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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根谭的智慧-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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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布问他哥哥杨朱说:“有两个人年龄相近,面貌相似,可是他们却一个长寿富贵,美名远扬;一个却短命贫贱,恶名昭彰。为什么?”杨朱告诉他:“生死有命,各有不同,你可以任意而为。你想拼命追求,没有人会阻止你,也没有人会反对你。日出日落,各忙各的,谁知道为什么他会那样?说完了,这都是命啊!”命,这冥冥之中的力量,谁也无法证明它的存在和不存在,但人还是习惯于用自己的人生经验对它进行猜想与反驳。事实是这样的:当一个人身处逆境时,他常常相信命运;当一个人身处顺境时,他往往忘记命运;命运就对那些相信命运的人发生效力。命运是什么?命运就是一个人的心理承受力、一个人的选择。一个人做了些什么事,他就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命运不会欺骗他。相信自己的人,常常把命运当成一个较量的对手,他需要一个对手来证明自己的力量,相信命运的人,常常把命运当成一个救世的菩萨,他需要一个菩萨怜悯自己的软弱。结果,相信自己的人,他从搏斗中享受到了无限的乐趣;不相信自己的人,成了命运的奴隶,他从祈求中滋生了无限的哀怜。相信自己的人,敢想敢干,兢兢业业,奋发图强,大有所为;相信命运的人,画地自狱,悲天怜人,畏葸不前,毫无作为。
非分之得世俗之阱
非分之福、无故之获,非造物之钓饵,即人世之机阱。此处着眼不高,鲜不堕彼术中矣。
造物:谓天,自然。
术中:计略之中,《史记张仪传》:“此在吾术中而不悟。”
不是自己分内的所应享受的幸福,无缘无故得到意外之财,即使不是上天故意来诱惑你的钓饵,也必然是人间歹徒用来诈骗你的机关陷阱。为人处世如果不在这些地方睁大眼睛,就很少有人能逃过歹徒诈术圈套的。
韩、魏两国边境相邻,为争边界的土地起了争端,魏强韩弱,抗争之下,韩国自然免不了要吃亏,韩国国君昭僖侯为此很是发愁。韩国贤人华子拜见昭僖侯,劝昭僖侯不要与魏国拼争。华子对昭僖侯说:“如果现在有人和您订下誓约,这誓约规定,拿到誓约者可以得天下。但是,如果他用右手去拿,便砍掉他的右手,用左手去拿,便砍掉他的左手,你是不是仍然要去拿它呢?”昭僖侯说:“嗨,那我当然是不要那誓约的。”华子接着说:“这就是了,这说明保全自己比拥有天下更重要。韩国自然比不了天下,韩国边界之地自然也比不上韩国的整个封地,你又何必去为争那一点而伤及自身呢?”由此看来,其实避祸就是求安;避祸之法就是保平安之法。不见利忘害,便可求安,不为名伤身,便有福至;不做非分之想,便无无妄之灾;不逞能斗狠,便无祸来。无病无忧,一箪一瓢,自是福气。人常说,憨人有憨福,并不是说憨人能以机巧求利得福,而是说他无意求福反自保平安而得福。
想清名于世,安然于世,必须做到非我之财不受。列子的故事给了这方面的启示:
列子生活贫困,面容常有饥色。有人对郑国的上卿子阳说起这件事:“列御寇是一位有道的人,居住在你治理的国家却是如此贫困,你恐怕不喜欢贤达的士人吧?”子阳立即派官吏送给列子米粟。列子见到派来的官吏,再三辞谢不接受子阳的赐予。
官吏离去后,列子进到屋里,列子的妻子埋怨并且拍着胸脯伤心地说:“我听说作为有道人的妻子儿女,都能够享尽逸乐,可是如今我们却面有饥色。郑相子阳瞧得起先生方才会把食物赠送给先生,可是先生却拒不接受,这难道不是命里注定要忍饥挨饿吗!”列子笑着对她说:“郑相子阳并不是亲自了解了我。他因为别人的谈论而派人赠与我米粟,等到他想加罪于我时必定仍会凭借别人的谈论,这就是我不愿接受他赠与的原因。”


