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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君行亲亲小灾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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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走了吗?」

「什麽意思?」说也奇怪,原本以为和黄毛丫头说话会很乏味无趣,谁知这会他却想多聊几句。

尤其她方才对樵叔那些老气横秋的动作,真教人惊讶不已。

他不知道爹娘是如何教导她的,但不难知道的是,她和一般同龄的女孩学到的绝对不同。

所谓气质,她没有;何谓乖巧,她应该也不懂。

方才一踏进山庄,他就明显的感觉到气氛不同,大家似乎不再像从前一样只懂得埋头苦干,虽然仍是坚守工作岗位,不过脸上表情丰富了,笑声也多了。

他还听说爹娘常让她的天真无邪举动逗得拊掌大笑,整座山庄因此不再沉闷了。

两年前,为了替母亲的病冲喜,他平白无故多了个媳妇。当时,他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而此刻,不知是时间冲淡了那样的情绪,抑或其他的原因,他变得不那麽排斥她了。

「就是娘说的学成返家啊!」

「娘?」她何时改口了?

「你不认识吗?就是你娘,我婆婆。」这些称谓都是娘教她的。「难道你不打算娶我?」

姒月的语气无关指责或是不高兴,只是觉得奇怪。

莫焱不语,目光紧紧锁住她那张粉雕玉琢、不染纤尘的鹅蛋脸上。

「那就对了!」姒月跳了起来,拍了下他的肩。但这次她蹬得更用力才能跃得高些,因为他的身量比樵叔还高出许多。

「娘说我一定是青玉山庄的少庄主夫人。」

「不要再那麽做。」莫焱聚拢双眉,口气不悦。

「做什麽?」她微喘着气,不解地问。

「谁教你拍打男人的肩膀?」真是好的不学,净学些有的没有的。

「镖局里的弟兄啊,他们说这样的动作表示友好和鼓励。」

「你被骗了。」

「我被骗了?为什麽?」姒月一派天真地站在他面前,秋水明眸镶在她无瑕的心形脸蛋上。

「你今年几岁了?」莫焱没料到她会打破砂锅问到底,试着想转移话题。

「九岁,不过大家都说我八岁。」姒月嘟着小嘴,不太高兴的坐回小凳子上。说起这个,她就真的很生气。

「为什麽?」

「我也不知道,我记得我明明是七岁的,但大家都说我六岁,现在我应该九岁了,他们却仍坚持我八岁。莫焱,你说,小孩子真的记性比较差吗?」因为所有人都用这个理由来解释她为什麽会记错自己年纪。

「可是我真的没有记错啊,我记得娘说过我是中秋出生的,一到这儿,我却变成庚午月辛亥日出生了。」

莫焱上下地扫了她几眼,听完她没有心机的话,他几乎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

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只是不知幸运的人是她抑或是他娘?

看来当年有人费尽心思在临终前托孤,而且还为女儿找了一个十分优渥的生活环境。

至於那个自称会算命的老头子,他的话又有几分可信?

***病确实好了,可真的是因为收养了这个女孩吗?要知道阮姒月和老头子说的条件可没有一项吻合……

唔,还是有,就是好动个性这一点完全正确。

反正没有人因此受到伤害,是真是假都没有必要再深入追究了。

「你刚才在思什麽?」他再度转开话题。

「啊!」姒月倏地弹跳起来,「都是你害的啦!」

她飞快的冲至水井前,绕着它来回打转。

「你在干什麽?」莫焱嘴角勾起一丝笑容,一对深邃的黑眸熠熠发亮。

看着她慌乱焦急的样子,真是好玩。 「我在想法子,你不要和我说话。」她一会儿拉着绳子,一会儿又探头看着井底,不住地咬唇扁嘴。

「我一定要赶在晚膳前想好解决的办法,这样樵叔就会更加佩服我了。」彷佛法子已经想出来了,她兀自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洋洋得意。

「你方才的那个办法根本行不通,树干和水井足足相距了十步远,樵叔的力气大部分让绳索给吸收了,水桶当然拉不起来。」莫焱指出她疏忽的地方。

「真的是这样吗?」他说得好像没错……

「你可以利用木板的浮力架个推助器来取水。」他好心地建议。

不管她是八岁或九岁,总之未满十岁的女孩有这样的智力,嗯,勉强算不错。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麽做?」姒月颓丧加气恼,突然想起什麽,马上又叫了起来。

「啊--不可以,你怎麽可以教我?我说过要靠自己的能力解决的!」

这样岂不是印证了他比自己还厉害的那句话吗?不可以!

