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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超难搞-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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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迅速冲过去,颤抖抱起陷入昏迷的圆圆,小小的身子瘫在她手里软趴趴的,头上流出令人怵目惊心的鲜血,那双圆滚滚的眼睛紧闭不再睁开,她忍了好久的眼泪,在这一刻终於不听使唤的溃堤。

    “圆圆,睁开眼睛!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她呜咽低喃,颤抖的手几乎捧不住那个毫无生命迹象的小身体。

    “圆圆,求你不要这样……我不争了,我什麽也不要了,只求你回来!我什麽都放弃,求求你回来……”她跪在地上,将圆圆紧紧抱进怀里不断哭喊。

    一切都是她的错,她不该奢求不属於她的感情,执迷不悟的想在这场胜负已定的角力战中争回些什麽,因为她的嫉妒与自私,害死了一个小生命。

    一切都是她的错!

    一旁的冯笃见状几乎怔住了,她的眼泪、她伤心欲绝的模样,竟让他的心抽痛起来。

    “倪、倪秘书……”他伸出手想碰碰她的肩头,终究还是退缩的收了回来。

    倪必舒倏然抬起头、愤恨的目光笔直射向一旁忙著抢救鞋子的何倩倩。

    “你怎麽可以这个样子?它只是只一个多月大的小狗啊!”她朝何倩倩疯狂大喊。

    “难道你没看到吗?这只死狗在我鞋子上尿尿,你知道这双鞋多贵吗?你一个月薪水都赔不起!”

    “一双鞋子再贵,比得上一条生命的价值重要吗?你为什麽可以这麽冷血,竟然眼也不眨的就害死一条生命?!”

    “笃,你打杂小妹养的狗不但在我鞋子上尿尿,她竟然还敢骂我,你要替我主持公道啦!”

    对,她要听听他怎麽说!倪必舒用力抹去眼泪,瞬也不瞬望著冯笃。

    骑虎难下,眼看这个计画即将结束,冯笃还是狠下心吐出一句:“倪秘书,你该先管好你的狗。”

    倪必舒瞠著眼,瞪视著眼前这张冷漠的脸孔,心终於被彻底敲成了碎片。

    她终於发现自己有多蠢,以为只是赢得一场赌注就可以改变什麽,其实他讨厌她,这个事实一辈子也不会改变!

    “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他们永远也不可能成为朋友?

    他冷凝著脸,不发一语。

    他的冷漠让她心碎,他的无情更让她心寒,也该是时候了,这场梦早就该清醒了!

    “我懂了!”她缓缓闭上眼,将圆圆紧抱进好疼好痛、像是快被撕裂的胸口。

    倏然转身,她抱著圆圆不要命似的往外狂奔,只希望自己不再有知觉、不再有意识,好让自己不再感觉到心痛。

    当冯笃看到倪必舒转身前,眼中那抹心碎、绝望的眼神时,他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彻底!

    他以为故意把何倩倩找来,利用她的一厢情愿替他演出戏,好让倪必舒知难而退,从此不再纠缠他、扰乱他的心思,再也不必为她伤神。

    但这一刻,他才终於发现,他不但伤害了她,也伤害了自己!

    “倪必舒!”他不顾一切的追上前去,不顾何倩倩在後头尖叫、跺脚,一心只想追回她、向她解释一切。

    踩著毫无知觉的脚步,倪必舒全然不知自己跑到哪里,只感觉自己好像踩在云端上,虚幻得连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突然间,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大吼,像是带有警告意味,她恍惚的抬起头,惊见一块有半人高的木板从天而降,正以让人来不及闪避的速度往她砸下来。

    意识慢慢恢复,但手脚却不听使唤,她只能瞠大眸,眼睁睁等著自己被压成肉洋芋片。

    倏地,一双长臂伸手将她拉进怀里,用力之猛让两人同时摔到一旁的泥堆里。

    瞠著圆滚滚的大眼,她惊慌的摔进一双坚硬有力的手臂里。

    “必舒,你听我说——”

    她恍惚望著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眼神担忧、面色焦急的男人,就是刚刚那个冷漠无情的男人。

    不,他根本不会在乎她、连多看她一眼都是奢侈,她一定还在作梦!