急处站稳险处回首


急处站稳险处回首
风斜雨急处,要立得脚定;花浓柳艳处,要着得眼高;路危径险处,要回得头早。
风斜雨急:风雨本指大自然中天象的变化,此指社会发生动乱,人世沧桑莫测。
路危径险:路和径都是指世路。
花浓柳艳:古代文人常用花来形容女人美貌,用柳来比喻女人风姿绰约。
在动乱时代局势极度变化中,要把握住自己的脚步站稳立场;处身于姿色艳丽的女人当中,必须把眼光放得辽阔而把持住自己的情感,不致被美色迷惑;当人生之路出现艰难险阻时,要能止步猛回头,以免陷入迷惑中不能自拔。
所谓风斜雨急、花浓柳艳、路危径险都是比喻,比喻人生之路会有各种艰难险阻出现。孔子在《论语伯泰》篇中说:“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他又在《宪问》篇中说:“邦有道,谷,邦无道,谷,耻也。”“邦有道危言危行,邦无道危行言孙。”其实即使是古代邦有道,要富且贵就没有险隘?就能唾手可得吗?不论是有道无道之世,都应有操守,有追求,不怕难,不沉沦,不自颓,把得住自己的心性,遇事就不致沉陷于迷惑中。这都是儒家教诫世人的意旨,至今仍有其现实指导意义。
有妍有丑有洁有污
有妍必有丑为之对,我不夸妍,谁能丑我?有洁必有污为之仇,我不好洁,谁能污我?
妍:美好。据陆机《文贼》说:“妍蚩好恶,可得而言。”
丑我:丑当动词用。
人世间的事情,有美好的就有丑陋的来对比,假如我不自夸其德说自己美好,又有谁会讽刺我丑陋呢?世上的东西,有洁净就有肮脏来作对比,假如我不自好洁净,又有谁会脏污我呢?
老子以自然无为为美,根本表现就在于个人人格的高尚和自由上,因而,在他看来外形的美并不能保证人格的高尚和自由,外形的丑同样也不妨碍一个人内在精神的美。
老子生活的时代,美的东西与善的东西往往是分裂的,就是在今天美的与善的也不一定完全统一。《老子》第八十一章说:“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辩,辩者不善。”用我们今天的话来说就是:真实可信的话是不美的,而那些漂亮话又不真实可信;有道德的人不善于辞令,能言善辩的人又没有道德。
不少仪表堂堂衣冠楚楚的人,其实是一些丑恶不堪的流氓强盗。老子说:“农田到处一片荒芜,全国四方的百姓都在闹饥荒,但有些人还穿着锦绣的衣服,佩戴着闪闪发光的宝石,吃厌了美味佳肴,搜刮了数不清的精美珍宝,这些人就叫‘强盗头子’,多么无耻呀!”


污泥不染知巧不用


污泥不染知巧不用
势利纷华,不近者为洁,近之而不染者尤洁;智械机巧,不知者为高,知之而不用者为尤高。
势利:指权势和利欲,《汉书张耳陈余传》说:“势利之交,古人羞之。”
智械机巧:用心计,使权谋。
权利和财势使人眼花缭乱,不接近这些人的就清白,接近了而不受其污染那就更清白;权谋诡诈,不知道者算高明,知道而不使用那就更高明了。
人世间,有正必有邪,有君子必有小人,邪可能一时占上风,小人也会有得志的时候,但邪不压正,恶有恶报,也是世道的必然。由此观之,只要我们自身端正,小人终究是盖不过君子的。而且,能够自己行为端正,是不是一定要远小人、近君子以求自保,也都在其次了。鲁国大夫柳下惠并不拒绝在恶浊的国君手下做宾客,立于朝廷也不隐藏自己的才能,自己遭遗弃也不怨恨,穷困也不忧愁,同小人相处,也不一定要离开。他说:“你是你,我是我,你纵然在我身边赤身露体,又哪能沾染我呢?”孟子很欣赏柳下惠的作派,认为看柳下惠风节行止,胸怀狭小的人也会变得宽大起来,为人刻薄的人也能厚道起来。
田父野叟天全欲淡
田父野叟,语以黄鸡白酒则欣然喜,问以鼎食则不知;语以缊袍短褐则油然乐,问以衮服则不识。其天全,故其欲淡,此是人生第一个境界。
黄鸡:肥鸡煮熟后上面有一层黄色的油皮,黄鸡指一般所说的白切鸡。
鼎食:形容美味珍馐的美食,鼎是中国古代盛食物的锅。
缊袍:新棉加上旧絮所做成的棉絮叫缊,《论语子罕》篇:“衣敝缊袍。”
衮服:官服。
天全:即完全天然的本性。
短褐:粗糙的衣服。
跟乡下老农谈论饮食,当谈到白斩鸡、老米酒时,他们就会显得兴高采烈,如果问他们一些山珍海味等佳肴,就茫然不知;当谈起穿着时,一提起长袍短褂,他们就不由得会流露出欢乐表情,假如问起黄袍紫蟒等官服,他就一点也不懂了。可见农夫保全了纯朴本性,所以他们的欲望才这样淡泊,这才是人生的第一等境界。
《庄子马蹄》中有一段发人深思的议论,庄子说:“黎民百姓有他们固有不变的本能和天性,织布而后穿衣,耕种而后吃饭,这就是人类共有的德行的本能。人们的思想和行为浑然一体没有一点儿偏私,这就叫任其自然。所以上古人类天性保留最完善的时代,人们的行动总是那么持重自然,人们的目光又是那么专一而无所顾盼。正是在这个年代里,山野里没有路径和隧道,水面上没有船只和桥梁,各种物类共同生活,人们的居所相通相连而没有什么乡、县差别,禽兽成群结队,草木遂心地成长。因此禽兽可以用绳牵引着游玩,鸟鹊巢窠可以攀登上去探望。在那人类天性保留最完善的年代,人类跟禽兽同样居住,跟各种物类相互聚合生存,哪里知道什么是君子、小人呢?人人都蠢笨而无智慧,人类的本能和天性也就不会丧失;人人都愚昧而无私欲,这就叫做‘素’和‘朴’。能够像生绢和原木那样保持其自然的本色,人类的本能和天性就会完整地流传下来。”


