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谛独辉-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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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躲到竹叶底下，是竹叶落下来，把我藏了起来。”

他们所站的地方，地上的竹叶甚多，竹子上的竹叶却甚少。这里的竹子不知道生有什么病。竹叶总是往下落。好壮观，竹叶都快掉光啦。

孟海想要医治这里的竹子，可孟海没有方法。光知道竹子有病没用，得知道病在何处。病理是什么。怎么样医治。如果说仅仅知道竹子生病了。就像说，社会有很多问题，这有什么用呢。到底是要有医治竹子的方法才好。

在孟海徜徉一会儿后，他分析出了竹子的生病原因，这竹子被一种昆虫侵蚀，这种昆虫以竹子为食，对竹子是十分有害的。

孟海：“牙牙姐姐，我确定这竹子肯定是被那些昆虫给弄成这样的，我必须守护我们的庄园，牙牙姐姐，我找到了我的敌，它们是我的敌虫，我要消灭它们，让这竹子重新焕发生机。”

赵牙牙：“这里昆虫甚多，而且这些昆虫都有剧毒，我都不敢再这里呆了，好怕怕，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孟海：“不行，不行的啊，我要跟昆虫战斗。”

近来，孟海脾气不好，总和昆虫发生矛盾，他们之间的流血冲突，是一时半会儿讲不完的。孟海的法术在昆虫纸上，昆虫的法术在孟海眼里是雕虫小技，孟海不断和昆虫战斗，不断胜利，可是孟海并不快乐。

接连不休的战斗，反倒使得孟海身心俱疲，他厌倦和昆虫战斗的经历，但是，有些战斗却又是不可避免的。

累的时候，孟海就想睡，睡一千年。孟海喊过累，夜独泓喊过累，香草儿和苏雨就没喊过累，两个大男人一经历点什么，就喊累，这很有意思。

孟海过去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表现出一种幽默，这种幽默是表演出来的幽默，有些幽默就是冷幽默，这是孟海做出来的，不是他真实的自己。孟海过去也将自己演成一个暴力的人，戾气很重，老和灵山上的灵兽打斗，杀掉很多怪兽，孟海不做那样虚假的自己了，虚假起来好累。真实的孟海不是这样子的，孟海想要做回自己，做真正的自己。

在战胜那些昆虫之后，孟海放弃再去找对手战斗，他不想整天打打杀杀，也不愿意练习一些法术来做暴力的事情，法术的目的绝对不是喧嚣与打斗，法术有法术的好处，法术可以是安静的。孟海知道，有一种法术，在失眠的时候，可以自我催眠，然后让自己睡得很香很香。睡得很香的状态，孟海早都没有过了，很长时间，天天都睡觉，可竟然没有一天的睡眠称得上是很香很香，每天都吃东西，也没有哪一顿饭是吃得很香很香的，每天都穿衣服，衣服穿得得体，就会有愉悦的感觉，可孟海同样没有这种自我欣赏的好心情。孟海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很多次孟海在心里反反复复问一些为什么，他不清楚为什么生活变得如此晦暗，不知道那些光鲜的存在哪里去了，反复的疑问没有答案，孟海变得越来越迷惘。

赵牙牙在孟海身边，不晓得孟海为何这般不说话，孟海想一个人静一静，一个人的时候，孟海才能触摸到自己真实的灵魂。

孟海坚持要一个人呆着，赵牙牙只好离开孟海。赵牙牙在孟海背后，向前方走，孟海当然没有去看赵牙牙，赵牙牙在孟海背后越走越远，终于消失在竹林深处。

世界在变化，孟海着实感觉到这种变化，有时世界变化之快，让孟海措手不及，使得孟海看不清这个世界的面目，孟海接触到很多不好的事情，这些事情不能给孟海带来好的心情，怎么世界突然变得这么纷乱，孟海想要的和世界能给的，是有差异的，很大的差异。

当孟海想到庄园外面是汹涌的大洪水时，他心里沮丧。孟海理解的大洪水，是来得快去得也快的，可这庄园外面的大洪水，来得快，却迟迟不去，也没有要去的意思。这洪水，在庄园外面形成海洋，洪水和海洋连成一片，世界只剩下海洋，庄园在整个海洋中，真可谓是沧海一粟。就是这沧海一粟，承载着这么多人，承载着很多的故事，故事很多，需要慢慢讲。这海洋极为广阔，这庄园在庄园里的仆人看来，就是一只大船，当然，这可比大船要大得多，这庄园里面，有麦田、瓜田、果园，庄园是美丽的，洪水是凶猛的，凶猛的洪水似乎想要摧毁美丽的庄园，庄园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允许这件事情发生。

