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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男财女-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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梔子想,这才是亲姐弟,前几日吵的跟仇人似的,听得有人作践江雅,马上便成了斗鸡……她低了低头,道:“都是我的不是,若不是我,也……”

江白圭冷声道:“不关你的事,本就是吴尧心术不正!就是你不提出让两人相见,吴尧也还会想法子,不然他也不会上赶着送咱们床。”

梔子疑惑的抬头,她本以为江白圭不冲她大呼小叫也要责怪几句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 透心凉



江白圭丢下暗自疑惑的梔子,几步去了江雅房中,进门后就打发杨桃出门。

那日吵嘴之后,姐弟两个就是同桌吃饭也未搭过话,江雅今儿也不打算主动开口,见江白圭进门只望了一眼,便低了头去数碗中的饭粒。

江白圭早将吵嘴赌气之事丢在脑后,自个儿搬了张凳子坐下,徐徐讲起今日杨正无心讲出的那些话来。他虽气恼吴尧作践自家姐姐,但心中认定吴尧人品不正,正愁不知如何阻挠这门亲事,出了纳妾这事,自家姐姐肯定恨极吴尧,亲事自然就结不成,他倒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吴尧这几日,各种美味吃食源源不断送来,江雅一颗心全系在吴尧身上,根本无暇注意吴尧的钱财从何而来,更没去想吴尧为何改了姓氏,听江白圭一讲,这些疑惑全浮上心头。

她一向聪敏,有了疑惑,再将前因后果一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明白,但她却不肯相信,她一直爱慕的人,竟是这样一个人!她哆嗦着双唇,许久才艰难的开了口:“你是说,姨母家的金银珠宝,不是丁县令得了去,而是尧表兄盗走了?”

江白圭点头:“这虽是我的猜测,但十之八九全是事实,而且依我推断,那场大火也跷蹊的很……”

江雅打断他:“我晓得了,你去罢。”

江白圭还欲再劝,但江雅已做出送客的姿势来,他只得作罢。

江白圭进门,梔子迎上去:“雅姑奶奶用过饭了?”

江白圭点头,脱掉大袄子,回身见梔子垂头丧气的立在一旁,晓得她还是不能释怀,想了想,便又将方才与江雅讲的那些讲了一次。

梔子听得目瞪口呆:“吴家住着好几十口人,他倒真下的去手!幸亏只烧着了房子,并未酿成大祸!“江白圭冷笑道:“种什么样的因便得什么样的果,姨母若不是那样刻薄,尧表兄也不至于想出这样毒辣的法子谋夺家产!”

梔子兀自摇头,夫妻两个感叹一番,各自歇了。

隔日,江白圭挂念衙门的事,用过早饭便去衙门办差,临出门,到底不放心江雅,嘱咐梔子一会去看看。

梔子推了他一把,道:“不消你说得,我自晓得去看。”

待江白圭走了,她转身端了粥点去拍江雅的门,见江雅除了有些没精打彩,倒并无异样,放心不少。

梔子本以为吴尧提亲被拒,再不会送吃食上门,哪知还不过午,严管事又拎着攒盒上门了。尹长福不知就里,还是照老规矩接下攒盒,提了去禀江雅,幸亏夏欢撞见,先一步拦下尹长福,拎着攒盒去见梔子:“少奶奶,奴婢是不是拿大扫帚将严管事打出去?”

梔子被吴尧此举气的笑了,见过脸皮厚的,却没见过脸皮如此厚的,他还真以为几样不值钱的吃食就能哄得江雅回心转意?“隔壁就是知府衙门,拿大扫帚在门上撵人,不好看相不说,一会蒋刑厅夫人和钟知府夫人只怕还会使人来问究竟,咱们也懒得应付。”

夏欢是个火爆脾气的,道:“既然不能在门上打,那等他转入后面那条小巷,奴婢再追上去打,再不然,奴婢一会捉一桶泔水去车记首饰铺子,将所有首饰都淋上泔水,让那些首饰闻着就臭,看还有没有人买他的!”

依着气,梔子也想淋吴尧一桶泔水好解气,但若是吴尧报了官,江白圭落得个公报私仇岂不冤枉,何况她还要顾及江雅的声名。想了想,她道:“去将严管事叫到前厅,我有话与他讲。”

夏欢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去了。

严管事见到梔子,神色自若的跪下磕头,好似昨日吴尧提亲的事从未发生过似的。

梔子将攒盒丢到严管事脚边,任由里面的糖冬瓜散落一地,冷着脸道:“回去告诉你家老板,让他将头埋在冰水中清醒清醒,莫要看不清自个的身份!”

