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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男财女-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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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也是如此打算的,因此点了点头,从身侧拿出一张纸递给胡仲伦。

胡仲伦接过纸一看,只见上面画着一朵月季花,月季花的花蕊上有三个字,他奇道:“这是甚么?”

栀子伸手指了指花蕊里德字:“这中间的字是咱们绣坊的名字‘百色坊’,我想在每个香囊钱袋暗处都缝一个绣着咱们百花坊的布条,免得日后咱们百花坊有了名气,各家绣坊出来的都称是百花坊出的,顾客真假难辨,好的倒也罢了,那些做得太差的,生生的就将咱们的名声坏了。”

“好是好,不过……”胡仲伦沉思半响,道:“不过做这样的布条实在太费功夫,估计一人一日至多绣五个出来。”

栀子画时只顾着好看,并未想到费时费力这上头来,听得胡仲伦话,恍然道:“瞧我,竟忘了这一层,要不这样,咱们不绣月季,只绣一个圆环,圆环中也只绣“百”字,你看怎样?”

胡仲伦道:“若是只绣圆环,那就快许多,一人一日就可做出二十多个来。”

栀子另拿了纸笔,画起来,一面画一面道:“既然觉的可以,那我就画出来,你拿回去专门指一人做,熟能生巧,她每日都绣布条,日子长了肯定比别人快许多。”

胡仲伦应下,待栀子画好,揣在怀中回了柳塘村。

转眼进了腊月,栀子开始忙着过年的一应事宜,今年几家人都来了成都府,倒省去了备节礼这一项。这日她正在院中翻晒腊肉,江白圭缩着手进门来,见了栀子将手一扬,露出一张请帖来:“娘子,钟大人请咱们晚上过府吃酒。”

栀子奇道:“咱们来成都府一年,钟家请客的次数一只手的指头都能数的过来,今日请客,莫不是有甚么天大的喜事?”

江白圭捧着手哈气:“娘子真猜着了,钟大人正月就要入京述职,不过京城早有消息传来,钟大人这次肯定是要高升的。”

栀子丢下手中的腊肉,拉江白圭进房,钟知府高升她不关心,她关心的是何人来接替知府一职。

江白圭亦是摇头:“谁人知道呢?鲁子问最近不大来信,京中的消息我一点也不知,说来,刑庭一职也空了两月,也不知为何迟迟不见有消息传来。”

晚间钟知府家设了两桌,栀子、钟知府并几个书吏娘子一桌。钟知府夫人虽是主任,但并未将几个书吏娘子放在眼中,与她们讲话一直淡淡的,那几个书吏娘子坐着难受,吃过没多久,就都称有事告辞离去。

待几人走了,栀子也要告辞,钟知府夫人热情的留他坐下,又与她斟满酒,举杯道:“咱们这一别,只怕这辈子也不会再见,我敬江夫人一杯。”

栀子连称不敢,跟着举了杯,一饮而尽。

钟知府夫人又分别将杯中的酒满上:“这一杯,是谢江夫人的,江夫人不仅教我做糕点,还毫无保留的教我家二娘子针线,这两样恩惠,我一辈子都铭记在心。”

栀子谦虚几句,却不过,只得再一次一饮而尽。她平日很少吃酒,两杯下肚,头就有些晕晕乎乎的。

钟知府夫人也微有些醉态:“江大人年轻有为,又一心一意对江夫人好,江夫人真是个有福的,哪里像我家大人……哎,不提也罢……”

栀子将目光落在钟知府夫人粗糙的双手上,心知她是酒后吐真言,但这话她却不好接着往下讲,只得寻了些钟知府一心为民的话来讲。

归家后,栀子借着酒劲,感叹道:“说来,钟知府也算是难得的好官儿了。”

江白圭绞了热帕子递给他:“钟知府本来就是好官儿。”

栀子嘀咕道:“就是苦了钟夫人、”

离别宴吃了,哪知过了两日,吏部行文下来,成都知府仍由钟知府连任。

栀子听得这个消息,很是吃了一惊,道:“不是讲钟知府会高升吗?怎么还是连任?”

江白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三年连任,依据考绩好坏,品秩总有变动,从没有连任的道理。”

不过钟知府连任,与栀子来讲,实在是好事——谁知新任的知府夫人是个甚么样的?要是个不好想与的,她的日子也难过的很。

过完年,接替蒋刑厅的庞刑庭到任,庞刑庭四十上下,才从知县升上来的。接风宴吃过,栀子对庞刑庭一家只能用乱字来形容,三房妻妾四个儿子三个女儿,这样一大家子,挤在两进的宅子里怎能不乱?

