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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男财女-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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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缓缓出声:“我没事,你有公务在身,先夫当差罢。”

江白圭摇头,此时无论如何他也不放心栀子一人回家。唤来杨正,低声嘱咐了一遍,让他赶紧去见钟知府。又唤来端砚,让他去雇了一顶轿子。

两人并肩坐在轿中,栀子转过身,双眼直直的落在江白圭的脸上,许文,方才道:“老太爷为甚么让你娶我?”她很想问,当年江老太爷可曾动手,可她不敢这样问。

江白圭沉默了许久,道:“祖文只是一个侍卫,辽王爷让他做甚么,他不得不做……娘子,祖父为人,你是知道的,他阻拦过,可是他拦不了。

辽王爷是主人,江家在旁人眼中再怎么风光,也是辽王府的奴才,江老太爷阻止不了辽王爷的胡作非为……这些,栀子都明白,可是她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她呆了两年的那个温馨快乐的家庭,就这样被一次游戏毁了。

眼前这个人,算是她的甚么人?相公?杀交仇人之孙?她想不明白,她更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种感觉,比文亲刚惨死时那种痛还让她难受。

回到家中,栀子和衣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江白圭神情恍惚的坐在床前,直到杨正来家,他才清醒过来。

杨正道:“大人,你亲手布下天罗地网,这股六口肯定逃不出去,可你为甚么在这节骨眼上告病?大人立功的大好机会,就这样拱手让人,实在是可惜的紧。”

江白圭冷冷一笑:“你可知这股流寇是何人?是辽王爷。”

杨正不觉就提高了声音:“太祖有令,藩王不可擅离属地,辽王爷来成都府,这可是掉脑袋的重罪!”
  
江白圭反问他:“何人能证明他来过成都府?”

杨正明白过来:“大人是想让钟知府捉住辽王爷,由钟知府来做这个人证?”

江白圭微微颌首:“我此时与钟知府说明辽王爷的身份,钟知府铁面无私,不会顾及,但捕头官兵呢?他们有家有口,势必顾虑重重,手下一松,辽王爷就能从眼皮底下溜了,还是由钟知府审其身份最为恰当。谁人都知我家与辽王府的关系,我此时告病,是最好的选择。”

杨正看出来,江白圭是想将辽王爷置于死地,可他通晓世事,并不去追问其中的缘故。他笑了笑,道:“大人说的是。”

杨正走后,江白圭去了胡家,他只强咐了徳三一白话,让他在栀子问起当年之事时,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很好理解,可德三不明白,江白圭专程走一趟,为其么只讲这样一句话。

归家时,江白圭路过古井巷,他想进门去,可又犹豫了,江老太爷念旧,看在老王妃的面上,他肯定不会同意他的做法的。

栀子醒来,二丫跟夏欢都守在她的床前,她一想,就明白是江白圭的意思。

二丫将夏欢支去厨房拿灶上的粥,这才笑道:“少奶奶不用担心,因柜上没多少银子,那股子劫匪看不上,只将柜台上的梳璃敲碎了,奴婢估算过,铺子里只损失了不到三十两银子。”

“恩。”栀子心思理会糕点铺子,“巧巧呢?”

二丫道:“方才来过,见少奶奶正睡着,就非要去找金宝少爷玩,伍嫂子问过少爷,领她去了东风巷。
 
第一百六十一章  生病  


栀子想,巧巧不在也好。

二丫平日大大咧咧,此时总算察觉栀子不对,细细一看,见栀子双颊泛着异样的潮红,眼中却又无一点活泛之色,心中猜测是不是受惊吓后病倒了,赶紧伸手去扶栀子:“少奶奶,你且躺下,奴婢去请大夫来给你瞧瞧。”手方挨着栀子的手,就惊叫起来:“少奶奶,你的手烫的跟烧过的滚碳似的!不行,奴婢这就情大夫去  ”

见夏欢恰巧端了粥进门,二丫想了想,让她先将粥放下,去门上吩咐尹长福赶紧去请大大。夏欢没敢多问,丢下食盘就去了。二丫待夏欢出门,开箱取了一套干净的衣衫替栀子换上,又扶她躺下,去耳房绞了凉帕子,替栀子仔细的擦拭额头与手心。

栀子由着二丫折腾,只望着帐顶不说话,不知不觉间,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二丫见栀子睡着,蹑手蹑脚的出门,迎上来的夏欢见她,问:“二丫姐姐,少奶奶怎么了?”

二丫道:“许是受惊吓后着了凉,你赶紧将粥端回去温在炉子上,少奶奶一会醒了要吃,不用赶着生火热。”

夏欢嘀咕道:“少奶奶是个刚强的性子,一股匪人怎能吓着她?”

