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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男财女-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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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点头:“只能如北。”
 
夫妻两个在房中对坐发愁,夏欢拍门道:“少爷,门外有位差爷要见你,马六问是不是放他进来。”

江白圭疑惑:“衙役寻我何事?”

栀子眼中一亮,道:“快去,有人送消息来了!”

江白圭也反应过来,“是了,方才人多,是以才无人多嘴!”说罢,起身就要开门出去。

栀子拉住他,开箱取了两个银锭子,塞入他的手中:“方才无人肯说,还有一重原因,怕人多讨不到赏钱。”

江白圭接下,骂道:“真就没一个好东西!”

不多时,江白圭就回转,这次有银子撬口,自不会空手而回,他道:“方才那个衙役说,前几日晚间,他当差回家时,看见有人将几十车稻草运往城外的一处空宅子,觉的奇怪,悄悄跟过去看了一眼,原来稻草下盖得全是甘蔗。”

栀子凝眉道:“他可曾说那宅子是何人所有?”

江白圭沉默了一时,道:“不消他讲,我一听地点就知,那是杜家的产业,姐夫在世时,曾轻带我去玩过多次。”

杜家?栀子想过许多可能,唯独未想过是杜家从中捣鬼,除了因杜家与江家有姻亲关系,还因杜家历代积累,家资丰厚,虽顶着耕读传家不曾张扬,但江陵稍有见地的人都知晓,杜家是江陵首富。这样的人家,怎会顶着骂名,与亲戚家抢这门不算太赚钱的熬糖生意?

但,甘蔗却运往了杜家空宅子。

江白圭想了想:“那处宅子本是杜家的别院,但自从姐夫过世后就荒废下来,如今卖与他人了也不可知。”

栀子想不明白,只得点头道:“在家中猜想也无益,还是再去打听打听再说。房舍买卖,要在县衙盖印信,县衙的人都识得你。你反而不便去打探亲戚的产业,让候二阳去问问书办。”

江白圭点头,“我这就去糖点铺子寻候二阳。”

栀子没拦他,开门出去吩咐秋乐与他备灯笼。熬糖生意若只是兰家的,栀子不会这般着急,开作坊并不费本钱,关了也亏不了钱,大不了做旁的营生就是,但她兴冲冲的另开了一间来贴补家用,还未见着银子就被迫停了作坊,她实在不知如何跟家中长辈解释,她不怕老夫人的责难,也不怕江老爷的吟言冷话,但她怕老太爷与江夫人失望。

在房中呆坐一阵,想起到了饭时,匆匆赶去颐养居,饭毕,江雅跟栀子一起出门,问:“我看你在桌上心不在焉,可是因下午江表弟与依依去静心居之事?”

栀子摇了摇头,道:“不是。”

江雅看她不愿说,就道:“依依与江表弟方才也去过我那,我看他两人你依我依好不甜蜜,看样子小日子过得不错,姨母总算没有造孽!”

栀子笑笑,她还真未看出两人“你依我依”来。

夫妻俩前后脚回静心居,江白圭见栀子就道:“候二阳说,明日一早就去,娘子不必着急。”

他已两次让自己不必着急了,栀子心头热了一下,有人站在自己身前,这种感觉也不错,她重重的点头:“我省的。”走到门边去,唤夏欢进来,吩咐她去厨房端饭菜。

江白圭静静的望着栀子,心底慢慢的生出丝丝傀疚,她为家中操劳,自己却不能帮她。待栀子重新掩门,他一把将她接入怀中,轻轻的道:“我知你是个好强的,但招人暗算,你防不胜防,将来实在救不了作坊,你也不必自责,与家中长辈实话实说就是,想来他们也不会怪你。祖母那里,我去说,你只推说身子不舒服不见就是。”

栀子怔了怔,眼泪不禁夺眶而出,可她不是个惯于在人前流泪的,忙伏在江白圭肩上,趁机揩尽眼中的泪,咬着牙道:“不管能不能救作坊,我都想知晓是何人捣鬼,我最恨就是稀里糊徐吃亏!”

江白圭察觉肩头湿热,并不点破,轻拍着她的后背,道:“恩,是该查清楚。”

栀子气道:“我们这一次若是忍下这口气,人家看咱们好欺负,将来谁都可以在上前跺几脚。”

江白圭想逗她开心,顺着她的话道:“是,这次咱们一定要踏回去。”

两人拥抱着,孩子似的说了一通气话,栀子平静下来,推开江白圭,轻笑道:“一身酒气,难闻死了,也不知换一件衣服。”

江白圭伸开双臂:“做人娘子,不知为相公更衣,倒好意思怪罪相公不换衣服。”待栀子推了他一把,他才自己开箱取了一件衣衫换了。

夏欢端来饭茶摆上,栀子将杜依依与吴江做客之事讲了,江白圭听罢,忙问:“他俩看着还好?”

