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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男财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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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被他这般小儿行径逗得好气又好笑,回静心居时心中的郁闷一扫而尽,伸手将他的头推开,嗔道:“油嘴滑舌,难怪老夫人整日都被你哄得开开心心。”

江白圭晓得栀子方才是被老夫人叫了去,这时又听她提老夫人,就以为她在老夫人那里吃了排头,顺势拉了她坐在怀中,安慰道:“老夫人就爱听好话,你在她跟前嘴甜些,我敢打赌,没两日她就疼你疼得恨不能含到嘴里去。”

栀子知江白圭是误会了,只是这种被关心的感觉也不差,就任由他接着,缓声解释:“老夫人叫我与夫人去,只说了些饭食上的事,并未与我难看。只是方才与夫人去厨房,我瞧见沈姨娘惹夫人生气,心中不忿罢了。”

江白圭沉了脸,道:“她一个乐籍出身的贱妇,竟敢与娘亲置气,真是反了天!”

栀子坐直了身子,望着他的脸,问:“你不喜沈姨娘?”

江白圭嗤道:“整日涂脂抹粉搔首弄姿,看见她一次,我饭都少吃一碗,我喜她做什么?为人子本不该道父亲的不是,可我就不明白,父亲整日弄这些不三不四的人回家作甚?闹的娘亲不开心不说,就是祖父也时常看不惯。”

栀子撇了一下嘴,道:“你今日不明白,等过几年就会明白其中缘故,说不定还会时时住家带人呢。”她的语气虽平淡,可一颗心却是被揪着,她想知道,这个要与她过一辈子的人,在纳妾的问题上到底是如何想的。

江白圭没明白栀子话里的意思,只笑道:“还是饶了我罢,一个就让我少吃一碗饭,弄一堆在家,我还活不活啊。”

栀子装作玩笑似的道:“这样说来,若是那你看着顺眼的,你就日日住家领?”

她说的这般明显,江白圭总算是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伸长鼻子四处嗅,道:“我怎的闻着一股子酸味?”栀子面上挂不住,作势要打,江白圭接着她的手,与她又玩笑几句,方才敛了面上的笑容,叹道:“自从父亲往家中领人起,娘亲就与他形同陌路,再没与他当说一句话,两人只还在我面前装装样子,可这种事情哪能瞒得住?我只是不点破罢了。”顿了顿又道:“我顶着克妻之名,你也愿意嫁与我,这个恩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你且放心罢,娘亲受过的委屈,我定然不会让你受一分。”

这是在承诺不会纳妾?栀子很是诧异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心下暖暖的,缓缓的伸手拥住了他的腰。江白圭却己经笑了,悄声道:“我就喜欢你这样。”

“才正经一下子,又转回油嘴滑舌的模样。”栀子瞪了他一眼,借口要收拾明日回门之物,躲了开去,心中却胡思乱想着:若是他真不纳妾,若是他再成熟一点,再有担当一点,倒还真不错之人。

江白圭望着她翻箱倒柜,好一时,又拾起方才的书看起来。

隔日早饭后,众人还未散去,门房马六就来报,说兰家来人接少奶奶回门。江夫人早有准备,命金妈妈领马六去赏梅居将昨日备下的礼物搬到门外,好让来人装车带了回去。
 
栀子与江白圭辞别厅中众人,回静心居让二丫夏欢两个拿了昨日收拾好的物品,方才一起出门去。

到得门外,栀子才晓得,所谓兰家来人,来的其实是胡仲伦,他身旁不是秦家的牛车,而是一辆青布帷幔的驴车,虽还是简陋,却比四下毫无遮抬的牛车好上数倍。

胡仲伦见栀子出门就盯着驴车打量,便迎上来解释,原来他还是雇了秦家的牛车来江陵,只是担心辆牛车坐不下这许多人,又在城中雇了一辆驴车代步。

因胡仲论与果子定了亲,自与平常长工不一般,就郑重的将他介绍给江白圭认识。两人客气几句,栀子瞧胡仲伦局促不安,晓得他一向内向不善交际,也就不为难于他,推江白圭半到车上去。

