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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万种-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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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行了,行了,我不跳槽了还不行吗?”清晨我费力地扳过张岚浑圆肩头,张岚几乎抽噎了

    一夜,几缕让泪水打湿的秀发粘在脸上,枕头潮了一大片。

    晨曦中张岚不语,一双凤眼满含热泪,哀怨地看着我。

    “你有完没完了。”我一把扯掉张岚的睡衣,结婚六年了,她的身材依然婀娜,皮肤还是润

    滑如脂,虽然卧室内光线灰暗,却闪着诱人的白光,显得很有质感。

    当早晨第一缕阳光洒进房间的时候,我攀上了快乐的巅峰。“你看你,昨晚上床时又没拉窗

    帘。”张岚数落着我。按惯例,只要张岚主动跟我说话,就表明她已经跟我和好了。

    一个女人曾经告诉伏尔泰:女人用软弱武装自己时最强大。当张岚的美眸被泪水蒙住时,看

    不清楚的往往是我,我就是常常这些被张岚打败的,我从小就见不得女人哭,尤其是漂亮女

    人。

    上个星期收到一封《古都晨报》寄来的信,信上恭喜我已经顺利地通过了报社的复试,让我

    带齐相关材料去面试。我赶到报社的时候,面试已经开始了,一间大屋子里站着、坐着十来

    个人,看起来大多是应届毕业生,一个个神情紧张,或三三两两地交流经验,或捧着本《面

    试指南》之类的书埋头苦读。我的心里一点也不紧张,倒不是因为我的心理素质有多好,主

    要是因为我跟他们不一样,他们是为了挣一个饭碗,而我是有饭碗的,即使不能被报社录取,

    也不会愁没有饭吃,再说我的阅历是那些初出茅庐的学生没法相比的。小时候我在文学爱好

    者――三舅的引导下开始练笔,文章写得越来越像样子,三舅对我的评价是:孺子可教,今

    后必成大器。老爸、老妈听了后,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果然不负三舅的期望,从小学到大

    学,作文几乎都是班上的范文。工作后,我依然笔耕不缀,撰写的新闻、文学类稿件被省市

    各大媒体大量采用,还被几家媒体的热点栏目聘为特约撰稿人。在我的书桌下面,堆着小山

    一样的报纸、杂志、书刊,这些都是我收集的历年来发表的作品。

    在亲戚、朋友们的眼中,我是个好学上进,颇具才华,前途无量的才子。其实只有我自己知

    道,我的一点文采还是有限,只是悟性还行,机遇也不错。我的文章经常得到一些编辑的青

    睐,他们会不时地跟我约稿,我比较喜欢自由发挥,对一些类似命题作文尤其感冒。有时候

    时间紧,或是没感觉,在编辑的电话一遍又一遍催促下,我只好绞尽脑汁搞出点东西,自己

    看了都摇头,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为了不得罪朋友,我只能硬着头皮上。其实还文债这种事

    对于一些名作家来说,也是司空见惯的,最近读了一篇出稿量颇大的某名家的文章,看了个

    开头,就形同嚼蜡,写得即无聊,又无趣,犹如一口汲干的名泉,源源不断地生产着名牌矿

    泉水,商标下还有多少有价值的东西呢?

    虽然我发表了不少中短篇小说,但是我的理想是写长篇,出剧本,最好是能搞出令老谋子那

    种导演看得上的那种,听说他没事时,就翻各类小说,找可供创作的剧本。那样,我就一举

    成名了,也许你会说我爱慕虚荣。不错!我是爱慕虚荣,渴望成名,成家,可是这有什么错

    呢?在我看来,蔑视名声两种情况:一是没有得到自认为应得的名声,用蔑视来表示愤懑;

    二是已经得到名声并已习以为常了,用蔑视来表示不在乎,高人一等。最近在电视上看到继

    F4演唱组之后,又出了一个F5组合,台下少男、少女们崇拜他们的那种狂热劲,真让人羡

    煞。我跟田波光说:“我们泡美眉那个费劲,你看人家只要看得上,美眉不请自来,要想被

    偶像泡,还得排队,耐心等候。真是奢侈,暴殄天物!我们也搞个演唱组得了,名字就叫F

    -16,或者叫F-117(隐形轰炸机)。”

    田波光说:“干吗隐形啊,要叫就叫B-52,大家伙!或者叫B-2,新家伙!”

