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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男财女-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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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斜眼看着他:“这时又不‘娇养’了?”

江白圭很是不解:“这与娇养有甚么关系?”

断奶之事,早就商议好,栀子也未反对,只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恶报


栀子预言的“一会”,很快就到了。

巧巧睡前才饱餐一顿的习惯,今日自然也不能例外,栀子用备好的羊乳作替代,可巧巧只吃了一口,任由栀子与伍嫂子如何哄她,就是不肯再吃口。

江白圭在旁看着着急,索性接过栀子手中的碗,舀了一勺递到巧巧跟前,巧巧扫过一眼,很不给面子的将脸转到一边去,撇嘴着哭了起来。

江白圭叹了一口气,道:“这一个月她不是每日都会吃小半碗么,怎么今日就不愿再吃?”

栀子拭了一把额上密密匝匝的细汗,又是心疼巧巧,又是惧恼往日搭羊乳的时间没选在晚上,闷声递:“许是困了,不想吃。”

伍嫂子壮着胆子劝栀子:“少奶奶,小孩子断奶总会哭几日的,只要少奶奶不在跟前,巧巧见不到娘亲,哭闹一阵就会吃羊乳的口”

这个道理栀子懂,但她见巧巧眼泪像水珠子似的往外滚,又狠不下心往外挪步。

江白圭也心疼,但他比栀子理智,晓得今日若是心软,断奶又不知要拖到何时,一狠心,拉着栀子回了房。

这一夜,栀子与江白圭两个都未睡着,巧巧到底没有吃羊乳,夜里饿了,哭闹了好几次,哭声穿透墙壁,传到夫妻两个耳中,像针扎在两人心上似的,阵阵抽疼,好几次,栀子都想起身去巧巧房中看看,江白圭其实也想起身,是以并不拦她,栀子怕前功尽弃,有两次已走到门边,又硬起心肠躺了回去。

后半夜,巧巧不闹了,栀子胸前却传来阵阵胀痛,她晓得,这是涨奶,怕涨的太厉害,会得乳腺炎,便去耳房绞了热帕子来敷。

江白圭见她不时往返耳房,支起身,问:“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栀子本就担心巧巧,再添疼痛,不免心烦意乱,听他问,自然就没平日的好言语,语带愤慨的将涨奶之事与他讲了。

江白圭听罢,伸手在栀子胸前探了探,指尖触及之处,平日的柔软意变得比石头还硬,唬了一跳,二话不说的穿衣起身,栀子拉住他,问:“半夜三更的,你穿衣起床作甚么?”

江白圭回身道:“我让人去请大夫。“栀子仿佛记得,前世听一个做了妈妈的同事讲过,她给孩子断奶时的确看过医生,便不再多问,由着江白圭出门。一会子,院中灯火通明,许是怕吵醒巧巧,都压低声音说话,房内的栀子一句也未听见。

江白圭回转,安抚了栀子两句,称大夫过一阵就来,转身去耳房替栀子重新较了一个热帕子。

栀子窝在被子里,眼晴只在江白圭身上打转,心底泛开一汪一汪的甜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男子能毫不犹豫的替她绞帕子,比不得旁人,但她依旧开心。

大夫听得是江通判才请,不敢磨蹭多要诊金,来的极迅速,江白圭听得尹长福家的回说大夫已到外院,迅速起身,道:“快请进来。”

栀子突然记起,前世听说过涨奶要看医生,这一世却未听人提过,若她是大齐的第一人,那明日可就是笑话一桩。她一把将江白圭拽住,道:“还是算了罢。”

江白圭看她疼的脸都青了,这会大夫来了却又不让进来诊脉,很是不解,连连追问,栀子只得实情相告。

江白圭失笑:“你这时担心已经晚了,半夜三更上门请大夫,多半是急症,做大夫的,怕一世请明毁在旦夕,总要先问症状,看是否能治,才决定接诊与否,想必来的这个大夫,也询问过尹长福家的,你现在就是不让大夫进来,他也知道你的‘病症’。”

