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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妾当家-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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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在屋子里娇声应了一声,很快就去将门打开,一个肥胖的男子走了进来,抱着她便道:“宝贝儿,可把爷想死了!”说罢便去脱她的衣服,她嘻嘻笑着,半推半就便和那男子在大床上躺了下来,红纱帐被放下人,遮住了一室的春光。
苏连城回到苏夜之后,便去找了红颜,还未走近,便已听到苏秀满是怒气的声音传来:“你这个贱人,你哪一点配得上我的大哥,却总把自己当做一回事!还想来管我的事情,也不看看你是谁!”
红颜冷笑道:“我是把自己当做一回事了,你说我贱可是你又能比好上多少?至少我绝对不会巴巴的去找男人,怎么,被乐辰景奚落了一顿就回到家里来找我撒气,门都没有!说到底,你也不过是被人休掉二手货罢了,不比我高尚多少!”
苏秀雅今日在洛王府前受到的待遇,两个轿夫一回来就对红颜说了,红颜早就看苏秀雅不习惯了,一见到她回来便借着送刺绣之迹一顿冷嘲热讽,苏秀雅又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奚落,便和红颜吵了起来,只是苏秀雅再聪明,也不如红颜放得开,她出身青楼此时在苏府又不用顾忌那些形象,说起话来便刻薄的很,苏秀雅必竟是个大家闺秀,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她又哪里说得出来。
苏连城听到两人的吵架声,心里烦燥的很,原本因为巧巧而起的万千感慨,在听到红颜那刻薄的话语后便消失到九宵云外了,他怒喝道:“吵什么吵?嫌家里还不够乱吗?”
他这一吼屋子里顿时便没了声音,苏连城冷冷的看了一眼红颜然后调头就走。
红颜的心里有些怕了,她平日在苏连城的面前都是一个极为温和女子,说话也一直装大方和端庄,此时的话却将她的本性暴露了出来,她的心有些七上八下,却也知道此时不能去找苏连城,他此时正在气头上,去了只是找骂。
她瞪了苏秀雅一眼,轻骂了一声便回了房。
苏秀雅心里只觉得憋屈无比,原本在洛王府前受了侮也便罢了,一回到家还得受红颜那个婊一子的奚落,当真让她心里极度不平。她不禁有些后悔当初为何要那般冒然和杜如海和离,若是有那一层身份在,红颜又岂能如此说她!
而她和红颜之间原就不和,此时更恨不得红颜去死,当恨毒的种子埋下时,心也变得不平静了。
第十三章
皇帝看着失而复得的传国玉玺,耳朵里听着战杀的汇报,他的眸光深深,眉心微微跳了一下,他伸手将传国玉玺放进玉匣里时,战杀的话也已经说完,他却一直没有说话。
战杀说罢退在玉阶之下,双膝跪在地上道:“圣上,这件事里有太多的奚跷,苏大人回京之后说在杭城只见过一次银面阎罗,若是只见一次,银面阎罗决不会如此帮他。”
皇帝将身体靠在龙椅上,手轻轻一抬,战杀便缓缓站起身来,双眼看着皇帝,皇帝缓缓的道:“你说的很对,但是这事决没有如此简单,也许是敌人的离间计。”
战杀愣了一下,皇帝的眸子微微抬起,看着战杀道:“朕能信的朝臣已不多,不管苏连城是什么样的心思,朕如今都得用他。”
战杀看着皇帝道:“圣上何必如此隐忍,洛王纵然事大,却也不过是个臣子,若是真有了不臣之心,微臣愿意带人狙杀!”
皇帝的眸光清冷,看着战杀道:“你当真以为只要杀了王叔就没有事了吗?他一共有九子,那九个儿子个个都出色,而且都聪明无比,朕虽然这几年来一直在削弱他们的权力,可是他们个个都政绩卓然,就算是放在最不起眼的地方也能成就一番事业,朕想不用他们都难。也曾一度设计害他们,可是王叔每次都棋高一着,每次朕一出手,他便已想到了后着,真是一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啊!”
战杀微微皱着眉头道:“圣上如今处处受制于洛王,若是再如此下去只怕会……”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完,眼里却满是担心。
皇帝的的手轻轻抚过不玺的匣子道:“玉玺在朕的手上,朕受命于天,又岂会怕他的那些小心思,这些年来明着在他的面前是吃了一些亏,可是暗处的事情却不尽其然,朕倒想看看朕的皇叔到底还有多少的本事。”
战杀微怔,皇帝却又缓缓的道:“下去吧,好生盯着苏连城,他有什么举动便向朕汇报!”