栀子自是明白他何出此言,笑了笑,道:“一物降一物,江表弟被依依吃的死死地,你便放心吧,他不敢再来骚扰你。”

江白圭低头扒饭,含糊道:“如北看来,倒真是一桩好姻缘。”

栀子不置可否。

第二日一早,候二阳使二丫送来信,说城外那处宅子杜家并未变卖。

江每圭与栀子昨日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只是不相信罢了,才想去县衙确认,这时听二丫这样讲,都未觉的意外。

二丫昨日就听江白圭说过是因甘蔗之事,看江白圭与栀子俱不说话,恨声道:“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杜家还敢在人前称诗礼人家”

栀子道:“商场如战场,咱们看不清人家的手段,只怪咱们眼力不够,休要再说。”

非她大度,而是事己至北,在背后将杜家骂上一万次又有何用?

二丫撇嘴道:“那咱们也使个法子,将杜家最赚钱的当铺搞垮!”

不待栀子开口,江白圭便道:“杜家敢与丁县令抢当铺生意,并不完全靠的是己故的杜老爷子余下的一点官威,而是杜老夫人目光如炬,面面俱到,凡事都考虑在人前,咱们要打杜家当铺的主意,只怕是极为因难的。”

栀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她没想到,一年前那个不知一两银子有何用处的人,竟能将杜家分折的如此准确!

二丫是直脾气,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就只能忍下这口气!”

这一次,栀子不愿先开口,只去看江白圭,她想知道他会作何打算。

江白圭道:“当然不是,咱们得先打听清楚杜家是想开熬糖作坊还是有其他打算,再做决定。”

栀子不禁点头,江白圭正中她心思,若是杜家打算开熬糖作坊,那她与杜家多说无益,赶紧想办法从别处买进甘蔗弥补才是正理,若是杜家没有开熬糖作坊的打算,大家不妨坐下来该条件 。

第一百零五章  
   

二丫也跟着点头,道:“只是,如何去杜家打听?”

江白圭笑笑:“这事只怕还得让候管事出手,杜家要开作坊,必定会动用不少下人,而候管事原本又在杜家当差。”

的确没有比候二阳更加合适的人选,二丫知晓该如何行事,一刻也坐不住,起身道:“我这就去说与候管事知晓。”

栀子道:“需用银子打点,先从糕点铺子支,回头我再给补上。”

二丫应下,领命自去。

将午,徐妈妈来了。一月前端砚接手江家的作坊,她便已经回十里村。两家作坊熬西洋糖所用的黑砂糖都是出自同样三家作坊,断了黑砂糖,不消栀子去报信,徐妈妈也会知晓。

栀子将已知情况说与徐妈妈听。

听完,徐妈妈并未细问详情,左右看看江白圭不在房中,低声问”“老夫人可曾为难大姑奶奶?”

栀子打起精神想听徐妈妈的见解,没曾想等来的却是这句,她愣了愣,摇头道:“本就理不出头绪,实在腾不出精力应对家中长辈,所以还未告诉他们。”

徐妈妈松了一口气:“这样最好。老夫人的脾气奴婢见识过,所以这一路来,总放心不下,怕她借机在姑爷跟前讲大姑奶奶的坏话,坏了大姑奶奶的夫妻情分。”

若是老夫人知晓熬糖作坊遭了难,许还真会做要这样的事体来。

栀子如今己经不拿徐妈妈当下人看,郑重的与徐妈妈道了谢。

徐妈妈连连摆手,道:“还请大姑奶奶不要责怪奴婢逾越。”

两人客气过,静下心来讨论如何应对,说来说去,还是只商议出栀子原先想过的法子。

午饭后,徐妈妈道:“二娘子出嫁在即,家中之事奴婢丢不开手,这就要回去帮着夫人为二娘子整理嫁妆。”

家中忙乱,栀子自是知晓,她不留徐妈妈,只说让她静心操办果子的婚事,不用担心作坊之事。

等到傍晚,好不容易才将二丫盼来,二丫来不及坐下,就道:“少爷,少奶奶,候管事今日请了六七个在杜家当差时相熟的吃酒,可都说杜家一切如常,从未抽调任何人去别处当差。”

栀子与江白圭对视一眼,道:“如此说,来杜家是没有开作坊的打算?”