孟海也不例外，他已经把庄园当成他自己的家，在庄园里生活是惬意的，他可不想让自己的这个家受到一丝半毫的侵害。

在赵牙牙走后，孟海想起来庄园之前的生活，那时孟海住在自己的小屋子中，有自己的田地，有自己头顶的一片天空，那时的田园生活留给孟海清风明月的记忆，他想起那时就收获一段清新。

洪水来后，那个地方，孟海的那片地，那个小屋，应该也被洪水淹没，孟海并没有心痛，他有些思念那个小屋子，仅仅是有些思念。

竹林中，微风轻拂，孟海跳上一片竹叶，他看清了这竹叶的纹理，以前不曾看过这么清晰的纹理，在竹叶上，孟海感受到来自竹叶的那种生命的气息。这纹理是长出来的，是什么能工巧匠也雕刻不出来的纹理，自然生长出来的样子，这么让人震撼。

有一个事情需要一提，就是，孟海变小后，周围的很多事物变得有趣起来，趣味就在他变成小人后横生。

竹林风大起来，孟海站的竹叶就被风吹起，这竹叶在风中起伏，孟海就在竹叶上感受着飞的感觉，能突然飞起来，是孟海预想不到的。这竹叶好厉害，飞得很高。孟海望着竹叶下的竹叶铺成的道路，那些下面的竹叶好迷人。上面的看痴了，下面的尽量呈现它的美。孟海在空中飞，是借着风力飞的，不是他会驾驶飞行石。

孟海也不再羡慕那些会驾驶飞行石的人，他坐在竹叶上，在风中飞呢，孟海是幸运的，这竹叶行进的速度很稳，孟海得以从合适的角度观察到以前根本看不到的竹林。

在竹叶上孟海想起刚才给赵牙牙说过的话，那些话孟海从夜独泓的书中读到过，说一个人的思想决定一个人的行为，一个人要有好的行为，就需要有一个好的思想，要有一个好的思想，就要有一个好的修炼方法。

以后该怎么做，孟海头脑中已经有了一个轮廓，怎么吃饭，怎么行走，怎么说话，怎么处理形形色色的问题，都是需要思考的，在以后的日子中，孟海需要做的是去完善这些计划，按照计划去做，严格要求自己，说戒烟戒酒，就坚决不吸烟，滴酒不沾，让好的思想指导自己，指导自己的行为。

有些人自己的头脑中产生不了好的思想，就要去读书，或者加入一个什么宗教，用别人的思想指导自己的行为，这也算是异曲同工之妙吧。孟海不是这种人，他跟夜独泓一样，都是有自己思想的人，也许孟海的思想还不够成熟，但他相信自己会成长的。

第四百四十二章　人的问题

人的问题是衣食住行的问题，是个体与时空的问题。

孟海在竹林中思考人的问题，他想到很多深奥的东西，有些东西不能用语言描述，有些可以用语言表达出来，而这些讲出来的话又有些晦涩难懂，但孟海没有放弃用通俗的语言描述大概的意思。

在孟海的心里，有很多他认为的重要的思想，他要做的事情是，把这些重要的思想讲出来，要求讲出来的话简洁易懂，易于接受。

孟海心里是这样想的，还是那个意思，人的问题，是衣食住行的问题。历史上有很多人吃不饱饭，今天也有很多贫苦的人，他们受尽折磨，在今天，还被洪水逼迫。他们是苦人，是可怜的人。

孟海想到自己在庄园里，他感到自己是幸福的。孟海以前听到过很多美好的地方，那些地方比庄园要好，可是孟海并不神往那些地方。那些天堂呀什么的，听上去很美好的地方，实际上是贫苦的人幻想出来的，他们是没有经历过那样的地方的，他们期盼有那么一个地方，他们把想要到达的地方幻想成完美世界，他们想要到达那个世界。孟海不憧憬那些世界，那不过是贫苦人幻想出来的美丽世界。孟海认为人要过得好，并不一定要那么一个世界存在。有吃有喝，有有趣味的事情做，就已经很好，那些幻想出来的世界，未必就好。