严管事装出满面诧异,赔笑道:“我家老板晓得自个配不上大娘子,但我家老板爱慕大娘子由来已久,真心求娶大娘子为妻,还请通判夫人成全。”

“为妻”二字让梔子愣了愣,但她很快便想明白,肯定是吴尧看纳妾之事不成,又不想失了这门亲事,故意在这装糊涂呢!她冷笑道:“好一个真心!你回去告诉你家老板,江陵距成都府不远,莫要以为他做下的那些事无人不知!让他最好避的远远的,休要打我家雅姑奶奶的主意!”

严管事依旧笑容满面:“我家老板……”

梔子不想与他浪费唇舌,唤守在厅外的夏欢撵人,夏欢早等得不耐,手中端着一盆凉水,见严管事出来,装作失手,将严管事浇了个透心凉。

梔子一眼就看去夏欢故意为之,瞪了她一眼,不过看着解气,到底没作声,由着她闹去。

三九四九,冻死老牛老狗,一盆凉水浇下去,个中滋味可想而知,严管事不敢吱声,冻得哆哆嗦嗦,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踉踉跄跄往外走,心中直道晦气。

侯在车记酒楼的吴尧,看见全身滴水的严管事,便知是被人赶出来的,阴沉着脸不讲一句话。

严管事顾不得规矩,抢到碳炉边,待身上暖和些,才与吴尧讲起去通判宅邸的经过,只是,梔子让他带的话,他却隐去不提。他回来时琢磨了一路,那句话,显见的是威胁吴尧的,吴尧听了,肯定在成都府呆不下去,他卖身于吴尧,自然也要跟着主子走,可他是地道的成都府人,亲眷俱在这里,他根本不愿离开。

“你说,你只见到了通判夫人?”吴尧凝眉问,待见严管事点头,他释然的笑了笑:从前自己几句话便能哄的私定终身的女子,听得纳她为妾动怒尚可理解,听得自已愿意娶她为妻,她是断然不该拒绝的。笑过,吩咐严管事:“你换过衣裳便去通判府外守着,见到江家大娘子出门,便来报与我知晓。”

第一百三十章 谁最厉害?



严管事并未久候,江雅在房中坐了一阵,倍觉烦闷,想起那日得来的一百两银子还未花用,索性上街买首饰。有通判府的名头,她银子也未带,想一会看中了首饰,让伙计随她回家来取银子就是。

江雅戴着帏帽,严管事看不清面貌,但身后的杨桃他却识得,使一个雇来的觅汉跟着,自己则飞身回去报信。车尧得了信,猜想江雅左不过去首饰铺子脂粉铺子这些地儿,便往首饰铺子脂粉铺子集中的街市去寻。

走了两条街,果然远远望见江雅,吴尧将纹丝不乱的头发扯下两股来,作出萎靡不整的样子迎上去,挡住江雅去路,道:“雅表妹,我寻你寻得好苦。”

陡然被人挡住去路,江雅骇了一跳,看清是吴尧,她心上插着的那把刀深了一分,锥心的疼痛差点让她脱力。但只一瞬,她心中便有了主意,掩去心中所想,道:“不知尧表兄寻我有何事?”

一句“尧表兄”,让吴尧狂喜不已:“此处讲话不便,雅表妹可否借一步讲话?”抬手一指,“去那间茶楼可好?”

江雅面上的冷笑更甚,可她心中还有打算,略微点了点头:“也好。”

二人去茶楼要了个包厢,吴尧不待坐下,就演起戏来,重重的顿了一下足,道:“我昨儿请了媒婆上门提亲,哪知那个媒婆却是个傻的,将话听左了,竟将求亲说成纳妾,她被通判夫人打出来,我才晓得闯了祸!可有通判夫人拦着,我想上门寻雅表妹解释一二,却又进不了门,哎——卖在无法,我只得在街上试试运气,看能不能遇上雅表妹,哪知功夫不负有心人,真叫我遇上了雅表妹。”

媒婆吃张口饭,若是连求亲还是纳妾都分辨不清,莫说混饭吃,只怕命都早丢了罢!江雅冷笑不已,暗骂吴尧连谎话都不会讲,好不容易挨到吴尧讲完,她作出恍然状,道:“我就知这事里边有误会,原来那媒婆竟是个傻的。”顿了顿,嘤嘤抽泣起来”,你可知这一日,我受了多少苦?我还以为你看不上我再嫁的身份。”

“你我十余年的情谊,雅表妹还信不过?我这一辈子,心中只有你一人,怎会让你受半点委屈?”吴尧软声哄着,看江雅似是信了,走去替她揭头上的帏帽,江雅错身避开,她本是假意哭泣,莫说泪花,就是眼圈都不曾红一分,她自不愿让吴尧知晓,道:“你我还未成亲,还是避一避的好。”

吴尧暗道,都是嫁过一遭的人了,还在这学人扮纯洁,实不知羞臊!不过他却做出一副很以为然的样子,连连称自己唐突。

江雅又兀自摇头,只是不信:“你心中真的只有我一人?”

