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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货娘子-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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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和项师兄受伤了,我没事。”温彦平喊道。
“知道了,你们稍等,我们马上下去带你们上来。”
大皇子听着两人对吼,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只觉得这两人率性的行为还是孩子。不过,严恪能在这般短的时间比任何人还要早地寻到这里;证明他的能力是不错的。
过了一会儿,严恪和一个侍卫跳了下来,腰上分别系着结实而柔韧的藤条,藤条的另一端被上面的侍卫拉着,呆会要上去的时候,只要拉一下藤条通知上方的人,然后便不用费太大的力气借着上面的拉扯上去。
严恪在周围查看了会儿,知道温彦平先前从这里摔下来过,一脸同情地拍着她的肩膀说道:“彦平,你也特倒霉了,平时你不像是这么不小心的人啊?不过你没有像那匹马一样摔死,还算命大。”
听闻她从陡坡上摔下来,项清春的脸色兀变,又气又急,不过因为有大皇子在,倒是不敢表露出太多异样。倒是大皇子有些感动,慎重地对温彦平说道:“温彦平,你的救命之恩,本皇子记下了。”
温彦平马上笑嘻嘻地应下了,毫不客气地索得大皇子的一个承诺。
很快地,众人便回到陡坡上的树林中。
严恪是最先找来的人,除了他带来的一个侍卫外,还有两个先前跟着温彦平一起来的侍卫,见到他们,温彦平一脸了然地问道:“你们怎么来得这么迟,不会跟丢了我后又迷路了吧?另外的两个人呢?”
那两个侍卫羞愧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回温少爷,咱们确实是迷路了。另外两个人中了埋伏死了。”
严恪走了过来,说道:“回去再说吧,这事由皇上来定夺。”然后看向他们带来的马匹,开始分配坐骑。
一共有七个人却只有四匹马,有三匹马是需要两个人共骑。不过大皇子和项清春身上都有伤,不宜自己骑马。于是最后分配,大皇子和项清春分别与侍卫同骑一匹马,另外温彦平和侍卫一匹马,严恪自个占了一匹马。
项清春一看这分配,整个人都不好了,暗暗地咬了下牙,方说道:“严公子,还是让小师弟自个一匹马吧,她马术不错,夜晚并不受影响。”
严恪瞪眼道:“我骑术也不错啊!而且他一个小孩子,自己一匹马走夜路多危险啊?”坚决不肯放弃独享一匹马的待遇。
温彦平觉得自己被小瞧了,叫道:“严恪,咱们来打一架,谁赢了就自己骑马。”
闻言,项清春整个人都不好了,心中纠结无比,他一面觉得温彦平总是这般与人打架不好,一边又想让她获得独享一匹马的资格。不知怎么地,他总觉得让温彦平和男侍卫同坐一匹马很不好,他心里也不舒服。
最后大皇子看不过眼,觉得这两个都是小孩子心性,亏他刚才还觉得他们比那些侍卫还厉害,直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要打架定胜负。本皇子看吧,温彦平和清春是师兄弟,让他们同骑一匹马行了。不准反对,就这么说定了。”
项清春满意地不说话了,温彦平虽然有些埋怨,但相比其他臭男人,作为好兄弟的项清春还是能接受的。
温彦平个子矮小,坐在前面,项清春坐在他身后,圈着她的腰,迎面吹来的风仿佛将身前那个人的气息体温送入呼吸间。项清春不敢用力圈紧怀里人的腰肢,那般娇小的身子,坐在他面前仿佛嵌在怀里一样,人很小,腰也细细的,他的双手竟然能直接合拢住——果然还是小孩子,根本没长大嘛。项清春安慰自己,等这小子长大了,应该就和平常的男人一般粗壮了,所以他不能生起别的异心。
黑暗中的视力昏昏蒙蒙的,项清春只能依凭着声音判断周围的人所在的位置,然后倾身凑到怀里人的耳边,如同絮语一般地说道:“回去后,无论别人问什么,你一律说不知道,其他的交给我和老师就好。”
