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丫鬟俏红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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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2811　14：08：59　　字数：3379

　秀莲先点上烧火器然后用那弯管吹着那银片儿——星辰一点也看不懂，心里想学打银器什么的心又灭了一半，那玩意儿一看就是手艺活儿，反正她也从没看过手艺人干活，谁知道古代和现代是不是一样呢？秀莲用个镊子将那银片拉薄了些，也许是在烤软，之后放在砧板上用小锤子敲敲打打，一小块银被弄出了个初步的簪子形状，秀莲又继续搞下去，直到将那簪子拉长到合适的长度，顶端敲扁，开始用旁边的小锥子，那些小锥子顶端有不同尺寸的花样，轻轻敲打那银子，凿出小花来，然后挑选一旁一个匣子里的小珠，都不是成色非常好的小珍珠或者宝石，多半一面有瑕疵。秀莲巧手磨去了些瑕疵，然后或镶或粘，将那些大小珠子镶成花形，其间有粘歪了的，串珠没串好的，银子太软不成形的……星辰看了好一会儿，连同事ABC来了都没注意到，毓荷进来看看她们做得怎样，见星辰专心盯着秀莲做银饰，还当她学手艺呢，只笑笑就出去了。
星辰见秀莲开始了漫长的修整打磨功夫，就知道这支簪子差不多完成了，剩下的修饰部分需要很长时间，再看看同事ABC，手上已做好四五个簪子了，估算一下时间，一天做两套金银簪子是差不多的。
星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赶今天的活儿，想着手艺人这样辛苦，就算会做金银首饰，每日也不过几两银子，一个月十两银子房租，几两银子饭钱，几两银子购置生活用品，算一算手艺人的生活也算相当清苦，若是想尽快还完房钱，星辰光是埋头做簪子是不行的。
再想一想，这古代不像史书电视穿越剧里那些朝代，连宫墙都长得不一样，星辰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可以做的，只能多加留心了。
这朝代倒是没有电灯，琉璃又薄又半透明，应该是有全透明的吧……看秀莲紧张地凑在光线下敲打银子，偶尔飞溅出火星，星辰都差点想给她找副防护眼镜来了。
等等，眼镜！星辰在街上还没看见过有人戴眼镜呢，虽然这想法坑爹了点，但还是有印象很早的朝代是基本上没人戴眼镜的……那些早早视力模糊的绣娘啊手工艺人啊就这么悲剧了，眼镜或许可以试试开拓一下市场，起码保护眼睛呢。
在现代，星辰也是个小近视，网络上那些什么视力保护法呀，恢复视力法呀都有弄，差一点就去做了激光手术，不过度数不深夜就时戴时不戴，但一副低度数眼镜还是备着的。
就算眼镜她什么也不懂，弄个保护镜也行啊。
想到这儿，星辰就加紧赶工做着绸花簪子，连续做了几天也摸出了门道，每天先件布料，剪出一堆需要的花瓣全部堆在一边，然后是连续缝上N朵小花，再穿好几根流苏，最后再粘上去，流水作业又快又好又专注，毓荷偶尔来看看，也不是不知道几个姑娘之间对于星辰手脚利落颇有微词，但也不顾这些，只要每天拿出二十支发簪来卖就无妨。