说罢,起身垂下纱帐,再次扬声吩咐尹长福家的请大夫。

栀子知他说的有道理,不再言语。

通判大人在屋中生着,大夫不免战战兢兢,诊过脉,说了两句套话,留了方子就要告辞。

江白圭端起官老爷的架子,听他讲完,吩咐夏欢把钱诊金令,末了,板着脸道:“一点风寒,旁人问起,你不说也罢。”

大夫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作了个揖,躬身道:“小的省的。”出了门,暗叹,这官夫人就是金贵,半夜三更的将人从被窝里拖起来,原只为开一贴回奶的药。

栀子头一次见到江白圭截然不同的一面,暗暗惊奇,等大夫出门,她忍不住打趣他:“你板起脸,倒真像个官儿。”

江白圭打了个哈欠,又恢复了他在家中的嬉笑模样,道:“我本来就是官儿,还是个正五品的官儿。”

栀子笑着啐了他一口,见他熬的双眼通红,想他明日还衙门办差,不硕顾他的反对,硬是将他推到金宝住过的房间睡了。

取药、熬药,又是一通忙活,待药吃进腹中,天已放亮,夏欢递过一块蜜栈,絮絮叨叨的道:“少奶奶,少爷对你可真好,方才尹长福家的去取药,少爷说药苦,特地嘱咐尹长福家的在药铺子称一斤蜜饯。”

栀子心中甜的像是喝了蜜,口中却道:“抓药本就该称蜜栈,这有甚么值得称颂的?”

夏欢哪里晓得栀子讲的是反话,一板一眼的举倒辩驳,栀子瞪了她一眼:“熬了一夜,你就不困?”

正说着,巧巧房中又传来哭声,栀子的心又被揪了起来,催促夏欢去巧巧房中帮忙,不一时,夏欢来回话,称巧巧吃了半碗羊乳。

栀子总算放了心,亲自走出厨房为江白圭做了早点,又为巧巧熬了一碗粥,听夏欢说巧巧又吃了半碗粥,栀子才回房补了一觉。

再次醒来,已过中午,但胸前的胀痛感已经消失,想来是吃下的药起了作用。

江白圭中午抽空回了一趟家,一来看巧巧,二来问栀子吃了药可见效,亲眼看见一大一小两个俱神采奕奕,才又安心的回衙门办差。

江白圭走了不一阵,钟知府夫人便来了,自从栀子教她做了几次糕点,她便与栀子走的近了许多,进门就问:“诽昨儿晚上听见巧巧哭了好几次,可是着了凉?要是弄凉,我这里倒有几张偏方。”

百忙之中还抽时间上门送偏方,栀子心存感激,郑重的道了谢,才说起巧巧断奶之事。

听得是断奶,钟知府夫人便笑了,拍了拍栀子的手,也不进厅中坐,称还要回家预备晚饭,就辞了去。

栀子一直送至大门外,正准备起身,就见一个人影一个箭步窜到她面前跪下,太过突然,唬的她连退了两步,身后的夏欢慌忙挡在栀子跟前,踢了来人两脚,斥道:“讨饭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还不快走开!”

栀子定了定神,扫了面前这个蓬头垢面之人,与夏欢道:“去厨房看有没有剩饭,给他一碗罢。”

谁知那人却抬起头,尖声道:“我不要剩饭,我要见表弟!”

听他说“表弟”二宇,栀子多看了一眼,才知这个蓬头垢面之人是吴尧,愣了一愣:可才不过几月,这吴尧怎会落得这般境地?不过,吴羌怎样,与她毫无干系,她不再看吴尧一眼,转身往门内走。

吴尧落得这般境她,也顾不得许多,一步又抢到栀子跟前,道:

“我要表弟给我一个说法!”

