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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别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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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娘子也就算了,虽然这么算来娘吃亏了些,但倒也不必和个过往的人计较了。
“什么东西无所谓了?”东方敬亭不解的望着人小鬼大的儿子。
“没啦!没什么啦!”为免事迹败露,他小小的头顿时摇得宛若博浪鼓似的。
瞧他那鬼灵精怪的模样,东方敬亭忍不住的莞尔一笑。“念亭,先跟爹回客栈去,好吗?”
“那娘呢?”他回头瞧了瞧紧闭的大门,孩子气的脸上终于染上一抹不安。
“相信我,她等会就会寻来了。”很显然的,那女人似乎还没有发现她儿子不见的事实,所以才会这么久都不开门。
既然这样,他也懒得在这边等,反正她终究是要来同他说个清楚仔细的,他不如趁这个时间,回客栈好好的想想往后该怎么做吧!
牵着儿子的小手,东方敬亭向来严肃的脸庞不经意的染上一抹满足的笑容。
“噗……”一口美酒就这么硬生生的给喷了出来,风独悠瞠目结舌的望着眼前的一大一小,着实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你……你……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说这是我的儿子,东方念亭。”
“你再说一次?”原来不是自己耳背,东方敬亭真的是这么说的。
“他是我的儿子,这样够清楚了吧!念亭,叫风叔叔。”懒得理会风独悠瞠目结舌的白痴样,他索性清楚明白的再说了一次。
但他那锐利的眼神仿佛是在警告着风独悠别再问第三次,否则后果自负。
“风叔叔。”念亭乖巧的喊道,一双小腿踢啊踢的,眼儿却是连扫都没扫向风独悠一眼,只是巴巴的望着门外。
“你快点说吧!他怎么来的?”一双眼闪着浓浓的好奇,想不透向来正经八百的东方敬亭怎会突然蹦出一个儿子?
呵,这一趟杭州之行,还真是没白跟的了,竟然得知了这么一个大秘密,真是好玩得紧呵!
“从他娘的肚子里蹦出来的。”瞪着风独悠那过分晶亮的眼神,东方敬亭没好气的说道。
“我当然知道这小子绝对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的意思是他娘是谁?”
真是好奇得紧啊!想那体弱多病的若水一直没能替东方敬亭生出孩子来,原本东方敬亭的娘还担心着他会无后,结果谁知道这完全是白担心了。
原来,他早就已经有了个那么大的儿子。
但儿子的娘是谁呢?这才是地地道道的重点好吗?
“你管的也未免太多了吧,你只要知道他是我儿子就行了。”
完全不想提起念亭的娘,因为只要一提起她,他就忍不住一肚子的火。
而且要他从自己口中说出当年那个奇耻大辱,只有两个字,免谈!
眼见东方敬亭的嘴闭得跟个蚌壳一样紧,风独悠索性将目光转向孩子,讨好的一笑问道:“孩子,你娘是谁?”
“靳双雪。”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念亭完全当做没瞧见东方敬亭那警告的眼神,毫不犹豫的就说出了这个名字。
原本握在手中的筷子突地落了地,风独悠愕然的望向东方敬亭。
怎么会是她?
两个八竿子打不着一块的人,却偏偏生了个儿子,这其中……
“别问。”随便想想也知道他想要问些什么,东方敬亭快一步的警告道。
“拜托,让我问一下,行吗?”
“行啊!只要你能替我搞定那个忒难搞的郡主。”别说他不近人情,条件他可是开了出来,要不要接受就看风独悠自己了。
“凤漪郡主?!”一阵寒颤之后,风独悠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祈求道:“换个条件,行不?”
“没得谈。”三个字,简单的扼杀了他心中残存的一丝丝希望。
“东方……”气急败坏的望着一脸肃然的东方敬亭,话都还没开口说,却见他一副好爹爹的慈祥笑容,牵起了念亭走出客栈。
哼,这个有了儿子便忘了好友的可恶家伙,他就不信他无法得知这整件事情的始末,他一定要知道,一定!
怎么办?怎么办?
靳双雪急得是六神无主,活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厅内兜来转去的。
“小姐,行行好你别再转了,你转得我头都晕了。”
“不行。”她还没想出一个办法呢。
那个男人究竟是怎么找到她的,还好死不死的听到了她与儿子的那番对话,现下可怎么办?