不过,庞刑庭家如何乱,实在与她不相干,她一门心思放在绣坊上。绣坊已经开始出产绣品,手艺一般的专做香囊钱袋这些小物件儿,手艺精湛的,便专做座屏挂屏这些大件儿。虽然成衣铺子的生意依旧接的很少,但做出的绣品卖的极好,她跟胡仲伦几乎是将这一块放弃了。

夏欢轻手轻脚的进门,见栀子在画花样子,小声道:“庞刑庭夫人又来了,要不要奴婢拦一拦?”

栀子抚额,她不理会庞刑庭一家人,庞刑庭夫人却隔三差五的来坐一坐,有好几次,都赶在她准备去绣坊时递帖子。这倒还罢了,最让她不能忍受的是,庞刑庭夫人还总是爱摆出一副同情的模样与她讨论子嗣问题。

她摆了摆手:“算了,称病这个借口总拿来用也不好,将人请到厅中,我马上就过去。”

到厅中,栀子才发现今日与庞刑庭夫人同来的不是往日那个圆脸的妾,而是一个娇娇怯怯的小娘子。

庞刑庭夫人与栀子见礼后,抬手指了一指那个小娘子,道:“这是我家三娘子。”

栀子这才记起,那日在接风宴上似乎见过,便冲庞三娘子点了点头。

庞三娘子脸上一红,施了一个礼道:“见过夫人。”

一百七十二章  请你走开   (一)
  

江白圭与庞刑庭是同僚,在庞三娘子跟前,栀子自发的将自己摆在了长辈的位置,夸赞了庞三娘子几句,让她坐下讲话,这才招呼夏欢上茶点。

庞刑庭夫人看着眼前细瓷盘子里的夫人饼,眯眼笑道:“听闻这夫人饼不便宜,五百文才得一小盒,一小盒中也不过六块,三盒才装得了江夫人端上来的这么一盘子。”

栀子仰天,心想着庞夫人还真是个妙人,才来一月,竟将这夫人饼的价钱摸得如此熟,遂打了个哈哈,道:“庞夫人乃贵客,我自然得用精贵的糕点招待,才衬得起庞夫人的身份。”

一句话,讲的庞夫人眉开眼笑,直乐到了心里去。

不过栀子却还记得成都府与别处不同,成都府可是以勤俭为荣的,因此将细瓷盘子依次递到庞夫人跟庞三娘子跟前,待二人各捻了一块,她又委婉的表明,如此精贵的糕点,也是来之不易的。

庞夫人在官场经营十来年,并不相信栀子的话,不过面上却是一副深有感触的模样,道:“谁说不是,咱们这样的人家,看着风光,可谁人知道连寻常富户吃惯的糕点都不敢随意买来吃,讲出去,也无人相信。”

回眼见庞三娘子小心翼翼的拿着夫人饼,一口未吃,不禁皱了皱眉,气庞三娘子上不得台盘。气过,心中一转,宠溺的笑道:“瞧这孩子,从未吃过这样精贵的点心,拿在手中都舍不得下口了。”

庞三娘子脸上瞬间飞上红霞,咬了咬下唇,将头深深地埋在胸前。

见状,栀子猜这庞三娘子肯定是庶出,不然庞刑庭夫人不会不顾庞三娘子的脸面,不过她懒得理会旁人家的闲事,只捡了些无关紧要的话来讲,好不容易熬到庞刑庭夫人觉得疲乏而告辞。

她送罢庞刑庭夫人回转,夏欢跟进来,道:“夫人,奴婢来为你磨墨。”

“不用,时候不早,我还是明日再画。”栀子摆摆手,让夏欢将她方才所画的花样子收起来,才道:“你方才在偏厅中招待庞夫人的婢女荷香,可曾听着甚么闲话?”

夏欢一肚子话就等栀子发问,闻得此言,立刻噼里啪啦的讲起来。

原来庞刑庭一家果然不出栀子所料,每日“热闹”的很,而热闹的起因,又是为着房子,大小十一口人并各自的下人挤在两间的房子里,不是谁人踩着谁人的脚,就是谁人不想同别人共处一室,如此种种,想不热闹都难。

讲到最后,夏欢很是不解:“听荷香讲来,庞刑庭任知县时很是风光,想必兜里很有些银钱,怎不知出去租一间宅子住?偏要在一处住着,也不嫌闹得慌。”

想到丁县令的富贵,栀子自是相信庞刑庭家境殷实,道:“各人想法不一样,你去猜测旁人的想法做甚么?”她想起庞三娘子那张娇娇怯怯的脸,又问:“对了,这庞三娘子是庞家哪位姨娘所生的?”