星辰现在每天能做到二十五支以上，熟练工就是好啊就是好，但是也很容易腰酸背痛，要不怎么说手艺人多半有职业病呢。星辰最初总是做保守的四五瓣小花单层双层之类，白色粉色鹅黄浅紫基本款，后来熟了之后手艺也大胆起来，昨天剪了收来布料里的大红绸子，估计是哪家倒霉催的新嫁娘衣服做剩下的边角料，同事ABC没人去动，星辰倒是高高兴兴地拿起来想着这颜色好，弄朵牡丹玫瑰出来多有意思，不过她没做过也只能自己摸索，就赶着做完了些基本款之后，挤出了些时间试着缝朵玫瑰花，成品只能说……还可以，倒是毓荷看到那花儿大笑不止说就像那些纸花一样只是更艳丽些，这花好看，试试看能不能卖五十个钱。
今天星辰和秀莲一起进铺子，就看到昨日赶出来的那批簪子陈列在外围，人家大姑娘小媳妇一进门就能看到，她昨儿做了一朵大红一朵粉红玫瑰花，乍一看歪歪扭扭的，但星辰为了掩饰手艺不足把花瓣都卷了卷，就像玫瑰花那种卷边儿一样搞得好看一点，花瓣本身又多又厚实，再配两朵娇弱的小白花儿点缀，戴在头上是要多抢眼有多抢眼。流苏嘛星辰就为大红玫瑰配了金色丝线，粉红玫瑰配了鹅黄坠珠，红黄搭配最喜气了又好看，哪天来搞个青花瓷版的来玩玩。
也不知道这朝代的审美观能不能喜欢这个，星辰心里也没底，做两支卖卖看嘛，今天又继续做那些小家碧玉类型的发簪，赶着完工之后开始找第二天的料子，现在可以试试绿色蓝色和深紫色的啦，这几种色彩做花都不好看，要怎么搭配呢……
毓荷敲了下门，“星辰？先放下活儿来一趟。”
星辰忙把挑中的布料放在自己工作台上，就算这样布料第二天不见的还是会有——不过星辰懒得计较所以一次没说，羡慕嫉妒恨人人都有，干这些使坏的事儿古今没断过，不光女子与小人这么干男人也会这么干，既是人之常情又何必对人家生气呢。
星辰小跑着到了前面铺面那儿，只见一个下巴抬得高高的，五官神采飞扬，衣着十分抢眼的女子正挑剔地看着那玫瑰发簪。见星辰其貌不扬衣着普通：“你做的？”
星辰见那姑娘十分美貌，就是感觉上骄纵了些，于是回答：“正是。”
“我挺喜欢的，”那姑娘笑道，“给你三日，赶出二十支这样的大花发簪，行不行？”
星辰刚一犹豫，那姑娘立刻说：“我家里有绢料和珍珠紧着你用，都是旧衣服和旧首饰上拆下来的，给你三两银子酬劳，如何？”
那毓荷已上前笑道：“刘家四小姐，我们这儿还用得着她赶些别的……”
刘家四小姐一扬手：“我不过借她三日罢了，母亲寿辰，我就是想寻些新鲜样子给她戴戴。她的工钱算我的。”
“那是那是。”毓荷笑道，转眼对星辰说：“快去收拾些东西，跟刘家四小姐去罢。”
星辰不明所以，这是不是属于外派雇员那种？但是毓荷才是给她发工钱的那个，老板发话岂敢不从，立刻拾掇了些顺手的工具告了假便跟着去了。
那刘家四小姐在前面自顾自继续走着，身后还有两个沉默的丫鬟，星辰只得捧着个包裹在后面跟着，今日她仍然把头发绑成小髻，最简单也最容易掩饰头发太短的那个发式，衣服也是素净的浅红色，加上容貌确实不怎么出挑，便像个多余的丫鬟似的在后面埋头跟着。
刘家四小姐又逛了些店铺，买了些吃食，叫着腿脚累了，招来车夫便上了轿子，星辰只得跟着，前面丫鬟也是同样无声地跟着，像背后灵一样。
走了大半天，总算到了幢偏郊区的宅子，星辰腿都酸了，一瞧，嗯，不算太大，附近还有些砖窑什么的……等一下，砖窑？