他会不会狠心的想要抢走儿子,嗯,很有可能。
因为说书的都嘛是这么说的,儿子比较重要,娘有什么重要的,更何况还是一个教他恨之入骨的娘。
不行,她要带着儿子逃!要不然儿子就要被人给抢跑了。
深吸了一口气,原本的慌乱无措顿时冷静了下来,她随即朝着心翠交代道:“心翠,赶快打包东西。”
“做啥要打包?”她不解的问道。
“一个时辰之内,我们要离开杭州。”
“啊!”瞠目结舌犹不足以形容心翠的惊愕,她傻愣愣的望着主子,活像是她在什么说疯言疯语似的。
“还啊什么啊,得赶快把念亭儿给找出来,咱们……”靳双雪的脑中快速的翻转,不一会已经列出了几项重点工作。
但她的话声未落,就听得心翠惊愕的低呼了一声。
“啊……”
“你又啊什么?不是说别啊了吗?”现在的她哪有时间理会心翠那莫名其妙的惊呼,只是急催着她去办该办的事情。
“小姐,我就是来同你说,小少爷他……”
“他又闯了什么祸是吗?那个不重要啦,这次的以后再一次修理就行了。”
“不是,是……”心翠急得直要说,可靳双雪还是挥了挥手打断。
“别在那边是啊不是的,东方敬亭找上门来了,我要不快逃,念亭儿一定逃不过他的魔掌。”她兀自叨念着。
心翠终于忍受不住自己的话一再被人打断,可是重点还是没说到,她放声吼道:“小姐,小少爷不见了啦!”
“不见了?怎么会,方才我明明还在同他说话的……”突然问住了口,她一双水眸瞪得老大,一抹子的心慌窜入她的心里。
念亭他……他是不是被自己给留在门外,和他那个无缘的爹在一起了?
天啊!
靳双雪低呼一声,这才终于想起被自己遗忘的儿子,顿时她整个人都软了。
才计画着要带儿子立刻逃离杭州,可问题是儿子现在只怕已经落入人家的魔掌之中。
呜呜呜,怎么办?
“小姐……小姐……”望着像是傻了一样的主子,心翠急得直喊着。
但靳双雪哪里还能理会心翠的着急,只见她忙不迭的往门外冲了出去。
不行,得先去要回儿子再说。
心翠傻眼的望着主子像是疯了似的说要打包离开杭州,一下子又像一阵风似的旋了出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还有方才主子说了什么来着?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是那个东方敬亭寻上门来了,难怪小姐又全都乱了,东方爷果真是小姐的克星啊!
像是只无头苍蝇似的,靳双雪在杭州城内大大小小的客栈寻了大半天。
眼前仅剩的这家可是她唯一的希望了,瞪着龙升客栈的招牌,她拖着酸软的脚步,一鼓作气的疾走到客栈的柜台前,还来不及喘口气儿就猛然扯住掌柜的。
“那……那……”纵然靳双雪此刻气喘吁吁,完全没个大家闺秀的模样,但终究是个美人胚子,人家掌柜的当然也就不介意的让她拉着喘气。
好不容易她终于顺过气来,急问道:“掌柜的,你这有没有住一个姓东方的富商。”
“姓东方的吗?”掌柜的沉吟了一会儿,就在她几乎要失望的时候,他启口说道:“是有个姓东方的客人,还带着个小男孩。”
像是见到了鱼的猫似的,她的双眸倏地一亮,原本累垮了的双肩也在一瞬间挺直了。
就在她正欣喜的同时,掌柜的下一句话又将她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可那个客人方才结帐走了。”
“什么?!走了!”也顾不得自个儿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靳双雪惊嚷,一张脸血色尽失,纤细的身子摇晃了数下,仿佛就要晕了过去。
掌柜的见状,好心的伸手想接,可是那眼看就要到手,可以光明正大摸上一把的娇软身躯,却在半途给人截了去。
“你的动作还真不是普通的慢呵!”东方敬亭语带讥诮的说道。
他早就料到了她会到客栈寻人,可谁知她竟这般后知后觉,花了那么久的时间才想着了自己的儿子,甚至在他连宅子都已经购置妥当了,才找到这家客栈。
靳双雪的瞳眸倏地瞪大,一双原本虚弱的手不知哪来的力气就往东方敬亭的衣领一揪,然后吼道:“把我的儿子还来。”
