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飚起柳絮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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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生气。」他的声音很轻,轻得让她几乎听不清楚。

「如果你没生气,可不可以请你转过头来看我!」他们是夫妻,有人夫妻之间是这麽对谈的吗生疏得只比陌生人好那麽一点。

他的身体微微一动,却依旧没有回头看她。

他的脑子很乱,乱得让他头痛欲裂;现在他需要的不是谈话或任何解释,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柳珞君等了好久,久到她企盼的心逐渐冷却……

「明天,你朋友的聚会还是要如约参加吗」她没有忘记他要介绍他的朋友给她认识,她希望这个机会不会因他们之间的不愉快而取消。

「是明天吗」他低喃,似乎忘了有这麽回事。「我会回来接你们。」过了好半晌,他才幽幽地说。

眼睫盈上水珠,分不出是暗夜的露珠还是泪,柳珞君捂著脸转身跑开,独留谷胤飏形单影只地佇立在庭院里——

* * * * * *

原来人类的独立性是会退化的。

不记得从什麽时候开始,一个人的夜漫长得令人难受,是他宠坏了她吗没有他温暖的体温作陪,她竟觉得就算盖再多、再厚的被子,都无法令自己泛著凉意的身体回暖,她究竟是什麽时候变得如此依赖他呢

柳珞君不安地在大床上翻来覆去,当手背不经意轻触他的枕头後,她放弃挣扎坐起身来,两只眼睛有仇似地瞪著他的枕。

莫名的,她伸手抚触他的枕头,上面似乎还留有他的气息,他都是怎麽躺在这上头的

时而正躺、时而侧翻,有时以臂枕在上面垫高,有时又将它拿来当坐垫,舒服地背靠床头翻阅书籍……

她还记得,他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们要牵手过下半辈子」,次数之频繁让她想不记得都难,但她能当真吗

为了她的工作这点小事,他甚至跟她大发脾气;他不喜欢他可以说啊!非得把一家子都搞得这麽乌烟瘴气的吗让每个人都不好过,难道就成就了他的希望

她承认这件事自己有所疏失,因为她没有事先跟他商量,也许这坏了他的原则。

从两人相遇开始,不管大大小小的事,只要有关浩浩和她,他都会找时间确认她的决定,不管他是否经由不正当的手段,都非得得到她的同意,他才会采取行动。

最明显的就是浩浩的事和他们之间的婚姻关系。

其实她很清楚,自己跟他的婚姻是建筑在极薄弱的敏感点上,为的是给浩浩一个身分、一个家;现在收养程序已经完成,浩浩也名正言顺地成了谷家的孩子,那麽他跟她之间,还剩下什麽呢

鼻头一酸,压抑好久的泪珠无法继续掩藏。会不会……会不会这是他想舍弃这段婚姻的另一种手段因为目的已达成,她就再也没有利用的价值了

想起他的众多女友,自卑心态无可避免地抬头;她没有她们那种强而有力的家庭背景,也没有如花似玉的外貌、身材,她有的只是浩浩的监护权,现在她连这个也没有了,她不知道自己还拥有什麽。

本来她还拥有一颗心的,可是那颗心……在她不知不觉间早已遗落,遗落在他的呵护和温柔里,可他会要吗

他会怜惜那颗孤零零的心吗

抱紧残留著他气味的枕,滴滴珠泪浸湿了丰厚的泡棉;她边哭边睡,极不安稳地时睡时醒,直到晨光照进房间,她才发现他一夜都不曾回房——

* * * * * *

十个大人加上一个孩子,一整个晚上邵慕风家的气氛热闹非常。

柳珞君细心地用汤匙一口一口喂著浩浩,恍若身边热闹的氛围丝毫没有感染到她多愁善感的心,等到浩浩吃完了整整一碗饭,她却也没了任何食欲。

他的朋友都是一些开朗的人,这些人跟他的工作也都有绝对的关联,有他的老板铁鹰瀚夫妇、东家邵慕风和他的女朋友汪昱晴,雷飒先生和他开朗的女件田月霓,还有凤飘鸣及他圆圆脸的青梅竹马官暧暧。每个人都很会闹,除了官暖暖和她。

