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的森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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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到位置上坐着吧，别影响了其他同学，”那老师说话的时候唾液像蒲公英一样向外喷，恶心。
回到位置上的时候梨莲就一个劲地捂着嘴笑，我问他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她什么也没说，就一个劲地点头，我想，这家伙什么时候应该拿来教育一下了。我走了几个月，翅膀是变硬了。
整节课我都看见岭惠踊跃地回答问题，回答问题的时候声音小得像蚊子。
“切。。。。。。”梨莲的声音，然后趴下睡觉。
“后来的同学请安静点，不要破坏课堂气愤，一粒耗子屎破坏一锅汤。”
我听到这的时候什么都没想，要是我是学校校长的话，一定把这个老师给开除，还要他说对不起，还要扣点工资。
我还在想的时候我就看见梨莲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什么时候醒的我都不知道，然后就听到她说：“什么耗子屎啊，”
那个老师什么都没说，就直接朝我们走来。
接着我拉了拉梨莲，叫她算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我刚才是说的你么？”
“我在说你吗？”
“你，好了，就当我没说你你也没说我，你现在出去，我不稀罕你听我的课。”
“今天我就不出去，交了学费你叫我出去就出去啊，我就是不出去。”僵硬的声音
“那算了，就等着扣分吧！”
。。。。。。。。。。
。。。。。。。。。。
下课的时候梨莲拉着我跑出去，像是逃难一样，出门的时候听见一句很小声却很熟悉的声音，“老师，谢谢你呵，谢谢。。。。。。”
“没事，这点。。。。。。什么时候可以叫你父亲来我家坐坐。。。。。。”
憋久了爱错了
　　　　21
第一节课都这么损失惨重，我想，以后还怎么混。
我和梨莲来到学校的树林里，我们背对着背坐着，阳光透过树叶照在我们身上，生命，突然感觉到很温暖，我什么都不说，梨莲也不说，我们就像是两个被世界淘汰了的人，没有目的地等生命结束一样。
我碰了一下她，意思是叫她说话，但是她什么都不说，还是傻起。
回过头去，看见梨莲什么时候流起了泪，满脸的眼泪，像是涨水一样。
当时我措手不及，我怎么办。
“芦寒。”
“嗯，”
“知道我妈吗？其实我妈是一个卖面的，很多年以前，很多个夜里，一个人在昏暗的角落和案板上揉着面，呼吸，喘气，劳累，全在我的记忆里堆着。”
凝聚，呼吸，眼神，不敢相信，无知。
“小时候，就那么一直看着我妈揉面，到很晚了，寒冷的季节里，独自一人在被窝里，然后我妈对我笑一笑，叫我好好睡觉，好好学习，现在呢，芦寒我是不是真的该去死了得了？我还有用吗？”
我推了推她。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我妈，我妈，妈，真的很好。”
“那现在呢？”
“走了，到另外一个世界去了，很多个夜里都在想起我妈，在黑暗的角落里，看着窗外，全是黑色，我很害怕，因为没有妈来保护我了，芦寒啊，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啊，这么大了还这么依赖妈妈？”
“呵．不是，其实我也和你一样，依赖，因为我们还是那么小，我们还是孩子，没有长大的孩子．”
从来都不知道梨莲的身世，像是一个打击，所有的都在那一刻凝聚到血液里，像是一种冻结，无法摆脱。
空气就那么凝聚了很久，什么都不说，一直看着眼前新生的绿芽，像是对生命的一种向往，在这个春天，还是会有人伤感，还是会有的。
“好了，过去了。”梨莲站起来，跳了一下，然后带着笑脸，像是才盛开的花，那么美丽。
“啊，遭了，遭了。。。。。。”
“不就是和老师小吵了一下嘛”
“你懂个屁！”突然冒了一句出来，吓了我一跳。