西京里风云诡变,原本因为玉玺失窃而紧张的气氛,随着玉玺的找到而消散,街上的禁军少了不少,只是那沉闷而又深沉的气氛却犹在,仿佛压在人心头的巨石,让人难以喘气。
只是不管西京的气氛如何沉重,对一直呆在王府内院的楚晶蓝而言却是极为安静和愉悦的,她这些年来一直忙着处理楚家的事情,整日里忙碌无比,到如今,她的心反倒静了,因为她心里很清楚,西京的这一场风云由不得她来掌控,在这里她只是一个客,在那巨大的权势之下,她能做的也就只有笑看这一场风云了。
时间过得极快,很快就到了她和安子迁进宫谢恩的日子了,两人都知道这一次进宫意味着什么,可是两人的心情看起来都很愉快,眼里都含着浅淡的笑意。
洛王、乐辰景和乐辰清都上朝去了,家里只余一个乐辰风,他早早就将马车备好,然后略带忧色的看着两人,却见两人都淡定从容,他也笑了,看着两人道:“妹子,妹夫,我原本想着你们应该会有些怕,今日一见才知道你们比我强多了,以前四哥说妹夫是个懦夫,一点鬼用都没有,今日我才知道四哥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妹夫是没有四哥强悍,但是却也是个顶天地立的男儿!”
安子迁拍了拍乐辰风的肩膀道:“偷偷的告诉你,其实你这家四哥也不怎么样,整天都是板着一张脸,就像是别人欠了他几万两银子一样,不招人喜欢,男人还是随和一点好,像九哥就不错,日后一定很招女孩子喜欢!”
乐辰风被他这么一说顿时红了脸,当下啐道:“妹夫又在奚落我!”
“算起来你比我还要小上几岁,我天天管你叫九哥,你都不知道占了我多少的便宜,偶尔被我奚落一次又打什么紧,算起来还是我吃亏了!再说了,哪个男人不娶媳妇,你害什么躁?”安子迁笑的眉眼都挤在一起了。
乐辰风的脸更红了,楚晶蓝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便问道:“九哥,你为什么不涉足朝堂?”
乐辰风听到这件问题当下把腰杆子挺直了不少道:“父王说了,家中的兄长都在朝堂里拼搏,王府就没有人看了,我要留在家里把家看好。”
楚晶蓝闻言微怔,转瞬脸上却满是笑意道:“九哥当真是好样的,我好生佩服。”
乐辰风闻言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见楚晶蓝的眼里满是认真,他将笑意凝了起来道:“时辰不早了,你们快些进宫吧,若是误了时辰少不得又要被人拿住错处了。”
两人上车之后,楚晶蓝轻叹道:“我觉得九哥是极聪明的,他虽然如今并没有什么功绩,看似懒散,却将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免去兄长们的后顾之忧,日后若是真的大事能成,他的兄长们就算个个势如水火,却也不会为难于他。”
安子迁笑道:“听你的口气,好似觉得他更胜乐辰景一筹呢?”
楚晶蓝扬眉道:“他们两人原本就没有什么可比性,各有各的性格,各有各的好,父王将王府交由他打理,别看他年纪小,看起来不太懂事,可是前几日那些官员上门来以探望我为由拜访父王,却被他不着痕迹的打理妥当,光是这份本事就不小!所以我觉得日后若是王府里发生什么事情,必是由他来转危为安。”
“你对他的评价倒是极高。”安子迁看着她道:“那你说说当今圣上是什么样的人?”
楚晶蓝啐道:“我又没有见过他,又岂会知道?”
安子迁却一本正经的看着她道:“他是一只纸老虎。”
楚晶蓝闻言却笑了,他又道:“只是就算是一只纸老虎,那也还是老虎,虎威犹在。”
楚晶蓝笑不出来了,他却又笑道:“只是就算是有虎威,却也不过是纸老虎罢了。”
楚晶蓝的眸光深了些,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拉着他的手道:“万事不可轻敌,你我如今的身份实在是太过危险,说白了,在皇权之下,我们什么都不是。”
安子迁笑了笑,轻轻勾了一下她的鼻子。
很快马车就到了宫门前,车夫取过脚凳扶两人走下马车,楚晶蓝望了一眼幽深的宫门,只是浅浅一笑,两人通报姓名之后,便有太监过来领着两人进了皇宫。
两人到大殿之后,守门的太监告诉两人皇帝正在和大臣们商议军事,让两人稍等,两人这一等却是一个多时辰。
安子迁尚好,楚晶蓝却因为有孕在身,站了这么久之后便觉得有此疲累,安子迁让公公搬把椅子过来给楚晶蓝坐,那公公却道:“圣殿之前谁也不能坐!”
