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谁的青春不迷茫-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外公家的晚饭时间大概是下午7点,很多时候全家人都坐好了外公还没有回来,于是小舅便会带着我去接外公,远远的五楼上外公正探头朝下看,看见我们便大声地挥手说:“我忘记带钥匙了。”─他常常会忘记带钥匙,然后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
外公家有前院后院,前院是大片大片的假山,后院是大片大片的植物盆景,小学时学到“昙花一现”这个成语时,全班同学似乎只有我一个人看过真正的昙花,当时我还记得外公非常骄傲地告诉我什么是昙花,然后命令全家人坐在一起等待昙花的开放,以及分享清香。
对于盆景外公是极其热爱的,四处搜集也会自己修剪,哼着小曲自得其乐。
可我也像所有的小孩一样,对外婆依恋而对外公总是害怕的。
他经常会眉头紧锁坐着发呆,4岁的我根本就不清楚人生为何有那么多的不愉快。外公外婆一共生了2男4女,都对我宠得厉害,因为我是家里孙辈中的第一个小孩,所有人都把精力投入到了我的身上。
大姨教我一辈子都看不懂的英文,估计阴影从那时就开始有了。二姨出很多题目给我,并把周围院子里的小孩组织起来进行考试,我常常是第一。三姨不是外婆亲生的女儿,但是却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小姨比我大不了多少,她的衣服都是专门找人订做的,早早就用上了蕾丝的花边,所以小时候每次我没衣服穿时,外婆都会从衣柜里拿出漂亮的蕾丝花边的外套给我换上,然后我开心地穿着出去逛荡被很多人围观,纷纷扯着我的衣服问是哪里做的,料子真好,手工独到。
小时候就穿了蕾丝边的我总被人误认为是女孩,所以现在我一看见蕾丝边就想逃跑。
经济萧条下来,外公的眉头更为紧锁。
5岁时我被父母接回湖南开始了学习的生涯,舅舅们去了广东,各自安家立业。外公外婆光荣退休被接到了广东安享晚年。
再后来,记忆逐渐模糊,有关外公的记忆只是皮肤上的刺痛,那是他少有几次用胡须刺我脸留下的感觉。寡言,少语,懒于解释,只因为一切都在继续、在努力。
我大学毕业,外公的身体也虚弱起来。每次去看他,都不会忘记给他买最好的香蕉,那是他最爱吃的水果。当然,舅舅也说,外公能够活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当年他那些吸足了尘土的工友们因为肺病相继离开,只有他还能够看到那么努力的我们和即将长大的你们,他已经很幸福了。
有一张照片是去年夏天回去和外公外婆的合影,恍惚之间,就回到了江西的那些年,树荫下的院子,假山里的泉水汩汩流动,配合着大树上的知了声,绿色氤氲到了整个院子。他躺在后院的摇椅上,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经过的人也是蹑手蹑脚。那时的他没有想到,他养育的这些孩子原来可以长得这样茁壮和健康。
去成都出差的前一天,公司的中央空调开得没有节制,想起来和爸爸通了电话,提及前几天外公因高烧而住院,长时间的沉默后,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哭了出来。
就好像被摁进了水池里,无法呼吸,不能呼吸,只是怔怔地立在那里,眼泪也哗哗地落下来。他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进去了,脑子嗡嗡作响。
“所以,其实追悼会也办得热闹。外公的一生以清白开始,光荣收尾。因为一切来得仓促,你离得远,工作也忙,所以外婆不让我们通知你。”
我能想象到外公最后的时刻,只有一位孙女在旁紧握着他的手,连他最爱的小舅舅也没有见到最后一面。想必他也很想很想最后见到所有人,看着在他庇护下变得健康的我们,走之前也没有那么留恋。
作为长孙的我,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也没能跪在他面前磕个响头,压抑了数天的情绪,也只能在其他的弟弟妹妹得知了情况之后才能诉诸文字。