我听到就急了，“我怎么不懂啊，我是为你好，你还，我没语言，把我也拉出来，还在这里装什么忧伤，走吧，回去了，以后还要考研呢。”
“考个屁，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个样子，我真是后悔，我真该尊敬老师，我真该好好听课，我真该早起，我真是后悔死了！”
“你在说什么啊，突然这么吓人，你丫头什么德行我从认识你那天就认识的，还尊敬老师，我真的想喷血。”
“刚才我拉你出教室的时候我看到鸣空了，你知不知道啊，我的形象啊，本来一淑女的，就这样没了。”
我听到就张大了嘴，梨莲啊，看来你这辈子是真的嫁不出去了。
空气凝聚了，世界就这么安静了。。。。。。
22
梨莲说什么都要把她的形象给追回来，因为关系到她一生的幸福，她当时就在寝室里说得沸沸扬扬的，我就在想，演讲也没这么激烈吧，寝室里其他几个女生都以为她是神经病，我问梨莲准备怎么挽回，其实也不用的，万一那家伙就喜欢一这种德行呢？
梨莲听我这样说的时候就说“要是那样的话就好了。”
我说其实没什么，以后慢慢就习惯了，何必要强制把自己的性格改变呢，自己的性格才是最美的性格。
“得了吧，别跟我将这些道理，我不懂呢，我现在就只想要回我的纯洁，本来一个多么美好的女子就这样。。。。。”说的时候还不停地感叹，“世界真是残忍。”
我听了什么都没说，只想想喷血，还想吐饭。
接着我们寝室的一个小丫头韩贝贝说“你们可以来个计划啊，实践比空谈大道理都科学的呢。”
我看着梨莲，然后对她笑了笑，或许那丫头说得对。
我想，世界干吗给我们这么无聊的事啊，真是觉得可笑。
我问梨莲什么时候我们干脆回幼稚园上学得了，她却使劲地点头。我当时就捏了一把汗。。。。。。
23
计划就在我们的安排中，时间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我想，计划不要来得太急，一定要计划周密，不然多的事也会出来。
首先我叫梨莲就写了一张给老师道歉的纸条。
纸条是这样写的：老师，不好意思，那天火气大了点，唉！世界就是这个样子，谁没有错呢，古时候哪个说了这样的话，知错就改，什么‘大烟‘来着，况且我还是一个小女子，能认识自己的错误已经很不错了，要是我有什么得罪你的，还是请不要记在心上，毕竟大家都是世界的一个成员的，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叫我，我还是知道补偿的，什么时候请你喝几杯，算是赔礼，但是你一定要在课堂上说我几句好的，什么纯洁，文静，反正描写女子很美好的都可以多用几个，那真是谢谢你了，以后过上了好日子一定不忘你老，真是万分感谢。
我看了以后就想瞟死她，我说你家伙写的什么东西啊，是写给老师呢，不是写给社会上的流氓地痞，看起不像是道歉书，倒像是求助书，还喝几杯，你真的活腻了啊，不行，重写，边说我就边把那纸条撕掉了。
梨莲嘟着嘴，瞟了我几眼就又写了：老师，你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吗，你还叫我去到办公室拿粉笔呢，我当时就蹦着去了，回来时你什么都没说就叫我回到座位上去，我想，其实你那时应该表扬我文静，美好的，至少要说个我很可爱啊，但是你却什么都没有说，总觉得你欠我的一样，这次我有重要的事，所以你就帮一下忙，夸我几句，其实我真的很文静的啊，我什么都会做，会洗衣，会做饭，还会捏背呢，所以表扬一下我也没什么奇怪的，而且我们都是学生和老师之间的关系，其实也不用顾及什么的，以后有时间必定当面酬谢，谢谢。
我看着她写完了，然后我就想喷血，我说你写的什么啊，是道歉信，你只要道歉就可以了，写得像征婚一样，还写什么会做饭会洗衣，会捏背，你还怕你嫁不出去啊，亏你还是中文系的，真是学校一大悲哀。
我说什么都不想管她了，我说你写吧，明天我给你夹到老师的书里，我睡了，你自己慢慢写，千万不要把自己什么淑女什么的都写进去，只要道歉就可以了。她应了一声，我想，唉，看她自己的造化吧。
24
月亮落下去，太阳又升了起来。
起床的时候我看见梨莲像死猪一样睡在床上，鞋了也脱，就随便用被子盖住身体，我想，这丫头行啊，为了爱情自己都不顾了，看来，她是真的喜欢鸣空吧。
走过去把被子好好给她盖上，然后就到书桌上准备看她写好的信，我想这丫头应该写好了。
