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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妾当家-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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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府其它的人和这件事情也没有关系,还请郡主到时候给他们一条活路。”
他的眸光清冷而又沉稳,不卑不亢,却又透着一抹淡淡的无可奈何,楚晶蓝看了他一眼后道:“方才苏大人口口深深说为朝庭着想,我还以为苏大人对圣上有多么的忠诚,没料到一切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我以前以为苏大人看不透这件事情,如今看来苏大人的心里比谁都清楚,既然如此清楚,当知道如今该做什么样的选择。”
“我知道洛王爷极不喜我,我若是以世子之事相胁的话只怕反而被洛王灭口,所以那件事情只能告诉郡主。”苏连城的眸子微微一合,看着楚晶蓝道:“而今万知楼的人遍杀圣上的宠臣,我如今虽然安然无恙,却难保明日还能妥贴。而这次的风波一过,我还能安然活着的话,只怕在圣上的心里,我也便将洛王党的罪名坐实了,却又得罪了洛王,左右横竖难有活路,所以今日才来找郡主。”
楚晶蓝看了一眼苏连城,见他的模样里满是苦意,她轻叹道:“我原本以为苏大人今日是为商议招安之事,没料到苏大人却是来找我救命的,只是想来也是极为可笑,我只是一个弱质女子,又哪里来的那般本事,又如何能救得了苏大人?”
苏连城定定的看着她道:“其实很多事情只是郡主一念之间的事情。”
楚晶蓝却看着他冷笑道:“苏大人是少年英才,在杭城是杭城百姓的确典范,而我不过是一个商家之女,而且声名狼藉,又哪里能救得了苏大人?苏大人此时这般低声下气的对我说话,实在是让我受宠若惊,只是我真没有那个本事。我只是父王的义女,可没有能力左右我父王的想法,方才的这些话,苏大人还是对我父王说比较合适。我今日里来见苏大人,原要以为的苏大人是要和我商讨万知楼的招安一事,苏大人却完全说走了题,我有孕在身,实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谈那些和我无关之事,苏大人请回吧!”
她对苏连城说的这些话是将信将疑,她也算和苏连城一起长大,对他的性子也有所了解,觉得像他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在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情况下就如此低声下气的来求她,这件事情也许又是另一个圈套,她才不会上他的当
安子迁一直在旁听着两人说话,他的眸光一片幽深,眼里有暗潮涌动,这几日皇帝被万知楼的暗杀之事一直弄的焦头烂额,身边刚有有用之人便被万知楼除去,皇帝一直在思考如何化解这么凌厉的暗杀。苏连城这几日几乎每天都会被皇帝宣进御书房商议事情,也不知道皇帝对他说了什么,以至于能让他说出这样委曲求全的话。
他最是了解苏连城,苏连城自小聪明,是个心高气傲之人,寻常情况下他是绝对不会低头的,更何况他和楚晶蓝之间可以说是和积怨已深,依他的性子,是不可能向他心里恨到极致之人低头。更何况苏连城也应该知道楚晶蓝也同样恨透了苏连城,依着楚晶蓝的性子是不可能如此轻易就会帮他。
安子迁看了苏连城一眼,聪明如他,一时间也弄不明白苏连城今日对楚晶蓝说这番话的目的。
苏连城看到他的目光,便也有目光迎了上去,却见他的目光不再如以前那样懒散,里面分明有了一抹精光,他的心念微动,想起两人以前情如兄弟的时光,一时间心里却有了万千感触。他冲安子迁微微一笑,安子迁也回了他一记笑容,只是那记笑容是冷陌到没有半点温度的冷笑。
苏连城的心里一片暗然,他了解安子迁远胜过于了解楚晶蓝,他的嘴角边已有了一抹苦笑,他扭过头不再看安子迁,转身朝花厅外开的正艳的蔷薇看去,眸子里满是自嘲之意。
他淡淡的道:“今日里打扰郡主了,虽然我的心里存了私,但是圣上交待的事情还是要办,郡主身为招安大使,这招安之事便多半都落在郡主的身上了,我只是辅助的角色。银面阎罗甚是讨厌我,几次三番想要害死我,这招安之事我原本是没有办法做的,自也想不出好的法子来帮郡主,郡主若是有何安排,差人到苏府去通知一声,我立刻去办。”
楚晶蓝浅浅的道:“苏大人的话有些自轻了,苏大人有何等本事,几乎是人尽皆知,我父王就曾说过,朝中所有文臣的智慧加起来也不如苏大人,苏大人如今可是圣上的智多星。这招安之事虽然是以我为主,可是还得仰仗苏大人的智慧,不如这样吧,苏大人今日回去之后便去做一份关于招安的计划,以及招安之后的安排,三日后给我吧!”
