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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男财女-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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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想了想,道:“怕钟大人得罪上官,自己受牵连?”
 
江白圭道:“这是其一,其二,千里为官只为财,钟大人为官清廉,律下严格,在他属下为官,肯定无油水可捞。”

栀子失笑:“难怪无人肯去,那你呢,你可愿意去?”

江白圭道:“钟大人的脾气,朝中无人不知,就连今上也是略有耳闻,他得罪过的人不计其数,要牵扯上任早该有事,不会等到疾病而死,这一点我倒不担心。在他属下为官,却还有一重好处,他谁的面子也不给,是朝中唯一不牵扯两党相争的中立者,我在他属下为官,自然也不会牵扯进朝党相争中去。至于捞油水,我原就没打算贪墨。”

栀子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来,他是愿意去的,却也是,他苦读数年,若不是担心受两党相争牵累,肯定是不愿意赋闲在家的。

她笑了笑:“既然你愿意去,那便去罢。”

来大齐几年,一直因在江陵这方寸天空下,她也想出去走走,看看外面是甚么样的,只是,这一去就无法照顾娘亲与弟妹,她神色不禁有些黯然。

江白圭其实一直担心栀子不同意,听她一口答应,很有些意外,笑道:“我担心你不会同意,就还未与祖父讲,既然你同意,我这就去与祖父说。”

看着江白圭一阵风似的旋出去,栀子微微动容,她从未想过,他会如此看重她的想法,甚至于将她的想法摆在了老太爷前面。  

第一百零九章  
 

江白圭到颐养居时,老太爷正在院中舞剑,江白圭将鲁子问的来信之事一讲,老太爷手中的剑“哐当”一声跌落地上,怔愣半晌才回过神来,地上剑也不去捡,只将江白圭叫入厅中闭门问话。

细细问过之后,老太爷一张嘴早已乐得合不上,这些时日,他日夜盼着江白圭的任命早日下来,但又担心受到朝党之争牵连,患得患失,日子过得并不舒心,今日听得总算有眉目,如何不喜的?

他笑道:“咱做官只为光耀门楣,不是夺钱财而去,我看这个成都府通判就不错。”

“让你媳妇整治一桌酒席,咱爷孙两个吃酒乐一乐。”

江白圭连连摆手,道:“鲁子问来信只问我的意思,说若我愿意赶紧给他去个信,他好催着下正式行文。吏都行文未下之前,这事算不得铁板钉钉之事,还是不宜张扬为妥,不然到时横空杀出一个程咬金,夺了这差事去,却是让家中没脸。”

老太爷虽不大通人情世故,但在辽王府中做了一辈子护卫,这个道理却是晓得的,他连声称是,道:“让人去送信,不如你自己亲自进京一趟,虽这个差事没人愿意领,但还是免不了要上下打点通融,你多带上些银两应酬一下。”

江白圭略一想,还是摆手不同意:“钟大人以清廉著称,我去他手下为官,还是谨慎些好,免得惹他不悦,三年共事不好相处。”

老太爷觉的他过于谨慎,可孙子转眼就是个正五品的官,他不好像从前一样动则打骂,道:“你避一下嫌也好,但银子还是要备,你让你媳妇将银子拿出来,让端砚带着银子去,交与鲁子问替你张罗。”

去京城送信,的确需要个可靠之人,使端砚前去再合适不过,江白圭点头应下,道:“祖父,孙儿觉的,这事未定之前,还是不要与家中其他之人讲明为好。”

老太爷双眼一瞪,道:“我虽老,却不糊涂,不消的你一再嘱咐”

江白圭赶紧赔不是,借口要安排端砚进京事宜,溜了出来,回静心居不见栀子,一问才知在厨房做菜,说是方才去与老夫人问安,老夫人要吃她做的粉丝鱼丸汤。

这道菜他见栀子做过,晓得先要将鱼肉拍成泥,还仔细剔掉刺,才能做成丸子,是极费工夫的菜,就坐不住,赶去厨房,想替栀子拍肉泥。栀子看他撩袖跃跃欲试,方才的郁闷一扫而光,心情大好的将刀递与他。可江白圭何曾进过厨房,拿起刀不知如何下手,好不容易得栀子提醒,晓得用刀背拍,可力道不稳,一刀下去,鱼儿已然从砧板上跳至地下。

一旁的尹强家的看官老爷握刀收拾鱼儿,一颗心早提到嗓子眼上,可栀子立在旁边不啃声,她也不敢多嘴,但见掉在地上的鱼儿,再也忍不住,捡起鱼儿一面清洗,一面道:“少爷你还是出去吧,要是伤着手,奴婢担当不起。”