温彦平只觉得耳朵痒痒的,对方的呼吸喷在耳廓上,白玉般的耳坠红了,幸好现在夜色很黑,没有人发现这点。理解了他的话后,温彦平只当他又冒出一肚子坏水了,十分爽快地应一声。她虽然有些心眼,但若是论权谋算计,自己是算计不过朝中那些老狐狸的,还不如现在乖乖当个孩子活得潇洒一些。
行了一会儿,便遇到了来寻他们的侍卫,见他们平安无事后,侍卫放出了信号弹通知围场中搜寻的人马,顺便护送他们回营地。
一个时辰后,他们平安回到西山围场的营地。
许是已经从前头先回来的侍卫那里知道两人受伤了,回来后便有御医过来。大皇子被人簇拥着直接带到了皇帐,项清春这里可怜兮兮的只有几个人围过来关心,其中一个是他的小厮,三个是项家的人,不过看他们的神色,似乎颇不以为然,根本不像是担心亲人的样子。
温彦平看他挺可怜的,便屁颠屁颠地跟上去。
刚到项家的帐蓬不久,卫朝浥等人也来了。
莫潜先是一巴掌盖在温彦平的后脑勺上,幸灾乐祸地说道:“小师弟,你惨了,表哥知道你跑了的消息时,可是气坏了。”然后又蹦到项清春那里,看到御医正为他清洗扭伤的腿,上面有很多被石砾和树枝制造出来的伤痕,鲜血淋漓,可以想像当时的惊险,有些被惊到了。
周拯煦见项清春泛白的脸,拳头攥得死紧却不吭一声,倒有些敬佩。
温良到来的时候,正好瞧见御医正撕开了项清春的裤管露出双腿,为项清春接骨,而他家那没有丁点姑娘家意识的义女大咧咧地站在那里,顿时脸色很不好了。
见到他,温彦平有些心虚,下意识地缩到莫潜身后。莫潜现在虽然不是胖子了,但块头还是挺大的,完全能将她挡住。莫潜也自觉地移了移身体,朝温良傻笑着,讨好地叫了一声“表哥”。他与温彦平的感情最好,温彦平闯祸后他都会自觉地一起承担责任。
温良好笑地瞪了他们一眼,然后方去关心学生的身体。
因为接骨,项清春的嘴唇咬得鲜血淋漓,脸色更是苍白如纸,见到温良过来,蹙紧的眉宇方松了几分。
此时人多嘴杂,有再多的话也不好说,温良拍拍他的手臂,宽慰道:“你好生歇息,有什么事情交给我就好。”
项清春感激地点头,妖异的丹凤眼多了几分暖意。心知此时是多事之秋,温良作为皇帝的御用军师,分身乏术,还能抽出时间来看他,这份心意他记在心中。
大皇子遇险,混入西山营地的他国细作,还有行刺大皇子的刺客……等等的事情都让温良忙得脚不沾地。看了学生的情况后,吩咐另外两个学生照顾项清春,然后扯着义女走了。
温彦平乖乖地被拎回自己的帐蓬,看了看帐蓬外守着的小路子,吐了吐舌,吩咐人送来热水洗去身上的泥巴草屑,方晾着一头长发坐在帐中倾听外面的声音。
等了很久,一直没有听到隔壁的帐蓬传来声音,心知温良现在应该忙着,温彦平将半干的头发束起,然后找了个借口将小路子支走后,溜出帐蓬,往项家的帐蓬跑去。
到了项清春居住的帐蓬前不远,温彦平见门前有侍卫守着,眼珠子一转,便转到了后头,将耳朵贴在帐蓬墙上。里头传来细细的说话声,凭她的耳力也只能听了个隐约的大概,像是在谈论这次大皇子遇险的事情,似乎是有人陷害,而那些刺客不过是将计就计。
帐蓬内,项清春面色平静如水,说道:“老师,这次他们针对的人是我,大皇子不过是被我拖下水罢了。我以为有了大皇子在,他们应该收敛一点,却算漏了那些倭国的细作。”
温良端着茶盏,眯着眼睛道:“这些年来倭国一直搔扰我国沿海一带的城市,对大楚有虎狼之心,皇上早有对付他们的心思,想来应该是倭国那边得到了消息,想先下手为强,给咱们制造一些混乱。大皇子是皇上的长子,在倭国人看来,皇上百年之后,是最有继承权的皇子,若是除了大皇子,倒是能打击朝廷。”
项清春默然,这种事情是国家机密,不过凭他的聪明,也能猜测出几分。
两人又讨论了一会儿,项清春犹豫了会儿,说道:“老师,说句羞愧的话,这次是学生大意了,没想到我二叔和几个兄弟会出手……”
温良见他神色黯然,十分难过的模样,伸手拍拍他的肩算作安慰,说道:“凭你的才智,在哪里都会得到重用。站在大皇子那边的人太多了,你又是大皇子最信任的人,他们自是容不下你。寻个时机,脱离了大皇子吧。”
项清春点头,这事他早有计划,这些年来在暗中步步设局,他要的是一个能全身而退的局面,并不想在脱离了大皇子后伤筋动脉。不管那个位置将来是哪个皇子坐,他都要为自己挣一个辉煌体面的未来。
等温良离开后,项清春面无表情地看着帐蓬里的烛光,脸上哪里有刚才的黯然伤感,半晌对着在夜风中摇曳不止的烛光露出一个冷笑,上挑的丹凤眼里滑过一道妖诡的异芒。
“狐狸精,你笑得真丑!”