夏欢横了她一眼,不过心中还是赞同,一面刚强的人,怎可能被吓着?

大夫与江白圭前后脚进门,那个大夫曾经替栀子开过回奶的方子,江白圭识得他。大夫上门,显然是有人生病,江白圭的心就往上提了一提,问尹长福:“何人病了?”

尹长福作揖道:“回少爷,是少奶奶……”

江白圭不待他讲完,伸手拽着大夫一路往内院狂奔单,留下目瞪口呆的尹长福。大夫本已是六十上下的年纪,被人拉着狂奔,到门首时,已经将不上气来,想要发怒,想着跟前的可是官老爷,又将怒气生生的给忍了回去。

夫大诊过脉,暗呼命苦,不过是小小的风寒而已。竟差点让他跑断了命。

得到大大的再三保证之后,江白圭方放了大夫去。

栀子病了十多日,一点也没转好的迹象,时而清醒,时而昏睡,家中上下,都慌了神。成都府但凡有点名气的大夫,都被江白圭请来替栀子诊脉,可全都说不上是甚么病,有两个,甚至连方子都不愿意留。

这日,栀子再次醒来,见入眼的不再是江白圭,而是涂妈妈在旁立着,不觉有些意外。

夏欢见栀子难得清醒,赶紧端来药要喂她吃下。

栀子摇头,她再不想吃药。

夏欢为难的道:“少奶奶,你不吃药,这病怎么能好?”

涂妈妈摆了摆手:“大姑奶奶想是吃药吃的嘴里苦了,你去厨房做两样可口的小菜端来,让少奶奶先垫一垫肚子。

夏欢犹豫了一下,端着药碗出门去了。

涂妈妈起身将门闩上,缓缓开口:“大姑奶奶,大姑爷都与奴婢讲了。奴婢又去问过胡老爷,他讲,那日打伤老爷的,只有辽王爷一人,江老太爷当时想要阻拦,还挨了辽王爷一棍子……”

栀子道:“妈妈,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我心中过不去……我也知不能将辽王爷造的孽算在老太爷身上,可我一见到他们,就会想起爹爹……爹爹待我真的很好……”

涂妈妈略微一犹豫,坐在栀子的床,头叹道:“大姑奶奶,你这是钻进了牛角尖,你这样作践自己,没说老爷的在天之灵不能安心,就是大人看见了,也会伤心的,还有二姑奶奶,金宝少爷跟巧巧,你这样子让他们怎么办?他们可全都指着你。”

栀子轻轻的点了点头,她要顾忌的实在太多了,她可以想象,若是这事让娘亲跟弟妹知晓,会是怎样的后果。

涂妈妈兀自说着:“你病着,还不知道,辽王爷被钟知府当劫匪捉拿归案了,已经由蒋刑厅押解进京,听说皇上震怒,责令刑部依律严惩。老爷的冤屈得报,也是大姑爷的功劳,大姑奶奶,你要是还这样跟大姑爷僵着,不依不饶,实在枉费了大姑爷的一番苦心。

栀子望着她:“这些话,是他让你讲的?”

涂妈妈笑道:“大姑爷实在放心不下,这才让奴婢来劝劝大姑奶奶,你也要体谅大姑爷,他这些日子日夜守着你,人都瘦了一圈,若不是今日该回衙门当差,他也不会让奴婢来服侍大姑奶奶。”

栀子道:“我这里有夏欢,你走了,娘亲跟金宝怎办?”

涂妈妈听她问起家人,就知她心思肯定活了,很是高兴,道:“大姑奶奶还记得那日在信相寺见过的董举人么?大姑爷前日讲那董举人人品不错,出面请了来家坐馆,金定少爷今日又正式进堂了呢。至于夫人,她说一人在家不便,去了二姑爷家。”

栀子想,没想到他还记得替金宝请先生的事。她实然觉的很饿。让涂妈妈去厨房催饭。

“哎。”涂妈妈眼角微红,小跑着去了厨房,这可是栀子生病以来头一次主动说起想要吃饭。

许久未正经用饭,饭菜摆上来,栀子足足时了两碗粥。

饭毕,涂妈妈悄悄吩咐伍嫂子将巧巧抱来。

巧巧十多日没见着栀子,一进门,扑到床边抽噎起来,“娘亲不见巧巧,是不是不要巧巧了?”

栀子伸手偕掉她粉嫩小脸上的泪珠,这十多日,她竟将巧巧丢在了一边,实在是愧为人母。

巧巧跺着床前的矮凳,爬到栀子怀中,嘟着嘴道:“娘亲,巧巧以后只吃娘亲夹的菜,好不好?”