栀子望了望地上的鱼儿,再望望江白圭,心想,他这四体不勤的毛病是改不过来了。她忍着笑,摇头叹息道:“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话果真一点不假。”
 
江白圭本不在意,但一听这话,非要跟这条鱼较上劲,吩咐尹强家的将鱼放在砧板上,还要再拍。

尹强家的一脸为难,道:“少爷,你还是不要为难奴婢了,眼见着就要开饭,这条鱼还未收拾出来,一会奴婢该挨罚了。

江白圭欲瞪眼,栀子笑着将她推出门去,回头吩咐伍嫂子:“将鱼肉泥拍好,不要乱动,我来调味。”出得门,栀子看他还心有不甘的样子,转移话题,问:“老太爷怎样说?”
 
说到正事,江白圭暂时丢下如何使那条鱼听话的难题,与栀子说起老太爷的意思来。

栀子道:“老太爷的话是正理,虽说无人愿意在钟大人手下为官,但吏都一干人等却不得不打点,不然以后考评时作怪也麻烦的紧,我晚上将银子备好,明日唤端砚来,后日便可使他进京。”

江白圭看栀子与老太爷都有意打点,不再多言。

银子倒不费事,杜依依拿价值五千两的甘蔗换了熬糖方子,一整年不用出钱买黑砂糖,这笔银子拿来打点尽够。转日一早,江白圭亲自去作坊,唤端砚前来,吩咐他进京等事宜,待地嘱咐他吏都上下人等都不要落下,也不要厚此薄彼,免得有心人以为他要投靠一党,存心来拉拢。

端砚去过一趟京城,又在作坊当了一段时间管事,接下任务并不慌张,定下同去之人,寻出一个破木箱子,上下左古装满不值钱的破衣裳,只将一千两银子蘸在中间,而后,拿与江白圭和栀子脸看过,两人没看出里面藏有银子,这才乘船进京。

过得半月,十月十六,果子出嫁,栀子与江白圭二人同去吃了喜酒。

又在过了半月,端砚归家,方丢下行礼,在静心居与江白圭栀子说进京经过,马六就来报,说吏都送行文的公差到了。

栀子奇道:“怎这般巧?”

端砚笑道:“并非巧合,小的在京城候着,没得到确切消息不敢离开,直到鲁大人说行文已经发出,晓得才即刻启程往回赶,一路虽不曾遇见送行文的公差,但前后脚到江陵,算不得巧合。”

江白圭命马六将两个公差领到前厅奉茶,自己回屋换衣服。栀子跟了进来,替他整理衣衫,然后开箱取了两个二两的金锭子,让江白圭打赏公差。大齐金子不能直接买卖货物,但在首饰铺子可以兑银子,以一兑八,还算方便,栀子嫌银子太重碍事,糕点铺子的进账,都是让候二阳兑了金子送进来的。

江白圭拿着银锭子去了,栀子吩咐端砚回去歇息,再让夏欢去各院送信,自己则去厨房吩咐尹强家的整治一桌酒席送到前院去待客。

老太爷早有心理准备,听得这个消息不过是安了心而已,但其余几人则全然不知江白圭一个候补知县为何会领一个通判的缺,问前去送信的夏欢,可夏欢连知县和通判的区别都不知,如何说的清楚?

几人想唤江白圭来问,得知江白圭在外厅陪客,只得去静心居跟栀子打听。

栀子早料到江夫人等人会来探问,从厨房回转,瞧见厅中坐满一脸急色的人,丝毫不觉奇怪,只将所知之事讲了讲。

听过,厅上坐着的几人神色各异,老夫人掩饰不住的欢喜,江老爷皱眉不语 ,江夫人则双眼含泪,只江雅目露失望之色。

江雅撇了撇嘴,道:“哪个千里做官不为财?只白圭这傻子千里迢迢赶去四川才只为一年百十两银子的俸禄。”

江老爷听得频频点头:“正是,说是正五品,但只是一个辅官,事事还得知府大人说过话才作数,一点实权都无,还不如一个知县,知县至少还能当家作主。”

官场职务,老夫人全然不懂,听得儿子孙女说这通判一职不好,笑容僵在脸上,急忙与栀子道:“你赶紧去跟白圭说说,让他赶紧拒了别领这个官。”

栀子原以为几人听江白圭的品级从正七品升到正五品去,一家人都会笑的合不拢嘴,却没曾想江雅与江老爷都对这个通判不屑一顾,看来倒是她小瞧了人。

老夫人看栀子对她的话充耳不闻,面上就挂不住,想要发作。但想起老太爷,只得忍了下去,推了栀子一把,催她赶紧去。

江夫人自从一听到这个消息,一颗心便不能平复,做母亲的,哪个不指望儿子出息?只是对出息的定义不同罢了,江夫人一向对钱财看得淡,自然不去以钱财衡量这个通判之职,在她眼中,这便是儿子出息了。

她听江雅跟江老爷看不上这通判之职,心头已经着恼,又听老夫人竟让栀子出去阻拦,不禁哼了一声,道:“老夫人,吏都发行文又不是儿戏,岂能说不接便不接?”

