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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官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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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觉得只要成了亲,景年便是自己的囊中物了,只要自己喜欢他,他一定会受宠若惊、回心转意的爱自己的,自己虽不是貌若天仙,但也是上上之姿,且是当今皇上的亲姐姐,这般尊贵的身架,下嫁他景家,他理应受宠若惊。
因此,明月很配合明泽,并踌躇满志的筹划着在成亲后,如何降伏景年……
这是景年回京之前,京里的风云。
景年其实早在回京的途中,便接到了明泽的诏书,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和明泽表白的很清楚了——自己不想娶明月。
没想到明泽还是下了这道旨,这让景年十分恼火,继而也明白是明泽的老毛病又犯了,又对自己动了猜忌,这道旨意是早晚的事。
这件事不仅景年不喜,一并连他帐下的诸位将军们听了这道圣旨之后,也多面带不忿——如今军中谁不知道,侯爷当年是怎么被人戳了一剑险些丧命的?又有谁不知道,侯爷如今的心,正火烧火燎的记挂着千里之外的那个康姑娘(男人也很八卦,康三元其人其事早在景年的亲随将军们中间传了个不亦乐乎。)
——明泽这样的做法,简直欺人太甚,这可真是刚刚的用完了人,身上的血袍子还没换下来呢,眼线先安上了,明泽又不是不知道明月当年都对侯爷都干了些什么事?偏还要将她嫁给侯爷,这不是在人家心上捅刀子么?
若是一个气量小的,说不定这会儿就被明泽之举气死了。
众人都看景年——景年这会儿接了旨,脸上是明显的不高兴了。
数月的征战奔波,使景年看起来瘦了好多,人也黑了,沙场上沾染的戾气,使他整个人的线条看起来都硬了许多,如果不看面貌只看背影,便是一个标准的征战沙场的年轻的将军了;若看面貌——那一张好看至极的脸,还是过于扎眼了些,丰姿美仪,韵致清和。
景年将明泽的圣旨看罢,默然了半晌,便抬头一笑,对阶下的众位将军们道:“诸位将军,我此番回京后,与诸位的缘分怕是将尽矣,圣上之心,似有嫌我之意,虽然我对清乾之忠心,可昭日月,然亦无可述说之处,我思也只有解甲归田,才可安圣上之心罢——”
说着,挨个望了阶下众人一眼——忠臣良将,浴血沙场,抛头颅洒热血,受风吹挨雨打,还不都是为了清乾国这一片锦绣的河山吗?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这些大都是他景家一手带出来的打仗好手,从此要别过,以后再想相见,难矣,怕是至少要过个十年八载的了……
到那时候,这一班人,不知还有几个还在……想到这里,景年也不禁有些不舍和动情,然则回头想想如今天下太平,自己若再握着兵权,一年两年或许还没什么,三年五年明泽就算明着不杀自己,暗里也应该将自己杀了——到了太平时节,自己就是明泽心头最大的那根刺……他怎能还记得是谁帮他登上了皇位,是谁帮他扳倒了林家,又是谁浴血奋战帮他退的西北之敌呢?