江白圭沉声道:“杜家若是打算开作坊,买下整个江陵的甘蔗还能说得通,若是没有开作坊的打算,那这甘蔗就必不是杜家买下的。”

世人都知熬制西洋糖的作坊是兰家的产业,兰家如今虽有几个闲钱,但所有家当加在一起,也不过四五千银子的身家,大费周章的买下整个江陵的甘蔗,只为从兰家赚下至多几百两银子的差价,只怕杜家还不屑为之。虽栀子不愿这样看低自己娘家,但这毕竟是事实。

她心底其实还是一直不大相信是杜家所为的,因熬西洋糖的生意一年只能得利两三千两银子,这样一点银子,还不值得杜家与亲戚翻脸,但江白圭探听出甘蔗就推放在杜家,她才不得不往杜家身上想。

只是这样一来,事情又回到原点,还是不知甘蔗被何人买下。

二丫不明所以,道“少爷为何这样肯定甘蔗不是杜家买下的。”
 
栀子简单明了的将原因讲了一次,听得二丫连连点头:“我怎就没想到。”

栀子吩咐她:“你让候二阳再打听打听,看杜家城外别院如今是何人在使用。”

二丫道:“还能是谁,左不过是杜家之人呗。”

杜家之人?栀子心中一动,问二丫:“你可曾记得,玉珠妹子曾经千方百计打探熬糖方子的事情?”

二丫立时想起来,用力的拍了一下手:“是了,我想起来了!肯定是吴家人不死心,才想出这样的法子来,想与咱们交换熬糖方子,吴家二少奶奶不就是杜家之人?!”

江白圭还是第一次听说吴夫人母女刺探熬糖方子之事,他问声道“熬糖的法子《天工开物》上便有,姨母若是想知道,直接来问我便是,何必行此下作手段!一点也不顾念亲戚的情分!”

吴夫人来问,自己会说吗?栀子摇了摇头,她知道熬糖法子守不长久,但她也未大方到四处说与人知晓,所以,她并未接江白圭的话。

二丫急道““少奶奶,你赶紧想个法子啊,不然吴家真拿甘蔗上门来与咱们交换熬糖方子,咱们岂不得乖乖将方子送上?”

江白圭有话要对栀子讲,便让二丫先回糕点铺子。

二丫哪里肯走,但她看栀子冲她点头,还是不情不愿的走了。

房中只剩两人,江白圭在栀子身旁坐下,赔笑道“娘子,我知姨母此次做的过分,但她却是娘亲在这世上唯一的姐姐,且姨母家被一场大火烧掉,将钱财看得重也情有可原,你切莫以牙还牙,不与她留活路。”

自己被人阴了一把,他江白圭却帮着旁人说话,栀子心中之火瞬间便燃了起来,一下子将他昨日说过的那些让人揪心的话丢在了脑后,冷笑道:“这话你该留着与姨母去讲,让她与我们留条活路江白圭想要揽过栀子,却被栀子一把推开,只得解释道:“非我不懂是非黑白,也不是我愿意做任人欺侮的软脚虾,只是……娘子,我只求你行事时多想想娘亲。”

提到江夫人,栀子软了几分,她也知,这事闹起来,伤心为难的必是江夫人,良久,她道:“夫人待我如同己出,我自会顾念她的想法,不消你来教我如何行事。”

江白圭赶紧点头,想要凑上去香一个,但被栀子用袖子挡开,他只得讪笑着去抱巧巧过来逗栀子,栀子接过巧巧,让江白圭去隔壁寻尿布,待他出门,赶紧将门闭死,隔着门低声道:“左古你也向着旁人说话,睡书房去。”

到处有下人在,江白圭怕人笑话,不敢用力拍门,只得不情不愿去了书房呆着。

秋日的天气,半夜凉意渗人,栀子哄睡巧巧,到底担心江白圭冻病,抱了一床被子去书房。

江白圭望着眼前的被子,笑道:“我就知娘子放心不下……”不待他讲完,栀子用被子兜头将他罩住,自往上房去。

江白圭愣了一愣,三两下揭开被子,几步抢到栀子前面进了上房门,抱起拔步床上的巧巧预备送去隔壁睡,但想起方才是怎样被关在门外的,便只站在门边,唤了伍嫂子过来抱。

栀子早已气过,此时看江白圭行事如此谨慎,脸上不禁露出一点笑模样,江白圭回头,正巧看见栀子嘴角勾了勾,凑上来道:“娘子不生气了?”

栀子推开他,脱鞋上床,道:“怒大伤肝,我何苦要为不相干的人生气?”