一辆驴车,只容得下两人,栀子与江白圭坐了车内,胡仲伦让端砚驾车,自己领二丫夏欢两个随车步行。隔着车幔,栀子问过胡仲伦家中可好,又问起家中鱼塘与地中收成,她问的细致,胡仲伦回答的更是仔细。江白圭从旁看着,察觉栀子说起鱼塘田地时神采飞扬,比在家时那种从不露齿的笑灿烂不知几倍,心中就有些气闷,转头去看起车外的行人来。

出了城门,胡仲伦拉着夏欢上了牛车,再不能与栀子说话,这时栀子才记起江白圭一路都未说过话,就道:“若是觉的无聊就闭一会眼,到了我叫你。”

江白圭收回目光,道:“养鱼真那般有趣?”

栀子道:“这是自然,指头大小的鱼苗下塘,不几个月,就长成比筷子还长的肥鱼,再将肥鱼拉去肉铺子换了银子回来,棒着白花花的银子,真是其乐无穷。”

江白圭皱了眉头:“你拘在家中,不能养鱼换银子,你岂不是觉的很无趣?”

栀子笑道:“不能养鱼挣银子,自然还有其他法子挣,只是我一时没想到罢了。只要能挣银子,什么法子都是有趣的。”她今日银钱不离口,却是故意的,昨夜想了许久,她还是不能任由老夫人将江白圭宠成一个二傻子,好在江白圭只在金钱上迷糊些,其他方面还算正常。

江白圭道:“一尾鱼至当值两银子,你能挣多少银子?还让你乐得这般手舞足蹈。”

栀子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便一本正经的为他普及日常物品价格来:“江少爷,一尾鱼比你以为的价钱低许多,肉铺子出售的价钱才五十文一尾,而你以为的一两银子,却能供我家那种四口之家两月的嚼用。”

江白圭还是第一次听人说一两银子有这样大的用处,未免有些不信,道:“按你这般说,那你家的鱼塘岂不是一年也赚不了一两银子?”

栀子笑看着他,一笔一笔的与他算起帐来:“我的鱼塘是用河滩地改建的,一亩河滩地买时只值七两银子,就算挖塘时雇人的工钱,也至多不过八两银子一亩。可一亩鱼塘一年陆续能养五千尾鱼,除去三文钱的鱼苗钱,一尾能挣三十七文钱,相信江少爷也能算出一亩鱼塘一年能挣当少钱。”

江白圭算术不错,栀子话音一落,他就答道:“一百八十五两银子。”

栀子又道:“一百八十五两银子,你看着许是不多,可许多普通人家一辈子也攒不下这笔银子来。”

江白圭瞧她说的认真,便以为栀子为他方才的话生气,就道:“为夫的方才小瞧了娘子家的鱼塘,还请娘子见谅则个。”

栀子道:“你小瞧了我家的鱼塘不打紧,只要别小瞧了自己手中的银子,随意浪费了就好。”

江白圭不是笨的,栀子只瞧见他花过一次钱,就是前日买那盒汪中山制的墨,便料想栀子今日说这许多话都是为着那盒墨,心中就有些不快,道:“各家有各家的活法,娘子也无需强迫我依着他人的方式过活,衣食我尚可不在意,但绝不能错过一盒好墨。”

栀子费劲心思说了这许多话,却是费力不讨好,又不好直接说家中的境况,只调开头去,无自生养闷气。

车厢狭窄,两人都不说话又觉的憋得难受,栀子便问起江老爷去年游学之事。

江白圭也并非真气,听栀子起了话头,认真的将自己所知的讲出来,可是江家人上下一心要隐瞒此事,他知晓的也有限,不过就是能说出何时走何时回来罢了。

到了十里村,栀子瞧见娘亲弟妹等在路口,忙唤了端砚停车,撩裙跳下车急急奔过去。江白圭见过的栀子,都是温柔端庄的,陡然见她从车辕上跳了下去,倒吓了一跳,生怕她扭伤了脚。待回过神来,栀子己走出好远。他只得笑笑也学着栀子的样跳下车去。

吴氏拉着栀子的手,泪眼婆娑的看了好一时,道:“担心死我了,你这几日在江家可有受苦?”
 