栀子气的不轻,望见钟知府夫人进了门,高声唤来尹长福,道:

“拿大扫帚来把这个乞丐给我打出去!”

在大扫帚的淫戚之下,吴尧不得不落荒而逃。

进得门,夏欢拍手称快:“这不知天高地厚之人,就该落得这般。

栀子也觉吴尧自作自受,不值得同情,不过心中八卦因子作祟,想晓得吴尧为何会落得这般境地,就吩竹夏欢出门去打听。

夏欢去了不多时就回转,道:“奴婢先去了车记首饰铺子,又去了车记酒楼,两处俱改了名,换成了李记,奴婢打听过,听说是车老板欠人赌债,两处都拿来抵了债。

赂博害人啊!栀子得出这四宇的结论,便将此事丢在脑后,走去看巧巧,巧巧瞧见娘亲来,本已张开手,但记起昨晚的委屈,又将手缩了回去,别过脸去。栀子看得心酸,想要将巧巧抱到怀中安抚,又担心前功尽弃,只得硬起心肠回了房。

江白圭晚间归家,栀子将白日吴尧来的事情与他提了提,但见江白圭脸色一沉,忙问:“怎么了,有何不妥?”

江白圭道:“昨日我就见过他,他口称是我伙同姐姐骗了他的家产,扬言要告我,我见他满嘴胡话,就没理他,没想到他今日竟我到门上来了。

“他说咱们骗他家产?!”栀子双目圆睁。

江白圭谷笑道:“我看他是输光了家产,脑子犯了迷糊。”

栀子回想了一下方才的情景,吴尧目光阴沉,但却不像是痴傻之像……她看了一眼江白圭,道:“我原本也觉的他讲的是混话,但听你这样一讲,倒觉的这中间肯定蹊跷之处,你切莫掉以轻心,让他在你头上扣了屎盆子。”

江白圭细想一下昨日吴尧讲过的话,点了点头:“我明日就让杨师爷去查一查。”

第一百四十章 狗咬狗
   

成都府一月未曾下雨,眼见地中的麦子就要绝收,江白圭身为主管田亩水利的通判大人,忧百姓所忧,第二日去衙门,一刻不歇,带着杨正下田查看旱情,完全将调查吴尧的事丢在脑后。

栀子照例先去看巧巧,确定巧巧用过饭,才自回房中处理一日家事,说来,江雅嫁了,家中人口简单,万事有下人经手,她说是处理家事,其实只需动动嘴唇,并无甚么可做的。

安顿好一日家事,她无聊的拖出针线筐箩,坐在树荫下绣一副荷花图,从前她做针线为着生计,如今做针线却是打发时间,目的不一样,心境也不一样,绣出的东西自然有分别,她抚棋着平整的针脚,暗暗感叹:手艺又精进不少,可谓突飞猛进,若是做了香囊福袋拿去卖钱,肯定比从前能多赚几文钱。

栀子正自我陶醉,就见身着嫩绿葛纱衫裙的江雅款款而来,人未走近,倒是一股香风扑面而来,栀子将针别在绣布上,缓缓起身,江雅爱钱如命,她反感,但总觉是真性情,并未生出厌恶,甚至觉的江雅没有依靠才会般偏执,不免同情,有意无意的总会遂了江雅的意,但自打听过夏欢的话,再见江雅的巧笑盼兮,从心底就觉厌恶,人往高处走,江雅用计嫁给蒋刑庭她也可以理解,但拿几岁的孩子做棋子,极尽挑拨之能事,实在做的太过。

江雅笑道:“弟妹可好?”