官府行文不能随意更改,这点道理老夫人却是晓得的,她方才一时着急说错话,听江夫人指出来,堵得她一时说不出话,半晌,才道:“都怪你舍不得银子让白圭去打点,白圭才落了这样一个没油水的差事。”

说到银钱,江老爷便有些坐不住,趁江夫人竖眉指责他之前,借口有事要忙躲出门去。

江夫人如何看不出江老爷那点心思,冷笑一下,但顾及今日是儿子的喜事,不想惹闲气出来生,便并未拿话呛老夫人,只转头问起栀子厨房的菜式。
 
栀子领会的江夫人想让她解围的意思,作出为难的样子,道:“我年纪轻,从未招待过京城来客,也不知定的菜式对不对,要不夫人去看看?”

夫人口中称好,已然起身出门去,栀子不待老夫人反应,丢下一句:“雅姑奶奶陪老夫人吃茶,我也去看看。”便跟着出门。

出得门来,江夫人与栀子相视而笑,江夫人道:“去厨房躲躲罢。”

栀子应道:“听夫人的。”

两人才走几步,江雅便追了上来,说是老夫人累了,已经回房歇息,又道:“厨房烟雾缭绕的,不如去娘房中坐一阵罢。”

栀子本就是躲老夫人出来的,并非真要去厨房,只要没老夫人,去哪她都无异议,江夫人却狠狠的瞪了江雅一眼:“谁要你去我房中?我房中可没有银子。”

江雅看江夫人真恼了,赔笑道:“娘莫怪,我心直口快,一时不查就说错话了。”

亲生母女,哪来的间隙?江雅只消几句话,便哄得江夫人露了笑脸,三人一同去赏梅居不提。 

第一百一十章  
   

两个吏都的公差拿了江白圭赏下的金子,并未吃酒只匆匆吃了两碗饭便告辞。

江白圭回静心居,遍寻栀子不着,将吏都的红印公文拿出来又看了一次,方才小心翼翼的收入箱中。

栀子进房,正巧看见江白圭这鼻模样,“喷”的一声笑出口,道:“平常让你取件衣服你都嫌累,今日又舍得开箱子了?”

江白圭被说得不好意思起来,嘿嘿笑了两声,借着落锁掩了过去。

“公差走了?”栀子进门在桌旁坐下,见江白圭点头,托着腮问:“吏都可有规定,几时到任?”

江白圭道:“这倒没明说,只要在年前到成都都使得,我不是掌印之人,晚一点也无妨。”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初,年前到成都,刨开整理行装与应酬,时间怎会宽裕?栀子皱眉道:“冬季河面冻上了,不能走水路,须得乘车去成都,可乘车要比坐船慢许多……”

江白圭见她絮叨起来没完,忙道:“从江陵到成都,只二十来天的行程,算上路上的耽搁,也至多需一月时间,时间哪有你说的那样赶?”

栀子还欲再说,万一路上遇上风雪耽搁怎办,万一遇上马车坏掉怎办,万一遇上马匹生病怎办,但还未说出口,隔壁的巧巧已在召唤她,她只得住口,丢下江白圭,赶去隔壁服侍那个小祖宗。

哄得巧巧不哭,栀子才腾出功夫想旁的事情,待回想起江白圭中举时家中办流水席的事,不觉头疼,再也坐不住,见巧巧吃饱,拿小被子将她裹住,一同抱去赏梅居。

江夫人看见巧巧,眉眼含笑,吩咐白梅打水,用香胰子来来回回洗过二次手,方接过巧巧抱在怀中逗乐。

栀子在旁赔笑一阵,想起此行的目的,赶紧道:“夫人,相公说年前须得到成都上任,我看时间紧迫,怕他整日陪客腾不出时间整理行装,就来问问夫人,看这次庆贺的流水席是不是不办。”

江夫人将头埋在巧巧颈间,逗得巧巧娇笑不止,闻言,抽空望了栀子一眼,道:“如今是你当家,怎能事事都来问我?”