他曾经和我们的父母说:“你们都必须离开这个矿区,这里并不是你们的未来。”于是他的后半生都在为此而努力,于是我们的父母各自生根发芽,一个个远离了他和外婆。我大学毕业后也很少与外公碰面,一年3次长假,也是匆匆地扒几口饭,和他大声聊天,他不知道我在北京的状况,他只知道我在首都工作,也就变得很放心很放心,不需要聊什么,他总会有笑容堆在脸上。
那种皮肤上的刺痛感久久存留,只是,我仍不相信他已离开,如此平静。
但无论在哪里,他对我们的要求只有一个,努力并坚持。他一生的追求是为了全家几十人的未来和幸福。眯上了眼,听到周围人的喧哗也觉得内心热闹起来。
外公的一生便是如此。他的未来也因为这世的成功而变得更为令人期待,可如果真有未来,我相信无论是我还是他们,都愿意未来仍然在他的庇护下继续成长着生活。
做永远的长孙。谨以为念。
现在每次去看外婆,都会进门敬三炷香,然后嘴里碎碎念着,和外公开玩笑。告诉他,我们几个姊妹过得很好,不要操心了。时间是最可怕的杀手,这不知是我第几次感叹了。如果当时的我没有记录下所有的种种,那一涌而上的回忆,早已经在这几年纷杂的环境中抛弃得一干二净,而现在,又哪有这样的心境认真书写出心里的每一个字呢?爸爸第一次在电话里哭,可见外公对他有多么好。我在公司的酒吧放声大哭,多少是因为能见而未见而后悔的。这本书里的文字,现在对我而言,最大的意义就是能够送给所有我记录下的人,告诉他们,谢谢你们曾在我的生命中留下那么重要的位置。
2012年10月7日
即使不能扬名立万
“他继续给别人上音乐课,直到去世,从未试图过扬名立万,他所做的一切都成为了他的秘密。”这是放在电脑里两年的影片《放牛班的春天》中最后的一段话。
一些人存在的意义总归是让另一些人成长,然后消失。
无数个你组成了今天的我。无论在哪个城市的哪个街头,眨眼低眉举杯的恍惚间都有你的影子,感谢每个人的存在使得我们的生命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那种第一次被发现,第一次被体谅,第一次学会感激,第一次微笑背后都是因为你的努力。而后人生的路还有很长很长,即使不能扬名立万,能够继续有勇气走下去,也是因为在我生命中从未张扬过的每个你。
有一些电影,一些台词,因为让人温暖,而让自己在现实中努力去靠近。这些电影让自己变得温暖又敏感,尽量善良,尽量靠近。
2012年10月7日
没有那么多因为所以
有人似茉莉,孤立于天地间只有纯色,但却有震慑人的力量。那清香与芬芳捉摸不清的夏季午后,那份扫尘般的随意的动作成了后几年闭上眼就会出现的画面。
你说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用茉莉来形容的,那是娇嫩而易于凋谢的生命。如有的书签可以用来收藏,有的书签可以用来夹行。而茉莉花瓣……想了许久,你说,还是适合放入记忆典藏,有午后的花香,有色彩的彷徨,有青春的迷茫,对了,多年后也许你会因为Jasmine而想到我的脸庞。
我们接触与交往没有超过一个月便在年少轻狂中结束,你经不起摧残,而我也受不了怠慢。你是多好的孩子,每件衣物都一一挂在橱柜里,沾满了阳光和消毒水的味道。窗台有文竹和茉莉,清晨起来便有绿色的雾水气息。你还喜欢听王菲的歌曲,在嘈杂的酒吧里雀跃地给我电话:听说王菲要开演唱会了,你陪我一同去吧。
你说什么?
我说王菲要开演唱会了,你陪我一同去吧。
你那边太闹了,你说什么呢?
王菲演唱会一起去吧?
谁的演唱会?
算了……
哦……
后来我也知道,很多事情不能像反刍一样进行探讨,否则就会诸事完蛋。为什么事情总得坚守个因为什么,然后什么,把来龙去脉问得一清二楚。我也总算开始问自己,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第一次朝我洋溢起微笑不为什么,不为那天我很帅气,不为那天我很干净,不为那天我抱了从图书馆借出来的厚厚的传记,不为我走路不小心撞到了你─这些都是我以为的“因为”,如果没有这些“因为”,那时的我不知道如何继续之后的“所以”。比如“所以我们后来在一起……”你笑只是因为你想起了你小时候撞到别人的画面而已,我慌张地道歉,迅速地消失,你甚至都没有分清楚我是男是女。
你最后一次对我说:你走吧。我回头问:为什么?