正准备把信打开的时候就听见韩贝贝在外面叫我下去，说有人在等我，我说谁啊，这么早就来找我，郁闷，说着就把信放进了兜里，我很快就跑了下去。
接着在黄果树下就看见小天站在那里，我想，小天这么早来干什么，我叫他过来，他就蹦着过来了，我问他来干吗，我都还没睡好了，我睹着嘴，我想，真的是不能摆脱了吗。
他什么也不说，于是我就瞪了他，我想，这么早来找我就这样傻着看着我，是不是神经病啊，而且还自己一个人站在黄果树下，摆酷啊！
“你到底干吗啊，你说话啊，真是脑袋有问题，算我倒霉，喂，以后来找我的时候要先发短信，要经过我的允许，我真的是无语，你这样真是不礼貌。”我想，其实很多时候应该给他点颜色看看。
“芦寒，什么时候我们才可以正常地交往，什么时候你才真的是我的女朋友，什么时候我才可以和你一起在树林里玩，又是什么时候我们可以坐在一起好好地地过？”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一些伤感，其实我觉得他憔悴了很多，生命真的在折磨他么。
还是很自然的样子，因为我不想给他更加伤感的言语，我想，很多时候我都在哭泣，只是不是为他哭泣，因为在我的世界里没有他，什么时候我才可以给他好好地说，其实我不爱他，其实那次只是一次偶然，只是。。。。。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真的想在这个世界给他回答，只是我不知道怎么来表达，或许，时间久了，一切就好了，不管是残酷的还是不现实的，都会有最好的结局。
“小伙子，一天在想啥呢，还是好好学习，这些事都不是你这种小孩的思维可以接受的。”
很多年以后这些都是上天安排好了，所以不要你去想那么多，小天，好好的，不要这么憔悴了，真的，什么时候你看见我很快乐的时候，那时，我希望你也很快乐，因为我想看见的你是阳光的，而不是忧伤，什么时候你才会长大，什么时候你才会好好地开心，好好的。
其实我就是恶魔吧，什么时候把你卷入了这个只有我才可以悲伤的世界，所以我真的很残忍，所以，我真的不想再说什么，好好的，只要你好好的。
世界像是苍老了一样，声音哽咽，一切都突然静止，等到一瞬间离开的那时，一切才恢复。
“芦寒，或许在某一天你会接受我的，不管是多久，或许那天真的会到来，但是，请你相信我，我在等待，我会一直等待。”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看见他眼角的泪和他凌乱的头发。
我在世界的这边等你，你在世界的那边等我，所以到世界结束的时候，我们都没有等到彼此，所以这个世界我们就在等待中错过了。
生命就在这一刻慢慢变化，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可以离开我自己的世界，然后冲出我的阴影，到另外一个可以解脱的世界去，但是我就像是世界上值得打击的人，因为我没在前一个世界好好地珍惜，所以到这个世界，上天给我的就是错过。
小天，对不起，但是我不爱你，我真的不能爱上你，因为我的世界已经被我自己封闭起来了，不可能再打开去迎接另外一个爱我的人，或许我们在前世认识过，但是我们没有相爱过，所以这一世，我们还是应该只见面，而不应该相爱。
小天，我相信我们可以在很多年以后来好好地回忆我们的记忆。
但是，请你不要悲伤，不要为了我而在自己的世界迷茫，有一天我们都在伤感的时候，我们都错了，我们都应该好好地享受这个世界带给我们的一切。
不管是什么，其实我们都是美好的，什么时候你开始懂得你的人生的时候，请你快乐地生活，请你好好地看这个世界。
什么都没说，或许我不应该把他折磨成这样，我真的很残忍，为什么一个这么好的男人却在我的手里在一点一点被抹杀，我是凶手，什么时候我才可以好好地看着他快乐地开心地笑着活在这个世界。
“小天，很多事我们都不知道，以后说吧”很匆匆地就想离开，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其实离他远一点，离开他的世界或许可以救他的，一个很有前途的孩子，不能为了我而颓废的。
转身想走掉，世界好像又回到了记忆里，什么时候我开始迷茫这个世界，就像迷茫我自己的人生，记忆在一点点上演，一双手紧紧地抱着我，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么，我突然感觉像是落进了没有底的深渊，怎么爬都怕不起来，什么时候我开始怀念那片森林给我的天真了？