「我没听到,我告诉你,我刚才睡着了,你说什麽,我都没听到……你听到没有?」她双手捂住耳朵,用力摇晃着头。

「你在玩什麽绕口令?」他拉下她的双手。

「我说我不用靠你就可以想出法子,你会的,我都会,而且比你还厉害!」她不服输的扬起下颚。

「是吗?」

「你……」姒月斟酌着言词,「你可以说说你的方法……你不要以为我是在向你求助哦,我只是想听听你的烂办法罢了。」 「我知道。」忍住笑意,莫焱将方法完整的告诉她,中间当然免不了要对一头雾水的她解释制作的原理。

「你不会告诉别人吧?」听完後,姒月万分满意的点头。「这种法子说出去是会笑掉人家大牙的。」

「放心好了,我不会说出去的。」

看样子,小妮子是想邀功炫耀,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又岂会和她争这些?

************

时光飞逝,又过了两年。这一天,姒月邀了以前邻居的玩伴汪世文到山庄玩。

虽然她现在不能跑到城里去找他,不过汪世文以前是如何的疼爱她,她可未曾淡忘一丝一毫。 照理说,十七岁的汪世文应该大她六岁,可是山庄里所有大人仍旧坚称她今年十岁,辩了那麽多年还是没有结果,她已经放弃了,十岁就十岁,反正她又没差。

小一点,大家才会多疼她一点。

嘻嘻嘻……

「哇,好高哦!世文哥,你看,我的纸鸢飞得好高哦。」小手里握着线轴,姒月仰头望着空中的彩蝶纸鸢,兴奋的大叫。

「小姒,你要记得收线,否则等会纸鸢可会飞不见的……」汪世文的话尚未说完,就听到她叽哇乱叫。

「世文哥,快!我的纸鸢怎麽一直飞去那儿……快啦,它要把我拉去了,我快要飞起来了……」 汪世文听到她夸张的形容词,不禁失笑出声,「你不会飞起来的,放心好了。来,我教你收线。」

他站在她的身後,伸手接过线轴在她面前卷动着示范,「这样做,纸鸢才能飞得又高又稳,会不会了?」

「会了,会了!」姒月点头如捣蒜,看他玩似乎更好玩了。「我来,我一看就会了!」

她兴匆匆地拿过线轴,一拉一放的,玩得不亦乐乎。

「哇……啊……哈……」

宛若银铃的笑声回荡在青玉山庄偌大的前院,看着她蹦跳的身影,汪世文不禁看痴了。

四年前那个常缠着他扮家家酒的小女孩长大了,而且愈长愈漂亮,瞧她现在一身精致的衣裳,更显出她的可爱娇甜。 「小姒,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你流了好多汗。」

「不要。人家玩得正高兴!」姒月不理他,迳自放着彩蝶纸鸢。

「你这样子庄主夫人不会生气吗?」

姒月顿了半晌,倒不是担心玩得太疯庄主夫人会发怒,而是怕流汗吹风会着凉,她怕喝苦苦的药汁。

「那你帮我擦汗。」

「好。」汪世文像以前一样的宠她,拿起丝巾帮她擦汗。

霍地,姒月又叫了起来,「啊--」

「怎麽了?」他不解的看着她突然变得激烈的拉扯动作。

「我的纸鸢卡在树上了,你快帮我拿下来!」她二话不说的将线轴塞给他,然後在一旁推促着他。 汪世文努力的拉着,试着想将纸鸢抽出来,可是它卡在树枝间,根本取不下来。

「小姒……」他抱歉的望着她。

「我不管,你一定要帮我拿下来!」姒月不依的跺着脚,双手拉着他的手臂耍赖。

「这样好了,我帮你重做一个。」

「不要,我就是要这只蝴蝶!」见求他无用,姒月打算自力救济,她倏地松开手,拔腿跑向大树。

「我自己上去拿。」只是她的双手才刚碰到树干,还来不及往上爬,身後就传来怒吼声。

「你在干什麽?」莫焱健步如飞,瞬间逼近她的面前,体内有一股强烈的怒潮拍击着。

「我……」姒月猛地旋过身,吓得背贴靠着树干。 「我问你刚才想干嘛?」

「我的纸鸢飞到树上去了,我要去拿下来。」他那麽凶,不知不觉的,姒月全招了。

「他是谁?你们刚才又在做什麽好事?」莫焱含怒的眼神射向身後的汪世文,两人方才站得有多近,动作有多亲密,他全看到了。

这个毛头小子居然敢在他的地盘上撒野?!