也是后来才明白,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只是因为已是夜里十一点,谁都应该回去了。那时的我也不明白,又以为是无数因为之后的所以,所以……我走了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因为种种种种的原因,我在网上突然听到这首《Jasmine》,想起我那些不堪回首的曾经的点滴,执着于当时的义气,也庆幸现在不再拘泥于那么多的因为所以。歌非常适合你,歌手也是我喜爱的熊天平。
你我需要多久的时间
几月几年还是永远
幸福会不会重演
让我再看你一眼
远处教堂传来的钟声
深深敲醒记忆的门
第一次牵手的地点
甜甜的滋味环心田
Jasmine
静静偎着红砖墙
印着我们的图样
怕时间会遗忘啊
就永远都难忘
Jasmine
空气中久违的清香
像你的名字一样
随着那淡淡芬芳
叫我永远又难忘
一辈子惦在心上
惦在心上
依旧是满天星光
月色盈满了眼眶
把你的歌声轻轻地唱
随着海洋送到你的地方
所有的青涩都是最美的,最后的遗憾都是印象最深的,后来号码换了,再也找不到那个人了。其实有一次在酒吧见到,但早已不是记忆中的那个样子,于是没有鼓起勇气去打招呼。每个人都在变化,却不似当年那般的纯色了。和记忆中的人恋爱,永远不会失恋吧。
2012年10月7日
人生的一碗面
回家第一天是表弟考上大学的庆功宴,站在他旁边看他从一个街头的篮球少年老老实实安静长成一个大学生。穿的还是往常的街头服装,只是别有用心又小心翼翼地在外面套了一件米白的马甲,上面缀了一朵胸花以示重视。
他母亲看了很好笑。我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看他递烟,看他发口香糖,面对陌生的长辈局促的样子。怎么想象得出他一个月长时间的旷课,一个星期便穿坏一双NIKE的篮球鞋,一天也不愿好好看书的过去。
爷爷奶奶从姑爹的车上下来,颤颤微微,几乎让人看不出精神状态,离我上一次看见他们,似乎已经有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我走过去扶他们,他们从我身边经过没有任何反应。我愣生生喊了一句奶奶。她也只是看了我一眼。
在旁人的提醒之下,她才恍然大悟,面前的我是她的长孙。
她非常歉意地握着我的手,说我变胖了,头发剪短了,连说话语气都变得跟以往不同了。
上次见面只是在半年前,半年我的变化不足以陌生,半年她的变化却让我感到莫名的恐惧。
那是有感知地面对至亲,因为生命逐渐衰落而暂时遗忘世事的现实。
味觉是最易存留在内心的东西。
去年春节,奶奶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看不清楚的电视,听着她听不清楚的声音。与旁边喧哗嬉闹的家族其他人硬生生地隔离成两个世界。突然想起她曾经给我做的面,里面放了无数的小料。那是只有她才知道的小料,每年回家都会吃上好几碗。其他人在吃大鱼大肉时,只有我会要求奶奶给我做一碗简单的面,然后过一个满足的除夕。
那一刻,她静静地坐在那,我突然对她说,我想吃一碗面。
于是她站起来,摸摸索索走到了厨房,开始为了我,重新做起味道永远不会变的那碗面。
我静静地站在一旁,无心地按动着相机的快门。我知道,或许她每一个动作都有可能是她给我做面的最后一次动作。我不知道那天之后,我是否还可以再吃到她给我做的放了油渣放了蒜姜小料的面。
也许,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关心这个问题之外,不会有人再关心是否世界上还有同样味觉的面。奶奶不会。父母不会。至亲不会。至于我的晚辈们,他们已经可以在麦当劳肯德基里安排他们的除夕晚餐了,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们的奶奶原来可以做出那么好吃的面。