她发现官暧暖常常不经意地便将眼神瞟向凤飘鸣,眼底深深的眷恋和掩不住的忧愁令人动容,他们之间会有什麽问题吗

这个问题一浮现,她不禁泛起自嘲的苦笑;她自己的问题都解决不了了,还有什麽多馀的心思去探索别人的问题呢横竖她也帮不上忙。

她一直是安静的,安静地听大家聊天、安静地陪著笑脸,恍若万人皆醉唯她一人独醒,安安静静地彷佛没了声息。

偷觑了眼谈笑间的谷胤飏,她微微地有点落寞;他需要的不该是什麽都搭不上话的妻子,以他的优质条件,他有权利得到更好的。

想起他对自己的介绍词——「浩浩的妈」,心头便扬起耐不住的刺痛。她该再次学习独立了,这次将会只剩她一个人,不会再有浩浩陪伴她了,因为他属於谷家,不再属於她。

饭後,女人们进了厨房,她下意识也跟了进去,只因她了解男人与女人之间的话题不会相同,更不想让他的朋友认为他有个不识趣的妻子。

女人们聊著她们的男人,而她,选择沈默,因此她拿起抹布擦拭流理抬,她需要做点事来分散痛苦的心情。

「珞君,你好像不习惯这麽热闹的场面喔」汪昱晴的声音将她远扬的思绪毫不留情地拉回现实,让她不得不去面对。

「不会啊,很好……」没想到缩头乌龟也不好当,太过安静反而更突兀地成为别人注目的焦点。

像约好了似的,其馀四个女人陡地以再认真不过的表情盯著她看,瞧得她浑身不自在,脸蛋不由自主地愈来愈红。「你们……」

「珞君,生孩子很痛喔」阮棠突然问一个令她措手不及的问题。

柳珞君呆滞地看著她,俏脸更红了;她没生过孩子,怎会知道生产过程痛不痛

「珞君,你赶快教教我们糖夫人咩,你看她都快吓死了,赶紧说些好话给她听,不然被我们总裁大人藉故休妻,那可就真的“虚累累”了。」田月霓使坏地向她眨眨眼,顽皮的本性表露无遗。

「要死啦你!我老公要是不要我,我就把你宰了当“ㄆㄨㄣ”!」同样的性别拉近彼此的距离,阮棠毫不客气地顶了田月霓一句。

「说嘛,珞君,我们都很好奇呢!」没想到她以为心情不好的官暖暖也有话说。

「暖暖,你不用担心啦,你的屁股很适合生小孩,一定“噗”一生就是一打,凤老大到时候“左拥右抱”,可福气的咧!」田月霓夸张地取笑官暧暖。

「甜甜你……讨厌!」官暖暖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你啊!成语怎麽能这麽用呢」汪昱晴边笑边叨念田月霓。「暖暖还没嫁过门呢!你让暖暖怎麽说下去咧」

「没办法,习惯了嘛!」田月霓吐了吐舌头,不是很有诚意地道歉。「歹势啦,暖暖,人家看你很喜欢凤老大的嘛,一整个晚上你的眼睛都黏在他身上耶!」

柳珞君心有同感地看了眼官暧暖,她的感情路不顺遂吗是否跟自己一样呢这种痛只有同病相怜的人才会懂,她不由得心疼起官暖暖了。

「对嘛,暖暖,什麽时候请我们喝喜酒」阮棠跟著田月霓起哄。

只见官暖暖揪著裙摆,脸色逐渐苍白。「我……飘哥哥不会喜欢我的,他老说讨厌我缠著他——」圆圆的脸垂得好低,细小的肩头微微颤动。

柳珞君垂下眼睑,心头泛著酸楚;她清楚暖暖的语意,女人很笨的,一旦付出了感情即使得不到对方回应,要收回绝对没有想像中容易,难怪她看到官暖暖的眼神会觉得熟悉,只因她在暖暧身上,看到自己的缩影。

「暧暧……」还是有人心疼暖暖的,汪昱晴轻轻拍著官暖暖的肩,并警告地瞪了田月霓一眼,厨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生孩子其实不痛的……」爱上一个人,就是为他挖心掏肺都不会有怨言,像姊姊,即使为了产子丢了性命,但她得到姊夫毕生的爱情,还说她死而无憾。「只要爱著那个男人,生孩子真的不痛——」

她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只是神情哀痛地抚著小腹。这里面……会不会有个小生命了他说过要多生几个的,可是她恐怕没办法帮他完成这个心愿了……

接下来的场景她完全没有印象,直到他开车送他们回到家,临下车前,她总算想起自己应该跟丈夫说说话。

「浩浩睡著了。」小孩子体力比不上大人,浩浩早在回程途中就在後座睡了。

「我来抱他。」他把车停好,轻易地抱起浩浩回到儿童房。

「你……昨晚没回房」安置好浩浩,步出房门後,她问道。就算是尽个做妻子的义务吧,她总得关心一下。

「嗯。」廊上的灯没有开,他们都看不清楚对方脸上的表情。

她咬咬唇,不自在地扯了扯裙摆。「那你待会儿……」

「我还有公事要忙。」没等她说完,谷胤飏飞快地截断她的问题。「你先睡,我忙完了自然会回去。」回去面对她。

「……喔。」她轻应了声,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她原想问清楚他的想法,但她的心情还没整理好,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勇气面对他,单单他的冷淡便足以令她心痛难耐,如果他的决定如同她想像的一般,她怕自己会全然崩溃。