「你那是什麽口气?」姒月忿忿不平他问话的口吻,那让她很没面子,在汪世文面前会抬不起头。

他的语气似乎她没有资格带朋友来山庄玩,拜托,她好歹也是青玉山庄的一分子,他别想否认这个事实。

「他是汪世文,是我以前的邻居,是我的朋友。娘说我可以邀朋友来玩,而我们刚才就是在玩,怎样,不可以吗?」她挑衅的问。「你每天都可以出去玩,为什麽我就不可以玩?」 他还敢骂她,也不想想她为什麽会找汪世文来山庄作客。

本来她以为他自西角山回来後,就有人可以陪她玩了,毕竟他也是主子,不用像那些佣仆一样,成天忙东忙西的。但她错了,他这个少庄主比任何一个仆人都忙,常常几天见不着人影,害她无聊死了。

他是帮他做了个秋千打发时间,那又如何,她已经玩腻了。

「我不是在玩。」莫焱解释。

「要不然你在干什麽?」

「工作,而且我也没说你不可以玩。」

「那你干嘛对我大吼大叫?」 「我何时大吼大叫了?」她太小看他了,他大吼大叫起来绝不是这副样子的。

「还说没有,你的声音都要震破我的耳膜了。」姒月伸手掏掏耳朵,朝他皱皱鼻头。

莫焱气结,「那是因为……」

那还叫玩吗?

她竟让那个男人靠在她身後,还让他帮她擦汗。

他对自己的自制力佩服得不得了,因为他没有一掌劈死那个该死的男人!

「因为什麽?」

「进去!」莫焱不回答她的问题,指着厅门命令。

「为什麽?你自己说可以玩的。」姒月觉得他说话不算话,前後矛盾。

「纸鸢不适合女人玩。」

「才怪!」姒月对他扮了个鬼脸,看向他身後的汪世文的眼神却甜柔似水,一脸的乖巧,「世文哥,你说,我刚才是不是放得很好?」 「嗯。」汪世文无法对她说出否定的答案。

莫焱就要气炸了,用目光鞭笞着不识好歹的汪世文,他们竟当他是隐形人,在他面前眉来眼去。

「我叫你立刻进去!」

「我偏不要!」姒月吃软不吃硬,他的态度愈凶,她愈不照着他的命令去做。

「你是我的妻子,怎麽可以和别的男人乱来?」莫焱几乎是在咆哮了。

「还不是,你又还没娶我。」姒月认为只要他们成亲了,她正式成了少庄主夫人後,庄内的所有佣仆就会像尊敬莫夫人一样的听她的话,再也没有人敢没大没小的开她的玩笑,甚至是玩她的辫子。 所以,她一直在等他娶自己,偏偏他一个字也没提起过,教她好丧气。

「你才十岁。」十岁的女孩可以当新娘了吗?听都没听说过。

「十岁就懂很多了,娘教过我三从四德。」姒月抗议的指正。

「那还真看不出来。」莫焱讪笑道,「你确定自己知道何谓三从?」

姒月双手叉腰,当然听出来他在取笑自己,「三从之一,在家从父,你是我爹吗?否则为何命令我得听你的话?」

她又未嫁给他,「出嫁从夫」这一条自然不适用。

「你--」莫焱一时语塞,惊讶她竟是如此牙尖嘴利。

娘究竟教了她什麽?她是不是只听想听的,否则怎会这麽不可理喻,有理说不清? 「小姒,怎麽了,为什麽一脸气呼呼的?」莫家夫妇走了出来,柔声轻唤着山庄众人的宝贝。

「没有啊,我哪有在生气。」姒月朝背对着爹娘的莫焱吐了吐舌头,然後跑到他们身边,享受他们的宠爱。

莫焱一转身,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张窝在父亲怀中对他挤眉弄眼示威的可恶脸蛋,他发誓自己就要压抑不了火气了。

她当然没有生气,生气的人是他!

他的双亲八成眼盲了,只知道疼那个伶牙俐齿的娃儿,完全忽略了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玩够了吗,该吃饭了。」

「可是我的纸鸢卡在树上拿不下来。」姒月使坏地对莫焱咧嘴一笑,仰头望着莫夫人时摆出委屈的可怜模样。 她扁着小嘴,要哭不哭的告状道:「人家很有礼貌的请阿焱上去帮我拿下来,他不肯就算了,还要两手构不到树枝的我,自己爬上树去拿……」

闻言,莫焱一对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

他听到什麽了?