    这家报社开出的2000多元薪水对我并没有吸引力,我现供职的公司是一家大型国企。我的

    月薪是3000多元,我工作的部门叫情报科,咋一听,还以为是中统或是军统一个什么机构,

    其实是个翻译外国技术资料,了解先进生产工艺的部门。我们这个部门没什么硬性指标,平

    时干不干活,干多少活,全凭自己掌握。刚来的时候,我踌躇满志,意气风发,渴望干出一

    番大的事业。每天一上班,我就翻期刊,查资料,钻图书馆,啃专业词典,不懂的就去请教

    科里的老同志老李,老李大名叫李有才,今年45岁,早年毕业于北方一所名校的外文系,

    高瘦的身材,鼻梁上架幅黑框眼镜,标准的知识分子形象。对于我的问的问题,老李总是吱

    吱唔唔,欲言又止,模棱两可,不知所云,很少能给出一个干脆一点的答案或解释。开始我

    以为老李是保守,想留一手,后来当我听看他辅导上初中儿子的一道英语问题,我才明白,

    冤枉他了。他儿子问他:“我有三个苹果,两个桔子,助动词用单数还是复数?对于这个如

    今小学生都知道答案的简单问题,老李想了一下说:“当然是单数,因为三个加两个,还是

    单数嘛。”

    我忍住笑说:“不对吧,老李,确实是用单数,但是是因为应该以第一个宾语的单复数来确

    定助动词。”

    老李一下子脸红了,我也后悔我的一时的冲动,真想打自己两下子。我这人就是这毛病,心

    里藏不了事,一时性起,口没遮拦,经常坏事,不像田波光那小子城府极深,圆滑事故。后

    来我逐渐明白了,老李这个当年的外语高材生并不是个水货,像他们这个年代的大学生还是

    货真价实的,20多年前,你想去买个假文凭,还找不到做的贩子,不像如今的街头,到处

    贴得都是假文凭贩子的小广告。

    老李的英语水平为何在短短20多年里突飞猛退到这种地步,确实出乎我的意料。我把花了

    三个多月功夫,辛辛苦苦,呕心沥血译出来的厚厚一叠外文资料满怀期盼地递给刘科长,他

    随便地翻了一下,嘴里说着:“好,好啊,不错,你就放这吧。”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随后

    这叠资料的命运可想而知,静静躺在文件柜里数月后,终于派上了用场。年底来了个收破烂

    的老太,问刘科长有没有废纸卖,刘科长移开手中的报纸里把头伸出来,咽掉嘴里的一口茶,

    连说:“有,有,有!”又说:“正好要清理柜子了,准备这两天请人来收,你来巧了,多少

    钱一斤?”

    “4毛。”

    “什么?这么不值钱?我们那都卖5毛,至少也得4毛5。”成交后,刘科长点着到手的百

    十元钱,笑眯眯地说,“年底聚餐桌上不又多了几个菜。”

    我亲眼看到我译的那份资料被收破烂的老太胡乱地塞进编织袋,也看到了资料上那层不厚的

    灰,“想什么呢?”老李看到我的神色有点伤感,过来拍了拍我的肩头,“办公室里的工作都

    是这样,别太较真了,时间长了你就习惯了。”

    就这样,不到半年时间,我开始习惯了,每天上班,喝茶,看报纸,上网泡美眉,偶尔译出

    几个小豆腐块来应付差事。就这样一晃几年过去了,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做过些什么,我终于

    明白老李的业务水平为什么越来越不行了,整天锁在库里不用,再快的枪也不灵了。每到发

    薪水的时候,我就感到惭愧,“老李,你说我们整天这样混日子,不干活拿钱是不是有点过

    分?”

    老李整天抱着他那台电脑玩“翻牌”游玩,听了我的话他头也不抬,“你觉得过分吗?我们

    这幢办公楼,六层,一百多间办公室,近千号人,你去转转,看看有几个人在干活?有几个

    人干的活有意义,有必要?”