    用力推开他,她踉跄起身,抱著圆圆继续往前跑,她的脚步轻飘飘的,像随时会跟著圆圆人间蒸发一样,浑然不觉一块木板再度砸下来,连冯笃都来不及出声警告,倪必舒已经应声倒地。

    “必舒!”冯笃冲上前,吃力移开压在她身上的木板,只见她早已昏迷不醒,额头上布满一大片怵目惊心的鲜血,让他整颗心顿时紧揪得无法呼吸。

    他抖著手将她抱起来,却好像抱著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他害怕、恐惧、心痛,这一刻总算感受到什麽是真正的失去。

    紧紧抱住她,冯笃不顾她的鲜血沾满他洁净的衬衫,发狂似的吼道:“你不准出事、我不准你出事,听到了没!”

    一群施工的工人以及跟随後追上来的何倩倩,全都怔楞在一旁,目睹这个令人惊心动魄,却又令人鼻酸的画面。

    ※※※

    坐在急诊室外的长椅上,冯笃将整张脸深深埋进掌心,神情满是哀伤。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长廊那头传来,随即高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怎麽回事?”

    “我堂姊她怎麽了?”

    女子的声音让冯笃倏然抬起头。

    “你……”他记得她,她是倪必舒的堂妹倪宛儿,在赌约那日有过一面之缘。

    “是高扬通知我的。”

    倪宛儿微微红了脸,冯笃一低头,发现两人的手紧紧牵著。

    才两天的时间,这两个人就……他难以置信。

    “爱情就是这麽回事,感觉对了就在一起,时间不是问题。”高扬笑嘻嘻道。

    感觉对了就在一起?冯笃咀嚼著这句话。

    “我堂姊她到底怎麽了?”

    倪宛儿担心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指著急诊室说:“她受了伤,正在里面缝合。”一想到那幕鲜血淋漓的画面,至今他还双手微微颤抖。

    “我去看堂姊!”倪宛儿急忙就往急诊室里跑。

    “到底怎麽回事?”精明如高杨,这麽一点小事当然瞒不过他的眼。

    冯笃低头望著自己紧紧交握的双手,许久後才将今天发生的事一一道出。

    沉默许久,高扬终於还是伸手拍拍他的肩,轻声安慰他道,“这不是你的错,不要太自责。”

    “我是个混蛋,不值得原谅!”他悔恨说道,恨不得今天躺在里面的是自己,而不是她。

    “她会没事的,只是被一根木头砸到,没什麽大不了。反倒是被你伤了心,这比较严重一点。”高扬在一旁,头头是道的分析。

    换做以前,冯笃早不客气赏他一顿排头了,但现在他完全不觉得愤怒,因为高扬说的都对。

    “我真是个混蛋!”他懊悔得再度喃喃低语。

    “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突如其来的一问,让冯笃僵了下。

    他爱倪必舒?

    他怔然思考著,这问题要他以前听来一定会斥为无稽之谈,但现在,一个意外把他内心筑起多年的藩篱全推翻了。

    爱不爱此刻这已经不是问题,而是一个答案了!

    “我爱她。”只有像他这样的傻瓜才会欺骗自己这麽多年。

    “唉!”高扬长长叹了口气。“我原以为故意放水可以帮你们一把,没想到却还是於事无补。”

    放水?冯笃倏然抬起头,这才知道原来他被最好的朋友出卖了。

    不过他已经什麽都不想计较了,只要她好起来、只要她平安无事,他愿意用所拥有的一切去交换、去弥补一切。

    “倪必舒小姐的家属!”急诊室走出一名医生喊著。

    “我就是!”冯笃跳起身,急忙迎上去焦急问道:“医生,她怎麽样了?”

    “请问你是……”医生打量他一眼。

    “我是她男朋友。”他自然的说道,倒是一旁的高扬惊讶的瞪大眼。

    “嗯。”医生点点头,开始说明治疗情况。

    “倪小姐额头有一道大约七公分长、一公分宽的撕裂伤,目前已经处理、缝合完毕,其他在肩膀跟左手臂的地方还有一些严重的瘀血,这部分不令人担心,皮肤会慢慢吸收血块……”

    “那令人担心的是什麽?”