至少可以问问这刘家四小姐关于琉璃防风镜的事儿。
刘家四小姐只是下了轿子，带着丫鬟们和星辰进去了，一指绣房：“带她去做簪子！”便自顾自走了，星辰只得跟着，丫鬟向绣房的绣娘解释星辰的来意，众人就把一个小箩里面装着些绢的零头布递给了她，星辰见这儿只有小桌没有像店里那种工作台，也只得将就了。
丫鬟一边给她解释四小姐喜欢什么样子，一般发簪要做多大，老夫人喜欢什么样子……星辰一一应了，便剪了绢做起来。过了会儿，丫鬟把一些从珍珠项链上拆下的珍珠送了过来，星辰之前没用过珍珠做流苏，也只得赶鸭子上架努力做，待到日薄西山，整个沉默着赶活儿的绣房里都点起了灯，才意识到自己忙得连午饭都没吃，肚子都快饿瘪了。
因为是不同材质的布料，星辰免不了要适应一下，再加上珍珠，便只做了五只玫瑰发簪来，绢确实是更适合做花朵的材料，又软又轻薄，颜色粉嫩，再缀上珍珠便有了几分贵气。
待到晚饭时间到来时，绣娘都停下了活计，一个丫鬟来领了星辰做好的簪子，星辰只得在绣房巴巴地等着，没多久，丫鬟便来回话了：“四小姐说很满意，你可以回去了，明日再来，再想些不同的样式。”
星辰应了，丫鬟又道：“四小姐吩咐给你带些干粮路上吃，门口会有人替你叫上顶轿子送回去。”说着塞了个油纸包给她，想来是馒头一类。
星辰谢过，又赶忙问道：“我进门时见到周围的砖窑……可是刘家的？”
那丫鬟便笑了：“那是自然，我们刘家世代都是烧砖打石料的，城外的石料山自然是我们府上的。你们做活儿的，日日拘在一个小屋子里，哪里会知道。”
那便是个有些钱的商贾之家了，星辰点头：“不知姐姐知道哪家烧琉璃好些？”
丫鬟便想了一想：“你问这做什么？”
“自是有些需求想问问了。”星辰赔笑，丫鬟道：“琉璃厂有三家呢，都是烧了供那些贵人的，你是要制琉璃瓦呢还是做些饰品呢？一个至少十两银子哦。”
“那我去打听看看便知。”星辰笑道，知道有琉璃厂就好办，无杂质的琉璃也许能搞得出来，那不就是类似于玻璃么！弄些薄片当防护镜，保护劳动人民的眼睛多好呀！
这绝对可以赚！只希望古人别在她之前先干起来这个就好……
星辰在回去的路上也这么想，轿夫跑了挺远的路，又在离将军府两条街的地方停下了，星辰从袖子里多摸出些铜板来请人家喝酒——身上随时要备钱就是这个道理，存得快花得也快。
这一日忙碌，天又黑了，星辰回去之后连刘叔都懒得讲她了，只看她那个疲惫劲儿，挥挥手就让她回去了，于是又是沾床即睡，一夜好眠。


第24章　第一桶金
更新时间2012812　23：29：02　　字数：3600

　第二日星辰出门，轿夫已在昨晚放下她的地方等着了，星辰只得上了轿，一路直接去了刘宅，和那些闷声不响的绣娘又赶了一日活计，到晚上被放出来，第三日也如此，跟现代的加班也没两样。
因为簪子上下了功夫，几日下来，星辰做玫瑰花的手艺倒是愈发纯熟了，还可以做些花苞啊之类的来点缀，绢花本就像真的，再加上不同色彩的搭配，也就更衬托出戴花的人的品味了。
第三日忙完，刘家四小姐亲自来了，见一溜绢花玫瑰簪子个个漂亮就眉开眼笑：“可赶上了，这是商定的三两银子。”说着丫鬟就递了来，星辰忙接了道谢。四小姐又说：“我听她们说你在问琉璃厂？我家舅舅就是管琉璃厂的，若不嫌弃，我替你问问，你叫……”
星辰苦笑，三日了才想起问名字，不过她自己也忙得没来得及问，双方都是半斤八两。