飞鸟尽良弓藏。古来道理皆一般。
所以,为了免受他人刀俎,还是趁着如今,急流勇退吧,幸好自己留了后手,明泽也不至于将自己赶尽杀绝。
景年打定了这个主意,在回京的路上,便将还剩下的一些未完之事,逐一的安插布置,诸事妥帖,只等着见明泽了——
作者有话要说:贴之~~^^铺垫啊铺垫……
58章 桃源有来人
康三元在小桃源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住着,因为肚子还没有显形,所以,闲暇时便四处的逛逛浏览小桃源的山光水色。
小桃源的人家,都是择水而居,沿着各处山涧散落着分布,康三元所住的这处,聚居着十来家子,但是各家之间大多隔着一小段距离,或者是几个竹林,或者是一个繁花盛开的小山丘,只有阿九和阿离家的房舍离康三元的宅子最近,因此,她也和他们最熟。
阿离在半山腰上开了一块小田,单种些各类稀罕的草药,前些日子康三元见他挑着去卖的那些便是,阿离还在自家的地头上放了许多干枯的松木,上面生了些菌菇之类的,据阿离说,这些菌菇都是可以吃的,这种养菌菇的办法是他摸索出来的,康三元便告诉他——自己的爷爷(她说的当然是上一世),也会养菌菇,但是是将木头埋在土里,过一段日子再取出来,上面便长满了巴掌大的菌菇……两人常常能在这些生活小事上找到共鸣,一说话便是半天。
引得阿九侍候完了蚕们,也哄着孩子找了来坐在一边听。
阿九的两个男孩子已经七八岁了,一个叫阿青,一个叫阿秋,正是调皮的时候,不到吃饭的时候,一般是找不到他们的人的,两个男孩子虽然憨皮,倒是和阿离感情很好,据阿九说,有什么事他们宁不问自己,倒会去问阿离。
阿九怀里的小女儿阿花年龄还小,牙牙学语,粉粉的一个肉团,很可爱,康三元看的很羡慕,暗自希望自己也能生这么一个。
继而忽然的想到了景年——他倒是白肤色的,自己也不黑,应该能生出个粉团来罢……
康三元看着阿离有滋有味的整理着自己的药田,又整理了一个小车子,专卖一些他自己编制的小玩意儿,比如小车子、小盒子、小花篮子等等之类的,编的很有异乡风俗的味儿,拿到后山卖给客居在此处的商人,倒也挺赚钱的,看的康三元也有些手痒——她不怎么喜欢坐吃山空的过日子。
只是,如今也不好像以前一样,做那种比较沉重和繁琐的活计,所以,她想了想之后,便决定拿起老本行,做些荷包枕头之类的小玩意儿,有空时便去后山卖一卖,得钱多少倒无所谓,主要是一个打发时间的乐子,也免得养成懒惰的习惯。
于是,她在和阿九闲坐时,除了做小孩子的衣服之外,亦开始做些拿来卖的针线。
盛夏的小桃源,由于青山绿水为邻,树荫茂密,倒不是十分的炎热,平日无事时的场景便常常是这样的:
那株参天的老槐树下铺着一个凉席,粉团一般的小阿花躺在上面蹬手蹬脚的,旁边阿九和康三元端着簸箩筐子做针线,另一边阿离蹲在地上,挽着袖子,摆弄那些细竹篾和小树根之类的,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一天常常就这么过去了。
阿离一般隔一天去一趟后山,康三元有时要买东西,也顺道和他一起去,路上见了同是小桃源的其他邻居,大家便一起走。
现在康三元晚上洗澡的时候,常常很留意的观察自己的肚子,现在,她觉得自己的肚子有凸起来的趋势了,然而又怀疑是自己最近闲适了,吃的多了长了肉……掐指算了一下日子,是近三个月了……不知道景年是不是现在是不是已经回了京,娶了亲入了洞房了?
想到景年娶亲入洞房,不知为何,康三元忽然觉得一阵不舒服——
她从此便开始了晨吐……
幸好只是早上吐,还不至于十分影响自己的生活,只是,康三元将自己比银姐,总觉得自己吐的太早了点,因此,这天康三元去后山买东西的时候,便顺便去了后山那唯一的一家医馆把了把脉,确定这胎是正常的之后,才终于放了心——但是,她忍不住又问了那老大夫一句:“大夫,这胎如今可打的?”