    医生推推眼镜,眼底闪过一抹惊讶,没想到这个男人一下就抓住了他要说的重点。

    “比较令人担心的是脑震荡,以及脑部是否有出血,这部分目前无法从精密仪器检查得知,只能暂时住院观察几天。”

    “住院?”冯笃的心又紧了下。

    “对,不要吗?”医生狐疑反问道。

    “要,当然要!无论如何请你尽力医治她。”冯笃紧抓著医生恳求道。

    这下医生更是一头雾水的猛搔头。只是个普通的外伤,听他讲得好像是癌症末期。

    唉,恋爱中的男女果然都是盲目的!

    “去办住院手续吧!”留下一句话,医生摇头走了。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十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入秋的天气冷凉,但冯笃却不畏寒风的每天一早就到医院站岗。

    他每天都来,连医生护士都认得他,给他取了一个“站岗帅哥”的外号,但站岗帅哥不快乐,因为他想见的人始终不肯开门。

    他只能站在门外,等著从病房出来的人给他一点消息。

    可悲的是,平时在他身边的倪必舒他不知珍惜,等到失去才知道她对他竟是这么重要,就连见不到她一面,都让他痛彻心扉。

    等了一整个早上,中午只喝了杯咖啡里腹,睹物思人,他竟然连她“泡”的沥青咖啡都觉得怀念不已。

    就在他还沉缅在咖啡的苦涩中时,突然间病房门开了,冯笃立刻大步上前。“她还好吗?”

    “没有脑震荡的迹象,伤口也没什麽大问题,比较糟糕的是医生缝补不起来的心碎。”倪宛儿无奈耸耸肩。

    他怔立原地,心情五味杂陈。

    “她还是不愿意见我?”他怅然问道。

    倪宛儿摇摇头,眼带同情道:“堂姊说,除非狗重新活过来,不然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不过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狗死了如何复生?

    其实,她原本该跟堂姊一起同仇敌慨的,但几天来,看冯笃每天从早守到晚,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被感动。

    尤其堂姊的心一向最软,要是知道这个男人天天守在门外,一定早就心软敞开大门了。只不过现在她的心死了,哪来的心好软?

    “拜托你,让我进去跟她说几句话!”他突然抓住她央求道。

    “不行,堂姊交代不能让你进去。”倪宛儿可是知道堂姊外柔内刚的个性,她可不想跟堂姊绝交。“不然,你想跟堂姊说什麽,我可以帮你转达。”

    “不,这些话我一定得当面跟她说。”他坚决摇摇头。

    “真的不行,而且我伯父伯母等会儿马上就来了,我看你还是快点走吧!”倪宛儿好心劝道。

    颓然松手,冯笃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转身回到刚刚的位置,他平静的再度坐下来。

    “你不回去?”倪宛儿怔然问道。

    “不,我继续等!”他坚定望著那道始终紧闭的房门,似乎打定主意要守在这里直到天长地久。

    倪宛儿只能默默叹息。堂姊真是走运了!“好吧,那你保重,我下午还有班,得先走了。”

    “嗯,再见:”冯笃点点头,视线没有离开那道门。

    他以为,他的诚心诚意可以感动倪必舒、他以为上天给他的考验只是如此,但他果然是太乐观了!

    当隔天冯笃再来时,倪必舒竟然悄悄出了院!

    望著空荡荡的病床,他觉得心好像又死了一回。

    他开始有些明白,过去那个总是充满希望与活力、不轻易放弃的倪必舒,是承受了多少次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望?

    这或许只是她所承受的十分之一而已!

    他狠狠的骂自己活该、自作自受,为什麽面对她的好,他竟可以无动於衷?那些暖入肠胃的饭菜、关心的举动,却没软化过他的铁石心肠?

    好像一条游魂似的,他失魂落魄的一路走回家,直到看到爸妈怪异的眼神,才发现自己竟然忘了把车开回来。

    抱著最後一丝希望,他隔天一早就准时到公司上班去。

    他以为他可以等到她,因为他知道倪必舒有责任心,知道他一个人肯定忙得焦头烂额,绝对不会丢著工作不管。

    但他怀著雀跃的心情一直等到中午,又从中午等到下班,又从隔天上午开始等等等——直到三天後,他的心冷了。

    她没有再来上班,没有请假、没有辞职,她像不小心呵出的一口雾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试图打电话联络她,奈何手机始终没开机;她房间的落地窗窗帘也始终紧闭著,就连他好不容易透过高扬找倪宛儿,她也表明爱莫能助。

    他跟倪必舒只有一墙之隔,却好像隔了好几万里,他总算知道,什麽是相思欲狂的滋味!