清脆的声音响起,项清春吃惊地望去,便见到半支起的窗口探出一个脑袋,那人露出一个阳光的笑脸,然后轻巧地翻窗进来,落坐到他面前的位置上。
“你……”项清春吃惊不已。
温彦平大大方方地说道:“不用害怕,我很小心的,没有人发现。”
项清春扶着额头,咬牙说道:“老师刚才回去了,若是发现你不在,仔细他罚你。”
听罢,温彦平有些坐不住了,决定速战速决,赶紧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腿伤要多久才能好?真是对不起啊,刚才我爹看起来太凶了,我没胆留下来等结果。”
“就为了这点事儿?”项清春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但是无疑的,一直讨厌的丑小子这出奇不意的举动却让他十分窝心,心里有一种脉脉的温情流动。“太医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一百天内,我得在家休养了。”
温彦平听罢,捂着嘴笑了起来,“哎呀,真可怜。放心吧,我会带礼物去看你的。我记得你院子里有好几个美人丫环,应该还在吧?你记得给我留着她们啊。”
瞬间,什么温情感动窝心都是屁,项清春只觉得一股子的气往胸口涌去,憋得他上上下下不得,难受极了,最后只能咬牙,恨道:“滚!”
被扫地出门的温彦平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干嘛这般生气,难道是叛逆期到了?


、第108章

本来第二天辰时就要拔营回京城的;但因大皇子遇刺一事;推辞了一个半时辰。此时,整个营地的气氛显得紧绷;戒备森严,巡逻的士兵增加了两倍;使得那些爱串门子的世家公子也不敢随意出帐蓬;乖乖地呆在自己的帐蓬里猫着。
温彦平正陪着温良一起吃早膳时,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刘良甫过来告诉她,皇上召她去问话。
“刘公公吃早点了么,”温彦平问道,嘴里还咬着一个蟹黄包。
刘公公经常送四皇子到温府,与温府的几个孩子经常见面,一来二去的;也熟悉了。见她的包子还没吃完,也不催促,笑道:“多谢温大公子关心,杂家已经吃过了。”
皇帝召见,温彦平也不敢耽搁,将咬到一半的包子囫囵吃完,又喝了半杯蜂蜜水,接过小路子递来的帕子擦嘴,对温良道:“爹,我去了。”
温良放下筷子,叮嘱道:“见了皇上别没大没小的,乖乖回话,知道么?”
听出他隐藏的话语,温彦平极为乖巧地回道:“知道了,我绝对不会给您丢脸的。”
跟着刘良甫一起来到皇帐前,温彦平紧张地捏了捏手指,得到里头的宣传后,方平静地走进皇帐,规规矩矩地给坐在上方的人行礼请安,得了允许后,站起来肃手候在御案前,不敢多瞄。
这副拘谨的模样倒是让崇德皇帝笑了起来,低沉的声音放轻了几分,说道:“不用紧张,像平时在你爹面前时就行了。”他可是瞧过这小孩子怎么将素来也是问题青年一个的温子修气得恨不得打她屁股,很有年轻人的朝气,这般拘谨倒不像她。
温彦平老实道:“回皇上,草民不敢,我爹知道后会生气的,到时他要罚草民写大字,草民就没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
一旁的刘良甫有些黑线,你也太老实了吧?
“哦,你平时喜欢做什么事?”
温彦平偷偷看了他一眼,觉得皇上与肃王长得挺像的,她平时常去肃王府玩,虽然与肃王常见面,但不知怎么地心里很咻肃王,相比之下,她还觉得皇上比较可亲可近。不过她知道,作皇帝的,心思远没有表现出来的这般简单,所以她面对皇帝时,一般都会很老实,不敢做什么小动作。
当下温彦平便道:“我喜欢武艺,时常有时间就和师父一起学武。不过我爹不喜欢我这样,给我安排了很多功课。”说到这个,温彦平十分哀怨地瞅了皇帝一眼,她怀疑自家的那些从宫里请来的教养嬷嬷都是皇帝给的,不然也不会厉害成那样。
皇帝自然知道她说的功课是什么,不由得眼露笑意。
一直提着心的刘良甫见皇帝和颜悦色便放下心来,看来继温子修后,这温家的孩子同样深得圣意,只要他们不犯什么诛九族的大错,相信他们以后的前途不会多差。
又问了一些很平常的事情后,崇德皇帝方道:“温彦平,昨天你救了朕的皇子,立了大功,你想要朕怎么奖励你?”
