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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男财女-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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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取钱袋放在旁边的紫檀木几上。江夫人诧异,道:“这是什么?”

栀子低下头,道:“媳妇想了许久,还是觉的这事应该与夫人说。”她将周婶子哄江白圭银钱之事讲了一次,又道:“其实那婆子媳妇也认识,是个贯会占小便宜的,但媳妇怕闹将起来大家面上不好看,相公问时就未说实话,只悄悄去问那婆子取了一半银子回来。也不知媳妇这样做是否妥当,若是不当,还请夫人原谅。”

江夫人拉了栀子的手,道:“难为你想的周到,确实应该瞒下。”

栀子见江夫人神色未变,料想江夫人并未对她的行为动怒,就笑道:“相公这般心善,将来做了官,肯定能做个百姓爱戴的好官。”

她这话却是反话,是想借机提醒江夫人。
 
江夫人并非短视妇人,听她这么一说,再联想江白寺被周婶子哄骗之事,突然警醒,儿子这般心不懂世情,如何做得了官?道惊出一身冷汗来,她这些年听信老夫人的话,只盼儿子高中,旁的事情都只道是扰乱他读书的心思,如今看来,却是错之又错。

心思转过数遍,江夫人后悔不己,再看栀子,就觉的亲切,道:“心善固然是好,可心善却未必能做得一个好官。”

栀子闻言,晓得江夫人心中定然有所触动,放下心来,起身就要辞了去。 

江夫人看出栀子心思细密,家中境况瞒不住她,索性趁机挑明,就不放她走,道:“老太爷从前在辽王府当差,深得老王妃赏识,赏赐不断,这些年买地置田也攒了些家底。前年白圭中举,老太爷担心自己在藩王府中当差影响白圭仕途,就向老王妃请辞,老王妃喜白圭,又感念旧日恩情,就准了。老太爷回家后,老爷看家中进项少了,就想学人办作坊,只是他一个读书人,哪里懂得这些,银钱花出去无数,却一两银子也未挣回来,还久了人钱债,累得家中卖田卖地为他还债。”

江夫人如此说,栀子也就如此信了,只是心中并不完全信这番话,老太爷不是糊涂人,决计不会将大半靠财拿出来与不懂赚钱的老爷胡闹,这中间定然还有不为人道的缘故。

待栀子去了,江夫人思虑再三,着金妈妈叫来江白圭,母子俩关门一直说到晚饭时分,方才开门出来。饭后,江白圭回静心居就将自己关进了书房,也不似平常那般与栀子玩笑。

栀子料想是江夫人与他讲了家中实情,想他是一时难以接受,就由着他自己一人独处,只将二丫唤来房中,将五两银子与二丫,道:“这个是我承诺了你的,你自己收着,将来要怎用都随你。”二丫从周婶子处要回的五两银子栀子拿去静心居做了道具,这五两是却她的私房钱。

二丫望着那白花花的五个银锭子,只是不接,道:“少奶奶这银子奴婢不能要。”

栀子笑着将银子塞到她手中,道:“拿着,将来你自个儿有钱办嫁妆,我也好少贴补你一点。”

二丫羞得悄脸通红,跪下与栀子磕了头,方才接了银子。

栀子等了半夜,不见江白圭回房,心中到底担心,就掌了灯去书房看,待瞧见江白圭伏在书案上睡着,只得笑了笑,命二丫去房中取毯子来。

江白圭其实并未睡着。江夫人与他说了许多话,他才晓得,家中己经到了须得为三餐发愁的境地,再想这些日子自己花去的银子,就在心中恼恨自己。回到书房后他静心想了许久,突然明白,栀子定然也知家中境况,是以才会说那些话,才会讲起一两银子的用处。

想明白后,他觉好无地自容。

二丫拿来毯子,栀子仔细的与江白圭盖上,江白圭突地坐直身子骇了栀子一跳,嗔道:“吓死我了。”

江白圭就势搂住栀子的腰,只是不说话。

二丫满面绯红,迅速的掩门而去。

栀子低头看着江白圭,道:“既然醒了,就回房睡。”

江白圭只是不松手,沉默了好一时,方才道:“娘子,待我来年考中进士,再领了官,日子便会好的,你且忍忍。”

这句话,让栀子心中软软的,她主动坐在了江白圭的怀中,道:“能做官固然是好,就是不能,也没甚要紧,只要一家人齐心协力,日子也会过的很好。”

江白圭点头,复又摇头:“我会考中进士的。”

栀子笑笑,起身道:“我方才瞧见厨房有箩卜,我去与你做萝卜糕。”