也许,让彼此之间利用时空的距离来调适是最好的方法,她会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如果她真的不得不离开……

谷胤飏神色晦暗地站在原地,看著她瘦削的身子消失在黑暗里,满心苦涩却找不到迷宫的出口。

他好想问她心里住著的男人是谁她的心,有没有他佇足的空间

一整夜的思索并没有让他变得理智,他挣扎在两张相同的脸孔之间,游移、矛盾。

因为她,他发现自己性格里未曾出现的懦弱,他竟然害怕自己不是她想要的那个男人,他更害怕与自己竞争的是一个永远打不倒的敌人。

他是一个活生生的男人,避免不了七情六欲和各种性格上的缺陷,他不怕有情敌出现,但他却无法打败一个死人。

逝者已矣,但他留在珞君心里的却永远是他最好的那一面,她怎麽形容他来著温柔、善良、责任感重。最重要的是,他对柳琦君亘久不变的爱恋,在珞君眼底,他简直可以称之为圣人,他谷胤飏真有办法打败她心目中的完人吗

是他强求了,强求珞君不得不嫁给他,不得不和他绑在一起,可是有多少男人能忍受妻子心里有别人更何况那个人还跟自己生成同一副模样!

他是个替代品吗他相信没有人能忍受这种老二哲学。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受这个心结,他需要好好的、认真的想清楚,不然他永远没办法胸怀坦荡地面对自己的妻子。

只是他万万没料到,自己这麽一想,竟足足想了近一个月,也将夫妻间的间隙拉成了深不见底的鸿沟……


,。xunlove。浪漫一生会员独家OCR,

第十章

墨绿色的凯迪拉克轿车圆满的达成任务,让凤飘鸣赶在官暧暖琵琶别抱之前拦截下来,及时挽救一对佳偶免於沦落受苦受难的後悔炼狱。

「受不了、真受不了,飘那家伙居然肉麻当有趣,房事大公开亏他想得出来。」回程中,邵慕风捣著泛疼的额,一张嘴喳呼个没完。

为了成就凤飘鸣死鸭子嘴硬的爱情,前一晚邵慕风和雷飒拚了老命将凤飘鸣灌醉,因此现在两人的头还痛得要命,虽然经过凤飘鸣劲爆的抢婚过程所刺激而醒酒,可宿醉的毛病可没跟著一起解除。

「谁教他爱逞强,要是别喝昨晚那一摊,他还可以赶在婚礼进行前把胖妹给抢回来,所以总归一句话:他活该!」雷飒蹙眉闭眼,唇边勾著淡淡的笑。

虽然头痛得要死,但能见到好友有情人终成眷属,再痛也得忍声吞下。

谷胤飏像颗闷葫芦似的闷声不响,他缄默地听著两个碎嘴的男人不断叨念,不改熟稔的驾车技术,平稳地开向台北。

眼见凤飘鸣为了抢老婆那股蛮劲儿,说不感动是骗人的。想他凤飘鸣是何其爱面子的男人,性子是宁可死撑也不愿留下把柄让人嘲笑,这般固执的男人为了心所爱的女人,竟然可以做到面子丢尽的程度,冲动得令人咋舌。