楚晶蓝知道这必是皇帝刻意为难,当下对着安子迁轻轻摇了摇头后道:“不妨事。”
安子迁的面色却已有些难看,却也知道此时只能忍耐,心里却又极担心楚晶蓝,当下便输了一些真气了给她,她才觉得好了一些。
如此又等了近一个时辰,那扇宫门才终是缓缓打开,只见几个身着红色官服的大臣从屋子里缓缓走了出来,众人见到两人时都微微一愣,两人也都不认识众人,只是微微低着头算是行礼了。
安子迁见崔文滔也随众人走了出来,他看了崔文滔一眼,崔文滔也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有了一抹担心。安子迁的眸光微深,心知今日之事只怕比他预期的还要麻烦的多,当下又缓缓将头低了下来。
大臣们离开之后,两人这才跟着太监缓缓走进了大殿,楚晶蓝是第一次见到皇帝,和安子迁一般跪下行了大礼。才一进门,楚晶蓝便闻到了一抹异香,她的心微微一惊,一时间不太明白为何这宫里会有这样的香气,她却已暗暗上了心。
皇帝威严的声音这才响起:“朕听王爷说尊郡主德才兼备,是难得的女豪杰,又听到一些关于尊郡主的传言,原本以为的定是一个长的虎背熊腰的威猛女子,不想今日一见竟是如此瘦弱,倒让朕有吃惊了。”
楚晶蓝低头答道:“传言最是不可信,因为听到人对另一个人说的话会不由自主的带上一些自己的看法,所以美者便美,丑者更丑,悍者更悍,实际情况也许并不如此。臣女自小在杭城长大,自十五岁家父病重由臣女打理家业之后,便落下了一些悍的名声,一传十,十传百,那些传言便将臣女说的彪悍无比。其实在臣女的心里,更希望自己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平淡而简单的过相夫教子的生活,不去为生计烦忧。”
皇帝听她说话的声音微低,虽然是一介弱质女子,却别有一番威仪,他心里暗暗吃惊,民间竟有如此出众的女子,难怪那只老狐狸执意要收她为义女,执意要为她争取郡主之位了。
他浅笑道:“抬起头来给朕看看!”
楚晶蓝缓缓将头抬了起来,皇帝看了她一眼后将目光挪开,只是过了片刻,便又忍不住看了她一眼,然后觉得她的姿色虽然不及他后宫的嫔妃,可是气质却远在她们之上,虽然不算绝美,却是清新动人,他的心神微微晃了晃,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道:“当真是好气度,佩得上尊郡主之位。”
“多谢圣上赞美。”楚晶蓝不卑不亢的道:“只是人的长相是父母所给,原也由不得自己。”
皇帝笑了笑道:“你不怕朕?”
楚晶蓝缓缓的道:“圣上恩泽四方,昨夜父王还对臣女说,圣上是千古明君,做为圣上的臣民,是我等的福气,臣女对圣上敬佩无比,因敬佩而生尊重,若这分尊敬是怕的话,那便是怕了。”
皇帝的嘴角微微上扬,觉得楚晶蓝虽然是一个弱质女子,话却说的滴水不漏,其口才比之当朝不少的大臣都要好上许多,他想起以前问苏连城楚晶蓝是何种女子时苏连城回的话,顿时觉得有些意思,于是他又问道:“朕听闻你在嫁给安爱卿之前,曾和苏爱卿拜过堂,还是本朝第一个和离的女子,这一切可是真的?”
“这些都是真的。”楚晶蓝淡淡的道:“臣女与苏大人自小订亲,原本以为苏大人是臣女一辈子的依靠,奈何我与苏大人终是缘份太浅,被小人设计陷害,终是劳燕纷飞,好在臣女的相公对臣女不弃,这才有了这一段姻缘。”
安子迁早在皇帝盯着楚晶蓝看的时候就极度不悦了,此时再听到皇帝问到楚晶蓝的那一席话之后,心里怒气高胀,只恨不得把皇帝打成猪头。
他当下缓缓的道:“草民与苏大人原是表亲,草民与苏大人一直交厚,苏大人对红颜姑娘情根深种,当时因为红颜姑娘的事情而不愿迎娶晶蓝,还数次说要娶红颜姑娘为妻,于是成全了我和晶蓝的姻缘,也成就了苏大人和红颜姑娘的佳话,想来如今苏大人已娶红颜姑娘为妻,如今也幸福无比。”
皇帝的眸光幽深,浅浅的道:“哦?原来这苏爱卿还有这样一段故事没有告诉朕,改天朕去问问何时能喝到他们的喜酒。”
“啊?”安子迁顾做惊讶的道:“苏大人还未迎娶红颜姑娘吗?草民自来到西京之后,便一直呆在王府,所以并不知情,若说了枉语,还请圣上降罪!”