    走进面试的房间,里面坐着两个人,据介绍一个是副总编,一个是办公室主任,俩人面色严

    峻,略显疲惫,他们认真地翻看着我带去的一些作品和获奖证书,不时点点头,“你现在供

    职的国企待遇很好,你为什么要跳槽到我们这个待遇相对较差的单位?”

    “因为我这个人比较注重事业,而我现在从事的工作不适合我,我想有个发展,对待遇方面

    的考虑是此要的。”

    俩人又轮番问了我几个问题,我一一从容、自信地予以回答,“你很有才华,适合做一名记

    者。”副总编的脸上挂着一丝笑容,“回去等通知吧。”

    从报社出来,打开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田波光发来的,问我面试怎么样了。田波光是我

    大学时候的同学,跟我住一个宿舍,跟金庸《笑傲江湖》里的淫贼田伯光名字音同,字也只

    差一个。当年他任团支部书记,我任组织委员,我俩不知联手诱骗,糟蹋了多少要求上进的

    女同学,同宿舍的“小德张”,“大师”多次见证了我俩的罪行,说我俩的罪行是罄竹难书。

    “小德张”还篡改了一句古诗来表示他的感慨:夜来云雨声,花落知多少。真堪称一字之师,

    我和田波光都忍不住击节叫好。

    “小德张”名叫张德宏,说话细声细气,皮白肉嫩,比女人还水灵,我怀疑他是投错了

    胎,如果是女人准是个大美人,他爱好学习各国语言,整天拿个随身听,挂个耳机,嘴里念

    念有词,不是学德语就是学日语,闲着没事,还喜欢做一些忌世愤俗,挖苦讽刺的打油诗。

    “大师”有时上床盘蹆打坐,练气功;有时拿一台海鸥牌照相机到处拍,什么风景、人物、

    花鸟。照片我看过,水平还不错,有不少张还被报纸杂志采用了,还得过几个什么摄影奖。

    我和田波光带女孩来睡觉,“小德张”和“大师”从来不闻不问,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有一回,我私下奇怪问田波光,他俩看了我这些“生猛”场面,怎么会没反应。田波光说:

    “我也佩服他俩的定力,据我观察,他俩早上起来好像没有正常男人的‘晨勃’,“老二”一

    点都不翘。”田波光据此断定,“小德张”无需净身就可进宫;“大师”将成为一名得道高僧。

    我们学校的女生质量是市内屈指可数的,记得有一年春天,田波光的一个来自某工科大学的

    同乡过来串门,见到校园里川流不息的靓女,淹没在桃花丛中,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脱口而

    出,“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啊!”

    田波光说:“你那是隔锅饭香。”

    同乡说:“你不相信?有诗为证:

    X大自古无色狼,

    正人君子排成行。

    偶尔几起强*案,

    施暴也是女流氓。”

    张岚就是那时候被我俩上的。张岚是团支部的文艺委员,是大家公认的校花,不仅人长得漂

    亮,还多才多艺,有黄莺般婉转的歌喉,水蛇般曼妙的舞姿。每次联欢晚会都是由她来主持,

    压轴戏也非她莫属,每每看得男生们两眼放光,口水直流。张岚是学生会主席孙刚的女朋友,

    这小子比我们高一届,长得又黑又胖,活像个“大傻”,却颇有来头,是某副市长的公子,

    平时身边围了一群爪牙、狗腿子,张狂得很,我和田波光虽然恨得牙痒痒的,却也耐何他不

    得,眼看着这朵鲜花插到牛粪上。

    孙刚毕业离校后的那年夏天,张岚的情绪一度失控,听说,孙刚被老子送出国留学了,并很

    快有了新欢,所以不久后,一纸休书从大洋彼岸飞到日夜期盼情郞音讯的张岚手中。张岚的

    哭声令整个宿舍楼都为之动容,男生们感叹红颜薄命,女生们诅咒造物主作弄人,不是吗?