“还啥?!他也是我的儿子。”他懒洋洋的一句话便命中她的罩门,只见她一张嘴张得老大,可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这模样,完全没了那时偷他种时的胆大包天,反像是只被猫逮着的老鼠。
“没话说了吧!”他好心的扶着她站直,然后突地转身。
“喂,你要去哪里?”眼见他要走,情急之下她一把扯住了他的衣摆,“要走也行,先带我去见儿子。”
“要见儿子就跟我来。”这回倒真的是主客易位了,只见东方敬亭像是吃定了她似的说道。
真要跟着他去吗?他真的会将儿子还给她吗?他看起来比八年前更不好惹了,自己是不是应该……
就在靳双雪犹豫的当下,他已经迈开步伐,害得她只能连忙跟上。
“你究竟想怎么样?”该死的!她在心中暗咒,他竟然完全不给她考虑的时间就走了,害得她没得选择。
走在前头的东方敬亭但笑不语,现在王牌在他的手中,似乎是他可以为所欲为的时候了。
至于要怎么样,他可还没有想到。
呵呵!好像很久没有这种好心情了,他朗朗俊容上浮现一抹难得一见的笑容。
自从若水走了后,不,应该是更早些吧!或许是说在承受她给他的屈辱之后,他就几乎不曾有过这样的好心情了。
她的影像几乎是日日夜夜在他的脑海里盘旋着,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那一夜的屈辱。
现在冒出了儿子,仇人又轻易的落入他的掌握之中,让他简直是不笑都难啊!
当那“东方府”三个字大刺刺的出现在她眼前,靳双雪的心倏地一惊。
他究竟想干什么?就她所知这间屋子不是才在待售吗?怎地突然成了东方家的产业,他该不会是想在这杭州城住下吧?
他真的和她杠上了吗?
头皮因为这样的念头发起了麻,当下她便想赶紧找回儿子,然后逃之夭夭。
紧缠着衣角的手松了开来,她眯着眼,瞪着他道:“我儿子究竟在哪?”
“你想知道?”他浅浅的勾勒起一抹笑,那笑看起来挺魔魅的,让她心里直发毛。
“当然。”她不想再蘑菇下去,言简意赅的应道。
“想知道也不是不行,但你必须先答应我一件事。”
双手环胸,东方敬亭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浑身散发出一种坚定的气势,大有她不答应的话,就一辈子见不着孩子威胁的样子。
“什么事?”相较于他的好心情,她心中生起一抹不祥的预感。
银牙紧咬的狠瞪了他一眼,可心知自己这会儿可是屈居劣势。
“要孩子简单,条件是你得和我成亲。”此话一出口,不只靳双雪惊诧,就连东方敬亭也同样被自个儿给吓了一跳。
要知道从以前开始,他就对她避之唯恐不及,现下怎会让这样的话冲口而出?
“成亲?!你现在是在和我开玩笑吗?”闻言她吓得三魂七魄只剩两魂六魄。
说是天下红雨,她还比较可能相信咧。
“怎么,你不愿意?”因为她那像见了鬼似的表情,没来由的一股子气,在他心里翻腾着。
怎么,难不成嫁给他还委屈了她不成?当年也不知是谁三番两次的遣人骚扰他的生活,最后还弄出了个大阴谋,活像没他会死一样。
“为……为什么提出这样的条件?你恨我,不是吗?”
毕竟这几年来,多少次的乍夜梦回,她总被他那一双含着深沉恨意的眼神给吓得惊醒过来。
“是,我的确恨你。”这妮子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嘛!“所以成亲,让你一辈子待在我的势力范围中,岂不挺好。”
东方敬亭俊逸的脸庞浮现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靳双雪凝望着他不怀好意的笑,一颗心“咚”地一声沉到了谷底。
“你是为了想报复?”他究竟以为她是什么,会任他像是汤圆似的搓圆捏扁吗?
怎么说她也是靳家的大小姐,若真要玩,她不见得会玩输他。
“你的确可以这么解释。”他勾唇而笑,但那笑却让她背脊泛起了一阵凉。
“你……换个条件成不?”她难得低声下气的同他打着商量。“你明明已经有了妻子了。”
就算是她对不起他,她宁愿将她名下所有的产业都让渡给他,可是成亲……未免太过夸张了吧!