反观他自己,他自认没那个勇气,跟珞君之间似乎也不用动到那麽大的场面,何况他已经逃避了将近一个月,该回去面对她了吧

对她的思念日以继夜啃啮他的意志,他明白自己的耐性已撑到极限。

他懦弱地躲著她,每每必算准她睡著了才回家,早上则赶在她起床之前就出门,她会怎麽想会不会怨他有没有如他一般饱受相思之苦

慢慢的,他想通了,就算她心里真有那个人又怎麽样比起忍著不见她的痛苦、压抑,倒不如光明正大的跟他挑战来得痛快。

反正那人早已作古,争也争不过他这具血肉之躯,难道他会没飘那个勇气,用力把她抢回来吗

他苦笑著摇了摇头,相信自己付出的感情绝不比飘对胖妹来得少。

「你这家伙,一个人在傻笑个什麽劲儿」邵慕风古怪地睨著他,指了指谷胤飏的手机。「电话响你是没听到啊毛病!」

「谷胤飏。」他拉回神智,按下免持听筒的接听钮。

「胤飏,你在哪里珞君有没有跟你在一起」电话那头响起高凤英略嫌紧张的声音,搞得车厢里的三个男人也跟著紧张了起来。

「我在高速公路往台北的方向,苗栗交流道附近。」睐了眼顿时被挑起好奇心的两位乘客,谷胤飏有股说不出的无力感。「珞君不在吗会不会在她的工作室里」

「没有!」高凤英的声音更急了。「我跟浩浩到处都找过了,她不仅不在工作室里,连她的缝纫机和工具都不在了!你说,你说说看呐!她到底会去哪里了」

私底下她是怪儿子的。这些日子以来,她可是把他们两夫妻的点点滴滴全看在眼里,为了他,珞君原本就不胖的身子是日渐消瘦,每天还得撑著笑容来面对他们一家老小,这个笨儿子硬是把她一个好好的媳妇给气走了,她能不气吗

「怎麽会!」不顾正在高速行驶中,谷胤飏思绪紊乱地紧急煞车,车轮发出刺耳至极的吱吱声,吓得邵慕风和雷飒白了一张脸,冷汗涔涔地注视後方不断绕路而过的来车。「她到哪里去了」他的忧心如焚和另两人同一样貌,为的却不是同一件事。

「我要是知道还得问你吗」高凤英气急败坏地开骂。「她房里的棉被都没动过,看来是昨夜就出去了,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我怎麽知……」灵光一闪,他想到另一个可能。「她会不会回南部去了」

「不会吧!!前阵子她就叫我帮她把房子退了。」高凤英不置可否地回答。

「她没地方可以去!」她的生活如此单纯,除了谷家和她以前住的房子,他不相信她还另有去处。「妈,你先别急,我打电话跟律师确定她南部的地址,有消息我再跟你联络。」他切掉电话,急忙又准备再拨号。

「喂喂喂,老兄,你好歹也把车开到路肩,这样停在路中间很危险耶!」而且还是高速公路。邵慕风挡住他的动作,坚持他把大家的命先保住。

「放手!」谷胤飏挥开他的手,想再次拿起电话,却又遭到另一只手的阻拦。

「风说得没错,要找爱人也得有命可找,先把车停好再说。」雷飒白著脸说。

「滚开!」谷胤飏一一挥开两人四手,脸色越来越难看;在不断受阻之下,他气恼地将车子驶至路肩,终於得到电话使用权,他立刻打电话给办理浩浩收养程序的律师,抄下珞君南部的地址。

「下车,我要转到南部。」谷胤飏打开中控锁,把两个搭便车的人丢上公路。

「喂!有异性没人性!情人再找就有,有必要跟兄弟翻脸吗」邵慕风和雷飒瞠大眼,不死心地抓紧车窗嚷叫。

「她是我的老婆!老婆你懂不懂我跟她早就登记公证了!」

谷胤飏不留情面地摇起车窗,油门一踩,狠心地将两人丢在高速公路的路肩扬长而去,任由强劲的风势吹著邵慕风和雷飒满头乱发,颈间的领带可笑且无辜地随风飘摇,夹杂著风吹涣散、几不可闻的凄厉狂吼——

「该死的!教我们怎麽回台北啊!」

* * * * * *

柳珞君好不容易将行李摆放在大概的位置,喘著气到洗手间拧了条湿毛巾,回到客厅坐在塑胶板凳上,甩甩毛巾拭去额鬓间的汗渍。

她抬头环视室内,其实也称不上客厅,这屋子跟以前她和浩浩住在这里时不大相同,隔间被房东打掉了,原本的一房也成了大通铺,看起来空间上是大了点,也许房东认为这样比较好租出去吧

一早发现谷胤飏由书房匆匆忙忙出门之後,她便打电话叫了计程车,拜托计程车司机帮忙,和她一起吃力地将行李搬上车;还好她的东西原本就不多,除了缝纫机重了点,其他的她都可以搬得动。