苏连城原本对着门外的身子便又转了过来,他看了一眼楚晶蓝道:“郡主不会认为真的能将万知楼招安吧?”
“为何招不了安?”楚晶蓝看着他反问道。
苏连城的嘴角边有了一丝嘲弄道:“万知楼在知道圣上有招安的意思之后,先是杀了战杀,紧接着又往御书房里送了几封信,再然后又毁了皇后,紧接着朝中的大臣又接二连三死于万知楼之手。这分明是在挑衅,又哪里有半点臣服之意?”
“圣诣在前,难道苏大人想抗诣不成?”楚晶蓝笑着反问道。
“抗诣自然是不敢,可是却更不敢得罪银面阎罗。”苏连城低低的道:“银面阎罗最近几年在江湖上的名声极好,但是行事也一直极为狠厉,打的是锄强扶弱的牌,这几年倒也拢了不少的民心,他这样属于枭雄一类的人,又怎么可能甘于在暴君之下整日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怕是更想寻个机会将一切改写,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
“听苏大人的语气,好像很了解银面阎罗?”安子迁在旁不冷不热的道。
“我不算了解他。”苏连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上次我回杭城的时候,圣上便有密令让我拉拢万知楼,将其收归已用。于是我便收集了许多关于银面阎罗的信息,然后细细的研究了他的性子以及他的目的,思来想去,终究是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特立独行又权倾天下的帮派之首怕也有问鼎天下之心。”
安子迁闻言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鼻子,然后缓缓的道:“苏大人如何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苏连城的眸光浅浅的道:“他若是没有那样的心思,就不会这么多年一直在想办法除去朝中的贪官,这个做法看起来似乎是为民除害。可是万知楼也会从中获利极多,虽然万知楼在处置贪官之后将所有的一切全部都送给了百姓,可是万知楼的产业遍布天下,我朝百姓一听说那些产业是万知楼的,都会前去光顾。一来二去,那些银子还是落进了万知楼的口袋之中。而且还会在这件事情中积累极高的名望和声誉,这样的买卖,是一本万利的,也是万知楼最为高明的法子,所以在数次朝庭对万知楼的围剿过程中,因为有寻常百姓包庇和保护,让他们躲过了一劫又一劫。而这一次辽东大灾,他们又打着‘救民’的招牌施米赈灾,说句难听的话,如今辽东那已是万知楼的地盘了。虽然今年辽东是有灾祸,可是往年,辽东却是整个西凤国最为富庶的地方。有了这样的根基,万知楼根本就不惧朝庭,银面阎罗在做所有的事情时可谓是深谋远虑,又怎么可能会甘愿居于人下?”
安子迁的眸光微转,他当初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可没有深想到苏连城想的这一层,他当初惩治贪官救助百姓,不过是为了帮助那些可怜无依之人,从没有往深处想。以前还不曾觉得,今日被苏连城说破,他便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也难怪洛王对他那样不放心,认为他别有所图。
他这样做倒真有些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只是如此一来,他往后的麻烦也就更大了,他再次为以后的退路而深思起来。
楚晶蓝淡淡的道:“我倒不那么觉得,我和银面阎罗也曾打过几次交道,他的确是人中之龙,但是他却并不是苏大人说的那般。他帮寻常百姓不过是觉得他们受苦了,是真心相帮的,可没以苏大人说的那般见不得光的心思。”
苏连城在旁笑道:“郡主既然如此了解银面阎罗……”
“正是因为本郡主了解银面阎罗,所以才会让苏大人去准备一应东西。”楚晶蓝淡淡的打断他的话道:“所以苏大人尽管去准备就好。”
苏连城轻轻摇头笑了笑,楚晶蓝却又道:“我和苏大人一个是正使,一个是副使,这招安之事是正使之事,苏大人还是先做好你的辅助之事再说。”
苏连城的眸子里有了一抹无可奈何,却也微微一揖道:“遵命!”