与栀子说过话,江白圭心中好受了许多,拉着栀子坐下,道:“我不要吃萝卜糕,我要吃你。”
 
栀子暗叹,先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这时又……这也变得太快了吧。
 
心中有了负担,江白圭发根要好好读书,呆在书房的时间比平常多了几倍。老夫人欣慰,又要与他银子,江白圭也不说破自己己经知晓家中境况,只是笑着拒了。江夫人从旁看着,暗自感叹自己做的对。

栀子见江白圭转变,心中也欢喜,卸下心事后,闲时只一门心思的做针线,没想到旁的方法生财时,能赚一个是一个。

ps:米辣的儿子新上一年级,昨天去接他,突然想起问:“你同桌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你怎么不知道,你没问她?”

儿子一本正经的解释:“我问了,她不说,只是写给我看,但是我不认识。”

米辣当时就笑喷了,可怜两个不识字孩子。老公回来,听米辣讲后笑得肚子都疼了。

   
   第五十八章 沈姨娘被卖
 

江夫人一面拨拉着算盘一面发愁,账面上只五百多两银子,每月开销一减再减,可几个院中主人并下人月钱都是从前定的,不好精简,仅这一项开销每月就须得五十两银子,如此算下来,添上地中收成,家中银钱也只能维持一年。

愁过一阵,江夫人想起厨房后有一块空地,若是翻出来种菜,倒可以省点子菜钱。就让金妈妈唤了栀子过来商议。栀子正在房中做香囊,听江夫人寻她,忙将手中的活丢在针线筐箩中就来赏梅居。待江夫人将种菜之事一说,她便知江夫人从未见人种过地,笑了起来:“夫人,厨房后那块空地媳妇也是见过的,太小翻出来种几行葱蒜还可,要种其他的,却种不了几行。”
 
江夹人很是失望,道:“那便让尹强家中翻出来中葱蒜罢。”

栀子也知江夫人想省钱,就道:“倒不如用篱笆隔出来,养二十来只鸡,一来家中鸡蛋不需另卖,二来随时可以杀来吃,也算自给自足。”

江夫人眼前一亮,旋即又摇起头来:“从前在娘家时我也见娘亲养过鸡,太脏,那里距厨房又近,还是算了罢。”

栀子一想也是,道同意用来种葱蒜,两人正说着,门房马六就来报,道:“夫人,门上来了个讨债的,小的要不要放人进来?”

江夫人听说讨债,有去年那挡子事,先慌了几分,道:“讨债?你可问清楚讨什么债的?”

马六道:“是南街于记首饰铺子的,她说夫人上月在铺子里赊了几根金簪,约定今日来取金簪钱。”

江夫人听罢,挥手道:“撵出去,想来是讹钱的,我从未去于记买过首饰,更别说在她铺中赊账。”

马六应声而去,江夫人与栀子道:“这起子人,就是想蒙几个钱。对了,厨房前那个小水塘,你看还能不能养点鱼下去?自己养着鱼,要吃就捞一尾上来,倒也方便。”

栀子道:“使得,只是买百十尾鱼苗浪费中人钱,待中秋后我家下鱼苗时使尹强拿木桶去装了来就是。”

江夫人点头称是,正要说鱼苗钱定然要给,马六又回转,她颦眉道:“一点子小事,怎的还来回两次?”

马六忙将手中一张纸递与江夫人,江夫人嫌脏,并不去接,金妈妈最是了解江夫人,伸手接了摊开在旁边的几上与她看。只瞄了一眼,江夫人看清排头写着“久条”二字,末尾落得是江老爷的名字,顿时就明白是怎的一回事,心底的气蹭蹭的往上涌,可当着栀子的面,却发作不得,只冷笑着与马六道:“去与来人说,久债还钱,天经地义之事,只是让她寻对人,谁写了久条与她,就让她跟谁要去。”

马六去立着不走,为难道:“那妇人泼悍,在门上不走,直嚷着说咱们仗势欺人,久债不还。小的想将她打出去,又怕她到处乱说坏了家里的名声。”

江夫人何尝又不顾虑这点,却更不愿去还这没头尾的债,就道:“家中还有长辈,讨债却也寻不着我,将人领到颐养居去。”

马六去了,江夫人扯了腋下的巾子,一面继续与栀子讲养鱼,一面扯了腋下的巾子,仔细的揩拭身旁的器具,看的栀子好生奇怪,金妈妈忙道:“夫人,要不奴婢去取抹布来。”

江夫人惊觉失态,停下手中的动作,与栀子笑道:“方才瞧见这上面沾着赃物,就想将它揩干净。”