“慕容家的？”刘家四小姐笑道，“你的事迹可真传遍了。”
“我本不想的。”星辰也笑。
“我闺名一个玉字，大家都叫我四姐儿。”刘家四小姐笑着，星辰忙笑：“你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呢，叫姐儿岂不是叫老了！”
“不用在意。”刘玉大笑，星辰暗想商家的女儿见识多，既然这朝代女子可以上街也可以做生意，显然见过世面的不少，反而大户人家像落鸢那样比较少出门呢，那帮夫人小姐不天天斗才怪，因为根本没有别的事让她们分心呀。
两人又谈了些琉璃的事，星辰便把想法说了出来，透明镜片之类的防护眼镜，刘玉便笑了：“啊，这个呀，做也是做得，不过琉璃易碎，若是能让它承受得住敲击，倒也是可以。”刘玉想了想，“我家账房就用了个琉璃磨的放大镜来看小字，可好用了，可这就是费时费力。”
“琉璃能做到多薄呢？”星辰问。
“再薄都是可以，只是实在太易碎，只要能解决易碎的法子就好了呢。”
星辰想了想，现代那些树脂眼镜片都是有贴层薄膜……要是这种琉璃水晶镜片也能贴该多好，什么能替代那层薄膜呢……眼光落在自己做的簪子上，等一下，她们做簪子都是用胶水粘上花朵珠子，因为物件很小，所以胶水是那种干了之后就透明的，不是非常粘，有时还会脱落，如果那胶水涂在琉璃之上薄薄一层当个保护膜……
星辰刚想说出来，但是又想到刘玉一个商贾之女，怎么可能看不出里面的商机，但她现在没钱，少不得需要借助她和她家里的关系，便说了个模模糊糊的大概。那刘玉显然也不太懂这个，不过倒是笑了笑说：“我为你引荐舅舅，要是这事儿成了，肯定能赚上一笔。”
星辰自是应了，但天色已晚，星辰便坐了刘宅上的轿子回去，古人和现代一样，有情有义者有，狡猾奸诈者有，但做商人的，多半都是奉行童叟无欺价格公道这一条，所以星辰也不太担心，一百两银子的房债啊！总得多赚上一些才是。
果然，三日结束之后星辰再去向毓荷请假，毓荷就有些不高兴了。
“你在这儿还有活计要做。”毓荷说，“这样日日请假，店里的客人最近还在问你的发簪有没有呢。”
“对不住了，毓荷姐，今天一天就好，我多做一日簪子不要钱的好了。”星辰退让道——其实做簪子除了谋生更多的是玩票，她也没指望能靠做发簪糊口一辈子，再说了也攒不下多少钱，虽然这么想很坑爹，但是还是这么说了。
果然一旦星辰肯放弃一日收入时毓荷脸色就好些了，商人总是一分一厘地赚钱，星辰自愿干活总是能为他们带来些好处的。
“只准一日。”毓荷语气略微强硬了些，“你上次那个花挺好看的，正想让你多做些呢。”
“知道了。”星辰回答，再次上了刘宅的轿子，显然刘玉小姐知道星辰得过来请假，早早派了轿子过来，多有诚意呀，这就是人家刘宅和毓荷珠花两家店铺一家做得大一家做得小的原因之一了。
星辰这回直接被轿夫带去了偏城郊的地方，一瞧周围都是烟雾滚滚的烧砖啊土窑呀星辰就晓得了，古代的烧砖烧琉璃的地方！挺难形容的，总之跟现代也差不多，一个大炉子，顶上呼呼直冒烟呢，星辰就是那下订单的客户，只不过这客户还有点合作意向罢了。
刘玉小姐也在呢，这时正在和一个又高又壮的男人谈话，见了她便招呼道：“快来见我舅舅，刘河。”
星辰便与那男人见了礼，“见过刘大哥。”