苏连城离开之后,楚日蓝轻轻叹了一口气,安子迁轻轻的道:“你说他的想法只是他一个人的想法,还是皇帝的想法,又或者是皇帝加上他的想法?”
“这些我都不关心。”楚晶蓝看着他道:“我如今只担心父王如何想你。”
安子迁再次摸了摸鼻子,楚晶蓝见他那副样子又微笑道:“你还是好好想想如何度过这一劫吧!”
安子迁轻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再说话,心里却觉得苏连城是该好好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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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卷 忆梅下西京,折梅寄杭城 第四十二章
当天晚上洛王便来找安子迁,安子迁行过礼后洛王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后问道:“你最近可曾见银面阎罗来找蓝儿?”
“不曾。”安子迁答道:“银面阎罗每次一来都会点了我的昏睡穴,所以他每次来我是什么都不知道。”
洛王的嘴角微勾,看了他一眼道:“远溪,你虽然极擅长撒谎,可是这一次却骗不过本王。”
安子迁的心跳突突的加快了一拍,一时间不明白洛王的意思,他强自笑了笑,洛王打量他的意味却更浓了些,半晌之后洛王终是又道:“你若是不知道他来,又如何知道他点了你的昏睡穴?”
安子迁愣了一下,然后嘻嘻一笑,他极擅长撒谎,却也知道不管是怎样的谎言都有破绽,是不可能如真相那般自然。
洛王看着他道:“你觉得银面阎罗是什么样的人?”
“我觉得他是一个好人。”安子迁一本正经的道:“晶蓝以前受了不少苦,多亏了他的相助才得以平安度过。晶蓝在我的面前总说是因为有我的因素而让她免受流离之苦,实则他曾帮了晶蓝极大的忙,所以我对他一直心存谢意,不愿父王对他心存误会。”
洛王闻言却笑道:“你如此帮他,就不怕晶蓝跟他走呢?”
安子迁的下巴微抬,单手负在身后道:“我信晶蓝。”
洛王微笑着看着他道:“你倒是一个豁达之人,你可知上次本王去杭城,为何要帮你吗?”
“因为我是晶蓝的相公,而父王对安府又别有一番心思。”安子迁答道。
“都不是。”洛王缓缓的道:“本王当时之所以帮你,是因为你自己。”
安子迁的眸光转深,一时间不太明白洛王这句话的意思,洛王却又道:“本王在没见你之前,曾听人说你是个不学无术之人,可是在本王见你第一面的时候,本王就从你的眼里看出来你不是那种人,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些只是你在人前的表象,又或者说那是你的伪装。”
安子迁笑了笑,洛王又道:“而且本王也不信依蓝儿的眼光,会嫁一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
安子迁的眸光的深了些,又笑了笑,却依旧不接话。
洛王的眸光一片幽深,浅浅的道:“你的行事本王不愿多说什么,个人有个人的风格,只是一个大男人能忍受这么多年别人异样的目光,就实在不是一件易事。”
安子迁看着洛王道:“父王到底想说什么?”
“上次安府的米到底被万知楼劫走了多少?”洛王看着他问道。
安子迁不明白洛王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件事情,一时间有些不解,当下便直勾勾的看着洛王。
洛王看到他的样子微微一笑,当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他道:“这是本王的探子截到的一封信。”
安子迁有些狐疑的接了过来,他一看信封上的笔迹,就知道信是安老爷写的,他愣了一下又看了洛王一眼,洛王示意他将信打开,他的心里一时间有些忐忑不安,却还是将信打了开来,却见那封信是写给皇帝的,信写的言词恳切,字字句句都表达着安老爷对皇帝的忠心,在信的未尾还注明了安子迁上次遇给皇帝的米根本就不是一百万担,而是二十万担,其余的八十万担分散在安府全国各地的米铺之中。信里还说安老爷早已看透了安子迁的不臣不孝之心,已多次劝教无果,一意与洛王图谋不轨之事,安老爷早有防备,所以就命人屯下了米粮以防不备。
信的末尾还写着“明月之溪,落日之尚”,这一句话他曾和楚晶蓝进京之前见过一次,却一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今日再见却觉得里面还存了其它的意思。
安子迁看完那封信,只觉得心里一阵透凉,他自从知道安老爷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之后,对安老爷是不太客气,却没有料到安老爷这只老狐狸,竟是早早就留了一记后手。这封信好在被洛王劫了下来,若是落在皇帝的手里,依着皇帝的性子,怕是会要了他的命。
他轻轻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满满的无可奈何,他一直感念安老爷对他的养育之恩,所以在行事时都手下留情了,一直没有把安老爷往上绝路上逼,可是安老爷却是恨毒了他,一心想要夺他的性命!