栀子扫了一眼紫檀木的矮几,一尘不染,还隐隐泛着光,但她还是笑道:“夫人歇着,媳妇来罢。”

江夫人笑道:“去罢,有金妈妈呢。”

栀子知江夫人为方才之事生气,不敢久呆,就笑着起身告辞,金妈妈送她出门,笑道:“夫人越发的爱干净了。”

栀子笑了笑,心中却想起前世看过的一本书,说有洁癖之人都是有轻度焦虑症的,只是她当时只随意翻了翻,并未细看,记得就不太真切。
 
金妈妈送罢栀子回转,江夫人又使她去颐养居唤清影来取月钱,金妈妈知唤清影来却月钱是假,让她去颐养居探消息才是真,就应声去了。

却说老太爷见着久条上的五十两银子,气的当场摔了手边的茶碗,并不取银子与那妇人,只道:“上后面书馆要去。”

那妇人立着不动,只在那里嚷,说自己铺子从不赊账与人,还是看在江家的面上才肯破例,却没想到江家仗势欺人云云。

老太爷听出这妇人不是善茬,若是今日讨不到银子肯定出门就要败坏自家的名声,纵然气的面色发青,还是从身上扯了一块亚佩与她,沉声道:“拿去罢,这玉佩卖了,银两只多不少。”

那妇人本是卖首饰的,瞧玉佩玉质通透,晓得是好货,跪下磕了个头,欢天喜地的去了。老夫人得讯赶来,知老太爷将戴了多年的玉佩与了人,心疼的只差捶胸顿足,可到底担心自家儿子来家挨打,只在一旁劝解老太爷。老太爷瞪着老夫人,斥道:“若不是你从小宠着,他怎会这般不成器?他己经这般,也就罢了,我只当没生过这个儿子。倒是白圭,再不能让你这样惯着了。”

“你今日就须得跟他说清楚,以后休要与他一个铜钱,若是你还偷偷与他银子,莫怪我不念夫妻情分将你休了家去。

老夫人气的发抖,却又辩驳不得,只得让清影扶着回房去。

金妈妈将听来的估回了江夫人,江夫人想起久条上写的由头是买金簪,冷笑一声,道:“沈姨娘借着老爷的名头在外赊久首饰,这种败家的实在留不得,去唤两个婆子,将她给我打二十板子关进柴房,再寻个牙人来领走。”

金妈妈见的多了,问都不曾问一句就去了。

沈姨娘也不是好相与的,板子还未落在身上,就鬼哭似的嚎叫起来,待真打在她身上,她趁两个婆子没防备,挣脱就往外跑,哭喊着要去寻馆中江老爷做主。

人跑了,金妈妈几个自是无法回话,只得迈着老胳膊老腿在后面追。动静太大,饶是江家宅子大,却还是闹的几个院子尽知。

老太爷老夫人心中都跟明境似的,老太爷有心将沈姨娘留下为江家添子嗣,自己儿子却闹出这种事体,他说不响嘴,也不好意思这时去与儿媳说,只得作罢。老夫人正愁我不着理由为儿子开脱,儿媳正好替她寻了一个,她乐得睁只眼闭只眼,由着外头闹去。

江白圭正在书房作文章,拉了栀子与他磨墨,两人听到外头动静,让二丫去打听,二丫不当时就问明白回转,将沈姨娘借江老爷名头赊久,首饰铺子上门讨债,江夫人责罚之事并在一起说了。

江白圭听得直皱眉头,道:“这样的,就该打死了事,没得让她坏了家中名声。”

栀子暗暗咂舌。她却是晓得沈姨娘是代人受过,江夫人不过是想借机要撵沈姨娘,就让二丫出去,道:“沈姨娘确实罪有应得。”

江白圭想了想,摇头道:“沈姨娘出不得门去,根本无法去赊账金簪,定然是父亲赊久下,换了钱拿去……喝花酒了。”江夫人不好意思在栀子面前讲明,却与江白圭说得清楚,江老爷去年与家中说是去游学,却是与人一路寻花问柳,花尽钱财不说,还为一个粉头在外惹了官司,害得家中变卖家财为他脱罪。

栀子没料到江白圭今日竟看的这样通透,只是无论怎样,她都不好在相公跟前评论公婆之事,并不接话,扯开话头去讲别的。

江夫人当家,江家上下如今都看她脸色行事,沈姨娘到底没有跑出门去,让人押回来打了二十板子,不等过午,尹强就寻了一个牙人来家。那牙人看沈姨娘生的美貌,出十两银子买了去,转手就卖到了馆子里。
 