不完美的地方，必然有缺点。这些缺点使人心里不爽，有些事物，不仅使人不爽，还对人有害。有些让人爽，但对人有害。前者比如割手腕，后者比如抽鸦片。孟海遇到的还不是这些重口味的问题，他遇到的问题，是他个人的问题，但他相信也是其他人的问题，是普遍的问题。就是他面对空间。面对空间里的种种事物，有时候很不知所措，面对一件事，不知道对与错。不能分辨前方。不能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孟海的灵魂徘徊了很久。始终不能以快的速度向前进，迷惘的孟海通过练习法术，让自身能力增强。可随着自己的知识不断丰富，法术不断增强，他又面临越来越多的困惑，长久困惑找不到答案是最烦人的，让人纠结难耐，孟海很长一段时间不知道还要不要学习艰深的法术，法术是厉害的，可是学习来相当费劲，还要不要学，还要不要坚持，这真是一个大问题。

孟海试图放弃过，可是刚放弃两天，孟海觉得自己落后了，就又开始加紧学习法术，法术就进步一些，孟海看到自己的进步，就感觉有所收获，想要放弃学习法术的心就淡漠了，孟海又拾起法术，认真学习法术。

决定不再学习法术，看来是行不通的，孟海发觉自己已经离不开法术，怎么说呢，这么说吧，一个人骑惯了马，到哪儿都骑着马，马奔跑起来风驰电掣，很远的距离一日还，可有一天要他走路去目的地，就难了，他就会感觉不习惯，就会不愿意了。孟海已经掌握很多法术，了解法术给他带来的好处，他已经是不能够放弃法术，离不开法术啦。

竹叶落在一块石头上，孟海看到一个白衣女子，这女子是庄园里的丫鬟，这个仆人长得漂亮，孟海不认识她，便问她，得知她叫东门雪。东门雪有着雪一样的肌肤，她的肌肤细腻光洁，让人看了还想看，她的肌肤是一万个字也赞美不完的，孟海看到东门雪的肌肤，一时不能言语。

“你就是人们常说的变小了的国王的朋友孟海？”孟海不认识这个仆人，这个女仆倒认识他。

“正是在下，”孟海仰望东门雪好看的脸，她脸上的肌肤细腻光滑，色泽光鲜，动人心魄，“啊，好美。”

“什么？”东门雪眉间微蹙。

“没有什么，没有什么，”孟海不是有些紧张，是非常紧张，“我是说，我是说这里的竹林好美啊，难怪你坐在这里观赏风景，欣赏美景是你的一大爱好吧？”

“你怎么知道的？”东门雪有些高兴，“你很了解我，我坐在这里，就是欣赏竹林的。”

“你的衣服很好看，和这里的竹林一样好看。”孟海没话找话说。

“对呀，很好看，很美丽，不是么？自然这么美，人也要模仿自然，穿上好看的衣裳。自然美，人愿意看，看了又看，人的衣裳美，也惹人喜欢呢。”

孟海挠挠头：“啊，是呀，你看我今天穿得衣服，啊，我今天穿得衣服不好看啊。”

东门雪掩嘴笑：“你身上的衣服还可以的啦，看起来还是蛮帅气的，这样，你既然乘着竹叶来到我身边，咱们就一起欣赏这里的竹林。”

孟海：“你知道这竹林的历史么？”

东门雪：“这竹林还有历史？”

孟海：“竹林的历史你不知道么？当初，庄园并没有竹林，国王看没有竹林挺不好的，总觉得缺点什么，就用法术做出了竹林。”

“法术做竹林？”东门雪难掩饰她的惊讶，“法术还可以做竹林？”

“当然了，这里的竹林都是法术做的，每一棵竹子都是国王用法术做出来的。”

“那什么样的法术才能做出来这么好看的竹子呢？”东门雪有些好奇。

“别的法术我不知道，”孟海说起法术来，劲头明显不一样，“国王做竹林，用的是无名术，无名术是很奇怪的法术，据国王说，这无名术，是他跟苏雨在小山峰上发现的，当时他们误入石林，国王看到石头上的浅浅印记，并没有在意，苏雨看后，细细思索，不得了了，他发觉这石头上的印记在向人传达某些东西。苏雨发现了了不起的法术，这法术石头上也没有记载名字，苏雨就叫这法术为无名术。可叹这无名术艰深难懂，当时国王就和苏雨在小山峰上钻研无名术，可喜的是，他们研究无名术还是有成果的，他们还用本子把石头上记载的内容，那些奇怪的印记，都复制下来，这样，以后在其他地方，可以拿出本子来钻研。关于无名术，我知道的不多，以后再问问国王。就说这竹林吧，真的是国王用无名术做的。”