    昨天女生们还咬牙切齿地悲叹命运不公,老天凭什么让张岚拥有美丽的皮囊,非凡才华,还

    要让他拥有权势和幸福?现在她们在有限的同情后,终于松了一口气,上帝是公平的,有的

    人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

    我和田波光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小酒馆找到张岚的,一瓶红星二锅头竟喝了一半,“你们别来

    管我,喝了这瓶酒,我就去燕子矶跳长江。”张岚嘴里嘟囔着。我和田波光把张岚连拖带拽

    地架着去我们宿舍,到了门口照例由田波光掏出一包红南京,把戴着一副酒瓶底般厚眼镜的

    门卫孙老头拖到一旁抽烟,挡住他的视线,我负责把人飞快地弄进大门。进了宿舍,把张岚

    扔到床上,她不停哭喊、唠叨着:“我都是他的人了,他不要我,没人要我了,我还活着干

    什么?”

    “他狗日的不要你,我要你好了。”听了这话,张岚突然平静下来,一动不动的,仿佛睡着

    了。田波光甩掉被张岚吐得一塌糊涂的衣服,露出光脊梁,忽然又转过头来问我,“你先上

    还是我还上?”

    “昨天是我先上的,今天轮到你了。”我咂着嘴,谦让了一下,那段时间,我俩常共用一个

    女人。

    “那我也不客气了。”说完他就熟门熟路地扒掉张岚的裤子,像一条发情的公狗似的压了上

    去。田波光瘫软之前,我清晰地听见张岚发出高潮般的呻吟。

    等我急不可耐地上去的时候,刚进门,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张岚突然睁开眼睛,月光如水,

    泻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我清楚地看见她那双美丽的眸子里满含泪水,“吴铮,你一定要娶

    我,否则我就死给你看。”她猛然夹紧双腿,“吴铮,你答应吗?”

    女人流泪是自怜,渴望同情,女人的泪是流给男人看的;女人的威胁是绝望,自暴自弃,是

    对男人的最后通牒。我最怕女人让我负责任了,何况是今天这种情况,偷驴的田波光跑了,

    却逮住我这个拔桩的,我冤死了,可是我这人天生心软,见不得漂亮女人的眼泪,更经不住

    以死相逼。记得一位西方哲人说,爱情是由性欲发动的,把性与爱拉扯到一起,性也变得沉

    重了。性成为爱情中不能承受之重。此刻的我,开弓没有回头箭,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男人的快感集中在性器官上,此时这东西正一头扎进温柔乡里,好不自在,让他无功而返,

    谈何容易。

    “嗯,我答应你。”我体内的何尔蒙如潮水般地汹涌。

    张岚一下松开双腿,任我左冲右突。黑暗中,我看不清楚田波光的表情,更猜不出他此时的

    感受。

    第二天上完一堂课,田波光把我拉到操场上的一处僻静处,“你不会真的要张-张岚吧。”他

    说话有点结巴。

    “我已经答应她了。”

    “你脑子有病啊?你要她,我俩这朋友还怎么做啊?”田波光突然暴跳如累。

    “你他*的赚了便宜还卖乖,老子还没跟你算账呢!”我上去一拳把田波光打翻在地。

    田波光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吐出一口血沫说:“吴铮,今后我要结婚,新婚之夜,我老婆

    的是你的。”

    后来,这小子果然守信,闹完洞房后,宾客散了,喝得醉熏熏的他硬把我拽住,嘴里嘟囔着:

    “吴铮,你别走,小霞今晚是你的。”

    我说:“去你妈的,你那个猪老婆,快200斤了,倒贴我都不要,你还是自己慢慢受用吧。”
第二章
    走进河东区团委办公室,田波光不在,办公室里的一个中年女人说他在会议室给下属单位的

    团干部上团课。

    一进会议室,就看见田波光坐在高高的讲台上,侃侃而谈,“……同志们,现在的大学生道

    德水平江河日下啊,竟然出现了当众接吻,喂饭的亲昵行为,真是令人作呕,让人痛心啊!