吴尧指天发誓:“我若是有半句谎言,必遭天打雷劈。”

江雅一副心有戚戚的模样,道:“我自是相信,只是……昨日受的那些苦,我再不愿多受一次……”

吴尧心生不耐,但口中依旧软言哄着:“我的好妹妹,昨日之事实在是个误会,你莫要放在心上,我保证再不会有下次。”

江雅今日目光一直不曾离开过吴尧脸上,不似从前那样只顾害羞,头也不抬一下,吴尧面上闪过的不耐烦一点不落的落入她眼中,若说先前她只是死心,那么现在她的心却是已经化成灰烬!她道:“不如,你将方才的话写下来罢,我好拿给白圭看……你也晓得,他此时正生你的气呢,我将你的承诺拿与他看,他的气也许能消一点。”

哄得江雅回心转意容易,可要让江白圭信服昨日之事是个误会却极难,若江雅出面,事情又不一样,心思电转,吴尧连忙应下,开门去问茶楼掌柜借笔墨纸砚。

借来笔墨纸砚,吴尧嫌竹纸太大,想裁去一半,江雅拦住,道:“白圭最是讲究,你将纸裁去一半不好看相,写不完留着便是。”

吴尧今日本就要哄江雅,自不会在这些小事上与她争执,便依了她,抬笔将方才的话记下,可方才那些话说说还可以,要写在纸上,实在太酸,只写了两句,便不好意思再落笔。江雅见状,道:“有这两句便足够,你签名摁个手印就是。”

吴尧惊讶的抬头:“还要摁手印?”

江雅软声道:“那是自然,不然白圭怎知是出自你手?”说罢,伸出手指在竹纸的左下角一点”,将名字写在此处罢。”

吴尧看了看江雅所指之处,又看了看竹纸中间的大处留白,更为诧异:“这样写不合规矩罢?”

江雅嗔道:“规矩是人定的,我说这样写便这样写。”

吴尧咬了咬牙,暗恨江雅娇蛮,但为顾全“大局”,到底还是提笔签下“车尧”二字,又在江雅的催促下,借来印泥摁下手印。

怀揣保证书,江雅旁敲侧击的问起吴尧的家产来,待听得吴尧除了名下的酒楼首饰铺子外,还有一个三千多亩水田的庄子,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推说有事,辞了吴尧家去。归家后,拿出保证书,裁去吴尧抬首写下的两行“甜言蜜语”丢入炭盆中,又将剩下半张有吴尧签字画押的空白竹纸小心翼翼的收入箱中。

收好,江雅从首饰匣子里挑出一对六两重的足金绞丝镯子,袖了去寻梔子,见到梔子不由分说就将镯子套在她的手腕上。

梔子骇了一跳,待见是一对足金手镯,还以为自个眼花,眨了眨眼,确定自个手腕上的的确是金镯子,奇道:“雅姑奶奶,你这是作甚么?”

江雅笑道:“送你的。”顿了顿,又道,“我也知弟妹待我好,只是,我昨日实在是气糊涂了,弟妹莫要与我一般见识。”

梔子掂了掂手腕的金镯子,很沉,一两黄金兑九两白银,光金子就值五十两白银,而这对手镯不仅雕工精致,还镶了两颗南珠,算来,价值差不多刚好百两。

看江雅这意思,是想将昨日从她手中拿走银子还了回来。将到手的银子还回来,这实在不是江雅的作风,难不成她受了刺激转了性子?这样想不厚道,梔子望着笑意盈盈的江雅,却不得不这样想。

不管了,她愿意还,自己收着就是,总没有将送到手边的东西往外推的道理。

江雅笑道:“这镯子我戴着不显,可戴在弟妹的手腕上,越看越漂亮。”

梔子笑笑:“雅姑奶奶谬赞。”

两人正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笑,尹长福来报,说蒋刑厅夫人来了。这蒋刑厅夫人实在是个妙人,隔不了几日就会来一次,总是会奉上些“自种”的蔬菜,梔子只作不知,每次都收下,末了回些自己打发时间做的香囊福袋。