栀子笑着点头,吩咐夏欢奉茶,抬眼间,瞧见江雅身后的杨桃梳着妇人发髻,怔了一怔,杨桃是她挑选买来的,她仿佛记得,杨桃似乎还不到十四岁。

江雅将栀子的神情看在眼中,笑道:“要照顽三个孩子,难免就会冷落我家老爷,我心中实在不忍,又看杨桃心思玲珑,就干脆替老爷收了房。”

天底下的女人,才谁愿意与人分享丈夫?栀子扫了眼江雅,果然见其满眼笑意之下蹦出愤恨与不甘来,压也压不住,想来也非自愿为蒋刑庭纳妄,暗道,女人该当悍妇还是得当悍妇,为一个贤名,让自个儿吃亏受气,何苦来的?

夏欢瑞上茶来,是栀子自己晾晒的菊花,泛着莹莹光泽的白瓷杯子,飘着两朵菊花一颗红枣两颗枸杞,甚是好看。

美则美矣,但江雅向来吃不惯,栀子见她眉头几乎不见得皱了皱,正欲询问,夏欢主动解释:“奴婢失察,竟不知家中没了雅姑奶奶爱吃的峨眉峨蕊茶,还请雅姑奶奶见谅。”

昨日栀子还看过,峨眉峨蕊茶还有半罐,夏欢却称没有,肯定是故意的,她侧了侧身子,狠狠的瞪了夏欢一眼,夏欢赶紧将头往下低了低,拉着杨桃避了开去。

江雅眼底闪过一丝不悦,才出嫁几日,竟没谁备她爱吃的茶!不过她心中有事,并未将心中情绪带出来,心不在焉的与栀子闲话起来,说了几句巧巧断奶之后,忍不住探问道:“弟妹,你可知……车记改换名字之事?”

栀子答道:“听说过一点。”她心中一动,吴尧称江雅伙同江白圭骗了他的家财,难道真与江雅有关?她的目光落在江雅的脸上,试探的说了句,“听相公讲,吴尧前日找过他。”

“找白圭?做甚么?”江雅极高声音,急切的追问,但见栀子的笑眼,意识自己失态,为着掩饰,端起白瓷杯子吃了一口,待吃进口中,才记起是菊花,想要吐掉,又觉天礼,只得皱眉咽了下去,“他满口胡言,没一句入得了耳,你与白圭讲,修要理会他!”

栀子看江雅慌了手脚,越加肯定这事与她有关,道:“是了,他昨日还止过门,说要问相公讨个说法,我以为他要报官,又忙着应酬钟夫人,就没理会他,只命人将他打了出去。”

江雅双手绞着手中一张帕子,好似要将帕子撕裂似的:“钟夫人可曾说过甚么?”

栀子不答,双眼盯着江雅泛白的双手,道:“雅姑奶奶,你给我一句实话,这事与你可有关系?”

江雅瞪着栀子,斥道:“弟妹胡说甚么!”

严词斥责,只见慌乱不见恼怒,栀子已得到想要的答案,她恨得牙痒痒,冷声递:“相公苦读十年,才换来这么个官儿,雅姑奶奶看在眼中,肯定比谁都清楚这其中的不易。柏公要是莫名其妙被这事牵连,丢了这来之不易的官儿,你让他有何面目去见老太爷老夫人?有何面目回江陵去?再说,娘家得势,雅姑奶奶在夫家才有个依仗不是?”

江雅颓然的靠在椅背上,她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吴尧还敢回成都府找到江家来……她知道栀子说的对,要是吴尧再闹下去,传到钟知府耳中,将这个案子接下来审,虽做的万无一失,审不出所以然,但吴尧狗急跳墙,自己与他从前的关系,肯定再瞒不住……她真的觉出怕来,连吃了几口菊花茶,才勉强压下心中的惧怕,道:“弟妹放心,他欠人赌债,人家有借据在手,借据上不仅有他的签字画押,还招着他的手印,他就是将官司打到刑部,也与咱们扯不上干系。”

干系一家大小安危,不是江雅一句“放心”就能让栀子安心的,她追问道:“他若没有证据,怎会口口声声称是雅姑奶奶伙同相公骗了他的家财?”