那大夫闻言惊诧的看了她一眼,末了习惯性的摸起了胡须,沉吟着道:“小娘子这身子所怀的乃是头胎,若冒险打了恐不利于日后再生育——我察小娘子之脉,中气并不十分足,还是谨慎保胎的要紧”
说的康三元手心有些发冷,乖乖的领了大夫的方子,去街上买了许多大补之品回家了——这大夫倒是个认真负责的,在那张方子上细细的列明了怀孕之人需要注意的事项,还将养胎的补品列了一大排,康三元觉得小桃源的人,果然民风淳朴,连大夫都比外面的好。^网友自行提供更新^^
晚上阿九来玩,又和阿九切磋了半天,更详细的了解了一下孕妇注意事项,康三元觉得应该不会有流产的危险了,如果真的像大夫所说的,这胎若没了,以后生育也受影响或者生育不能,康三元还是不能接受的,也还是很害怕的——毕竟不论在上一世还是在这一世,自己都还年轻,都还没当过妈,还有五十多年的日子要过呢……
从此,康三元的生活起居更谨慎细致了好些,只是受不得憋闷时,隔三差五的,还是拎着自己做好的十几个荷包之类的,随了阿离的车子,一起去后山卖一会儿——权当是散步看景消遣了。
康三元发现阿离不仅和吴小山面貌上厮像,连做生意的活络上也是十分的像,因此她喜欢和他隔着几步摊子,坐在街上看他卖东西,一边想念着银姐吴小山等人。
阿离知道她怀孕了,十分体贴她,往往太阳还离山有一截子呢,他便收拾摊子要回去了——怕天色晚了,山道狭窄,康三元再有个闪失。回家的路上又常常是他一个人推着车子,车子上面除了货,还放着许多康三元的东西,吃的用的之类的。在前面走,而康三元则空着手在后面跟着。
两个人一路说着话,有说有笑的结伴回家。到家,暮色也正好下来了,宿鸟归鸦也正归巢,各处的人家也正好起了炊烟。
阿离将康三元的东西拎到她的院子之后,便自回家做饭收拾。
而康三元看着自己空落落悄没有人声的院子,常常觉得有些孤单和伤心——有时候她便想,不该离开渝州城的,虽然在渝州城大了肚子会被别人指三说四,可至少有银姐等一院子的人陪着自己,纵然烦恼,却不至于伤心,如今自己孤零零一个来了此处,虽然说邻居们都是好的,可自己却还是觉得孤单——
因此有时候晚上也有些食不下咽。
逢着这样的时候,她便不做饭了,只坐在院子里,看一会儿那对野兔子……有时眼见的阿九家和竹林那边的阿离家,袅袅的起了炊烟,她便想,阿离新没了母亲,丧母之痛应该非我此时的小烦恼所能相比,且他如今也是一个人住在空院子里,没有人可以诉说心事,其内心之煎熬,岂不是要数倍于我。
但平日看他嬉笑言谈依旧爽朗的模样,并没有什么不撑之状,可见他是个十分坚强之人,这点也是可敬的。
又有时康三元半夜醒来,透过窗子,还会看到竹林那侧的院子里有灯光,后来便问了阿离一次,才知道原来是他在读书——白天要忙生计,只有晚上才有时间读书。
而白天忙了一天,晚上还要读书到深夜,又可见阿离是很有志气的,必不会久居人下。
看到阿离,康三元不由得又想起了王冕知,自己走时他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考的如何?想来应该不会有差错——王冕知年纪虽不大,但自带着一种少年才子的聪慧清雅,让人一望而知非泯然众人者,康三元很喜欢他,打心里将他当自己的弟弟待。
日子就这般悄然的过去,转眼又是半月有余,康三元的肚子渐渐显形,她便减少了外出的次数,只在家和阿九说话做伴——阿九家里养着两房子的蚕,她每天只在家里守着它们,顶多到家周围采些桑叶便回。康三元便帮她递递东西之类的,只偶尔去趟后山,有时是看大夫,有时是买日用之物。阿离出去的时候,也习惯的来问一问她和阿九:“有没有什么要带的?”
康三元慢慢的很享受这样的相处,和阿九夫妇和阿离,有点兄弟姐妹般的感觉,天生的淳朴让大家一见如故般互不见外,随和而亲密。
是以,有时,康三元做了饭菜也会不避嫌疑的叫阿离来自己家吃,或者叫阿九一家和阿离一起来她的小院里吃饭,人多热闹,吃完饭,照例要谈天,谈到月上柳梢头,阿花睡着了,大家这才散了。
而有时,阿离看见康三元的什么家具之类的坏了,或者兔子的窝该重新修一修了,也会不见外的直接拎着工具来她院里,乒乒乓乓的修一通,康三元觉得,阿离最像现代人,不落俗套不拘小节,为人爽快正直,而不像这个世上大多数人,多会过于注重礼节礼法,不像他这样洒脱。因此和他说话也就不必字斟句酌,甚至有些时候会将自己随时生出的一些感慨,说与他听,这些,已经是类似于思想上比较深层次的东西了。
康三元发现,阿离很善于倾听,至少自己和他聊天的时候,总会在他专注的目光中不由自主的说下去,说下去,并且说完了,会有全身轻松、意犹未尽的感觉……
不过她没有注意到每当她长舒一口气说完了的时候,阿离常会低头看着手中的活计,眼中露出一抹笑意。
在康三元老年,她曾经总结过自己的一生,得出一条心得,那就是:千万别满足于眼前的生活,不然一定会有意外之事发生。
如今,她心神安定,渐渐的适应了小桃源的生活,并计划着等孩子生出来了,至少要在这里住个三年五载的,以后再打量着孩子的志趣决定搬到哪里去住……