夏欢板着手指,很认真的想道:“庞家的大少爷、二少爷、三少爷并大娘子具是庞夫人所生,二娘子跟四少爷是二姨娘所生,三娘子??????应该是三姨娘所生。”

见她这般死记硬背的模样,栀子好气又好笑,道:“与那荷香多来往几次自然就能记住,何必非要记下?做旁的事情可没见过你这样认真。”

夏欢嬉笑着大呼冤枉,称自个儿一贯做事都认真。

栀子笑骂两句,催她赶紧去备饭。

夏欢应了,走到门口,回身道:“少奶奶,二姑爷来了。”

栀子探身去看,果然见胡仲伦随尹长福家的一同进了内院门。

待胡仲伦走近,栀子迎出门去,打过招呼,指挥夏欢去搬两张凳子来院中。

胡仲伦拦住,道:“我又不是外人,姐姐何必麻烦,我讲两句话就走的。”

栀子也不与他客气,打发了尹长福家的跟夏欢去做事,就立在院中问起绣坊之事来。

胡仲伦未直接回答,从怀中掏出一本账册递与栀子,道:“这是绣坊三个月的账目,姐姐请看。”

栀子虽未看过账册,但这几个月的花销入息俱在她心中,因此接过账册并为立即翻看,道:“三月才得一百二十两银子,除去布帛、丝线、绣娘月钱这些,净赚六十多两银子,实在比不上糕点铺子的入息。不过你也不要因此心灰意冷 ,这是一门长久的生意,咱们只要将百色坊的名号打出去,就有行商帮助咱们将绣品推销各地,只要销路不愁,就可多请绣娘,生意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胡仲伦暗叹栀子将账目讲的分毫不差 ,笑道:“打开门做生意,哪有一开张就红红火火的?我虽是个粗人,但这个道理却还是懂的。我来,不但是为了送账册给姐姐过目,还有一件喜事要讲与姐姐听。”

听得有喜事,栀子自然高兴,连忙问:“喜事?甚么喜事?赶紧说来听听。”

胡仲伦道:“今日早上我去东街口的如意商行送货,恰巧如意商行的大管事来了成都府,他看中了咱们出色的撞色钱袋,立即决定要跟咱们绣坊定五百只运去京城售。”

如意商行栀子听过,是成都府最大的商行,听说大齐十三省的府城都有分号,往日如意商行从来只肯每一种花色下二十来个的小单,这一次出手就是五百只,栀子为何不高兴?更重要的是,这一次如意商行是打算将钱袋运去京城,如果此次顺利,以后搭上如意商行这班顺风车,将白色坊的名头打响实在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如此一想,她抑制不住心中的欢喜,问:“如意商行什么时候要货?价钱这些可议妥?”

胡仲伦答道:“价钱还是按五十文一个算,与往日相同,就是提货时间有点赶,大管事只给了一个月的时间。”

栀子算了一下,道:“时间确实有些紧,不过只要抓紧一点,应该没有问题。”她将这批钱袋的重要性与胡仲伦讲了,嘱咐道:“这次一定不能马虎,每一只钱袋都要仔细检查,务必给如意商行留下一个好印象。”

胡仲伦一一应下,一刻也不耽误,转身就回柳塘村去。

江白圭回来,栀子不待他换下官服,就将这桩喜事讲与他听。

江白圭听得有钱赚,自然也很高兴,不过面上却装出不满的样子:“你现在心中只有绣坊,哪里还有我跟巧巧的位置?”

栀子瞄了他一眼,扯过他正在穿的袍子,道:“没有我的绣坊,哪来的银子?没有银子,又哪来的这袍子?没有这袍子,你又拿甚么御寒?还讲我不把你放在心上,真是没良心的话。”

江白圭知她讲笑话,浑不在意,抢过袍子往身上穿,穿了一半,将袍子脱下来,冲栀子一笑:“不如,咱们耍一盘?”

栀子预备反对的功夫,已被某人抱去床前。

隔日一早,栀子不放心绣坊,打算去古井巷问安之后就去柳塘村看一看,便领着巧巧与江白圭一同出门。一家三口走到门上,见一个戴着帷帽的小娘子在台阶下走来走去,俱是吃了一惊。

尹长福在门房上当差,难免就有慢待客人之嫌,他慌忙解释:“这小娘子也不知是何时来的,小的一早打开街门时并未见她。”

栀子还未开口,夏欢便“咦”了一声,小声道:“这不是庞三娘子么?她这么早立在咱们门上做甚么?”

栀子这时也认出庞三娘子来,皱了皱眉,走出门去唤道:“三娘子?”