一碗面的历史,长达十几年,一一扎根在了一个人的记忆里,略显寂寞。
热气腾腾的清面汤水,油泞黑厚的窗台尘埃,映着奶奶那张已分不出怅然所失或欢喜满心的脸,内心有了重重的失落。就像小时候,在夕阳遍野的下午,第一次考虑到死亡时的惘然。
再翻出九个月前的相片,说不出是庆幸还是难过。但总归是有了一个回忆的由头,有一处私人的纪念得以保留。
奶奶已经很难认出我了。这是事实。
外公离开的时候,我在几千里之外的北京。一个人独处时嚎啕大哭。
对于离开,我仍不似大人般可以对自己宽慰。
对于奶奶生命逐渐的缓慢,突然在飞机落地那一刻在《素年锦时》这本书里找到了打破胸腔、长久以来内心呼喊出的回应。
生命的意义不在于人健壮时有多么辉煌,而是在它逐渐凋落时,有明白她的人在一旁静静地陪她待着,不言,不语,屏息中交换生命的本真。任凭四周的嘈杂与纠纷。
陪着她一直下去。静静地。
我又回到了奶奶的院子。我躲在橘子树和无花果树底下听歌。阳光当头,家里人在户外有的酿豆腐,有的摘鸭毛。奶奶拿着扫帚来回清理垃圾。有种日光照得出似曾相识的感受,生命在温煦下一直蓬勃,好多年前我也这么坐着,场景未变,唯一不同的是,爷爷不见了,奶奶也不记得我是谁了。好多事,当初抗拒,现在也能坦然了。奶奶已经不能给我下一碗面了。5年前记这篇日志的时候,似乎我已经预感到了这一天,我庆幸那一天,我给奶奶拍了那张照片。
临走时,我掐了掐她的脸。她笑了。她对这个动作印象深刻,全家只有我会对她做出这种忤逆的举动。回家路上,我闭上眼睛,全是50岁的她用被子把我身体裹得严实往床上扔的场景,扔了一次又一次,全因为我喜欢。虽然这是我幼年时毫无来由的爱好,但奶奶却从不试图纠正我的莫名。在她看来,只要我喜欢的,就都是好的。
2012年10月7日
流泪也要有资格
不是每个搞笑的人都很开心的。
尤其是每天都搞笑的人,每天被要求说同样段子的人,被要求表演同样节目的人。
如同我新认识的豆哥。
开了红色的宝马跑车从5年前跑到现在,那个价钱5年前如果买了房现在已经涨了不知多少了。而热衷于表面功夫的豆哥买了一辆宝马,于是价格就一直跌一直跌,唯一值钱的估计就只有宝马两个字了吧。这应该不算难过的事,因为他很得意地说:几年前,我开了保时捷下车,被人打劫,一个LV的包里装了十几万的现金,还有手机等等,我刚下车就被人弄晕了,后来我就收敛多了……
这个收敛多了的前辈表现出来的依然是打了鸡血的样子。回想我们初次见面,为了不让气氛冷下去,我们不停给自己加兴奋剂,说话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大,说的事情一个比一个有包袱,周围的人全笑得趴下了,只有我和他青筋爆出还在互相夸对方资质好、有意思。回去累得澡都没洗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我毕竟是年轻人,估计他在路边停完车就在车里睡着了吧。
约豆哥吃饭,阿昌哥之前把他吹上了天,一时还没落座就被要求说起段子来。
“我以前穿了双很好的鞋,后来就被警察关起来了。那双鞋是我拣的,你知道为什么我被关起来吗?”
我们都说不知道。
“因为这双鞋是我在别人阳台上拣到的。”
“后来我被放出来,我就去水库炸鱼,又被警察抓了判了十年刑。我只炸死了三条鱼啊。你知道为什么我被判刑了吗?”
我们还是不知道。
“因为三条鱼死了之后,又有十个潜水员浮了上来……”
“进了监狱之后,很多人看我不惯,三十多个人一起揍我,三十号人打了我半个多小时,我还没有倒下去。你知道为什么吗?”