当此时,康三元已经从后山听说了景年已经回京,又似乎已经和太尊长公主明月成亲了的说法,她听了,虽然那天的晚饭没有吃下去,但第二天,见了阿离从山里回来,并带给她和阿花一提篮的酸枣之后,她还是和阿九一起边做针线边说了一天的话,表面上看一切照旧。
山里的酸枣熟的晚,已经快到八月十五了……
八月十五也匆匆的过去了,康三元是和阿离阿九家一起过的,众人见她面带悲伤之色,都以为是想起死去的家人了,因此大家都拿话开解她,康三元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有些不高兴,也许是想起上一世的父母亲人了。
转眼,林中的树木开始落叶,自古逢秋悲寂寥,康三元简直受不了那一夜一夜的秋雨落屋檐。
阿离最近心情似乎也不是很好,那例外恩科乡试的榜出来了,他虽然也中了,却因为名次低,只被任命为小桃源这么个小地方的书办。
阿离看起来不很满意,各州头三名的据说都已经进京面圣了,无论如何,前途都会比他这个小书办强。
阿离接了任命,也不去报到,每日还只是在家中读书做生意,他将赌注押在了三年后的乡试中。
阿离这个人应该很会调节自己的情绪,他也只是郁郁了几天,便又和往常一样了,还是每日有说有笑。
而康三元,换了夹衣,摸着自己日渐变大的肚子,也就将其他的暂时抛到了脑后,一心的盘算着这孩子出生是个什么模样,以及是男是女,取个什么名字之类的了。
她想这孩子无论如何都要读书的,人家说胎教很重要,自己也应该给他来点胎教,于是辗转托人从锦夜城买回了一大包袱的诗词歌赋锦绣文章,每日晚上抽出几个时辰,专门读这些东西,以资教诲……
后来阿离见了康三元的这些书本子,惊讶的道:“原来你识字,你要看这些我那里多的很,为何不跟我要?”又见康三元所买的这些大都不是大家之作,是以便将自己案头常看的几卷珍品借给康三元,笑道:“这些比你读的那些要好很多,不用道谢——”
康三元展开一看,果然比自己读的这些意境更美,因此大喜过望,又托他方便的话再买一些来……
后,康三元又从阿离这里讨来了许多古今历史人物传记,虽然是正传(她如今是在胎教,也不敢读邪传……),但也大大的解了她漫漫长日无可打发的空虚,是以,日子更加的欣欣向荣,有滋有味起来。
这日,小桃源又来了一辆青油大马车,车子还是停在上次康三元来时所停之处。
其时日正晌午,整个小桃源静悄悄无人语,只有鸟鸣,山花烂漫,树影婆娑,一个修长的白衣男子缓缓的走下车来,微风动,轻掀他的袍角,只见他微微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山势村落,便轻侧头对着大车的门帘皱眉问道:“就是此处?”
门帘瑟瑟抖动,内有一个毕恭毕敬的声音谨慎的答道:“禀侯爷,属下探看过了,再无差错的”
那修长的男子闻言便转过身来,缓缓的笑了,他轻轻的摆了一下衣袖,那驾车的小官见状连忙熟练的掉转马头,马蹄得得,飞快的去了。
就在此处?很好——
这位被称为“侯爷”的人挥了挥手中的折扇,点墨的眉峰一扬,好看的薄唇亦扬起了一个好看弧度,黑宝石般的眸子微微眯起、波光流动——他抬起脚循着绿树下的小径,迅速的往那竹林深处,那微微露出屋脊的地方去了……
正文 这孩子是我的
话说这日的晌午,康三元照例的没有午睡——她晚上一向早睡晚起,觉太充足了……
她的院子内现在搭了一个半人多高的花架子,上面用瓦盆种着各色的美人蕉、茉莉等花儿,如今晌午没事,康三元正拿着小勺,拎着一个小竹桶在浇花,这花架子是阿离帮她搭的,遮住了半拉栅栏,左右足有七八米宽。
美人蕉花开正艳,大红的、金黄的,交映生辉,直遮到康三元的胸口处,康三元低着头,十分专注的一行一行的从左边浇到右边,又从右边浇到左边,微风拂人,怡然的很,此时她正想起步云街她那幢舒适的宅第里的月季花来,并由月季花又想到了那天在月季花丛中和夏风的交谈,裂痕和误解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康三元觉得一切恍然似梦,不禁有些感伤——看看桶里的水光了,正要再去接一些,忽然,她感到了一丝不对劲,仿佛有什么人来到了自己对面,有一种微微的压力感正隐隐的袭来。
于是,她略带讶异的直起腰来抬头一望,顿时便呆了——
只见美人蕉隔开的栅栏之外,两步之远的地方,一个手执折扇的白衣男子正静立在那里,略带一丝感叹的望着自己,那男子面容清贵,长眉入鬓,目若点漆,檀口朱唇,俊美却威严,不可侵犯——他不是别人,正是自燕州一别之后,数月不见的宋崖……
康三元手拿着小勺子,动动脚,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宋崖见她如此惊诧的模样,似乎十分的满意,只见他点点头,收起折扇走近了一步,居高临下的一挑眉俯视着她缓缓的道:“三—元——”
康三元顿时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忐忑的摸了摸美人蕉的花叶子,诧异万分的道:“洪度,你也来了?”