和司机谈好价钱,她就这麽一路摇摇晃晃地回到南部,还好房东还没将这空房给租出去,又劳烦司机先生帮她把东西搬到家里,这才让他走人。

在谷家孤枕独眠了近一个月,谷胤飏也在书房里睡了近一个月。

她想了很多,与其让双方都觉得委屈,不如她一人离开图个痛快。改天再把签好的证书寄回台北给他,从此两人再无瓜葛。

偷偷在相本里拿了两张照片,一张是姊姊和姊夫的合照,另一张则是浩浩,临出门前又在书房的桌上相框里拿了张胤飏的照片,三张照片捏在手里,心头百感交集。

三张照片在没放床垫的木板床上一字排开,盯著相片里三个长相神似的男子,柳珞君浅浅地笑了。

他们是长得这麽像呵!浓眉大眼、神采奕奕,她这辈子最爱的三个男人。

对姊夫,是孺慕之情;对浩浩,是母子之情;而胤飏……

纤细长指眷恋地轻抚相片上他的脸颊,不曾言明的爱恋透过指尖,无言地传递著他永远感受不到的缱绻情深……

眸底逐渐泛起浓雾,让她看不清相片上的俊颜,眨眨眼,像雨刷般眨去眼瞳间的浓雾,化为滴滴滚烫的水珠滑下脸庞,凝在下颚中央。

唯恐沾湿仅有的珍贵相片,她将之摆上紧闭的窗前,缓缓闭上眼,祈求上苍让生者福康、逝者安详——

推开半掩的门扉,看见熟悉的身影佇立窗边,一颗没了底的心终於在忐忑不安中落了地。

她果然在这里!

关紧门,轻移脚步挪到她身後,好奇地睇向她凝住的窗前。

照片摆在最右边的那个成年男子——是他!他知道,因为每天都可以在书房桌上的相框里瞧见,他不会错认的!

血液蠢动地在每条血管里急速流窜,难以言喻的激动涌上心头;展开双臂,毫不犹豫地紧紧环住她细小的肩,细碎、灼热的吻花落在她冰凉的颊畔、耳际……

她怎会变得如此消瘦令他好生心疼啊!

怀里的娇躯悸颤了下,陡地变得僵直。

「胤飏」极轻的气音缓缓划开冰沈的空气,小心翼翼的似在保护不敢置信且易碎的幻梦。

「你怎麽舍得离开我你怎麽舍得!」俊脸埋进她香馥的颈窝,用力地嗅闻著属於她的馨香,发热的眼紧闭著、泛酸的鼻,逸出沙哑嗓音的唇角控制不住微微抽搐。

「舍不得……也得舍呀!」才风乾的泪痕再次覆上咸湿的水雾,嚣张地爬满她巴掌大的小脸,急促的气音像快断了气。

「不,不舍,无论如何都不舍!」扶住她的肩,将她扳过来面对自己,却发现她紧闭著眼,颊上交错著令人疼入心坎的泪痕。「看著我,珞君,睁开眼睛看著我!」

她轻缓地摇头、再摇头,依旧不肯睁眼看他。

不能看呐!即使紧闭著眼,他的身影仍清楚的印在脑海,若再次见他,哪怕只是惊鸿一瞥,恐怕永远都无法将他由心头抹去。

「珞君!」捧住她拒绝的小脸,强烈的不安冲上心头,他不妥协地想吮去她所有幻化成酸楚的泪,但不断溢出眼眶的水气却始终令他无法如愿。

「回去,你回去。」狠心撑直双臂,将他推离一步之遥。

「除非你跟我一起走,否则休想!」反手拉住她的手臂,不死心地以蛮力将她紧搂入怀,霸道地重申寻她的意图。

「回去啊!求求你走,好不好」破碎的叫喊、凄楚的泪,低垂著头颅不让他瞧清楚自己满满的心碎。「走啊!」

「我也求你,行不行求你跟我回去,回我们的家,全家人都在等你呢!」夫妻分离两地,这算什麽他要的是同林鸟,不是燕分飞!

娇弱的身体颤动了下,她抬起头,总算睁开了眼,却是无限的空洞和木然。

「是妈叫你来的还是浩浩」可笑啊可笑,最最亲密的丈夫,竟需要他人的鞭策方知百里寻妻呵……

「不是!」他气急败坏地吼道。「都不是!」

「那你为什麽来」

「我来是因为我想你。」不舍的黑瞳锁住她的眼,倾诉丝丝情意。

「想我」她顿住,虚弱地摇著头。「我每天睡在你房里,你都舍不得移尊就驾了,非得跑这麽远才来想我,你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因为我嫉妒。」抬起她的下颚,让她看清眸底的深情。什麽面子、里子全都闪到一边去,没什麽事能比夺回她来得更重要了!

她拧起秀眉,氤氲水眸底尽是不解。

「不懂吗」像吊她胃口似的,他勾起坏坏的笑,令她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

摇摇头,她已没力气与他争辩。

「他呀!」他让她转身面对窗前的三张照片,体贴地让她哭软的娇胴靠著他壮硕胸膛,修长的指指著徐灿宏夫妻的合照。

「他姊夫」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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