“不知者无罪。”皇帝微笑道:“只是安爱卿既然和苏爱卿是表兄弟,就应该多加走动才是。”
“草民遵诣!”安子迁再次伏地道:“今日谢完恩之后草民便奉诣去见苏大人!”
皇帝闻言有些不悦,只是话是他说出来的,安子迁不过是顺着他的话往后说罢了,看来安子迁和苏连城的关系实在是不好。
他淡淡的道:“这是你们之间的私事,朕不过问。”
安子迁伏在地上的脸上满是不屑,当下又缓缓的答道:“是,圣上!”
楚晶蓝听到皇帝和安子迁的对话暗暗好笑,只是这皇帝似乎光顾着说话却不让两人起身,她在外面站了近两个时辰,此时又跪了近一刻钟,若是以前这都不太打紧,可是如今她有孕在身,实在是禁不起这样的折腾,她只觉腹中微微有此难受,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并不差,才跪了一刻多钟决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只怕是那股香味在做怪。她心知不好,当上便轻轻抚着肚子,人却已向安子迁的身上倒去。
安子迁见她面色苍白,心里怒气更重,当下半搂着道:“回圣上,贱内有孕在身,圣上是否可以赐她起身?”
皇帝听他这么一说才微惊道:“朕光顾着和你们说话,都忘了让你们起身了,都起来吧!”
“多谢圣上!”安子迁的低头谢恩,然后将楚晶蓝扶了起来。
楚晶蓝跪得久了,腿有点酸,忍不住晃了晃,安子迁的眼里顿时满是担心,一把将她扶住,她才没有跌倒在地,她回了他一记淡淡的笑意。
皇帝看了两人一眼,觉得这事有些意思了,他的眸光微转,然后关切的问道:“郡主的脸色看起来似乎不太好,是朕大意了!来人,看坐!田忠民,去请御医!”
皇帝的话一落,门外便有公公尖声尖气的应了一声,安子迁看到楚晶蓝的样子,心里也极怕,一时间也不敢多说话,见太监搬了椅子上来,忙扶楚晶蓝坐下。
楚晶蓝轻声道:“有劳圣上关心!”她的头晕的厉害,知道那香很是霸道,再呆在这里只怕是要出事,当下身子再次一晃,两眼一白,似要晕过去一般。
皇帝看到她那副样子眸光微变,忙命人抬来撵轿,将楚晶蓝抬到最近的清风楼休息,安子迁欲跟上去,皇帝却道:“安爱卿不用太过担心,太医很快就到!你且在这里陪朕朕说说话。”
安子迁听到皇帝的话恨不得将他家的祖坟给全挖了,他心知今日楚晶蓝出现这样的状况完全就是皇帝的手笔,这殿内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他并不通晓医理,却也知这的香气中必然是有些古怪的,否则依着楚晶蓝的身体断然不会只跪这么一段时间就撑不住!
而皇帝此时卑鄙无耻的将他留在这里,不过是想趁他意慌意乱的时候跟他谈和件,或者可以这么说,皇帝此时命人将楚晶蓝扶下去,不过是以此事为要挟,他做的让皇帝满意了,楚晶蓝或许会没有事情,而他若是做的不如皇帝的意思,楚晶蓝只怕会有性命之忧!
他和楚晶蓝早就知道今日里进宫会有凶险,所以两人一直都极为小心的防备着,没料到皇帝更加阴险,竟然早就准备好了所有的事情,竟是连毒都用上了,根本就无从防起。
安子迁想通了这一层之后知道担心和挂念是没有用的,他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好生应对这个不要脸的狗皇帝!他这般一想,心里便也静了下来,然后跪倒在地道:“只要圣上能保贱内母子平安,圣上想要什么,草民都没有意见。”
皇帝闻言眼里有一抹得意,却极为温和的道:“郡主算来也是朕的堂妹,朕自然也希望她能平安无事,安爱卿不用太过担心。”
安子迁心里一阵冷笑,却伏在地上道:“劳圣上为贱内操心了!”