温彦平马上跪下来,说道:“救大皇子是草民的职责所在,并不敢邀功。”而且她才不是救大皇子,只是顺手罢了。面上说得义正辞严,心里却腹诽着,只要你的大皇子别那么小心眼寻我们家的人麻烦就谢天谢地了。
崇德皇帝笑了笑,说道:“你有功,不能不赏。这样吧,朕封你为御前兰翎侍卫,即日开始入职,可行?”
温彦平有些呆滞,傻傻地看着皇帝,她这是从一个平头百姓变成京官了?
不过马上温彦平摇头如拨浪鼓了,她若是敢答应,温大人会罚她去绣牡丹花的,她一辈子都不能出门了。
于是,温彦平只能忍着心痛拒绝这等好事,心都在滴血了。
崇德皇帝看了她许久,在她僵硬地垂下脑袋后,方收回成命,改由赏赐她金银等物。对于金银这些东西,温彦平是极爱的,欢欢喜喜地收下了,连连谢恩,可比先前要赐她个官职还要高兴。
赏了东西后,皇帝开始询问昨天的事情,温彦平不敢耍小心思,老老实实地将路上的见闻及自己如何救了大皇子等事情都说了一遍。
听完后,崇德皇帝陷入深思。
等温彦平离开了皇帐,方发现背后的衣服湿了一片,心里越发地确定了以后绝对不能让小妹妹贵贵嫁给四皇子。作皇帝的都是这么可怕的人物,她家小贵贵那般实诚的性子,哪里是对手,绝对会被啃得渣也不剩。
回到帐蓬时,温良已经出去了,侍卫们在卸帐蓬。
见没自己什么事情,温彦平又跑到项家那边看看项清春的伤怎么样了。没想到刚接近项清春的帐蓬,便听到里头传来一个嚣张的声音。
“……项清春,也不想想你父亲是什么德行,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也不过是个孬货。啧,这腿怎么不直接摔断算了,省得留着也是作孽,别以为攀上了大皇子就有了靠山,你不过是大皇子身边的一条狗——哎哟,什么人?”
那人猛地转身,一双喷火的眼睛四处扫射,除了他带来的仆人和侍卫,门前是一个长相平凡的小少年,手里正上下抛着两枚石子,一脸欠揍地看着他,恁地嚣张。
“温彦平!”
温彦平也看清楚了这个满嘴脏话的人,看起来与项清春同年,长相与项清春有几分相似,不过比起项清春妖异的秀丽,这人骨骼高大,五官英俊。温彦平对他没什么印象,依稀记得是项家的人,好像是项清春二叔家的堂弟,叫项清明。
“打的就是你,满嘴脏话,学的圣人之道都学到狗屁股上去了!还有没有人教过你怎么做人?”温彦平嚣张地说,走进来后,伸腿一扫就将门旁的一个项家的侍卫给踢倒了。
项清明气得狠了,没想到这小子会突然冒出来。温彦平这人他是知道的,温太师的义子,这些天来出尽风头,完全将他们这些世家弟子压了一头,对这个不知收敛的家伙,他们心里早就积了一肚子气,几次欲找她麻烦,只是很可惜,武力上他们绝对打不过,耍阴谋的话反而自己遭了殃,这仇便这么结下了。而项清明比常人还要讨厌她的原因之一,是因为她是项清春的师弟,证明他们是一伙儿的。
温彦平将手中的石子捏成小碎粒,猛地出手,帐蓬里的人都遭了殃。别看那石子只是些小碎粒,但打在身上却是生疼生疼的,痛得捂着被打的地方哎哟哎哟地叫起来。
“还不滚,要我在你们身上砸个窟窿不成?”温彦平又将一人踢飞,嚣张无比。
而那被踢飞的小厮刚好扑到项清明身上,将项清明压在身下。
“咳,那啥,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然敢行这等苟且之事,实在有伤风化,我要去告诉大皇子……”说着就要转身往大皇子行帐而去。
“闭嘴!”项清明勃然大怒,一把将身上的小厮推开,一跃而起,手指颤颤地指着温彦平,怒瞪了眼坐在椅子上面色淡然的项清春,赶忙带着自己的小厮和侍卫走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仇是记下了。
温彦平朝项清明的背影扮了个鬼脸,然后蹦到项清春面前,说道:“狐狸精,人家都骂到你面子上了,你怎么不阴死他?”