洪度闻言,双眼却眯的更细了一点,声音也比刚才更冷了一些,又一挑眉问:“?还有谁来了?”
康三元稍稍挪动了一下脚步,疑惑的道:“并没有谁啊?”
眼见的宋崖的神色缓释了下来,嘴角似乎也要噙上一抹笑意,康三元想他这个人多疑的毛病一点也没变,随便一句普通的话都能生出别解来,因此又想起自己满面灶灰给他熬药的那些日子,心里不由得就有了些气。
正要问他来做什么,却见他笑吟吟的又望了自己一眼,眼睛却忽然满含着惊诧和震惊的睁大了——只见他猛的上前一步,先是疑惑的打量着康三元,疑惑的问:“三元,你这是?”继而脸上现出了狂喜的神色,转身推开了那不堪一击的小柴门,几步来到康三元身边,拉起她的胳膊又细细的端详了一番——康三元的肚子,满眼惊喜的道:“三元,原来你有了孩子,我竟不知——那两个竟不报与我知道!”
他说的“那两个”正是指的张齐和霍顿……这事其实不能怪他们两个,两个人原本就是景年直接从渝州附近的军营中调过来的,因此两人压根不知道康三元和他滚了床单这件事,只是知道自家的将军看上了这么个女子,要时刻不离的保她的安全——两个人自从在路上被康三元甩了一回之后,便乖觉的转入了地下,继续执行景侯爷的指示,后来惊讶的发现康三元的肚子竟慢慢大了,两个人也不能断定这是谁的娃,因此,张齐在小桃源观察了一段时间,千里进京禀告景年康三元的新居所时,为保险起见,就将这条暂时隐瞒了。
谁知道他去找景年的时候,景年还在班师的路上(景年进京,在路上就走了两三个月的时间,这,是有原因的……),因此,他一路追到京城,偏又在一处不慎染了疟疾,延耽了一月有余,这才忙忙的进京,等寻到景年的府上,却得到消息说,景年已去了渝州了,这又追去渝州,在渝州正式见到景年。
其时景年已经从下人、尤其是景氏兵器行里的人口中得知了康三元已走的消息,正气不打一处来,正坐在渝州衙门里等着他张齐来汇报——银姐因为待产,回了娘家,因此总未见上面,其他人也不知道康三元深刻的底细。
景年这才在张齐的引路下,找到了小桃源。
景年觉得自己在康三元面前,与在别人面前不同——特别容易动肝火,他明明千叮咛万嘱咐的叫她等等自己,在渝州等等自己,她却偏偏和自己对着干,一不留神,人又没了,害得他打完了仗也没有时间休息几天,忙忙的就南下奔锦夜城而来,找她康三元,容易吗?
不过,康三元显然并不十分领情——她歪头看了看被宋崖握着的两只胳膊,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便往后小退了一步,挣开了他的手,继而摸着自己的肚子,既恼怒又有些警惕的道:“这是我的。”
宋崖闻言便是一愣。
恰在这时,正屋的房门开了,一个修长的男子出现在了门边,只见他一边擦着头上的汗,一边叫道:“阿元,好了——”
正是阿离,刚替她修好门——连日来的阴雨天气,竟将康三元的房门下面的部分沤烂了,原来匠人看她是个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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