就像是不能打开的绳子，随便怎么挣扎都没有用，我看着他，一瞬间，一张嘴唇就贴在了我的唇上，仿佛几千年的记忆，森林里下雪的记忆，天涯边我的哭泣，一切的一切，都在那一刻被记忆起来。这一刻，像是永恒，生命的凝结，我开始懂得在天涯看雪下的意义。
咔嚓！记忆中一道光闪过。
从来没有过唇的温热，从来不知道世界在上演什么戏，从来不知道和自己不爱的人接吻是什么感觉，或许就是这样，没有感觉，就是温度的传递而已。
啪！清脆的耳光就这样敲醒了这个清晨，一切都是这个世界预料的事，就像是破空的凄凉，在这个世界慢慢扩散，然后渐渐消失。
生命就那样静止了，一切都是安静的，就像我呆呆地站在那里，小天面无表情地对我微笑。
我想，他忘记了自己了吗，真的该打醒他，真的该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不是只有我一个女人，这个世界不是只有我他才有权力去爱。
泪水就这样从我的眼角滑落，不是因为自己被小天吻了而哭，是在为我抹杀生命而哭，是在为小天生命的颓废而哭泣。
这个世界，我不是一个杀手，我也不是一个干坏事的女人，但是就在这个世界慢慢开始的时候，我却在无形地害人。
我想，我真的败给了这个世界，我败给了爱。
匆匆地跑上了楼，我不小心看后面，我不知道后面低着头的男孩还在那里么，也不知道后面那个爱我的人还在等待么，还在深渊里，爬不起来么。。。。。。
25
上楼的时候我看见几个女生在那里叽咕着什么，然后看见我上来就都停止了说话。我什么都不想说，只是风一样地跑回了寝室。
梨莲已经起来了，我看见她的时候她在急急忙忙地找什么，我问她在翻什么东西，她边找边说“我写的信啊，我明明放这里的，是不是你给我拿了，我都写好了，掉了我们的计划就没有了，真是的。”
好了，不要找了，在我这里，真是白痴。
我看见梨莲很惊讶的表情，我问她干吗，她什么都不说就捏着问我是不是看那信了，我说没有，然后很委屈地觉得梨莲亏待了我。
“快把信拿出来，你丫头是不是不想活了，我没叫你拿你都敢拿，快点。”我想，要是我再不拿出来的话，她肯定会把我当柴烧了。
我气都不敢出，然后乖乖地去兜里掏信，然后我感觉兜里空空的，我想，死了，信给丢了，我应该活不久了吧，梨莲看着我，什么都不说，只是想把寝室楼喊垮，当时我就想晕过去，既可以装出女孩子的柔弱，又可以避免灾难。
我想，为什么我现在不晕啊。
看着梨莲，然后准备给她发落。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要是我和梨莲就这么闹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一样很好玩，这个世界就什么都没有了，结果就剩下我和她打闹的声音，接着我们就一直笑，笑到这个世界灭亡，那时我们就乖乖地离开，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还噘着嘴恋恋不舍地说以后还会回来，然后就慢慢消失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把信给弄丢了，我想，其实我真的该拿去当柴烧掉，但是我想，其实也不用那么悲观，人，要乐观点的，信掉了就掉了呗，人家都当垃圾扔掉了。
我说梨莲啊，其实没什么，重新写一封就是了，以后日子还长着呢，你不会为了这封信就悲伤一辈子吧，还要拉着我不成，我可不想就这样毁在你的魔爪里。
梨莲什么也没说，就是一个劲地在那里发呆，我在想，她到底听到我说话没有啊，突然之间我觉得梨莲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我看了看梨莲，瞬间的注视，我发现梨莲真的变了。
就看不得梨莲变安静，那时就特别不习惯。
我说梨莲，求你不要这样了这样我真的不习惯，你还是像以前那样打我骂我都可以。
但是请你不要沉默好不好，你沉没的时候我就像是看到了大海上的飓风，什么思想都没有了，就觉得灾难来了一样，所以梨莲，说说话好不好。
她转过头看了看我，然后对我笑了笑，很傻的样子，那时我就发现，梨莲，陷入了一个深渊，但是我不知道那个深渊是什么至少我知道她陷进去了。