幽人清事总在自适


幽人清事总在自适
幽人清事,总在自适,故酒以不劝为欢,棋以不争为胜,笛以无腔为适,琴以无弦为高,会以不期约为率真,客以不迎送为坦夷。若一牵文泥迹,便落尘世苦海矣!
幽人:隐居不仕的人。
笛以无腔为适:意思是为陶冶性情不一定要讲求旋律节奏。
会以不期:会是约会,不期是讲没有指定的时间,不受时间所约束。
坦夷:坦白快乐。韩愈诗有“颖水清且寂,箕山坦而夷”。
牵文泥迹:为一些繁琐的世俗礼节所牵挂拘束。
一个隐居的人,内心清净而俗事又少,一切只求适应自己本性。因此喝酒时谁也不劝谁多喝,以各尽酒量为乐;下棋只是为了消遣,以不为一棋之争伤和气为胜;吹笛只是为了陶冶性情,不一定要讲求旋律节奏;弹琴只是为了消遣休闲,以不求弦律为高雅;和朋友约会是为了联谊,以不受时间限制为真挚;客人来访要宾主尽欢,以不送往迎来为最自然。反之假如有丝毫受到世俗人情礼节的约束,就会落入烦嚣尘世苦海而毫无乐趣了。
陶渊明说:“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一个有智慧和修养的人,他们的心境高旷超脱,能够恬然自安,不会被俗事所羁绊,也就不会像一般世俗之人那样,庸人自扰。所以,做人应当自然。对于世外桃源之人,那么多的繁文缛节,实在让人心累。不仅外形宜免世俗之相,与朋友游乐同样以怡神陶性为高,不受时间限制为真。要把自己的真心融汇于大自然,让自己的生活适合自己的本性,为自己而活着。陶渊明抚无弦的琴,他自我陶醉:“要知琴中趣,何弄弦上音”,所以他经常以抚无弦琴自娱。
庄子说:“深隐高蹈,决绝离世了,不是至知厚德人所为。执迷不悟,追逐外物,虽君臣相替,也不过是时势所为,易世不必自相轻贱。所以至人没有偏滞的行为。”
“学者往往厚古而薄今,若以上古狶韦时代的观点看现在,人心能不动吗?惟有至人能够游心于世而不孤僻,顺应人情而保持天性。这不是受教所致,而是本性具足的缘故。”
做人的确应该游心大道,任其自然。但是自然并不是绝对的,例如迎送是不宜为礼所累,“蓬门今始为君开”的境界就不在此列了。
饱谙世味会尽人情
饱谙世味,一任覆雨翻云,总慵开眼;会尽人情,随教呼牛唤马,只是点头。
谙:熟悉。
慵:懒惰。
呼牛唤马:形容毁誉随人,语出《庄子天道》篇:“夫巧知神圣之人,吾自以为脱焉。昔者子呼我牛也而谓之牛,呼我马也而谓之马,苟有其实,人与之名而弗受,再受其殃。”
一个饱经人世风霜的人,任凭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的反复变化,都懒得再睁开眼睛去过问其中的是非;一个看透了人情世故的人,对于世间的一切毁谤赞誉都无动于衷,不论人们随意对他呼牛唤马一般的吆喝,都会若无其事点点头。
在《庄子天道》中曾说了这样一则关于老子的故事。一天一个叫士成绮的人见到老子而问道:“听说先生是个圣人,我便不辞路途遥远而来,一心希望能见到你,走了上百天,脚掌上结了厚厚的老茧不敢停下来休息休息。如今我观察先生,竟不像是个圣人。老鼠洞里掏出的泥土中有许多剩余的食物,看轻并随意抛弃这些物品,不能算合乎仁的要求;粟帛饮食享用不尽,而聚敛财物却没有限度。”老子好像没有听见似的不做回答。
第二天士成绮再次见到老子,说:“昨日我言语刺伤了你,今天我已有所悟而且改变了先前的嫌隙,这是什么原因呢?”老子说:“巧智神圣的人,我自以为早已脱离了这种人的行列。过去你叫我牛我就称作牛,叫我马就称作马。假如存在那样的外形,人们给他相应的称呼却不愿接受,将会第二次受到祸殃。我顺应外物总是自然而然,我并不是因为要顺应而有所顺应。”
灭却心头火,剔起佛前灯。禅家向来崇尚宽容忍耐的精神。
有个农家女孩无缘无故地怀孕,在父母的苦逼追问下,女孩竟指白隐禅师为其子之父。农夫和家妇怒不可遏,找白隐理论,白隐听完了对方的辱骂,只说了一句话:“就是这样吗?”婴儿降生后即送给了白隐。白隐虽名誉扫地,但并不介意,一味细心照顾孩子。不久,此事真相大白,原来孩子的真正父亲是一个市井之徒。女孩的父母上门向白隐禅师赔礼道歉,称赞他真是一位善良的人。白隐在交回孩子时仍然轻轻说道:“就是这样吗?”
白隐禅师的胸怀多么坦荡,他的涵养足令毁谤者自惭形秽。