江白圭故作委屈:“原来我只是那不相干的人。”

栀子不愿理他,侧身向里睡,江白圭看见薄被下玲珑的曲线,身下起了变化,兴冲冲的自去洗漱,待他回来,栀子已然睡着,他只得叹息一声,快快的在栀子身侧躺下。

其实,栀子并非真的睡着,黑暗中,她睁开眼,慢慢思索该如何应对,江白圭说让她与吴夫人留一条活路,倒真的抬举她了,她手中有熬糖方子,吴夫人手中有甘蔗,如果端砚买不回甘蔗,那她除了奉上熬糖方子换甘蔗,不然只能停了作坊,与吴夫人来个鱼死网破,当然,这话夺张了些。

第二日一早,端砚便回来了,他只带回了寥寥数车甘蔗,相邻几个县,从前买南边来的西洋糖、江陵出产的黑砂糖,自兰家出产西洋糖,又从兰家买西洋糖,俱没有熬糖作坊,是以种甘蔗之人少之又少。

栀子很是无奈,在停掉作坊还是用熬糖方子换甘蔗之事上扰豫着。

一连几日,吴家都没有动静,栀子明白,吴家这是在消磨兰家的。

又过三日,徐妈妈来江家,与栀子道:“大姑奶奶,昨日家中来了个管事模样的人,说他手中有甘蔗,只要我们愿意将熬糖方子送他,他便将让一百车甘蔗与我们。”

栀子一口气堵在胸口下不去,冷笑道:“我原以为吴夫人会亲自上门,原来她也是个敢做不敢当的,她以为请个人出来遮掩,咱们就不知是她捣鬼?”

徐妈妈早知是吴家买下的甘蔗,闻言并不觉意外,只去看一旁略显尴尬的江白圭,道:“那大姑奶奶的意思,咱们是应还是不应?”

栀子摇头:“自然不应!一车甘蔗出一石黑砂糖,三石黑砂糖出一石西洋糖,用三十来石西洋糖的原料换熬糖方子,亏她想得出来!三十来石西洋糖咱们能赚几许银子?刨去工人工钱,至多二十两!”

这笔账,徐妈妈早算过,她此时问栀子,不过是借栀子的口说与江白圭知晓。

江白圭纵然念及亲戚情分,此时听吴夫人竟只肯让出一百车甘蔗心中也恼了,暗怪吴夫人心太狠,但总归是长辈,他又不好开口责怪,只呆在一旁生闷气。

栀子咬着牙道:“他若再来,你便回他,说咱们作坊已经停了,让他寻别家去。”

徐妈妈应下,因记挂家中之事,略坐一阵就去了。

她才走一阵,杜依依使人送了一张帖子过来,说得了新茶,请栀子过府品茶。

栀子握着帖子,看了半日,突地笑起来:“这位吴家二少奶奶,才是真的聪明人呢”
 
江白圭不解:“不过一张帖子,你就看出人家不寻常来了?

栀子将帖子丢在桌上,道:“姨母想得到熬糖方子有日子了,却只知甜言蜜话哄骗,偏杜依依进门一月,姨母就想出掐断咱们原料的法子相要挟?再说,买下整个江陵的甘蔗,没几千两银子如何行事?这笔银子姨母断然拿不出来,从何得来,自然是杜依依所出,再就是城外堆放甘蔗的宅子,也是杜家所有。”

江白圭满面疑惑:“杜依依嫁妆不少,怎会打咱们熬糖作坊的主意?”

栀子看了他一眼:“为何,自然为拿捏住江表弟。”

若是杜依依所为,那她还真要去见一见杜依依! 

第一百零六章  
   

江白圭的脑子读圣贤书自是灵光,但该及这些内院之事,就像铁疙瘩一样不开窍,闻言更为奇怪:“拿捏江表弟,这事从何说起?”

栀子叹息一声,懒得跟他解释,唤来夏欢,问:“方才送信的小丫头可还在?”

夏欢答道:“在院中等少奶奶回话呢。”

栀子道:“你与她说,我明日一定准时到。”又从零钱匣子里抓了一把铜钱,交与夏欢,让她赏把送帖子的小丫头。

等夏欢出门,江白圭吃惊的道:“你真打算拿熬糖的方子与杜依依换甘蔗?”

栀子给自己倒了一盏茶,闲闲的吃起来:“停了作坊,或者拿熬糖方子与杜依依换甘蔗,这两样,我一样都不会选。”

停了作坊,一是不知如何与家中长辈交代,她当家后第一次替家中赚钱,便以失败告终,将来若再想行事,必然会被缚住手脚,二是作坊生意很好,兰家手中还压着许多未交货的订单,停了作坊,交不出西洋糖,如何与人交代?人无信不能活,失信于人,商人之大忌,将来兰家再做旁的营生,只怕很难取信于人。

江白圭听栀子这样讲,喜道:“娘子想出法子了?”