东门雪：“你不用强调这竹林是法术做的，我相信了。这竹林让我感觉人生是有意义的。”

孟海：“你作为一个人，有审美的需要，没有竹林怎么办？国王用法术做出了竹林，这竹林满足了你审美的需要。你看，这法术是可以解决你的这个问题的。人的问题很多，有的问题可以用这个解决，有的问题可以用那个解决，我要告诉你的是，很多问题都可以用法术解决。”

东门雪：“好惭愧啊，我的法术有一段时间没练啦，唉，你也知道的，法术那么难学，我又是个不肯下功夫的人，学起法术来，感到很吃力。你们的毅力，我是没有的，我看我也只能坐在这里欣赏欣赏风景。”

孟海：“不要这么唉声叹气，法术是难学，谁都知道难学，法术就是一座山，攀登这座山是需要花费力气的，人生在世，不费劲怎么能前进呢。你感到法术枯燥乏味，不想学，我也理解，我认为你的问题在于没有学进去，你刻苦学习法术，把开头做好，把基础打好，下功夫读上几本大部头的书，时间稍长，你进入法术的殿堂，会感觉到学习法术的乐趣的，你没有感觉到法术的乐趣，是因为你没有学进去。”

东门雪：“你说的对。我需要解决我的问题，遇到问题，就要解决问题，不解决问题，总是退缩，那我就会停滞不前，没有进步的人生是可悲。这样吧，我就听你的，好好学习法术，好好练习法术，认真刻苦一定是可以换来回报的。”

孟海：“对呀，你要是学会飞行的法术，去哪儿也不用愁了，就算世界被洪水淹没，你也可以飞起来。”

东门雪：“你说的太对了，我要是飞起来，洪水能奈我何？”

和东门雪对话，孟海能感受到她愿意学习，以前不爱学法术，是因为法术艰深难懂，她惧怕法术，经过孟海开导后，东门雪表现出对法术的兴趣，她要跟孟海在竹林中练习法术。

孟海乐于教东门雪法术，东门雪的法术还是初级水平呢，孟海就耐心给东门雪讲法术的要理，东门雪从孟海深入浅出的讲解中，感受到法术的魅力。

孟海要东门雪试着练习法术，东门雪就旋转身体，她的头、四肢都分开来，手可以拿取地上的枝叶，脚可以踢断竹子，头可以遥望远方，这一下子，身体的各个器官都分开了，每个器官都去做事，这法术，让东门雪能同时做很多事情。东门雪再一念动口诀，身体的各个器官复合起来，组成一个美丽的东门雪。

东门雪要加强学习这法术，才能学好它。要是学好这法术，东门雪可以同时洗衣服、做饭、唱歌，这法术就是这么神奇，可以让东门雪同时做多种事情。东门雪获得学习法术的乐趣，她在孟海的指导下认真学习。

第四百四十三章　前程

东门雪是个聪明的人，聪明这个词，好像常用来夸奖人，这里所说的聪明，是写实的，东门雪的确是个聪明的人。

这个姑娘的法术在一个什么样的层次，孟海是清楚的，孟海刚刚教了她两招法术，她就立马学会，还能创新出新鲜的花样，这是很不容易的。

很多人不会创新，就是学习已有的知识，也学不通，东门雪把孟海教给她的法术，学得通了，又创新出新的招式，还问了孟海新奇的问题。

孟海对于东门雪这种好学的精神，当然是满心欢喜，他教这样的女孩子，教会她一招，还想教她一招。孟海也没有带剑，就用竹枝或竹叶在地上给东门雪比划，东门雪能从简单的比划中领悟到孟海所讲的法术的奥妙。

东门雪是一张白纸，她所学的经典法术，如同在白纸上绽放的花，孟海看东门雪学东西这么快，就赞美她前程如雪，就是说和白雪一样美好，这正对应了她的名字。

孟海对东门雪是有期许的，不说远的，就说过几天要举行的庄园法术比赛，孟海希望东门雪能有好的表现。可遗憾的是，东门雪并没有报名参加。这个事情，孟海也没有办法，东门雪的法术表演，只能等下次了。