花萼徒荣玉帛何益


花萼徒荣玉帛何益
树木至归根,而后知华萼枝叶之徒荣;人事至盖棺,而后知子女玉帛无益。
归根:比喻事物结局归于根本。《传灯录》:“涅槃时答众曰:‘落叶归根,来时无日’”。
华萼:华,同花。萼是花瓣的最外部。
盖棺:指人死后入殓棺木,表示一个人生命事业的结束。
树木每当到了秋冬季节就叶落归根化为腐土,人们才想到茂盛的枝叶、鲜艳的花朵只不过是一时的荣华;人到死后进入棺材,这时才会知道子女钱财毫无用处。
孔子说:“到了一年的寒冬季节,才知道松叶经霜不落,是最能与雪相搏的。”这句话所包含的是一种痛苦的磨练、艰难的拼搏和不屈不挠的意志,是一种最沉重最珍贵的东西。因为松柏的坚贞是与风雪搏斗才得到的,而不是轻飘飘一帆风顺地获得的。人们常说:“临事利害,遇事变,然后君子之所守乃见也”,又说:“一死一生,乃见交情;一贵一贱,交情乃见”,没有严峻的考验,人是无法获得真正有高质量高价值的东西的。孔子的观念正好是对“花萼徒荣”这种消极事物的一种批评。
有意反远无心自近
禅宗曰:“饥来吃饭倦来眠。”诗旨曰:“眼前景致口头语。”盖极高寓于极平,至难处于至易。有意者反远,无心者自近也。
禅宗:佛教的一个宗派,又名佛心宗或心宗。
饥来吃饭倦来眠:王阳明诗曰:“饥来吃饭倦来眠,只此修去玄更玄。说与世人浑不信,却由身外觅神仙。”
禅宗有一句偈说:“饿了就吃饭,困了就睡觉。”而作诗的秘诀是:“多多运用眼前景致和俗言谚语。”因为世间极高深的哲理,往往是产生于极平凡的事物中;极美的诗是出于无心的真情流露,可见有意者远于理,而无心者近于真。
平凡中寓有深义,大道理见于小道理之中。而所有人们所讲的道理又全是自然的产物,是人对自然触景生情的流露。《列子仲尼》中有段话是这样说的:
关尹喜说:“自己不要执着,事理自然显著。事物的动好像水顺势而流,它的静好像镜子既平且净,有什么,出现什么,毫不隐藏。它的回答好像回声,发出什么音,回响什么音。这就是它能引导事物。事物违离自然之道,自然不会违离事物。善于顺道的,也不用耳朵,也不用眼睛,也不用体力,也不用心智,想顺道而用视力听力形体和智慧来求得,就不得当了。道,望它似在前,忽然又在后;运用它更觉充塞,上下四方无所不在,但却不晓得它在哪里。也不是有心人所能够远离,也不是无心人所能够亲近。知道却不用情,能够却不作为,这是真知道真作为。不知,哪能用情?不作为,哪有作为?聚集土块,积累灰尘,纵是无所作为,却并非没有道理。”
闲生别念忙隐真性
人生太闲,则别念窃生,太忙,则真性不见,故士君子不可不抱身心之忧,亦不可不耽风月之趣。
别念:邪念、杂念。
真性:心的真实本性,也就是本然之性。
抱:保持。
耽:迷恋。
一个人整天游手好闲,一切杂念就会在暗中悄悄出现;反过来整天奔波忙碌不堪,又会使人丧失纯真的本性。所以大凡一个有才德的君子,既不愿使身心过度疲劳,也不愿整天沉迷在声色犬马的享乐中。
孔子很善于放松自己。有一次,他同几个学生在一起聊天,大家各谈自己的志向,有的说,我能使一个小国家强大起来,不受大国欺负;有的说,我要努力发展经济,使人民都富足;有的说,我喜欢去办外交,主持些典礼仪式什么的。最后孔子问正在弹琴的曾点,曾点说,我与他们都不一样,只想在春末夏初,穿上单薄的衣服,邀几个人,到河里洗洗澡,在河边吹吹风,然后谈笑放歌地回家。孔子立即说,曾点的志向就是我的志向!的确,孔子一生,克己复礼,栖栖惶惶,够紧张够执着了,但他并不是时刻把解放全人类的担子背在肩上,像鲁迅所讽刺的,切西瓜吃还想到国土被瓜分!相反,他也有放下担子轻松地生活的时候!