    尤其是从他的房间里,偶尔会听到她爸妈叫她,一声声的“小盈”听得他心都揪成一团,那种想见她却又见不著的折磨,他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对她的感情,已经到了覆水难收的地步了。

    其实,早在很多、很多年以前,他就该对自己坦白;没想到经过这麽多年,他依然像个只会逃避的懦夫一样,不敢正视心里早已清楚浮现的答案。

    他简直是彻头彻尾的笨蛋!

    他再也撑不下去了,要他这辈子只能对著她的窗户痴痴张望,他肯定会发狂。

    无论如何,他今晚一定要见她一面,就算是得冒著被乱枪扫射成蜂窝的危险,他也非见她不可!

    “堂姊,你真的不打算见他?”

    倪宛儿坐在床边,无奈的望著半躺在床上的堂姊。

    “不见!”倪必舒面无表情的摇头。

    “可是他真的很有诚意耶,你住院时每天从早等到晚,你出院後还每天来问你的情况,恐怕连追女朋友都没这麽殷勤。”倪宛儿直率的脱口而出,却在看到堂姊脸色大变後急忙改口,“我的意思是说,就一个罪魁祸首来说,他算是非常有诚意了!”

    听完了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後,倪宛儿这才知道堂姊心中隐藏了个多年的秘密:她暗恋冯笃!

    难怪,小时候她老听堂姊提冯笃的名字,目光总是绕著他打转,原以为堂姊对他只是白马王子般的崇拜,没想到竟是爱。

    而提到女朋友,无疑就是提醒倪必舒,当天意外发生是因为冯笃女友的出现,让她承受那些难堪与心碎。

    “我不要他的诚意,我只要一条无辜的小生命活过来。”但,这微薄的希望就连奇迹也办不到。

    再多的诚意,也换不回圆圆的生命,她已经打定主意,这辈子再也不跟他有任何牵扯,不只不见他,往後就连他的名字,她也不想听到。

    “可是冯笃他……”

    “别再提他的名字!”她脸色一变,遽然打断堂妹。

    虽然木板是打在她的脑袋上,她知道,打碎的是她的心。

    抚著额头上贴著美容胶带的伤疤,她不在乎自己破相,却让隐隐的痛渗进了心里。

    “堂姊,你打算这辈子永远也不理他?”倪宛儿试探道。

    “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不理他对他而言重要吗?”她自嘲一笑。

    “呃……堂姊,你别怪我多事,但我想提醒你,人家说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个问题或许由冯笃来回答比较适合。”

    “你在替他说话?”倪必舒责怪的看著她。

    “我没替谁说话,只是就事论事。”倪宛儿无辜的用力摇头。

    突然间,他的脸孔自倪必舒脑海浮现,好像在嘲笑她,就连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不由自主想起他。

    “我累了,你回去吧!”她将身体里进被子里,想逃避一切。

    叹了口气,倪宛儿看著床上缩成一团的小虾球,终於还是起身。“好吧,那我回去啰!”

    “再见。”倪必舒含糊吐出一句。

    房门被打开,然後又被关起来,听著脚步声逐渐远去,她在被子里竟哭得像个小孩。

    夜色沉沉,冷风吹得窗外树影摇动,增添几分冷肃的气氛,但房内的人却酣甜的熟睡著,丝毫没有感受到这股寒意。

    一个黑色的身影俐落的翻过栏杆,悄悄踏上阳台,月色将黑色身影拉得又高又长,长手试探的推了推落地窗,发现主人竟然大意的忘了锁上它。

    老天爷大方成全的美意不能辜负,黑影满怀感激的拉开落地窗迅速跨进房间,房内只有一盏晕黄的小灯,此刻正静立在床头柜上,映著恬静的睡颜。

    小心翼翼的放轻脚步,黑影来到床边静静凝望沉睡的人儿。

    那张睡颜看起来比记忆中更美,红润的脸蛋看起来白里透红、柔软双唇轻轻抿起,看起来是那样平和沉静,但眼睫却挂著泪。

    晶莹的泪光在灯光下闪烁,映出他一脸心疼。

    他的手小心拭去泪,在越过她额上贴著美容胶带的伤疤时,眉头拢成了两道深深的摺痕。

    叹了口气,他深深凝视著她,几乎想一辈子就这样看著她。

    像是感受到他灼热专注的凝视,突然间,那沉睡的人儿眼睫动了动,清澈的眸子缓缓睁开。

    当熟悉的脸孔在眼底逐渐清晰,倪必舒双眼顿时膛得老大,立刻跳起来发出尖叫。“你、你怎麽进来的?!”