栀子回头瞧见江白圭正尴尬的立在一旁,忙道:“娘,我好着呢。”又拉了江白圭过来与吴氏见礼,好一会子,几人方才随吴氏家去。二丫抱着包袱落在最后,远远看见周婶子往这边张望,就拉住栀子,指了指周婶子,道:“少奶奶,周婶子只怕又在打主意来家哄骗呢。”

栀子看着周婶子,心中一动,想出主意来,就接过二丫手上的包袱,悄声嘱咐几句。二丫越听眼睛瞪得越大,待栀子讲完,张着嘴道:“大娘子,这可不是小数目,怎能这样便宜了周婶子?”

栀子推了二丫一把,道:“快去吧。”她也心疼,可为着有个由头去说服江夫人,这点子银子却也算不着什么,反正不是真己出。

二丫低头想了一下,转而笑道:“少奶奶,我有主意让周婶子吐出一半来。”

栀子道:“随你,你若是能让她吐出一半来,就与你扯布做新衣穿。” 


 第五十六章 相公是半个孩子(一)
   

吴氏这还是第一次见着女婿,瞧女婿虽贵为举人老爷,可是却十分和气,没端一点架子,心中很是欣慰,一路看下来,越看越喜欢。

她将女儿女婿迎进堂屋坐下,待春喜奉上茶点,方才在一旁拘谨的坐了,略问了几句:“家中可好”之类的客气话,就再寻不出话来讲,只一个劲的招呼江白圭吃果点。

在岳母面前,江白圭不敢拒绝,一连吃下十来块糕饼,又喝了一气茶水,肚中实在撑的受不住,只得背了人连连与栀子打眼色。栀子从旁瞧见,忍着笑与他解围,道:“我想去鱼塘瞧瞧,你可要去?”

不待江白圭回答,吴氏己经阻止:“外面日头正毒,可不能出门去,仔细中暑。”

江白圭怕吴氏再让他吃糕点,哪里有心思去管日头是否毒辣,嘴中讲着“不得”,人却走到了门外。吴氏看劝阻不了,心头又担心江白圭真中暑,瞪了栀子一眼,急忙从上房取了把油纸伞与江白圭,道:“用伞遮挡一下,免得晒伤。”

江白圭看了一眼栀子,瞧她只是笑着,就接过伞,作揖与吴氏道谢。吴氏却还是不放心,拉着栀子嘱咐了好几次,让两人去去就赶紧回来,别在外头久呆。

待吴氏满面担忧的回去了,江白圭嫌撑着伞碍事,就道:“娘子,为夫的皮糙肉厚,不如你来撑。”

栀子笑看了他一眼,道:“你若是嫌拿着费事,就让端砚送回家去。”

被栀子看穿心中所想,江白圭脸红了红,道:“拂了岳母的好意却也不妥,还是拿着。”

端砚落后几步跟着,能隐的听见两人说话,闻言紧走几步接过伞去,这才解了江白圭的围。
 
却说二丫得了栀子吩咐,到家中与吴氏果子磕过头,寻出两盒点心就借口往周婶子家去。周婶子还在自家院门外张望,二丫见了,笑着迎上去,道:“我们少奶奶特地让我与婶子送点心来。”

周婶子接过点心,打开瞧瞧是极普通的桂花糕,就道:“这丫头飞上枝头做了凤凰了,还这般小气。”
 
二丫心中恼她不知好歹,可想着栀子的吩咐,还得装出笑脸,道:“我许久不来,婶子就不请我进屋坐坐?”