依着我,自然是不办的,来问你,不就是怕老太爷老夫人怪罪,寻个人出头顶着么?看江夫人轻轻巧巧将难题又丢了回来,栀子暗叹一声,道:“那,我去问过老太爷的意思再作决定。”

江夫人道:“寻几房家人的事,你还是要放在心上,不然去了成都,人生地不熟,身边又一个得用的人都无,到时两手抓瞎,再来吃后悔药,只怕就晚了。”

听出她话里的责备,栀子怔了一怔,慢慢的垂下头去,江夫人待她素来和顾悦色,不说责备她,就是一句重话也没说过,今日这还是她进门的第一遭。
 
江夫人看栀子垂首不语,叹了一口气,道:“我也知你是想为家中省那几口粮食,可白圭怎么说,也是个正五品的官儿,到任上去身边只几个下人,倒叫人家看低了。”

寻家人之事,倒不是栀子忘了,也非她想省几个饭食钱,只是她觉的人多是非多,不愿将那些不相干的闲杂人等弄到家中来,便这样不了了之的拖着,希望江夫人忘记这事,可没曾想……江夫人的话不无道理,这个时代与前世不一样,但凡体面点的人家,都养了数十个下人在家,何况江白圭还是官儿。

想明白,她到坦然了,低头与江夫人认错,称自己瞎忙混忘了。
 
江夫人点到为止,看栀子明白,将巧巧留下,放了栀子去。

老太爷那里,栀子没费半分口舌,便说得他同意不办流水席,但有来贺的,还是要摆席请人吃酒,免得让人指责说江家慢待客人。

上一次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哪一个不是提了礼物来贺的?他们陆陆续续的来家,每次都摆席面请人吃酒,这与摆流水席有甚分别?从颐养居出来,栀子苦笑不已。

回静心居,才想起还未与娘家报喜,她叫来夏欢,抓了几十个铜钱与她,使她回十里村去报信。

夏欢方才从杨妈妈口中,晓得了自家少爷如今是个大官儿,与知府老爷共事的大官儿,她接过铜钱未立时出门,一脸好奇的问:“少奶奶,那马六是几品的?”

栀子茫然的摇了摇头:“我连马六是谁都不知,如何晓得人家是几品?快走罢再晚赶不及回来了。”

夏欢眨了眨眼晴,满脸的不可思议:“少奶奶怎会不认识马六?他不是日日在门上坐着吗?”

门房马六栀子自然是认识的,可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将马六与品级连在一起想。弄明白马六是什么人也,她赏了夏欢一个爆桌:“一个门房,你说他是几品?我看你魔怔了”

夏欢插搓着自己的额头,嘟嚷着:“都说宰相门房七品官,少爷是五品,马六总不是白身吧。”

宰相门房七品官?!这丫头是真傻还是装傻?栀子忍着爆笑的冲动,一把将还在扳着指头算品级的夏欢推出门去,关上房门,再忍不住,伏在桌上笑起来。

夏欢隔门听见房中的笑声,只觉莫名其妙,自言自语道:“罢了还是去问徐妈妈罢。”

笑过,栀子心中一动,门房的作用她怎么忘了?忙使人将马六叫来,吩咐他守着大门,看见眼生的,随便寻个借口拒了,不要放人进来。

江白圭中举中进士时马六得江夫人吩咐,阻拦过许多不相干的人,听的栀子吩咐,想是轻车熟路的事情,毫不扰豫就应下。

栀子看他不是很明白的样子,补了一句:“家中忙乱,腾不出许多时间招待客人,那些积年不曾走动的远亲,你也拦一拦,免得进门来咱们招待不周,慢待了人家,反而不美。”

马六微愣,遂明白过来:“小的明白。”

果然不出栀子所料,第二日一早,便有人得了信上门,十个中间就有七八个被马六拦下,剩下一二个,有老太爷老夫人那边应酬,江白圭与栀子很是闲适,躲在房中罗列要带了去成都的物件的单子。

吴氏与果子金宝到时,栀子已经将单子送到候二阳手中。

果子身穿一件水红色的对襟小袄,头上救着妇人云髻,未言眼角带有三分笑,活脱一到幸福的新媳妇模样,想来新婚生活很美满,栀子看在眼中,放下心来。

一家子亲亲热热在一处叙话,江白圭听都是些家长里短的闲话,坐在一旁无趣,便在吴氏跟前告了个罪,要去书房看书。

吴氏在这个女婿跟前很是拘谨,听得他要去看书,没有不愿意的,赶紧点头答应。

待江白圭出门,吴氏拉起栀子的手,问:“听涂妈妈讲,你也要跟姑爷去任上?”