得休便休了时无了


得休便休了时无了
人肯当下休,便当下了。若要寻个歇处,则婚嫁虽完,事亦不少,僧道虽好,心亦不了。前人云:“如今休去便休去,若觅了时无了时。”见之卓矣。
僧道虽好:僧是指道人,道是道士。好是美、善,此处指清静、无外人干扰。
人不论做什么事,应罢手不干时,就要下定决心结束,假如犹疑不决想找个好时机,那就像男女结婚虽然完成了终身大事,以后家务和夫妻儿女之间的问题还很多。人们别以为和尚道士好当,其实他们的七情六欲也未必全除。古人说得好:“现在能罢休就赶紧罢休,如果说找个机会罢休,恐怕就永远没了罢休的机会。”这真是一句极高明的见解。
范蠡追随越王勾践二十多年,苦其心志,运筹谋划,终于灭了吴国,报了会稽之辱。勾践称霸诸侯后,范蠡也被封为将军。但范蠡深知勾践为人,只可同患难,不可共安乐,于是急流勇退,携妻将子,扬帆过海,秘密离开了越国。范蠡辗转到了齐国,改名换姓,自称为鸱夷子皮,在海边定居下来。从此,率子整治家业,开发经营,范蠡记得还是在会稽山上曾与另一位谋臣计然共事,计然说:“要打仗就要备战,备战就要与货物打交道。只有知道货物的生产季节和社会需求的关系,才算是知道货物。季节和需求的关系能够明确,则天下所有货物的供需行情,就能够看得清楚了。”计然给勾践出过不少计谋,使战败的越国很快就富起来。范蠡从中得到启示:“计然的策略共有七项,越国只用了五项就能如愿以偿。他的策略对于治国行之有效,如果用于治家,我想必有收益。”范蠡依计而行,果然,没多久,就在海边积累了数十万财产,富甲齐国。齐国人看他贤能,又善于理财,便请他出来为卿相。范蠡喟然长叹:“在家能积聚千金,外出能官至卿相,对于普通人这是再高兴不过的事了,但长久地享受这些尊荣和名声并不吉利啊!”于是,又辞了卿相,把大部财产分给亲朋好友和邻里乡党,只随身藏着些珍贵的珠宝,秘密离开齐国,到达宋国的都城陶。范蠡看到陶位于天下的中心,与诸侯各国四通八达,来往货物都在此交易,认为此地经营很容易致富,便在陶定居下来,自称陶朱公。从此,父子刻苦节俭,亲自耕种畜牧,兼营商业。由于对商品的屯积或脱手,善于看准行情,把握时机,在贩卖之中,获取十分之一的利润,没几年,又积累了上亿的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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