庞三娘子唬了一跳,仰头望了望,这才看见门内立着几人,迟疑了一下,走上台阶与栀子行礼,有远远与江白圭福了福。

虽是偶然遇上的,但终究不合礼数,江白圭略微颔首,便称去衙门要晚了,匆匆离去。他路过栀子身侧时,心中不舍,挑了个众人看不见的角度悄悄地碰了碰栀子的手。栀子没料到他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面上一红,又不敢做声,只在心中暗想晚上一定要与他算账。

目送江白圭离去,栀子回身看见庞三娘子正低头看自个儿的脚面,疑心庞三娘子将方才的一幕看在眼中,讪讪的笑了笑,问:“三娘子独自一人在此,可是有心事?”

庞三娘子扫了一眼夏欢手中捧着的帷帽,立刻就明白栀子这是要出门,就道:“我本是要拜见夫人,但夫人要出门,我就不打扰夫人了,等改日夫人得空时我再来。”

栀子对庞三娘子无甚特别的感觉,又拿她当晚辈看,就不打算与她客气 ,顺着她的话道:“那好,改日你来时使人来讲一声,我让夏欢来接你。”

庞三娘子应了,与栀子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待她走远,栀子也登上雇来的驴车离去。

庞三娘子并未走远,就在转角处停了下来,听到车轱辘声远去,她又走了回来。她还要再此处等她的贴身婢女豆儿回转。不一阵,豆儿拎着两个点心匣子匆匆跑来,一见她就道:“差点跑断奴婢的腿。”

庞三娘子踢了她一脚,气道:“你跑到哪里躲懒去了?这半天才回来,坏了我的大事还敢嚷嚷。”

一脚恰巧踢到豆儿的腿骨上,疼的豆儿眼泪都下来了,她弯腰揉了揉,委屈的道:“奴婢去的早,当铺又未开门,只得在外候着,好不容易等到当铺开门,将三娘子的南珠耳坠子当了,换了银子再去买夫人饼,一来一去就耽误了时间。”

庞三娘子望了望紧闭的大门,咬着唇不讲话。

豆儿赶紧道:“奴婢这就去叩门。”

庞三娘子拉住她,斥道:“叩甚么门?江夫人已经出门去了!”

“啊?”豆儿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点心匣子,“三娘子好不容易才筹到银子买夫人饼,江夫人又不在??????下次再登门求江夫人教三娘子针线,又得花钱买夫人饼,哎,三娘子只听钟二娘子讲了一句江夫人针线了的,就??????”

庞三娘子打断她,道:“去将夫人饼退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请你走开  (二)
   

栀子到古井巷时,在门上碰到正欲出门老天爷与江老爷,江老爷自是去隔壁书馆坐馆,而太老爷则是去看看江老爷坐馆。栀子与两人行过礼,带着巧巧进门去,一面里面走一面感叹,江老爷今日神清气爽,哪里还能想见他年前那副萎靡不正好似孤魂野鬼的样子?可见这书馆是开对了的。

杨妈妈迎出来,将母女两个往厅上领,一路讲着家中的趣事。到得厅中,栀子与老夫人、江老夫人两个各自行了礼,就道:“果子快要生了,胡家有没个可靠长辈指点着,我这做姐姐的实在放心不下,想去柳塘村走一趟,嘱咐她几句。”

江夫人应下,笑道:“巧巧正是闹腾的年纪,跟你去只怕会吵的果子歇息不得,就不如将她留在这里由我看着。”

栀子本就去做事,江夫人的话正合了她的心意,忙笑着道谢。略一抬头,就见老夫人的目光在她身上不停扫视,生怕老夫人又讲那些坏人兴致的话,赶紧起身告辞,称怕回来晚了城门闭了。

老夫人这两日心中有喜事,破天荒的没有提子嗣的问题,眼中含笑的放了栀子去。

栀子出了厅堂的门,还没听到老夫人例行的唠叨,很是诧异,悄声问杨妈妈这两日老太爷与老夫人可有吵嘴。

杨妈妈是江白圭的奶娘,待栀子一向亲近,闻言细细想了许久,才摇头道:“没有罢??????”复又肯定的道:“肯定没有,老太爷嗓门大 ,若是同老夫人吵嘴,满院子都能听见,奴婢不可能一点都没听见。”

栀子满腹狐疑,老夫人只有在老太爷那里吃了排头才会待他客气,可听杨妈妈说来,两人这两日并未吵架,老夫人的客气从何而来?实在是怪事一桩。她念头一转,不管原因如何,只要老夫人不找她麻烦,她就万分高兴了,遂丢了开去。