周婶子想着还有两盆衣服未洗,二丫来正好帮她,就将二丫让进屋去。二丫在房中转了一圈,道:“才几日不来,婶子倒越发过的滋润了。”
 
“滋润?洗衣做饭都无人帮一把,怎会滋润?”周婶子说着话,将攒下的两铜盆衣服端出来,“正好你来了,就帮我洗洗罢。”

二丫不去接铜盆,凑到周婶子跟前道:“我们姑爷来家,这多好的机会,你不去求这位财神爷与你一点,反倒有心思指使我洗衣服,真是?我们姑爷漏一点出来,还不够你买两个人扫洒?”

周婶子闻言双眼冒光,她有兰家现成的丫头便唤,当然无心再另买人来吃白饭,但如果能求十两八两银子使,那简直是天上掉掐饼的好事。可一想到栀子不让她进门,双眼才冒出的光立时就灭了,快快的道:“还是算了吧,有那丫头在旁边守着,哪里容得我近举人老爷的身?”

二丫道:“少奶奶今时不同往日,哪会将那点子银子放在眼中?”顿了顿,又道,“当然了,如果婶子肯分我一半,我自有办法将少奶奶引开。”

听二丫要分一半银子,周婶子虽还未将银子哄到手,但己经心疼上了,道:“你个死丫头,心北背厚,开口就要分一半去。你在江家做活,打赏还能少?还要来分我的银子。”

二丫极了脸,道:“那便算了,只当我没说过。”说着话,作势就要走。周婶子心想没有二丫帮忙,还真不好近江白圭的身,忙拉住她,道:“依你言就是了。”

周婶子立马锁了门,与二丫往兰家去。出得院门,二丫正巧碰见栀子与江白圭往鱼塘去,就嘱咐周婶子见机行事,自去与栀子回话。

二丫走到栀子身边,眨了一下眼,才道:“少奶奶,夫人有事唤你回去。”

栀子早瞧见了隐在树丛中的周婶子,晓得事情己成,便顺着二丫的话,装出为难的样子与江白圭道:“娘亲那边有事,去不成鱼塘我们得回去。”

江白圭好不容躲出来,自然不肯再回去吃糕饼,道:“你快去,我立在这等你。”

栀子要的就是这样,嘱咐两句,拉了二丫就走。

周婶子瞧二丫真的将栀子哄走了,抓了一把土往脸上一抹然后一散发髻,把自只弄得形容狰狞,这才从树从中出来,迎到江白圭跟前跪下,先不说话,掩了衣袖一个劲的哭起来。

没来由就有人跪倒在自己跟前哭,江白圭哪里见过这个,唬的退后了两步,定了定神,唤端砚去扶周婶子。周婶子哪里肯起来,趁势抱着江白圭的腿不肯撒手,口中嚷着让江白圭救她。

江白圭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道:“你倒说说,我如何能救你。”

周婶子一听有戏,絮絮叨叨的说了自己如何对栀子一家好,又如何凄惨、连饭都吃不上之类的话,未了,道:“若是举人老爷能赏几两银子,放老身一命,老身定然在家中替举人老爷燃长明灯。”

这些话都是周婶子与吴氏说惯了的,顺口就能说上十句八句,偏江白圭没遇见过这样的人,以为周婶子真的好几日没钱吃饭,就将袖中老夫人给的十两银子悉数与了周婶子。

端砚却是晓得家中境况的,知这十两银子来的不易,就要劝江白圭少给一点,可周婶子见到银子,手脚利索,还未等他开口己经装入袖中。
 
周婶子又说了些感恩戴德的话,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栀子与二丫其实并未真走,而是躲在暗处看戏,她原打算让周婶子哄掉江白圭身上的银子,好有借口去说服江夫人教授江白圭世情冷暖,若是江夫人心疼银子主动说出家中境况那是更好。可真见江白圭与了周婶子银子,却又难受,她宁愿他冷漠一点,也不愿他这般。