有人在捏造谎言,编派他的不是!

「真有这种事?」莫闶青责怪的看着儿子,「莫焱,这种事情你竟做得出来。」

「阮姒月!」莫焱咬牙切齿的以眼神警告那个老神在在、仗恃着有靠山的可恶女孩。

她故意在爹娘面前装成一副知情懂义的温驯模样,却在他面前跋扈傲慢,这种虚假的谎言,她说来竟脸不红气不喘。 「爹,他好凶哦……」姒月惊怕的直往莫闶青怀里缩去。

「莫焱,你还不立刻去帮小姒将纸鸢取下来。」这几年来&,莫闶青宠姒月简直溺爱至事事包庇的地步。

怀着怨气,莫焱心不甘情不愿的施展轻功纵身上树,轻而易举的将那只花蝴蝶摘了下来。

「哇……」姒月轻叹一声,看傻眼了,她只知道莫焱上西角山学了几年的功夫,却不知道他的功夫如此了得。

「小姒,过去拿吧,将纸鸢放好,我们就去吃饭。」莫夫人的声音如同她的人,温温和和的,不急不缓。

「我……」姒月偷觑莫焱一眼,猜想他一定想办己法报复自己,不禁犹豫着,不敢过去。

心念运转间,她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之计。

「娘,那个纸鸢很重,你叫阿焱帮我拿,好不好?」

「也对,阿焱,你就帮小姒拿吧。」

莫焱拎着轻如羽毛的纸鸢,盯着她计谋得逞的狡猾笑意,气得说不出话。她胡诌了个十分可笑的理由,而所有人竟全都相信了。

重?稍早前不晓得哪个大力士还玩得满头大汗呢!

她只有十岁吗?他怀疑,这样的奸诈滑溜,连大人都瞒混过去了。

「阿焱,吃饭了!」姒月的声音沾满了蜜,甜得莫焱全身冒出了疙瘩。

她是如何将小可爱和小恶魔分开扮演的?又怎能如此收放自如?


第三章

五年後,姒月终於长成亭亭玉立的十五岁少女了,只是她此刻的举止从哪个角度看,绝对没有人相信她就是青玉山庄的准少庄主夫人。

光天化日之下,身处人潮聚集的市集,她什麽也不在乎,双手环抱树干便往上爬,不顾树下多双好奇的目光与众人的指点。

好不容易选定一根稳固的树枝後,她整个人趴下去抱住了不放,姿势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她还不忘拉些树叶遮住自己,视线透过树叶空隙,注意着房内的动静。

她好奇死了!

前些时候她先是央求厨娘带她一起进城采买食材,进而半哀求半强迫地要她陪着至茶楼喝茶,就是那时候她看见莫焱待在对街这栋屋子的二楼,当时她还来小及看个仔细,只知道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接着,窗子就关下起来,害她什麽也看不到。

今天,她背着莫闶古夫妇一个人跑出来找乐子,没料到又让她看见莫焱走进同一栋屋子,她原本也想跟着进去,可是那两个杵在门口的壮汉一见她却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她陪着傻笑,迭步後退,最後只能爬上树来探寻他的秘密。

她真的很想知道这栋屋子的二楼究竟藏了什麽新鲜的玩意,为什麽能三番两次的吸引那个对任何事情都无动於衷的闷葫芦莫焱一再造访?