这下我知道了:“因为你练过吧。”
“错了,因为他们把我吊起来打的……”
我笑得很猛,也知道这个笑话他讲了应该不下一千遍了吧。
豆哥埋着头吃泡椒鱼头里面的清水面。作为湖南人的他这道菜吃过也应该不下一百遍了吧。吃到一半,他抬起头来说:“非常好吃!”就像第一次吃一样。
看《真情指数》时,吴宗宪与蔡康永聊着聊着,开始满是泪光。看《背后的故事》,包小松包小柏也是嚎啕大哭。他们的说法都有唯一性─都是第一次在观众面前哭。
靠幽默与搞笑出道的人,不到功成名就的那一天也许永远都没有流泪的资格,只能重复着自己的过去,打着鸡血活出人的一生。
其实我也是这类型的人,只是做这样的人也需要台阶和资格。
豆哥后来不知道去哪了,每半年给我打一个电话,不知所云。每次电话都热情饱满,完全忘记我们半年前那个电话是无疾而终。其实我是个令人讨厌的人,对面这个人一直热切,我就觉得对方太使劲。如果对方稍显冷漠,我就觉得对方过于矫情。我总觉得每个人的表现都是有剧本的,作为自己的导演,他们能控制自己的一言一行,以及所表现的人物性格。
这种令人讨厌的性格也不过是两年前开始好转,那时我才发现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对自己的任何言行负责─这并不是贬义,而是很多很多人活着并不如我,以及“我以为”的那样累。他们所有的举止都是发自当下最真切的意志,无需控制,也无需反省。
有同学曾经在宣讲会上问我,请问你是一个感性的人还是一个理性的人。我的回答是:我是一个理性地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感性,而在感性的时候理性地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我连着好几个月为这个解释暗喜,不过也是刚刚才发现,我活得似乎也挺使劲和矫情的。
我妈说:没有人会一直正确,他们只会越来越正确。
对于人生,亦是如此。
2012年10月8日
2008
2008年,我27岁,那时的我认为:
很多类似当年的我企图活在未来,企图花更少的时间过上更优质的生活。只是他们突然明白了:与其被人永远驯养,不如学着以后去驯养别人。
说到底,所有的理由还是不适合,本不是你生命的那个人,就不要因此而让自己困扰了。
人总在寻找着自己一生的定位。
难以释怀是最不想遇见的境遇。
“活在自己的年龄里”是件重要的事。
等待也是一种选择。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总理都去郴州了,所以我们当然可以回去的。”
谭小姐和我一样都是郴州人。因为大雪封山,郴州已成为孤城逾十天,停电停水的,所以我和她也常常在回得去回不去,要回去与不能回去之间使劲徘徊。
近日忙于春节要播出的节目,不停接到温暖的慰问,原来可以过年的地方还有很多……但是谭小姐就不开心了,她常常问自己和我的问题是:“为什么我们回不去呢?”
回答多了,后来我发现,没有答案的问题是个终极问题。有太多答案的问题同样是个终极问题。
比如谭小姐的问题:“为什么我们不能回去呢?”让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用如此缜密的心思来回答她的问题。
一、我们的春节节目还没有赶完,所以我们不能这么快回去。
二、春运期间我们很难买到直接回郴州的火车票。
三、如果我们飞到长沙的话,第一我们不一定买得到机票,隔壁贺老师提前一个星期订票也只有除夕的了,那我们到了长沙还要转车到郴州,所以我们坐飞机不合适。
四、湖南下大雪,机场有可能到时候又关闭。
五、湖南各个城市之间的高速路还没有开放,到了长沙也回不去郴州。(随口又编了一个可怕的故事:我有同学在长沙堵了两个星期了,要回郴州一直回不去,就是因为不通高速啊。)
六、到长沙也买不到火车票回郴州,因为那段火车也还没有开放,不然我们就有可能直接从北京买火车票到郴州了。
(谭小姐及时问道:那我们先去广州然后从广州回郴州呢?)
七、我们别去广州,广州好几十万的人都等着咱们呐。看到咱们铁定很欢呼。
(谭小姐嘟囔:我们又不是总理,有啥好欢呼的。)
八、哪怕以上的条件全部成立,我们不回去的原因还有一个是,家里没电没水没积粮,回去只能添麻烦,多一个人就多浪费一点资源。
九、就算以上的问题都解决了,我们也不能保证初六就能从孤城里逃出来,不太可能买得到回北京的车票。进了一个大瓮……
写完之后一看,很凄凉的样子。
不过我妈一直很兴奋地招呼我回去。
我爸丢话说:只要你到湖南了,不管在哪,我都会把你接回来。
看在他们用如此积极的心态想把我骗回去的分上,我决定一定要回去。要闯过九道大关,将我和谭小姐2008年的第一大坎坷踏平。
加油!
为了保险,那年我拜托了五个朋友帮我买火车票,在最后一天的时候,五个朋友纷纷用承诺换来了卧铺票。本来一张票都买不到的我,突然就变成了票贩子。但因此我也欣喜了一阵,本来拜托五个朋友就是怕有朋友是忽悠,最后的结论是,我才是一个大忽悠。
回到郴州,站在我爸的办公室,本来满目的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