“就这条件,没得谈。更何况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本属平常,有啥稀奇的。”他耸了耸肩一语带过,不想让她那么快知道若水走了的消息。
是故意的吧!或许,毕竟要一个千金大小姐承诺当人家的小妾,的确不是啥好受的事,而他就是要她难受。
“你……”望着他脸上那抹不在乎的神情,靳双雪的心忍不住泛起了一丝丝的揪痛。
或许她在他心里的确是那种愿意当人小妾的女人,毕竟她都已经厚颜无耻的献过身了,不是吗?
可她不会答应的,如果她愿意与别的女人分享他,当初她又何必使计偷种,然后离乡背井,甚至立誓一辈子不再踏入京城一步。
“那如果我不答应呢?”强忍着泛疼的心,面对他那无理的要求,她忍不住动起了脾气。
“既然儿子是你从我这儿偷走的,那么归还应该也是理所当然,不是吗?”有念亭这张王牌在手上,他可是有恃无恐呵!
“你……”气急败坏已经不足以形容靳双雪此刻的心情,她瞪大了眼,气得头顶几乎冒了烟,可却偏偏拿他没辙。
“你自己考虑看看,不过别太久,否则我可要起程回京了。”懒得和她多说,反正要就来,不要就算。
东方敬亭不再多说的转身步入宅院之中。
望着他那顽长的背影,靳双雪的心中忍不住泛起了咕哝,既然打算回京,干啥还买下这栋房子,害她还……
分不清心头是酸是涩,也懒得去分清,毕竟她现在还有更多的事情得烦恼,头件就是他究竟想要干啥啊?
难道他是真的想成亲?!
第五章
唉!她究竟该怎么办呢?
一记长叹之后,跟着又是一记长叹。
叹得身旁的人没好气的直翻着白眼儿,终于在又是一记长叹之后,朱瑞玉忍不住的开口道:“我说你这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家干啥这样长吁短叹的啊?”
“你不懂。”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靳双雪继续托着尖细的下颔,又是一记长叹。
“我怎不懂啊?你那朝思暮想的心上人来求你跟他结婚了,然后和小念亭儿一起合家团圆啊,这是好事儿,你干啥这样长吁短叹的,活像是遇着了啥不能解决的大事儿一样。”
朱瑞玉就是不懂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明明见不着人的时候,朝思暮想,可在见着了人之后,却又忙不迭的想逃。
八年前嫁不成,她使计怀了东方敬亭的孩子如愿生下,后来带孩子丫鬟避居杭州,他将他们安置在城里一处别院,这些事是为什么,难道不是为了伤心心上人别娶吗?
现在可好了,人家大老远的追到杭州来,还劈头就说要娶她,结果她又在这儿长吁短叹的,活像受了啥天大的委屈似的。
要他来说啊,真的该长吁短叹的是那东方敬亭,谁教他要惹上了这个无法无天的女人,也算他倒楣了。
凭空多出了个儿子,要他不吓死了,也亏得他还大大方方的接受,甚至为了给孩子一个名分而娶她。
她该烧香兼拜佛了!
“就是大事啊!”没好气的瞪了朱瑞玉一眼,瞧他那一脸不耐烦的模样,靳双雪更是心火窜上。
男人呵!哪能懂得女人在想些什么呢?哼!
尤其像是朱瑞玉这种成天被女人供着、奉着的男人更是不懂。
他以为女人要的是什么?是一个有感情的婚姻,是建立在爱上的,而不是建立在恨上,那可是天差地别的远啊!
“说来听听。”朱瑞玉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唉,谁教他倒楣呢?
八年前,无端端的和这男人婆似的女人成了哥儿们,所以尽管耳朵已经很痛了,他还是得撑着。
“他想娶我,不过是为了报复,顺便再给念亭儿一个名分而已。”靳双雪是不说不气,愈说就愈气。
一张俏脸蛋儿上头布满了风雨欲来的怒火,只要一想到东方敬亭竟然恶劣到想让她当个小妾,她的心里头就又气又酸。
“然后呢?”这些他都听过了,没啥新鲜的啊!