待周婶子走了,栀子方才与二丫走出来。江白圭见栀子过来道:“方才有个自称你家亲戚的,来问我要银子买米。”

为将戏做足,栀子此时根本不愿承认认识周婶子,睁大眼睛道:“亲戚?我爹与娘父母早亡,又是独子,哪来的亲戚?你莫不是被人骗了吧。”

江白圭听她这般说,再回想一下,也察觉不对,但不愿承认,只道:“她明明就说是你家亲眷,我才与她银子的。”

栀子笑道:“难不成我还哄你?再说,如果她真是我家亲戚,这里离家只几步路,她怎不去我家要银子,偏偏就拦住你要?难不成看着亲戚无饭可吃,我家能坐观不管?”

江白圭无以辩驳,想到自己就这样被骗,面子到底有些挂不住沉了脸不说话。

端砚心中还是怀疑,道:“可那婆子晓得少爷名讳,也能说出少奶奶娘家之事。”

二丫忍着笑,撇嘴道:“如若连这点子都说不出,还作什么骗子?肯定是早就打听好的。”

端砚也是信了,心疼银子,就提出报官,江白圭哪好意思将这事嚷道人尽皆知,斥道:“这点子银子,还不够买一盒墨,哪用得着报官?”

栀子与二丫自是不敢提报官的话,立耶赞同不报官,端砚也只得罢了,又伸手一指,道 :“我瞧那婆子往那边去了,要不小的去追?”

栀子拿话搪塞过去,与二丫使了个眼色,拉了江白圭往鱼塘去。

二丫会意,借口要回去帮忙,却转身去寻周婶子,周婶子耍赖只愿拿出三两银子与二丫。二丫哪里肯依,伸手夺过两个银锭子,周婶子欲抢回去,二丫吓唬她,只说江白圭发觉被人哄骗,预备报官。

周婶子素有小聪明,可提到官,也是吓得不轻,直问二丫怎办,二丫道:“少爷并不曾将这点子银子放在眼中,不过一时气愤罢了,你躲一躲,待少爷午饭后回了江陵再出来,就定然无事。”

周婶子连连称是,不敢再与二丫抢银子,待二丫走了,她忙将门顶上闭门不出。
 
因周婶子闹那样一出,江白圭一路上都沉默不语,栀子看罢鱼塘往回走,他才闷声道:“这样个村姑就将我哄骗,你是不是觉的我无用?”

能有这样的觉悟,倒是可造之材,是以栀子城心道:“那倒不是,只是你没经见过罢了。再遇着这种事,只需冷静想一想,你就能分辨到底是真无钱吃饭,还是那种装了可怜骗人的。

江白圭点头,心中却越加烦闷,只低了头走路。

栀子又道:“就是真好手好脚却无钱吃饭之人,你与她百十文应急还可,你若一下子与她十两银子,她只当这钱好挣,越发的游手好闲到处哄骗,落得个被人打死的下场,细究起来,倒是你的错。” 


第五十七章 相公是半个孩子(二)


江白圭细想栀子的话,亦觉得在理,虽这话出自自家娘子之口。让他面上难堪。可还是认真的点头。叹道:“授人以鱼,不如接之以渔,授人以鱼只救一时之急,授人以渔则可解一生之需。”