提起这个,栀子心中酸涩,低头道:“是。只是,我这一去少说也须得三年,我实在放心不下娘跟金宝。”

吴氏咬咽着说不出话,果子试了下眼角的泪,轻声道:“姐姐放心,家中有我照料,我不行,还有仲伦帮衬。”

吴氏连连点头:“对对对,这是喜事,千万别落泪。家中日子过得,我与金宝饿不着冻不着,你只管跟姑爷去,不要为家中之事操心。”

金宝看娘亲与姐姐们哭成一团,不解的眨着眼晴:“这便是先生说的喜极而泣么?”
 
栀子本还伤心,听得这一句,忍不住笑了起来。使手去探金宝的脑袋:“就你鬼机灵!”她一笑,吴氏与果子倒有几分不好意思,都笑了起来。
 
将晚,吴氏带着果子金宝回十里村去,约定启程时再来相送。

隔日,栀子寻来墩儿娘,让她打听有没有过不下去,愿意举家投来当下人的人家。墩儿娘打了保票,直说只要通判夫人开口,愿意来投的人家只怕挤破脑袋。

栀子只是笑,若不是日子实在过不下去,有谁好好的自由人不做,偏偏要去与人当奴仆?

只是她却料错了,墩儿娘不出两日时间,便寻了十户人家来让她挑选,而且各家儿都愿意答卖身死契。挑个小丫头,栀子还能应付,但真个要挑管家,她还是不敢下手,命人请了江夫人来看,江夫人并未当场定夺,而是悄悄使尹强去打听各家的底细,有两家好赌败家的,直接弃了,还有一家好吃懒做,她也没用,只从其余七家中挑出两家老实本分的,一家姓卿,男的唤作卿长福,两口儿不富裕,又没孩子,觉的日子没奔头,才愿意来做下人。还有一家姓赵,男的叫起大元,两口儿只有五岁的女儿,家产被本家占了,日子过不下去,一听说江通判寻家人使唤,收拾两件破衣服就来了。

江夫人早就有话,寻得家人都不做死契,栀子与两家道明,说契约一年一签,做的不好,或是觉的不愿意留下,契约满了便不再续签。

两家儿还从未听过大户人家寻家人只答活契的,很是愣了一愣,但想到日后攒下钱,便可以离开,也觉得这法子很好,便毫不扰豫的在契纸上摆了手印。

第一百一十一章  


离别在即,江家上空虽不至于笼罩着一层密不透光的愁云,但各人面上还是显出几分不舍,只栀子一人沉浸在可以远行的小小兴奋中,一门心思清算自己箱中存下的银子,这一年,糕点铺子为她赚下一千多两银子,少数用来打点了人情,大头换成金锭子存在箱中,带去成都任上,一家三口三年的花错没一点问题。

糕点铺子带不走,她也不舍得歇了,便托付给涂妈妈,让她每月去铺中收两回帐。二丫有心要跟着栀子去成都府,跟栀子说过一回,但她是糕点铺子的大师傅,离开她,糕点铺子只得歇业,没等栀子拒绝她自己倒先住了嘴。

老夫人总不让她省心,明示暗示几次,说江白圭这样大的一个官儿,没个屋里人说出去让人笑话。栀子每次装耳背听不见,浑不将这些话放在心上,老夫人犹豫几次,害怕再被赶回娘家去,到底没有亲自动手替孙子纳一房妾回家。

这日,栀子在房中拿着单子验看行礼,江雅一路笑着进门,坐下便道:“弟妹一人去成都府,人生地不熟,不觉无趣?”

 
不待栀子开口,在旁哄女儿的江白圭道:“还有我与巧巧,怎是她一人去成都府?”

对这个弟弟,江雅一向不客气,一眼横过去,道:“你要去衙门办差事,能整日在家中陪着弟妹?巧巧年幼,话也不能说,能陪弟妹聊天解闷?这样一算,可不就是她一个人?”

栀子抚额,这算甚么逻辑?但她晓得江雅不会无缘无故跑到她房中来关心她是否无脚,便不开口接话,静待她的下文。

果然,江雅骂了江白圭一通,走过来帮栀子扶住箱盖,轻枫飘的说了一句:“不如,我与弟妹同去,弟妹一路也好有个说话之人。”

纵然栀子早知她有话要说,但听她要同去,还是愣了一愣,心中直觉就是不同意,她与江雅一向和睦,可江雅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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