栀子笑了笑:“不嫌娘亲夹的菜不好吃了?”

巧巧一本正经的望着栀子:“娘亲夹的菜好吃,真的。”

栀子将巧巧搂入怀中,轻拍着她的后背,“娘亲怎会不要你?是娘亲病了,怕过了病气给你,这才不让你来娘亲的房中。”

小孩子很好哄,听栀子说没有不要她,巧巧立时就笑了,缠着栀子给她讲故事,直到累得睡着,栀子才让伍嫂子将她抱走。

伍嫂子开门出去,看见江白圭依门而立,惊道:“少爷,你怎在门口立着?”

江白圭回来许久了,他本以为栀子还躺着,就想来看看,走到门口却听见栀子在给巧巧讲故事,他不想破坏栀栀的兴致,又不忍离去,就这样在门外立着。

他退后一步,沉声斥道:“巧巧睡着,你大呼小叫做甚么?”

伍嫂子忙低头认错,称再也不敢。

江白圭放了她去,望了一眼房内,到底还是走了进去。他站在床边。轻声问:“娘子,今日可觉的身上好了些?”

栀子抬眼看着他,微胖的圆脸迅速消瘦,双颊甚至微微凹陷,一双原本清微的双眼此时布满血丝,毫无一点往日的神采,她忍不住就有些心疼。 

第一百六十二章  打开心结  


栀子的沉默让江白圭坎坷不安,这些日栀只要一得空,他就止不住的想,若是栀子不肯原谅江家,他该怎么办。

栀子将身子往里面挪了挪:“ 坐吧。”

江白圭心中本已认定栀子会像往日一样不会与他讲话,因此听得栀子让他坐,竟以为自己听错,愣愣的立着半晌都未反应。

栀子又重复了一次,这一次比方才大声许多。

江白圭确认并未听错,脸上浮上一个久违的笑容,不管怎样,肯与他讲话已经进了一大步。他撩起官服,轻轻真坐在栀子身旁。

栀子道:“娶我是老太爷的主意罢?你是不是觉的特别委屈?”
 
江白圭左臀轻抬,想要像往日一样揽着栀子,想了想,又将左臀垂了下来,他怕栀子躲开去,两人尴尬。

他道:“我对娘子如何,娘子心中应该知道的,我曾经跟娘子讲过,我这辈子都感激娘子不顾我克妻之名嫁给我,我又怎会觉的委屈?至于这件事,祖文也是那次辽王爷来家之后才告诉我的,我当时就是怕你知道了,又不能替岳父报仇,会伤心难过,所以瞒着没讲。娘子,祖父心中其实一直很内疚,他总与我讲,要是他不曾教辽王爷功夫,不曾讲那些英雄侠义的故事与辽王爷听,辽王爷肯定不会变成今日的摸样。”

栀子沉默,与江白圭相处两年,江白圭待她如何,她心中有数。而江太爷处处维护她,甚至到了不问理由不讲原则的地步,她更是明白,江老太爷何至于此,就是觉的愧对于她!涂妈妈讲的对,江老太爷担着见死不救的罪名,可江白圭是无辜的,她不能一并算在江白圭的头上。

心中翻腾良久,她长叹一声,道:“这事就此歇过,咱们再也不提,好好过日子罢。”

这正是江白圭想要的,他重重的点头,将栀子拥入怀中,“娘子你能想通,我真的很高兴。”

栀子迟疑了一下,终究将头枕在了江白圭的肩上。

栀子的病,本就是心病所致,她打开心结,病已是去了九分,蒙头睡过一晚,第二日便已经可以下床。除过徳三,涂妈妈跟江白圭三人,其余人皆以为她是因受了惊吓才病倒的,都想来探望,可江白圭全以静养之名拦住,只每日使夏欢去各家讲一偏她的病情,不过怕长辈因担心病倒,他只让夏欢捡轻的讲。

听得她病愈,江大人跟吴氏前后脚进门,果子也只晚了一步。三人少不得要问些栀子的病情,待确认栀子无事后,吴氏跟江夫人心疼栀子大病初愈不能久坐,嘱咐了她几句,辞了去。

老太爷没来,栀子反而松了一口气,她虽知道不能一辈子不见,但能晚几日,心中有个缓冲也是好的。

糕点铺子在胡仲伦跟侯二阳的张罗下,早已装上梳璃重新开业。二丫每日要做糕点,只晚上糕点铺子关门时来看看栀子。夏欢看在眼中,去各家报信时,特地多走几步,去糕点铺子与她也说了声。二丫一听,喜极而泣,也顾不得满手沾着面粉,一路小跑到了通判宅邸,她到时,江夫人三人正好出门。