二楼房间里--

「莫少爷这几天都在忙些什麽,梦翾好想你呢!」

杏花楼的当家花魁梦翾双手执着酒壶为莫焱斟酒,风情万种的朝他抛去一个媚眼。

「想我吗?」莫焱的眸中陡然掠过一抹异采,只手攫住她的下颚,望进她的眼底,「你这双猫般的媚眼,杀死了多少男人?嗯?」

「梦翾绝对不想杀死莫少爷,否则还有哪个男人能让我欲仙欲死呢?」梦翾向来能言善道,长年风尘生活让她练就长袖善舞的功夫。

莫焱俊逸挺拔的外表,不知是多少姑娘心中的最爱;他的个性诡谲,让人猜不透心事,也就是这番神秘的气质教女人趋之若骛。

每每知道他要来,她总是兴奋一整天,却也免不住担忧,面对情绪没个准的他,她常常诚惶诚恐。

「说得好。」不愧是花魁,她在应对上丝毫不带窘涩,娉婷动人。

「告诉我,你现在脑子里想些什麽?」他迳自喝酒、倒酒,眼神始终放在她身上。

「我……」梦翻很鸡在他炯炯目光的注视下保持冷静,逐渐耳热心跳加速。

窗外抱住树干的姒月,无聊的打了个呵欠,她觉得他们的交谈真的无趣极了,而且还很恶心。

莫焱不知道有没有脑子,距离上次她发现他出现在这里,间隔不到二十天,他竟然就问那个亮艳动人的姑娘想不想他,真是太可笑了。

「想」这个字,必须用在至少两个月不见的情况下。

就像每回他出远门护镖,一去就是两三个月,她待在家里没人可以陪着拌嘴,只能巴望他赶快回来,这种情绪才叫想念。

「不说吗?」莫焱邪魅一笑,端着酒杯凑向她的唇,「陪我喝一杯吧。」

他另一只手往下移,翻起她的裙子,隔着亵裤大胆揉搓她的女性私密。

「嗯……莫少爷,嗯哼……」

梦翾向来逃不出他高超的爱抚技巧,不禁逸出呻吟,柔荑无力的抓住他执着酒杯的手腕,寻求支撑,却不意撞到酒杯,杯子沿着他的胸膛跌落。

「啊--」情慾倏地消褪,梦翾不安的叫了一声。

「瞧你,我好意服侍你喝酒,你怎麽泼得我一身酒液?」莫焱故意怨怪。

「莫少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忙不迭地赔不是。

他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教人情难自己的惧怕。

「不行,我得好好惩罚你才行。」他暧昧的对她眨眼。

「是……梦翾任凭莫少爷处置。」明了他口中的惩罚指的是什麽,梦翾松了一口气。

这是怎麽回事?

姒月看不仅,更不明白。

那个女人是傻了,是不?不过不小心洒了他一点点的酒,是他自己端着酒杯在她面前摇晃,又不是她的错,怎能怪她,她干嘛将责任揽上身?

真是笨死了,她用不着接受他惩罚的。

姒月真的不知道他们在搞什麽花样,不过是喝个酒罢了,需要嗯嗯啊啊的叫个不停吗?

她曾经躲在厨房偷喝过酒,就没这样子。

还有,莫焱那是什麽眼神,为什麽他看那个女人的眼神和平常看她的不一样?除了邪气外,还有一种她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好奇怪。

「很好……」莫焱邪气一笑,一手来回爱抚她丰满的双峰,湿热的吻攻占她张口迎接的舌蕾,另一只手继续在她私处兴风作浪。

「哦……嗯哼--好舒服……就是那儿……莫少爷,再用力一点……」

随着房间内一波波淫荡的声音传来,树上的人儿震愕得两眼发直。

他们在干什麽?

莫焱怎麽可以咬她的嘴,难道他想吃了她的嘴不成?

天啊,他还吸住她的舌头,他是不是想咬断她的舌头,让她以後再也不能说话?

好可恶!

似乎也想感受一下那种疼痛程度,姒月不意识咬着自己的唇瓣,卷起舌头用力吸……

不会很痛啊,为什麽那个女人叫成那样?

或许是因为莫焱的力气比较大,咬得很用力,所以比较痛?

她看不出那个女人究竟是痛苦还是怎样,她扣得莫焱的头很紧,应该是痛吧?可是如果痛,就要推开他,为何还一直拉他靠近?

她有被虐待狂啊?

等了好一会儿,见他们还不分开,那个女人甚至愈叫愈大声,身子还不断的抽搐抬高。不知桌巾底下已经春潮汹涌的姒月从头到尾像在看一出莫名其妙的闹剧。

倏地,她看到女人咽了口水,跟着,她惊愕的张嘴--

不会吧,莫焱还要罚她吞下他的口水?

他怎麽可以这麽过分!

「不可以!」姒月自喉头迸出尖叫,急着想去搭救那个愚笨女人,却胡涂得忘了自己此刻正趴在树上,激动得爬起身,不料即踩了个空--

「啊--」幸好她够机灵,及时攀住另一根树枝,保住了小命。

不过这已经够她怕了,往底下望去,她才知道自己竟爬了这麽高。

好奇心真的会害死人,她信了!

「什麽声音?」几乎是同时,一听到声音,莫焱立刻推开黏在他身上的女人。

「哪有什麽声音?莫少爷想多了……快,我们继续吧……」梦翾慾求不满,偎靠在他胸前,主动凑上红唇。

莫焱搂着她,任由她吻着自己。

也对,这里是妓院,那个小灾星怎可能出现在此?

隐约间听到一阵裂破的声音,姒月极度惶恐地抬眼往上一望,只见自己抓着的救命树枝快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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