栀子瞧他还能引经据典,知他心中明白,便不再提起方才之事,只接了些闲话来讲。

回到家中,吴氏己经等得发急,见江白圭满头是汗,一面责怪栀子不懂事,一面让江白圭进屋坐。待坐下,又让夏欢与两人打洗脸水。

洗罢,吴氏己经在堂屋中摆好席面。靠中就只几人,也就没那么多讲究,都围着桌子坐了。因席间有金宝时时闹点子笑话,一餐饭倒也其乐融融。

用过饭,栀子将江白圭安排在零时整理出来的屋子歇息,这才得闲与娘亲弟妹说话。吴氏念着金妈妈那次的话,最是担心栀子在江家不受公婆待见,便问的格外仔细。待栀子再三保怔一切都好,方才将一颗心放回腹中。娘儿几个亲亲热热的说过一阵话,吴氏不放心春喜装回礼,就让栀子歇一阵,自己带着果子去灶间查看。
 
栀子回来后,还未寻着机会与涂妈妈单独相处,趁机唤了涂妈妈来说话,她问涂妈妈家中之事,涂妈妈一一禀明,与她先前在娘亲妹妹那里听来的无二,才真的放下心来。

涂妈妈又道:“奴婢前日拉胡仲伦买了两本农事书,其中一本讲过养鱼,说草鱼可以与鲢鱼混养,草鱼食草,鲢鱼食草鱼秽物,两样相得益彰,比单养草鱼划算。奴婢想问问姑奶奶,下次买鱼苗时,是不是买一些鲢鱼苗来养。”

闻言,栀子难掩面上讶色,道:“你还看农事书?”她实在想不出像涂妈妈这种淡漠优雅之人会去学习养鱼。

涂妈妈神色淡然:“姑奶奶让奴婢经管家中事务,奴婢又不懂农事,自然应该学习一二,免得坏了事。”

虽然晓得涂妈妈这般做是为着金宝,可栀子还是心存感激,道:“我也听说过,只是从未养过,还是该谨慎些,你先拿出一半的鱼塘来试养,待养成了,再全都这样混养。”

涂妈妈应下,又道:“听胡仲伦说,邻近几个村有人见我们养鱼挣钱,也开始挖塘养鱼,养鱼的人家一多,只怕卖不上价钱。奴婢就想,不如隔出一块鱼塘来培育鱼苗,单卖鱼苗,不愁冲了价钱,姑奶奶以为如何?”

看来涂妈妈倒是真做过不少功课,栀子想了想,道:“法子是好,只是,我们不懂如何培育……”
 
涂妈妈笑道:“这倒不难,我们不懂法子,自然有懂得的,我们只需雇人来帮忙就是了。胡仲伦与卖鱼苗的打过交道,奴婢昨日问过他他说养鱼苗的人家多是雇的长工,并未签卖身契,要寻人也轻松。”

栀子听能解决枝术问题,就来了兴趣,仔细与涂妈妈商量起来,待定下细节,时辰己不早,栀子虽不舍,可不能在娘家过夜,只得收拾了回江家去。

到得静心居,栀子与江白圭各自梳洗了。栀子分出带回的糕饼,让二丫与江雅送过一份去,自己棒了一份去颐养居,老夫人使清影收了,不曾看就放在一旁。栀子不以为意,又去赏梅居送糕饼。

江夫人收下,笑道:“亲家母真是客气了,还送了那许多鱼来。”

吴氏怕回礼太薄,让栀子面上不好看,就使胡仲伦捞了一百尾鱼装了五桶随车送来,栀子方才己让二丫送到厨房去。这时听江夫人提起,她一面感叹江夫人对家中之事了如指掌,片刻功夫厨房之事就传到了赏梅居,一面笑着与江夫人客气。

江夫人道:“那些鱼一时吃不完,我让尹强家的养在了厨房边上的一个小池子里。只是我们都不懂养鱼,还需你照看一下,免得死了可惜。”

栀子应下,又与江夫人闲话,江夫人见她茶过三巡也不告辞,料想她有事要说,就将金妈妈支了开去。栀子趁机从袖中取钱袋放在旁边的紫檀木几上。江夫人诧异,道:“这是什么?”

栀子低下头,道:“媳妇想了许久,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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