“傻孩子，傻东西，我怎么会像飓风一样，我还是我啊，我还是梨莲，还是原来的我，你还是我最好的朋友，到这个世界灭亡都不会变的，芦寒，不要担心我，我很好，我们都很好，真的，所以，请你自己也要好好的。”梨莲说话的时候我看见了她眼里从来没有过的流水般的温暖。
这个世界，我在一点一点地经历，从来不在黄昏来临的时候抱怨上天这个世界就快黑暗了，也从不在秋天树叶凋落的时候怨恨世界这个世界就这么凄凉了，很多时候我都在埋怨，埋怨完了的时候，都忘了，然后还是安静地过自己的生活，什么都是原来的样子，什么都没有改变，因为忘记了很多，因为从来都没有一直记在心里。
“芦寒，不要去想了，不就是一封信嘛，捡到的人不会很在意的，就这样忘了，我们还是过自己的生活。”
“自己的生活？什么意思啊？”
“我想我有点累了，你说得很对，爱上自己喜欢的人是一件很累的事，所以我决定慢慢来，我希望自己最喜欢的人会喜欢上我，而不是我一次就让他喜欢上我，所以，我想，时间会给我答案的。”
“那计划呢？”
“还什么计划呀，没有了，还是上自己的课，还是吃自己的饭，还是睡自己的觉呗，芦寒我们太傻，傻傻的，真像小孩子，所以我们还是不要当小孩子吧。”
梨莲说完后我就发现梨莲不是原来的梨莲了，她在那个深渊里发现了很多事，她懂得很多，她在慢慢沦陷。。。。。。
26
站在马路边等公交车的时候我拿着一杯奶茶，周围的人都把我盯着，我脸突然就红了一点，于是我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从包里拿出小说翻着，时不时发出强烈的笑声，像是要把人都吓死一样。
不一会车子就来了，然后我风一样地跑了过去，但是还没到车门，蜂拥的人群一下子把我给挤了出来，那些人，上车跟上货似的，一个劲地向上扑，我看得都害怕，一个劲地往后退，就怕把我容什么的被毁了，我都还没嫁人的，这辈子可不能就这样没了人生。
然后我退回去坐在原来那地方，车子不一会就开走了，车子里面的人跟菜一样，贴在玻璃上，跟超人一样。
我从包里掏出镜子，然后照了照，接着把镜子放回了包里，等车简直就是浪费青春，我不知道等车这个时间我要长多少皱纹，浪费多少青春的细胞。
我继续看我的书，然后我发出的笑声简直可以把人都吓死，然后让他去投胎，生出来又会被吓死。当我看得正起劲的时候，书上面突然出现了一只手，我害怕得哆嗦了一下，然后把书也扔在了地上。
抬起头的时候我看见了鸣空，他惊讶的表情，还有就是冒汗的额头，估计是被我吓的。
我问他干吗，他说看到我在这里等车，所以叫我坐他的车，我看了看那车，保马，而且是白色的，就是上次坐的那车，我说不必了，我自己坐公车，他说哦，然后回过头想走掉，我立刻把他喊住了，“好象现在车都挺多的，而且都很挤，我还是坐你的车吧。”我嬉皮笑脸的，谁看了都讨厌。
上车的时候站在路边等车的人眼睛直沟沟地盯着我看，像是看见外星人一样，我特别厌烦。
鸣空开车简直是赛车，我问他是不是有病，保马值钱，别把车撞坏了，而且车上还有个人。他说没事，小时侯都会开车了，现在技术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了。
我当时把安全带系得那个紧，就怕出现什么意外。
到目的地的时候，我说了声谢谢就下了车，然后蹦着走了。
他把我喊住了，然后叫我上车，我问他要干吗，他什么都不说，眼睛里弥漫着一蹭烟雾和朦胧一样的膜，他静止了一会，我看了看他，傻瓜一样的表情，然后我转过身就走了。
但是心里深深的感觉到，后面有伤感的眼睛在盯着我看，那种眼，是流水一样的眼。
27
和梨莲去上课的时候还是朝最后一排走去，两个小丫头像是两个影子，被忽视了一样，没有人理会我们。
一会就下课了，然后我们就朝餐厅走去。
梨莲大声说可以吃饭了，我笑了笑说吃饭真美好。
接着看见一个小女生从我身边擦过，眼神甩到我身上，莫名其妙的样子。
接着又是一个男生，还是一样的眼神，丢在我身上，看得我毛骨悚然。
我想怎么了，是我美了还是长痘了。
梨莲就去吓那些盯我的人，还说没见美女什么的，边说还边炫耀身材。
低着头走了很久才到餐厅外面，接着看见有好多人围在一个张贴栏看着什么，头伸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