皇帝的嘴角微勾,看来安子迁爱楚晶蓝的事情是真的了,而楚晶蓝那样的女子也的确值得安子迁去爱,安子迁的聪明让他觉得极为省心,和聪明人说事情也没有那么累。
皇帝挥了挥,侍候在左右的太监和宫女全部都退了下去,他缓缓的道:“朕想要什么,安爱卿心里必定是极清楚的。”
安子迁微微抬起头来,皇帝又道:“上次安爱卿进宫,朕便觉得安爱卿是个可造之才,其才华一点都不逊于苏爱卿,朕有些体已话一直想跟安爱卿说,可是却又觉得有郡主在,那些话终是不太好说。”
安子迁的眸光深沉,浅浅的道:“草民和贱内原本只是普通的商家,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成为皇亲贵族,只盼着能守着自己的家业过一辈子。上次王爷去杭城收贱内为义女,实在是在草民的意料之外,后又承以圣上隆恩封贱内为二品尊郡主,草民一直以来都感激不尽,时时想着为圣上效忠!”
他说罢,又重重的扣在了地上。
皇帝闻言眼里有一抹亮光,却无比威严的看着安子迁道:“你们夫妇当真是承朕的情,而不是王叔的情吗?”
安子迁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朗声道:“率土之宾,莫非王土,这天地万物都是圣上的,洛王爷也只是圣上的臣子!草民这种升斗之民就算是再分不清状况,也知道事情的大小和利憋,之前是一直不知道洛王爷的意思,以为他的意思就是圣上的意思,可是草民这几日在洛王小住之后才知道这其中大有关窍,一直想寻个机会进宫面圣,却因为草民没有任何官阶,在皇宫之内是没有圣上的之召是进不来的,今日草民夫妇进宫,原本想像圣上表明心迹,却不料圣上却另有圣断!”
皇帝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却又道:“王叔都对你说了什么?”
安子迁的眼睛转了转后道:“那些大逆不道的话,草民不敢!今日里草民只想向圣上剖示草民的心迹,只要圣上一句话,整个安府的所有便可尽数赠于圣上!”
皇帝看了安子迁一眼后道:“你倒是比你父亲聪明的多,也爽快的多,朕很喜欢你的性子!”
“多谢圣上赞赏。”安子迁的眼睛深如大海,又缓缓的道:“当初苏大人在杭城的时候,草民就曾向苏大人表明了草民的心思,只是当时很多时候很多事情由不得草民去做主,所以才会想尽办法做上安府的家主,以为那样便可以为朝庭效力了,不想这其中竟还有这样的事情,草民之前误会圣上的心意了,还请圣上责罚!”
皇帝的眸子也深了,他看着安子迁道:“你说你曾告诉苏爱卿你的心思?”
安子迁愣了一下后道:“苏大人说会将草民的心意转告给圣上!难道他没有告诉圣上吗?”
“上次朕让你住到苏府去,为什么不去?”皇帝冷着眼不答反问。
安子迁的眼里满是无可奈何,他长叹了一口气道:“贱内住在洛王府,草民心里关心她,当天晚上洛王爷又派人送来了纸条,让草民回王府住下,草民也是没有法子。”
皇帝听他这么一说,倒又多信了几分,当下笑道:“真没有料到安爱卿还是一个多情的种子!”
安子迁叹道:“贱内身怀草民的骨肉,草民又如何能不担心。实不相瞒,贱内这一次有孕随草民来西京,一则是想向圣上谢恩,二来是怕草民得罪洛王爷,她是一片好意,却让草民左右为难!”说罢,他又长的叹了一口气。
皇帝见他言辞恳切,心里更信了三分,却缓缓的道:“安爱卿说的一切都在情理之中,朕自是信的,可是却也需要看到安爱卿的诚意。”
安子迁忙道:“草民在杭城的时候,就听说辽东有灾情,草民心里便想替圣上分忧,便将家中的米粮都准备妥当,只要圣上一句话,草民便将那些米粮尽数送到西京来!”
皇帝的眸子里有了一分打量,却道:“朕是一知道辽东有灾便命章弥去请你进京,杭城和辽东相隔千里,你又如何得知?然后做好准备?”
安子迁暗骂皇帝反应太快,却也早有所备,当下忙道:“实不相瞒,洛王上次离开杭城时便留了几只信鸽在杭城,平日里有什么事情都会飞鸽传书给贱内,所以当章公公到达杭城的时候,草民便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原本想着尽早和章公公进京的,却不料突然生了一场重病,所以才会拖延至今。”
皇帝听他说的合情全理,也不疑有他,只是一想到洛王早在带了信鸽在安府,心里便有些不太舒服,想来洛王这只老狐狸也是早有所备,所以他之前得到关于安府的消息不太准确,而依着洛王对安子迁的态度,只怕也是有些不太满意的,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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