栀子是想出如何拿回甘蔗的好法子,但鉴于江白圭前几日帮外人说话的表现,她便不想告诉他。只道:“走步看一步就是。”
 
江白圭原以为囤积甘蔗要挟兰家是吴夫人所为,既担心自个娘亲晓得后伤心难过,又可怜吴夫人失去家财,想遂了吴夫人的意,将熬糖方子告诉她。但自从晓得是杜依依所为,他早将这个想法收起来,不愿吃这个哑巴亏。看栀子并未想出法子,便在一旁出谋划策:“娘子,几千两银子的甘蔗不当吃喝,你明日不要去见杜依依,先晾她一晾,等她着了急,自然就会来求咱们。”

栀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怎么改了主意,不帮外人说话了?”

江白圭怕说出心中想法,又会惹得栀子翻脸,含糊其辞道:“我甚么时候帮外人说话了?”

夫妻相处,须得有时明白有时糊徐,时时处处都说的透彻,这夫妻就做不长久了,这个道理,栀子前世曾听一个长辈说过,她便没再说下去。

转日午饭过后,栀子仔细装扮了,来一顶小轿,往吴家而去。

吴家新居,吴江成亲那日栀子来过一次,依稀记得是一座五进的大宅子。小轿抬至二门,杜依依已经候在那里,她身着天青色的云锦新衣,腰系月白轻妙坠地长裙,还如栀子前次见着她时装扮一式一样,但栀子却感觉不出她身上的那股淡然之气。

两人寒喧几句,栀子见杜依依要将她直接引到自己院中去,想起她来的主要目的,便道:“我来姨母家,却不去与姨母问安,姨母要挑理呢!”

杜依依愣了愣,旋即笑起来,道:“瞧我,尽顾着要在表嫂跟前显新得的好茶,倒把规矩都忘了。”

说着话,杜依依转身,与栀子并肩去了最近的一处院子,到院门上,有一个小丫头一路报进去,不多时,方才那个小丫头出来将二人引到吴夫人房中。

栀子无视吴夫人眼中闪过的尴尬之色,落落大方的与吴夫人行了礼,这婆媳二人不拿她当亲戚,她自然也将二人当世人,但她们还未撕破脸,明面上该有的礼数她一样都不会少。

待吴夫人吩咐下人上了茶,栀子笑道:“姨母,我想与你单独说两句可好?”

杜依依与吴夫人对望了一眼,眼中皆露出惊讶之色,吴夫人扰豫了一下,吩咐杜依依先回去。

杜依依与房中服待的两个丫头鱼贯而出。

待房中人尽数出门,栀子致了面上的笑容,沉声道:“我想问姨母买回甘蔗。”

栀子直言不讳,吴夫人初时慌乱了一下,但马上镇定下来:“你既然知晓甘蔗在我手中,我也不与你耍花脸,除非拿熬糖方子来换,否则休想买回甘蔗。”

栀子冷笑,道:“江表弟长的如花似玉,早有那登徒子垂涎他的美色,只是顾忌相公是知县老爷,才规规矩矩,但若是那起子人晓得江表弟本就是个断袖,只怕相公这个知县老爷的名头也挡不住他们上门罢?”

吴夫人的脸,从红到白,再由白泛青,握着茶盏的手更是瑟瑟发抖,茶水滩在手上也不自知,好一时,才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道:“你这是威胁我”

看着吴夫人这样,栀子突然觉的快意,她笑了起来,道:“正是。”

吴夫人冷笑不已:“江儿已经娶亲,你出去乱说,看有谁相信。”

提及吴江娶亲,栀子暗自诧异,杜依依进门一月,不知有没有察觉吴江的异样?心中虽奇怪,但她面上并无表露出来,站起身来,道:“说实在的,旁人信与不信,我还真无从得知,不如,我这就去试试?

眼见着栀子头也不回的走至门边,吴夫人颓然靠在椅子上,道:“两日内我必将甘蔗送回。”

栀子顿住脚步栀子嫣然一笑:“那我便在家中等着姨母了。

目的达到,她一刻也愿多留,抬脚便往外走。

“表嫂,请留步!”

栀子方出院门,就听见有人叫她,抬头,原是杜依依,她顿住脚步,冷着脸不说话,来时还能勉强撑个笑脸,但才与吴夫人撕破脸面,看见这个同谋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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