栀子坐在房中,见二丫直愣愣的冲进来,不忍去责备她,只望了一眼她手上的麦粉:“旁人见着你这副模样,还当你是疤子婆呢,还不赶紧去井边洗干净再过来。”
 
二丫这才记起还未洗手,嘿嘿笑了笑,道:“反正那些人也不认识奴婢,让他们讲两句疯子婆有甚么要紧?”不过到底觉的手上沾着麦粉有失体统,匆匆去井台边洗于净才回转,她想感叹两句辽王爷就是劫匪的话,又想起栀子是因惊吓致病的,便略过这个话题,与栀子讲起铺子里的生意来。

栀子听生意并未受影响,就道:“铺子离不开你,你赶紧回去罢。”

二丫一听,想起灶上还蒸着糕点,吓的脸都白了,连呼“糟糕”,连礼都忘了行,火急火燎的往糕点铺子跑,惹的栀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到下午,钟二娘子来了一次,送了一盒糕点。

钟二娘子走后不久,江雅竟也来了,但两人实在无话可讲,江雅略坐了一阵,称还要收拾行李,不能久呆,就要回去。

栀子忍不住将心中疑惑问出了声:“收拾行李?雅姑奶奶收拾行李做甚么?”

江雅眼中笑意掩饰不住,道:“京城来了信,称连大人已经应允我家大人去苏州任知府,我家大人去京城办完差,任期就满了,他走前已办好交接,没打算再回来成都府。我家大人不回成都府,我与几个孩子也懒得舟车劳顿的去京城,想直将雇船去苏州,安顿下来静候他到来就是。”

栀子与她道了贺,又问:“雅姑奶奶何时动身?”

江雅道:“快则半月,慢则二十日。我打算走水路,再晚担心河水冻上。”

送走江雅,栀子突然发现,来看她的所有人都未提起过辽王爷,想了想,心中恍然,她是被惊吓致病的,想来各人都不愿意揭她心中伤疤。不过这也算歪打正着,她也不想旁人提起此人。

如此过了半月,栀子慢慢的回复到从前,每日依旧去古井巷问安,在江老太爷跟前,虽不似从前那样心境平和,但也没有了怨恨。又过几日,江雅辞别众人,乘船离去。

不久,京城传来消息,辽王爷擅离属地,又四处掠夺财物,有人上书称其有谋反之意。皇上本也是藩王出身,只因先皇无后,这才说幸登上金銮宝座。藩王异动一直是他忌讳莫测之事,他原本还打算留辽王爷一命,将其圈禁在京城,但看过奏折之后,立刻改变圭意,赐了辽王爷一杯毒酒。

栀子听江白圭说完,忍不住问:“奏折是你所写?

江白圭摇头,道:“落井下石的人太多,这事何须我去做?世人都知我出自辽王府,我此时上书,旁人只会说我不忠不义。其实,这事关键在皇上的心思,皇上有意留下辽王爷,就是文武百官全都上书称辽王爷谋反,皇上也会无动于衷,若是皇上早认定辽王爷谋反,就是无一人上书,皇上也能将其定罪。”

栀子笑了笑,丢开此事不再提,低头替巧巧做冬衣。 

第一百六十三章  开设书馆
  

江白圭自栀子病后,晚间不再像往常一样本书房看书,而是一直守在栀子身旁,她做针线他便在旁递针头线脑,她看帐册列单子他就在旁磨墨摊纸,今日亦是如此,见栀子缝好最好一针,江白圭立刻递上剪子。

栀子仔细剪完线头,抬头道:“你坐在这里就不嫌烦?”

江白圭嘻嘻一笑:“陪着娘子,我怎会觉真烦?”

栀子嗔怪似的看了他一眼,又埋首去压袄子上的针脚,他的心思,她大概也能猜出一点,想是怕她一人呆着又会胡思乱想 。将小袄袄子收起,她才道:“你不烦,我却觉的烦。你在旁看着,看的我心中发毛,连针脚也未缝平整。”

江白圭依旧笑着:“那好,往后娘子做针线时,我就将头转去一边不看就是,娘子需要甚么物件儿,言语一声,我闭眼递上”
 
栀子语塞,想今日不把话讲清楚,他还会如此,因此道:“我讲过,从前之事不提,自然不会再去想。你这样每日在旁小心翼翼的观察我,实在让我很不自在。”

江白圭犹自不信,迟疑一下,想好措辞才开口:“娘子,你真的不喜我在一旁?”
 