他心里知道,他和安老爷的父子之情到此时已算是彻底断绝了!从今往后,他必不会再对安老爷客气。
洛王看了他一眼,眼里有了一抹怜惜道,安子迁轻声问道:“敢问父王这封信是如何截下来的?”
“安老爷已到西京,托人往皇宫里送信,信恰好要经过本王的一个眼线的手里,他觉得这信有古怪,便打开来看了一眼,认为此信对本王极为不利,所以便扣了下来。”洛王如实答道。
“父亲倒是迫不及待的想置我于死地了。”安子迁轻叹道:“没料到他竟然来西京了,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洛王见他神色不佳,便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安子迁缓缓的道:“父亲自小就不喜欢我,可是终究是我的父亲,以前心里觉得他有些偏心,问过奶奶父亲为何会如此待我,我才知我是大伯之子,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原想着必竟由他养大,养育之恩不敢忘,如今才知纵然我念着这份情,父亲却是不顾念的。我接手安府的时候,曾查过安府的帐面,之前就曾看到上面的亏空,如今才知那些根本就不是什么亏空,只是父亲将银钱扣了下来去做其它的事情罢了。”
洛王的眸光转深,安子迁又道:“父王说的没错,我其实只差人运了二十万担米到朝庭,其它的米的确是四处散落在安府的分铺,其目的也不过是不想被皇帝一口全部吞下。”
“我的人还查到你送了不少的米给万知楼。”洛王定定的看着他道。
安子迁点点头道:“父王说的没错,我是送不了不少的米粮给万知楼,乞求在遇到险境时能得到他们的帮助。而且这些年来安府的生意很多都是和万知楼一起做的,安府和万知楼也是有些渊源的。”
“难怪你一直帮银面阎罗说话。”洛王缓缓的道:“之前本王就已经查到万知楼和安府的关系,也曾一度对你起过疑心。”
安子迁闻言惊出一身冷汗,顿时明白安府被封为皇商时洛王来安府绝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只怕真正吸引洛王不顾亲王之去宣那纸诏书,不过是为了查探万知楼的事情,然后顺手解决了安府的矛盾罢了。他又想起洛王在杭城时,他和乐辰景闹的不太愉快,乐辰景挑了杭城分舵之事,当时只觉得万知楼的分舵太过显眼所以才被乐辰景察觉,如今想来,在洛王来到杭城之前,就已经将万知楼杭城分舵打探清楚,所以乐辰景才如此轻易的将其挑掉。
他看着洛王道:“父王该不会疑心我就是银面阎罗吧?”
“是曾疑心过。”洛王看着他道:“在没见到银面阎罗之前本王一直疑心你就是,可是在见到他之后本王却又觉得不可能是你,因为你没有分身术。银面阎罗找本王时,你却正在花厅和乌铮闲聊。”
安子迁以银面阎罗的身份在见洛王之前,刚好乌铮来找他,他知洛王的疑心病也极重,对他也起了怀疑,他以前原本想对洛王亮明他就是银面阎罗的身份,可是却在那一日洛王将乐辰明的信拿出来的那一次改变了主意,觉得这一层身份已是他最后的底牌,实不能再暴露,觉是有乌铮这个免费的证人不用太可惜了,便点了乌铮的穴道扔在花厅,自己去了洛王的书房,从书房出来之后他便让早已守在屋外的苗冬青穿着他的衣服逃跑,他自己却还留在王府书房的后间,然后再趁乱去了花厅了解了乌铮的穴道。
乌铮也是人精,很多事情都看在眼里,竟然还帮他圆了谎,说他一直在花厅中。洛王也许不信别人的的话,但是对于乌铮的话却是深信的,于是他才能瞒过洛王。至于乌铮那边,他倒不是太担心,乌铮有什么心思,他心里最清楚不过,而他会武之事,是从一开始就没有瞒乌铮。
不瞒乌铮的理由很简单,他当时初来西京,虽然对朝中的局势了然于心,却对各方势力没有足够的把握,便只能争取更多的帮忙。只有让乌铮对他的身份起了疑心,乌铮才会对他这个皇商的家主感兴趣,才会和他走的近,才会想要安府的米粮,才会知道要从他这里要走米粮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才会明里暗里的帮他。
所以他并不担心乌铮会泄密,而他是银面阎罗的身份虽然瞒过了洛王,却也暴露在乌铮的面前,选择在这个时候暴露却也有安子迁自己的考量,那些微妙之处他是算得死死的,很多时候朋友和敌人也不过是人一念之间的选择。
安子迁淡淡一笑道:“父王当真是看得起我!”