江雅已是恢复了平静,冷笑道:“他若真有证据,早去衙门前击鼓鸣冤了,怎会还在咱们跟前胡搅蛮缠?弟妹莫要将一个疯子之言放在心上。”在栀子狐疑的目光中顿了顿,道,“钟夫人可曾讲过甚么?”

栀子道:“她走远后吴尧才来的。”

江雅脸色变了变,栀子方才在试探她!

栀子继续追问:“雅姑奶奶,借据可是你亲见?你就怎么晓得借据上的手印是吴尧的,不是旁人伪造的?”

江雅前思后想,笃定栀子就算听过,也不会拿她怎样,便咬着嘴唇道:“吴尧想娶我,我逼他写下了一张契纸,恰巧那张纸大,我便裁下一截,改成了借据,我看着他按的手印,还能有假?再说,那借钱给他的,是一个胡商,收到铺子,变卖后早出关去了,他上哪里去寻?”

恰巧纸大?栀子自不会相信,她难掩面上的诧异,她没想到江雅会做的如此决绝,早将一切算好,一点余地都不给吴尧留。

“弟妹肯定是在想,我怎会如此狠毒罢?”江雅面露嘲讽,“我待他一心一意,违背父女之意,甚至绝食也要与他在一起,他呢?他怎么待我的?原他心中根本就没有我!他一直都在哄我!他让我给他作妾!且还是看在白圭的面上才肯纳我为妾!我倒要让他看看,他不肯娶我,自有人娶我!”

每一个罪犯都有不得已的理由!这句话不适合江雅,却不知怎的,突然涌上栀子心头。吴尧因是庶出,受尽吴夫人白眼,便处心积虑的纵火,搬空家中财产,而江雅,又因察觉吴尧一直以来的哄骗,羞愤难当之下,伪造借据,骗光吴尧所有家财。

栀子定了定神:“雅姑奶奶打算如何善后?”

江雅回过神来,想了想,道:“上一次能将他扔出咸都府,这一次也能!有钱什么办不到?”

如此狠绝,哪里还看得出曾经非君不嫁的样子来?也许,因爱生恨便是如此罢!栀子胡思乱想,许久,她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她阻止了江雅,只要江雅不将家财还给吴尧,吴尧就不会善罢甘休,江雅与吴尧,不是你死便是我活,选一个的话,她只能选择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江雅。

江雅走后,夏欢自动走到栀子跟首前领罚:“请少奶奶责罚!“栀子看了她一眼,道:“我知你心中如何想的,但你记住了,纵然雅姑奶奶有千般不是,她也是主子!容不得你在背后做手脚!自去院中跪半个时辰罢。”

夏欢自知做的太过,没敢解释,走去院中罚跪,跪完,想起方才偷听来的闲话还未讲,小心翼翼的走到栀子身边服侍,栀子看她在身旁晃来晃去,便问:“你可是有话要讲?”

夏欢笑道:“少奶奶慧眼如炬,奴婢一点心思都瞒不过你的眼睛,”顿了顿,道,“奴婢听杨桃讲,蒋三娘子每晚都称害怕,不敢独睡,非要让雅姑奶奶陪着,雅姑奶奶心疼蒋刑庭,这才抬了杨桃做姨娘。”

栀子讶然:“原是这样!”不过,才成亲几日,蒋刑庭就开始纳妾,看来也不是个好的,只看江雅有没有韦氏夫人的手腕了。

夏欢面露不齿:“杨桃才做了两日姨娘,尾巴都翘到了天上去,在奴婢跟前端起架子来,少奶奶没看见,她方才一会要吃米点,一会要吃水果,将奴婢与秋乐指使的团团转。”

栀子看了她一眼:“姨娘怎么说也是半个主子,她吩咐你做事,应该应分,这话以后休要再说。”