江雅往日听得蒋刑厅夫人上门,不愿应酬,总避到房中去,今日却与梔子道:“我也无事,不如陪你一道去见蒋夫人罢。”

梔子讶异的看了她一眼,但蒋刑厅夫人就要进门,她无暇多想,点了点头,二人同去院中蒋刑厅夫人。

蒋刑厅夫人还如往日一样,身后跟着个提着菜篮的丫头,她望了眼江雅,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便猜出其身份,收起讶色,与迎上来的二人见了礼。

梔子命夏欢收起菜篮,笑道:“蒋夫人实在太客气,每次都拿这许多菜过来。”

蒋刑厅夫人道:“自家种的,不值什么,再说,江夫人不也回送了我许多香囊钱袋么?算起来,还是我占了便宜。”她望了眼干净整齐的院子,再想自家院中那无处下脚的菜地,不免羡慕,道,“还是你家的日子过的舒心,不像我家,若不是院子里还能种几行菜,怕只能吃些咸菜稀饭度日。”

梔子晓得蒋刑厅夫人又在扮穷,也不点破,笑道:“我家还不是一样,我家那位逼的无法,还说过两日衙门封印后要去街市上卖对联,好嫌些过年钱呢。”

蒋刑厅夫人凑近梔子,小声叹道:“五品官儿上街卖对联,也只咱成都府才有这奇事。”她指了指隔壁的知府后衙,“真不知那位是如何想的,好歹也要让人有法过日子才是罢,不说旁的,碳敬冰敬,哪一府哪一县不拿?偏成都府就不行……”

碳敬冰敬银耗这几样,是大齐官员过了明的“灰色收入”, 梔子头一次听说成都府没这一项,愣了愣,她还指着这些银子度日呢。但见蒋刑厅夫人正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她忙收起失望之色,将蒋刑厅夫人迎进厅中坐下。

待茶点上来,蒋刑厅夫人又道:“江夫人才来,多往钟知府家中走一走,和钟夫人说说咱们的苦楚,哎——我去了几回,实在没脸再去了。”

梔子算是听明白,蒋刑厅夫人心存不满,又不想得罪钟知府,想拿她当枪使呢。

一旁江雅望了两人一眼,笑着插嘴道:“的确该说说,不然旁人哪晓得咱们的日子艰难?只是弟妹年幼,又是个木讷的,说话不免没个轻重,改日去时,还请蒋夫人同行,在旁边帮个腔。”

一句话,又将蒋刑厅夫人带上了。

蒋刑厅夫人面上讪讪的:“杜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江雅虽守寡,但还是杜家媳妇,她这样叫,虽让人别扭,却也没错。

梔子没想到江雅会帮她说话,忙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转头与蒋刑厅夫人闲话起来。

好不容易送走蒋刑厅夫人,梔子叹道:“和这蒋夫人说话真累,生怕一不小心说错话,给白圭招来麻烦。”

江雅笑道:“以后你与这些官夫人见面时,带上我罢,我也好帮衬你一点。”

梔子奇道:“你不是不喜和她们在一处吗?”

江雅道:“多出去走走,总没错。”

第一百三十一章 白圭卖春联



常言道,反常即为妖,江雅今日先是退还银子,而后又帮梔子讲话,现在还提出要与官夫人应酬,处处都透着反常,梔子思来想去,想不出个结果来,只得将她的改变归于“受刺激”。

念及江夫人的交代,梔子想带江雅出门应酬,没准就有哪位夫人看中她,为她保媒拉纤,因此而寻得一门好亲,如此,多出门走动倒不失一件好事,于是很认真的点头应下。

晚间江白圭归家,进门头一件事就是问起江雅,梔子将这一日的事情一股脑的都讲与他听。

听得吴尧使严管事上门送吃食,江白圭气的拍了一掌身旁的桌子:“他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梔子道:“跟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置什么气?你不觉手疼,我还心疼桌子被你拍散了呢!”

闻言,江白圭才觉出手疼,忙捂在嘴边吹着热气。

梔子看着好气又好笑,道:“我放了话,他还敢打雅姑奶奶的主意,我便将他在江陵做下的事嚷的满世界都知晓,让他在成都府再也过不下去。”

江白圭道:“咱们只是猜测,又无真凭实据,能拿他怎样?”