    这种过分行为的出现与我们基层团组织不得力,对广大团员的思想道德教育不到位密切相

    关。我们要为我们的失职承担责任……”田波光看到了我,不易察觉地点了一下头,随后,

    他终于逐渐收住话题,结束了会议。一声“散会”,会场上的几十个基层团干部伸着懒腰,

    打着哈欠,从座位上站起来,好几个还没睡醒的,被同伴拖起来,揉着眼睛。

    “你小子怎么还是废话连天,不着边际啊?”我说。

    “嗨,没办法,这是工作嘛。哎,你复试没问题吧?”田波光问。

    “还行,应该没问题。”

    “我想也是,你小子耍笔杆子,谁能跟你比。”

    “晚上一起吃饭,怎么样?”我说。

    “算了,算了,我们家那个河东狮吼难缠呢。”田波光连连摆手。

    “没出息!”我扭头就走。

    上大学时,只要我一时性起,半夜里都会想出去玩,只要我提议,田波光不管有多累,从来

    都是举双手赞成。于是我俩悄悄翻出宿舍楼,上街游逛,几次差点儿被查夜老师逮住。那时

    青春年少,精力旺盛,浑身总有使不完的劲。

    我和田波光的童贞就是在大二时候失去的。我俩常去一家小歌舞厅跳舞,舞厅里灯光昏暗,

    人影浮动,只有两种曲子,一是的斯科;二是萨克斯。的斯科舞曲响起的时候,我们和着强

    劲的节奏又蹦又跳,像抽筋似的;舒缓的萨克斯响起的时候,我们就像猎手似的,寻找目标,

    曲子一响就扑过去,把受邀的女人紧紧搂在怀里,灯一关掉,手就不安分了,口诀是:一摸

    手,二摸肘,顺着大腿往上走。如果一切顺利地话(一般来说,都很顺利,只要她肯跟你跳

    老萨,还有什么不可以呢?)就可以“啃”了,一场舞会下来,嘴里不知混了多少女人的口

    水,脚下不知要踩到多少乳罩扣子、裤扣子。虽然我和田波光摸过不少女人,也亲过不少女

    人,甚至在女人的帮助下打过飞机,但真刀真枪地干却从来没试过。不是没机会,而是遇到

    的几个有意思的都像“鸡”,我和田波光口袋里没几个钱,怕付不起账。

    有一天,我和田波光同时被一个少妇状的女人深深吸引了。那女人盘了个时髦的发型,穿了

    件黑色的职业套裙,长得虽然不算太漂亮,但气质优雅,风度迷人,她的身材曼妙,舞姿飘

    逸,引人注目。

    第一曲萨克斯响起的时候,我抢先一步,礼貌地向她伸出手,她不动声色地望了我一眼,缓

    缓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一把搂住她滑向舞池。灯一下子灭了,我开始操练口诀,前面两

    条还算顺利,可是手伸进她的裙子刚摸到蕾丝内裤边缘时,被她一把打开,“啪。”地一声脆

    响过后,我只好失望地停止动作。

    第二曲萨克斯响起的时候,田波光冲了上去,一曲终了,我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就知道他得

    到了跟我相同的待遇。“假正经!”田波光恨恨地吐了口唾沫。舞会散场时,我和田波光刚走

    出大门,就看见那个美少妇向我们招手,“去我家看影碟好吗?进口大片!”

    “好啊!”我和田波光正好无聊。

    仨人打了辆的,到了少妇的家,发现她家里没人,装饰是一种古典风格,各种家具柔和的线

    条和咖啡色、本木色恰如其分地搭配。偌大的客厅里放了一套高保真音响,欧式的沙发,搭

    配同色系的吊顶和色灯,整个客厅显得格外清爽静谧。“你们等一会儿,我就来。”少妇进了

    卧室,关上门。少妇伸出手指按了一个钮,音箱立即送出老鹰乐队的《加里弗利亚州旅馆》:

    weletothehotelCalifornia!(欢迎来到加州旅馆!)

    suchalovelyplace!(如此美丽的地方!)

    suchalovelyface!(多么可爱的的面容!)

    plentyofroomatthehotelCalifornia!(加州旅馆有充足的房间!)

    anytimeofyear;ucanfindithere!(一年的任何时候;你都能在这找到房间。)

    hermindistiffany…twisted;(她的心为珠宝所扭曲)

    shegottheMercedesbends。(她拥有豪华奔驰车。)

    shegotalotofpretty;prettyboys。(她有许多漂亮的小伙子。)

    thatshecallsfriends。(她称之为朋友。)

    howtheydanceinthecourtyard;(他们在庭院里翩翩起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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