“说说看你那想法。”刘河道，此人看起来甚是精明，星辰便也不打马虎眼了，便把见秀莲敲打金银簪子时火星四溅，唯恐她被溅了眼睛，这才想着看能不能有薄些的琉璃来做个防护。
刘河仔细听了，领着刘玉与星辰到了土窑附近一间房间，里面摆满了各种架子，上面有大大小小的琉璃产品，看起来就像水晶，有厚有薄，那刘河拖出一个柳条筐来，里面皆是手掌大小，薄得大概不到半厘米厚的透明琉璃片。
“慕容姑娘看这样的厚度可好？”刘河笑笑问道，“这些都是那些徒弟学着制琉璃瓦时的半成品，怕浪费材料所以都做薄了些，没想到能有这些用途呢。”
星辰见那薄得和现代差不多的硬片就心里有数了——反正也没见过古代工艺能高强到何种程度，见招拆招嘛。“像这么大一片琉璃薄片，会卖多少银子？”
“成本差不多就要五百钱了。”刘玉笑道，“我看你是个有心的，制这些也不难，只要烧得没有杂质就好。”
“怎么打磨？”星辰又问。
刘河便把如何打磨琉璃这说了一遍，古代没有车床啊高压水枪啊那些玩意儿，自然是手工打磨了，然后用水和细沙慢慢摩挲边缘以至于平滑——星辰还在想着用沙子磨不就打磨成了磨砂玻璃那种了嘛，刘河笑着引她到了打磨的另一处空地。
古代也有水流冲洗，几人合力踩着水车，还有牲畜帮忙，再加上磨石和细沙，打磨出来的琉璃瓦有很多是淡黄色的，边缘微微有些磨砂感，中间的部分几乎全然透明，非常漂亮。
星辰完全不晓得古代的手工业发达到什么程度，不过这个古代也不是完全彻底的一个朝代对吧？瞧那大理石宫殿就知道了。
“你说的这办法，我看行，卖的时候卖一两到三两的价格，那些敲打金银的手艺人也不是买不起。”刘河道，“要不我们试着做两个看看？”
星辰仔细回想现代看到的那些塑料防护镜，琉璃什么都好就是同样易碎，也许一层胶能简单保护一下让它不那么易碎，或者碎了也不会碎片飞溅。
刘玉在一旁笑道：“这琉璃制品水里来火里去，可得几十道工序，稍不留意就会毁了，自然要小心，我这叔叔小心眼儿，报废的东西也扔不得又碰不得，巴巴儿地想着再赚点呢。”
“那我可真捡了个大便宜。”星辰笑道，又提及胶质之类的东西，暂时找不着纸笔不好形容，刘河便带两位女子到附近的茶棚坐下——这年代的商人也算平易近人，与那些临时歇歇脚的工人一起喝碗凉茶，讨论商机。
刘河随口叫了个工人：“哎，大柱，你说琉璃涂上胶怎么样？”
那个叫大柱的憨憨的工人便答道：“不是黏糊糊的么。”
其他几个工人便笑了，星辰便把姑娘家那些发簪用胶粘的事儿说了，大柱抓抓脑袋：“那倒也成啊，涂个薄薄一层，等它干了就行。”
“我们可以试试看。”刘河跃跃欲试，刘玉也很想知道能不能做得成，几个人便随工人在那小屋里捣鼓起来，起初是真不行，琉璃杂质多看不清楚便不能当镜片用，胶水多了，胶水少了，琉璃厚度不均难以打磨了，到后来那大柱都快泄了气，刘河也面露难色，刘玉更是嫌无聊，一个小姐只能在旁边观看早就没事可做，说了一声便回去了，只有星辰锲而不舍，后来那刘河也放弃了，只说那些碎琉璃闲着也是闲着。
到后来，就剩星辰一个人在那里，大柱也只得陪着，跟她一起试验选用多大的琉璃片好，浇上去多少胶水等它凝固成一片透明薄膜，第三十九次试验终于成功了，星辰兴奋地拿着那片琉璃坐左瞧右瞧，又清晰又不容易碎，敲掉一个边角也只是裂痕而已，看起来安全多了。
大柱憨憨地笑了：“姑娘做这个是要做什么？可费了工夫了。”