项清春一脸正义地说:“我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么?他好歹是我堂弟,我这作哥哥的总要让他一让。”
“得了吧,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一肚子坏水么?”温彦平摆了摆手,她还不知道嘛,狐狸精面上越是云淡风清,背后里阴人越狠,不出几日,那项清明准得遭殃。狐狸精就是个小气到偏执的男人。
温彦平坐到项清春旁边的座位上,拿了个果子啃起来,说道:“我一直觉得有兄弟姐妹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可是你家的这些……我不敢苟同。”心里突然很庆幸,自家的那三个弟弟妹妹都是可爱的好孩子。
项清春淡淡地说:“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不过却能选择自己要走的路。”
温彦平细细品味一翻,突然觉得项清春这人其实挺豁达的,又看了刚才的事情,顿时觉得项清春挺不容易的,这项家就是个污浊无比的臭水潭,身在那里的人都会染上一身臭气。若不是项清春是自己义父的学生,温彦平还真懒得理他。
“对了,呆会要拔营回京了,你的腿不方便,要不要我抱你回去?”决定对他好点的温彦平如此问道。
“滚!”项清春差点一脸血地瞪着她,为毛这丑小子总有本事惹他生气?
看他一脸暴怒,温彦平担心他身体出了什么毛病,便拉过他的手腕为他把脉,同时说道:“我师公是季太医,医术可好了,我和他学了点皮毛,给你瞧瞧。”按了按脉,又道:“果然,肝火太旺了,回去找大夫开几帖清热散火的药啊,小心憋出病来。男人嘛,我懂的!”
你懂个屁!
项清春心里大骂,脸色不太好的收回手,淡声道:“多谢关心,我可不像你这几天天天都抱着烤肉啃。”
啃了几个果子后,温彦平拍拍屁股走了,留下项清春神色不定地瞪着空荡荡的帐蓬门口,修长秀颀的手指颤了颤,然后按在右手的手腕上,仿佛上头还弥留着那人指腹的温度,顿时觉得肌肤一阵灼热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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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稍暗,大部队方回到了京城。
由于腿上有伤,项清春这次是坐马车回去的,一路上听着外头温彦平和小胖子、周拯煦等人的说话笑闹声,心里徒添几分失落。
终于进了城门后,所有人绷紧的神经总算松懈下来。
卫朝浥等人驱马来到马车前,对里面的项清春道:“项师弟,你现在腿脚不方便,咱们送你回家。”
项清春看了眼坐在马上的温彦平,沉默地点头。
很快地,便有人安排好轿子,卫朝浥和周拯煦等人扶项清春到轿子上,然后几人骑马随行,一路护送他回项家。后头的项家人看到,眼神闪烁了下,没有说什么。
几人护送项清春回到项家后,便纷纷告辞离去。
项清春面沉如水,看着母亲坐在面前用帕子捂着脸哭哭啼啼,几位姨娘娇声呖呖地你一言我一语地插着话,心思不禁转到了昨天傍晚的树林中,那少年从天而降时灿烂的笑脸,挥剑时的干脆利索,虽然很多时候很气人,但却没有这些女人的纤细敏感的神经及斤斤计较。
幸好,很快地项清春的贴身小厮照光捧着煎好的药进来,才制止了这群女人的声音。
项清春冷眼看着那些姨娘的表情,有礼地说道:“多谢几位姨娘对清春的关心,只是夜深了,还请姨娘们回去歇息,若是累坏了姨娘,父亲可会骂清春的。”
项清春的母亲这时止了泪,也朝这些姨娘瞪眼道:“都在这里干什么,还不下去?”
主母发话了,姨娘们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得听话退下,只是纷纷暗示这院子里的心腹留意,有什么坏情况赶紧回报予她们听,好让她们乐乐。
等人都下去后,项清春端了药碗喝药,而项母又开始哭了,将那嘤嘤的哭声当成佐料,项清春面不改色地喝完了药,连苦不苦都没感觉。
风流无能的父亲、柔弱爱哭的母亲、心思各异的姨娘们、各有算计的庶出兄弟姐妹,这就是他现在的家。
“娘,我想要歇息了,您也回去歇息吧,莫要为儿子累坏了身子。”项清春关切地说道。
项母对儿子的关心十分受用,又用帕子按了按眼角,叮嘱他好生歇息,然后忆起了什么,有些犹豫地说道:“春儿啊,你房里的嫣红翠柳年纪大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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