夏欢又知自个儿嘴快讲错了话,不消栀子吩咐,又去院中跪了半个时辰。

第一百四十一章 团聚
   

一听江雅讲过事情原委,栀子倒不担心吴尧翻出大浪来,担心如何将此事说与江白圭知晓上伤神,不管她措辞如何委婉,江白圭只怕都难以接受,犹豫过半日,终还是决定按下此事不讲,只等江白圭自己查出真相来。

但是,江白圭压根就将此事丢到了脑后,栀子等了数日,都没听他提过只言片语,倒是江雅来过一日,约略的提了一下事情进展,称吴尧已经乘船离开。

等江白圭记起这事时,已是一个月之后,此时麦子已径归仓,慌忙着杨正去查,但早已物是人非,吴尧失踪,债主更是不知去向,能问出的,不过是更为详尽的逼债过程。

他语带歉意的跟栀子解释,栀子倒想明白,他不知道或许更好,便嗔了句:“我原是担心你,这一月无事,想来是我多虑了,既是如此,忘了便忘了罢。”

江白圭一想,的确是,彻底将此事丢开了手。

转眼两月过去,巧巧说话大有长进,已能清晰明确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只是,这么个小小的人儿,偏会记仇,将断奶之恨算在栀子头上,如果房中有第二个人,她就绝不理会栀子,若房中只栀子一人,她倒是很识时务,对栀子的问题有问必答。

栀子见她爱吃鱼肉,伍嫂子一人剔刺忙不过来,便夹了一块剔好刺放入她的碗中,她看也不看一眼,圆圆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不爱吃鱼肉。”

栀子大怒,方才明明吃的正欢,怎么就不爱吃?

江白圭重新夹了一块放入巧巧碗中,巧巧横握银匙,准确无误的将江白圭夹的那一块鱼肉舀起来放入口中,津津有味的嚼着。

栀子再忍不住,气道:“巧巧,你方才说不爱吃鱼肉!”

巧巧一本正经的回答:“爹爹夹的,比娘亲夹的,好吃!”

栀子在自己的磨牙声中再一次败下阵来,江白圭已是笑的伏在桌上,笑过,看了眼脸色铁青的栀子和一脸不解的巧巧,又夹了一块鱼肉与巧巧,栀子索性吩咐一旁抿着嘴笑的夏欢:“将菜分一点出来,端到我房中去。”末了,又瞪了江白圭一眼:“眼不见心不烦,你们爷俩休想吃我做的饭口。”

适可而止,要是此时让栀子走了,麻烦就大了,江白圭忙一把拽住栀子,小声道:“下人看着呢,传出去倒让人笑话。”

栀子复又坐下,不死心再夹一块鱼肉与巧巧,这一次,巧巧很是配合的吃了。

这出戏码,时常在饭桌上上演,自江白圭晓得巧巧拒绝吃栀子夹的莱之后,便时常来这么一出。

一家人其乐融融,就听外院传来震天的敲门声,不一时,尹长福跑进门来,完全没有往日不急不缓的稳重,结结巴巴半日,才冒出一句囫囵话:“巢少爷、少奶奶,江陵来人了。”

江白圭诧异:“一个月前还收到家中来信,没说有人要来啊?”

来个把下人,尹长福何至于惊慌成这样,栀子忙问:“来的是谁。〃尹长辐答道:“来的是老太爷、老夫人、老爷、夫人,还有兰夫人、金宝少爷……”

不待他讲完,江白圭就丢下筷子,夺门而去,栀子愣了一愣,也跟出门去,八月的天,她却如同置身冰水中一般寒冷,两家人举家来成都府,肯定是出事了!

夫妻两个赶到,所有人已径到了内院门上,纵然是心中早有准备,夫妻两个还是被眼前的情景怔住了。

人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就是最为讲究的江夫人,此时也只是护住衣衫的周全而已,其他人,实在比街上要饭的乞丐强不了几分。

站在最前面的老太爷率先开口:“连日赶路,又累又饿,白圭媳妇,你别愣着,赶紧吩咐下人准备饭菜。”

栀子回神,暂时收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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