栀子看这样赔小心,将一肚子想与他讲的话咽回去,使手去拍了他一掌,咬着牙道:“整日围着自家娘子打转的男子没出息,我还想你替我挣一个诰命当当呢!”

挨了一掌,江白圭反而高兴,栀子自已不知,她许久以来都与江白圭客客气气,旁人听着无异,但江白圭却觉出两人生分了。因此这一掌,倒让江白圭找回了从前的感觉。

栀子见他咧着嘴笑,无奈的摇头:“时辰不早,洗洗睡罢。”

“娘子放心,为夫的就是拼了命,也要为你挣一个浩命夫人来。”江白圭讲完,起身开门出去,吩咐夏欢张罗热水,待夏欢端来热水,他又殷勤备至的替栀子递衣衫拿澡豆,与当初成亲时相比,全然变了一个人。

两人并排躺在床上,江白圭忽的支起身,吓了栀子一跳:“你一惊一乍做甚么?”

江白圭憋了许久,才道:“娘子,咱们为巧巧生一个弟弟罢。”讲完,并不像从前那样往栀子身边凑,而是静等着她的回答。

栀子讶然,但她放即记起,她病好之后,江白圭几次想与她亲热,但她每次都觉心中不得劫,还未入巷,就被她推了开去。

既然还要做夫妻,就必然要过这一关,栀子伸出手臀环住了江白圭的腰。

江白圭已做好再次被拒的准备,被细滑的手臀一揩,愣了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欣喜若狂的堵住栀子的嘴。

隔日一早,栀子领着巧巧去古井巷问安,方一进门,就被江老爷拦住。江老爷患有隐疾之事,栀子隐约察觉一点,因此闻着他身上一股药味,并不诧异,更没像上次一样多嘴询问,只静静的等着江老爷开口。

江老爷吩咐夏欢跟伍嫂子退后十步站着,这才开口:“白圭媳妇借一百两银子与我使一阵,过完年我就悉数还你。”

栀子咽了一下口水,直言拒绝:“老爷要用银子,媳妇自当承上,哪用得借?只是一百两银子是相公半年的俸禄,这可不是小数,媳妇实在拿不出来。要不,晚间相公回来,媳如问问他可有办法在同僚处挪借一下,老爷看可好?”

江老爷早知江白圭拿不出银子来,要是拿得出来,他哪里用得着来问栀子?他要借的,是栀子攒下的私房,不过当公公的开口问儿媳借私房银子,讲出去可不是甚么好话,搓手顿足好一阵,才想出一个借口:“听说胡家的糕点铺子生意很好,能不能由你出面,问胡家借一点?”

栀子见他不达目的不罢休,心中恼怒,悄悄冲夏欢传了个眼色,让她去房中请江夫人出来救场,待见夏欢走了,她才缓缓开口:“糕点铺子看着热闹,但赚头不多,听妹夫讲,一月也就十来两银子的入帐,好不容易捞回本钱,又被抢过一次,到现在都还未缓过气来,哪有银子借人?”

江老爷听出栀子敷衍之意,面上的笑容挂不住,道:“我问你借银子,是做正当营生,又不是不还你!”

栀子见江老爷讲的理直气壮,不禁问道:“老爷打算将银子用作何处?”

江老爷以为有戏,耐着性子道:“我昨日出门闲逛,见附近几条巷子小孩子不少,就想租一座宅子开书馆,也好赚几个束脩银子贴补家用。”

附近孩子不少的话涂妈妈也讲过,因此听得他说要设馆,很认真的思索起可能性来,江老爷赚钱养家她是不敢指望,但养活真已肯定还是行的,设书馆还有一重好处,江老爷有事做了,自然不会日日出来生事。

江老爷开书馆的目的,也不是他讲的要赚钱养家,而是想挣几个零花钱,老太爷将他看的紧,他身上常常连一个铜板都无,他是大手大脚愣了的,这样的日子对他来讲,无异于是日日坐监。

他见栀子低头沉思,越发的觉的这事能成,又在一旁讲起自已的设想来。

江夫人与夏欢行来,将这些话听在耳中,走听,讥讽江老爷两句“痴人说梦”,拉起栀子就走:“老太爷老夫人还在厅中等着,赶紧进去罢。”
 
栀子转头看了眼气的脸色铁青的江老爷,道:“媳妇觉的,老爷设馆也未尝不是好事。”

江夫人脸色一沉道:“好甚么好?他手中有了银钱,这个家就不得安宁。”

栀子日渐觉的江夫人待她极好,心头也拿她当了娘亲待,因此没将她的沉脸放在心上,心思一转,笑道:“夫,人要不就将书馆设在隔壁,你来收束脩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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