出得门,栀子想了想,记得娘亲也有好几日未去柳塘村看果子了,又拐去了东风巷。

吴氏正准备去柳塘村,见栀子来,道了声:“巧了”,命夏欢去房中搬了一大包小孩的衣服鞋袜,又自个儿收拾出一个包袱拎着上了驴车,与栀子道:“胡仲伦虽说买了一个经验丰富的婆子在家,可新买的人哪里比得上用旧的人衷心?要是一个不尽心害果子留下病根,我这做娘的一辈子都不得安心。我与涂妈妈讲好了,将金宝并家中的孩子托给她照管,我在柳塘村住到果子满月再回来。”

栀子想杂务都有胡家新买的婆子料理,娘亲去胡家也只是尽监督之责,因此就为出言阻止。

车行几步,吴氏担忧的道:“我走后,晚间就涂妈妈个金宝两个在家,连个做伴的人都没有,实在让人不能放心。”

栀子笑道:“娘亲只管去,晚上我让有尹长福家的过来个涂妈妈做伴就是。若是娘亲还觉得不放心,就让涂妈妈将街门拿大锁锁上,领着金宝到通判宅邸就是。”

吴氏摇头道:“一早涂妈妈就要替董先生备早饭,住在通判宅邸极为不便,还是让尹长福家的晚间过来给她作伴的好。”

栀子点头应下,撩开车帘唤来还未走远的涂妈妈,嘱咐她几句,正欲将帘子放下,就见董举人立在另开的街门上往这边张望,她以为董举人有事,就又将刚转身的涂妈妈叫了回来,让她过去问一问。

涂妈妈回头望了一眼,迟疑着未动,车内的吴氏却已道:“我昨日已经于董先生讲过,让他有事就与涂妈妈讲,无需过去问,”

涂妈妈赶紧点头,催促栀子快走。

栀子听得她二人俱说无关紧要,就放下车帘,吩咐车把式继续赶车。

驴车进了柳塘村,坐在车辕上的夏欢瞧见捧着大肚子的果子在村道上漫步,唤了一声,又回头说与栀子跟吴氏知晓。

吴氏唬了一跳,跳下车去搀扶果子,嗔怪道:“就要生了,出门也不知带个人。”

栀子亦觉得果子莽撞,责怪了她两句。

“贺妈妈要在家做饭洗衣,我懒的叫她同来。”果子笑着抬手指了指田间的农人,“乡间不比城里,咱们才来半年,就与村里人熟识的像一家人似的。这四周到处都是人,有事我只要扬声一叫,少说也有四五人围拢来。”

吴氏一辈子生活在乡间,而栀子也在乡间住了好些年,听完果子的话,都觉得她讲的有道理,便齐齐住了口。

几人到家,吴氏随果子去内院安置,栀子则去绣坊。她到时,二十个绣娘正井然有序的绣制正色钱袋,有眼尖的看见她,起身行礼问好,旁的绣娘听见,纷纷起身。

栀子摆摆手,示意各人坐下做活,然后走去检验已做好的,没验出问题,她才领着夏欢回后院去。

吴氏见她,笑道:“看你一来就去绣坊打转,不知道的还以为绣坊有你的份子呢。”

栀子笑笑,寻了张凳子坐下,想此时与娘亲讲明与胡仲伦合伙做生意已经没多大干系,就让夏欢去厨房帮忙,一五一十的讲了起来。

吴氏听过,并不觉得惊讶,道:“我早料到了几分,只是没讲出来罢了。依着你的性子,一大家子就靠大姑爷的俸禄过活,你早就急的团团转了,哪有心情日日到处转悠?”

栀子骇然,娘亲能猜出,那老太爷等几人是不是也能猜出?念头一出,她有摇了摇头,老太爷与江夫人猜出后还可能装糊涂,可老夫人若是知晓,是决计不会闷声不响的,至少也会变着名目问她要银子花,而江老爷,恐怕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心甘情愿将自个赚下的束*拿来养家。

如此一想,便又撒娇似的笑了笑:“还是娘了解我。”

在胡家用了午饭,外出送货的胡仲伦归家,栀子与他商议了两句绣坊之事,才登车回城。

到家换过衣裳,二丫就来了。

栀子见她,笑道:“你倒是来的巧,若是早半个时辰来就要跑空趟。”

二丫浑不在意,道:“多走一趟又何妨,只当锻炼身体了。”闲话几句,她记起正事来,就道:“少奶奶,何时开新的糕点铺子?你当初讲的是年后就开,可这都快三月了。”

栀子并未忘却这事,只是绣坊那边生意才见起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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