江老爷中午归家,才晓得沈姨娘叫江夫人卖了,他也如同老夫人一般,正愁老太爷跟前没话讲,听江夫人将沈姨娘卖了,吁了一口气,跑到老太爷跟前去,道:“都是孩儿不懂识人,买了个胆子这般大的来家,还请父亲恕罪。”

老太爷却是知道其中缘故的,关了门,多的话不曾讲,抄起早就备好的板子就往江老爷身上招呼,江老爷吃痛,想着自己都是快当爷爷的人,到底不好意思嚷起来,直疼的呲牙咧嘴。

到晚上,二丫在边上替栀子剪线,道:“沈姨娘总算走了。有她在,奴婢都不敢到处走,生怕她认出奴婢。”

栀子抬头看她,道:“你认得她?”

二丫道:“她也出自石家,只是奴婢还小时,她就被一个京城来的商人花大价钱买了去,许是奴婢并不起眼,她才一时没想起奴婢来罢。只是她怎的又成了老爷身边的人?”

栀子赏了她一个爆栗:“你管那许多作甚?以后莫要与人说起你出自石家免得人乱想。”
 
二丫只是笑,却记在了心中。

  第五十九章 又来一个
   

江夫人说做就做,第二日就在厨房后种上葱蒜,还喊金妈妈来叫栀子去看。

江白圭在房中坐等栀子与他拧巾子擦脸,听说家中种了葱蒜,就要跟着去。两人到厨房后,与江夫人问过安,江夫人笑道:“若是这块地再大点,还能种白荪。”
 
栀子看过,笑道:“翻出来后看着倒比想象的大些,可惜现在快进秋日,若是还早三月,在旁接了架子种两株丝瓜,再靠边种几株冬瓜南瓜,这三样都是极肯结果的,要吃就不用在外跟人买了。不过,这时也有其他用处,可以留出一块来,过些时日洒些菠菜种子,还可以绕着地种一圈豌豆吃豆尖。”

江夫人不懂这些,听栀子说,就让尹强家的一一记下。
 
江白圭在旁听见,晓得娘亲这是想节约菜钱,心中极是难受,待回静心居,与栀子道:“不如让杨妈妈将院中花草拨了,用来种菜,肯定比厨房后种的多。”

栀子吃惊的望着他,心中极是欢喜,能为靠中衣食忧心,比之从前,却又是一大进步。她笑道:“夫人爱洁净,若是种菜,就需浇灌秽物,这院中少不得有异味,夫人头一个就不会答应的,而且,我也不愿意。”

江白圭只得作罢,进到书房,他站在摆笔墨的搁架前看了好一时方才忍痛悉数搬下来,让端砚拿去文具铺子寄卖。端砚劝说一阵,见劝不动他就去寻栀子。

栀子听江白圭要卖心尖上的笔墨,更是诧异,忙去书房,支开端砚,掩门道:“家中哪就到了变卖东西的地步,快收起来罢。”说着话,栀子拿起一盒墨就要往搁架上放。

江白圭拦着不让,道:“这些能值千两银子,若是卖掉用来买根买菜,至少能用一年,娘亲也就不会为菜钱发愁。”

栀子撇嘴道:“要变卖物件,这院中哪一样不可以,非得卖这些?要卖,头一件该卖的就是这座大宅子,换一座小的,既能赚一笔差价,还可以少养几个下人。可这家中每一件东西,都是江家的脸面,一样也卖不得,若是一卖,只怕整个江陵都得传家中的闲言碎语。”

江白圭颓然坐下,任由栀子将笔墨摆回搁架上,他这些笔墨都是托人淘回来的,真不好大张旗鼓的拿出去变卖。

栀子摆好,方才道:“钱是赚出来的,不是变卖物件得来的,你若有心,闲时想想生财之道罢。”见江白圭低头沉思,推了他一把道:“让你得闲时想,又不是让你现在就想,赶紧看书。”

经商取利,这时读书人都不屑为之,江白圭自然没往这上面想,只是想如何筹钱买地,听栀子的话,喜道:“谢娘子提醒,我只会读书,只有从书中寻那黄金屋。等我来年考中进士领了官,自然就有俸禄银子可领”

前世古代官员俸禄都极低,也不知这时俸禄能不能养家,是以栀子不置可否的笑笑,并不去打击他。

她方回房中,夏欢跑来说:“少奶奶,齐嫂子来看你了。”
 
栀子这两日肚中只有白花花的银子,一时并未想起谁是齐嫂子,还是边上的二丫道:“难得她念旧情,学会了手艺还晓得来看看我们少奶奶。”

