。”
瞧德三这般反应,墩儿娘就晓得她这媒人钱挣到手了,道:“如今兰家与江家结亲,不比从前,你家小子只要好好待二娘子,大娘子自然不会不管你家,有她从旁帮扶,你还怕将来没有好日子过?你且等着享清福吧。”
德三头一回听说栀子与江白圭之事,好奇之下追问明白,听罢却对这门亲事迟疑起来,自己儿子一个白丁,与举人老爷成为连襟,将来俩老挑莫说在一处吃酒,就是相见也是自己儿子立着人家坐着,着实难堪。
墩儿娘不耐,问:“你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你给句痛快话,栀子娘还在家中等着我回话。”
德三有心说不愿意,可话到了嘴边,又改了主意:若是错过这门亲事,也不知何时才能有人上门为儿子提起,遂改了口,道:“若是栀子娘不嫌弃,我还有甚话说?”
“那就好。”墩儿娘不愿多呆,折身就回兰家去与吴氏回话。
有了胡家准信,吴氏心想两个女儿成亲礼节相同,何苦要分两次来准备?便行动起来,寻涂妈妈到房中,将两个女儿准备纳采纳币回礼采买之事交与她办。涂妈妈为人谨慎,先按定例列好单子,拿与栀子过目。栀子看上面列着各种饼、果、布帛这些二十余种,许多都是闻所未闻,只觉头疼,道:“既然有定例,不看也罢。”
栀子这边没反对,涂妈妈又将单子拿去念与吴氏听。吴氏仔细回忆自己当初成亲时的规矩,一番对比,没找出不妥之处,遂开箱取银子,让涂妈妈去江陵城中采买。吴氏原想叫胡仲伦驾车同去,却又想这里头也有给胡家备下的回礼,哪有人新郎自去买回礼的道理?就改唤了六子同去。
忙过几日,两项回礼准备妥当。果子与胡仲伦的婚事虽得了两家长辈首肯,但有两个女儿不能同年出嫁之说,果子的亲事还得等栀子出嫁之后才能做打算,所以吴氏将果子的那一份拿空箱子锁了,只待日后好用。
吴氏初时掌家,只存了让栀子安心出嫁的心思,心中难免忐忑,时时处处的都要问过涂妈妈才做决定,但管过半月之后,从未出过纰漏,倒觉得管家并不算太难,越发的有了信心。
栀子从旁看得分明,自家娘亲虽然撑了管家之名,但管家之实却是涂妈妈。涂妈妈谨言慎行胸中却有丘壑,有她掌管家中事务,栀子再放心不过。但涂妈妈到底是外人,栀子又难免担心涂妈妈起外心,哄骗了家中钱财。夜里与果子说起,果子笑道:“涂妈妈不是那种人。再说,她孤身无依,她还要依仗我们家安度晚年,起外心算计我家于她有甚好处?”
家中除过金宝,就数果子与涂妈妈亲厚,她这一番话倒让栀子分外安心,涂妈妈是奴籍,她离了兰家,单身一人根本无法过活。
第四十五章 二礼完成
更新时间2010823 11:38:54 字数: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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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想着涂妈妈,就没了声音,果子心头也有事,憋了几日,总想与姐姐说说,于是支起头来,道:“姐,我想和你一床睡。”
栀子笑道:“好,这两日天暖,我们两人有一床被子就足够,你只抱了枕头过来罢。”
果子抱起枕头,踮着脚几步跳到头对面的床前。栀子将枕头往里挪了挪,腾出位置让果子躺下,方叹道:“你我姐妹,都将做人妇,也不知何时才能这样睡作一床了。”
“是啊。”果子亦叹道,顿了顿,借着夜色遮掩,将心事说了出来,“姐,你说胡仲伦是不是不赞成这门亲事?”
栀子使手拍了她一下,笑起来:“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会不赞成?”
“我没瞎说,娘与德三叔议亲半月,胡仲伦总该听说了,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他有事来家中,看见我躲得远远的,倒像我是那吃人的饿虎似的。”果子越说越委屈,嘟着嘴流起泪来。
栀子听她将自己比作饿虎,想起前世一首歌来,忍不住想笑,但瞧妹妹哭起来,嗔道:“若是他真走过来与你搭话,你可好意思回答?”
果子认真想了一时,摇头道:“不好意思。”答完,立马明白栀子话里的意思,“姐,你是说他不好意思见我?”
栀子嗔道:“你说呢?”
果子缩进被子里,不好意思的在里面扭动起来。
栀子看她这般患得患失自寻烦恼的小女儿心思未免好笑,笑过,却又羡慕起来,果子要嫁的至少是一个能让她欢喜忧愁之人,自己呢?只在琢磨要嫁这件事,根本就没去琢磨过要嫁的那个人。
墩儿娘办事迅速,半月时间,领了三批十来岁的小姑娘来家让吴氏挑选,吴氏每次都让涂妈妈相看。前两次看过,涂妈妈均摇头,到第三次,方才挑了两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
吴氏嫌年纪太小,涂妈妈却道:“年纪小性子还未养成,正是好调教的时候。若是大两岁,心思过重,大娘子操心的地方就多。”
吴氏心下不以为然,唤出栀子来相看,栀子瞧两个丫头长得眉清目秀,当下就有意让墩儿娘将人领走。涂妈妈猜到她的心思,悄声劝道:“大娘子,这两个丫头还未长开,正好可你帮你在江家站稳脚跟,等两人长开时,她们也成了可有可无之人,那时再如何处置,却全凭你的一句话。”
栀子看过涂妈妈一眼,不得不承认涂妈妈的话有理,再转头问两人,得知被卖前都是小户人家的女儿,并非像二丫那般被养娘调教过,遂决定留下两人,取名为春喜夏欢,让涂妈妈教两人规矩。
王六姑两家奔走,很快议定三月十八行纳征之礼,二十八行纳采之礼。待瞧见江家使人与王六姑一道抬来绑了红绸的两箱合欢、嘉禾、阿胶、九子蒲、朱苇、双市、棉絮、长命缕、干漆这些讨彩头的物事,栀子这才明白,纳征纳采说的复杂,实则就是送聘礼。
纳征礼后,兰家与江家结亲之事就像长了翅膀似的,传的不但十里村家喻户晓,就是相邻几个村子也无人不知。待再行纳采之礼时,兰家院门外挤了大堆瞧热闹之人。周婶子本就记恨栀子将她撵出去,挤在人群中听得尽是夸赞之声,心中更是恼火,有意让栀子难堪,指着摊在院中的聘礼,嗤道:“庄户人家娶亲,借钱也要买一两件银柄簪花做聘礼呢,你们瞧这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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