历史上很多人修炼法术，有人用法术偷盗，有人运用法术强奸，有人运用法术杀人，有人运用法术打群架，有人运用法术打仗。像庄园中这样，人们用法术来表演，这种情况是少见的。孟海比较赞成这样，自身拥有很高的法术，但是不用法术去做坏事，不用法术去偷盗啊，强奸啊，不是你的东西，你就不要拿，人家女生不愿意。你就不要下黑手。当法术变成一种表演的增强剂。那么，表演时，声光电等等都有了，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看不到的。这样一来。法术很好地服务于表演，让演员的表演更加精彩。

东门雪也同意孟海的想法，就是。人不要因为学了法术，自己能力强大了，就去放开手做不该做的事儿，就产生血腥事件。孟海不怕暴力，但是孟海不希望人生在世有太多的暴力。

孟海又向东门雪表达了他的希望，他希望，世界的前程，也要像东门雪的前程一样，如同白雪般美好。

不是孟海怕世间有血腥，不是他怕有崎岖坎坷，他是最不怕暴力、血腥、乖张、蛮横、变态、恶心、恐怖、惊悚的人，他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可是，他不希望世间有那些带给人不舒适感的东西，在孟海的意识里，始终有一片皑皑的白雪，那雪如同东门雪的肌肤，让人浮想联翩，那白雪是美好的，孟海就是希望世界如同白雪一样，所有人的经历，都如同白雪一样。建立白雪世界，是孟海的终极梦想。

东门雪问孟海为何一个人在这里，孟海就告诉她，并不是他一个人在这里。在这片竹林中，有一棵结实的竹子，上面有一些洞，洞中就是孟海和朋友的家。孟海的朋友有夜独泓、苏雨、香草儿。

孟海替东门雪想好了前程，也想好了世界的前程，这不过是他个人的想法，这个世界，不以孟海的意志为转移，孟海是会一些法术，可是法术知识浩瀚无边，孟海所会的法术，也只是沧海一粟，孟海面对很多事情是无能为力的，他想让庄园外的洪水停止，让洪水褪去，让大陆显现出来，而这一切，是孟海说了不算的。

世间的难题，孟海着实无能无力。所以孟海一副愁苦的表情，他不知道做什么事情，能恰切解决很多问题。孟海替别人和世界想好了前程，那可是如雪般的前程，可孟海的前程又是晦暗的，模糊不清。

唉，这庄园，在茫茫大洋之上，浮荡好长时间，谁放在这个位置上，就是说，谁在这庄园，也会对未来迷惘。

这庄园如同一艘巨轮，在水上漂流，速度并不快，远距离看，这庄园行进似乎缓慢，如同一位老人的思考。

东门雪看出孟海的担忧，孟海这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孟海这是在忧愁。东门雪也没有什么合适的话来开导孟海，她就看着孟海。东门雪的那一双眼睛，是能拯救男生的。当东门雪看孟海时，孟海从东门雪的双眼中看到的不光是纯洁，还有力量。孟海从东门雪身上获取到力量，心里的担忧减弱。

孟海从现实中获得力量，在现实中找到乐趣，就能抵御心里的长久的忧愁。

东门雪要请孟海吃一顿。孟海当然很高兴。可是吃一顿什么呢？孟海让东门雪想，东门雪想请孟海吃猪蹄，孟海不想吃那玩意儿。东门雪又想请孟海吃凤爪，就是鸡爪，孟海也不想吃那玩意儿。东门雪实在不知道孟海要吃什么。孟海压根没想吃，现在也不饿，是东门雪说要请他吃的。

既然孟海不知道自己吃什么，东门雪就不请他吃啦。东门雪就想要请孟海去玩儿。孟海是喜欢玩儿的人，东门雪知道这竹林中有一泓水，那水是下雨后积下的。东门雪要带孟海去钓鱼。

孟海真跟着东门雪去钓鱼，他们拿着渔具，在水边钓鱼。因为这是下雨积下的水，里面根本没有鱼，他们知道这雨水里没鱼，可还是在这里钓鱼，只图个乐趣。

他们在水边钓鱼，东门雪拿的是大鱼竿，孟海拿的是小鱼竿，东门雪看旁边的孟海，几乎看不到他的鱼竿，孟海小，他的鱼竿也小，东门雪是在一泓水边钓鱼，这孟海则感觉是在湖边钓鱼。这里面没有鱼，可他们并没有减少对钓到鱼的期盼，他们在这里钓鱼，真的很快乐。

孟海真是要感激东门雪呢，是东门雪想到这么一个优雅的事情，孟海有东门雪陪着，也不寂寞，他们在水边钓鱼，是天大的快乐。

东门雪不让孟海说