    “从阳台进来的。”他急切说道。“必舒,很抱歉半夜闯进来,但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你说——”

    “我不听、我不听!你出去!”倪必舒不想听任何有关他的事,连他的声音也不想听!

    “必舒,听我说,我把话说完就走,我保证!”

    她才不要任何保证、更不想再见到他,只要他离她远一点,还给她原有的平静生活。

    “啊啊啊!”见他不走,她索性扯开嗓子大叫起来。

    “嘘!拜托你别叫!”冯笃惊慌的想阻止她的高分贝嗓音。

    为了怕连把话说清楚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打成蜂窝,他仓皇抓住她,急切俯头封住她的小嘴。

    房间内突然静寂下来,只听得到两人过於紊乱的气息。

    睁大眼,倪必舒惊得好像正被一个外星人亲吻,她又恼又气不断挣扎,奈何双手被力气惊人的他紧紧箝制,愤怒的挣扎看起来竟成了暧昧的磨蹭。

    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这麽随便碰她?

    这可是她的初吻,她珍惜保存了二十几年,准备留给她的真命天子的,他却这样毫不在乎的夺走它!

    心口剧烈抽痛、泪水不听使唤的大颗大颗往下掉,她不知是打哪儿来的力气,突然用力推开他,跌坐在地上抽抽噎噎的哭起来。

    “你这个混蛋!你这个可恶的大混蛋!”她伏在膝盖上,边哭边骂。

    他不但骗走她的心,还偷走她的吻,他简直是罪大恶极、不容原谅!

    看到地上那个蜷缩的小小人儿,看起来是那样伤心愤怒,却又显得那样孤单无助,竟让他心痛如绞。

    “天,别哭!”他小心蹲到她身边,竟手足无措得不知该怎麽道歉,最後索性张开双臂将她环进怀中,紧紧抱住她。

    他根本是个冷漠无情的人,但为何这片胸膛会这麽温暖?暖得让她觉得自己几乎快被融化。

    她怎麽可能被融化?

    她心已死了,就像北极的冰山一样,永远的冰冻封闭起来,再也不为他开启,心口怎麽可能还会有刺痛的感觉?

    茫然仰起头,她细细凝望著他,他的眉、他的眼、他双唇紧抿的模样,一切都是那麽熟悉。

    而这张英俊至极的脸,竟还会让她感到心悸、窒息。

    冯笃原本打算把话好好说清楚,但见她顶著张红扑扑的小脸,水眸恍惚迷蒙看著他,微启小嘴吐著诱人的气息,让他冲动的又吻住她的唇。

    她该推开他、抗拒他,但她却像是片被烤软的年糕,软绵绵的挂在强壮的手臂上,脑子里塞满棉花,完全无法正常思考。

    一股莫名的热潮竟从嘴唇、脖子,一路蔓延到全身,等她略略回神,才发现那竟是他的唇,正肆无忌惮的亲吻著她。

    她的脸红透半边天,浑身滚烫得像是刚从油锅里捞出来,一股奇妙的酥麻随著他湿润的唇、灵活的手盘据了她的感官。

    她该阻止他、该抗拒这个可恶的男人霸道的再度闯进她的生活,但她却悲哀的发现,自己根本抗拒不了他的吸引。

    就像吸毒者,已经分不清痛苦与快乐、救赎与沉沦,只能任由感官带她一起毁灭。

    这个男人的心从来不在她身上,她还是那样无可救药的爱著他,为他中了爱情的毒!

    她闭上眼紧抱著他,就像溺水前的最後一根浮木,她不愿去想下一秒、不愿去想明天,只想把自己完全交给他,假装这是最後一次拥有。

    夜色深沉,凉风牵起白色的窗纱,初秋的窗外是一片沉寂。

    而房内,夜才正开始。

    石破天惊的尖叫声划破寂静的清晨,惊醒了床上累极几近昏睡的倪必舒。

    她下意识的坐起来,惊惶的望著正站在门口的母亲,心脏被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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