洛王微笑道:“所以本王后来又大胆猜测晶蓝和银面阎罗相熟不过是表面上的事情,真正和他相熟的人是你,他应该是你的朋友。”
安子迁笑了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洛王看到他的表情却笑意更浓了些,他走到安子迁的身边道:“本王猜对了吗?”
安子迁叹了口气道:“父王料事如神,又岂会有猜错的时候,没错,我的确是和银面阎罗相熟,父王有什么需要我转告给他的尽管说便是,我必定不辱使命。”
洛王看了他一眼道:“本王只是想通过你向他道声谢。”
安子迁微愣,洛王又道:“他这一次的事情做的极漂亮,本王佩服。”
“父王想说的只怕不是这些吧!”安子迁缓缓的道。
洛王看着他道:“远溪也是一个通透之人!”
安子迁浅笑,洛王却又道:“你告诉他这一次的招安之事,本王希望他能配合。”
“为何?”安子迁反问道。
洛王缓缓的道:“你就告诉他兵不厌诈,他上次来找本王的事情,本王全部答应,若是真的大事能成,必不会为难于他。”
安子迁的眸光转深,却微笑道:“定将父王的意思转达于他。”
“你就不问本王答应了他的是什么事?”洛王看着他道。
安子迁缓缓的道:“我只是传话的人,不需要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再则对我而言是知道的越少越安全,父王是做大事的人,银面阎罗也不是善与之人,我倒宁愿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洛王的眸子里有了一抹淡淡的赞赏,他伸手拍了拍安子迁的肩然后便大步走了出去。
洛王离开之后,安子迁将手环在胸前,轻轻的摇了摇头。
洛王打的什么主意,他自是清楚的,招安?他冷笑。
楚晶蓝在内间将两人的对听了个七七八八,突然觉得两人如今这般周旋于各方势力之间,实不亚于走钢丝绳,稍有不慎,便是粉骨碎身。
第二日一早,乌铮又到洛王府找安子迁,安子迁对乌大王的到来感到好笑,觉得此时还不是见他的大好时机,不料乌大王平素行事就不走寻常路,一听到安子迁不愿见他就直接朝风院杀了过去,却被守卫拦了下来,他是个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当即就和那守卫干了一架。
乌大王的动静闹的实在太大,安子迁想无视他也不可能,当下便出去见了他,他一看到安子迁便一把抱住他道:“阿迁,你可知道几日不见你我有多想你!”
这一句话把随后赶来的楚晶蓝雷的皮焦肉嫩,乌大王这句话实在是太引人暇想无边了,这样的话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纪,只怕会引得无数人疯狂的猜想两人是否有基情。
安子迁只觉得浑身一阵恶寒,他正欲推开乌铮,乌铮却极小声的在他的耳畔道:“我那日帮了阿迁极大的忙,阿迁可不要过河拆桥啊!”
“我已着人运了十万担米去草原,你不用如此开心的感谢我吧!”安子迁也轻声道,鼻子里却已闻到了一股异味,他当即一把将乌铮推开道:“你多久没洗澡呢?怎么这么重的味道?”
乌铮听到他那一句话心情大好,当下笑嘻嘻的道:“有味道吗?应该有一点吧!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味!”
安子迁闻言相吐,楚晶蓝只觉得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
乌铮却又笑眯眯的道:“其实也没有很久没有洗澡,只是十天而已。上次那个什么梦溪公主一看到我就来抱我,我打算下次见到她的时候让她再闻一闻我的男人味,从而对我一见倾心,再见倾身。”他自小在草原长大,草原的汉子大多以食羊肉和牛肉为主,羊肉的膻味大,人吃的多了身上的味道也就重了。
安子迁闻言对乌铮无比膜拜,他知道乌铮和梦溪如今是两看相厌,乌铮如今把身上弄的满是异味,怕也是想让梦溪知难而退,然后跑到皇帝那里去退婚,那么他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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