梔子道:“流言还需真凭实据?再说,他也不知咱们晓得多少,听得这话,心中有顾忌,自当收敛。”

江白圭点头,暗叹自个好歹是个做官的,竟没自家娘子看的清楚。

梔子不知他心中所想,又与他说起蒋刑厅夫人来,蒋刑厅夫人行事江白圭早就知晓,并未多言,只嘱咐梔子以后远着她一点。

梔子突然想起碳敬冰敬来,追问江白圭:“听说成都府无碳敬冰敬银耗这些?“江白圭早就知晓,只是并未放在心上,就未与梔子提起,听得梔子问,点了点头,问:“又是听蒋刑厅夫人讲的?”

梔子颓然的绞着衣襟,叹道:“一大家子人,又不能开铺做生意,指着你那点俸禄哪里够开销啊。”

说到银子,江白圭唯有苦笑,道:“大家都指着碳敬冰敬银耗过日子,钟知府取缔时,还引得整个成都府的官吏大为不满,又不敢明着反对,就请假不到衙门办差,想借此给钟知府一个下马威。可钟知府也有办法,身担数职,衙役这些活实在无法,遇上要拘捕犯人,打人板子这些,就让家中老仆临时充任衙役。如此过了一月,成都府的官吏见逼迫不了钟知府,又悄悄的回来复任。”

梔子眨了眨眼睛,她开始佩服起钟知府来,在妖孽横坐的大齐做到如此,实属不易,也罢,钟知府自己都能过下去,她就不信她会被饿死,反正她也没指着江白圭做官发家,实在不行,派人回江陵一趟,将糕点铺子赚下的银子搬来就是。

想明白,她心中的沮丧一扫而空,吩咐夏欢去问江雅是否还在房中用饭,得知江雅不在房中用饭,就让温嫂子将饭摆在厅中。

她心思转变的太快,江白圭直觉就有些跟不上题,摇了摇头,走去厅中吃饭。

梔子抱着巧巧喂粥,江雅与江白圭先吃,江雅兴致颇高,不时出言逗巧巧,惹的巧巧张开手非要她抱。

方才梔子说江雅心情不错,江白圭还以为梔子只是安慰他,这时亲眼见到,欣慰之下,也不免疑惑。

饭毕,江白圭磨墨写家书,打探杨正身上的官司,预备第二日托一个回江陵过年的行商文富贵带回去,梔子道:“虽说才来,但正遇年节,不好单送一封信,总还要带些土产回去才是。”

江白圭笑道:“还是娘子想的周到,对了,娘子多备一些,莫要将岳母大人与我那连襟儿落下。”

看他还记挂着自己家中,梔子心中欢喜,嗔了他一眼,将就桌上的笔墨,列起单子来。

江白圭被梔子看的心襟荡漾,走去揽住她的腰,附在她的耳边道:“娘子,不如,咱们再与巧巧添个弟弟罢。”

梔子手中并不停歇,道:“巧巧还吃着奶呢,我听人讲,哺乳期很难怀孕,你就不要想着这事……”话音还未落,身子巳被江白圭腾空抱起,吓得她失声嚷道,“放我下来,你细胳膊细腿的,没力气,当心摔着我。”

江白圭嘻嘻笑道:“一会就知我有没有力气了!”

梔子适应了被他抱在怀中,不再吵闹,反手搂着江白圭的脖子,戏谑道:“好啊,我就等着试一试,若是无力,别怪我一脚将你踢下床。”

江白圭何曾听过梔子这般露骨的话,愣了一愣,大笑着转入屏风后,二人一夜春风不提。

担心误了文富贵回家的时间,第二日,梔子匆匆买了辣酱、豆辨、香肠、腊肉等特产,又为江兰两家一人备了一张皮子一匹蜀锦,足足装了小半车,托人带东西上路,自然得付人车资,梔子取了二十两银子让尹长福送去文家。

尹长福又将银子拿了回来,称文家的马车都是自己家中的,空着也是空着,不用付车资。

成都府不同别处,稍有不慎就会替江白圭惹麻烦,梔子又让尹长福去送银子,而且还让他当着人将银子交与文富贵。

文富贵多年经商,心思活络,见梔子又使人送银子上门,略一琢磨,猜出梔子的心思,便将银子收下。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衙门封印,江白圭得了闲,头一件事,就是摆出笔墨纸砚写春联,写出二十来副,因担心卖不掉,便停笔,使尹长福赵大元两个各自拿了上街去卖。

梔子看江白圭在家中不停转圈,奇道:“你转来转去,不累么?”

江白圭立在门上往院中张望了一时,方道:“尹长福赵大元两个出门一个时辰了,怎还不回来?是不是春联写的不好,无人肯买?”

梔子失笑:“你担心春联卖不出去?!”

江白圭怏怏的在凳子上坐了:“想我进士及第,又是朝廷正五品的官儿,写的对联却无人肯买,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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