“什么然后?”突然被他这么一问,她倒是傻了,微张着小嘴反问着。
“重点啊!重点就是他不爱你,不是吗?要是他爱你,以你对他那日积月累的情感,只怕他要你为他死,你都会愿意吧!”朱瑞玉潇洒地轻摇着画满山水的扇儿,一针见血的说道。
“我……谁说的?”那种被轻易看穿的难堪,让靳双雪想也没想的便立刻反驳,可问题是她瞒得过别人,却也瞒不过宛若知己的朱瑞玉。
“还用得着旁人说吗?你自己想想,我本来是要来勾搭你这个俏寡妇的,可这几年来你说的、想的,全都是东方敬亭那男人,我对你纵使多么有心,也只能死了这个心。”
“喂,说就说,干么扯到咱们之间去,咱俩做知己难道不好吗?”难得的,她的俏颜上悄悄地浮现了一抹的赧然。
这个朱瑞玉真的曾经对她有心吗?她怎么从来都不觉得。
“是啊,既说是知己,我对你的了解还不够吗?这些年来我瞧着你没一天忘过那男人,所以为何不大大方方的顺势而为呢?”
女人啊!还真是不能碰到感情这档子事呢!
瞧瞧她平时精明能干跟什么似的,一碰上了心爱的男人,那脑袋就完全成了浆糊,没半点儿能使的。
呿!
“什么意思?”靳双雪还是不懂,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直勾勾的瞧着他。
厚,这样还不懂,朱瑞玉最后一丝的耐性耗尽,一股子脾气就上来了,他一字重过一字的说道:“意思就是,他要你嫁你就嫁,做小的就做小的,反正凭你那颗精明的脑袋,还怕不将他的心给手到擒来吗?”
“可是……”做小的,有辱门风耶!
她完全没有想到,她勾引男人、未婚生子,更有辱门风,否则她又何必千里迢迢的避居江南。
“还可是,除非你能对他绝情断爱,否则你就给我嫁!做小的有啥不好,只要懂手段,大小只不过是个名分,更何况我很想念我的干儿子,要是你不嫁,害我一辈子瞧不着他,你就真的完蛋了。”他半真半假的威胁道,不过心底倒真是认为她该嫁,不管结果是好是坏,女人总要体会过婚姻,人生才完整。
“可是他恨我耶!”
“爱恨本来不过就是一线之间,这么计较做啥?”他闲适万分的说道。“他若恨你,你不会想办法把恨转为爱吗?”
啊!她被他这番似是而非的话弄得傻了眼。
有这么解释的吗?
就算爱恨或许真是一线之间,但有这么轻易就可以兜兜转转,转恨为爱的吗?
靳双雪真的胡涂了,可不知怎地,朱瑞玉的一番话的确在她的心里引起不小的漩涡。
让恨她的他变成爱她的他,好像也是个挺不错的法子。
“爹,娘什么时候来?”小小的身子在东方敬亭的书案前跳上跳下的,企图吸引他的目光。
会这么追着问娘,可不是因为多想念,而是他急着将爹和娘给送成堆,仿佛这样就没人有那心思管着他了。
而且他要上天山去学绝世的武功,就像说书的描述的那些大侠一样。
吓!那可威风得紧了。
被磨得久了,东方敬亭索性停下手头上的工作,定定的注视着念亭,然后一把将他软嫩嫩的身子抱上了膝。
正好,他也有点事儿想要问这小子。
他认真地直视着儿子的眼睛问道:“儿子,你想要爹娘成亲吗?”
“想啊!”天真的眨了眨大眼睛,念亭连忙将大舅交代他要说给娘听的话,举一反三的向爹重复道:“一旁的小朋友都有爹有娘,一家人住在一块儿和乐融融,多么快乐。”
“所以你也想要有爹有娘?”还不了解念亭的鬼灵精,东方敬亭闻言心中一阵激动,要不是他勉为其难的遵从若水的心愿下了趟杭州,找着了靳双雪,那他不是一辈子就要错过自个儿的儿子了吗?
忍不住地,他将儿子给密密实实的搂进怀中,在感受他的真实存在之后,这才放开他再问道:“那爹将娘给迎过门,好吗?”
宠溺儿子显然已经成了他最新也最喜爱的娱乐了,所以任何事他都以儿子的意见为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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