“原是她?”栀子恍然,拍了一下自个儿额头,“她怎的寻到这来了?请她进来罢。”

齐嫂子却是受刘掌柜委派而来的。刘掌柜的铺子原是倚靠一个胥吏,这人心狠,铺子赚的一半钱都进了他的腰中。前两年刘掌柜识得现任县太爷的小舅子,这人是个二百五,好哄好骗,刘掌柜方才摆脱那胥吏,又怕日后胥吏报复,使了黑手让胥吏发配了充军。县太爷小舅子虽好,可县太爷是有三年任期的,如今任期将满,一家子就要回京述职,刘掌柜便瞄上了栀子 ,想拉拢栀子入股,然后借着江家的名头再去寻胥吏庇护,胥吏定然不敢乱来。

齐嫂子将两盒礼物交与迎出来的二丫,跟二丫进得门来,见栀子一人坐在桌旁,不敢似往日那般随意,就要跪在地上磕头。栀子忙使夏欢将她拉起来,寻了个凳子与她坐下,道:“齐嫂子怎么想起来家走走?”

齐嫂子左右望望,见屋中家俱摆件气派非凡,就有些怯,答栀子的话便加了小心。她做绣娘不用服侍人,本是随意惯了的,如今让她句句小心,没几句身上衣衫便被汗湿,只得将来意说了:“刘掌柜说绣品铺子与绣坊都缺银子周转,想问少奶奶借一百两。刘掌柜还说,银子他还不了,将绣品铺子分一成份子绣坊分三成份子与少奶奶做押。”

栀子闻言,晓得刘掌柜板还未死心,现成的银子送到跟前,她的心还是跳的快了些,可是,刘掌柜这银子未必是好拿的,她再心动也不愿意去沾,便笑道:“这样好的事,我自是愿意,只是近日我手头紧,实在拿不住银子来,你替我与刘掌柜说一声,谢过他的好意罢。”

齐嫂子忙道:“银子之事,倒可以缓一缓。”

方才借缺银子周转拉她入股这时又说可以缓缓,栀子直觉好笑,却不再接着话头往下说,只问齐嫂子针线学的可好这些闲话。

齐嫂子坐过一阵,没听到想要的话,也就辞了去。

齐嫂子去后,栀子却坐不住,她原想做针线卖点钱,如今她拒了刘掌柜两次,倒不好再去他的店中卖,若是去别家,又卖不到好价钱,要想赚钱,只得另想办法了。

老太爷下手极狠,江老爷昨日还好些,睡过一觉,周身疼得爬不起来。赏梅居正房他好几年前就进不去,昨晚只睡在从前沈姨娘住的只两间房的偏院中。平常这房中总有女子在,他还没觉出无下人服侍,可昨日沈姨娘被卖,害他半夜连水也没喝上一口。

躺在床上越想越气,他挣扎着爬起身,跌跌撞撞的就冲到正房去。江夫人见他衣衫未换,头发篷乱,好似连脸都未洗,看得直皱眉头,话也懒得说一句,就挥手让金妈妈撵人。

江老爷发了狠,一脚将金妈妈踢到在地,摊开手道:“拿来!”

江夫人瞪着他,道:“我记得自己并未久江老爷任何物事!”

江老爷兀自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冷笑道:“沈姨娘可是我自个儿掏钱买的,岂能由你说卖就卖?”

江夫人亦冷笑:“我己经卖了。”

江老爷气结,使手拍了下身旁的几子,可还未拍响,就震的手生疼,他只得缩回手去,道:“我问过你卖了十两银子,拿来我另买一个人回家。”

江夫人根本不去理他,起身转入旁边屋子,落栓锁门,隔了门道:“你若是再闹,我便去馆中与你学生说你的丑事,看还有无人肯将孩子送来与你教。”

金妈妈闻言,知要起战火,怕殃及自身,趁江老爷气的还未反应过来,悄悄摸出门去。

“你敢!”江老爷气的差点背过气去,举起手边一盆水仙就往地上砸,砸罢,还不解气,又将屋中能砸的都砸个干净,方才一瘸一拐的走回小院。

江夫人开门出来,瞧见满面狼藉,冲早不知去向的江老爷喊了声:“就没有我不敢的!”方唤了人来收拾,待房中收拾干净,她到底还是不愿将家中丑事说与人知晓,只得罢了。

赏梅阁闹这一出,到下午就传到颐养居老夫人耳中。老夫人心疼儿子跟前没人,使了清影去服侍,自己跟前则换了一个叫做云嫂子的媳妇子。清影长得圆脸大眼,算不得美人,更是与沈姨娘无法相比,却胜在二八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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