“保护眼睛和脸面呀。”星辰笑道，“再磨磨边缘就能用了。”附近饭菜的香味飘来，星辰这才发现都快赶上晚餐了，天色还亮，大柱也不好意思地挠着头。
“耽误你上工了！”星辰不无歉意地说，“但是你记住了怎么做吧？这事要是能成，你能赚更多呢。”
“借姑娘吉言！”大柱笑了，星辰起来活动筋骨，总算搞出来了，立刻请人去告诉刘河，没多久便见刘河火烧屁屁似地赶来，见这琉璃片真搞成了，眼睛瞪得溜圆。
接下来的事自不用赘述，星辰和刘河谈妥了这工艺能不能搞大些，刘河不愧是个生意人，立刻就意识到这有利可图，当即叫来管事的列字据，说这工艺啊技术啊占多少，星辰作为想出这点子的，功不可没。
“你看，五十两怎样？”刘河想着买断这个点子，日后迟早会被人家学了去，早做早赚钱。
星辰一听就兴奋起来，一个点子五十两！怪不得穿越女个个不是吟诗作画就是学得一手好女红好厨艺呢，这确实是点子能赚钱呀！
刘河见她思索，以为她嫌太低，伸出三根手指，咬咬牙道：“八十两！就这么多不能再加了！”
星辰左思右想也没个想法，八十两就八十两吧，除了还房钱还得做些人情，现在她还是需要些钱。
说了大堆感谢的话，那刘河也对星辰忙了一天才搞出的东西各种感谢，毕竟他们都放弃了，要不是星辰拗着要做，恐怕这事根本不能成。
拿了五十两的银票和三十两重重的银子，星辰可高兴了，起码那两间房有一间就是她的了，还有五十两再想办法赚就是，三十两银子里先拿了一两给陪她忙了一天的大柱，大柱嘿嘿笑着千恩万谢，还说星辰要是有事还能找他。
坐着轿子回去将军府的路上，星辰抱着沉重的银子，肚子一个白天没吃东西饿得可难受了，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第25章　两女争夫，两败俱伤
更新时间2012813　15：24：49　　字数：3239

　星辰回去之后强打精神伺候了落鸢入睡自己也是倒头就睡，赵之迎还在书房刻苦攻读呢，另外三房侧夫人也各自歇息，反正排了日子的也无所谓。
这伺候人的日子还要过上好一段时间，落鸢肚子还没动静，而三房侧夫人个个不让人省心。第二日一早，星辰还没觉得累了几天缓过来呢，就听外面吵起来了。
“你这个贱人！昨儿明明轮到我，差人说什么夫君身子不适，结果你多得了一天！”韵芝尖叫道，“走！叫夫人评理去！”
星辰实在是被吵醒了，勉强爬下床换了衣服，正在扎那个小包包头呢，韵芝的大嗓门儿已经嚎起来了：“贱人！只想着快些怀上！怎么也不想想你不过是个丫鬟出身，能好在哪儿去！年老色衰，还能有什么本事？！”
星辰一阵头疼，看看头发扎得能见人了就奔出去，竹枝小玉明月都噤若寒蝉，落鸢几日没怎么见，似乎也有了些底气，正闲闲坐那儿喝茶。
韵芝扯着雨姐进了院门，众人见韵芝柳眉倒竖气势汹汹，雨姐畏畏缩缩，心下便有了大概看法，星辰对韵芝雨姐印象不深，，倒是刚进府时那半夜流云夫人后院起火颇有印象，当时就觉得韵芝是个不省心的，雨姐还隐隐被她欺负过，也许这次也一样。
韵芝已噼里啪啦地说起了事情经过，星辰更加头疼了——就是昨晚本该轮到韵芝了，结果赵之迎那儿说不用了，韵芝便怏怏回去，过了会儿，雨姐吩咐厨房炖了汤去，赵之迎却收下了，还留了雨姐伺候，虽然雨姐在府中地位低年纪又最大，但似乎没人说她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